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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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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个浑身都被血水染红的小家伙,皇上感到无比欣慰。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由着稳婆带到一旁,帮着他进行冲洗。

    “皇后,辛苦了。咱们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小皇子。”皇上幽幽地说,伸出手,拨弄起对方额头前早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发。注视着那一张因为虚弱而沉沉睡去的女子,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温柔的笑。

    “啊……”就在皇上沉浸在对新产妇的感激之情时,不远处却是突然飘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是一个小宫娥发出来的,“嬷嬷,你看这个孩子……”

    孩子?皇上立刻警觉起来,“孩子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

    “孩子到底怎么了?快点带过来给朕看看!”皇上有些着急。

    在他的催促声中,稳婆适才抱着已经洗好的小皇子哆哆嗦嗦地走了过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小皇子身上的血色好像洗不掉啊。”

    “什么意思?”皇上一边问着,一边将孩子夺了过来,看见的是一个通体发红的婴儿,就好像刚刚生产后没有清洗的样子。

    见着皇上沉默了,一屋子的人便都是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好像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们的错似的。

    皇上不愿意相信,伸出手指,放在嘴里舔了下,然后涂向了怀中孩子的脸颊,可是并未能把上面的血色涂抹下来,“啊……怎么会这样?”他完全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谁都没有说话的沉闷之际,皇后顾凌岚又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立刻就询问起自己孩子的事情,“皇上,你怀中的可是小皇子?”

    皇上后知后觉地转过了头,看着那个已经虚弱不堪的皇后,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皇后顾凌岚仍是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臣妾想看看孩子……”

    “皇后才刚刚生产过,需要休息。”皇上却是开口阻止,好像是害怕对方会受不了刺激。

    “不,臣妾想看看孩子!”皇后顾凌岚好像明白了什么,执意要去看,甚至还动了要下床的念头。

    见对方反应如此强烈,皇上便是不再阻拦,将孩子抱了过去。

    “啊,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在看见那个血红婴儿的时候,皇后顾凌岚被吓得花容失色。与其说在她面前的是个婴儿,不如说是一个……怪胎……

    后来,皇上便是下令所有人不得将此事传扬出去,又以小皇子身体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为由,禁止其他人过来探望。

    纵然他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可皇后诞下了一个怪胎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在得知此事以后,有多嘴的便说那个怪胎是个妖孽,会给大越带来灾祸。

    不想,真的是一语成谶,第一件事便是从远方传来的大铭公主死在了前往融夏途中的消息……


740带军出征

    大铭公主的灵柩是在五日后被送回上京城的,一同跟来的还有融夏国的使者,当然,这一次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带来了大铭公主的遗体之外,还带来了另外一具尸体,是具男人的尸体。

    在金銮殿上,融夏使者开始向皇上发威,口口声声称他们行驶在半路上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冲了出来,打算抢人,但最终还是死在了众多侍卫的剑下。然而,这并不算完,当大铭公主看见来人的脸之后,竟然是失声痛哭,一下子撞到了侍卫的剑尖上。

    融夏使者的这一番话意思是再为明确不过的,意思就是说死的这个男人是大铭公主的情郎,大铭公主是为情自杀。这种事情对于一向保守的大越来说,是一件奇耻大辱,甚至还会有人开始质疑大铭公主。一个不贞的女子,是不可能得到人们的尊重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皇上十分的震怒,当即做出承诺,一定会派人好好调查此事。然而,不管这件事情调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都已经不能改变大铭公主已经死掉的事实,更不能改变融夏和大越已经交恶的事实。

    这件事一直调查了半个月,却是迟迟没有结果。大越的不明朗态度终于是彻底激怒了融夏使者,两国也在一片剑拔弩张中,开始了兵戎相见。

    荣王府里,谢小桃亲自为储沂轩穿上铠甲,想到面前的人即将要远赴战场,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毕竟站在她眼前的男人除了是大越的荣王爷外,还是她的夫君。

    见着谢小桃那一脸沉重的表情,储沂轩的心头也是划过了一丝不忍,他将谢小桃一把拥入了怀中,“等着我。”

    谢小桃强忍着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储沂轩率领的大军离开以后,萧索的冬天很快便来了,这是在谢小桃的印象中最为寒冷的一个冬了。

    少了储沂轩的她又开始畏惧寒冷,那样的寒冷是每天都要在房间里放好几个炭火盆都不足以温暖的。

    “小姐,拿着这个吧,会觉得好一些。”连翘将一只才刚刚换了炭火的手炉送到了谢小桃的面前。

    谢小桃没有拒绝,就那么捧着炭火,呆呆地站在窗外,望着那一片灰尘阴郁的苍穹,“这个时候,大军应该到了哪里呢?”虽然是这样问的,但心里想着的却是储沂轩,想着他到底有没有吃好、穿暖。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下人通报的声音,是谢夫人来了。

    谢小桃赶忙出门相迎接。她将谢夫人迎入了自己房间,“母亲怎么突然就来了?”这寒冬天气,原本应该是由着她这个做小辈的去探望长辈才是。

    “这天突然之间就冷了,我给你带了两床新棉被。”谢夫人开口解释。其实荣王府里怎么会缺少棉被呢?只不过是谢夫人想谢小桃了,所以才借故过来探望一下。

    看着面前比之前又显得消瘦许多的女子,谢夫人忍不住心疼起来,“孩子,你又瘦了,是在替王爷担心吗?”

    谢小桃没有做声,似是以这种沉默的方式承认。自从储沂轩率军离开以后,谢小桃几乎没有睡过好好一个安稳觉,每一晚都会被噩梦惊醒。

    谢夫人紧紧攥住了谢小桃的手,“放心好了,一切都会顺利的。”

    面对着谢夫人的安慰,谢小桃也是缓缓点了下头。是的,一切一定都会顺利的,因为她的夫君不是别人,是大越赫赫有名的战神!

    ……

    晚上的时候,谢小桃又做了梦,梦见了身着一身银色铠甲的储沂轩在马背上奋勇杀敌,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吓得四散逃走。

    很快,便是取得了胜利。谢小桃忍不住激动起来,隔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去呼喊储沂轩的名字,很快,对方便是听见了她的呼喊,驭马飞驰而来,与之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温柔的情话,有的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铠甲太过冷硬的缘故,依偎在储沂轩怀中的谢小桃竟然是觉得越来越冷,很快便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抬起头,看向了对方,才发现那一片薄薄的唇瓣上,竟然渗出了点点的猩红,是血的颜色。

    “轩……”谢小桃不禁瞪大了眼睛,却是看着有殷红的血顺着对方的唇角淌了下来。

    “轩,你怎么了?”谢小桃焦急地问着,可惜却只能任由对方慢慢倒了下去,竟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轩,你不要吓唬我。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受伤了?我来帮你医治!告诉我!”谢小桃痛哭出声,奈何怀中的人儿却是开始变得模糊,渐渐的竟然变成了与空气一样的透明颜色……

    “轩!”谢小桃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当看见周围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间时,才知道自己又被噩梦魇着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梦是反的。

    过了好一阵子,谢小桃终于是勉强回过了神儿,一股杜康的味道却是飘了过来,是如此的熟悉。

    “琅少,是你吗?”谢小桃尝试着开口问,目光望向了味道最为强烈的地方。

    听见谢小桃在唤自己的名字,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琅少便是缓缓走了出来,“是我……是阿轩……要我来保护你的……”事实上,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因为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谢小桃。

    当看到那一张熟悉的银色面具以后,谢小桃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说起来,自从她与储沂轩大婚以后,便是没有再见过琅少了。

    “方才,你又做恶梦了?”琅少开口问。

    谢小桃点头。

    “梦见了阿轩?”琅少又问。

    谢小桃再次点头。

    琅少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他偷偷看了对方一眼,才发现他们之间除了储沂轩外,竟然是什么话都没有了。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他忍不住在心里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小桃花的距离竟然是如此遥远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琅少终于是败下阵来,主动开口,希望能化解这份令人不安的沉重气氛,“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守着你。”

    谢小桃却是摇头,“我睡不着。”她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似是祈求一般地说,“你能陪我说说话吗?”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要和人聊聊心事了。

    琅少没有拒绝,默默地坐在了谢小桃的身边。

    “你知道吗,在大铭公主远嫁的前三天,我和她就是这样呆在一起谈话的。当时,公主还告诉我,她已经长大了,而成长的代价便是要负担起整个国家的重量。当时我还在为公主的突然成熟感到心痛呢,还天真以为还会有机会再见到她,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铭公主的尸体,谢小桃是亲自检查过的,的确是死在了锋利的武器上,可并不代表大铭公主就真的像融夏使者说的一样,是为情自杀,哪怕这件事一直都迟迟没有查出结果。

    琅少又何尝不是和谢小桃一样的想法,可惜事到如今,不管他们再怎么想,都已经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更无法改变大越和融夏之间已然开始的这一场战争了。

    “我知道,公主的死并非那么简单,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她沉冤昭雪。我不想叫她死的时候,都背负上不贞的恶名,可我……”谢小桃痛哭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琅少赶忙阻止,“不要这样子,你不是神,不可能做到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可我想帮她,想尽快查出事情的真相。”谢小桃又将头埋在了膝盖之间,“你知道吗,这些日子里,我时常在想,如果我能尽快把真相查出来的话,或许就可以阻止融夏和融夏的这一场战争了。”

    琅少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就算你能查出来真相又能如何?如今的融夏已经羽翼丰满,自然是不愿意再屈居人臣,每年都要向大越进贡贡品了。”言外之意,则是在告诉谢小桃,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融夏都终归会向大越发动战争。

    谢小桃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只是不想接受罢了。

    “你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了。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有等到阿轩回来,你就已经倒下了。到时候,阿轩会心疼的。”琅少继续安慰着说,可事实上,看着如此一个落魄的谢小桃,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心痛许多。

    谢小桃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有留意到那银色面具后面的哀伤。

    “相信我,一切都会顺利的,阿轩一定会平安归来的。”琅少郑重其事地说。他与储沂轩认识了这么多年,明白对方是一个深受神眷的男子,就算是被敌人逼退到绝境,也依然可以绝处逢生。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意外发生。

    希望如此吧。谢小桃在心里默默地做出了回应。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坚强到令男人都感到汗颜的女子了,她只是一个妻子,一个日日夜夜都在焦急盼望着夫君归来的普通妻子。


741被召进宫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御书房里,在看到一个奏章以后,皇上几乎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激动之余,竟是有引起了头痛。

    一旁的刘公公赶忙端来了事先准备好的药丸和白水,“皇上,先喝药吧。”

    皇上没有退却,一把接过了药丸,塞进了嘴里,以清水送服下去,过了良久,才是舒心地松了一口气。

    见着皇上的脸色好多了,刘公公便是试探着问:“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当皇上情绪激动的时候,那头总会不由自主地痛起来,若是不及时服食药丸,就会越来越厉害。

    皇上很是无奈地揉弄起自己的太阳穴,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你可知方才那本奏折是参谁的?”

    这种事情,刘公公怎么可能会知道?听见皇上这样问了,他便是如实地摇起了头,“奴才不知。”

    “是参六皇弟的。”皇上缓缓道,如豆的烛光映照在那双漆黑的眸子上,闪烁出忽明忽暗的光彩。他的神情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叫人不寒而栗。

    相对于沉着冷静的皇上,刘公公的反应则是要显得强烈许多,“参荣王爷的……参他……什么?”如今荣王爷储沂轩正率领大军前往攻打融夏的路上,是万万不能够传出来任何不利消息的时候。

    “奏章上面说,六皇弟有叛国通敌的嫌疑,还列出了几项可疑之处。”皇上复又开口道,说着,又是揉弄起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来,看来是真的被这个棘手的问题弄得有些焦头烂额了。

    “不,不会的。谁都可以叛国通敌,但偏偏荣王爷不会!”刘公公十分笃定地说。荣王爷储沂轩是众多皇子里面对皇上最为忠心耿耿的兄弟了。这些年,正是因为有了他在背后的支持,才使得皇上能够顺利登基。无论怎么想,都很难叫人相信他会叛国通敌。

    “是啊,朕也不愿意相信。”皇上幽幽地说,说完,说完便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朕有些乏了,准备移驾灵羽宫吧。”

    刘公公点了点头,便是对着外面喊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皇上却是在他的喊声中,满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皇后才刚刚生产过,按理来说,他是应该去探望探望那个女子的,可是一想到她所生下的血红婴儿,便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些日子来,有好事的朝臣提议叫皇上处死那个婴儿,但皇上全都没有同意。纵然所有人都说那个孩子是会给大越带来灾祸的妖孽,他也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亲手了结了那小小的生命。

    而至于庄妃谢倾容那边,若是没有这封奏折的话,他多半应该会去那边吧。可是,如实已然没有了什么心情。想来想去,最后也就只剩下了灵羽宫一处地方可以去了。

    ……

    灵羽宫中,悦灵准备了好多可口的饭菜,欢天喜地地迎接着皇上的到来,哪怕现在的她身子已经笨重得不能再笨重了。

    奈何,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的皇上却是没有什么心情。望着那满满一桌的饭菜,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扒拉了两口。

    “皇上这是怎么了?”心细如尘的悦灵一下子就发现了皇上的异样,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皇上却是摇头,“是朕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吃。”

    悦灵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银筷,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是觉得有些事情太心烦了。”皇上回答。

    “什么事情能叫皇上如此忧心忡忡?能和臣妾说说吗?”悦灵试探着问。

    皇上犹豫了片刻,发觉在自己的身边似乎除了悦灵以外,便是很难找到其他的,可以说话的人了。一番思考之后,他终于还是缓缓地开了口,“今天,朕收到了一封奏章,上面参了六皇弟一本。”

    “啊?”悦灵做骇然状,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被瞪得很大,“参荣王爷什么?”

    “参他通敌叛国。”短短的六个字,言简意赅,却鲜少有人能体会到在说出这几个字时,隐藏在皇上背后的酸楚与无奈。

    一时之间,悦灵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瞪目结舌地看着对方。过了良久,她才缓缓开了口,“皇上信吗?”

    在听见悦灵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皇上很想跟对方说,自己并不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到了嘴边,竟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着皇上有些犹豫,悦灵便是大胆做出了假设,“臣妾觉得皇上应该是相信荣王爷的,毕竟你们亲兄弟,而且这些年来,荣王爷对皇上的忠心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

    这话说得不假。皇上的确是这样想的,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刚才会没有直截了当做出回答。

    “但如今有人提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也应该会有自己的顾虑,毕竟感觉这种东西,是很难说服其他人的。”悦灵缓缓道,“除非咱们能拿出来最为切实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切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这话说到了皇上的心坎里。如今,皇上之所以会如此的心烦意乱,也是因为自己实在无法向其他人证明这一点。

    见着皇上如此焦虑,如此心烦意乱,悦灵又是斗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皇上,臣妾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虽然说后宫不可干政,但现如今的皇上还是愿意去听一听悦灵的想法,“但说无妨。”

    “如今,荣王爷已经挂帅出征,是最不可以动摇军心的时候。”在得到皇上的应允以后,悦灵启开薄薄的红唇,悠悠地说。言外之意,说告诉皇上,这个时候,是万万不可以叫奏章的事情走漏出去的。“咱们不能动荣王爷,更不能扰乱军心。”

    说实话,皇上并没有听懂悦灵想要表达的意思,“你说的这些,朕都明白。”一旦前方出现了问题,那可就是关乎到大越千万黎民百姓安危的大事情。

    “臣妾认为,虽然荣王爷动不了,但荣王妃可以。”绕了半天,悦灵终于是把话绕到了重点的地方。

    皇上稍稍愣了片刻,转而才想起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不是动,就是想把荣王妃接进宫里来。”惶恐皇上会往别的地方想,悦灵便是立刻做出了解释,“在大越,谁都清楚,荣王爷最为在乎的便是他的那位好王妃了。咱们把她接进宫里来,一方面可以对那个提出异议的朝臣做出一种表态,而另方面如果荣王爷那边真的存有异心的话,有他的王妃在,多少都会起到一些约束力。”

    这个提议听上去倒是不错,但皇上多少还是觉得不是十分可行,“这样真的好吗?咱们要找一个什么理由把荣王妃接进皇宫里来呢?”要知道,把谢小桃强行扣留在皇宫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得到的。处理不好,极有可能真的会打草惊蛇,甚至极有可能会逼着远在战场的储沂轩真的动了策反之心。

    “理由还不好找吗?”悦灵笑着说,胸有成竹的样子,叫人感觉她就好像是个女军师似的。

    皇上看着悦灵,默默地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荣王妃的医术是在大越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皇上又总是被头痛恶疾缠身,叫她进宫来帮着瞧瞧,不是很好吗?”悦灵认真地说。

    叫谢小桃来给自己看病,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奈何皇上并不想叫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毛病,“不必,朕的身子朕自己最为清楚,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悦灵没有想到皇上会拒绝,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只有从庄妃娘娘那边想办法了。庄妃娘娘是荣王妃的姐姐,若是以她的名义去请荣王妃,相信是不会被拒绝的。”

    庄妃娘娘……谢倾容……皇上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当中。

    ……

    谢小桃得知这样消息的时候,正在尚书府里陪着谢老夫人聊天,她也是太过无聊了,才会想着回来陪着这位老祖宗说说话的。

    在几人聊得正欢快之际,却见一个小丫鬟从外面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老夫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谢老夫人一脸疑惑地问。

    “宫中来人了,说皇上要把王妃接进宫里去。”那名小丫鬟回答。

    “理由呢?”谢小桃问。

    “理由是庄妃娘娘想念家人,想找王妃去说说话。”

    “可恶!”谢老夫人却是气愤地拍起了桌子,“居然拿倾容来做文章了!真没想到皇上竟然也会听信小人谗言,相信荣王爷会叛变的鬼话!”

    “什么?王爷叛变?”谢小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大抵是别人对她隐瞒得太好,以至于她竟然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感觉到。

    “前些日子,皇上收到了一封奏折,上面说荣王爷有叛变的嫌疑。如今召你入宫,想必是打算用你来做质子,对王爷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说到这里,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原本,我和你父亲还觉得皇上定然不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没想到啊他最终还是……”

    谢小桃明白谢老夫人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她微微一笑,“奶奶放心,咱们就把它当成真的,我去收拾一下,然后进宫去陪大姐姐。”

    “小桃……”谢老夫人欲言又止。

    “奶奶放心,我不害怕,因为我相信王爷是不会对皇上存有异心的!”谢小桃极是笃定地说。


742太有手段

    谢倾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皇上传唤了谢小桃进宫来陪伴自己的消息,而且还是在谢小桃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知道的。纵然谢小桃什么都不肯说,但后来谢倾容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若非是亲身经历,怕是谢倾容做梦都不会想到,皇上竟然连一直与自己交好的兄弟都会动了怀疑之心。

    “小桃,这一次恐怕事有蹊跷。皇上多半是**人蒙蔽……”惶恐谢小桃会胡思乱想,谢倾容便是开口劝慰道,要知道她这个妹妹的心思总是会比别人多几道弯。

    谢小桃却是显得不以为然,“大姐姐放心。这一次,我就权当是来宫里陪你的,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多想。这宫中妖魔鬼怪那么多,大姐姐身边总该有个人照应照应,不是吗?”说完,那一张倾城的俏脸上便是绽放出了甜甜的笑。

    的确,这后宫里的妖魔鬼怪特别多,多到叫人防不胜防的地步,若是稍不留神,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之前,谢小桃把谢雨烟弄进宫来就是希望能叫宝翠好好留意周围,不想到最后还是被人算计了去。

    而这一次,皇上突然要求自己进宫,谢小桃相信也多半是听信了小人谗言。

    想要用困住我,来威胁王爷?哼,只怕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谢小桃在心里想,想着想着就觉得十分好笑。如果她的夫君储沂轩真的动了别的心思,还会等到别人发现,囚禁了自己的妻子,才开始行动吗?

    答案显然是不。在谢小桃的印象中,储沂轩是个凡事总能多想一步的人,从来不打无准备的账。

    “大姐姐,不管怎样,现在我都已经进了宫。咱们就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谢小桃的这一句话说得极有深意,言外之意是告诉对方,遇事多留个心眼,免得又被小人算计了。

    算计她们两姐妹还是小事,但假如因此而威胁到了尚书府,那就不太好了。

    今天皇上连一直都亲如连体的兄弟都怀疑,难保他日不会对权臣也产生这样的疑心。

    想到之前那么磊落坦荡的一个君子,也会有如今多疑猜忌的模样,谢小桃不由得发出去好一阵唏嘘。难道说一个皇位对人的影响真的可以如此巨大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知怎的,谢小桃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叫她一直好奇着的灵嫔悦灵。

    现在皇上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会不会真的跟灵嫔有关系?

    ……

    很快,谢小桃便在皇宫中暂时住了下来,就住在谢倾容的行宫中。多数情况下,她会像所有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偶尔情况下,也是会出去走走的。

    随着她在皇宫里的日子越来越长,与那些后妃的接触也是变得越来越频繁。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与那位灵嫔的接触。

    “荣王妃,近来庄妃姐姐的心情可是好些了?”走在御花园里,淑妃冉千洛极是关心地问。

    谢小桃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点了点头,“已经好了很多了。”

    熟知,淑妃冉千洛在听见这样的话后,却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叹,“唉,自从庄妃姐姐小产以后,本宫就没有见着她再有开心的时候了。不过,好在现在你也进宫了,有你这个宝贝妹妹陪着她,想必她一定比之前欢喜了不少。”

    为了能叫谢小桃在最为“合理”的情况下进宫,皇上对外只称是心疼庄妃谢倾容,才会找个人过来陪伴她的。虽然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的,但落在不明事情真相的人心头,却只当这一切全都是皇上对谢倾容的宠爱而已。

    不管怎样,淑妃冉千洛说的都没有错,自从小产以后,谢小桃也鲜少见过谢倾容的脸上挂着笑了,哪怕是她入宫相陪伴的这段时间。“身体上的伤,只需要静静调养,便总有会痊愈的一天,可心里上的伤,却是无法靠药物所能治愈的,只希望大姐姐能尽快从失去孩子的阴霾中走出来。”

    “像庄妃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恐怕连上苍都不舍得叫她承受过多的痛苦吧?本宫相信,她一定会尽快走出来的。”淑妃冉千洛十分笃定地说,说的同时,也在话语里寄托了自己对谢倾容的无限祝愿。

    谢小桃微微含笑,替谢倾容收下了这份好意。

    “不过说实话,本宫其实也是有些嫉妒庄妃姐姐的。”忽然间,淑妃冉千洛的话锋陡然一转,眼底竟真的是多了几分艳羡的光彩。

    谢小桃愣了愣神儿,不明白对方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一直都知道皇上是打心眼里宠爱庄妃姐姐的,不想竟然可以宠溺到如此地步。要知道在大越建立以来,还没有哪一代的君王允许后妃的家眷住在皇宫里的呢。荣王妃,你可是第一个哦。”说到这里,淑妃冉千洛眼里的羡慕就变得更为强烈了,然后便自怨自艾地垂下了眼帘,“唉,如果皇上也能准许叫本宫的家人进来陪伴就好了。”

    谢小桃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没有言语。淑妃冉千洛也出生在武臣世家,家中同辈里只有一个哥哥,现在是大越的左少将军。本应该是一个出去闯荡的年纪,但因为是冉家唯一独苗的缘故,所以一直被留在上京城里。这些年里,似乎与长公主走得较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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