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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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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桃花还真是固执,干什么非要在外面等这么长时间呢?琅少忍不住开始埋怨那样执着的小女孩,心底却是不由自主地漾起了暖暖的感动,想到有一个会因为自己没有回来而心甘情愿在院子里等这么久,他又如何能够不感到欢喜呢?
只可惜这样的欢喜还不足以驱散埋藏在他心里的忧愁,不,确切的说是自卑,虽然他曾经借着小关小怀的事情试探过谢小桃,得知对方根本不会去歧视双生子,可他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至少现在不会。
小桃花,原谅我的自私,害你在冰天雪地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其实,在阿夏的劝说之下,傍晚的时候他就已经回到医馆了,本打算趁着谁也没有注意,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溜回房间,却没有想到谢小桃竟然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可以说,谢小桃从院子里坐了多长时间,他就在这个角落里静静看了多长时间。
琅少又在原地维持着那个姿态站了一段时间,才敢抬起脚,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他走得十分的慢,仿佛那双挂着莹莹素雪的鞋子重如千斤,坠得他的心亦是如此。
……
荣王爷的行馆。
在服侍着自家主子上床休息以后,阿夏便是静静地走回了自己房间,才一推开门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吸引住了。她立刻警惕起来,隔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动起了手。
“阿夏,别动手,是我!”黑暗中,一个憨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夏一下子就分辨出是长东的声音,方才被提起来的那口气慢慢散了,她站稳身形,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映入眼帘的果真是长东那带着敦厚的脸,“这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跑到我房间来做什么?”
“我……我这不是在等你嘛!”长东如实回答,“你一回来,就去主子那边伺候着了,我想找你说几句话都找不到机会,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能在房间里等你了。”脑袋一向不灵光的他最擅长做的事情便是守株待兔了,很多时候,他都是用这种方法完成储沂轩交给自己的任务的。
这话把阿夏听得有些哭笑不得,“有什么话非要今天说啊?”
“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琅少现在怎么样了……”长东没有半点隐瞒,好歹琅少与他家主子也是过命的交情,如果琅少真的有点什么闪失,只怕最难过的就要属储沂轩了。
提到这件事,阿夏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都已经劝了一个多时辰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已经说完了,至于他能不能想明白就不好说了。”反正,她是亲自送着琅少回医馆的。
“那琅少不会因为受不了刺激,再次把自己封闭起来吧?”想到这一点,长东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年琅少是怎么一个状况,他是亲眼瞧见过的,真要是那个样子,谁也受不了啊。
阿夏摇了摇头,很是坚定地否定长东的担忧,“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如今的琅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经受不住任何风雨的小男孩了,给他一些时间,他总会调整过来的。”就算不能完完全全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至少也会尽可能地恢复成与谢小桃相处时的那般模样,毕竟有些事情他是不想同谢小桃讲的。
“希望如此吧。”长东唉声叹气着,“因为他的事情,主子都没有去插手陈家的事情,如今刘老汉又死在了公堂之上,指不定那些乡里乡亲在背后是如何指责他呢。”毕竟储沂轩是以钦差的名义被调派到戚川来的,虽然只是一个清闲的职务,可屈打成招的事情就那么真真实实发生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想到长东会说出这样的话,阿夏的眼底多了几分诧异,“不错嘛,木头,你终于开窍了,懂得揣测爷的心思了。”和长东想的一样,她也认为储沂轩是因为害怕琅少误以为自己也对双生子存有偏见,才会不插手这件事的。
长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其实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下午主子送苏四小姐回去,她问的主子。当时,她问主子为什么看着刘老汉含冤而死却仍是不打算插手。然后,咱们主子回答说,不是所有事情他都能介入的。”听完储沂轩那么说了以后,长东便是想到了琅少,于是才有了刚刚的那一番言论。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以后,阿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忖着果然不能认为奇迹会发生在这块木头的身上。虽然她也认同长东的观点,但心里总觉得储沂轩还有别的打算,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家主子不会就这么冷眼旁观的。
“也许咱家爷是希望能借着这件事,逼着琅少彻底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阿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储沂轩对琅少可真算的上是用心良苦了。
……
因为刘老汉的突然死亡,引起了在场百姓的不瞒,集体向着公堂里涌去,恨不得把那个身为双生子的陈玉霜抓住,执以火刑,但最后却是被衙役们制服,无一例外的都被县老爷以暴民燥乱的罪名关进了大牢里。
可惜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做法,只会激发出更多的民愤,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戚川县就变得怨声载道的。
为了不得罪陈家,县老爷只好硬着头皮把带头闹事的那些百姓关进了牢房。奈何那群“暴民”的数量实在是太过巨大,竟是将那空荡荡的牢房塞得满满当当的了。短短几日,戚川的街道就空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察觉到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一直沉浸在自卑中的琅少终于是被逼迫着从那阴霾里走了出来,跑到行馆里,责问储沂轩为什么纵容县老爷胡作非为,并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老百姓之所以暴动是因为县老爷和陈家人的颠倒黑白,与那双生子的身份没有半点关系。
听见琅少这样说了以后,储沂轩的脸上终于是浮现出了那久违了的浅浅笑意。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终于决定去衙门里走上一遭,好好盘问盘问事情是如何发展成如今这番模样的。
他的出现,是那样的突然,突然到叫正猫在房间里正对着那满满一箱子的银元宝流口水的县老爷委实是哆嗦了好一阵子。
调整了半晌儿,才慢吞吞地走出了自己房间,向着那会客的厅堂走了过去。
“王爷……”县老爷恭敬地作了一揖。
储沂轩仍是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青瓷盏盖,“李大人,近来戚川可是越来越安静了,连狗叫都没有以前那么凶悍了。你这父母官当得果然称职,只是不知道用得什么方法。”
县老爷只当这是在夸奖自己,“王爷过奖了,下官也不过是在做一些本分的事情,把百姓之间的矛盾都解决了,整个县城自然也就安宁了。”
储沂轩抬眼看了看他,“啪”的一声,将手中茶盏重重摔在了桌子上,“解决矛盾?李大人解决矛盾的方法就是把闹事者关进大牢里吗?”
397人赃并获
严厉的话语好似一盆浸满了冰块的水,顺着县老爷的头顶毫不客气地浇了下来,使得那还没有完全绽放开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无比。
县老爷满是惊讶地看着储沂轩,只感觉头皮是一阵麻木,纵然心底有一千句、一万句怨怼,还是不敢表现出一分一毫。他默默低下了头,没有吱声,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会触到对方的眉头。
然而,储沂轩并不是那种看见别人低下头,就不会再去计较任何过错的良善之辈。既然他已经亲自“登门拜访”了,说明要开始算账了,而且是连带着这些天的不闻不问一并算了。“李大人,你打算就一直这样沉默着吗?”
县老爷勉强抬起了一些脑袋,仍是不敢言语半句。
“怎么?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变哑巴了?”储沂轩依旧用那种不急不缓的语调追究着,“是不是要本王给你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你才肯开口说话?”
请大夫?县老爷就算再愚昧,也绝对不会相信储沂轩会有如此好心,特别是这种来对自己兴师问罪的场合。听见储沂轩这样说,他赶忙摇起了脑袋,“不,不……下官只是在想该如何向王爷汇报。”
储沂轩用鼻子哼出了一个鄙夷的声音,并没有着急戳穿对方的谎言,“那你想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吧?”他顿了顿,又道,“都已经想了这么久了,不知道李大人可是想明白了?”
其实,县老爷真的很想说一句“还没有想明白”,可当看见储沂轩那没有任何表情的冰块脸时,就硬生生打消了这个想法。他终归还是一个胆小的人,没有胆量一而再、再而三激怒堂堂的荣王爷。
县老爷吞了吞口水,准备回答:“王爷有所不知,在牢里关押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只会煽动百姓、聚众闹事的刁民。如果下官不把他们关起来,明天咱们这小小的县城就会被他们给拆了。”刁民?对,就是刁民。方才他也是亲耳听见储沂轩说那些人是闹事者,既然是闹事者,当然就是一群可恶的刁民了!
长东站在储沂轩身后,静静地听着,听得心里是好一阵火起,在心里呼吁着自己主子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只会鱼肉百姓的草包!
“煽动百姓、聚众闹事?”储沂轩重复了一遍。
县老爷点头,“是!”这话说都已经说了,便没有再改口的机会,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储沂轩在心里偷偷地笑了,“这好端端的,他们无缘无故煽动百姓,聚众闹事做什么?”
“这……”一时之间,县老爷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沉吟了好半晌也是没有回答出个所以然来。
“这什么?怎么又变得吞吞吐吐的了?”储沂轩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见着县老爷一直都是避东避西的,只好开口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是不是因为你在公堂上将一个老实本分的老人家活活打死了,所以才会激起民愤的?然后,你又做贼心虚,将那些只想为刘老汉讨回一个公道的百姓关进了牢房,对不对!?”
听完储沂轩说的这一番话后,县老爷心里已经是嫌弃了惊涛骇浪,被骇得双腿一软,软绵绵地跪倒在了地上,高呼冤枉,“王爷,下官冤枉,下官没有将刘老汉活活打死啊,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只知道在背后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以讹传讹啊。”这态度摆明了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储沂轩凤眸微微眯起,用一种戏谑的神情打量着县老爷,“居心叵测?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李大人还真是文采斐然啊。”为了洗清自己,居然一连用了三个如此有分量的词语来形容那些只想说出帮着刘老汉讨个说话的可怜百姓,这样的父母官,还真是叫他大开眼界。
“王爷有所不知,当日陈家突然走水,就是那个刘老汉偷偷放的。”县老爷开始解释,并说出了那一个在审案的时候,由刘老汉亲口说出来的事实,“那刘老汉原本有个女儿,原本是要嫁到陈家当少奶奶的,可是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不守妇道,在嫁入陈家之前就已经失贞,自然是被陈家人退了轿,后来又因着受不住乡里乡亲的白眼,上吊自杀了。刘老汉也因为受不了失去爱女的痛苦,受了刺激,从此恨上了陈家。那日便是趁着陈家大少爷陈玉寒的新婚之喜,放了一把火的。”
县老爷说得是如此的声情并茂,有前因、有后果,相信是谁都会相信八九分的,但惶恐储沂轩的心中仍存有疑虑,他又赶忙添了一句,“王爷,下官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谎言或者夸大其词,这一点可以由百姓们来作证。当日,下官审案的时候堂外也是聚集着不少百姓的。”虽然这些百姓绝大部分在事后都选择了“造反”,但他坚信会有一些人可以站出来帮他说几句公道话的,当然就算不是自愿的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从陈家人那边捞了不少油水了,随便拿出一点儿来,足够说买民心了。
“这么说,你还是秉公办理了?”储沂轩依旧端着那副怀疑的神情,反问道。
县老爷又点头,“是,下官真的没有冤枉刘老汉啊,还请王爷明察。”
“本王问你,刘老汉承认这些的时候,可是在受了重刑以后?”
“不,不,是他自己主动承认的,下官根本没有逼迫他半点。”这一点,县老爷还是可以挺着胸脯做出保证的,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储沂轩皱起了眉头,困惑地看着面前之人,却仍是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那本王就不明白了,他都已经承认了,李大人为何还要对他动用重刑呢?”重打二十大板,连一个身体精壮的年轻小伙儿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更别说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家了。
“这……”县老爷再次陷入了答不上来的尴尬处境,不过之前,这一次他在储沂轩还没有向自己近一步逼问的时候,便很自觉的开始了回答,自圆其说道,“这也全是刘老汉咎由自取。王爷有所不知,别看那老头子外表看起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骨子里却是狡猾的很,只承认了放火一事,却不肯承认是他奸杀的陈家婢女。无奈之下,下官只好对他动了刑。”
“陈家婢女?哪位婢女?”
“就是那位连父母都被闹过来的婢女小燕。”县老爷脱口而出,说完这一句话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现在再改,已然是来不及了。
果然,在听见县老爷这样一番荒唐的言辞后,储沂轩的面色变得比刚才更为阴沉了,看起来好像是千年寒冰,从骨子里往外面不停地渗着寒意,“李大人是从哪里得知婢女小燕是被刘老汉奸杀而死的?”言外之意是在问县老爷是哪只眼睛看见的。
县老爷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扇他这口不择言的嘴。那日,陈家大摆酒席的时候,储沂轩也是被邀请在列的,而且还一反常态的选择了参加,可以说是整个事件的见证者,又怎么会察觉不出其中的猫腻呢?
“李大人,你是不是需要一些时间来组织组织语言啊?”储沂轩冷冰冰地问,“没关系,你慢慢组织。咱们说下一件事情……”说完,他又开始了新的一轮逼迫,“不瞒李大人说,本王之所以会来你这县衙,也是因为有人举报,说你私底下收受了陈家人的钱财,才会颠倒黑白,将那可怜的刘老汉活活打死的。”
县老爷被吓得脸色惨白,终于不再固执,主动向对方服起软来,“王爷……下官冤枉,下官为官多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从来没有做过半点过格的事情……”
“本王也愿意相信你,可只凭你一个人的话,怕是难以服众。”说完这一句话后,储沂轩便对身后的长东吩咐道,“给本王把这间衙门好好搜查一番!”
站在一旁的长东早已经是跃跃欲试,听见储沂轩命令了,如同离弦之箭,立刻便开始了行动。
县老爷一下子便想到了还放在自己房间里的大元宝,那些元宝是昨天夜里才送过来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将它们捂热乎呢!
不消多时,长东便是命人抬着那满满两箱子的银元宝从县老爷的房间中走了出来,回来向储沂轩复命。
银灿灿的大元宝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眼有些睁不开了,同时也深深刺痛了县老爷眼睛。
“李大人,这些你要如何解释?”储沂轩问。
解释?还要如何解释呢?这么多的银子,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芝麻父母官靠月俸就能赚来的。就算县老爷想要解释,也要找个能说清楚的理由!他紧紧抓住了储沂轩的衣袍,“王爷,下官只是一时糊涂……”换来的却是一记狠辣辣的目光。
辩无可辩,此时的县老爷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满是沮丧地瘫坐在了地上,眼神里早已是一片空洞……
398登门寻医
“活该!那个县老爷亏他还自诩为是戚川的父母官,背地里指不定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落得个这么样的结果,就是自作自受!”医馆,在听完县老爷被储沂轩摘掉了乌纱帽以后,连翘拍手叫绝,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瞧着连翘那般欢喜的模样,直看得谢小桃在一旁忍俊不禁。她伸出手刮了刮连翘的小鼻尖,“你这丫头,怎么竟然如此开心呢?”
连翘调皮地笑了笑,“难道不应该开心吗?想想那个草包县太爷早就该把那乌纱帽摘下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扣在了一起,眼底尽是崇敬之意,“这次还是王爷英明神武!奴婢就是说嘛,依照王爷的性格,是不可能放任那个狗官鱼肉百姓而不闻不问的。”如今,她的心可是完完全全被储沂轩收买走了,一张嘴便是一句夸赞对方的话。
这样的夸奖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反应敏锐的谢小桃一下子便意识到了什么,对着那得意忘形的连翘打起了眼色,但对方却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顾着想心目中的那个盖世英雄荣王爷,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谢小桃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瞧瞧看了眼秦楚衣。动作幅度明明不算大,却不知怎的,才一转过去就被秦楚衣发现了。
秦楚衣直直地凝视着谢小桃,清亮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的光芒。她微微一笑,顺着连翘的夸赞,附和道:“他的确是一个能为百姓着想的好王爷。”虽然她曾经对储沂轩存有女儿家的小偏见,但还是毫不吝啬去夸奖对方,似乎唯有如此才能显示出她真的已经不在乎那份感情了。
谢小桃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秦楚衣,可映入眼帘的却还是那样一张干净的笑颜。
“别担心我,我已经走出来了。”秦楚衣压低声音,在谢小桃的耳边道。
惶恐谢小桃再对自己进行盘问,秦楚衣便是将视线转移到了琅少的身上,“凤姐……”她试着唤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秦楚衣又如何能够知道,站在她们身边的琅少,却根本没有融入进她们这三个女孩子之间的谈话中。
琅少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凤姐……”秦楚衣又唤了一句。
在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中,谢小桃也是将头转到了琅少的身上,看见的是一双早已失去神采的眼睛。这个琅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一副魂不舍设的样子啊?她颇为郁闷地想着,然后抬起手,推了推对方。
隐约间,琅少感觉到了异样,那些飘散到不知名地方的意识总算是全都被叫了回来。“嗯?”他略显迟疑地应了一声,很是诧异地问,“怎么了?”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们!”谢小桃道,“瞧你这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凤姐。你最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秦楚衣也是不免开始替琅少担心。在她的印象中,就算天塌下来,琅少也不会感到一丁点儿的害怕,甚至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频频失神呢?
而且,秦楚衣从心里认定琅少最近的反常与陈家绝对脱不了干系,可至于更深层的原因,却是怎么也都想不出来。
见有人戳中了自己的心事,琅少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嘴唇,矢口否认道:“哪有?只不过是在想刘老汉的案子而已。”
这话倒是勾起了谢小桃的好奇心,说实话,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琅少心里是怎么想的。她静静地注视着琅少,没有开口去打断对方。
不负所望,在开了一个头儿之后,沉默了良久的琅少开始向她们三个女孩子抱怨,“虽然说刘老汉放火烧了陈家这种做法太过激愤,但错始终都在陈家人身上。如果不是陈家人间接害死了刘老汉的女儿,刘老汉又如何会那么做呢?”
“对啊,更可恨的是,陈家人不但不知道忏悔,居然还收买了县太爷,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不说,还把一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活活打死了!”想到这一点,连翘就觉得心中呕着一口气。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上苍会纵容陈家的那一对人渣这么长时间?难道就不能一道雷将他们劈死吗?“可怜了刘老汉,同时也可怜了那些想要为刘老汉讨回公道的无辜百姓,被那草包关了这么些天!要是荣王爷能早些插手这件案子就好了,那些百姓就不会被关起来了!”
听见连翘这些出自真心的话,琅少只剩下好一阵子的苦笑了。他深知储沂轩之所以会纵容县老爷这么久,完全是在为他考虑,害怕他会因此而受到更多的伤害。
琅少明白储沂轩的用心良苦,可有些事情一旦钻了牛角尖,就算八头牛都未必能拽得回来。那日,他也是实在被逼得急了,才会同储沂轩说出不用顾忌自己的感受之类的话。
“算了,不要去想了!”琅少喃喃地劝说着自己。
连翘以为琅少是在同自己说话,便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嗯,不想了。如今这样的结局真的已经很好了。”
“好吗?”秦楚衣持怀疑态度,“早上的时候,我听张嬷嬷说,前天荣王爷已经下令把那些被关在牢房中的百姓放了出来,可还是晚了一步,有几个百姓居然死了。”
“那天牢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谢小桃很是肯定地说。想想看,只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死的地方,可怕程度早已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琅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你们放心好了,我相信王爷,一定会好好料理他们的后事的。”不但会好好料理好他们的后事,还会善待他们的家人。想到那些在牢房里无辜枉死的可怜百姓,他的心里便是涌出了好一阵子的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就不会早早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真希望王爷能把陈家那对登徒子挫骨扬灰了!”连翘恨恨道。如今虽然那些可怜的百姓都已经被释放了出来,死去的刘老汉也是得以沉冤昭雪,但关于陈家人的判罚却是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消息,因为那个被摘掉乌纱帽的县老爷还没有亲口承认那笔银子就是陈家人送过来的。
“放心,善恶到头终有报,那对人渣始终都逃不了的!”秦楚衣道,她就不相信陈家人能控制县老爷一直都不开口指正他们!
这个时候,大门口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好像是有人在祈求着什么,“求求您,叫我进去见见苏医女吧,求求您了。”
这样的声音顺着风息飘入了谢小桃的耳朵,勾起了好一阵迷惘。她不解的将视线移到了外面。奇怪,怎么有人会来找我?
谢小桃一边想着,一边迈开步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起来。
余下三人相互看了看彼此,便也随着那道娇小的背影走了起来。
不一会儿,四人便齐齐出现在了大门口,才发现外面跪着一个男人,正苦苦哀求着看门的家丁。
“求求您,叫我见见苏医女吧,我哥哥快不行了!”那人饱含热泪地哀求着,眼神里尽是悲戚。
那名家丁有些动容,但还是不能答应对方的这个请求,“要看病去找大夫,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是所有人生病都来求谢小桃,那他们这个医馆成什么了?何况,在此之前,荣王爷储沂轩曾经特意交代过他,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不要叫闲杂人等随便出入医馆。
“早就去过了,可我哥哥的病情却是越来越严重了。那大夫说,他是无能为力了。”那个男人真的哭了出来。
看着那弦然欲泣的男人,谢小桃心底的疑惑更为浓重了,什么样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啊?她好奇着,复又抬起脚,向着前面又走了起来。
琅少不敢迟疑,立刻跟了上去,很快就与谢小桃并肩而行了,唯有如此,才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好谢小桃的安全。
抽泣中的男人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靠近,便是悲伤地抬起了头,顿时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地看着谢小桃,“苏医女,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您连死人都能救活了,一定能有办法救救他的,对不对?”当初,谢小桃将昏迷中的采莲救活一事,可谓是轰动了整个戚川,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有这么一间可以遮风避雨的宅院住,有那么一个可以白拿月俸的清闲职务当。
“你哥哥?他生了什么病?”谢小桃试探着问。
那个男人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指了指门口躺在手推车上的人道:“他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天从大牢里回来以后,他就闹着头疼、浑身发冷。我就带他去看大夫,大夫说是风寒,是在大牢里受得寒,开了几副驱寒的方子。哪曾想,在喝完药以后,我哥哥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恶化了。今天早晨就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
在男人的叙述中,谢小桃已经走到了手推车旁边,把手搭在了那几乎是奄奄一息的人的脉搏上,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便是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
399恶疾突降
这是……
谢小桃并不敢确定自己诊断是不是正确的。她松开了正在把脉的手,转过身子向那个还在抹眼泪的男人询问道:“你哥哥除了觉得浑身发冷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其他的症状?”那个满脸忧愁的男人认真地思考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是开口问道,“总往茅厕跑,算不算?”
谢小桃犹豫了片刻,默默地点了点头。
“哥哥被人从牢房里放出来以后,就一直闹肚子不舒服,说是在牢房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跑了几次茅厕以后,就开始闹着浑身发冷了。”那个男人如实回答道。他抬起头看着谢小桃,看见的却是一张写满了沉重的小脸,心头便是不自觉地聚集起好一片乌云,“苏医女,我哥哥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吗?”
谢小桃并没有开口回答,没有人清楚,此时此刻,她的心情要比外表看上去不知要沉重多少倍。从那人的脉象以及他弟弟的描述上来看,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误,这应该是霍乱!
霍乱,也就是能够引发瘟疫的罪魁祸首之一,倘若处理不当,将会葬送掉整个戚川县百姓的性命!
见着谢小桃迟迟都没有开口回答,那个男人更觉得紧张无比,他紧紧抓住了谢小桃衣裙的下摆,“苏医女,我可就这么一个哥哥,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这些年来,是他把我含辛茹苦养大的,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掉啊。”
听着那字字句句皆是发自肺腑的言语,琅少为那人的真心所感动,从心眼里是希望能帮到他们。这样想着,他便是将视线移到了谢小桃那边,发现那个一向沉静如水的女孩儿脸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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