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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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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踌躇着,太后已经回宫。林西心下一动,便迎了上去。
“祖母,昨儿的月饼好吃不好吃啊?”林西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
李太后何等人也,心思稍稍一动,便知道林西此行的目的。心道这崔家人也不蠢,居然求到这孩子跟前。好快的动作。
李太后想至此,脸一板,道:“来人,送林姑娘回府?”
林西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太后的脸色,听言一愣。心道我话还未说出口呢,太后就要赶我走,看来这崔瑾辰果真将太后惹怒了。
林西迅速垂下了眼睑,小手轻轻扯了扯太后的袖子,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
“太后……”
李太后心一软,放柔了声音道:“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掺和进来的。”
林西咬了咬牙,抬起头,眼里含了一包泪,楚楚可怜道:“祖母,小西并非想替那人说情,实在是因为当初在侯府做丫鬟时,他常常照拂我。老爹在世时常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所以……”
李太后深深看了她两眼:“是谁找上你的?”
林西心道瞒是瞒不过的,倒不如实话实说。
“回祖母,是高府大少爷高子瞻!”
“哀家猜着便是他。我且问你,这人前些日子还嫌弃你出身不高,你为何要答应他?”
林西想了想,道:“回太后,嫌弃我出身的并非是他,他对我一片真心,为了我还和府中长辈闹僵。这份情义,我无以回报,只有……只有……”
“孩子,你到底还是年轻啊!”
李太后长叹一声,将林西搂进怀中。
“不图回报的才叫情义,挟恩以图的,那叫算计。好了,你且去吧,此事哀家自有定夺。”
林西的心瞬间沉至谷底,心思急转,低声道:“祖母,是小西错了。”
李太后一惊,道:“错在何处?”
林西从她怀里露出一双美眸,眸光潋滟:“祖母对小西这般好,小西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令祖母为难。这事,一定是小西做错了。”
李太后身躯狠狠一僵。这孩子到底是她的骨肉,轻轻一点,便知道轻重,心里体量她这个祖母。
她将皇帝养大至今天,殚精竭虑的把江山社稷拱手放在他面前,他可曾体量过她的不易,她的为难。
李太后美目一哀,看向林西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
林西一走,李太后便将禁卫大统领孙欣杰叫到身边,两人闭门密谈了半个时辰后,孙欣杰便大步离去。
入夜,孙欣杰领兵卫,团团围住重华宫,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二十位宫女和太监。随着一声惊天呼地的哀嚎,宫门重重关上,一切安静如初。
崔家别院的书房里,高子瞻与崔家在京中的门生,围坐在一道商量事情。
此时,林西身边的夏风悄然而至,与高子瞻低语了一阵后,又悄然而去。
应辰清晰的看到,自家少爷俊秀的面庞一分分凝重,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崔家书房的灯,整整亮了一夜。
……
也就在这一夜,魏国皇帝文睿溥一杯薄酒,送别了老师。
放眼魏国上下,能做求亲使者,并把控全局的人,除了他,再无人。再者莘国传来消息,相爷父子为了一个女子反目成仇,此事如果利用的好,说不定能成为打破僵局的契机。
中年男子倚马回首魏国皇宫,仿佛至身于梦境之中。他足足看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就在众将士心生不耐烦之时,扬鞭策马,一路向南。
二十年了,故土重游。
莘国——我回来了
高府——我回来了!
就在一行离远远离去时,不远入的小山坡上,一人一马也调转马头。
月光照着马上之人的侧脸,坚毅中透着刚强,正是那柳柏梅。
……
次日早朝,太后并未与皇帝一道,出现在百官面前。而是对外宣称要在皇帝大婚前一日,吃斋念佛悼念先帝,任何人都不见。这任何人中,包含了皇帝赵靖琪。
明白内情的人,一听就知道太后不想轻易放过崔瑾辰。众人替崔家捏一把汗。
这一日,皇帝的脸色极为难看,一连发作了几个浑水摸鱼的大臣,早早退了朝。
就在这一日,崔家三子被押天牢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婚前的京城,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气氛。
……L
☆、第三百四十四回 终于来了
高府内宅里,高茉莉两眼红肿,伏倒在刘妈妈的怀里,期期哀哀。
刘妈妈朝水仙递了个眼神,水仙掩了房门,劝道:“小姐,表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是啊,小姐,奴婢听说大少爷已经四下在走路子了,有大少爷在,小姐只管放心。”刘妈妈也劝道。
水仙绞了湿帕子,递到高茉莉手里,轻声道:“小姐快擦擦泪,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
“大少爷到!”
“大哥来了!”高茉莉飞奔出去。
高子瞻一脸疲惫走进来。
“大哥,如何?”
高子瞻朝刘妈妈看了一眼,道:“瑾辰这一回,闹得有些大。”
高茉莉一听,三魂去了两魂,扑倒在高子瞻怀里泣道:“大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高子瞻拍着妹妹的后背,深叹一口气。
刘妈妈踌躇着上前道:“侯府的林西,最得太后的宠,大少爷有没有……”
高子瞻点头道:“她昨儿就进宫了。”
高茉莉泣不成声道:“大哥,连她都不行,表哥是不是没救了?”
“胡说什么!”高子瞻呵斥道。
“大哥,为什么不去求父亲,凭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太后一定会网开一面的。大哥,咱们去求父亲吧!”
“茉莉,崔家的事情,何必去劳烦他。你忘了,他当初是如何……”
“大哥,这可是他的女婿啊,是他半子啊。父亲不会见死不救的!”高茉莉满脸焦急。
“大少爷,老爷喊大少爷过去说话。”小丫鬟的声音不高不低。
高子瞻俊眉一蹙,朝水仙和刘妈妈递了个眼神,放开高茉莉转身就走。
“哥!”
高茉莉追了两步,被刘妈妈二人拦住。
……
翰墨院的书房里,高则诚拿起白玉做的竹筒,朝儿子脚底下砸了下去。勃然大怒。
崔瑾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子宁可满世界的求别人,也不肯低头向他求助。若不是同僚问起,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事。
“翅膀硬了。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声不吭,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高子瞻脸色未变,淡淡道:“听父亲这话的意思。是打算替瑾辰在太后跟前求情?”
“你——”
高则诚被将了一军,一拍桌子。
高子瞻上前一步道:“父亲别恼。儿子之所以瞒着。是不想让父亲为了崔家的事情左右为难。”
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嘲讽,高则诚如何能听不出来,一股无力感由心而发。
自打崔氏死后,这个儿子就再不似从前般。对他言听计从。后来又因为林西,两人各不相让,闹得水火不融。
令他更为痛心的是。儿子对外,已经暗下联络崔家在京中的门生;对内。则拉拢崔氏在高府的势力,逼得夏氏寸步难行,只能称病不出。
父子间反目成仇,一触即发。
高则诚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年轻人初出茅庐,有股子勇劲是好事,但凡事不可太过。为人子,止于孝;为人臣,忠于君。我与你,并非仇人。”
父亲,我和你确实不是仇人,我身上还流着你的血。只是你一味的偏袒那个女人,操纵我的亲事,生生将我逼到了你的对面。
高子瞻心中冷笑,脸上却仍是一派温和:“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高则诚头痛如裂。
“老太爷到!”陈和的声音,在门外高高响起。
……
高老太爷看着一左一右的父子俩,脸色阴沉。
半晌,他将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搁,厉声道:“从明日起,崔瑾辰的事情,你们两个谁也不准再插手!”
“祖父?”
老太爷如鹰一般的眼睛直射过去。高子瞻心头一惊。
“倘若你想让崔瑾辰活着走出皇宫,那就听祖父一句话,无为便是有为,后退方可前进。”
高子瞻忍不出出声道:“祖父,这是为何?”
老太爷冷冷一哼,余光看向儿子,道:“一个府邸尚有几分秘密,这偌大的皇宫,难道就一定干净。”
高子瞻浑身一颤,俊眉猛的一拧,瞬间领悟过来。
怪道此事连皇帝,林西出面,太后都驳了回来,原来这重华宫深藏着皇宫的秘密。
这小子再三告诫他不可多管闲事,末了仍把自己给折了进去。高子瞻气愤难当。
老太爷见他领悟,眼含赞许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动声色,静等太后气消,方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高则诚瞳孔一敛,道:“父亲莫非知道这里头的事情?”
高老太爷沉了沉嘴角,道:“个中曲直,你也不必深究。有些事情,只有带进棺材里,才能真正安稳。”
高老太爷脸色一变,厉声道:“如今你们要做的,便是安安稳稳的把鸢尾嫁到宫里。还有一日,就要大婚,这是高府的重中之重,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半丝都马虎不得。”
……
高子瞻从翰墨院一出来,便将应辰唤来,低语道:“挨个通知各位大人,把所有为瑾辰求情的奏章,统统压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应辰心漏一拍,惊道:“大少爷,出了什么事?”
“别问,只说是我说的。咱们这头跳得越高,对瑾辰越不利。快去!”
“是!”
应辰不敢耽误,拔腿就跑。
……
林西的脑袋隐隐有些作疼,
她看着对面的林北,恍惚道:“师弟,我实在是想不通。瑾辰他也没做什么事情,为何太后连皇上和我的求情都不顾了呢?”
林北如实的摇摇头。道:“不好说。”
“会不会与重华宫有关?”
“十之*!”
“重华宫藏着什么秘密?”
“谁知道?”
林西变了变脸色,道:“这个崔瑾辰,早就告诉他不要好奇害死猫。”
林北安抚道:“别急,太后不会不顾忌高,崔两家,一意孤行的。你已经尽力了,只能听天由命!”
林西微微一怔。
林北微微一笑。
……
八月十八。大吉,诸事利!
深夜,月明星稀。
高府中门大开。灯笼高挂。
高鸢尾身着龙凤同合袍,头梳双髻,戴富贵绒花,弯身入轿。宫人请皇后手执。金质双喜如意,并搭上红盖头上轿。
夫人夏氏率众妇人送于凤撵前。高相则率子弟跪送于大门外。
高鸢尾掀起盖头,看了最后一眼,未有半分留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銮仪卫校尉抬起凤撵。太监左右扶撵,内大臣侍卫在后乘骑护从,向皇宫进发。
太和殿内。正中南向设节案,金册案西向。金宝案东向,殿前设皇帝的法驾炉薄。
皇后凤撵于太和门阶下,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皇帝亲临。
……
时间一分分流逝,皇帝久未露面。执礼官已连连让人去催促,一旦吉时过了,自己的官位也就坐到头了。
就在众人摒息凝视之时,明皇色的身影稳稳而出,而令人惊讶的是,皇帝的左手牵扯着的,是贵妃。众人心头咯噔一下,看向贵妃的神色有些深意。
林南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藏在大袍下的手,轻轻抽了抽。
赵靖琪眉心一动,手上加重了力道。
“何苦将我放在火上烤?”林南压低了声道。
赵靖琪轻语:“朕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朕真正心爱的人是你!”
……
林北一身朝服,隐在最后。
目力出众的他看到皇帝牵着贵妃的手出来,波澜无痕的脸上两条俊眉紧凑在一道。
后宫三千,深宅五百。每个女人都是这张蛛网上的小虫,需得小心翼翼的与其他猎物保持距离,离中心太近,难勉惹祸上身。
皇帝此时把师姐抬起来,虽有意给皇后一个下马威的意思,却也为她树了敌人。
独宠无异于悬崖上搭了座桥,虽然身在高处,却也有跌落的可能。
林北轻轻叹息一声,慢慢垂下了眼睑!
……
半人高的红烛烧得正旺。
帝,后二人端坐在龙凤喜床上。
行礼官小心提示:“皇上,该掀盖头了。
皇帝起身,揭去皇后的盖头,看都未看一眼,冷冷道:“还有什么规矩,一并做来!”
高鸢尾粉脸轻抬,如水目光向看身边的俊朗的男子,心噗通噗通直跳。
一双狭长双眸,眉眼精致,然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意,却让人心下哆嗦。高鸢尾整个人如同莲花被镀了一层珊瑚粉似的的,一时看的傻了眼。
帝后二人在龙凤喜床上吃罢长寿面后,大婚的礼仪才算是真正结束。
众宫人相继退出去,独留帝,后二人。喜房里,顿时陷入了安静。
时间一点点流逝,赵靖琪忽然觉得心头很烦闷,起身走了出去,独留高鸢尾一人不知所措。
……
“皇上,太后交待,今夜……”
侍卫见皇帝来,忙上前拦住。
赵靖琪冷笑一声:“朕觉得闷,就在这附近走走!”
侍卫噗通跪倒在地:“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皇上别让小的为难。”
赵靖琪抬起腿便是一脚,那侍卫被踢翻在地,哼都不也哼,直直的跪着。
赵靖琪衣袖一甩,复又重新入了新房。
……
重华宫里,华发女子对着镜子,一下一下的梳着长发。
殿门忽然被推开,秋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娘娘……娘娘……太后……太后……来了!”
玉梳啪一声落地,跌成两断。
华发女子猛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口,脸上一片惨白。
李太后抚着春阳的手。款款而入,目光落在女子身上。
华发女子呆立几秒,忙跪倒在地。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李太后轻轻一笑,宽大的袖袍一动,人已稳稳的坐了下去。
“淑妃,好久不见,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臣妾容颜鄙陋。怕污了太后的眼。”话说这样说,淑妃仍是将头抬起。
李太后只轻轻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淑妃啊。一晃哀家已有十多年,未曾踏进这重华宫半步。寝殿繁华依旧,淑妃你……却老了!”
淑妃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这些年。你背着哀家做的那些事情。哀家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过去了。今日皇帝大婚,哀家替他给你送杯喜酒来。”
春阳端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双手奉上。
淑妃颓然倒地。目光死死的盯着春阳手中的杯子,浑身打颤。
这一天,终是要来了!
她逃不过!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从来都站在李妍那头。
淑妃心头涌上无穷的恨意。
李太后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淡笑道:“怎么,哀家赐的酒。淑妃不敢喝,怕哀家下毒?”
淑妃一脸灰败,苦笑道:“太后要臣妾死,臣妾不敢不死。”
说罢,抢过杯子,一饮而尽!
“娘娘!”
随着秋红一声惊呼,淑妃杯子跌落在地。
淑妃颤颤幽幽的站起来,目光直视李妍,恨意掩藏不住。
“太后想赐臣妾这一杯毒酒,怕是很久了吧!”
李太后冷冷一笑,不答反问:“你想走出这重华宫,怕也是很久了吧!你的那些个把戏,糊弄别人尚可,想瞒过我……淑妃啊,你当哀家老眼昏花了?”
“你……你竟然……都知道?”淑妃一脸不敢置信。
李太后阖着眼睛,叹了口气道:“崔瑾辰的身边,哀家至少放了三拨子人。淑妃啊,你还是老样子,太自以为是啊!”
淑妃大骇,惊恐的看着对面的人,忽然,胸口似被撒裂开来,空洞洞的让人无所适从。
……
她原是李妍身边的小宫女,长相出众,性子伶俐,深受李妍喜欢,常常把她带在身边。
彼时的宫里,皇上独宠李妍,一月中有二十日召其侍寝,皇后和其它嫔妃连皇上的边都摸不到。
皇后抑郁成疾,病怏怏的无力争宠。稍有些姿色的嫔妃各施手段,却始终入不了皇帝的青眼。
就这样胶着了两年,皇后未留下一男半女,撒手人寰。中宫之位悬空,各方势力顺势而起,都想抢夺这个位置。
最有力的争夺者,并非是那些家势出众,才貌出众的嫔妃,而是年龄最大的李妍。然李妍想要登顶后位,最大的拦路虎是她的出身。
此时的景德帝已近四十,身后除了几个公主外,并无一位皇子。因此,后位之争谁能胜出,就看谁人能为皇帝产下一位皇子。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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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要来了,包子写得很慢,书友们别催,让包子慢慢写。看到了乃们的留言,心中窃喜,待我有空,一一再来回复。
一冰和1808(这回我多了个1,嘿嘿),你们自问自答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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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3,包子是亲妈。
夜雨妹子,还木有群,实在没有空打理。
☆、第三百四十五回 半生浮梦
都说女人的地位,是男人赋予的。景德帝与李妍相爱这些年,一心想把她扶上正位,扶正的第一步,就是要让李妍怀孕。
李妍与景德帝同岁,一个近四十的女人想要怀上皇子,除非老天开眼。
于是李妍把目光落在了侍女身上。而她则在这些侍女中脱颖而出,成了首要人选。
淑妃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皇帝微有薄醉,仰卧在龙床上。她光着身子,被人送到了皇帝身旁,随即,像条蛇一样缠上了身边的男人。
年轻的身体,令男人无法自持。他一把抱住了她,褪去衣衫,没有任何预兆的贯穿了她的身体。
事后,她忍着身体的疼痛,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怀上龙子,然后母凭子贵。
她相信,凭着自己年轻的面庞和身体,总有一天,能代替李妍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竖日,她在皇帝的怀中醒来,看到一眼幽深无边的眼睛,吓昨浑身一哆嗦。
眼睛的主人深深看向他,许久后,嘴角浮上一抹浅笑。她只当他默许了自己的存在,心里泛起甜蜜。
就这样,她一朝侍君,封了淑妃,赐了宫殿,独宠后宫三个月。
这三个月,除了月信那几天,皇帝日日与她行夫妻之事,终于在三个月后的一天,她晨起呕吐,太医诊断是喜脉。
……
事实证明,她猜中了开头,猜中了过程,却未猜中结局。
太医一说是喜脉,皇帝便再也没到她宫里来。并将她的饮食起居,交给了李妍。
而李妍也就在这一天起,深居简出,极少在宫里露面。事后她才知道,皇帝对外宣布有孕的人,是德妃李妍。
九个月后,她如愿产下皇子。重六斤二两。她喜及而泣。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终于眷顾了她。她的荣华,她的富贵。她的皇后梦,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谁知,皇子刚刚落地,她尚未来得及看上一眼。便已被人抱走。一个月后,她迁居重华宫。
梦之所以称为梦。是因为有幻想。重华宫里,富丽堂皇,美仑美幻,她心中猜测。这会不会是皇帝给她的奖励。
她就这样盼了一天又有一天,盼了一月又一月,终于明白了。所谓的重华宫,不过是个冷宫。而她九死一生产下的皇子。已经被另一个女人抱在怀里,皇室宗谱上,她膝下有子。
而她,不过是过河的卒子,已无任何作用,能活着,已是皇帝对她的恩赐。
李妍母凭子贵,成了皇后。她得的到,仅仅是一座没有人气的,豪华的宫殿。
半生浮梦,一切恍如昨日。
……
淑妃压抑了许久的怨恨终是爆发,她狰狞着脸,嘶喊道:“李妍,你这个妖妇,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早晚一天,皇上会知道他的身世。到时候……”
“啪”的一声,五个手指赫然出现在淑妃脸上。
李太后瞧着那张保养的还算不错的脸,心中厌恶无比。
先帝睿智,将其幽禁在冷宫,容她锦衣玉食,容她呼奴唤婢,却不容她有丁点的异动。
这个女人的心思从来没有一天歇过,妄图勾引先帝,妄图靠近新帝,暗中窥视着自己的一切。真真是愚蠢啊!
李太后缓缓起身,高傲的抬起下巴,冷冷的注视着淑妃,眼中闪过轻蔑。
“淑妃啊,小心祸从口出。今次的事情,哀家看在皇帝的份上,不想再追究。若有下次,那可就别怪哀家不客气!”
李太后淡淡一笑,高声道:“来人,淑妃忤逆哀家,掌嘴二十!”
“你……你……敢……别忘了本宫有先帝的勉死遗诏!”淑妃声撕力揭。
李太后笑意不减。
“你以为一道诏书就能保命?淑妃啊,你好歹也跟着哀家几年,哀家是什么性子,你不会不知道吧。哀家能在这后宫立足,凭的可不仅仅是先帝的宠爱。若不信,你只管试试。可别后悔了才好!”
说罢,李太后用帕子擦了擦手,往身后一扔,扶着春阳的手款款而出。
淑妃随着那条黄色的锦帕,无声无息的跌落下去。
一败涂地!
……
月色明亮。
李太后走出重华宫,顿足回首。
春阳低声道:“太后,奴婢会着人严加看守。”
李太后点点头道:“皇帝大婚,哀家不欲杀生。那酒日日送给她喝,你亲自看着她喝下去。”
“是!”
“那个崔瑾辰……”李太后沉吟着不将话往下说。
“回太后,孙统领连审三天,他只说不知情。”春阳迅速道。
李太后轻轻一叹,道:“崔家的人,哀家素来不喜。这个崔瑾辰,哀家若重罚,只怕伤了皇帝,小西的心。若不罚,哀家难咽这口气。春阳啊,你说该如何是好?”
春阳思了思,犹豫道:“那就死罪可勉,活罪难逃。”
李太后赞许道:“责杖五十,送出宫去,生死听天由命!”
“是,太后!”
“此事,皇帝那儿不必去说,将消息透露给小西。哀家要让高家,崔家都承她的情!”
“太后英明!”
“宫里,命夏东彻底清察,但凡与重华宫有丁点牵连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
春阳深深一福。
……
新房里。
赵靖琪仍端坐在床上。
“皇上,该歇了。”高鸢尾放柔了声音。
赵靖琪仍是未动。他要如何动,眼前的女子虽是皇后,却是崔瑾辰心爱之人。如今他生死未料,他与他君臣一场,又怎能……
“皇上。”
赵靖琪轻轻一叹。道:“瑾辰……还关在牢里。”
高鸢尾脸色大变,忽然起身,跪倒在地。
“皇上,臣妾出身诗礼之家,只知道在家从父,嫁人从夫,旁的男子。与臣妾无半分干系。”
赵靖琪脸有惊色。却是一闪而过。许久后,他终是亲手扶起了高鸢尾。
……
清晨,林西尚未清醒。
府里总管便匆匆入了欣欣院。称夏公公亲临,欲见林西一面。
林西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漱洗一下。便把夏公公请进来。
夏公公摒退众人,低声在在林西耳边低语了一阵。便匆匆离去。
夏公公一走,林西将两个季节叫来,叮嘱了几句,又迅速命府里备上马车。
出了府。马车一路向皇宫驶去。一个时辰后,宫门大开,一血肉模糊的人被侍卫抬出来。正是那被人责杖了五十大板的崔瑾辰。
林西令护卫将人抬上马车,往林府驶去。
与此同时。得了消息的林北从静王府快马加鞭,往林府会合,两辆马车在府门口相遇。
……
崔瑾辰的五十记板子,宫人下手极重,半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用皮开肉绽形容毫不为过。林北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将衣服和血肉分离。
夜晚,华灯初上,林北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出来。
林西迎上去,心疼的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怎样?”
林北顺从的低下头,任由她折腾,末了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道:“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经我手调理,三个月大致无恙。”
林西嗔笑道:“总算是捡了条命回来。师弟,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谈谢字,生分!”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哽咽的声音,自远而近。
“表哥,表哥!”
林西抬眼望去,正是高府大少爷和大小姐。
高茉莉一见林西,眼眶一热,竟直直的要跪下去。
林西眼疾手快:“使不得,大小姐,万万使不得!”
高茉莉泣声道:“林西,谢谢。以往,是我亏待了你。”
林西笑笑,并未接话。
高茉莉不管不顾的拉过她的手,真心实意道:“林西,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高茉莉的姐妹,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话。”
林西点头笑道:“既如此,回头我定不会客气。进去看看吧,这一回伤得确实重了些。”
高茉莉潸然泪下。
谁曾想到,临了把表哥从宫里救出来的,竟是她一向横眉冷对的林西。这份情,她高茉莉如何能不铭刻在心。
高子瞻上前将妹子揽在怀中,目光深深看向林北,后者微微颔首。
高子瞻坦然一笑,道:“林西,林北,今日之恩子瞻心存感激,他日必报!”
林北淡笑不语。
林西却眨了眨深邃的眼睛,调皮道:“高子瞻,我若想收点利息,你会不会舍不得!”
高子瞻涩涩一笑,很想说一句:对你,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出口的却是:“自然会舍不得,这利息该找瑾辰要!”
“小气!”
林西大方的白了他一眼,头斜靠在林北胳膊上,嬉笑道:“师弟,看来这买卖咱们要亏本了!”
林北对林西不自然流露出来的亲热,心下大为满意,眼中微波闪过,直直对上高子瞻的视线,似笑非笑道:“傻瓜,急什么,徐徐图之!”
两人亲密无间的言行令高子瞻心中一痛,目光堪堪移向别处。
林北垂了垂眼睑,又道:“崔少爷的伤极重,暂时不要挪动的好。算算时辰,这会也该醒了,你们进去瞧一瞧吧!”
高茉莉未曾留意到两人微小的波澜,脸色一喜,走至林北跟前,轻轻一福:“多谢世子,哥,咱们进去!”
……
弯月,三更已过。
崔府花厅里,崔家男儿尽数到齐,均神色凝重的看着上首的老太爷。
崔老太爷绷着脸,一言不发,只将手指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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