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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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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这一番话后,谢小桃以为应该可以打消连翘心中的好奇了,不想面前的这个小丫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非要做那好奇宝宝,竟是在下一刻又把注意力绕回到刚刚的话茬上面了。
“小姐,除了这件事外,王爷就没有跟您说别的?”连翘再次打探。
谢小桃脚步微顿,“没有了。”语气听起来虽然还和往日的一般无二,但怕是只有她才清楚,自己那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里现在早就已经被人搅乱。
连翘有些失望,不由得小声嘀咕起来,“这个荣王爷还真是愚笨,跟长东一样,怎么就不知道利用机会,好好表现呢?”
声音不大,可还是很快就传进了谢小桃的耳朵中。谢小桃皱起了眉头,“你一个人在后边嘀嘀咕咕了些什么?”
“啊?”连翘立刻抬起了头,矢口否认道,“没……没说什么啊……”
“是吗?为何我会听见荣王爷,还有长东的字眼?”谢小桃并不愿意就此放过连翘,只是想着借此告诫一下对方,不可以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不想适得其反。
这些年来,连翘虽然成熟了不少,但在谢小桃的面前仍是保留着最初的那副胆小如鼠的一面。听见谢小桃这样问了,竟是不由自主地慌了神儿,乱了阵脚,赶忙去解释,道:“小姐,奴婢只是气王爷的不争气,就随便嘀咕了几句,您可千万别生气。”
谢小桃没有做声,只是迈着那细碎的莲步,继续朝前走着。
这样的沉默更是叫连翘心慌意乱,“小姐,您千万别生奴婢的气,奴婢真的是在为王爷的不争气而感到生气。小姐大概不知道吧,王爷活了二十三年,可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而王爷呢,又一直对小姐……”
谢小桃汗颜,这个丫头越说越离谱了。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赶忙打断道:“好了,够了。”
“小姐,奴婢真的只是无心的,就那么随便说说的,原本是以为王爷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对小姐表示表示什么来着,可是没想到王爷竟然没有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连翘仍是在解释。
“表示表示?你想叫他怎样表示?”
“嗯……奴婢以为……”连翘不知道该怎样说了,总不能告诉谢小桃,她是希望荣王爷储沂轩能有行动上的表示,就算没有,至少也应该有言语上的承诺之类的吧?
谢小桃一下子就洞穿了连翘的心思,“你这丫头,是不是希望你家小姐背负上勾引王爷,不知廉耻的罪名才开心?”
连翘惶恐,“怎么会?小姐,奴婢只是觉得王爷和小姐极为登对。您想想看,王爷对小姐有意,而小姐也不排斥王爷,更何况两人还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真的在一起有了什么,自然也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的,因为王爷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这丫头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谢小桃真的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有的没的,给自己招来这无端的麻烦,索性就选择了闭上嘴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朝前走着。
“小姐,您大可想一想,如果王爷真的是那种肤浅之极的人,怎么可能会二十三年都没有娶妻?甚至是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连翘仍是不放弃的在为荣王爷解释着什么。
耳畔不停地传来了连翘充满急切的声音,谢小桃终归还是败在了那喋喋不休中,停下脚步,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要不是今日,我还真就没有发现,论打探消息上,你这丫头可是不输给那些三姑六婆。”
“奴婢也是因为关心,才会去打探的。”连翘委屈地怒了努嘴。
“那你说够了吗?”谢小桃又问,见着连翘终于是闭上了嘴巴,“说够了,咱们就该回去了,要不天就黑了。”
“那小姐还生奴婢的气吗?”
“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是真的会生气把你丢在这里。”
连翘沉默了片刻,“那奴婢什么都不说了。”心里却道,看来小姐还是不喜欢王爷啊。真是想不明白小姐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身边有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居然一点儿都不动心。
结束了这一次不太对路的谈话后,主仆两人便是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谢小桃继续领着小小的苏景康向前走着,而连翘则是紧紧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忽然多出了一辆宝蓝色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很快,从马车上就跳下了一个人影来。
“苏四小姐,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你。”说话者是谢小桃最为厌恶的储沂烨,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上一世谢小桃曾经是那么深刻地仰慕着储沂烨,爱到连自己都可以忽略掉。即便现在不爱了,只剩下浓烈的恨意,也注定了他们这一世的牵绊要比寻常人来的多一些。
谢小桃轻轻一笑,“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王爷。”
“锦儿,”这个时候,苏婉婷撩起了车帘子,开口唤起谢小桃的名字,“你们是打算去哪里?”
难怪这一次储沂烨会乘坐马车,原来车内还有一个苏婉婷。在见到苏婉婷以后,谢小桃忽然变得踏实了许多,“正准备回府。”
“那正巧,我们也要去,不如你随我们一起回去吧。坐马车总比走路要来得舒服一些。”苏婉婷向谢小桃发出了邀请,大抵是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谢小桃的缘故。
盛情难却,谢小桃也只好点头答应。
坐在马车里,苏景康始终都是躲藏在谢小桃的身后,看着那小小的人儿总是充满了警惕的眼神,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唉,真是不该上这辆马车啊。
见着谢小桃的目光一直放在苏景康的身上不曾移开,储沂烨忽然生出了几分好奇,“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这样怯生。”
“是有些怯生。”谢小桃附和。
“记得本王像他那样小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模样,可后来长大了,才渐渐有了好转。”不知是不是故意讨好,储沂烨竟是由苏景康说到了自己。
谢小桃没有做声,抑或说她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储沂烨的身上,对于那种人,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说到动情之处,储沂烨忍不住伸出了手,想要去捏了捏苏景康的脸颊,可还没等碰触到,就被时刻保持着警惕的苏景康躲闪开来,而且这一躲,就是完完全全躲闪到了谢小桃的身后,不肯再露出半个头来。
储沂烨只觉得尴尬无比,却是没有打算同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这小家伙还真是有意思。”
“王爷这话说得不觉得违心吗?”苏婉婷忍无可忍地开口揭穿,看来他们夫妻俩的关系还是像以前一般的貌合神离,“那孩子明明是被你吓到了,你居然还说他有意思。”
储沂烨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就是因为这样才有意思。他叫本王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王爷的小时候?”苏婉婷好奇,之前她就听说过储沂烨的事情,可仍是愿意再听一遍,特别是从那人的口中说出来。
“本王也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亲生母亲,也曾经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但不管怎样,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管遇见了怎样的困难、挫折,都要逼着自己站起来,否则注定会成为一个失败者。”说到这里,储沂烨偷偷看了谢小桃一眼,可对方的目光仍是停留在小小的苏景康身上并未移开,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许的失望来。
苏婉婷笑了,“看样子王爷是打算安慰安慰景康几句了?可是你说的这样深奥,他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能理解吗?孩子死了亲娘,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我们就更不应该用粉饰过的言辞去安慰他,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就冲你这态度,将来一定不会是一个好的母亲。”储沂烨面上多了几分不悦,是在生气苏婉婷竟是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反驳自己。
母亲?呸,真以为我会给你生孩子?苏婉婷也是生起气来,别过了头,不愿意再同这人说些什么。
马车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特别是对于谢小桃来说,益发后悔与这对夫妇同乘一辆马车。
587瞪起眼睛
好在从这里到侍郎府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否则,谢小桃真有带着小小的苏景康下车的冲动。
很快,这辆看似平静但实则“暗潮汹涌”的马车总算是行驶到了目的地,在那座修葺得很是气派的宅院门口稳稳地停了下来。
先一步跳下车的是储沂烨。下了马车后,他向着苏婉婷伸出了手,苏婉婷便是在他的牵引下优雅地落了地。
储沂烨又用同样的姿态,将手伸向了谢小桃,可换来的却是不假思索的拒绝。
从骨子里,谢小桃还是在排斥,根本不愿意与这人有过多的接触,一个灵活动作便是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动作轻盈却也不失闺阁小姐的气度。
谢小桃落稳脚跟,又是将苏景康从马车上抱了起来,道了一声谢,便扯谎成苏景康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先一步离开。
储沂烨目送着那瘦弱却倔强的背影,眼底渐渐浮出了几分温柔来,心里好像在计较着什么。过了良久,适才对着身边的苏婉婷道:“走吧,咱们也该进去了。”
苏婉婷依旧是懒得与他多说什么,迈开步子,便是朝着母亲陈玉珍的澜宁院走去。
……
为了避免与那两人的再度相遇,谢小桃抱着苏景康走了一条相对远一些的路回花槿阁,直到走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适才放心地将怀中的小家伙放下。
苏景康伸出手,轻轻把谢小桃拂去了额角的那一点儿细密汗珠,“姐姐擦擦……”
谢小桃笑了,唇角的那对梨涡里溢满了浓浓的满足。
“姐姐,死是什么意思?”苏景康满是认真地问着。
谢小桃有些迟疑,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一定是刚刚在马车里的时候,苏景康听到了储沂烨与苏婉婷的谈话。
“他们说娘亲死了……”苏景康兀自垂下了头,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那片悲伤。
谢小桃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死……就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景康,姐姐答应你,等你再长大一些,就带着你去看望娘亲,好不好?”
听见谢小桃这样说,苏景康顿时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景康一定要快快长大!”在他的世界中,其实根本无法明确地描述出来长大究竟是什么,却是满心欢喜地期待着那一天的降临。
“嗯。”谢小桃也是点头,牵着苏景康的手继续朝前走着。走着走着,耳畔却是响起了一阵琴声,琴音空灵幽寂,好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出尘得根本不似那凡尘俗曲。谢小桃不由得顿住脚步,四处打量起来,过了一小会儿,适才发现那声音竟是来自凉亭,而抚琴之人便是那位才进府不到两个月的新姨娘秦柳儿。
想到面前的这位新姨娘也曾经是陌上画舫最为有名的雅伶,谢小桃便是不禁皱起了眉头。乔四娘和荣王爷储沂轩都说过,嫁给苏绍,成为一个足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的小妾,是秦柳儿自己的意愿,可直到现在谢小桃仍是想不明白,为何面前之人会做出这般决绝的事情来。
想得正为投入之际,缭绕在耳边的琴声忽然停了下来,秦柳儿从琴案上抽身,站了起来,缓步向着谢小桃这边走了过来,“四小姐,你这是才从外面回来吗?”
“嗯,刚刚带着景康去外面逛了一圈。”谢小桃回答,想到对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家伙,便是好心提醒道,“姨娘现在怀着身子,还是不要在外面待过长的时间。”现在才不过刚刚回暖,气温还不是很高,若是把自己冻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柳儿又怎能不知道谢小桃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她莞尔一笑,“多谢四小姐的关心,我也只是才刚刚来了一小会儿而已。”
“嗯……”谢小桃微微颔首,她相信秦柳儿是个做事极有分寸的女子,应该不会为了一时的雅兴而拖累腹中的胎儿。“方才景康一直闹着累,我就先不陪姨娘了。”说着,又是领着苏景康的小手,向着自己的花槿阁行了起来。
秦柳儿没有挽留,只是对着那瘦瘦弱弱的背影笑了起来,笑容是那样的明艳动人,然后一边看着,一边腹诽道:看来乔四娘说得真是没错,能被王爷看中的女子,总是有他人学不来的东西。
虽然只与谢小桃有寥寥几句的交谈,但秦柳儿还是看出了谢小桃与那些闺阁小姐的不同之处,特别是那双眸子,好像蕴藏了很多很多,但又不想被人轻易发现。
秦柳儿没有回到凉亭,而是选择了在这小花园里散起了步子,不知是不是天气还很寒冷的缘故,院子里的梅树上仍是有梅花盛开,火红的颜色是它们的骄傲与对严寒的不肯屈服,亦如某些女子,哪怕伸出困境,仍是能笑着扬起那高傲的下巴。
这个时候,苏景坤从远处大步流星般地走来,原本是打算快一些回去的,却是在看见秦柳儿的顺脚不知不觉顿下了脚步。他就那么定定地凝视着对方,越看越是觉得熟悉,越看越是无法移开目光。在他的印象中,那样的身影分明只是属于拂绾的。
拂绾,是你吗?苏景坤忍不住怅然地想着,复又重新迈开了步子。他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向面前之人问个明白。
“拂绾……”苏景坤对着那道背影开口唤道,满心以为对方会在不设防的情况下忽然转身,奈何期待成空。
秦柳儿并没有转头的迹象,甚至还是抬起脚,向着凉亭走去,刚刚转过了身子,适才发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苏景坤,对着其柔柔地笑了笑,“大少爷……”
注视着那张还如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美丽笑颜,苏景坤的心绪又变成了好一片纷乱复杂,“你就是拂绾对吗?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肯承认?”
“大少爷,之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怎么你还是如此执着?”秦柳儿不解地看着苏景坤,“说实话,柳儿倒是好奇,那位拂绾姑娘究竟是谁,居然能叫大少爷如此执着的惦念不忘。”
“她是一位一直在我这里生活的女子。”苏景坤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心窝处,用一种坚定无比的语气说出了这一番话。
秦柳儿的脸上却是不见一丝的感动,或是别的,“既然如此,那为何大少爷还会将柳儿认成你心中的那位姑娘?”说完这一番话,她便是抬起脚,沿着台阶走了起来,想要快些回到方才抚琴的凉亭。
可苏景坤却不愿意这样轻易放过她,“就是因为她一直都在我的心上,所以我才没有认错人。”他快步走了两步,走到秦柳儿的身后,也不管合不合乎礼仪,一下子就抓住了对方的手,“别装了,你就是拂绾!”
秦柳儿的手腕被捏痛了,她瞪大了眼睛,“大少爷,你为什么非要把我认作是拂绾?”
“因为你就是。”苏景坤将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用力。
秦柳儿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嘲讽,“如果我是,还会嫁给你父亲吗?大少爷,就算你不认可我这个姨娘,至少也应该清楚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吧?”
苏景坤微微一怔,紧握住秦柳儿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不那么紧了。是啊,如果面前之人真的是拂绾的话,又是如何能够成为他父亲的小妾呢?之前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过他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到最后他唯一能得到的答案就是拂绾是想要报复他。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不是吗?”苏景坤反问。
“问我做什么?”秦柳儿口风依旧不见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拂绾,这里根本没有别人,你又何必再这样装下去?”苏景坤的语气却是变得软了下来,“是因为我对你不闻不问,所以你才觉得我辜负了你,决定委身于我父亲的吗?”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记得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最后一个晚上,你曾经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如果我要是辜负了你,你一定会叫我后悔,现在你就是在千方百计想叫我后悔,不是吗?可我想说,我根本就没有辜负过你,我始终都在为了能把你接到府里而努力着。”
望着眼前这个深情款款的男人,秦柳儿依旧是端着刚刚的平静淡若,好像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一样。她笑了,“大少爷,你的故事说的真好听,如果我是那位拂绾姑娘的话,一定会被你打动,可惜我不是。还有,在这个府上,怕是所有人都认为你的心里有的只是那位仪态端庄的少夫人。你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失态,就不怕我去告诉少夫人,你心中藏着别人吗?”
“你会吗?”苏景坤问,抓住秦柳儿的那只手猛地一发力,试图将对方拽进自己怀中。
不想,秦柳儿也是个骨子里倔强的女子,在察觉到苏景坤想要做什么以后,又怎么可能叫自己就这样屈服?她拧着苏景坤的力道,向另外一侧旋转,可能因为力道过大,半只小脚忽然脱离了台阶,整个人便是不可避免的踉跄着向下冲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叫苏景坤有些吓傻了眼,但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死死抓住了秦柳儿的手,阻止她从台阶上摔下去。
人是阻止住了,可是不想方才所发生的那一幕已经尽数落在了从远处匆匆赶来的苏绍的眼中。
“你在做什么?居然敢对姨娘动手?”当着秦柳儿的面,苏绍竟是不顾父子之情,对着苏景坤瞪起了眼睛。
588摔门而去
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苏绍抓个现行,苏景坤百口莫辩,就算他想解释,又能说出点什么来呢?总不能告诉苏绍,现在你所疼爱的这个新姨娘其实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吧?
苏景坤虽然迷恋拂绾不能自拔,但也还没有到丧失理智的地步。当然,他也做不出自私到可以不管对方的死活。
见着自己的儿子不说话,苏绍也是没有再同苏景坤说些什么,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秦柳儿的身上,目光中满是温柔的关切,“你还好吧?”
秦柳儿笑盈盈地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没有事情的时候,脚踝处却是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原来是刚刚在与苏景坤的拉扯中不小心崴到的。
秦柳儿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便又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任谁看了都能感同身受,感受到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看着秦柳儿有些苍白的小脸,苏绍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向着儿子苏景坤呵斥道:“你给我滚回去!”说完,便是打横将秦柳儿抱了起来,如同当日秦柳儿昏倒在陈玉珍的澜宁院时一样。
……
很快,大少爷苏景坤与新姨娘秦柳儿起争执的事情就在侍郎府里传遍了,都说苏景坤是不满意秦柳儿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把当家主母陈玉珍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想要给那位新姨娘一点儿颜色瞧瞧的,传得有声有色,竟是连累得陈玉珍都有些抬不起头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自然也包括萧绾绾,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萧绾绾也是认为这一次苏景坤是在为自己的母亲陈玉珍鸣不平,便是不由得开口劝说道:“景坤,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可以这般冲动?连母亲都没有说什么,你跑过去闹什么?知道的你是想帮助母亲出头,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受了母亲指使,打算毁了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呢!”
原本苏景坤就在为秦柳儿的事情而感到心烦意乱,如今又听见了妻子对自己的指责,便是一股脑的将埋藏在心里的火气尽数发泄到了萧绾绾的身上。他大声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以为比别的女子多读了几年书,就是女中诸葛亮,可以料事如神了?收起你自以为是的那一套吧!依我看,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
一时间,萧绾绾竟是被苏景坤的吼叫声给吼闷了,愣在当场,久久都未能回过神儿来。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苏景坤竟也是来了脾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摔门而去。
“砰!”
一声巨响,叫萧绾绾回到了现实,她不敢相信的将视线移向了那两扇仍在不停颤抖的朱漆木门,只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反倒是一旁的珠云,一下子就看出了萧绾绾的异样,赶忙走上前来,“小姐,你还好吧?”
萧绾绾略显迟疑地转过了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对方,然后问道:“方才,是景坤在对我吼吗?”
珠云明白萧绾绾此时此刻的心情,可又不想欺骗自家小姐,只好迟缓地点了下头。
见着珠云点头,萧绾绾终于确定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全是真的,心情便是跌到了谷底,整个人也开始变得颓靡。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居然对我吼……
“珠云,刚刚真的是景坤在对我吼吗?”萧绾绾又是明知故问,眼底现出了好一片晶莹,“呵呵……”她颓然地笑了起来,笑声凄美哀婉,亦如从她脸颊淌过的泪痕,一下子就勾出了别人的怜惜之情,“他居然敢对我吼了?以前,在萧家的时候,别说是吼,就是稍稍大声说句话,都没有敢,如今……”
萧绾绾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嫁了这样一个夫君。他们这才成婚多久?难道就要被这些日常琐事所打败吗?不是说贫贱夫妻才是百事哀吗?为何衣食无忧的他们也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想着想着,萧绾绾便是益发伤心,最后眼前一黑,竟是就这样不省人事了。
“小姐……”珠云被吓了一跳,连忙向着外面大声召唤,“来人啊,来人啊,少夫人昏倒了!”
……
房间里,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沉闷的气氛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死死的网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
习秋搀扶着当家主母陈玉珍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太医诊治的结果。过了很久,太医终于是将手从萧绾绾的脉门处移开,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谢小桃的身上。
这一番举动,委实是把陈玉珍给急坏了。她的大儿子才刚刚与新姨娘发生了不愉快,如今儿媳妇又闹了这么一出,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陈玉珍憋不住了,“太医,绾绾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昏倒了?”
太医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苏夫人,少夫人这怕是有喜了。”
“有喜?”陈玉珍眼前一亮,原本满是担忧的神色竟在瞬间全都被欢喜取代,她不敢相信的又开口求证了一遍,“真的是有喜了吗?”
“因为时日尚短,还不敢确定。”太医没有把话说死,经过他的诊断,萧绾绾肚中的胎儿怕是还不足一个月。这个时期,虽有喜脉的征兆,但也极容易出现误诊,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看向了谢小桃,希望能从这个年轻有为的小姑娘口中得到答案。
对于太医的不确定,陈玉珍立刻就想到了刚刚也为萧绾绾诊治过的谢小桃,便是有些着急地道:“锦儿,方才你也帮你嫂嫂问过脉。你嫂嫂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经过方才的一番问诊,谢小桃其实已经有八九分肯定萧绾绾是怀孕了,但听见太医都这样说了,索性就回答道:“刚刚在诊治的时候,嫂嫂的脉象的确有喜脉的征兆,但好像还不足月余。”
“所以,你与太医都不敢确定吗?”陈玉珍不敢相信,见着那两人纷纷点了头,又问,“那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至少要等上十天吧。”太医如实回答道,只要过了月,是与不是就可以被确定下来了。
听见太医这样说,陈玉珍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好,那就耐心等十天,十天以后,还要劳烦太医再过来一趟。”
太医拱了拱手,“苏夫人客气了。”说着,携了医药木箱,离开了。
虽然现在还不能十分肯定萧绾绾就是怀了身子,陈玉珍依旧同下人交代,对待萧绾绾要像对待怀孕之人一般小心呵护,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都要由专人进行严格把关,一点儿都马虎不得。
萧绾绾是在转日才醒转过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足足守了自己一夜的陈玉珍,有些受宠若惊。
“母亲,您怎么来了?”萧绾绾困惑地问,一边问着,一边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却被陈玉珍拦了下来。
“你别起来,就这样躺着吧。”陈玉珍露出慈爱的一面,她看向了萧绾绾埋藏在锦被下面平坦的小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太医说,你这肚子里极有可能已经有了宝宝。”
“有了宝宝?”萧绾绾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啊,不过日子太短,尚不能确定。”陈玉珍又道,却是忍不住憧憬起自己抱上大胖孙子时的情景了,“如果真的是怀了身子,那可就是咱们苏家的福分了。这个孩子可是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很久才盼来的。”
既然不能确定,萧绾绾也就没有再往这方面想,整张小脸也没有了那些多余的表情。
“要是景坤回来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坏了的。”陈玉珍又道。
萧绾绾却是垂下了眼帘,“母亲,就是他真的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未必会开心的。他一定会责怪我,在没有确定以前,就谎报军情。”
“怎么可能?”陈玉珍笑着问,但在见到萧绾绾那一张写满了哀戚的俏脸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之间怎么了?他又惹你生气了?”
萧绾绾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
陈玉珍急了,适才想到向珠云询问原因,“珠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家主母亲自发问,珠云就是再想隐瞒,怕是也没有那个胆量,于是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夫人,是大少爷对小姐吼,吼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说到这里,她也觉得萧绾绾感到委屈,“以前,在辽安的时候,小姐可是老爷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别人就是在小姐面前大声喘气都不敢,又哪里会用那样恶劣的态度吼小姐?”
“吼?”陈玉珍当即火起,“这孽障又是发了什么疯?放着如花似玉的娇妻不知道疼爱,居然胆敢吼上了?绾绾,你放心,这件事母亲自会处理,你就尽管好好休息。”
萧绾绾却是摇头道:“母亲,不用您去出面了。事至如今,绾绾觉得很累,待能下床走动,就打算收拾细软回辽安娘家休息一段时间。”
回辽安娘家?这不摆明了是要与他们侍郎府划清界限吗?这一走,只怕就再难以回来,陈玉珍又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连忙劝道:“你这孩子心思绕,总是爱胡思乱想。这件事是景坤不对,该说的就得说。你是我们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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