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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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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夜阴森。
林西房里的灯,始终亮着。
秋雨掀了帘子进来:“小姐,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林西轻道:“说罢,二舅舅他为何要这么心狠手辣。”
秋雨道:“二爷的生母原是夫人的婢女,因生下他,为夫人所不容。有一年生病,夫人令下人在她药里面作了些手脚,仅仅拖了半年,便去了。二爷他一直怀恨在心。”
秋雨顿了顿又道:“二爷小时候好几次差点死在夫人手里。夫人在**奶刚进府时,就在她饭菜里面下了避孕汤药,**奶因此这些年都一直没有子嗣。所以二爷他恨毒了夫人。”
“既然恨的是夫人,为何要朝祖父,和三舅舅下手?”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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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乃们要多注意身体。
这一章,想了很久,并不太愿意写侯府的事,但还是决定放上去。既然乱了,那就得里外一起乱。
☆、第三百四十五回 陌上花开
“二爷说老爷最偏疼三爷,只要三爷死了,他就有机会和大爷一争高下。至于老爷,二爷只怕也是恨的。”
林西顿时明了。祖父偏宠钱氏和她的儿女,作为不得宠的儿子,自然也是要恨的。
更何况祖父一死,他才有机会与大舅舅争一争,以他的心机和手段,大舅舅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到时候,整个侯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至于留着钱氏,那是为了等他一步登天后,更好的秋后算帐,
像是为印证林西的猜想,秋雨声细如蚊道:“姑娘,那薛莲儿也是他的人?”
“什么?”
“二爷用十万两银子和城南的一套宅子作饵,命薛莲儿接近大爷,为的是缓缓图之。”
林西闭目,果然是个擅长算计之人啊,排兵步阵竟到如此地步,真真让人不寒而栗啊。
林西心底替祖父感到难受。他老人家处心积虑的为府里挣银子,谋前程,让三个儿子养尊处优,到头竟然要被亲儿子毒杀……似有什么划过心口,林西心里某个地方痛不可挡。
正在这时,元宝掀了帘子进来:“姑娘,李总管来了。”
“快请”
李总管进来,请了安,直白道:“老爷请姑娘过去一趟。”
林西摇摇头,苦笑道:“祖父是不是想分家?”
李总管心头一惊,老爷刚刚才做的决定,姑娘如何知晓。
“我猜的。”
林西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你私下去跟祖父说,他私下给我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小西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他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姑娘……”
“你与他说,晚一点我再去看他。去吧,命下人好好照看着。”
等人离开,夏风和秋雨围上来,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林西。
林西摇摇头道:“侯府的恩恩怨怨就像麻花一样,缠得紧紧实实,凭他是谁也解不开。祖父为了以防万一。唯有早早的把家发了。我是外头来的,不能淌这趟混水。”
夏风和秋雨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
林西避着不去管前院的事情,但消息却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她的耳朵。
长子李从望承爵。二子李从高分府别住,拿到了良田千亩,现银二十万两。幼子李从望接手所有的珠宝生意。
片刻后,又有消息传来。老爷命二爷当夜搬离侯府。
林西知道后,只是笑笑。她轻轻落下一子,拧眉不语。
……
子时,夜凉如水。
林西坐在祖父床前,接过下人递来的药。一口一口喂进李英杰的嘴里。
片刻后,李英杰喝了半盏药后,摆摆手道:“孩子。祖父活到这把年纪,明白了一个道理。”
“是何道理?”
“人与人之间。归于缘份。我与那个孽子的父子缘已尽,他日生死互不相干。”
林西笑道:“祖父,没有因,哪来果。这事也怪从前祖父处置不公。”
“没有因,哪来果。”李英杰喃喃自语。
林西忙劝道:“祖父不必难过,既然家业已分,儿孙自有儿孙命。祖父只仔细养着身子便可。”
李英杰似想到了什么,咳嗽连连。
林西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心中不忍,却又不知如何劝说。祖孙俩默默无言的对坐了一会,李英杰忽然开口。
“宫里可有消息?”
林西摇摇头:“暂无消息。”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给世子的信送去了吗?”
林西摇摇头,她笑道:“还未到那一步。我相信太后她老人家,会回心转意的。毕竟世子的背后,还有个静王爷呢。”
李英杰心中如火烧般难受,却不能把话说开,只深深一叹道:“我给你的东西,一定拿好,与任何人都不能说。去吧,祖父累了。”
……
林西出了院子,并未回欣欣院,而是往三舅舅李从望的院里走去。走到一半,她觉得百般无赖,便折了回去。
府里这些长辈,虽然李从望最为不堪,但相比较而言,林西与他相处最多,感情也要深上几分。
今次分家,明面上看大舅舅承了爵位,实际上得了好处和实惠的,只有三舅舅。
罢了,罢了,这府里或许她也呆不久了,倒不如远远的看着罢。
……
侯府刚分家,侯爷便上书给皇帝,把爵位让大儿子继承。
赵靖琪从来不管这府的闲事,只派人把奏折送到太后跟前。
太后一看,悲从中来。
她清楚的记得,侯爷是打算把爵位传给老三的,说是能护着小西。
这个时候李英杰把爵位让出去,又给老大继承,看似并不经意,暗底下未尝不是在向她反抗。
连他都护不住,更何况李从望。
她默默掉了会眼泪,到底是点头同意了。
二爷一房搬出府邸,侯府一下子空了下来。
钱氏经此一事,索性推了管家之事,把内宅交给了大奶奶。自己安心侍候男人,儿子养病。比起管家大权,男人和儿子才是最要紧的。
林西仍如从前一样,在祖父眼前打转,唯一不同的是,她常常往静王府去,而且一呆就是半天。
她头一回觉得,林北这趟远门,出得可真远啊。一晃都已半个月过去了。
……
被林西记挂在心上的林北,此时已与静王顺利会合。
静王此次入山东,是因为他的几个致交好友的邀请,这几人非富即贵,与他都是过命的兄弟。
静王特意让林北过来,是为了让人脉延续。成大事者,实力是一方面,人脉又是一方面。
因此这父子俩入山东后。很快与人打成一片,表面上吃吃喝喝玩玩,但内里却另有乾坤。
这一日,静王爷被人请去怡红院,林北被崔家的门生邀去喝酒,两人分开行事。
深夜,静王爷微熏着从怡红院走出来。正要上马车。忽然一声轻啸,四周窜出几个黑衣人,亮着明晃晃的大刀。将静王爷团团围住。
随从奋起反抗,奈何来人功夫实在是高,片刻后就倒下一片。
静王眼眸一暗,拔起长刀迎战刺客。刺客未曾想瘦骨嶙峋的静王竟会功夫。发出一声长啸,四周又涌出七八个黑衣人。
静王一看暗下竟埋伏着这么多的高手。暗骂我命休矣。一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不留意,胸口被刺两箭,当场倒下。
待林北赶到时。静王倒在血泊当中,只吊着一口气在。林北眼眶一红,双手把人抱起。狂奔至下塌的驿馆。
……
这两箭刺得相当要命,离心脉只有寸余。若不是静王暗下有几分功夫,早已命丧黄泉。
整整两天两夜,林北才把人从鬼门关前救回,他累得虚脱在地上,浑身虚汗淋漓。
静王遇险,振惊山东,山东巡府哪敢轻视,命人暗中寻查。奇怪的是,这拨刺客竟像是从天而降,又像是从天而飞,竟是来无踪去无影,半点蛛丝马迹也无。
山东巡府急得团团转,在他的地盘出了乱子,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项上脑袋不保啊。
林北也派暗卫追察,蹊跷的是,竟然也无一点线索。
眼看归程在即,静王这头还未脱离危险,他与齐进,齐退商议过后,决定让齐进回京给林西送信,自己留在山东替静王治病,并继续追踪杀手的消息。
十天后的一个凌晨,静王爷将将苏醒,醒来第一句便是:“老子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林北上前抚脉,眼中颇有动容道:“义父,尚且活着。”
静王见他眼窝凹陷,胡子邋遢,哪还有半分往翩翩佳公子的味道,心知定是这小子全力以赴,才让自己活了一命。
静王翻了个白眼,又道了一句:“好儿子,义父幸好有你。”便又昏了过去。
林北长出一口气,起身走到外间。
正好齐退从外头回来,见林北拧眉不语,忙上前道:“公子,仍无一点线索。”
林北眸子一沉。
这个世上,想要静王命的人并不多,有实力出动这么多暗卫,并且暗卫个个都是顶级高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到底会是谁呢?
林北心中沉吟。
“公子,会不会是魏国的人干的?”
林北摇头:“魏国人要义父的命做什么?不像是他们的手笔。”
“那到底是谁要静王的命啊。”
林北沉默不语:“我只是奇怪,像这样顶级的高手,为何两剑都与心肺擦肩而过,按理并不应当啊。”
“也许是情急之下,慌乱所致。”
林北摇摇头,望着苍穹凝神不语。
许久,他轻轻一叹:“如此一来,怕咱们要再此处呆上一段时间了。”
他走前答应小西早点归京,以她的性子,只怕嘴上不说,暗下却掂记。
齐退知道公子是想小西姑娘了,忙笑道:“京中无事,在这里呆上些时日也无防。而且,王爷遇刺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素日与王爷要好的人,都在往这里赶来。公子可趁机结交一二。”
林北苦笑:“事已至此,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也不知齐进入京了没有。”
……
齐进在两天前已悄然入京,并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见到了林西。他把公子的书信呈上,随即把静王遇刺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林西得知静王遇刺,心头一惊,忙问:“师弟怎样?”
齐进抖了抖脸上的肥肉,笑道:“公子无碍,来人是冲静王去的。”
林西魂归,喘出一口粗气。
齐进又道:“姑娘有什么书信要带给世子,我这趟除了替姑娘送信外,还要弄些草药过去。王爷的病缺几味药,只有京里有。”
“何时动身?”
“一日后。”
林西想了想,起身入书房,亲自动手慢慢研磨。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想告诉他自己的处境,想说一下祖父的病情,更想说一说自己相思入骨。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既然帮不上忙,便不可为他添乱。
林西沉吟许久,只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行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
林北,你定会懂我的心意。
……
林北在五天后,收到了林西信。
短短八个字,平实温馨,情愫尤重,他竟看了不下百遍,然后将纸小心翼翼的折起,收入怀中。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一个人是林北愿用毕生去爱护的,毫无疑问,她就是林西。
眸子里,是看不到尽头的意味深长。而唇边,却擒着一抹淡笑。
陌上花开,他归心似箭!
……
逍遥侯爷病,各路人马齐来探病。
高子瞻头一时间入了侯府,与之同行的还有大小姐高茉莉。
林西对这二人的到人,并未有惊色,只在她的意料之中。投之以桃,报之以礼,这便是世家该有的行事风范。
崔家也派了管家前来探病,并送了两根上好的百年老参。林西含笑纳之。
崔瑾辰的病已有起色,却仍旧不能挪动,只有别院养伤。
他三天两头派人来请林西过府一叙,林西却懒懒的不想动弹,只想在祖父跟前尽孝。
虽然宫里的刘太医天天往侯府来诊脉,奈何到底是上了年纪,又服了几盏毒药,身子恢复的极慢。
林西对他极不放心。
秋去冬来,一晃又是一月过去。
天气已越来越冷,几场冬雨一下,街上落叶簌簌,很有几分萧瑟的味道。
宫里始终未有旨意出来,林西与李英杰见了,心中长出一口气。
林西只道太后顾忌侯爷的病,已换了和亲的人选。侯爷只道太后舍不得林西,想要为她搏上一搏。
这一日,连下了几日雨的京城,忽然放晴。北城门,来了一行人,这行人一入京城,便有快马往宫中报讯。
来人正是魏国楚王和柳将军。两人未曾先到驿馆休息,而是径直入了宫,见面莘国太后。
……
李太后此时正在大缸前,喂着一缸的鱼,听到宫人来报,鱼食撒了一地,人连连后退数步。
春阳眼疾手快,快扶住了。
“太后!”
李太后摆摆手,慢慢阖上了眼睛。
这一天,终于来了。
片刻后,她凤眸一睁,迸出几许光芒,长长的叹了一声:“传魏国楚王来见。”
文睿浩一行大步流入得长门宫,与李太后在宫里秘谈整整一个时辰,方才离去。
须臾,宫中数百禁卫军相续而出。半盏茶后,禁卫军将侯府团团围住。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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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无力了,只能四千字。因为包子和808同学相怜了。
保重啊乃们,一定要好好的。
☆、第三百四十七回 宁平公主
夏东手捧着明皇皇的旨意,大步入了侯府。
林西此时,正在侯爷跟前说笑。她说了一个笑话,逗得侯爷乐不可支。
丫鬟捧着药盏进来,林西试了试药的温度,哄着侯爷吃药。
李英杰刚喝半盏,帘子突然被掀开,大冷的天李总管满头是汗的跑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禁卫军把侯府团团围住了。”
只听得框挡一声,药盏跌落在地。
林西心里咯噔一下,只觉不太妙。
李英杰顾不得衣襟上泪了药渍,颤着声问:“是何事?”
李总管看了眼林西,咬咬牙道:“回老爷,宫中有旨意给林姑娘。”
李英杰一把抓住林西的手,瞪大了眼睛厉声道:“来人,替我更衣,我来迎旨。”
林西摇摇头,“祖父,这旨意是给我的,您还病着,我去去就来。”
“不行,本侯要跟你一道迎旨。”
“祖父!”
林西高喊:“您的身体受不住的。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头一个来回您。”
李英杰胸口似有怒火喷涌,他一把推开林西的手,掀了被子,竟直直站起来。
林西拗不过他,忙令人把朝服拿来。祖孙俩穿戴整齐,手挽手一道去了花厅。
夏东见林西扶着一脸愤怒的李英杰过来,心中紧了紧,硬着头皮上前道:“林西接旨。”
林西双膝跪下。
“侯爷有病在身,就不必跪了。”夏东实在不忍看李英杰的脸色,忙对着也要下跪的侯爷道。
李英杰恍若未闻,竟直直的跪倒在林西身侧。
林西眼中浮出泪光,“祖父。您这是何必?”
李英杰挺起脊梁,冷声道:“宣旨吧。”
夏东看了看地上两人,深深一叹,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逍遥侯府孤女林西为宁平公主,和亲魏国楚王。即日起搬入公主府邸。钦此!”
噗——
李英杰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倒地。
“侯爷——”
“老爷——”
花厅里乱作一团。
独独林西。身形未动半分。宁平公主。和亲魏国,太后,您果然是舍弃了我。
她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朗声道:“林西接旨。”
“不能接,不能接。”
被人扶起的李英杰张着血盆大嘴,厉声呼喊,那神情如鬼魅。将众人吓得脸色苍白。
林西缓缓起身,主动接过夏冬手里的圣旨。走到李英杰跟前,噗通一声跪下。
“祖父恩情,林西莫齿难忘。短短一载,宠西无边。这三个头就当林西拜别祖父。祖父千万保重,万不可为林西坏了身体。”
说罢,林西重力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扑进李英杰的怀里,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祖父别急,我会想办法离开的。”
李英杰老泪长流,心如刀绞。
他死死的搂着林西,血一滴滴的从口里落下,嘴里却平静道:“孩子,收拾收拾东西去吧,别拉下什么。祖父……祖父……会再去求太后的。”
饶是林西再坚强,一听这话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祖父是在告诉她,带着那些钱,还有那十个暗卫去找林北。他会为她在太后跟前拖延时间的。
“祖父定要保重,林西最舍不得的,便是祖父。”
林西强忍心痛,挣脱出怀抱,高声喝道:“夏公公,我现在要收拾东西,你尽可派人跟着。”
夏冬忙恭身道:“林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奴才在院门口侯着。只是宫中旨意,半个时辰就要起身。”
这么急,不就是怕她跑了吗。
林西冷笑:“半个时辰足矣。”
她冷冷的看了厅中众人一眼,甩袖离去。
李英杰见她决绝,一口气上不来,竟直直的晕了过去。
众人一声惊呼,慌乱不已。
……
“什么,林西被封了公主,和亲魏国?”
夏氏一惊,手中的佛珠忽然跌落,成窜的佛珠四下散去,瞬间没了踪影。
正阳挥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
夏氏回过神,一把握住正阳的手,失声道:“不能和亲,她不能和亲,正阳,正阳……怎么办,怎么办?”
正阳见夏氏满脸泪水,眼中慌乱无比,不由的心中一紧。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她不是已经许配给了静王世子了吗,是不是太后发现了什么,是不是……正阳。”
夏氏神情激动片刻后,身子便软了下去。
正阳掐住了她的人中,手上稍稍一使劲,夏氏幽幽转醒。
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心一下下的撞着胸口,阵阵生疼。清柔的声音,已哽咽难语。
“这孩子自打生下来,便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好不容易得了个姻缘,偏又要被嫁到寒苦之地。不……不……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过去。”
“夫人……”
正阳低语:“我觉得此事蹊跷万分,夫人稍安勿躁,容我此时出府,去查探一下。”
夏氏慢慢清醒过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急急道:“你快去,快去,务必打探清楚。”
……
雨斑斑,落花闲。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林姑娘被封为公主,和亲魏国了。”春夜惊慌失措的跑进来。
“什么?”
一声脆响,青花茶盏应声而碎,林南撑着腰,迅速起身。
“娘娘慢点,小心龙胎。”
林南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旨?”
春夜忙道:“回娘娘,太后下的懿旨,连皇上都瞒住了。”
“太后?”
林南忡怔住了。
太后不是最喜欢小西的吗。怎么突然就让她和亲了吗。更何况,小西和师弟已经定亲了。
不行,坚决不行,她必须去问清楚。
林南当机立断道:“春夜,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到长门宫,替小西寻个公道。”
春夜不仅没动。反而扑通一声跪下:“娘娘。万万不可。”
“什么万万不可,在我这里没有不可的事。她是我师妹,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入火坑。”
春夜爬行几步。拉住了林南的裙摆,急急道:“娘娘,奴婢刚刚打探清楚。小西姑娘已经迁入公主府,四周全是禁卫军。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且魏国楚王已经进京,此事板上钉钉。现在去求太后无济于事,姑娘不如先让皇上知晓此事,让皇上出面方为正理。”
林南跌坐在塌上,红润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竟然已是如此。
“师弟呢,师弟怎么还没有回来?”
“回娘娘,奴婢打听到。静王在山东遇刺,生命垂危。世子在旁照料,赶不回来。”
啊……
林南心跳快了几拍,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处。
半晌,她握了握拳头,心中泛上冷笑。管他娘的是谁,谁要敢将小西和师弟拆散,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绝不放过她。
“来人,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春夜长出一口气。
这就对了,皇上和太后到底是母子,皇上说的话,太后多少会听。贵妃的脾气若是和太后对上,以后这后宫里,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春夜道:“娘娘别急,顾着自个身子重要,奴婢这就去请。”
……
御书房里,赵靖琪已经得知了林西和亲的消息。他惊得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南和林西亲如姐妹,一万一她知晓了林西和亲的消息,岂不与他拼命。最要命的是,她现在怀着身子。
赵靖琪像个困兽一样,既不满母后下这样的旨意,又担心林南的身子。
“皇上,春夜姑娘来请,说贵妃身子不适,请皇上过去瞧一瞧。”
“完了,一定是她知道了。”
赵靖琪未有半分犹豫,抬腿就走。
“皇上。”
松公公忙出口相拦。
“拦着朕做什么?”赵靖琪厉声道。
松公公见龙颜大怒,满腹的话一句也不敢说出口,忙陪笑道:“奴才让皇上小心脚下。”
“滚开!”
赵靖琪长袖一拂,转身离去。
……
春夜早已焦急的等在宫门口,见皇上的撵舆过来,赶忙迎上前。
“皇上,您可来了。”
“贵妃怎样?”
春夜低语道:“皇上,贵妃已经知晓,情绪激动,皇上快想想办法,贵妃肚里还怀着龙胎呢?”
赵靖琪脸色愁苦,慢慢的顿住了脚。
“皇上怎么不进去?”
赵靖琪摇摇头,道:“朕此时进去,反倒不益,她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会听进去。你与贵妃说,安心养胎,朕先去求太后,回头再来看她。”
春夜想着贵妃的脾气,深以为然,忙道:“皇上快去,别让娘娘久等。”
……
长门宫里,李太后歪在榻上,手里转着佛珠,脸上看不出悲喜。
“皇上来了!”
“母后,为何突然间要林西和亲。”
李太后抬头看着皇帝。
眼前的男子器宇轩昂,温柔俊美,已初具帝王君临天下,叱诧风云的气势。
她淡淡道:“皇上这是在质问哀家吗?”
赵靖琪阴沉着脸,道:“母后,林西已与静王世子定亲,再有几月便要成亲。莘国这么多贵女,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和亲的女子?”
李太后忍着心痛,道:“魏国指明道姓要林西和亲,楚王对她一见钟情。”
“母后,君子言而有信,您这样出尔反而至静王于何地,至天下百姓与何地。”
“放肆!”
李太后厉声尖叫,怒从心起。要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为了这江山社稷,她需要忍着锥心的痛把林西送去和亲。
“哀家养你这般大,是让你出言指责哀家的吗?”
“母后,儿臣只是就是论事。放眼天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林西和亲。就算楚王心仪,那又怎样,直接拒了去不就行了。我堂堂莘国难道还怕个小小的魏国不成?母后何苦应下。”
何苦应下,李太后悲从中来。因为人家拿着你的身世来要挟我。
“皇上,魏国献出的六个城池,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林西。”
六个城池?
赵靖琪如遭雷击。魏国为了娶林西竟然献出六个城池,如此大手笔简直令人不解。
他思了思道:“母后,就算是十个城池,也比不得君子之诺。更何况静王处无法交待。朕恳请母后收回诚命。”
“晚了,哀家心意已决。”
“母后,朕不同意林西和亲。”
“皇上是想与哀家作对?”李太后凤目一张,眼露寒光。
赵靖琪被那寒光所吓,却咬牙坚持道:“母后,朕才是一国之主,和亲的人选,旨意该由朕来决定。”
李太后未曾想皇帝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怒意滔天。
“好一个一国之主!你若没有哀家,别说这个皇位,你就是连你的性命,都难保住。来人,送皇帝回宫。”
赵靖琪想起往日母子情深,忙噗通跪下,哀求道:“母后,天下之大,总有何适的人选。林西与世子感情深厚,何苦去拆散他们,昔日母后不是最疼那丫头的吗,怎的如今决绝于此。”
李太后被戳痛了心肺,她哀哀欲绝道:“皇帝啊,你以为哀家愿意林西和亲啊……哀家这心里……”
“太后!”
春阳听着话头不对,在一旁小声提示。
李太后猛的惊醒:“哀家心意已定,皇上不必再劝,来人,送皇帝回宫。”
话音刚落,夏东急匆匆进来复命:“回太后,林西已迁往公主府,只是……”
“只是什么?”李太后心漏一拍。
“只是逍遥侯听闻此事,吐血病重。”
李太后脸色大变,连连退后数步,跌坐在榻上,眼泪落下来:“是哀家对不起他啊……”
……
“回太后,贵妃跪在宫门口。”
赵靖琪急急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等太后回话,人已跑了出去。跑了几步,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直直的跪倒在地,赵靖琪心中一痛,忙上前一把把人抱起。
“你这是何苦。”
林南一脸坚定:“我来求太后。”
赵靖琪见她手、脸冰凉,一边替她搓揉,一边急道:“要求也是我去求,你好歹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林南眼中滴出一滴泪,抬头凝视着皇帝:“赵靖琪,我只有这一个师妹,我的命,是我师妹救回来的,谁要把她和亲,我就跟谁拼命。”
赵靖琪与她相识相爱这些日子,只见过她笑,未见过她哭,这一滴泪落在他手上,灼得他五脏六腑痛不可挡。
他知道她说到做到,他知道林西在她心中的份量。这份量绝不低于他。
“小南,小南,你别急,我去求太后,我来长跪。”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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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回 逃?南?
李太后心力憔悴,无力的瘫倒在榻上,抚着心口连叹数气。
许久,她淡淡道:“来人,送贵妃回宫,告诉她,好生养胎,无事不要出宫。”
春阳为难道:“太后,贵妃与林姑娘情同手足,只怕没这么好打发,而且她肚里还怀着……”
李太后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她,若想林西活命的,就乖乖回宫养胎,若不然……”
“太后何苦做这样的恶人。”春阳一声感叹。
“哀家若不做这样的恶人,这莘国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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