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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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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妍倒吸一口凉气。是啊。魏国人怎么会知道重华宫的事?十几年了,这个秘密被隐藏了十几年了,又有谁有这个胆量去翻旧帐。
    淑妃?她咬牙切齿。
    她缓缓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李英杰:“侯爷起来。她也是我唯一的骨血,你不舍,我更不舍。侯爷替哀家去做件事吧。”
    李英杰道:“只要太后不让小西远嫁。臣愿意为太后做任何事。”
    李太后点头:“原本想再让她苟活几天,现在看来等不及了。”
    ……
    重华宫里。淑妃正坐在窗前发呆。皇帝很快就要有皇子了,一晃她都是做祖母的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她在这深宫里竟呆了二十年。
    哎——也不知贵妃产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还是皇子吧,这样皇帝就有后了。
    “秋阳……秋阳。”
    淑妃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门被推开。
    淑妃没有回头,只轻声道:“你去了哪里?”
    还是无人应答。
    淑妃心中狐疑,转过身,一身阴郁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她陡然一惊:“你是谁?”
    “连故人都认不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听在耳里,淑妃倒吸一口凉气。是他,那个曾经买她的人。
    “你来做什么?”
    李英杰厌弃的看着眼前这张脸,当初他买了她,把她送到了宫里,让妍儿能有左臂右膀。没想到此人野心极大,竟想取而代之……
    李英杰冷冷一笑,“来送你上路。”
    淑妃大惊失色,连声喊道:“秋阳,秋阳,秋阳你在哪里。”
    “不用再喊,这重华宫里所有的人,已先你一步上路了。淑妃,你也不用愁黄泉路上无人服侍。”
    “谁敢,我有先皇的勉死金牌,你这奸贼……你竟敢忤逆先皇。”
    李英杰笑意更冷:“先帝将你冷居此宫,是要你安分守己,然而,你不仅不安分守己,还心心念念不死心。淑妃啊,多说无益,安心上路吧。”
    李英杰手一招,春阳从后面端上了一杯酒。
    淑妃连连后退:“不要,我不要死,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告诉他,我才是他的生母,我才是应该是太后……”
    李英杰岂能容她再说下去,上前一步,捂住她的嘴,春阳跟着上前,李英杰拿过酒杯,左手用力一捏,等嘴张开,右手已把毒酒灌了进去。
    淑妃咳嗽连连,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落下。
    李英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安心去吧,我会让太后厚藏你的。”
    淑妃慢慢抬起头,手不知为何抚上腹部,笑意凄凉。曾几何时,这里曾孕育着一个孩子,后来成了一代帝王,她是孩子的母亲,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一天长大……
    嘴角涎下血滴,落在她的华发上,触目惊心。她慢慢的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李英杰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救了我,也杀了我,我不恨你。我只恨李妍。”
    “你不必恨她,我只管来恨我,是我让她动手的,你的心太大了。”李英杰笑笑。
    淑妃冷笑连连,手指着李英杰颤声说:“你还没有这个胆,敢动先帝的妃子。哈哈哈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忍不住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淑妃语无伦次,李英杰却敏锐的抓住了这语的中漏洞,迅速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淑妃定定看了她两秒,忽然仰天长笑。笑了两声,嘎燃而止。
    “瞒不住,一定瞒不住……哈哈哈……我等在黄泉路上一定会看着的……李妍……你没有好下场的。”
    “大胆。”李英杰高声呵斥。
    淑妃置之不理,用最后的一点力气迸发出惊人的喊声。
    “皇上……皇上……我的儿……子”
    ……
    太和殿里,赵靖琪胸口一痛,似锥心一般,痛不可挡。
    身后的松公公见皇上脸色不好。忙端上茶水。奉到他手边:“皇上歇一会吧,别太操劳了。”
    赵靖琪抚着胸口道:“朕刚刚不知为何,有万箭穿心之感。”
    松公公吓了一跳。忙道:“奴才给皇上召太医来瞧瞧。”
    赵靖琪点点头,道:“嗯,顺带再命人给贵妃去扶脉。”
    松公公笑道:“皇上忘了,太医院院首刘太医。亲自为贵妃扶脉,早晚一次。一日不歇。”
    赵靖琪一拍额头,叹道:“朕竟然忘了。”
    “皇上是关心则乱。”
    赵靖琪挥挥手,松公公正要离去,却见太后跟前的夏东匆匆而来。
    “回皇上。重华宫淑妃薨了,太后请皇上示下,以何礼葬之?”
    一个先皇的罪妃。薨了就薨了,还要以何礼葬之?
    赵靖琪眼中闪过狐疑。失神良久,终于淡淡道:“一切由母后作主吧。”
    “是,皇上。”
    等人离去,赵靖琪慢慢缓过纷乱的心绪,觉得有些不对。
    这重华宫害得崔瑾辰差点丧命,这会竟然死了,怎么听上去有些蹊跷?
    赵靖琪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下甩甩头,批阅起奏章来。
    ……
    长门宫里,李太后抚珠闭目。
    “侯爷,重华宫那位该以何礼而葬?”
    李英杰跪地回话:“太后,臣以为该厚葬。”
    “噢,这是为何?”
    李英杰咬咬牙,掷地有声道:“以防万一。”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将来有一天,这件事情果然瞒不住,皇上那头也有好个交待。
    李太后心神一凛,眼光锐光尽出,瞬间便明白了李英杰这话中的深意。
    许久,她长长一叹道:“侯爷啊……哀家这个位置,坐得累啊!”
    李英杰点点头:“臣知太后不易,臣愿为太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只想肯请太后,万万不可应下魏国的要求,给那孩子留一条活路。”
    李太后哀色尽现:“侯爷啊……哀家比你更不舍。她是哀家唯一的骨肉,哀家比你痛上百倍,千倍。”
    李英杰见她如此说,满心作痛。
    李太后重重叹息一声:“淑妃厚葬一事,侯爷替哀家把关,对外不必张声。”
    “是,太后!”
    ……
    是夜,赵靖琪又歇在了贵妃处。他散着发,抚着林南的依旧平坦的肚子,神情似乎有些倦怠。
    林南见他今日不似往常一般说笑,轻声问:“怎么了,可是朝常之事让你烦心了。”
    赵靖琪摇摇头。
    “朕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头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林南抬手放在他胸口,轻轻抚摸半晌,才道:“重华宫的淑妃薨了,皇上知道不知道?”
    赵靖琪皱眉:“朕怎会不知道,就是听了这个消息,朕才会觉得胸闷。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林南想着前些日子崔瑾辰被责杖一事,不由问道:“你说会不会跟崔家少爷的事有关?”
    赵靖琪心中一动,连小南都想到了这一层,那是不是……。他拧眉许久,眼神有些直直的。
    林南见状,忙轻轻哼哼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老想着别人的事,我心里不舒服。”林南故意这样说。
    赵靖琪一怔,轻轻把人搂进怀里,“我不过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好了好了,我不想了,只想着我的小南,行不行。”
    林南啐了他一口,媚媚一笑:“你是皇帝,天下大事,朝庭内外的事要操心,还得操心着我和肚子里的这一个,若再分神给个不相干的人,岂不是操碎了的心。我可舍不得。”
    赵靖琪动情,吻上了她微嘟的唇。两人渐渐乱了气息,林南见他强忍着不动,知道是他体量她的身体,遂一手抚住了他的坚挺,慢慢套弄。等他动情时,又弯下了腰,朱唇轻启,含住了那灼热。
    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自下而上,赵靖琪欣喜若狂,嘴里连连低唤:“小南……我的小南。”
    ……
    高鸢尾烦闷把琴的推,“皇上歇在哪里?”
    “回皇后,皇上歇在了贵妃处。”
    又是贵妃处。高鸢尾心中不喜,进京两月,皇帝几乎天天歇在贵妃处,见了她神色也是淡淡的,仿佛在看陌生人。
    如今贵妃有孕,不能侍寝,皇帝除了往其它几妃宫里去外,歇得最多的仍是贵妃处。凭她温柔贤惠,长相出众,都不能吸引皇帝来她宫里坐坐。
    高鸢尾一想到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来人,给本宫更衣。”
    “夜深了,娘娘要往哪里去?”
    “不往哪里去,只在外头走走。腊梅啊,连太后都帮衬着贵妃,咱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高鸢尾幽幽一叹,语调萧索,听在腊梅耳中,百般不是滋味,早知道这般情形,就不该进宫来,皇上宠爱贵妃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L
    ps:周末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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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回 流言成真

一个先帝的遗妃薨了,在京城引不起任何人的兴趣,更何况这个遗妃是罪妃,那就更无人注目了。
    独独在林府养伤的崔瑾辰听到消息后,如五雷轰顶。
    重华宫那位的死,会不会是受他牵连,不然好好的会什么会死。崔瑾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短短几日就瘦了下去。
    就在这时,崔家人进京,头一个件事情便拜会了静王世子和林西,并把崔瑾辰移动回了崔家别院。
    林西对崔家的感激,只是淡淡一笑,对高府大小姐三天两头派人送东西来的行径,也是淡淡一笑,她这两天的心思不在别处,只在李英杰身上。
    自前日祖父被太后叫去后,一回来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接连数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几天就病倒了。
    在这个侯府,林西最在乎的人便是祖父,他一病倒,林西比谁都着急,请医问药,端茶递水,任何事情都不假丫鬟之手,亲自动手,并巴巴的把林北请来。
    林北正要出趟远门,静王去了山东,约他在那里碰面,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跑这一趟。
    林北正要趁机和小师姐说一声,恰逢侯府人来请,他当下推了的有事情,便往那府里去。
    林北扶脉,从脉相上看,并无大碍。他开了药方后,交待侯爷万事宽心。
    李英杰点头笑笑,让林西多陪陪林北,把人赶走。
    两人一走,李英杰虚笑的脸便沉了下来。这几日他一边暗下厚葬淑妃,一边沉思魏国怎么会知道太后的辛秘,到底是谁把消息泄露了出去。魏国人知道多少,有没有后手……
    他与太后两人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暗下彻查此事。然几天下来,事情并无一点进展,李英杰心头一急,内外交攻。便病倒了。
    他歪在床上。思虑着事情的来胧去脉,总觉得心里不安。魏国使者给太后露了消息后,就再无动静。安份守已的呆在驿馆里。他李英杰活了这一把岁数,知道越平静,越危险。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闭闭的阖上了眼睛。此时丫鬟递了药进来。他想也没想,一口饮下。
    ……
    “师弟。这一趟要去几日?”人还没离开,林西竟然已舍不得。
    林北算了算路程:“估摸得月余。”
    “这么长时间?”
    林北轻轻一拉,把人拉进了他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小西。我会早点回来的。你等我。”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林西心头松懈下来,喃喃道:“你自个小心。早去早回。”
    林北眯了眯眼睛,感受着怀里的馨香。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放心。”
    林西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头往他怀里蹭了两蹭,示意回应。
    林北嘴角勾勾,心里有些担忧。
    照两人这个情形下去,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是否能等到洞房的那一天。好像这些日子越来难熬了。
    ……
    林北出了远门,崔瑾辰回了崔家另休养,祖父也卧床养病,林西百般无赖,窝在房里懒懒的不愿出去。
    就在京城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魏国使者许意又递了贴子,入皇宫面见太后。
    “太后,思虑的如何?”
    李太后对眼前这张脸,恨之入骨,冷笑道:“倘若哀家说不呢?”
    许意淡笑,“太后是不是以为,淑妃已死,一切死无对证,便可高枕无忧?”
    李太后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显,“不必多说,此事哀家绝不可能应下。许先生请回吧。”
    许意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太后跟前,身子一躬,笑道:“有个故事,太后要不要听一听。”
    李太后眯着眼睛,眼里的寒光似要将他看穿,“哀家不想听先生的故事,退下吧。”
    “太后为了先帝身旁的那个位置,还是听听为好。”
    “你……”
    李太后杏目怒睁,却被捏住了短处,“说罢!”
    “从前开封府有户小户人家的小姐,因为长相出众,被官老爷看中,想娶回家当第八房姨娘。小姐不愿,趁夜逃走,官老爷一怒之下将这户人家入狱。”
    许意轻轻叹了口气:“天大地大,无处可去,小姐入宫做了一名宫女,想着有朝一日,能救回家人。谁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自身难保,只能一步一步徐徐图之。而那户人家受了牵连,死的死,伤的伤,卖的卖。最令人可怜的是,小姐的长嫂怀胎八月,即将分娩。”
    看似无关紧要的故事,李太后却听得仔细。眼前的此人,不会随意说一个故事,这故事必要厉害之处。
    “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婴,被牢头收养,六岁时卖给了大户做丫鬟,辗转多次,最后被还未封侯的李英杰买下,入了宫中。”
    李太后面色一紧,眼眸迸出光芒。
    “而此时,先入宫的小姐已做了教养嬷嬷,手上有些权利。一次机缘巧合下,姑侄两人相认了。”
    许意轻轻又一叹:“后面的故事,太后一定知道,女婴入宫后,有了一番际遇,被皇帝宠幸,怀了龙胎。她一心以为自己的将来必能飞黄腾达。但那教养嬷嬷在深宫侵淫多年,如何不知道厉害,她……多留了个心眼,留下了一些本应该烧成灰的东西,以备将来为她的侄女保命。”
    李太后的心一点点冷去。
    “果不其然,女婴被囚,宫人尽数被杀,那嬷嬷无奈之下,只能出宫,寄居高门做教养嬷嬷,一来有容身之地,二来可打听宫中情况。”
    李太后如此聪慧之人,岂能不明白话中的深间,她咬牙道:“然后,这个嬷嬷便投靠了魏国?”
    许意点头。不欲多说其中的是非曲折,只笑道:“故事结束了,这个嬷嬷如今确实在魏国,她若知道侄女已死,不知道会不会情急之下,将当年的事情……太后啊,您看该怎么收场?”
    手心。背心的冷汗涔涔而下。李太后哑然无声。
    许意见状,冷冷道:“十天为限,如果十天之内。太后再不应下两国的联姻,那么所有的秘密将不成为秘密,必会传遍万里九州。孰轻孰重,太后可该好好思虑思虑啊!”
    李太后颓然跌坐在椅子里。脸上一片灰败。
    后手,魏国人果然留着后手。
    李太后在许意离开后。摒退所有人,把自己一人关进了小佛堂。
    整整一日,李太后在小佛堂里不吃不喝,急得春阳等人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李太后入佛堂的同时。京里暗下涌出一股流言,称莘,魏两国有意联姻。
    有的说太后选中了皇室宗亲里的几个不得宠的郡主。有的说是逍遥侯的林西,也有的说是几位肱股大臣的掌珠。林林总总,说法不一。
    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逍遥侯府,李英杰得知消息后,惊得从床上跳起来,二话不说,穿上朝服便往宫中去。
    林西得到消息时,正在打棋谱,她抬头看了眼夏风,摇摇头说:“不要听风就是雨,我都已经定了亲的人,怎么还能去和亲,你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
    夏风歪着头一想,自己真真是杞人忧天,姑娘已经跟世子定了亲,连大婚的日子都定下了,怎么还可能去和亲。
    林西左手放下一颗棋子,冷冷一笑:“这魏国人,整天和亲和亲,不知道在打的什么主意。回头我得提醒一下太后,让她提防着些,这些人野心大得很呢。”
    ……
    李英杰入长门宫,李太后竟让他枯等半个时辰才召见,这在以往,绝不多见。
    李英杰心中焦急,却不敢在脸上显示,只凝视看着脚底下,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后,李英杰跪倒在地,李太后看着他,亲自把人扶起来,这一举动,又让李英杰心里咯噔一下。
    “英杰,你和哀家认识多少年了?”
    英杰两个字一出,李英杰万念俱灰,身上冷汗直冒,多年的相处,让他知道太后只怕是做出了选择。
    他扑倒在地,哀哀欲绝道:“太后,太后,您这是要小西……”
    “英杰,你让哀家厚葬淑妃,你可知道,哀家恨不能让她碎尸万段。”
    太后咬牙切齿:“哀家千防万防,竟没有防到她留了后手。”
    李英杰心思一动,当下明白过来。
    太后这人,多少风浪都走过来了,绝不可能因为魏国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妥协。能让她做出妥协的,一定是魏国人手握铁证。
    李英杰摇头,浊泪从眼中滴下来:“太后,臣从十六岁认识太后,从未曾求过太后一件事情,但今次的事,臣恳请太后,网开一面,那孩子……是臣的命根。”
    “英杰,是你的命根,更是哀家的命根,哀家这一世,只有一个她,哀家如同万箭穿心,与你一样痛。”
    李英杰爬行几步,连连摇头:“太后,既然万箭穿心,痛不可挡,那是否可以换一人和亲,苦寒之地,那孩子受不住的。”
    李太后凄惨一笑。若是能换人,她何需苦坐佛堂。魏国人此次是有备而来,当年的人证物证都有,倘若她不依计行事,她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李英杰见她不说话,幽幽叹出一口气:“太后,淑妃已死,就算魏国手握证据,也无计于事。皇上是太后一手养大的,绝不可能因为此事而弃太后,臣请太后三思。”
    李太后泪如雨下:“英杰啊,你想得太简单了。倘若此事大白于天下,皇上与哀家,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不仅回不到过去,皇上还会恨哀家,如此一来,朝堂之上,再无哀家说话之地。”
    李英杰泣道:“太后,咱们都老了,是该颐养天年了。”
    李太后冷笑:“哀家若颐养了,你逍遥侯府能保得住吗。哀家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打拼了几十年,死后绝不能带着污点入棺材。他日史书工笔。哀家夺子登后位,你让哀家如何甘心。”
    “太后啊……人死百了,难道那孩子在您眼中,还比不过这些虚名。”
    李太后摇头。他不懂,他还是不懂,皇室莘秘,泄露出去。轻则翻天覆地。重则改朝换代。
    皇帝此人,性情软糯,无帝王之资却坐上了帝王之位。一旦母子对立,奸臣当道,莘国危矣!
    她不能赌,也赌不起。她受先帝恩情。必要替他把这江山看牢,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所以。在江山,皇权和林西之间,她选择了前者,因为她的身份不光是祖母。更是一国的掌舵者。
    李英杰心中的血,一点点冷去,却仍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匍匐到李太后脚下。抬起苍老的脸。
    “太后,臣想用这些年和太后的情份。换孩子一个自由。若不然,臣长跪不起。”
    说罢,李英杰磕头连连,每一下掷地有声,不过几十下,额头便有血渍。
    李太后心如刀割,痛楚难当时,她竟扑通一下跪倒在李英杰跟前。
    “英杰,我……我……对不起你。”
    李英杰心中一片冰凉,浑身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脸,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爱了她几十年,到头来……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幻,他和她的骨血,唯一的骨血,都比不上她的皇权,她的江山,她的名声重要。
    悲愤交加之下,李英杰喷出一口血,伏倒在地。
    李太后惊叫一声,连呼太医。
    ……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老爷……老爷被人从宫里抬回来了。”
    林西手上的棋子啪的一声掉落,撂起裙子就跑。
    正院里已经挤满了人,林西拨开人群,冲到床前,先是一愣,再是一惊。
    床上之人面如死灰,头顶隐隐渗着血渍,红润的唇无一丝血色,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
    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林西握着他的手,泣声道:“祖父,祖父,您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李英杰抬头看了看围在身边的人,他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林西留下,其它人都出去。”
    钱氏等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老爷进了一趟宫,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谁也不敢多言一句,相继退了出去。
    李英杰见屋里空无一人,哑声道:“孩子,世子人呢?”
    林西擦了一把眼泪:“他去山东,静王爷找他有点事,一个月后才能回来。祖父,太后召您入宫,到底有什么事?”
    李英杰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抚上了她的发,轻轻婆娑,眼里充满了疼爱。
    林西不明就里,心里有些发虚,这样的眼神虽然常见,却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浓烈。
    “祖父,您到是说句话啊。”
    李英杰摇摇头,淡淡的笑了。
    “你偷偷的去我书房,书房椅子下有块青砖,颜色稍稍发深,你找到它,然后轻轻按下去,把里面的盒子拿出来。避着人,不要给任何人看见。”
    “祖父……”
    “别问,快去。”李英杰脸色一沉,言语忽然严厉。
    林西不忍违抗,她想了想,回房换了件小厮的衣服,光明正大的拎了食盒去书房。
    拿出青砖,果然有一个沉香的锦盒,她把锦盒放在食盒中,拎回了正院。
    李英杰见她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回来,眼中露出惊喜。这孩子到底是聪明的。
    “过来。”
    林西走过去。
    “把锦合打开。”
    林西依言打开锦合,看也不看,就递到了床前。
    李英杰推过去,喘了口粗气道:“替我数数,里面有多少银票。”
    林西数完,倒吸一口冷气,“祖父,一共两千六百万两。”
    李英杰苦笑,低喃道:“没想到,我这一生竟然赚了这么多的银子。”
    “祖父天生奇才,无人能敌。”林西见他笑容不对,腆着脸拍马屁。
    李英杰捂着胸口道:“好孩子,这些银子是祖父留给你的,你都收起来吧。”
    林西大惊失色,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祖父,您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问,什么都别问。带着这些钱找你师弟去,然后远走高飞,永生永世不要再回京。”
    李英杰几乎是用吼的,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他胸口起伏,喘着粗气。
    妍儿,你有你的为难,我却有我的坚持。我绝不会让这孩子去和亲的,就算我李英杰拼尽了性命,也要保她一世平安。原谅我,这一回没有站在你身边。
    林西瞬间石化,她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钱,片刻后恢复了冷静。
    “祖父,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走。”
    李英杰目光变幻不停。
    林西对上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眼中有着执着。
    李英杰先将目光瞥开,轻声道:“魏国提出要你和亲,太后应下了。”
    如有一道响雷在林西耳边炸开,炸得她全身的血液倒流,已无法思考。
    她扯出一个笑:“祖父,您一定是搞错了,太后她这么疼我,肯定不会把我和魏国和亲的。而且我和师弟已经订了亲了。”
    李英杰被说到痛处,咳嗽连连,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林西心中寒意顿生,怪不得祖父他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原来所谓的流言——竟然是真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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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回 有备而来

夜黑风寒。
    林西站在庭院当中,久久不动。
    夏风拿着披风,披在林西身上:“姑娘,起风了,保重身体要紧。”
    林西恍若未闻。许久,她抬起头,看了看天,一脸萧索道:“夏风,真是的起风了呢。”
    夏风心里一紧。她跟着姑娘这些日子,从来没见过姑娘脸上有这般神情。看来老爷今日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姑娘回来至今,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夏风想了想道:“真是起风了,所以才要进屋避一避。”
    避了避?
    林西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祖父他应该也是这个念头吧,若不然,又怎会拿出所有的身家来。
    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若太后真心要她和亲,避到哪里无没有用。
    林西微微一叹,眼中闪过疑虑。
    魏国人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和亲,太后怎么会不顾侯爷和她的感受,一口应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行,明天她要进宫,当面问问太后,为什么单单要她。
    ……
    高府内宅,夏氏一边侍候高相爷更衣,一边轻声道:“听说魏国使者又求和亲,可有此事?”
    高则诚拧着眉毛:“你从哪里听说些事?”
    夏氏笑道:“市井上都在传言,听说太后已经应下了。”
    高则诚眉拧更紧。
    魏国使者入京一事,他早有所闻,却未曾听说和亲一事。这几日早朝,皇上也没有提及这一事,那么这坊间的流言从何而来。
    夏氏心中不定。又道:“我还听说,太后有意将逍遥侯府的林西送到魏国和亲。”
    “一派胡言!”
    高则诚脸露阴郁:“林西并非什么正经名门出身,怎可议亲;再者说她已许配给静王世子。”
    高则诚的态度让夏氏吃了一颗定心丸。她也是听到了外头的传言,才苦等男人回来试探一试。
    她莞尔一笑,柔声道:“看来外头的传言,不尽属实。老爷不必理会,早点安歇吧。”
    ……
    一夜好眠。
    林西早早醒来。打扮妥当。先去了祖父房里请安,祖父的脸色比着昨天似乎好了些,她悬着的一颗心安稳下来。
    李英杰得知林西要去宫中。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沉默许久后,才叹道:“孩子,别朝你祖母发火。她或许有她的难处。”
    林西猛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祖父他到现在。竟然还帮太后说话。
    李英杰知道她心中所想,深吸一口气才轻声道:“这世上,总有不得已的时候,孩子。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林西坐在马车里,一路思考着祖父所说的不得已的时候。眼神有些茫然。
    她去高府当丫鬟,是不得已;
    出了高府进侯府。也是不得已;
    这会竟然要去和亲,林西幽幽一叹,这算不算也是不得已呢。
    林西皱了皱眉,松开,又皱了皱,又松开,反复几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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