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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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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出门,就看见两道人影在半空中打斗的画面,其中一人着了一袭火红色的衣裙,如同炙热的篝火一般誓要将另一个人燃着。然而,与她对招之人也非泛泛之辈,虽然没有明显的优势,但也不至于落于下风。
这是谁?谢小桃注视着那个人影,难道真的是采花贼吗?
这时,琅少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见到了这样的景象,赶忙加入了战斗,与阿夏一起来对付这个不知死活,胆敢来医馆闹事的“小毛贼”。
因为有琅少的加入,局势很快变得明朗起来,且越来越清晰,任谁一眼就能判断出谁输谁赢。
在劲敌面前,那贼人勉强接下了十几招,才终于是找到了机会,一把暗器丢过来,便是夹着尾巴逃跑了。
琅少收回内力,赶忙检查自己的衣服,刚才为了能快些出来,他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整理,可就算是这样,也比别人慢了一步。“刚刚的是什么人?”
阿夏摇了摇头,“不知道……”最后一个音还没有落下去,一口鲜血便是喷涌而出。
见状,谢小桃立刻抓住了阿夏的手腕,为其把脉,“这是中毒?”
“是刚刚不谨慎着了对方的道。”阿夏解释,却只有这么一句话,说完,便是岔开了话题,“对了,先去看看采莲的情况吧,刚刚那贼人丢了一堆暗器进房间。”虽然她已经用剑花挡下了大多半,却是不敢保证没有遗漏。
经她这样一提醒,众人才发现自己遗忘了最重要的一个人,于是,齐齐向着采莲的房间走去。
“还好,她还在睡觉。”琅少道,走到床边,又试着叫两声,还是没有回应。“采莲,你先醒醒,我们大伙可都担心你呢。”他摇了摇对方的胳膊,结果还是一样。大抵是察觉到了异样,他便又将手放到了对方的鼻子下面,立刻变了另外一副神情。没……没有气息了……
309人死难生
尽管琅少什么都没有说,但一直注视着他的谢小桃还是隐约看出了端倪。她也走了过来,低声询问:“怎么了?”
琅少没有做声,抑或说还没有等他说话,谢小桃便已经把手指放到了采莲的鼻息下面。
“啊……”谢小桃惊慌地瞪大了眼睛,又抓起了采莲的手腕,但任凭她如何努力去把脉,都没有摸到任何脉相,“死了?怎么会这样?”
给人摸脉的那一套,秦楚衣并不懂,只是依稀听见谢小桃说了“死了”两个字,不由得紧张起来,“什么死了?她不是在这里睡觉吗?”说完这一句话后,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方才外面闹得那么凶,就算是再嗜睡的人恐怕也都被惊醒了,可采莲呢?居然还睡得如此安稳,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现象。
“不,不会的……”秦楚衣不敢相信地摇着头,然后抓起谢小桃的手臂,“锦儿,你再好好检查检查。采莲一定是累了,所以才会睡得比别人沉一些……”她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阿夏看着他们,忽然觉得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尽管她与那贼人打得难舍难分的,但她始终都不愿意相信采莲居然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地死了。她自信在与之缠斗的过程中,对方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这间房间!
谢小桃也不愿意相信,复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最终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可以确定采莲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就算神仙在世,恐怕也没有办法将人救活了。
虽然没有听见答案,但阿夏早已猜到了结果,便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苏四小姐恕罪,是阿夏办事不力……”
突如其来的举动委实是把谢小桃吓了一跳,她赶忙起身去扶阿夏,“这件事不怪你……你先起来……”别说阿夏不是她的丫鬟,就真的是了,她也不喜欢这样动不动就跪的行为。如果跪着真的能解决问题的话,人们又何必把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
“不,是奴婢的错……”此时此刻,阿夏已然认定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一时疏忽,也不会叫那歹人奸计得逞。
谢小桃皱起了眉头,见着阿夏一副愧疚不已的模样,只好妥协道:“你先起来,至少给我一些时间医治,说不定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嗯?阿夏微微一怔,适才想起谢小桃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只是当真可以再一次把采莲从鬼差的手里抢回来吗?
琅少看了看谢小桃,又看了看满脸自责的阿夏,缓声道:“你就先听小桃花的吧,给她一些时间。”
好说歹说之下,阿夏才被琅少劝说得暂时站起了身子。
“你们也先出去吧。这里由我和小桃花就够了。”琅少复又交代道。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其余的人便是慢慢退出了房间。人是已经走了,但一颗心却仍是系在采莲的身上,打心眼里担心那个可怜女子的安危。
琅少把门关上了,又是不放心地插好门栓,才小声地问:“小桃花,这人还有没有法子救?”问的时候,不乏有些期待,期待着谢小桃能给出一个令人欢喜的答案,奈何事与愿违。
谢小桃无奈地摇了摇头,“人真的已经死了,没有办法再救回来了……”这一句话是她平生说得最为认真的,认真到根本无法产生怀疑。
琅少明白谢小桃不是在说谎,至于刚刚对阿夏说的那些,完全是暂缓之际,“现在该怎么办?”
谢小桃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这是解毒丹,虽然不能药到病除,但至少能缓解一下。务必叫阿夏吃下去。”谎话是她说的,如果就这么走出去,只怕阿夏会更难受。所以,她只能在这间房间里呆着,而送药的事情自然就要落在琅少的肩上了。
琅少怔了怔,从她手中接过了瓷瓶,便向着外面走去。奈何阿夏太过执拗,死活都不肯吃,无奈之下,他只好将虚弱的阿夏打昏,费了好半天力气,终归是把药塞进了对方口中,然后又帮其将大半部分的毒都逼了出来。如果不是阿夏中途醒来,他会把全部毒素都逼出来的。
做完这一切以后,琅少再次走进了房间里,才发现谢小桃正在检查采莲的身子,他一惊,赶忙背过了头。
……
夜,在众人的等待中,过得极为漫长,明明只有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却叫人感觉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抑或说比一年更长。
谢小桃和琅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储沂轩和刘广成也已经闻讯赶来,而阿夏则是跪在了院子当中。
看着那个脸色已经明显苍白的女子,谢小桃的心头闪过了一丝不忍,她走到储沂轩的面前,求情道:“王爷,这件事跟阿夏无关,而且她也受了伤,恐怕承受不起地上的寒凉。”
“苏四小姐,这一切都是奴婢办事不力,理应受罚。”阿夏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错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她认罚。
储沂轩也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采莲怎么样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冷,这么绝情?谢小桃在心里问,见着储沂轩不想谈这个问题,也只好暂时放弃了帮阿夏说话的念头,“采莲已经死了……”
“可恶!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刘广成扼腕道,没有料想到采莲就这样不声不响地了,“我就说应该多派一些人手的,现在好了,好好的一个人证就这么突然没了!”
人都已经没了,不管再说什么,也都是于事无补了。
谢小桃的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挑,根本不愿意听刘广成的抱怨,“刘大人,采莲已经死了,说再多抱怨的话,也没有什么用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真凶比较好。”
此言一出,立刻获得了刘广成的赞成,“对!把那个可恶的采花贼找出来,给三个受害的女子报仇!”
“刘大人,怎么就那么肯定采莲一定是死在采花贼的手上呢?”犹豫了片刻,谢小桃还是决定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刘广成有些听不明白了,“难道除了他以外,那个叫采莲的女子还和别人结怨了?”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采莲是三个受害者之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如果我是采花贼的话,也一定会想办法杀人灭口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谢小桃却觉得事情好像并非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可我总觉得今晚看见的人不像是采花贼……”
比起刘广成刚刚那句笃定的话,反而是谢小桃的这一句更值得人怀疑。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最后还是琅少抢在别人以前问了出来,“小桃花,你又没见过采花贼,怎么可以讲这种话呢?”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谢小桃却没有要改口的意思,“我是没有见过采花贼,但直觉告诉我,今夜来闹事的并非是他。”
刘广成沉了沉,“莫不是方才在打斗的时候,苏四小姐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谢小桃摇头,“没有,不过可以问问阿夏,还有我师姐,或许他们看清了也说不定。”
琅少开始认真回忆,却是没能想起来那贼人的长相。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阿夏的身上。
还跪在地上的阿夏也是努力地回忆,虽然有琅少的加入,使得那贼人落荒而逃了,但在逃亡之前,他们谁都没有能够成功的将对方的面巾摘下来。“苏四小姐,奴婢没有看见……”
这下,刘广成更为疑惑不解了,但开口的却是储沂轩,“苏四小姐,大伙都没有看见,你又是如何判断出对方并非是采花贼的?”
谢小桃依旧端着那副从容的神情,“这就要问问刘大人了,”她侧头看向了刘广成,“刘大人,你可是确定在采莲出事的那一晚曾经打伤了采花贼的腿?”
“当然。”刘广成自信道,“那一夜,叫那禽兽跑了,已经够丢人的了,如果还没有伤他分毫,那我这个刑部侍郎还做不做?”
要的就是这句话,谢小桃的唇角微微上扬,扬起一道很温和的笑,笑容浅浅,稍纵即逝,“可是,刚刚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出来对方的腿上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不可能!被我打伤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可以恢复完全的。”刘广成争辩着,他好歹也是这碗饭的,倘若出手好比女人绣花,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他是这样想的,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意会错了谢小桃的意思。
他理解错了没关系,琅少却是及时反应了过来,附和着谢小桃的观点,作恍然大悟道:“对啊,刚刚在我们交手的时候,对方根本就不像有伤的人。如果刘大人真的把采花贼打伤了的话,那今夜来偷袭的,定然不是他!”
谢小桃对着琅少满意地点了点头,到底是跟自己相处了三年的知己好友!
这时,刘广成也已经想明白了,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小瞧了面前的这个瘦弱的少女,“苏四小姐果真聪慧。可倘若今夜来得不是采花贼的话,又会是谁呢?”
310扑朔迷离
这个问题谢小桃也想知道,不但是她,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小桃如实回答,“如果大人想要知道来人的身份,可以调查调查现场,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这一点,储沂轩早就想到了,在听阿夏讲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就派人去检查了。他要求的是连医馆有多少只蚂蚁都要数的清清楚楚。算起来,现在应该是检查得差不多了。
果然,不一会儿,一行统一着装的侍卫就走了回来,为首的一人复命道:“王爷,这是在院子里发现的。”一边说着,一边毕恭毕敬的将搜集来的证物程给储沂轩看——是十几根比绣花针还细的银针,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在这个半黑不黑、半白不白的黎明找出来的。这样细小的银针,就是在白天也是不容易被找到的。
“这是什么?”储沂轩问,但总给人一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有聪明的侍卫就把银针拿到了阿夏的面前,要其辨认。
“应该是那贼人留下来的银针……”阿夏回答,“当时那贼人突然出现,撒下了毒粉,奴婢好不容易躲闪开来,结果他就又撒了一大把银针。”
“好不容易躲闪开来?”储沂轩的语气里染上了几分薄怒,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打量着阿夏。明明是在生气,但细细辨认还能从里面发现些许的关心之意,好像是在责备她的不小心。
谢小桃有了片刻的恍惚,隐隐感觉到储沂轩好像是心疼自己的婢女的,只是碍于身份与面子,不方便说一些恕免对方的话。
“是奴婢办事不力,奴婢自愿受罚。”说完这句话后,阿夏便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了,不敢再多言一句。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又怎么会叫对方设计对自己下毒;又怎么会叫对方放出这么多的毒针;又怎么会叫对方将采莲杀死?
储沂轩闷闷地哼了一声,“你是该罚!”
见状,刘广成决定做一回儿大好人,对着储沂轩开口劝说道:“王爷消消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就是再怎样惩罚这个奴婢,采莲也不会起死回生了。”
“是啊。”谢小桃在一旁也是应和着道,虽然她并不是十分喜欢这个刑部侍郎,但既然对方都已经张嘴了,她何不借机帮着阿夏说两句话呢?“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采莲是如何死的。”
这话一出,便引起了储沂轩和刘广成的好奇,但最先发话的却是后者。他看着谢小桃,端出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苏四小姐为何要这样说?难道采莲不是被那贼人杀人灭口的吗?”
“这个……恐怕还是需要叫阿夏将事情的经过再完完整整地讲述一遍,然后才好再做判断。”谢小桃解释,从案发到现在,她所听见的内容还是刚刚阿夏向储沂轩解释的那一遍,当时她在屋子里,而阿夏他们则是在外面,或许会遗漏掉很多重要的信息。
阿夏下意识地看向了储沂轩,见着对方点头,便张开红红的唇瓣,当着众人的面,又把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又是如何结束的,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当时,阿夏正在院子外面守夜,忽然听见了奇怪的声响,声音很小,但直觉告诉她,这样的声响不同寻常。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夏便向着声音起源的地方冲了过去,看见的却是一只虎斑猫。那一刻,她几乎以为方才的声响是眼前的那只小野猫所为,正欲折回去的时候,地上忽然闪过了一道漆黑的影。
警觉的阿夏便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又追了过去,庆幸的是那人并没有机会靠近采莲的房间。
听到这里,刘广成忍不住打断了,“那你是如何确定那人并没有机会靠近的呢?”
“因为奴婢当时离开房间只有四五步的距离,更何况,奴婢也在门窗处栓了铃铛,如果对方真的敢闯进去的话,奴婢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阿夏指了指还垂挂在采莲房门上的那只铃铛,虽然只是小小的不被人轻易察觉的一个,但一旦发出声音,相信一定不会逃过阿夏的耳朵的。
安全起见,阿夏偷偷打开了采莲的房门,发现那女子还在床上熟睡着,睡得很安稳,也就变得更加安心了。哪曾想,待她将房门关上,铃铛挂好,转过身子的时候,一道黑影便是霸道地闯入了自己眼帘,还未等反应,对方局冲她撒了一堆白色粉末,纵然她屏息,用手臂挥去了绝大部分的粉末,但难免还有一些被吸入了身体,也就是那个时候,她中了对方的毒,最先感知到的是手臂,是一种微微发麻的感觉。
然而,在那个时候,阿夏并没有选择退缩,直冲冲的就向着对方追了过去,用那双越来越麻的手,持着双剑与对方周旋。就在她马上要摘下对方的面纱的时候,哪曾想对方竟然那么狡猾,抛出了一把银针。
不得已之下,阿夏只好暂时放弃了追逐,用剑花将它们打飞。再后来,毒气就在她的身体周围蔓延开来,使得原本的那一点微弱优势也被消磨殆尽了。再后来,便是谢小桃出来时,所看见的那一幕,接着琅少也出来了……
一番陈述讲完以后,谢小桃紧紧拧住了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无论怎么想,怎么找,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说,那贼人一直都没有机会靠近采莲的房间?”储沂轩缓声问。
阿夏不敢犹豫地点了点头,“是。”她虽然受了伤,但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
“这就奇怪了,既然那贼人没有机会靠近采莲的房间,那采莲怎么就死了呢?”刘广成疑惑地问。
这一点,也是阿夏想不通的地方,她真的无法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甚至可以用离奇来形容。
“难道说是那些针?”刘广成又问。
这时,谢小桃也站了出来,“方才,我在房间里的确是发现了这些……”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帕子打开,几枚银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其中一根是在床榻附近发现的。”
侍卫也将手里捧着的银针凑了过来,和谢小桃手帕里的那些进行比较,然后得出了结论,“王爷,这两份银针无论是外形,还是材质都是一样的。”言外之意,这些银针都是那贼人留下来的。
“也就是说,采莲是被这些银针杀死的?”说话的还是刘广成,可能是在刑部太久的缘故,遇见新的线索便是会快速说出自己的推断。
谢小桃却是摇起了脑袋,“我觉得不是,单是一根银针,还不足以叫人致命。”
“万一针上淬了毒呢?”刘广成深究着,复又端详了那些银针好半晌儿,“要是仔细看,不难看出上面还泛着一层淡淡的蓝光,想必说是淬了剧毒吧?”
“是,上面淬了毒,而且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一点上了。”谢小桃话锋一转,将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从我们大伙发现外面有动静到我师姐出手帮着阿夏将其逼退,最多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算对方真的得手了,采莲也不过是刚死不久而已。可当我为采莲检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死了至少有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众人一惊,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一点,我师姐也可以证明。”谢小桃补充道。
“是啊,当我和师妹在房间里帮采莲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确不像是刚死的样子。”琅少帮着谢小桃解释。
“而且,我发现在采莲的身体里并不只有一种毒。”谢小桃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发现了,“除了银针上的毒以外,还有一种慢性毒,我想真正置采莲死亡的,正是这种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发作?”储沂轩看着谢小桃,询问道。
“大约会在身体内呆两个时辰才能发作。”谢小桃只隐约推断出了其中的几位药,所以毒发时间并不十分确定。
“那就是说,在下午的时候采莲就已经中毒了?”刘广成说出自己的猜测,然后问道,“下午,都谁接触过采莲?不,从我们离开以后,都谁接近过她?”有道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用来形容刘广成最合适不过了。
“接触过采莲的人,只有我、楚衣还有连翘三个人。”谢小桃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当时,我们只是想叫采莲吃些东西,就端着粥碗进来了,毕竟她从醒来以后就没有吃过东西。”
“她吃了?”刘广成谨慎地问,见着谢小桃点头,又问,“那是谁喂的她?”
秦楚衣心下一惊,“是我……可是,我没有害她……采莲是我朋友,我又怎么会害她呢?那粥还是我一勺一勺喂给采莲喝的……”
“我也相信秦姑娘不会这么做,谁也不会傻到挖个坑叫自己跳。”刘广成说出自己的观点,“可采莲是因为中毒而死的,那极有可能就是粥里出了问题。敢问秦小姐,这粥是谁做的?”
啊……连翘倒吸了一口凉气,膝下一软,整个人便绵软无力地瘫在了地上,“是……奴婢……但奴婢没有在粥里下毒……”
311替婢求情
谢小桃看了看刘广成,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连翘,怔了片刻的神儿。就在她发愣之际,连翘已经跪行至她面前,苦苦哀求着:“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做的,真的!”那眼泪汪汪的模样,我见犹怜。
谢小桃掏出帕子,帮连翘擦去了脸上的泪痕,郑重其事道:“放心,你家小姐绝对不会叫你受到任何委屈的!”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试图安慰这个受了惊吓的丫鬟,然后对着刘广成说,“刘大人,毒绝对不是连翘下的!”
刘广成不明白谢小桃为何这样笃定,“苏四小姐这样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了解连翘的人都知道她为人生性胆小怕事,平日里,连别人对她大声说几句话都能被吓哭,又有什么胆子去下毒毒害采莲呢?更何况她与采莲并无仇怨!”谢小桃不疾不徐地说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向着那楚楚可怜的连翘的。
刘广成注视着谢小桃,在那一张白皙的面庞上看见了坚定——是坚决相信连翘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坚定。“苏四小姐,我知道你想保护这个婢女,但你不能只凭着平时的了解,就盲目认定她不是杀人凶手。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没有找出真正的凶手以前,数这丫头的嫌疑最大!”
谢小桃也是较起真来,“在没有找出证据以前,谁都值得怀疑,”包括秦楚衣和她自己,还有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刘大人为何只怀疑连翘一个呢?”
“粥是她做的,她是最有机会下毒的人选!”刘广成说出自己推断的依据,也是那样的坚定,仿佛不把罪名落实下来就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似的。
“但那些粥不止采莲一个人吃了!”谢小桃道,虽是在帮采莲辩解,说的也是实情,“我们大家都吃过。如果连翘真的把毒下在了粥里,为何只有采莲一人出了事?”
“这……”刘广成被质问得无话可说。
“刘大人,在没有确实证据以前,我们不可以就这样武断,将罪名强行扣在别人身上。”见着两人一来一句地相互争论着,储沂轩终于是站了出来,“依本王看,采莲之死颇有蹊跷,还是好好检查检查吧。”
“可是王爷……之前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如今又是第三个……这样的消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民愤的……”刘广成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一次说话则是站在了储沂轩的立场上,用一种提醒的语气向对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戚川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一连发生三起人命案,又没有抓到真凶,不管是谁,只怕都无法向百姓交代。
储沂轩转头,看向了刘广成,漆黑的眸子里只有那一抹初升的太阳,目空一切地反问:“刘大人的意思,是要本王找一个替死鬼出来吗?”
我呸!这是什么狗屁官员啊?琅少在心里咒骂,几乎可以想象这个刘广成平日里是怎么样办案的了——一定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冤枉了不少无辜的人!
谢小桃不由得凝视起储沂轩来,很想知道他会怎样选择。
刘广成没有料想到这位冷面王爷居然会把话挑明,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弄得他自己好不尴尬。过了好半晌,他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脸,才发现对方竟然笑了,虽然只有浅浅淡淡的一抹,却是叫人觉得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笑过之后,储沂轩又道:“百姓要的是真正的安宁,而不是被无辜推出去的‘罪人’,更何况采花贼明明是个男的,就算本王把采莲推出去了,恐怕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话音一落,刘广成更觉尴尬了,一张脸几乎被冻住了似的,僵硬得已经做不出任何一个表情了。
“当然,本王知道刘大人是好意,这份心意,本王领了。”储沂轩又道。
琅少看着储沂轩,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他的举动了。他想不明白储沂轩为何要对刘广成那么好。如果他是储沂轩,在听见刘广成说出那样一番话的时候,就直接板下脸,端出王爷的官架子,拿各种各样难听的话扔对方,不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可是,王爷……”刘广成欲言又止。
储沂轩伸出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好了,刘大人,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这话果真奏效,在说完以后,原本还准备再继续说些什么的刘广成真的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一个字。
刘广成又是看了这个貌若神祗的男人一眼,眼底闪过了一丝幽怨。
都说完了?谢小桃眨了眨眼睛,小脑袋也在飞速地转着,“王爷,既然您都已经这样说了,能否先叫连翘起来?”方才,储沂轩都说了不会随便冤枉任何一个人,那么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以前,连翘就没有必要一直跪着。
“嗯。”似乎料想到她会替连翘求情了,储沂轩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发出了这么一个浅浅的声音,以示认同谢小桃的话,“不过,如果以后有需要,本王还是会调她来审问的。”
谢小桃莞尔一笑,“这是自然,只要王爷有需要,我们定会全力配合的。”
站在一旁的刘广成默默地看着他们这一来一去的对话,不知怎的,脑袋里竟然冒出了一个词——男才女貌。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着在他们中间插上一脚,可还没等开口,谢小桃就已经扭过了身子。
“王爷,那阿夏呢?”谢小桃指了指已在地上跪了大半天的阿夏,“采莲之死并不是阿夏的责任,能否叫她起来了?”
阿夏仰着头,望着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心底闪过了一丝别样情绪,是感激,还是惊讶?抑或是两者都有?
谢小桃并没有注意到阿夏脸上的细微变化。她只是感觉储沂轩一直都在等人替阿夏开口说一句公道话,来借此免除了阿夏的罪责。这种动动嘴皮子就能卖对方一个大人情的好事情,她一向都是很乐意做的。
借着谢小桃的话音,储沂轩缓缓转过了身子,“看在苏四小姐为你求情的份上,本王就暂且饶了你这一次,起来吧。”
阿夏点头,行礼,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便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抵是跪了太久的缘故,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竟然有了片刻的摇晃,很是失态。
“不过,责罚虽免了,但这个过失你得去弥补。”储沂轩停顿了一小会儿,然后又道,“你就留下来与侍卫一起搜查现场吧,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通知本王。”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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