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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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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也病了?”谢小桃作出惊讶状,对上杨姨娘的眸子,又缓声说道,“近来,是发生了不少事,什么鬼怪之说,锦儿也是拿捏不好,说完全不信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不定真的是冤魂索命呢。”说的时候一派坦然,全然忘记了她自己才是那个被怀疑的对象。
杨姨娘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懵了,却仍是固执己见地问:“那你来我们苏府是为了报仇的吗?”
谢小桃莞尔一笑,“您觉得像吗?”不等对方回答,又说,“如果我是来报仇的,还能主动来看望您吗?”她眨了眨眼睛,“姨娘也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我真的想要报仇,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吗?他们都说鬼怪都会呼风唤雨,您看我连只虫子都害怕,怎么有那个胆子?”
杨姨娘不置可否,隐约感觉到谢小桃的话里还有其他的意思。
“好了,锦儿也不打扰姨娘休息了。”谢小桃站起了身子。
看着那瘦瘦小小的背影,杨姨娘又在琢磨起刚刚的问题。这个野丫头怎么会突然来看我了?难道是因为在积善堂外遇见了莲儿?她是不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想的正投入时,门外又传来了谢小桃的声音,她向绿屏问道,“绿屏,你说二姐姐怎么就病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
谢小桃叹息道,“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就病了,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声音不大,却刚好叫屋里的人听见。
杨姨娘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她要去看绣儿?这个死丫头又打算干什么?”
沫儿也是猜不透,总觉得谢小桃这番前来好像是来跟杨姨娘示威的,但说话做事又寻不出一点不妥之处。这样一想,她又觉得对方是在表明一种态度,可至于是什么样的态度,任她绞尽脑汁也摸不出一丁点的头绪。
“今儿个,那野丫头太过反常了。”杨姨娘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把刚刚的事情又仔细地回想了一遍。
先是对我示好,又说要去看望绣儿?难道她想从绣儿的嘴里问出点什么不成?杨姨娘越想越觉得害怕,“沫儿,等会儿咱们也去看看。”
102妖邪之说
她们赶到绣禾居的时候,谢小桃还没有离开,正拉着苏云绣的手,不知聊着什么。
但苏云绣的脸色不太好,好像不怎么欢迎这位突然闯进来示好的妹妹。见杨姨娘走了过来,连忙唤道:“娘,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是不放心你,想着来这里陪陪你。”杨姨娘迈着莲步走到了床榻前,“你放心,有娘在,任何妖魔鬼怪都休想伤害你。”说的时候故意咬重了“妖魔鬼怪”四个字,是特意说给谢小桃听的。
谢小桃还是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松开了紧拽着苏云绣的手,不动声色地将手指从对方的脉门上移开了,“姨娘这是在心疼姐姐。”她笑了笑,“既然姨娘来了,那锦儿就先退下了。”
“那妹妹走好,记得当心点路,进门前记得照照镜子。”苏云绣语气里像是夹了一根针,“免得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在身边都不知道,毕竟咱们苏府不似以前一般干净了。”
“多谢二姐姐提醒。”谢小桃笑了起来,笑容干净剔透,仿佛洗过的蔚蓝穹幕。说着,与绿屏一起退出了绣禾居。
见她们离开,苏云绣才恢复了一些气色,“杜鹃,我要洗手。”近来,她是益发厌倦谢小桃了,若不是因为时机不到,只怕她会立刻与之撕破脸!
杨姨娘坐到了苏云绣身边,警觉地问:“绣儿,她刚刚都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一进来就跟我摆出一张哭丧脸,问我怎么会生病了。”苏云绣不悦地撅起了嘴巴,“娘,你说她奇怪不奇怪,往常从不来我这里的,今儿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跑过来嘘寒问暖的。”
“除了这些,她还问你什么了?”杨姨娘戒备之意还没有消退。
“没了,就说了那么几句,你就过来了。”苏云绣也察觉到了杨姨娘的反常,“娘,你怎么了?”
“莲儿去积善堂买药的时候被那野丫头看见了。”当着女儿的面,杨姨娘也不打算隐瞒,“莲儿说是我病了。那个野丫头先去我那边坐了一会儿,没想到又跑你这边来了。”
苏云绣更是觉得奇怪,“她打算干什么?”莫不是想要拉拢她们母女俩?或者想和她们和好?想着,又否定了这一观点。在谢小桃的背后有老太妃撑腰,身边还有一位正得宠的霜姨娘,和一位一直在主母身边侍奉的亲姐姐,又怎么会看得上她们这对不太得势的母女呢?
杨姨娘也是同样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心里总觉得没着没落的,总觉得那丫头好像知道了什么。”
“那娘的意思?”苏云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莫不是她已经知道是我给自己下的药了?”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抓住了杨姨娘的手臂,“娘,那野丫头打算从我这里套话,是不是?”
杨姨娘被苏云绣抓的有些疼,“好了,你也别胡思乱想。”她看着女儿,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套话可能是真的,但察觉到你给自己下药就未必了。谁会相信这世上会有人对自己用这么凶的药?”
听闻此话,苏云绣跳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落回了原处,有些释然道:“还好,她什么都没有套出来,否则……”说到这里,她的眼底多了一些狠色,“至多再等一个月,就叫那野丫头滚出侍郎府!”
杨姨娘却是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之前,按照原来的计划,她们打算等苏云绣的病重一些的时候,对霜姨娘下手,不过现在看来,要改变一下时间了。“我觉得我们不能再拖了。”
“啊?”苏云绣先是一愣,旋即便又想到了杨姨娘为何要这样说。既然谢小桃已经开始怀疑了,拖得越久对她们越不利。“那娘打算怎么办?”
……
从走出绣禾居来以后,谢小桃就一直在想苏云绣的病。
“小姐,您说二小姐是真的病了吗?”绿屏持怀疑态度,什么被鬼怪吓到了,依她看,全是在她们母女俩在故弄玄虚罢了。
谢小桃却给出了一个令她失望的答案,“的确是病了,而且不单是身子虚弱那么简单。”她能肯定苏云绣的病和苏婉婷的是一样的。
这样的话叫绿屏联想起谢小桃刚来侍郎府时生的那一场病,便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压低声音问:“小姐,难道说这是夫人做的?”
谢小桃摇头,“不是她。”
绿屏认真地思考起来,旋即想明白了为何谢小桃会如此的肯定。
陈玉珍可没有那么笨,她是当家主母,要惩罚一个庶女还不是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解决了,何必做这种受累不讨好的事?更何况,她对苏婉婷的在乎程度要远远大过于一切,是决计不会对其来下手的。
“那……”绿屏又把谢小桃之前的反常之举联系了起来,“小姐是在怀疑杨姨娘?”
“你觉得呢?”谢小桃笑着反问,看起来胸有成竹。
“那二小姐的病?”绿屏略一沉吟,“难道是她自己下的?”说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会有对自己如何狠的人?那她们打算干什么?”
连对自己都能狠下心来,那对别人也就不会心慈手软了。看来,她们是打算下狠手了。谢小桃忽然笑了起来,“这府上大概又会有热闹瞧了。”
绿屏不明白谢小桃为何会笑,很是担心地问:“那小姐岂不是又要有危险了?还有您刚刚一反常态,向她们示好,她们一定会怀疑的。”万一打草惊蛇了,那后果就不敢想象了。
“怀疑吗?如果连友善的关心都要理解成试探,那就只能说她们是在做贼心虚。”谢小桃笑得更为灿烂了。刚刚,她的确是在试探,目的不是为了问出来什么,而是叫她们自乱阵脚。这样这一场戏里,她才有机会插上一脚。
“小姐,您就不怕吗?”
“怕什么?”谢小桃不以为然道,“闹得越乱越好,我就喜欢看热闹。”说着,在绿屏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
继苏云绣病倒以后,霜姨娘那边也传来了生病的消息,进而当家主母陈玉珍也跟着倒了下去。
短短几日的光景,府上便有三位主子出了事,矛头再次指到了谢小桃的身上,有的说她是灾星降生,克夫克母,有的则是坚持她是冤魂重生。总之,谁也不敢靠近花槿阁半步,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谢小桃倒也是不太上心,自绣屏绣好以后便是安安分分地在花槿阁里呆着,不管外面的流言传得如何凶猛,也依然保持着那份与世无争的淡若
与她相比,杨姨娘这边就显得要舒服很多了。自陈玉珍病倒以后,她便暂代陈玉珍掌管中馈,看起来好不得意。“那野丫头是什么情况?”
沫儿如实回答,“一直在花槿阁里呆着,没见到有什么动静。”
“那就叫她再好好活一日吧。”杨姨娘扬起了唇角,鲜红的唇犹如染过血一般,“对了,你那边可准备好了?”
沫儿点了点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说着,她又看向了杨姨娘,“只是,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冒险又怎么能铲除那个野丫头呢?”杨姨娘的脸上渗出一层寒意,这件事她想了很久,也部署了很久,就算时候苏绍真的怪罪下来,她也已经把谢小桃除了。她是为了苏府上下的安危考虑的,理由充分且光明正大。
翌日。
一名装束奇异的神婆子跑到苏府讨水喝,才一进门便嚷嚷着不走了,非说府上阴气甚重,必须尽管做场法事。
一字一句都说得十分肯定,惹来了不少下人的围观,加上之前的风言风语,又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就连原本打算轰走神婆子的杨姨娘也只好暂且将人请进大厅。
“夫人,敢问贵宅最近是不是总有奇怪的事情的发生?”见杨姨娘不想回答,她又道,“您还是如实说得好,要不就是出人命的大事了。”
声音落下,几名小丫鬟都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
杨姨娘比她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强自镇定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就是府上总有人生病。”
神婆子微微点头,“那就对了,府上有妖邪作祟,家宅难宁啊。”
“仙姑,这种话不可乱说。”杨姨娘拉下脸来。
“妖邪作祟恐怕已有一段时日了,至多不过三日,这府上就会出人命的。”神婆子断言道,然后缓步走了出去。
还没等声音完全消散,便有一名小丫鬟倒在了地上,浑身不停地抽搐,还一直掐着自己的脖子,看起来格外难受,“姨娘,救我……”
“这是怎么了?”杨姨娘急道。
在场的几名小丫鬟方寸大乱,当即跪在了地上,“姨娘,这恐怕真的是妖邪在作祟,求您留仙姑看看吧。”
大厅里乱作一团,看着纷纷对自己磕头的小丫鬟,杨姨娘只好妥协,吩咐沫儿把神婆子叫了回来,仍是不确定地问:“仙姑,您当真觉得我们府上有妖邪在作祟吗?”
“是不是的走上一遭便知道了。”神婆子自信地笑了起来,绕着苏府走了一圈,“夫人,妖邪附在人的身上,就呆在西南方位。”
“西南?那不是花槿阁的方位?”一名小丫鬟多嘴道,整张小脸都被吓白了。难道妖邪真的就是四小姐?
103开坛做法
“敢问夫人,那院子里住的可是什么人?”在听见小丫鬟的话后,神婆子问道。
神婆子不知道,不代表下人也不知道,只是他们不敢说。
杨姨娘的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了,鲜红的唇瓣微微翕动着,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似是在思考着如何替谢小桃辩解,几经挣扎,有些忐忑地问:“仙姑,你是不是弄错了?”
“是与不是,还要烦请夫人将里面的人都请出来。”神婆子神情坚定得叫人无法怀疑。
杨姨娘有些为难,不知是谁说了句,“姨娘,还是把他们叫出来的,我们虽然是下人,但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一个人说完,得到了大伙的认同。其余下人也是鸡一嘴、鸭一嘴地叫嚷起来,局面变得十分混乱。
杨姨娘只好点头,“那就把四小姐和她的那两名丫鬟都请过来吧。”表面上看起来很是被动,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趁着请人的空当,神婆子吩咐人在院子里摆上了香案,准备开坛做法。
很快,这件事在府上传开了,沸沸扬扬的如同一锅滚开了的水,盖都盖不住。
听到消息的苏婉怡乐呵呵地跑到了澜宁院中,“母亲,杨姨娘请来了一个神婆子,要在府上开坛做法呢。”
听闻此言,躺在床上的陈玉珍顿时被气得精神起来,坐起身子问:“她想干什么?”许是起来得太猛,竟是勾起了肺火,换来好一阵猛咳。
一旁的习秋连忙帮陈玉珍顺气,轻拍起对方的后背,一边拍,一边看着苏婉怡,眼底隐有责备之意。这个五小姐,仗着老爷夫人的宠爱,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气着夫人吗?
“母亲,你没事吧?”苏婉怡也是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想到府上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心里又是被一片欢喜占满了。
这个时候,陈玉珍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快跟我说说,杨柳她请神婆子来府上干什么?还嫌府上不够乱吗?”府上流言一直就没有断过,已经搅得人心惶惶了,现在还要再火上浇油不成?
“还不是因为那个野丫头。”苏婉怡如实说,“那个神婆子说咱们府上阴气太重,在府里逛了一圈以后,说阴气来自西南方位。”
那岂不是在针对花槿阁?陈玉珍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杨柳真是恨透了那丫头,非要将她处之而后快。“不行,我要去看看。”不管怎样,她都是当家主母,哪能允许别人跑到自己的庭院里装神弄鬼?这要是传出去了,叫他们侍郎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习秋看着陈玉珍,隐约在对方的话音里听出了几分不情愿,主动替其分忧道:“夫人,不如就叫杨姨娘先去闹一下吧。现在流言蜚语都纷纷指向了四小姐,倘若咱们强行阻止,只会叫人更加怀疑,倒不如叫仙姑帮忙确认一下,说不定也可以帮四小姐正名,那样的话,那些流言蜚语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如此一说,刚好给了陈玉珍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理由,她放缓了动作,“也好,那就先叫他们折腾,咱们沉一会儿再去收拾残局。”
“沉一会儿?”苏婉怡有些失望,那她岂不是没有热闹看了?“母亲,不如叫女儿先去看看,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也好及时告诉给您。”
知女莫若母,陈玉珍没有戳穿苏婉怡的鬼心思,“也好,那你就去吧。”
“是。”苏婉怡用力地点了点头,兴冲冲地向着做法事的地方跑去,一边跑着,一边想杨姨娘会用给谢小桃一个怎样的死法?是沉塘还是火烧呢?
跑过去的时候,谢小桃和两名丫鬟都已经被带了过来。
神婆子绕着她们三人转了一圈,“果然是阴气环绕。”说完,又对杨姨娘叮咛道,“夫人,我可以十分肯定这三人当中有一人已经被妖邪附身!”
全场哗然,数不清的眼睛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谢小桃的身上,也包括杨姨娘身边的沫儿。
小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装无辜!沫儿恨恨地想着,一想到谢小桃将要被当做妖邪处死,她的心里就好不痛快。
“你……”苏云轻想要上前为她们辩解,却被一旁的苏婉怡拦下。
“三姐姐,我们还是看着吧。”苏婉怡幸灾乐祸道,“你就算冲过去,也帮不了四姐姐的,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
苏云轻沉默了,锦儿,你可一定不能有事。想着,再次看向了谢小桃三人。
“你胡说,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妖邪附身!?”绿屏对着神婆子瞪起了眼睛。
一旁的红儿也是附和道:“是啊,我看你才是被妖邪附身呢!”
“还是那句话,是与不是,我自然会向各位证明的。”神婆子从容不怕地看向杨姨娘,“夫人,能否派三名力气大的婆子把她们绑了?我害怕一会儿,那妖邪会跑。”
声落,三名结实一些的老妈子便朝着她们三人走了过去。
谢小桃也是瞪起了眼睛,明亮的双眸中顿时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我看谁敢碰我!?”
三名老妈子皆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温顺的四小姐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看着那双几乎能吃人的眼睛,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谢小桃也是怒了,将目光移到了神婆子的身上,仇视着她,问:“我是府上的四小姐,她们是我的丫鬟,又岂是你随意污蔑的?!”
“污蔑?”神婆子轻笑,“四小姐?如果你被妖邪附了身,谁又能保证你还是侍郎府的四小姐呢?”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弄虚作假,就不怕遭报应吗?”绿屏益发地愤怒了。
“你们一个个的,反应如此激动,莫不是都已经……”后面的话,神婆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已经什么了,已经!”绿屏作势要冲上前去,却被人从背后反手抓住。
“四小姐,您就叫仙姑验上一验吧。”下人们开始劝说谢小桃。大抵是冤魂索命的话太过深入人心,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死的人。只是,这些人当中又有多少人清楚,这其实是杨姨娘事先设计好的?
“小姐,你敢不敢呢?”神婆子挑衅道。
谢小桃依旧怒目而视,唇角勾出一丝寒意,“有一句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向着神婆子走近了一步,逼视着对方,话锋一转,“只是,我好歹也是侍郎府的四小姐,若是验不出来,该怎么办?”
神婆子笑了,验鬼的符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只要对方肯验,就一定能验的出来。“你们三人阴气最重,又怎么会没有问题?若是真的验不出来,我愿意自毁仙身。”
“好大的口气!我呸!”绿屏啐道,“还仙身?依我看说你是个狗身子都是在侮辱狗!”
若不是要绷着一张脸,只怕谢小桃会笑出来。看着神婆子的脸色变了,又道:“好,我就姑且叫你验上一验。我就不信你这等江湖术士还能在我们侍郎府骗出一朵花来。”
验吧,等下有你哭的时候。杨姨娘对那三名老妈子使了个眼色,要她们将谢小桃三人绑了起来。
神婆子开始做法,在桌上点燃了香火、蜡烛,又捻起一把香灰往蜡烛上撒去。
“嗖——”的一下,一束火焰就沿着香灰抛洒的方向窜了起来,在半空中燃起一道诡异的焰火。她又抓起桃木剑,以剑尖挑起一张黄符纸,用烛火引燃,在半空中画下一道辨认不出是什么的符咒,然后浸泡在了事先准备的清水碗里。她拿起一张黄符咒,贴在了谢小桃的额头上,含了一口水喷了过去。符纸只是被水浸湿了,却没有看见任何变化。
这……神婆子有些惊讶,又转过身子,拿起另外一张黄色符纸,贴在了绿屏的额头上,和刚刚一样,含了一口水喷了过去。符纸上依然没有出现代表鬼怪的印记。
神婆子不由得担心起来,怀疑着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夸下了海口,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验出来,岂不是真的要自残了?
想到这里,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原本应该放回案几上的碗竟是只放下了一半。
“啪——”瓷碗落在了地上。脆生生的声响听得杨姨娘有些心慌。不是应该一下子就能证明那野丫头就是鬼怪的吗?怎么又要搞出这么多的名堂?
“你们在干什么?”身子虚弱的陈玉珍在习秋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为何要把侍郎府弄得如此乌烟瘴气?”
“夫人,仙姑说花槿阁出了妖邪,正在作法呢。”有下人谄媚道。
“作法?”陈玉珍不屑地撩了眼不远处的神婆子,“一个连碗都放不好的人,也配做仙姑?”
神婆子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反应也快,“碗是被妖邪打碎的,她是害怕自己暴露。”言罢又吩咐人重新准备了一碗水,从容不迫地走向了红儿,心里却已是一片慌乱。这要是验不出来,她的下场……
104搬起石头
“噗——”一口水照着红儿的面门就喷了下去。
在水喷出以后,顶在红儿头顶地黄符纸上多了一道红色的符文。神婆子立刻道:“夫人,这就是妖邪!”同时也为了自己偷偷捏了一把汗。还好,还好,总算叫她验出来一个,至少她的名声保住了。
“啊……”在场众人不由得发出感慨,好像是恍然大悟。原来红儿才是一直把苏府上下搅得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杨姨娘也是同样惊愕的神情,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指认出那野丫头的吗?
她错愕地看向了一旁的沫儿,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地质问着对方,你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沫儿也是想不明白,昨日那神婆子可是再三向自己保证万无一失的,怎么妖邪就从四小姐变成了她身边的丫鬟红儿了呢?
苏云轻为谢小桃递过了帕子,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水渍,看着那一张被水晕花的小脸,满是心疼。
而谢小桃这一边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人若是连断手断脚都经历过,这点也就根本不算什么了。她看向红儿,点漆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
“夫人,这丫头就是妖邪,必须被火烧死!”神婆子继续蛊惑着众人。
红儿大惊,赶忙看向了陈玉珍,“夫人,奴婢不是妖邪,真的不是……”
“妖孽,你还敢狡辩?”神婆子呵斥,拿起桃木剑劈向了红儿。
也不知道红儿从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从老妈子的禁锢中挣脱出来,连跑带颠地跪到了陈玉珍面前,“夫人,红儿自小就在苏府生活,一直尽心尽力,怎么可能会是妖邪啊?”
远远的,苏景坤和苏绍也是走了过来,刚巧看见了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应着声音,红儿望了过去,在见到苏景坤后,被泪水浸湿的眼中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她跪行到了苏景坤的身边,“少爷,您可要为奴婢说句公道话啊!”
“把她拽开,一个下人怎么能随便拉扯少爷的衣袍!”陈玉珍不悦地命令道。
不多时,红儿被强行拽到了一旁。她看着苏景坤,两行清泪顺面颊淌落。难道她就要被活生生烧死了吗?不,不可以!“少爷,求您救救奴婢啊,奴婢可是您的人……”
哀求的声音随着清风缓缓飘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如同在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油锅中,溅起了一片不小的动静。
不但是其他人,就连谢小桃也是完全没有料想到。震惊之余,她适才想通,原来红儿是为了和苏景坤私会,才会有那些反常之举的。
她看向红儿,除了默哀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红儿不说出自己与苏景坤的关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可惜……
陈玉珍是个讲究脸面的人,又怎么会自己的宝贝儿子和下人搞得不清不楚的?更何况苏景坤尚未娶妻,万一传出去,又有哪家小姐敢嫁过来呢?
“景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绍的面子挂不住了,厉声喝问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苏景坤身上。苏景坤手足无措,说话也没有了底气,“我……我……”
“少爷,奴婢肚子里可是怀着您的骨肉,您不能不管我们母子啊!”红儿无助地乞求着,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后一张护身符。
陈玉珍气得浑身不停颤抖,也不顾自己病弱的身体,扬起手就朝着苏景坤扇了过去,“你这个逆子,连你妹妹房中的人都敢动!还弄大了人家的肚子!”
苏景坤躲闪,却也是挨下了半个巴掌。他活了十五年,还从未受过这般羞辱,也不管红儿的死活,当场否决道:“母亲,你怎么可以听信一个贱婢的片面之词就对你的亲生儿子动手呢?”他气哄哄地指着红儿,“不是说她是妖邪附体吗?一个妖孽说的话,又怎么能信啊?她说怀了我的孩子,我就一定要认下吗?”
“是啊,”神婆子也是随声附和着,“妖孽说的话不可信。”
红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凝视着苏锦坤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整个人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地上,好像三魂七魄都已经被抽走了。
谢小桃注视着了无生气的红儿,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曾几何时,她不也是这样被男人利用后狠遭抛弃?
“夫人,这种妖孽不能留,还是烧死比较好。”有下人提议道。
陈玉珍的眼底也有杀气闪过,这贱婢的确留不得。
“对,烧死!”
“不!”红儿又恢复了神智,一个劲的猛摇头,“不,我不是妖孽!我不是!”说的时候,已经有老妈子朝她走了过来。
“等一下!”千钧一发之际,谢小桃开了口,缓步走到了陈玉珍面前,“母亲,凭借一个江湖术士的片面之词就要烧死一个大活人未免太过武断了些。”
“可她是妖孽转世,你难道想袒护她不成吗?”杨姨娘问,还想着拉谢小桃下水,“莫非,你也是妖孽不成?”
“妖孽?就凭一张符纸就断定一个人是妖孽?我看这来路不明的神婆子才是妖孽吧?”谢小桃冷声反问道。
神婆子辩驳道,“你胡说,我乃半仙之躯,怎么可能会是妖孽?”
“是吗?”谢小桃拿起了一张黄纸符,未等对方反应就将它贴到了对方的脑门上,含了一口水,狠狠地喷了过去。
水落,黄纸符上立刻显出了红色的符文,清晰地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一众惊愕之声中,谢小桃笑着询问,“怎么办?看样子你也被鬼魂附身了!”她又看向了杨姨娘,“姨娘,你深信不疑的仙姑居然也是个鬼怪,这可如何是好呢?”
杨姨娘做出惊骇状,“怎么会这样?”
谢小桃轻蔑地笑了起来,“这种人不过是骗子而已,事先在符文上用药水画好图案,等药水干了用来招摇撞骗,我原本以为她有多高明呢!”
“那为何你和绿屏会没事?”杨姨娘壮着胆子问,倒是问出了其他人的疑惑。
“这就是骗子的高明之处了,她不是每一张符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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