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极品丫鬟-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西松了口气,正要拉着她往回走,只听得耳边一声尖叫。
    “高鸢尾你个贱人!”
    一个身影自她身旁飞一般的窜了出去,林西双眼陡然一暗,心时哀号了一声。看来,今日的事情必不能善了了。
    还未叹完,荷花已挣脱了她的手,跟了上去。
    夏风轻轻嘀咕了一句:“大小姐怎么来了?姑娘,咱们还是回去吧,这事有外人在,不好。”
    林西心道也是,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她掺和一脚反倒坏事。
    两人正欲转身,却听得“啪”的一声,高茉莉甩了高鸢尾一个巴掌。
    只见崔瑾辰三小姐挡在了身后,而荷花则拦着大小姐,四个闹作一团。
    竟动上手了,大小姐果然厉害,林西眸色一暗,不愿再看。
    三小姐啊,这会子我也帮不了你了。你与表少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园子里如此亲密的说话。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荷花落水了,救命啊!”
    林西一抬眸,眼睛里像点燃了两把火。
    我去他爷爷的,主子吵架,为什么受伤害的永远是丫鬟。
    林西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
    “姑娘!”
    夏风没拉住,急得眼睛都红了,追到半路,林西已噗通跳进了河里。
    ……
    高子瞻给最后一拨子客人回完礼,长出一口气。
    “茉莉去了哪里,为何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水仙难得见大少爷声色厉疾,忙道:“回大少爷,刚刚有丫鬟来说,表少爷找她有事。”
    “胡闹!”
    高子瞻不悦道:“今日能到府里的,都是母亲生前交好的,她不说以嫡女的身份出面接待,反倒跑得不见踪影,传出去,成何体统。”
    水仙为难道:“听说是表少爷有急事。”
    高子瞻一听,这才收了口,环视一圈,脸色越发暗沉。
    水仙心知大少爷在不痛快什么。这祭祀的礼仪都快完了,二少爷,三小姐愣是连面都没有露。
    二少爷一向是不着调的,倒也罢了。这三小姐可是夫人生前最疼的人,偏偏……
    想到此,水仙冷笑道:“先夫人在时天天跑来摇尾巴,先夫人一走,连应付都连得应付。大少爷,依奴婢看,此事一定要回了老爷夫人才行。”
    高子瞻深看她一眼,眼角却见刘妈妈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
    “大少爷!”
    “何事!”
    刘妈妈见四周都是人,只得咬了几句耳朵。
    高子瞻心底一沉,脸色煞变。
    “你跟我来!”
    高子瞻移步走出了夕云院,见四周没有人,才道:“老爷知道不知道?”
    刘妈妈点点头道:“老爷怕是已经知道了。这会顾忌着府里的体面,没有动手处置,等客人走了,肯定是要一场大动的。”
    “二弟人在何处?朱姨娘知道不知道?”
    “二少爷跑出去了,朱姨娘应该还不知道。”
    “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有没有人亲眼看见。”
    刘妈妈摇摇道:“奴婢打听到是园子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偷了好多回了,连白天黑夜都不分了。”
    高子瞻目露寒光,神色却极为冷漠沉静。
    刘妈妈趁机道:“大少爷,咱们是不是可以借着由头,把夫人掌家不力摆上台面来说……”
    高子瞻静默不语。
    “大少爷,不好了,心湖有人落水了?”
    “谁?”高子瞻吃了一惊。
    “听说是荷花,还有……侯府的姑娘!”
    似平地炸了个响雷,高子瞻离弦的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L
    ps:感谢xh38089;我爱亨亨爸ie2345的月票。
    感谢107,大鸟打赏。
    包子已然忙成了陀螺,想多写点都是奢侈——哎!

☆、第三百一十三回 乱成一团(二)

高子瞻一路飞奔到心湖边,拨开围着的人群,却只看到荷花裹着棉被坐在地上,打着一连窜的喷嚏。
    心忽然一沉,他怒吼道:“林西呢,林西人呢?”
    众人见惯了大少爷一派云淡风清,温文而雅的样子,猛的一暴发,吓得谁也不敢吱声。
    高子瞻茫然抬起头,见崔瑾辰失魂落魄的站在湖边,茉莉,鸢尾一左一右捂面而泣。
    高子瞻全身僵硬如铁,一个踉跄,头竟要载下去。
    “大少爷!”
    众人眼疾手快,忙扶住了。
    有人似乎看出了些苗头,忙道:“大少爷,林姑娘被夫人身边的正阳救了起来。”
    “救起来了?”
    高子瞻眼睛迸出亮光。
    “是啊,救起来了。林姑娘晕迷不醒,正阳怕出了什么事,不好跟侯府交待,亲自抱了回去。大少爷,正阳的力气可大了,一手一个,把人往岸上扔。若不然,可就太危……”
    小丫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身子一缩,躲在了旁人身后。
    她总算没事,高子瞻背后一阵冷汗,目光缓缓移向高茉莉。
    “哥!”
    高茉莉一头扑进长兄怀里,嚎啕大哭:“哥,你要替我作主,妹妹被人欺负死了,哥……”
    “放心,有哥有,凭他是谁,也不敢欺负你!”
    高子瞻长眉紧锁,淡淡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
    崔瑾辰脸色一僵,慢慢的挡在了高鸢尾身前。
    高子瞻目光幽深,散发着冷意。
    高鸢尾被人护着。慢慢垂下了眼,无人知道,她眼中的冷意,比之高子瞻,更甚一筹。
    ……
    两人对视,静默!
    崔瑾辰先败下阵来,扭过头低声道:“表哥。容我一会跟你细说。这事并非像茉莉想的那样。”
    高子瞻沉默的看了他许久,厉声道:“来人,送大小姐。三小姐回房静面,令丫鬟们好生侍候。”
    “哥!”高茉莉抬起泪眼。
    高子瞻放柔了声音,安慰道:“马上要开席了,你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怎能不出现在世妇当中。还有什么事,比母亲的忌日更重要。”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给人莫名的笃定。
    高茉莉怨恨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将背脊挺得直直离去。
    高鸢尾自崔瑾辰背后款款而了,半边脸肿着,两行清泪缓缓而落。说不出的委屈可怜。
    高子瞻心头一软,正欲说两句,高鸢尾已默默离去。
    众人不敢再作停留。顿时如鸟散状散开,只留下荷花呆愣在原地。
    “表哥!”
    崔瑾辰张嘴喊了一声。却不曾想高子瞻摆摆手,道:“此事稍后再说,你随我朝春院看看林西。她若有事,咱们这一府的人,都得跟着陪葬。”
    崔瑾辰忙不迭的应声。
    “荷花,你先回去换身衣裳,喝碗姜汤,别着了凉!若担心她,只管过来。”
    荷花点点头,一声不吭的离开。
    ……
    高鸢尾走出数丈远,眼中的锐光一点点倾出,嘴上扶起一抹冷笑。
    “放心,有哥在,凭他是谁,也不敢欺负你!”
    大哥,真对不住,往日都是你们欺负我,如今也该换换位置了。这两巴掌,我高鸢尾一定会连本带利的夺回来。就算是你,也拦不住!
    紫薇,腊月两个迎上三小姐,见她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无比,心疼无比,却不知如何出声安慰。
    高鸢尾冷冷道:“二哥的事情妥当了?”
    “回小姐,已经妥当了。四小姐果然如小姐所料,打算把事情隐下。”
    “我那好二哥跪了?”
    “两人哭爹喊娘的求了半天。”
    紫薇轻声道:“奴婢隐在旁边瞧得一清二楚。”
    高鸢尾满意的点点:“腊月!”
    腊月忙道:“回小姐,奴婢已经让人把二少爷和小王姨娘**的事情泄出去了。这会子应该都知道了。二少爷一定会把这个仇记在四小姐身上的。”
    “很好!”
    高鸢尾默立片刻,嘴角微沉,“接下来,咱们就等着三房和四房斗个你死我活吧!”
    ……
    夏茵柔焦急的等在院子里,坐立不安。
    正阳去了半个时辰,还没回来,会不会是那孩子已经出府去了。
    正想着,却听得外头丫鬟大喊一声:“夫人,夫人,正阳姐姐回来了,手里还抱了个人……正阳姐姐,你怎么浑身都湿了?”
    夏氏心头一惊,刚起身,正阳已抱着人冲进了里屋。
    夏氏紧跟其后,掩了门,脸色焦急道:“正阳,你怎么把她弄河里了,这么冷的天,就算今日打探不出来,也不必用这法子啊!”
    正阳顾不得解释许多,把碳盆往床边踢了踢,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林西的扣子。
    夏氏见正阳冻得琴瑟发抖,忙了毛巾要替她擦了下。
    “夫人,别管我!”
    正阳急道:“快过来帮忙!”
    两人一通手忙脚乱,将床上的人脱了个精光。正阳手下轻轻用功,将人侧了过去。
    两人同时一声惊呼。
    白玉一般的后背上,三颗红痣紧簇在一起,宛若一朵三瓣花,悄然灿放。
    夏氏颤威威的伸出手,还未抚摸上,脚下一软,人已跌落在地上。她的背后,赫然也有一朵这样的花。
    正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她知道,这是她眼底流出的泪。
    当年正是她把这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扔进了那间透着血腥的房里,眼睁睁的看着她躺在床上,发出猫一般的哭叫声,等待着黑白无常的降临。从此天各一方。
    “夫人……我……终于把小主子找回来了!”正阳泪流满面。
    夏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人带被抱住了,泣不成声。
    老天爷,终是厚待她的!
    ……
    夏茵柔如痴如醉的看着床上的人,十指纤纤一寸寸抚上她微有苍白的脸。
    怪不得她头一回看到这孩子,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很熟悉。
    那日这孩子被打,那一记记板子就像是打在了她的身上。原来这才是她的骨血。失散了十五年唯一的骨血。
    当年拜崔氏所赐,医生早已断言倘若这一胎保不住,那么今生今世。她夏茵柔再不能生养。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她只有跪在佛祖面前,心里才有片刻的平静。
    没有人知道,正阳将孩子抱走的那一瞬间。她心如死灰,哀哀欲绝。
    夏氏擦了一把泪。叹道:“正阳,如今正是寒冬腊月,你以后行事可千万不能像今日这般鲁莽。万一你和她有个好歹,你让我……”
    “夫人。她不是我推下去的,是因为荷花落了水,她去救人。我是听到了呼喊声才赶过去的。”
    “什么?”
    夏氏脸色大惊:“好好的那荷花怎么会落水。”
    正阳摇摇头道:“我没来得及问。我想着这正是个好机会,抱了人就走了。”
    “真真是个傻孩子。府里这么些下人,哪轮得到她去救。对了,她怎么还不醒啊?”
    “夫人,奴婢点了她的睡穴。”
    夏氏嗔看她一眼,担心道:“以后下手轻些,她身子弱,禁不起!”
    正阳一听这话,忙道:“夫人,奴婢刚刚摸了摸她的脉搏,这孩子的身子如今调养的相当不错。”
    “你说的是真的?”夏氏泪中带笑。
    “必是经过高人医治的,若不然,她绝活不过五岁!”
    夏氏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正阳轻轻一叹:“夫人,这孩子真真是应祸得福啊。倘若她跟着咱们,只怕是……”
    夏氏又涌出泪来:“回头你到她父亲坟上磕几个头,替我好好谢谢他。顺便鸢尾的事也念叨念叨。就说……就说……我没亏待她!”
    “夫人何止是没亏待她,夫人对三小姐……”
    正阳话说一半似悟到了什么,惊道:“夫人是打算此时就认下林西?”
    夏氏一怔,半晌才道:“我与她分开十五年,好不容易找着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
    不,夏氏一刻钟都不愿意等,要想光明正大的听孩子唤她一声娘。
    正阳见夏氏神情激动,忙按住道:“夫人,万万不可啊!老爷那头就交待不过去。”
    “为何交待不过去,我与他实话实说。”
    “我只问夫人,咱们当年为何要将人送走?”
    夏氏瞬间白了脸色。
    “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旦认了林西,夫人身世的秘密可就再也藏不住了。咱们只能将错就错。”
    夏氏眼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她光顾着找到女儿的喜悦,竟连最重要的都忘了。
    自己的身世……夏氏苦笑连连。
    正阳又道:“这只为其一。夫人再想,我前些日子查到的有关逍遥侯的事情。”
    夏氏捏着帕子的手指根根泛白。
    “夫人,此事牵扯太大,咱们认不得,也不能认。等我一点一点把逍遥侯与三小姐真正的关系查探清楚,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更何况这里头还牵扯到宫中,事情就更复杂了。”
    夏氏不得不承认正阳的话是对的。
    “正阳,当年那个难产的女子你知道她的姓名吗?”
    “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她说她叫姚婉。”
    正阳深吸一口气道:“夫人且等我几个月,我定把这姚婉的来历查得清清楚楚。”
    “林西,林西!”崔瑾辰的声音由远及近。
    ……
    夏风一见崔瑾辰和高子瞻来,急得挑脚道:“表少爷,大少爷,你们来得正好,我家姑娘被正阳抱了进去,偏连我都拦在外头。如今我家姑娘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万一有人起歹心,这……这……可怎么是好?”
    崔瑾辰匆匆忙忙赶来,气喘吁吁的也顾不得深想,径直往里头冲。
    夏氏款款从里屋走了来。
    崔瑾辰一愣,忙呵斥道:“你们把林西怎么样了?”
    夏氏冷冷看着他:“我正要问呢,好好的这林姑娘如何会落了水。”
    “……”崔瑾辰语塞。
    “今日要不是正阳救得快,岂不是酿成大祸。”夏氏难得声色厉疾。
    崔瑾辰自知理亏,喃喃道:“她是因为救人!”
    “救谁?”
    “荷花?”
    “荷花因何落水?”
    “这……”崔瑾辰拿目光向高子瞻求救。
    “母亲且不忙说这个,林西现在如何了?”高子瞻到底老成些,一针见血。
    夏氏深看他一眼:“无碍,正阳替她换衣裳呢。不让这丫鬟进来,是怕她哭哭啼啼的反而碍手碍脚。”
    夏风顾不得细想,忙上前福了福道:“那奴婢这会可以进去了吧?”
    “进去吧,好生侍候着。”
    “夫人为何拦我?”崔瑾辰盯着横在他身前的手,脸色不悦。
    “深闺之中,她衣衫不整,尚且昏迷,表少爷真要进去?”
    “你……”
    崔瑾辰连连落败,冷笑着甩袖而去。
    ……
    林西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帐顶,花色和图案有些陌生,不像是自己的屋子。
    “姑娘,姑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林西摸了摸脖子,感觉像要断了似的。
    “脖子疼!”
    夏风泣笑道:“姑娘你可吓死我了,要是出点什么事,奴婢有几个命也不够偿还的。”
    林西迷糊到:“荷花怎么样了?”
    “姑娘还惦记着呢,荷花姑娘没事,回去换了衣裳一会就来看姑娘。”
    “我这是在哪儿呢?”
    “是在夫人的房里。”
    “夫人,哪个夫人?”
    “夏夫人!是正阳把姑娘和荷花一并救上来的。”
    林西惊住。
    她依稀记得自己跳下水,游到了荷花身边,想把她托起来。
    许是荷花太重,又许是冬日的锦袄吸了水太沉,两人在水里扑腾了半天,只扑腾出了水花,人却依旧还在河里。
    后面的记忆便有些模糊了。
    林西甩了甩头,忽然道:“夏风,咱们赶紧回去!”
    夏风一脸为难道:“姑娘,这会子怕是走不了?”
    “走不了,为何?”林西惊了一跳。
    “因为,大少爷,表少爷,都在外头候着姑娘呢!”
    ……
    “姨娘,姨娘不好了!”
    王美玉如惊弓之鸟般站起来:“出了什么事?”
    “外头……都在说……姨娘和二少爷有了私情……”
    “啪”的一声,手中的翠簪应声而断,王美玉煞那间惨白了脸色。L
    ps:亲们,今天来不及感谢了,实在太忙,太忙,太忙~~

☆、第三百一十四回 若要人不知

“你……听得可清楚?”王高玉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一清二楚。”
    王美玉惨惨一笑:“先去吧,让我静一静,别让人来打扰我。”
    丫鬟一步三回首,眼里的担忧清楚可见。
    今日老爷外院有客,腾不出手理事,若是待客人都走光了,姨娘……可怎么是好啊!
    有私情,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啊。
    屋里没了人,王美玉的眼泪终忍不住簌簌而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她被二少爷压在身下的那刻起,就知道会有这一日。欢愉的快感似乎还在身体里洋溢,未曾想这一日竟来得这样的快,促不及防。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王美玉心中说不出是后悔,还是害怕。
    那个男人手段让人浑身颤栗,毛骨悚然,姑母根本护不住,弄不好,还会连累到她……
    王美玉觉得自己走到了绝路上,跳下去是万丈深渊,不跳下去是深渊万丈。
    ……
    月如弯勾,夜凉如水。
    高子瞻背手立在庭下,静默良久,没有一丝动静。
    崔瑾辰心里像敲了鼓一样的。
    今日这事原是他的错。女子强忍的泪水,柔弱无依的面庞,欲言又止的神态,引起了他强烈的保护**。他脑子一热,自己都记不得当时做了些什么,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泪,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你,喜欢她?”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令崔瑾辰胸口一闷,他张了张嘴。终究只喊了一声:“表哥,我……”
    高子瞻转过身,目光直直的看着崔瑾辰,似要看到他的心里。
    如箭光一样的视线,令人无所遁形,崔瑾辰自嘲一笑:“表哥,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与茉莉定亲。是崔家的意思。”
    “换而言之,你不愿意!”
    崔瑾辰冷笑道:“我愿意不愿意,有何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安抚姑母的心。”
    高子瞻眸色深深:“那你现在,想要如何?”
    崔瑾辰忡怔,半晌才道:“表哥,我不想如何。今日这事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
    “我住在你们家时。有一回曾听过鸢尾弹琴,惊为天人。正好手上有一本古琴谱,便送给了她。今日她寻我,只为了将那古琴谱物归还主,怕起麻烦。后来……后来……”
    高子瞻淡淡一笑:“后来又如何?”
    “后来我瞧着她怪可怜的。就替掏出帕子给她拭泪,谁知茉莉冲上来,二话不说便打了她一巴掌。表哥。你相信我,我与她真的没什么的。”
    高子瞻笑意更深:“瑾辰。你并非孩子了。何事能为,何事不能为,心里应该很清楚。将心比心,倘若他日你瞧见有人替茉莉拭泪,心中作何感想?”
    “这……”崔瑾辰答不上来。
    “鸢尾已经及笄,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你与她虽是表亲,却也要讲究个男大女防。旁人不会追究这里头的深意,只会道高府的三小姐与表哥在园子里私下相会,这于她的闺誉有何好处?”
    “表哥……我!”崔瑾辰语塞。
    “茉莉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性子却单纯,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她打人固然不对,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做错的地方?”
    “表哥,就算我做错了,她也应该打我,而不是打三表妹。”崔瑾辰一针见血。
    高子瞻冷笑道:“你若看到有男子在替茉莉拭泪,你的拳头会打向谁?”
    崔瑾辰顿时哑巴。
    高子瞻嘴角微微一沉:“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亲妹妹,我哪个都不愿意委屈。瑾辰,倘若你真心不愿意,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外公,舅舅那头,我去替你说。”
    崔瑾辰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表哥……”
    “我想以相府的门第,茉莉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并非难事。与其到时候让你心里存了怨,倒不如趁早……”
    “表哥!”
    崔瑾辰忽然打断道:“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我以后一定会对茉莉好的,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高子瞻轻轻一叹:“你无需急着回答,想明白了再跟我说!”
    崔瑾辰此时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混蛋到没有脸面站在高家的地盘上。
    他咬了咬牙,一定一句道:“这婚我不会退的。表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单独跟三表妹说话了。”
    高子瞻暗下长长的松出口气。
    这一步以退为进,到底是走对了。崔高两家的关系已危危可汲,若是连这门亲事都黄了,那么两家及有可能反目成仇。到时候,场面就及难收拾了。
    崔、高两家,合则两利,散则两败,没有赢家。想至此,高子瞻眼中闪过黯淡。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明知瑾辰心底的人是鸢尾,却仍用话将他套住。
    幽幽一声长叹,何时起,自己也成了像父亲一样心机深沉的人……
    ……
    朝春院正堂,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
    夏氏抱着手炉,冷冷的听着下人们的回话,脸色越来越沉。
    最远处的肥婆子说完,夏氏忽然拿起桌上的茶盅,故意手一松,道:“不过是表兄妹之间的玩笑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今日之事,谁要敢到外面乱嚼舌头,便如它。”
    巨大的声响和满地飞溅的碎渣滓,令众下人心惊胆寒,连连应声。
    夏氏疲倦的挥挥手,示意人离去。
    正阳换了一身崭新的袄子,思忖道:“夫人打算怎么处置”
    夏氏垂了垂眼帘,半晌才道:“大少爷是个有主见的,这里头又牵扯到鸢尾,多言语一句都可能招来口舌。此事不宜声张。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阳叹了口气道:“表少爷自打崔氏去了之后,极少来咱们府里,怎么这回竟……夫人啊,还是尽早给三小姐定下门亲事吧。”
    夏氏点点头,凤眼中闪过黯色。
    “老爷来了!”
    夏氏忙敛了神色,迎上去。却见男人脸色铁青的走进来。
    “老爷。前院都散了?”
    高则诚深看她一眼,深吸一口气道:“小王氏的事情,你都听说了?”
    “我也是刚刚听说。这二人的胆子太大了!”
    高则诚一拍小几。怒道:“何止太大,简直大逆不道,我高府百年世家,岂能容得下此等龌龊行径。”
    “老爷打算怎么办?”
    高则诚眼中闪过寒光。冷笑道:“严惩不待!”
    夏氏惊得捂住胸口,瞬间白了脸色。
    正阳匆匆进来道:“老爷、夫人。老夫人和朱姨娘在门口遇见了,几句话没说,便吵了起来,老爷。夫人快去瞧瞧吧!”
    高则诚身形未动,冷笑道:“去跟她们说,统统回房呆着。谁若敢多言语一句,别怪我心狠手辣!”
    “是!”正阳转身就走。
    夏氏叹了一声。上前替男人揉着太阳穴,轻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生气,闹开了,不利于府里的名声。”
    高则诚抓住夏氏的手,冷冷道:“放心,我必理他个干干净净!你好生歇着,我到父亲院里去一趟。”
    “老爷!”
    夏氏唤住他,意味深长道:“鸢尾的婚事,需得抓紧。”
    高则诚胸口憋闷,心湖边的事,他早有耳闻,不当着夏氏的面说,是因为他还未想好如何说。
    一个是崔氏的女儿,一个是夏氏的女儿,他偏向哪一头都不行。不省心啊,一个一个真不省心啊。
    高则诚长叹一声:“一直放在心上,最迟三个月,必有消息!”
    ……
    “你打算将小王氏如何处置?”老太爷脸色阴沉。
    “她非我家中奴婢,卖不得,除了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别无第二条路可走。”高则诚咬牙道。
    老太爷想着王氏的求情,皱眉道:“按理说她也只有这条路可去。只是……”
    “父亲!”
    高则诚冷笑道:“她这样的人,青灯古佛是守不住的,白浪费了香火钱。”
    老太爷满心的说词被堵了回去,只得讪讪道:“子眈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个小畜生,将伦理纲常抛置脑后,屡教不改,妄为人子子,我……只有将他撵出高府!”
    “万万不可!”
    老大爷大惊:“孩子还小,哪里辨得清好坏,受美色所诱,难免行错路,做错事。你若将她撵了府,必闹得满城风雨。倒不如把他拘起来,安心读书,他日春闺说不定能有所成。到时候再给他娶房厉害的媳妇管着,也就收了心!”
    高则诚抚着茶盖,心思微动。
    老爷子的意思,是将此事推到小王氏身上。小王氏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勾引府中少爷,失了妇德。如此一来,这层遮羞布便可光明正大的盖上。
    高则诚暗下冷笑,不知王老太太知道自己的侄女竟落得这个下场,会不会连肠子都悔青了。
    高则诚沉默许久,淡淡道:“就依父亲所言!”
    老太爷浑浊的眼中闪过精光。
    “子瞻的事情,你欲何为?”
    高则诚心中一沉,当日那丫鬟被打时,他从儿子的眼神中就看出,儿子对她绝非一般。今日那丫鬟遇难,儿子情急之下,将隐藏的真心漏了出来……
    哎——
    高则诚目色一沉,直直的向老及爷看去。
    ……
    夜色笼罩着寂静的泰然院,北风扫过,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身形修长的身影,相对而立。
    “表哥,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说无防!”
    “你……是不是对林西她?”
    高子瞻也不答,默默点了点头。
    崔瑾辰咧嘴一笑,道:“这丫头可不是善茬,表哥若真娶了他,这以后的日子?”
    高子瞻抬眸看了看头顶的天空,神色有点怅然。
    今日情急之下自己这一番动作,已将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公之于众。高府从来藏不住事,不知父亲、祖父知道后会如何?
    “瑾辰,等待我的,也许是一场狂风疾雨。”
    崔瑾辰被他说得心头一抖,望着他缓缓道:“表哥,事在人为!”
    高子瞻拍了拍他的肩,苦笑道:“原本还没有什么,今日她这一落水,倒是把我自己的真心给逼了出来。她……我势在必得!”
    “表哥,我支持你!”
    崔瑾辰眼睛一亮:“像咱们这样出生的人,要什么没有,偏偏有一样极为难得。”
    高子瞻深知他所说的难得,是难得两情相悦,心中涌上愧疚:“瑾辰……我……”
    “表哥,何必婆婆妈妈,若是府中长辈不同意,我写信回去让父亲出面,哎啊,完了!”
    崔瑾辰似想到了什么,一拍额头,懊恼道:“答应林西的信,我还没写呢,表哥,借你书房一用!”
    “什么信?”
    “这,说来话长啊。待我把信写完,再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