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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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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心领神会,对着慎王爷毕恭毕敬地行礼告退,才走了没两步,竟是又被对方的声音打断。
“苏云锦,记住今日你答应本王的事。”储沂谨又是多叮嘱了一句,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将这件事闹大了,亦或是另有打算。
谢小桃微微点了点头,“只要没有人提醒,我也会将它忘得干干净净。”说完,重新迈开了步子,一边走,一边捉摸着自己把这个秘密透露给慎王爷以后,算不算交换成功了呢。若是不算,那她欠储沂谨的可就太多太多了,相信早晚有一天,那个诡诈的王爷会连本带利地一并找她要回来的。
果然,又是走了没两步,储沂谨便又叫住了她,意味深长地问了句,“苏云锦,霜姨娘身边的那俩个丫鬟可还尽心尽力?”
谢小桃单薄的身形明显一颤,费了好半天力气,才终于说服自己转身,她道:“谢谢王爷的关心,七宝和叮叮很乖巧也很懂事,我娘那边用着还顺手,只怕早已经适应她们两姐妹了。”不得不承认,有七宝和叮叮在霜痕怨里伺候着,谢小桃真的觉得轻松不少。这样的轻松感已经叫她对她们两姐妹产生了依赖,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慎王爷会将她们撤走。
“用得顺手便好。”储沂谨道。平静的语气叫人根本猜不出他问这话的真实用意。他对谢小桃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好了,走吧。”然后将视线移向了别处。苏云锦,你受了本王这么大的恩情,早晚有一天,本王会叫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的。
蛮心目送着谢小桃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小小的身影以后,才悠悠地收回了视线。她将头扭向了一旁,正好看见了储沂谨沉默的样子,以为他是因为大驸马对长公主的不忠诚而感到愤怒。
她绕到储沂谨的面前,用双手比划道:你这样一个人不言不语的,可是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长公主?
储沂谨笑了起来,“如果你是本王,你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她吗?”
话音落下,蛮心便认真地思考起来,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储沂谨听。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会选择告诉给长公主,因为我不想看着她被骗。可如果再往深处想想,可能就不会了,因为大驸马与长公主不是普通的百姓。
储沂谨明白,其实蛮心是想说皇室的婚姻从来都不像寻常百姓一样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们的婚姻多半都是政治联姻的结果,就连他的那位皇姐也不例外。“其实,本王并不打算告诉皇姐。”这件事早晚有一天会纸不包住火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方才,他甚至猜想过长公主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因为某种原因,才会没有与大驸马挑明的。
205居心叵测
侍郎府,花园。
苏婉怡正在与两个小姐妹聊天,从时下最为热议的话题开始聊起,其中要数那位刚刚从边陲凯旋归来的荣王爷最为走俏。
三个小姐妹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聊着,不知不觉竟是聊了一个时辰,聊到最后皆是对那位神秘的王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恨不得能一睹真容。
看着那两位小姐妹的脸上露出的不加掩饰的垂涎之态,苏婉怡不免生出了几分鄙夷,伸出手指,如点将一般的依次从她们的鼻尖点过,“哎呦,瞧瞧你们那一副馋样子,人家就算长得再英俊,也是名花有主了。”上京城内,谁不知道早在很多年前,苏太妃便是为还什么都不是的储沂轩内定了婚配的人选?苏婉怡虽然并不是特别喜欢秦楚衣,但是看着她能为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等那么久,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敬佩的。
听闻此言,两位小姐妹果真就敛起了各自脸上的痴态,对着苏婉怡做了一个鬼脸。
其中一个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道:“婉怡,你就知道扫我们的兴致!”
另一个着藕荷色对襟衫子的女孩儿也是附和道:“是啊,从我们认识你的时候,你这小嘴里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你算算这都多少年了?”说着,她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个五,“五年,整整五年了,你这毒舌的毛病不但没有治好,反而还是变本加厉了。”
苏婉怡不屑地甩了甩手,“我觉得这样就挺好,改什么改?你们要是看不惯就找能看得惯的人做朋友去,我可不稀罕。”说着,有些生气地背过了身子,留下两名女孩儿呆呆地愣在那里。
过了好半晌,两名女孩儿才回过了神,相互对视了一眼,由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出面去劝。她把双手搭在了苏婉怡的肩膀上,好言相劝着,“婉怡,方才我们俩不过是同你说笑的,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苏婉怡没有理她。
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继续劝道:“咱们都认识五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姐妹能不清楚吗?”
“既然是清楚,还同我说那些不中听的话?”苏婉怡问道,身子却还是没有转过去。
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有些无奈,“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想着跟你开一个玩笑,熟料你还像小时候那般不禁逗。”她们三人相识了五年之久,可每次吵架的时候,总是她们先一步向苏婉怡低头认错,不但如此,还得好言好语地劝说着,真不知道她们上辈子究竟欠了苏婉怡多少债!
如此一说,苏婉怡居然笑了起来。她娇笑着转过了身子,娇俏如花。见两名女孩儿犯傻似的站在了原地,她反倒是笑得更为开心了,“还说我不禁逗,你们不也是一样?”
闻言,两名女孩儿面面相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名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佯装生气道:“好啊,好你个苏婉怡,别的没学会,居然学会拿我们取笑了!我们当你是真的生气了,可你倒好,就知道拿人寻开心!”
苏婉怡得意地歪起了脑袋,对着她们吐了吐舌头,“从始至终我有说过我生气吗?我只不过是背过了身子而已,哪曾想你们居然如此认真。你们自己意会错了,还要怪在我头上不成吗?”
“你……”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被噎得哑口无言。
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也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她对苏婉怡扁了扁嘴巴,有些无奈地拦住了同伴,“好了,婉怡嘴巴厉害可是出了名的,咱们这嘴笨的,只能干挨着了。你就是气了,也说不过她。”
苏婉怡信手摘下了一朵月季,放在手中把玩。这俩人还真是的,明明是她们理亏,不好狡辩,就把“罪过”赖给了别人的嘴巴。
“若说嘴毒的,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道,然后看向了苏婉怡,“听说府里的四小姐也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婉怡,是不是侍郎府里的小姐都是好口才?”
听到自己的姐妹提到了谢小桃,苏婉怡便是一脸的嫌弃,“好端端的,提那个野丫头做什么?若是你们对她感兴趣,我大可帮你们牵媒搭线!”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对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责怪她不长脑子,非得说这些令人扫兴的话。
“她只是随便提了提而已。”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解释,然后寻思着找个什么话题绕开,目光刚好落在了苏婉怡的手腕上,只觉得那一朵由粉水晶雕刻而成的小花很是别致,“婉怡,你手上的物件可真好看,这样式,我在市面上好像没有见过。”
听见别人对自己的玉串珠感兴趣,苏婉怡也不吝啬地将手抬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叫她们看个够本。“我能带出来的东西当然不是市面上随便看看就能找到的俗气之物了。这是我二娘自己画的图样,送到金铺里做的,这朵是雏菊,给我姐姐的则是海棠花。”
“定做这一件串珠肯定要不少银子吧?”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又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苏婉怡面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江宁苏家家中遭逢变故,家破人亡的事情,已经在整个上京城内传遍了。谁也不知道前来投奔侍郎府的苏莫氏母子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制作得出名贵的物件呢?
正是因为如此,苏婉婷才没有戴那朵精心设计的海棠花的串珠手链,生怕戴那种便宜物件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苏婉怡则是不同,她就是觉得上面的雏菊雕刻得很好看,便是一时兴起才戴上玩玩的。如今被人问到了价格,多少还是会觉得面色无光的。
看着苏婉怡与刚刚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适才意识到了什么,“婉怡,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不是想说,这花样越看越好看?”惶恐她又会蹦出什么不中听的话,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立刻接了话,如此一说,气氛也就不再如刚刚一般尴尬了,“没想到你家二娘的手还真巧,居然能画出如此巧妙的图案。婉怡,能不能叫她也帮我画一个啊?”
“我也想一个!”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也来了兴致,“就叫你家二娘帮我画一朵桃花吧,小桃花!”不知是不是思考了太长的时间,说的时候桃和花之间竟是隔了很大的间隙,正巧被由远处走来的谢小桃听见。
谢小桃以为她们在喊自己,便是顿下脚步,寻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了过来,却见三名穿戴得珠光宝气的少女围坐在花丛旁的石桌前,其中除了苏婉怡外,其他两名都不认识。
谢小桃猜测她们应该都是苏婉怡的狐朋狗友,但论身份、背景、家世要远远低于苏婉怡,也只有这样的世家小姐才能忍受得住苏婉怡刁钻野蛮的坏脾气,更为贴切地说,是她们不敢得罪苏婉怡,除了忍气吞声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咦?那边有人在看我们啊。”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抬起手,指了指远处的谢小桃。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苏婉怡和那名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齐齐地转过了头,只一眼便看见了花丛对过的谢小桃。
“她是谁啊?”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并没有见过谢小桃,有些好奇地问。
苏婉怡闷闷地哼了一声,“还能有谁?在侍郎府里,能这般没有规矩的人,除了那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外,还会是谁?”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子,“好了,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见我的四姐姐吗?正巧现在是个机会,我就带你们见见去吧。”话音落下,便是率先迈开了步子,向着正准备离开的谢小桃缓步走了过去,“四姐姐,你来了怎么不过去?是不是非要我们过来请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小桃,“看样子,你在这里应该站了很久了吧?”
面对着对方的明讥暗讽,谢小桃不以为意地笑笑,“五妹妹误会了,我也只是刚好路过而已。”她看了眼跟在苏婉怡身后的两名女孩儿,确定她们都是生面孔,便也是没有太过在意。
“路过而已吗?”苏婉怡显然是不相信,“不管是真路过,还是假路过,既然来了,就陪着我们一起聊天吧。”
“是啊,是啊,一起坐下来聊天吧。”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又是一阵雀跃,看着谢小桃的目光也多了一些欢喜的光亮,“你就是府里刚回来一年多的四小姐吧?方才我们还聊到你呢!”
“哦?”谢小桃来了一些兴致,没有想到苏婉怡与小姐妹之间的对话居然会涉及到她。
“是啊。”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兴奋地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刚想为谢小桃一一道来,却想起她们聊到关于谢小桃的内容充其量也不过那么两三句。想到这里,她便立刻变成了小哑巴,琢磨着用个什么话题岔过去,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刚刚的串珠,“对了,不知道你家二娘给四小姐准备了一个什么图样的手链呢?”
“手链?”谢小桃有些诧异,难不成苏莫氏为苏婉怡准备了手链不成吗?她们家不是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吗?怎么会有这闲钱?
这时候,苏婉怡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哎呀,你当什么人都会有啊?二娘设计的东西可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这一次也不过就给我和我姐姐置办了两条而已,像身份卑微的,来路不明的可是没有的。”
“是这样啊?”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她好像又说错了话。
苏婉怡淡淡地扫了谢小桃一眼,“对了,你们不是说一直想要见识见识我这位四姐姐的嘴巴功力吗?今日刚好是个机会。”她笑了笑,笑得居心叵测。
206谁来解毒
看苏婉怡的样子,谢小桃便明白对方一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一样,苏婉怡微微弯了弯唇角,露出一道甜美的微笑,提议道,“四姐姐,今日难得有客人来,不如你为我们唱上一曲可好啊?”
其他两名女孩儿有些诧异,都是用一副迷茫的神情看着苏婉怡,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苏婉怡正带着一脸期待,直直地凝视着谢小桃,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有些沉不住气了,“婉怡,这样不好吧?”像唱戏唱曲这种事情都是由戏子,亦或是府上会唱的婢女完成的,但无论是哪一种,身份都不会太高。虽然谢小桃是个庶出小姐,但论身份也远远要高于那些戏子婢女,怎么好给客人随便唱曲取乐呢?更何况今日来府中做客的两个女孩儿哪怕都是嫡出,身份也没比不过谢小桃的。
“不好吗?我怎么不觉得呢?”挂在苏婉怡脸上的笑意又浓烈了几分,甚至带着毫无顾忌的讥讽。“我想只有唱曲才能把我四姐姐牙尖嘴利的优点展示给你们看啊。四姐姐觉得呢?”
谢小桃微微一笑,“我没想到五妹妹居然也爱听小曲儿啊。”要知道,平时这些东西,苏婉怡是连想都不会想一下的,哪曾想今日会如此反常。
“只是偶尔听听。”苏婉怡回答。
“偶尔听听,那也是听的了?”谢小桃顺着苏婉怡话语里的意思反问道,却是没有给苏婉怡解释的机会,“我怎么记得五妹妹说过,听曲是身份低贱的人才会干的事,像咱们侍郎府的小姐可从不做那降低身份的事?”
闻言,苏婉怡的面色有些挂不住了,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说过这话不假,但也是因为那些唱曲儿的人身份太过卑贱了,但若是四姐姐去唱,自然就是另当别论了,曲子虽是一样的,但也会因为唱的人不一样而唱出不一样的韵味。你说是不是呢,四姐姐?”
看着苏婉怡得寸进尺,谢小桃没有说话。
“四姐姐?”苏婉怡似是期待地挑起了眉梢,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是融合了属于陈玉珍的压迫感,以及苏婉婷的笑着往别人背后捅刀子的阴险感觉。见着谢小桃没有反对,她便继续逼迫道,“四姐姐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谢小桃适才开口,“你们可是赶时间?”说话间,目光依次从那两名女孩儿的脸上划过,最终落在了苏婉怡的脸上,“既然赶时间,我也就不耽误你们了。你们若是想听小曲儿的话,可改日再选时间,与我五妹妹去能听曲儿的地方听去。我想依照五妹妹的脾气,一定会叫你们尽兴而归的。”
这是在变着法儿的拒绝了,苏婉怡怎么可能同意?“四姐姐的提议固然是好,但我们就是想听你唱。”
“听我唱啊?我若说不会呢?”谢小桃问道。
“不会可以学啊。”苏婉怡也道。
“与谁学呢?”谢小桃笑弯了眉眼,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月华笼罩在黑夜沉静的幽潭,从内到外都散发出一种阴冷的寒意。“不如五妹妹教教我可好?你若是不嫌弃我笨,我可以现学现卖。”
苏婉怡语塞,一张粉扑扑的小脸愣是被憋成了红色,“四姐姐说笑呢,那种小曲儿我怎么会呢?”
“既然你这个听过几次的人都不会,那我这个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人又怎么会呢?”问过以后,谢小桃复又将视线重新落回到两位小女孩儿的身上,“两位小姐抱歉了。你们也都看见了,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唱,而是没有办法。希望你们不要怪罪才好。”
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一点也不生气,“四小姐千万别自责,听不听的都不重要,反正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听曲儿来的。”
“是啊。”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附和道,她一直看着谢小桃,亲眼看见了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儿在几句话之间便是叫自己从不利的局面中逆转乾坤,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敬佩,同时暗自感慨,她要是能有谢小桃的一半该有多好。
见着两名女孩儿都没有反对之意,谢小桃也是不愿意再多做逗留,毕竟她们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苏婉怡呢,说不定下一刻就又想出来什么作古人的鬼点子呢!“既然如此,那我便先离开了,你们继续玩吧。”
就这样走了吗?看着谢小桃离开的背影,苏婉怡暗暗恨着,藏在广袖之下的那双玉手竟是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或许是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一点血色也寻不到。
她就这样看着谢小桃走,是那样的不情不愿,可也是那样的无计可施。
“果然是名不虚传!”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赞赏道。
苏婉怡回过了神,“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方才那些不过是雕虫小技,我四姐姐的本领可比这个大多得多的了。”
“啊?”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这还算雕虫小技吗?这一点点就足够她学上一阵子的了!
“是,别怀疑!”苏婉怡十分肯定地回答,“你们大概不知道吧,我二姐姐之所以会被罚去庄子,也完全是拜她所赐!”
未等声音落下,就听见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忍不住“啊”了一声,看样子,她是被吓到了。“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主儿啊!”
“你懂什么,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苏婉怡道。
她们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所以,谢小桃听得十分真切。可惜,她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笑得意味深长。苏云绣被送去庄子上的那件事,她充其量不过是将计就计,抑或说是守株待兔。这就算心狠手辣了?若是她们执意这样认为,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毕竟不久之后,她会叫她们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狠手辣!
……
阳光明媚的早晨,一身黑色丝锦绣暗纹的储沂轩正捧着茶盏,坐在凉亭里优哉游哉地品茗,这是今年才产出不久的明前新茶,统共不过是五斤,但皇上却大大方方地赏了他一斤,足可见这位在边陲生活了九年之久的王爷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阿夏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看着微醺的阳光下的黑衣男子,有了片刻的失神——神一样的英俊面容,与环绕一身的无上荣耀,相信无论是谁都会为之而驻足的。这便是她家主子,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也会叫人难以忽略掉他的存在。
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却在半路停了下来,储沂轩停下了手中撩拨茶盏杯盖的动作,“既然已经来了,为何又举足不前?”
阿夏又是看了眼那个坐在凉亭下面的完美男人,不敢再迟疑,重新提步走了过去。“爷……”她抱拳唤了一声。
“如何?”储沂轩冷冷道。
阿夏沉了沉,最终还是决定如实回答,“王爷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因为慎王爷那边也已经派人在保护苏四小姐了。”
嗯?储沂轩以为自己听错了,拿在手里的杯盏盖算是彻底底落会了盏上。奇怪,三皇兄怎么会出手保护她呢?“她与三皇兄走得很亲近?”
阿夏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爷啊,您偷偷潜回上京城的这几次不是都听说过慎王爷与苏四小姐的事情了吗,干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呢?
她是这样想的,却是不敢当着储沂轩的面把话说出来,可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无奈之下,只好用一种似是而非的语气说:“在上京城里,苏四小姐与慎王爷走动得最勤。”
原来如此!储沂轩在心里回答,若是他说出心里所想的这句话,恐怕一旁的阿夏早就因为受惊而倒地不起了。当然,在倒地以前,阿夏定然会说:“爷啊,这可是在白天啊,在咱们的头顶上可是顶着一枚毒辣辣的大太阳呢。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好这样装呢?”
阿夏不知道储沂轩是怎么个想法,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试探着问一问,“爷,您看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派人去保护苏四小姐呢?”
储沂轩摇了摇头,“不必了。”既然有人保护谢小桃了,他们若是再派人手,岂不是多此一举?“有谁保护她都一样,只要能确保她的安全便好。”
一样吗?阿夏不由得凝起了眉头,对谢小桃来说应该是一样,可若是对她家主子呢?恐怕就不一样了吧?毕竟那些人都不属于荣王府,也不属于荣王。
阿夏看着储沂轩,眼前却是浮现出谢小桃的瘦小身影。她不明白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儿到底有何本领居然会叫两个王爷都派人去保护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知道底细的神秘人!如果说慎王爷派人保护谢小桃是因为利益驱使,那她们家王爷呢?好像她家王爷对谢小桃态度真正发生改变是在谢小桃被罚去佛阁抄写经文的那一晚上,是因为储沂轩看见了那块会发光的玉佩。
那块玉佩上究竟藏着什么玄机呢?阿夏好奇着,“爷,恕阿夏直言,若是您真的关心苏四小姐,最好还是派咱们的人手去保护她最为妥当。”
“嗯。”储沂轩应了一声,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一声嗯不代表认同,也不代表反对,只是单纯的一个声音,就像呼吸一般的自然。
阿夏非常无语。爷,您倒是给句话啊,我这里可是等着您的吩咐呢!
见阿夏还没有走的意思,储沂轩又问:“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啊?”阿夏的反应有些迟钝,但很快便道,“嗯,算是有的吧。爷,您打算怎么处理楚衣姑娘的事?”
打算?“先晾着吧。”储沂轩淡淡地答着,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办呢,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种事情晾着不好吧?阿夏有些犹豫,昨日,秦楚衣可是特意求了太妃恩准她出宫,便是直直地奔向了新设立的府邸——荣王府赶了过来,哪曾想却是被门禁以储沂轩不在而被拦在了外面。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面对着门禁的阻拦,秦楚衣不但没有生气,还十分配合地守在大门的外面呢。好几载春秋都已经等过来了,还在乎这一点半点的时间?只是令秦楚衣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等居然是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那位痴情的弱女子也是没有自己想要等的人。
“爷,这样晾着人家恐怕不好吧?”阿夏小心翼翼地问。
储沂轩却是没有同她一起纠结这个问题,反倒是岔开了话题,“琅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阿夏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她家主子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选择逃避。唉,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爷到底是不愿意接受楚衣姑娘啊,既然如此就应该同她说明白才是,总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她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储沂轩之所以选择不说,完全是因为太妃的缘故。他是考虑到这件事一旦说出来会伤了她老人家的心,毕竟秦楚衣是太妃亲自帮他挑选的。
“琅少那边的情况并不算好。”阿夏如实回答,“听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虽然琅少身上的伤势得到了治疗,却仍是不能控制伤口腐烂的速度。”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半个月,琅少便会因为全身溃烂痛苦而死了。
听闻此言,储沂谨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不由得感慨,那种毒真是厉害,虽然不会一下子就要了人性命,却是会叫人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溃烂,叫他们经受痛苦与恐惧之后,慢慢死去。
阿夏想要劝说荣王,与其叫琅少那般痛苦地活着,不如一刀了结了他来得痛快一些,可也清楚,琅少对她家主子的重要性——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亲如手足,又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果然,在下一刻,储沂轩便吐出了三个字,“继续治!”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坚定。他又道,“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花多少银子,只要能治好他,都在所不惜!”
这话听得阿夏有些郁闷。现如今,她家主子倒是不抠门了,但是去哪里找那么一个能解琅少身上之毒的大夫去呢?如果那毒好解,他们又何苦拖累琅少这么久呢?
想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爷,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救琅少!”
储沂轩抬起头,注视着阿夏。
“苏四小姐!”阿夏道,认真的小脸上寻不见一点玩笑的感觉。“她是净空师太的徒弟!而且她经常去济世堂,我想她应该有办法救琅少的。”
原本,储沂轩漆黑如墨的眼眸因着阿夏的话亮了亮,但激动还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又被后面的话打回了原形,甚至比之前还要灰暗许多。
只见,他的眼底浮出一丝薄怒,对着阿夏问道:“不要跟本王说这些不确定的话!”
阿夏立刻垂下了头。她也不想啊,但是没办法,济世堂那边的口风实在是太严了,任由她如何试探,堂里的伙计就是不说。
“这一大早的,你就要同阿夏生气吗?”远远的,一个苍老的声音飘了过来。
储沂轩抬起头,目光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移了过去,刚好看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朝自己优雅地走了过来。他站起身子,恭敬地唤道:“师父……”
千机老人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弯弯的眉眼间折射出慈爱的光芒,“知道的是因为你在为琅少着急上火,不知道的则会认为你是在借题发挥呢!”说着,他对阿夏摆了摆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阿夏应了一声便是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千机老人径自坐了下来,“阿夏说的没错,或许琅少所中的毒,苏四小姐可以试上一试。”
“师父为何也这样说?”储沂轩有些听不明白了,连行医数十载自称神医的人都解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孩?
“你大概不知道吧,在净空师太云游以前,曾把自己的行医手记留给了她,里面记录了各种疑难杂症以及天下奇毒。”千机老人欢声道,见储沂轩听进去了,便又继续道,“退一步说,前前后后都已经找了那么多人来医治琅少了,也不差苏四小姐一个半个了。”
储沂轩倒是不担心这个,“师父,那苏云锦好像并没有对外人说过她会医术,只怕这样贸然前去,会遭拒绝。”就这样突然前往,不用想都能猜到结果了。如果谢小桃不拒绝,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千机老人又是捋起了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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