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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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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知道,这南掌柜原是我心爱之人,长的那叫一个绝色艳艳,这么说吧,万花楼这么多女子,能及她三分之一的,缪缪可数。那北掌柜更是出众,一身布衣站在贵族公子身旁,分毫不输,迷倒了多少万花楼的姑娘。”
    李从望滔滔不绝,文,柳二人听得暗自惊心。那日夜宴皇帝边上的貌美女子,原来竟是酒肆掌柜出身。
    柳柏梅想到林西那三脚猫的功夫,多了个心眼,拭探道:“这林西姑娘的父亲原来还是个武林高手?”
    李从望笑道:“江湖上有几分名气,人称二木先生。使一把青龙明月刀。”
    框挡一声,柳柏梅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
    座上两人同时望向他,柳柏梅掩饰道:“习武之人,听到兵器,难勉心下有些激动。从望兄,继续,继续。”
    李从望忽然被打断,也不知道自己说到何处,拿过边上的新酒盅倒满,朗声道:“喝酒,喝酒!”
    文睿浩乜斜着眼,向柳柏梅望去,多年兄弟他知道这杯子掉的不仅仅这么简单。
    柳柏梅脸色有些苍白,强笑道:“从望兄,不知你姑父尊姓大名?葬在哪里?”
    “噢!他性林,名宇,字二木,葬在京郊的林家村吧。我父亲说想将姑父,姑母的墓迁回来,偏小西不同意。我还未去拜过。来,来,来,咱们不说扫兴的事,喝酒喝酒。”
    柳柏梅举杯,及时的掩去了眼中的一抹惊色!
    ……
    “公子,李三爷带着楚王和柳将军,这会在咱们醉仙居喝酒。”齐进一边擦汗,一边急道。
    林北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有厉色。
    齐进稍稍冷静,道:“公子,我怕这两人有所察觉,毕竟醉仙居的竹叶青,菜肴,都自北边改良而来。”
    林北仍是沉默。
    “公子,你看咱们怎么办?”
    林北深看他一眼,半晌才道:“急什么,不要自乱了阵脚。师傅生前曾说,世上任何东西,隐藏的再好,都会有露馅的一天。别怕,自己做好自己的事。”
    “可是,要是柳将军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林师傅的身份,只怕是……”
    “无碍,师傅已经不在了,便是找到了。又能怎样。不过……”
    林北淡淡一笑:“他想找到,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一会着齐退亲自往封地走一遭,替我送封信给王爷。”
    “是,公子!”齐进莫名安心。
    “柳柏梅是柳家这一代中最厉害的角色,此人武艺高强,心机缜密,性子沉稳。杀伐决断。咸平帝之所以能荣登大位,与他的鼎立支持分不开,所以……”林北轻道。
    “所以什么……”齐进追问。
    “所以。与其与这样的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还不如避其锋芒。齐进!”
    “在!”
    “替我放出风去,就说,有人曾在一年前。看见过柳将军出现在京城。”
    “是!”
    “等等。”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将文睿浩和李从望私交过密,赠送美婢的事漏出去。”
    “公子。这有什么用?”
    “若是太后和高相警觉,自然会明白这里头的深意!”
    林北慢慢垂了双眸,忽然抬眼,眼中迸出亮光。
    “齐进。你赶紧回一趟林家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让人称疑的东西。”
    齐进心头一凛,二话不说。反身出去。
    ……
    文睿浩趁着李从望不在的空档,凑近了道:“发现了什么事?”
    柳柏梅面色有些难看。深吸一口气道:“我叔叔从小就舞一把青龙明月刀。”
    文睿浩失望道:“这有什么,这世上又不只一把青龙明月刀,我当是什么事。”
    柳柏梅猛的猛起来,停了停,幽幽道:“浩子,你先玩着,我想去趟林家村探探究竟。”
    “这……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啊,万一不是,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柳柏梅拍拍他的肩,道:“我去一趟心里安心,你替我应付着。”
    文睿浩一把将他拉住,顿了半天,只长叹一声道:“去吧,去吧,有什么事,回来一同商议,别冲动!”
    柳柏梅一脚才跨出去,忽的又收了回来。
    “不行,还是天黑了再去。这会我冒冒然出城,必引得侍卫注意。”
    文睿浩没有再说话,只拍拍身边的坐位,示意他坐下。
    此时,四个打扮妖娆的女子笑着进来。
    文,柳两人迅速露出一张笑脸。
    ……
    午后,相府夫人的马车,停在了逍遥侯府门口。
    夏氏由人扶着下了车,闻讯而来的钱氏急匆匆的迎出二门外。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我说这一大早的,枝头喜鹊喳喳叫,原是贵客临门。夫人快里边请。”
    钱氏脸上笑意盈盈,心里却在猜测夏氏此行的目的。
    两人在花厅坐定,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半盏茶后,夏氏入了正题:“今日冒昧前来,是想瞧瞧府上的林姑娘。”
    钱氏眼睛滴溜溜一转,心道莫非这夏氏是来相看的,忙令丫鬟去将林西唤来。
    ……
    林西因病被两个季节拘在房里,正无聊的打着棋谱,一听夏氏来看她,惊得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地。
    要了命了,这夏氏怎么会来找她?
    林西匆匆穿戴好,一路微有忐忑的。
    偌大的花厢里,夏氏一身金边琵琶襟外袄,月牙凤尾罗裙,头上珠钗点点,端坐在太师椅里。身后的高几上,摆着一株怒放的红梅。人在花前,花在人后,美的似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夏氏见林西进来,目光没有一刻挪开过。
    这孩子穿了件月白色圆点撒花软绸交领长袄,浑身上下无半分装饰,却楚楚动人。夏氏只恨不能将人搂进怀里,好生疼爱一番。
    钱氏见夏氏的目光有些热切,只当是为了高府大少爷相看而来,未曾多心。
    夏氏勉强收了心神,唤道:“钱夫人,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孩子说一说,不知夫人,可否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
    钱氏面甜心苦,交待了林西几句,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
    “孩子,你过来坐!”夏氏软语轻轻。
    林西瞧了眼立在她身后的正阳,不曾上前,只在夏氏的对面坐下。
    夏氏一见她如此动作,神色一暗,痛彻心扉。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生女儿,偏偏女儿却像防贼似的防着她。
    林西不明白夏氏为何一瞬间暗了脸色,心下有些不忍,轻咳一声道:“大冷的天,夫人怎么过来了?”
    夏氏强笑道:“听说你病了,带了些药材和补品过来,那日让你受委屈了。”
    林西抬头笑道:“劳夫人记挂。我只是受了些寒气,吃几盏药便好了,夫人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夏氏微一沉吟,笑意有些凄然。
    她只当林西是崔氏买进来的,又与刘妈妈等人交好,所以对她防备。心里的话,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花厅里馅入了沉寂。
    正阳在后头看得有些着急,偏偏不好出声。
    夏氏凄然一笑,林西瞧得分明,不知何故,她的心似乎被揪了一下,放柔了声音道:“夫人可是有什么难处?”
    夏氏低低道:“确是有些难处。”
    林西笑道:“夫人只管说话,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夏氏深吸一口气,道:“如此,我便直言了。按理,这话也轮不到我来说,可是……”
    林西最恨人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笑道:“夫人直说。”
    “这几日,相爷和大少爷为了婚娶一事生了些口角。好孩子,你实话跟我说,对这门亲事,可有什么想法?”
    意有所指的话,令花厅中的气氛陡然凝滞。
    林西如此聪慧之人,很快就猜测到了夏氏的来意。
    自己出身不光彩,又在相府做过丫鬟。高府大门大户,又如何肯让她做了当家少奶奶。
    一个执意要娶,一个执意不肯,父子俩为她生了口角,做老婆的另辟捷径,从她下手。
    林西冷冷一笑道:“夫人,齐大非偶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夏氏心中一痛,忙解释道:“孩子,你误会我了,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林西低头不语。
    夏氏把林西的沉默悉数看在眼里,只觉得遍体生寒,她抹了把泪道:“孩子,你别怪我。高门大户的规矩多,外头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内里……”
    林西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却仍笑道:“夫人不必多说,这些道理我都是懂的。”
    夏氏满腹言语,满腹爱意,无法可说,捏着帕子的手泛白。
    正阳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计可施。
    夏氏叹了口气,苦笑道:“林西,前些日子闲来无事,我替你做了一身衣裳,你看看合适不舒适。”
    林西一愣,这算是打一巴掌赏一颗枣吗。可转念又一想,夏氏乃堂堂相爷夫人,普天之下,能比她富贵的女人没几个,又何必讨好她。
    林西明亮的眼眸瞬间闪过疑色。
    ……
    就在林西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高鸢尾由下人领着款款入了宋将军府。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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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回 母子对立

高,宋两家也算是世家,当家人一个文,一个武,均是当朝要员。有道是功高震主,为了避嫌,明面上来往并不见多,外人看来,也只逢年过节,送个节礼。
    然两府暗下的交情,绝不仅仅如此。高则诚与宋年从小便是至交。杜氏与先夫人崔氏也可称闺中秘友。
    杜氏见高府三小姐来探望女儿,心中十分欢喜。这孩子也算是杜氏看着长大,虽是庶出,却养活在崔氏跟前长大。
    女儿如今郁结于心,倘若由她开导说笑一番,说不定会有奇效。
    原来宋夕自打宫中来了教养嬷嬷后,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她是宋家独女,宋年夫妇舍不得孩子吃苦,琴棋书画,针凿女红,理家掌事一概不学,凡事只随她心。因此,她的颜容德功虽然不差,但比之宫里的要求,可谓相差甚远。
    两位嬷嬷奉太后之令,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稍有差池,便义正严辞的指出来。为此,宋夕没少在杜氏面前抱怨。
    杜氏虽然心疼,却无可奈何。宫中规矩森严,行差一步,便要惹出笑话。女儿将来是要入主中宫,需为六宫的典范,此时不拘着,将来惹出祸事可如何是好。
    因此杜氏与高鸢尾闲谈了几句,便亲自将人送到了女儿院里,自己则借故离去。
    ……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
    “喜从何来?”宋夕捏着手里的长鞭,神情恹恹道。
    高鸢尾笑道:“姐姐不日将入主中宫,掌六宫之首,那可是天底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
    宋夕与高鸢尾虽然自小熟悉,却交往不多。高府四个姑娘。她与大小姐高茉莉走得稍稍近些。
    宋夕一听这话,心里便不喜,凤目有些冷。
    高鸢尾也不介意,话峰一转,幽幽道:“有道是高处不胜寒,那后位虽然尊贵无比,可谁又知其中的艰辛。若是我。宁可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不愿意在那深宫里,辜负昭昭年华。”
    宋夕眼睛一亮。看向高鸢尾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高鸢尾自知失言,忙道:“是妹妹我多语了。姐姐好生休息,妹妹先告辞了。”
    说罢,不等宋夕出声。盈盈而立,福了福。便欲离去。
    宋夕挣扎许久,费力开口道:“鸢尾,留步!”
    高鸢尾一脚将欲跨出门槛。声音自背后响起,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缓缓沁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悄然转身,用真诚怕目光看向宋夕:“姐姐有何吩咐?”
    ……
    宋家没有人知道,高府三小姐与自家小姐在房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宋家人只知道。高府三小姐走后,小姐似乎心情变得好些。言谈笑容也多了,对两个教养嬷嬷也不咬牙切齿了。
    杜氏偷偷瞧在眼里,乐在心里。到底还是同龄人能聊得开来,看来以后要多请三小姐过府陪陪女儿。
    ……
    林西目送夏氏离去,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淡淡道:“夏风,回头高府要有人来,除了荷花和三小姐外,旁人一概不见。”
    夏风惊了一跳道:“姑娘,夏夫人也没说什么,这又是何必?”
    林西冷笑道:“大宅门里当家夫人,话又何必说得那么明。她明里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暗地里未必不是敲打。他高子瞻再好,我还不屑嫁呢。”
    夏风拧眉细想了想,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姑娘,那些个药材补品倒也罢了,夏夫人亲手给姑娘做的那件衣裳……”
    “夏风!”
    林西打断她的话,歪着脑袋叹道:“夏夫人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为了让我不答应高子瞻的婚事,居然用送衣裳这一招,只是……我觉得这一招有些牵强啊!”
    不等林西细思,却见院里小丫鬟匆匆跑来,喜滋滋道:“姑娘,高府大少爷给姑娘送了一筐龙眼来。老爷让人搬到了咱们院里。”
    林西想都不想便道:“着人退回去。就说我一个丫鬟出身的人,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小丫鬟一愣,笑着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
    夏风忙道:“姑娘,咱们把东西退回去,是不是太伤大少爷的心?”
    林西望着她,眨了眨眼:“伤他的心,总比伤我的心要强。”
    ……
    “今日这些话,也不知道小姐她会不会误会。”正阳把锦垫塞到夏氏腰下,言语间有些担忧。
    夫人虽然说得婉转且隐晦,只是细细琢磨起来,总能琢磨出一丝不妥。倘若引得小姐误会,那将来母女二人……
    夏茵柔心中一涩,眼中闪过泪光道:“我宁可她误会我,也不能酿出大祸。”
    正阳知道夫人心里的难处,也不敢多劝。
    夫人自打知道林西是她女儿后,没有一刻不想将那孩子认下,偏偏这事又牵扯到宫里,牵扯到侯爷。不把事情真相弄清楚,她又怎敢让夫人冒险。
    “正阳啊,我真想什么都不管了,把事情真相一一说下她听。”
    夏氏心酸直冲脑门,情不自禁道。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正阳定定道:“明日夫人允我出府。我定要将那女人的来胧去脉查她个一清二楚。”
    夏氏正有此意,含泪点头:“也不知那衣裳合不合她的身。这孩子长这么大,我从未替她做过一针一线,是我亏欠她的。”
    正阳一听这话,满腹安慰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泰然院里,丫鬟们怕吵着大少爷读书,走路都踮着脚尖。
    荷花掀了帘子进来,小心翼翼道:“大少爷,侯府把那一框龙眼送还了回来。”
    “退了回来?”
    高子瞻放下手中的书,皱着眉头道:“来人可有什么话带到?”
    荷花为难的抿了抿嘴。道:“林姑娘说,她小丫鬟出身,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高子瞻微微眯起眼睛,眼底有冷光刺出。林西何时说过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
    联想到两日父亲按下不动,高子瞻忽然道:“去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少爷!”
    荷花转身便走。
    不过短短一柱香的时间。荷花返身而入。
    “大少爷。奴婢打听到了,夫人刚刚从侯府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朝春院的人说。那日夜里听到夫人大叫一声‘不可以’。”荷花言词灼灼道。
    “竟然是她?”
    高子瞻心中涌上怒意。
    那日夜他明明瞧见父亲脸上已有了一丝松动,偏偏第二日祖父把他叫过去,语重心长的说了一通话,言外之意还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竟有了反复。未曾想竟然是那个女人在中间使坏。
    高子瞻将书重重往案上一扔,撂起衣袍便往外走。
    荷花大惊。忙拦住:“大少爷要往哪里去。”
    高子瞻面色阴沉道:“我倒想看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
    “大少爷,夫人正在歇息。”
    “无碍,我坐着等她一会。”
    夏氏此时卸了珠钗。卧在塌上闭目养神,听到外头正阳和丫鬟的对话,唤了正阳替她更衣。
    须臾。母子二人相对而坐。
    夏氏柔声道:“怎的这会来了。”
    高子瞻冷冷道:“听说母亲刚从侯府回来,想必是累了。故来请安。”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令夏氏陡然冒出冷汗:“你这话是何意思?”
    高子瞻俊眉一凝,冷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瞻不幸,生母去得早,看不到我成家立业的那一刻。只是母亲留下遗言,婚姻大事,一切只随我心。故来请夫人——高抬贵手。”
    夏氏脸上的红色一点点逝去。眼前男子的笑容,竟比那刀还锋利三分,冷冷看着她,恍若当年崔氏的眼神。
    夏氏身子僵了僵,不紧不慢道:“高抬贵手的并非是我,你父亲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高子瞻冷冷道:“若非夫人这两天的忙碌,我想父亲早晚会同意的。夫人还是先替三妹妹寻门好亲,旁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你!”
    一个晚辈,敢对长辈如此说话,夏氏并非泥人,半分性子也没有,当下怒道:“大少爷读圣贤书,也该知道孝顺二字。”
    孝顺?
    高子瞻不动声色的一笑,道:“夫人,井水与河水,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地面,分牛马不相及。夫人掌内闺之事,手不可伸得过长。长了,于人于己都非利事。只要夫人安心理家,侍候好父亲,我自然是会孝顺夫人的。”
    夏氏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当下毫不客气道:“倘若我执意不肯呢?”
    高子瞻定定的看向她,似笑非笑:“那夫人以后在高府的日子,一定会非常的难过。”
    夏氏怒到极至,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扬起嘴角惯常的浅笑,轻声道:“如此说来,我倒想试上一试!”
    高子瞻未料到一向柔弱的夏氏,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英俊的面容之下隐透出一丝残酷和冷戾。
    两人对视片刻,高子瞻拂袖而去。
    夏氏失神跌坐在太师椅里,后背沁出密密的汗意。
    “正阳,不必等到明天,你今日就去。”
    正阳早就将袖中的拳头握得紧紧,怒目而视道:“夫人放心,这一回我若不查出个明堂来,绝不回来见你。”
    夏氏忽然起身,将手边的茶水往火盆上一浇,火盆滋滋直响,冒出黑烟。
    “今日过后,我与大少爷势必水火不容。”
    “夫人?”正阳担忧道。
    “不管是水灭了火,还是火烧得更旺,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兄妹俩酿成弥天大祸。你速去速回。”
    “是,夫人!”
    ……
    林西回房,拿过夏氏亲手做的衣裳,翻过来覆过去的瞧。针角很密,绣花也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费了心思的。
    林西蹙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刚把衣裳扔在一旁,丫鬟称静王世子刚刚入府。
    林西心头一喜,忙亲自忙出去。
    半盏茶后,林北将三根手指搭在林西腕上,略略沉吟片刻,点头道:“不错,寒气去了不少。再喝两天的药,便能痊愈。”
    林西支着下巴道:“师弟何苦走这一趟,太医早上已替我诊过脉了。”
    “太医的医术,我不大放心!”林北板着脸道。
    林西见他表情有些淡漠,玩笑道:“师弟,你要再摆出一副棺材脸的表情,可就娶不到媳妇了。”
    林北斜看她一眼,用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我娶不娶得到媳妇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子瞻的事,你想得如何了?”
    不提这事倒还好,一提这事,林西忍了许久的气,再也控制不住。
    她怒道:“师弟,齐大非偶,我宁肯嫁给你,也不愿意嫁给他。”
    “出了什么事?”林北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寻常。
    林西挥舞着小拳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与他听。
    林北幽深如海的眸子一眼望去,看不到深浅。
    他一针见血道:“高子瞻是何态度?”
    林西一愣,没有说话。
    林北拉过她,抚着乱蓬的发髻道:“小西,我还是那句话,一切只看你的真心。你若喜欢,我便为你扫尽一切屏障。如果你不喜欢,凭他是谁,也不能勉强你。”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林西轻轻一叹,将头靠在林北肩上。
    “师弟,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
    林西的声音既轻又柔,落在林北的耳中,似棉花一样,心不可察的轻轻一动。
    “喜欢就是——她明明在我身边,我却仍然想她!”
    低沉魅惑的声音如一阵微风倏然拂进了林西的耳边,她慢慢的抬起头。
    林北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朝露一般清澈的目光正向她看来,乌木般的黑色瞳孔倒映着她的影子。她忍不住要向那瞳孔深处望去。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渐渐弥漫。
    林西这副模样,令林北想到了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小小的人儿向他扑来,半挂在他的身上,微乱的头发上,插了几根稻草,脸上的泥巴和冻下的鼻涕尽数擦在他身上,偏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如现在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林北心中一紧,重重的揉了揉她的发,浅笑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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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是七夕,包子想了想,还是没留下任何话。
    今日祝所有的姐妹们,每一天都要快快乐乐。别他娘的只管七夕和情人节。

☆、第三百二十三回 帝王之爱

林西猛的回过神,脑子里浮现两个字:暧昧!她不自然的偏过脸,低喃道:“谁让你长那么妖孽。”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我没有……没有……这种感觉。”林西有些语无伦次。
    “别急着做决定,有些事情不能急在一时,总要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林北轻咳一声道:“好好休息,王府还有事。既然病好了,明日我就不过来了。”
    林西呆呆的看着林北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
    月黑风高,万物静寂。
    柳柏梅背手立在林家庭前,目光如草原的狼一样,亮着光芒。
    这是一个农夫的家,三间小屋,简简单单,普普通通,与这世间所有的乡间小屋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柳柏梅缓缓推开门,掏出怀里的夜明珠,一寸一寸细细查找。天将破晓时,他疲倦的背靠在墙壁上,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
    一个地地道道莘国农人的家,没有丁点魏人的痕迹,……会不会只是巧合,又或者是他多心了。
    柳柏梅揉了揉发酸发涨的眼睛,自嘲的笑了笑。
    实在难以想象,堂堂贵妃,侯府千金,静王世子,从小竟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
    倘若这事不是他亲眼目睹,凭他是谁说,都不会相信。
    柳柏梅轻叹一声,一个跃身,人已在屋外。
    ……
    林北抱胸斜靠在树上,看着夜色中一骑快马,疾驰而过。眼中闪过讥笑。
    “公子,看来是一无所得!”齐退沉声道。
    林北淡笑而不语。
    齐退暗松一口气,瞬间眉头又紧锁:“公子,先帝周年忌,公子身为静王世子,必要出面,万一魏国的人……到时候公子打算怎么办?”
    林北俊眉轻挑:“用小西的话叫凉办。”
    ……
    晨曦的第一缕太阳照进来。柳柏梅已端坐在文睿浩的房里。将一碗素面,半碟牛肉吃了个精光。
    文睿浩精裸着上身,无可奈何的看着死皮赖脸。非要在他房里用饭的人柳柏梅,默默的叹了口的气。
    “扑了个空?”
    柳柏梅将最后一口汤喝完,将碗重重往桌上一搁,接过侍众递来的帕子。摇头道:“扑了个空!”
    “到底什么情况?”
    柳柏梅打了个饱嗝,思忖道:“不好说。那院子完全就是个莘国农人的院子。很简漏,也收拾的很干净。”
    文睿浩起身,披上衣衫:“我就说吧,人有重名。物有重样。青龙明月刀,也并非你是叔叔一人能用。江湖上英雄好汉这么多,难保有人跟他一样。”
    柳柏梅恍若未闻。用手沾了些茶水,在桌几划草几笔。
    文睿浩仔细一瞧。竟是“林宇”“二木”几字。
    柳柏梅回神,道:“说实话,我父亲这些年暗下也在打听叔叔的事,去年我来莘国,也细细打听过一番,偏偏一点音讯也无。我真怀疑,他在不在世。”
    不等文睿浩回答,他又道:“我总觉得这个‘林’字,这个‘木’,有必份蹊跷。”
    文睿浩细细一琢磨,点头道:“这话听来倒是有几分道理。柳家都以木字为旁,你这辈是三个木,你叔父柳柏宇,是两个木。”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令柳柏梅浑身一颤,他迅速的向文睿浩看去,两人呆呆的对视片刻,均从此彼眼中看到了深意。
    文睿浩迅速道:“梅梅,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此人必能为你解惑?”
    “你是说林西?”
    文睿浩笑得一脸得意:“这女子若真是你叔父的孩子,这乐子,就更好玩了。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万一又是咱们想多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柳柏梅黑眸一沉。叔父的武艺高强,曾是魏国第一武将,他的女儿,身手绝非普通,偏偏林西那三角猫的功夫……
    柳柏梅刚毅的脸孔陷入沉思
    ……
    先帝的周年忌,礼部操办得十分隆重。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尽数到齐。魏国楚王和柳将军也出席了忌礼。
    原本这事跟林西没什么关系,偏偏太后想她了,召她入宫。林西正巧想与师姐说说话,于是一身素衣,跟着侯爷夫妇入了宫。
    今日宫里一片肃穆,众人行色匆匆,眼睛都不带斜视的。
    逍遥侯爷递给林西个“一边玩去”的眼神,林西便屁颠屁颠的去了贵妃处。
    ……
    太庙里,皇帝赵靖琪一身明黄,领着皇室弟子,众大臣们举行祭祀大礼。
    林北着朝服,隐在人群中叩拜,目光却紧紧的盯着最前头的高则诚。
    这个一代权相,站立的位置仅次于帝,后二人,可见其地位的重要性。这样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儿子的坚持,而同意小师姐嫁到高府?
    如果高相执意不同意,那么高子瞻会就此放弃,还是一意孤行。
    如果一意孤行,高子瞻的所持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崔家的遍布京城的门生?
    人群的最后,是魏国使者。柳柏梅朝文睿浩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瞧前头的人。
    文睿浩知道梅梅所指的是静王世子。入太庙前,文睿浩曾远远的看过一眼。仅仅这一眼,文睿浩脑海中浮现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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