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女隐于宅-第10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保护我?”长东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今日这话你同爷说说也就罢了,切记不可再传出去啊。”阿夏一派认真地告诫道,“到外面可别乱说去啊。”

    长东忍不住气愤道:“这话是我给主子说的掏心窝的话,怎么可能会给别人说啊?你当我傻啊!”

    呃……阿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敢情还是我们小瞧你了?”虽是这样说着,但也明白长东为人是愚笨了一些,但在外面,嘴巴紧得就跟针缝过的似的,任由外人如何威逼利诱,也绝对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来点什么。这也是长东能一直留在储沂轩身边的原因之一。

    “阿夏,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长东皱起了眉头,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儿,“可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啊。那个刘广成真的就是一个草包,就算主子不参他一本,也总会有人这么做的。”他就不相信一个只懂得草菅人命的大草包能在仕途上一直这么顺顺利利的。

    阿夏兀自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个刘广成真的如你说的一样,是个草包就好了。”

    “什么意思?”长东听不懂了,但阿夏却卖起了关子,死活都不肯再说下去了,弄得他的心情比刚刚还要郁闷。奇怪,那个刘广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与他同样想法的还有连翘,自谢小桃叫长东把那句话转达给储沂轩以后,这个问题便在她的心底挥之不散。然而,她并没有长东的勇气,抑或是知晓自己在谢小桃的心中没有什么分量,所以并没有问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地朝前走着,看着连翘那般心事重重的样子,谢小桃自然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只不过有些话不可说。

    刘广成,刘广成……谢小桃一边迈着优雅的莲步,一边在心里反复念着那个名字,念着念着,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以前,她就觉得刘广成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要不是今日为了破解暗格里的玄机,只怕一辈子都是如此。

    夕阳已经完全退出了穹幕,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尘的天,将黑未黑,还不能称之为夜。

    在这片短暂的时光中,谢小桃竟是不自觉地想起了前尘往事。

    上一世,她端着木托盘,去给苏绍和储沂烨送茶,无意间听他们提到了什么,但当时她正欢喜于又能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根本没有往耳朵里进,却不料换来的却是两双凶残的目光,以及一只紧紧扼住了自己脖子的粗糙大手。

    她至今都忘不掉,当时储沂烨掐住自己脖子时,眼底所流露出来的凶狠目光,若不是对方及时松开了手,只怕那一世便不会再有那含冤而死的苏云锦了。

    她还记得,那一天自己被苏绍惩罚,在院子外面整整跪了一夜。可是,她怎么想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不小心听到了什么话,居然叫他们如此大动肝火。后来,约莫过了两个月,大越迎来了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先皇驾崩,太子一党被株,瑞王储沂烨终于达成所愿,登上了那代表至高无上皇权的龙椅。

    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就真的好像是眼前天空的颜色一样。

    “苏大人放心,太子那边有广成负责监视,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咱们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倘若记忆没有欺骗她,这应该是那一句不小心被她听见的话。

    广成,刘广成……谢小桃在心里哼了一声,眼前竟是慢慢浮出了刘广成那一张猥琐的脸。如果他真的像外表看上去的一般没用,只怕上一世也不会被储沂烨委以重任了。

    “那还不好办吗?直接找个替罪羊出来,不就好了嘛!”这是刘广成说给她的话。

    替罪羊?所有的案子真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替罪羊也就好了!谢小桃可不相信这破案真的像刘广成说的一般简单,当然,她也不相信刘广成就真的会如他自己说的一样,在刑部只是个混饭吃的草包。

    这也就是谢小桃为何要长东提醒储沂轩的原因,虽然她并不清楚刘广成到底想做什么,但总觉得在他的背后是藏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锦儿!”正值胡思乱想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夹杂着阵阵欢喜,紧随其后的是秦楚衣挂着笑容的脸。她紧紧抓住了谢小桃的肩膀,上下打量,“你总算回来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呢!你也是的,干什么非要去那停放尸体的地方啊?”

    见着秦楚衣如此担心自己,谢小桃反而是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好了,你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差点忘了,张嬷嬷说了,叫你一回来就去沐浴,把那一身的晦气统统洗去。”秦楚衣又道,拉着谢小桃的手就朝屋子里走,“热水已经放好了,别耽误时间了。”

    谢小桃应了一声,便是任由秦楚衣拉扯着走进了屋子,而连翘则是紧紧跟在了她们的后面。

    直到看着谢小桃钻进了木桶里,秦楚衣这才放下心来,提步慢慢退出了屏风,刚好瞧见了那一片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衣服,便会亲自动起手来,一边整理,一边寻思着要不要把谢小桃刚换下来的这一身衣服丢进火盆里烧了。

    “啪——”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摔在了软软的床榻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秦楚衣低下头,不由得愣在当场。这是……血玉佩?


324姐妹谈心

    秦楚衣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两眼,越看越像常年别在储沂轩腰间的那一对龙凤血玉佩中的一个。不,不是像,而是就是!

    她可以肯定,除了那一对血玉佩外,这世上不会再出现第三块一模一样的了。

    这玉佩,王爷不是一直都不离身的吗?怎么会在锦儿这里?秦楚衣陷入了深思,缓缓转过头,朝着里面往了过去,视线却是被那一张屏风挡住了。

    她呆呆地望着,不知不觉竟然望出了神儿,恍惚间想到了白天的时候,谢小桃是和储沂轩一起回来的。难道他们彼此之间已经熟悉到了这种地步吗?

    “铛铛铛——”

    就在秦楚衣想得出神儿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相伴而来的是琅少的声音,“楚衣,我听说小桃花回来了?”柔声细语,比女人的还要动听许多。

    蓦地,秦楚衣的意识回笼,匆匆将手里的玉佩塞回到谢小桃的衣服中,很是随意地放在了床榻上,然后应道:“回来了,刚刚回来的。”

    听见了秦楚衣的回应,琅少便是推门而入,“回来就好,也就不枉费我苦苦寻觅来的这一坛雄黄酒了。”说话间,他将手中的酒坛高高举了起来,好像在炫耀一件很重要的宝贝。

    “酒?你呀,怎么就知道叫锦儿喝酒呢?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被你这么灌成了小酒鬼!”秦楚衣忍不住嗔怪道,努力遗忘掉刚刚看见血玉佩时的震撼。其实,琅少偷偷与谢小桃喝酒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谁叫琅少平日里就只有酿酒这么一个爱好呢?酿出来的酒自然是要喝的,但秋月和秦楚衣都是滴酒不沾,所以也就只有谢小桃陪着他喝了。

    琅少将酒坛放到了桌子上,东张西望着,“咦,小桃花呢?”

    “哦,她在里面沐浴。”秦楚衣如实回答。

    在她说话的时候,琅少也已经将目光移到了那面屏风上面,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纱,隐约看见一个女子正坐在木桶里,耳畔是热水不停撩拨而发出的“哗哗”声响,几乎盖住了一切。

    看着那朦胧的人影,琅少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甚是尴尬地低下了头。

    这般奇怪的举动被秦楚衣看了个正着,勾得她发笑,“呵呵……”在一串清浅的笑声之后,她终于是忍不住取笑道,“你怎么是这样一副样子啊?莫不是看见了鬼不成?”她只顾着玩笑,却是不知琅少其实是个男儿身。

    琅少苦苦一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既然小桃花在梳洗,那我就回去吧。”

    “这就回去了?不多等等吗?”秦楚衣疑惑。

    琅少摇头,“不了,记得叫她把这坛雄黄酒喝了啊。”说着,迈开步子,大步流星般地朝着外面走去。直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琅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刚刚只是不经意地匆匆一瞥,但谢小桃那瘦弱的身影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同藤蔓一般慢慢生长、缠绕成一种叫做魔障的网。

    不行!琅少闭上了眼睛,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最终才勉强将那不该再想起的画面摇碎。

    琅少啊琅少,别忘了你是个男人,又怎么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玷污了小桃花的清白呢?他这样告诫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直念到了夜色深沉如墨……

    自琅少走后,大约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谢小桃终于是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只着了一件月牙白的中衣,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宛如出水芙蓉般的水灵剔透。

    “你去收拾一下吧。”谢小桃对连翘吩咐道,然后朝着秦楚衣走了过来,只一眼便瞧见了桌子上的那坛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里怎么多了一坛酒啊?”

    “这是凤姐姐留下来的。”秦楚衣回答。

    “他来过了?”谢小桃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秦楚衣并不知道谢小桃在想什么,只是按自己理解的方式回答,“是啊,来过了,拿着一坛酒要为你洗去满身的晦气,听见你在沐浴就走了。”

    谢小桃慢慢坐了下来,揭开了酒坛上的红色封口,一股清雅的酒香飘了出来,伴随着浓烈的雄黄的味道,看样子并不是新酿制的那种,“也难为他了,居然找到了这么一坛酒。”说着,自顾自地倒了一碗。

    秦楚衣打量着谢小桃,脑海里不自觉的又冒出了那一块鲜艳如血的血玉佩,才发现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同谢小桃好好谈过心了,“锦儿,既然凤姐姐走了,不如我陪你喝吧?”

    “嗯?”谢小桃有些惊讶,笑着道,“平日里,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吗?谁要逼着你喝点酒,比杀了你都难,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自己跑来讨酒喝了?”

    秦楚衣的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红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闻见了这味道,馋了。”都说酒壮怂人胆,她虽然不是什么怂人,但也需要用这酒水壮胆。或许,借着那微醺的醉意,她可以放开自己,说一些平日里根本不敢说的话。

    谢小桃没有多想,为秦楚衣也倒了一杯。

    秦楚衣莞尔,接过了酒碗,放在唇下,细细地呷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你要是喝过了我师姐酿的酒,恐怕就不会这么急着满足了。”谢小桃笑着说,说得却也是事实。他不敢说琅少所酿制的酒为天下第一,但也是这大越排的上号的。

    “真是这样的吗?”秦楚衣有些不太相信,同时也在为自己一次又一次错过了美酒而感到失落,“如果有机会的话,下一次我一定要尝尝凤姐姐亲手酿的酒。”

    “只要你想喝,随时都可以。”谢小桃道,想到琅少那总是爱往地下埋酒坛的习惯,她几乎可以肯定,在他们曾经住过的那小小的庭院方圆三里,只要随便挖挖,就能挖出琅少所酿制的酒水。

    秦楚衣又是小口地抿了酒水。相对于她的优雅来说,谢小桃则是显得很洒脱,三口两口,便将碗里的酒水喝得一干二净。

    “你喝得这样急,就不怕醉了吗?”秦楚衣关切地问。

    “早就不怕了。”谢小桃一边说,一边又为自己添满了酒,“在我师姐的熏陶下,我已经不记得醉是什么滋味了。”

    秦楚衣的心兀自沉了下去,思虑着如何才能开口。如果不醉,像谢小桃那般精明的妙人儿,肯定会察觉出异样的。“小酒鬼,等你喝醉了,可别胡言乱语啊。”取笑过后,她又一板正经道,“不过你是该多喝一些,这样才能洗去一身的晦气。”

    “洗都已经洗过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晦气啊?”

    “那停放尸体的地方阴气那么重,你又怎能保证没有呢?”秦楚衣认真起来,然后苦口婆心地说,“锦儿,你也是的,干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啊?知不知道嬷嬷在知道这件事后有多生气?”她指的是秋月,其实就算不说,谢小桃也能想到秋月的表情,甚至连说的话都能猜出个八九分。

    “我也只是想为采莲做一点事情而已,她是我们的朋友,我又怎么可以允许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谢小桃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复又补了一句,“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应该有不少,毕竟我现在是医女。”

    “啊?”秦楚衣震惊,神情也变得无比严肃,“锦儿,你虽然是医女,但开棺验尸从来都不是女孩子该做的事情。”

    “都已经答应下来了,还有反悔的可能吗?”

    秦楚衣拉住了谢小桃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冷得叫人心疼,“要不是为了我们能住得好一些,你也不会答应这份苦差事。”她舔了舔嘴唇,“锦儿,如果不为了我们,叫你再重新选择一次,你还会不会答应王爷做这份苦差事?”

    不管有没有秦楚衣她们,谢小桃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因为这是她成功回去的唯一法子,“可惜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秦楚衣低着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我真笨,锦儿之所以答应去做医女,有一部分原因应该是王爷吧?像他那般出色的人物,锦儿为之倾心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是,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如果可言。不过你放心,既然王爷要你来做这个医女,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护你周全的。”

    谢小桃微微一怔,有些奇怪秦楚衣为何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楚衣,你是不是在介意我和王爷为何会一起回来?”

    秦楚衣没有说话。是介意吗?他们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干什么还要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今天,我们也是碰巧遇见了而已。”

    碰巧遇见了,又为何会知道他中毒了?当然,这话秦楚衣只是在心里说说。

    谢小桃却仿佛是她肚子的蛔虫,“至于他身上的毒是为了救师姐。他救了我师姐一命,于情于理我都要帮他治疗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我师姐。楚衣,还有什么疑惑就说,别藏着掖着。我不想叫你误会什么。”如果只是普通的女孩子,她完全不屑去解释什么,可对方是秦楚衣,是那个曾经深深爱恋过储沂轩的秦楚衣。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了,不知过了多久,秦楚衣忽然笑了起来,“你这般认真的同我解释做什么?我又不喜欢他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有关于案情的事。”这个话题跳得很是生硬,至于她是如何想的,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锦儿,想到采莲在我们面前莫名其妙的死了,我真觉得咱们医馆里有内鬼。”

    的确是有内鬼,否则谢小桃去验尸一事,也不会那么快的就传到了上京城。


325噩梦突降

    五日后。

    上京城,侍郎府。

    太妃椅上,苏婉婷正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读着,经过三年的成长,整个人儿已是越发的标致了。

    丫鬟珍儿在一旁小心侍奉着,将那本不属于这季节的葡萄,一颗一颗的剥好,心里是说不出艳羡,艳羡着苏婉婷不但天生丽质,还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哥哥,知道她爱吃葡萄,便是请了能工巧匠专门开辟出了一块地方,来种葡萄。

    突然间,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着了一身水绿对襟长裙的苏婉怡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一边小跑着,一边道:“姐姐,你猜我听见了什么?”如此的迫不及待,哪里还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不过,有些人不管是三年,抑或是一辈子都是死不改性,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于妹妹的不知章法,苏婉婷早已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不管听见了什么,你都不可以不敲门就进来,要是被母亲看见了,小心又是一顿责罚!”

    大抵是见着苏婉怡越来越大了,陈玉珍终于发觉自己的小女儿太过跋扈无理,所以才想着调教调教,不求能嫁入高门,也希望她不会因为恶名在外,找不到一户肯娶她的好人家。

    这话戳中了苏婉怡的痛脚,她甚是不悦地扁了扁嘴巴,“姐姐,你怎么就知道说这些啊?都不知道好奇一下我好不容易才听来的消息!”

    苏婉婷放下了书卷,面对着正在使小性子的苏婉怡只好妥协,“都听见了什么?”

    苏婉怡这才转怒为笑,“前段日子不是听说荣王爷在戚川帮了那野丫头一把吗?”

    苏婉婷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在听,“嗯,不但如此,听说还被抬成了医女。”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语气发酸道,“医女,也就是在戚川那种小地方罢了,真若是换到上京城来,只怕没两天就要被人拆了台子。”她是打心眼里不相信谢小桃会凭着大铭公主送去的那几本书无师自通,当然也不会相信谢小桃有什么真凭实学。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苏婉怡却是明白自己这位大姐姐一直都在介怀储沂轩对谢小桃伸出援助之手的这件事。

    不但是苏婉婷,就连她自己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想明白,那个论相貌和才情都不及她姐姐的谢小桃是如何能左右逢源的,当初一个慎王爷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搭上一个荣王爷,像那般神仙似的人物,可是多少女子魂牵梦绕的人啊?

    不过,这些疑惑,在她听说了那个消息后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大姐姐莫要生气。你以为荣王爷把她抬成医女是在帮她吗?”苏婉怡眨了眨眼睛,唇角浮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话倒是把苏婉婷问蒙了,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家小妹,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苏婉怡也没有再绕弯子,“你大概不知道了吧,荣王爷虽然是叫那个野丫头当了医女,但这医女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那野丫头才当了几天而已,就被王爷叫过去验尸了。”

    “验尸?”苏婉婷有些惊讶,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苏婉怡却是认真地点了下头,“对,验尸,就是那种只有最下贱的仵作才会做的事情。”在她心中对于人分三六九等这件事早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而且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活在最下层的人,如负责开棺验尸的仵作、半夜打更的更夫等等。

    听见了这个消息以后,苏婉婷也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这倒是一件新鲜事啊。”原本,她还以为谢小桃会借着荣王爷储沂轩的力量,重新回到苏府来呢,可是如今听见谢小桃去做了那种为人不齿的事情以后,就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见姐姐笑了,苏婉怡也是开心地笑了起来,信手抓了一把剥好的葡萄,塞进了嘴巴里,然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现在是什么个时辰了?”

    珍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回道:“回五小姐,已经是辰时初刻了。”

    “啊?”苏婉怡立刻惊讶的从圆凳上站了起来,“完了,一会儿先生就要到了。大姐姐,我先回去了。”其实先生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那位母亲陈玉珍,总是会过去检查,一旦发现她不在,或是捣乱,定会重重责罚。几次下来,她就不敢再嚣张跋扈了,至少在陈玉珍的面前不敢了。

    说完,苏婉怡便是快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花园,结果一个没注意,就是把一个半大的人儿撞倒在地。

    “哇——”的一声啼哭,委实是把苏婉怡吓了一跳。她低下头,便是看见了苏景康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气血翻涌,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小杂种,你娘没教你,不要挡别人的路吗?懂不懂什么叫做好狗不挡路?”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苏景康翻了翻白眼。

    而这一幕刚好叫不远处的苏云轻看了个正着。看着与自己同母所出的弟弟竟然遭受了如此粗暴的摧残,她除了紧紧抿住嘴唇,不叫自己发出声音外,什么都做不了。她看着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小人儿,心中溢满了疼惜,却是在一个劲儿对自己劝说道:苏云轻,那个不是你弟弟,你不要同情他,就算他被打死了,也与你无关……

    “哟,三妹妹怎么在这里?”这一次说话的是苏云绣,好像是挑准了这么一个时机,往对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难道没瞧见你弟弟哭得这般凶残吗?”

    苏云轻被吓得身形一颤,惶恐被人发现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而赶忙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那些泪水便真的不见了,就好像从不曾出现过一般。她勉强地笑了笑,“我弟弟?二姐姐说什么胡话呢?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怎么会是我弟弟呢?”

    “对对,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呢。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三妹妹的弟弟呢?”说话间,苏云绣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那野孩子真是烦人。算了,既然没人教他,不如我们就代为管教管教吧。”并没有给苏云轻反应的时间,她便拉起对方的手,向着还跌坐在地上的苏景康走了过去。

    “咦?你们怎么来了?”苏婉怡好奇。

    “还不是被这个野孩子吵的!”苏云绣没好气地瞥了眼地上的小人。

    苏云轻心道不好,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苏云绣已经揪住了苏景康的耳朵,破口大骂道:“死孩子,吵什么吵啊!”

    胸口上的痛加上耳朵上的痛,叫年幼又痴傻的苏景康更是忍不住放肆地大喊大叫起来,可惜却没有人一个人肯站出来帮他一把。哭喊间,他看见了躲藏在苏云绣身后的苏云轻,便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似的,用稚嫩的声音哀求道:“姐姐……姐姐……救……”

    不连贯的声音化作利刃,不停的在苏云轻的心上戳着,硬生生地戳出了无数个血窟窿。景康……她默默地唤着,却是不敢上前一步。

    苏婉怡在一旁呵呵地笑着,“姐姐?你指的是谁?告诉你,你姐姐恐怕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她伸出手,捏住了苏景康的小脸,几乎要将那水嫩的小脸蛋撕烂,“说实话,你和你那个没教养的姐姐还真是像啊。弟弟是个痴呆,而姐姐居然自甘堕落去当那验尸的仵作。”

    “什么?”苏云轻很是吃惊,“什么去当验尸的仵作?谁?”

    苏婉怡缓缓抬起了头,“三姐姐这是在关心那位野丫头吗?”她冷冷一笑,“看来三姐姐果真是有情有义啊,不过,奉劝三姐姐一句,还是别浪费感情了。那野丫头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给人验尸的仵作。别说我们不赞成她回来,就说她真的回来了,叫父亲那张老脸往哪放?”堂堂侍郎府的小姐居然去做下等人才会做的事,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了?

    “怎……怎么会这样?”苏云轻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因为七宝说过,谢小桃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她始终都抱着一丝仅存的希望,并且告诉自己,只要谢小桃回来了,霜姨娘和苏景康所受的冤屈就会被洗刷,而她也不会再因为苏景康而在府里抬不起头来了。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谢小桃居然会去做验尸!

    “姐姐……疼……救……姐姐……”苏景康还在断断续续地发出求助声。

    听得苏云绣是一阵好笑,她低下头,“小野种,你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倒是甜,但你就算你叫破了喉咙,她也不会答应你的。是不是啊,三妹妹?”

    苏云轻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咬牙道:“是啊,这小野种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弟弟呢?”

    ……

    戚川,落霞山。

    “景康!”谢小桃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早已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锦儿怎么了?是被梦魇着了吗?”秦楚衣试探着问,在她一旁的连翘也是同样的担心。

    谢小桃点了点头,“我梦见景康被人欺负了,浑身上下都是血,很可怕……”三年来,她从不曾做过这样的噩梦,所以才会倍觉心慌意乱。

    “小姐,梦都是反的。”连翘努力安慰道。

    “但愿吧。”说着,谢小桃将整个身子向后一靠。景康等我,早晚姐姐会带你逃离那个冰冷的牢笼!

    过了很久,谢小桃才幽幽地问,“我们是不是快到了?”又是一月月中,是给太妃扫墓的日子,所以一大清早,她们主仆三人便带着东西,乘马车向着山腰的墓园行进。

    “是。”连翘回答。

    在她回答的时候,谢小桃已经撩开了车帘,才发现她们所走的路并不是熟悉的那一条。

    连翘也是察觉出了异样,赶忙开口向外面询问:“车夫,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一个好地方。”车外传来了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却不是她们所熟悉的车夫的声音。


326被迫下车

    陌生的声音意味着她们已经被人挟持,并将要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正在驾车的人是谁?而她们的车夫又在哪里?

    谢小桃在心里问着,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就想不通她们的车夫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被人换掉的。

    一番思考无果之后,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车夫怕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人掉包了。可是,到底是谁居然这样大胆,胆敢在医馆里搞出这等偷天换日的事情?

    这时,秦楚衣本能地想要撩开车帘子,一探究竟,却是被一只素白如瓷的玉手拦了下来。她转过头,看见的是谢小桃微微摇头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要这么做。

    见着秦楚衣放弃了,谢小桃这才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向外面询问道:“什么好地方?有多好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外面的人回答,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谢小桃所问的这两个蠢问题,抑或是嘲笑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们即将大难临头。

    “非要今天去吗?知不知道今天可是给太妃整理墓园的日子,要是耽误了时间,小心我扣你月银!”谢小桃又开口道,一边说着,一边从头上拔下了那支特质的发钗。

    方才在交谈间,谢小桃已经判断出对方所坐的大概位置了,如今只要她把发钗扎过去,定能伤了那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一击毙命。然而,还未等谢小桃有所动作,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车帘子就被人从外面撩开了。

    那人刚好看见了谢小桃高高举起却还没有来得及落下的手,不由得哼笑出声,“苏四小姐,这是做什么?把手举得这样高,不嫌累吗?”说着,他便抓住了那只手,暗自发力。

    谢小桃能明显感觉到来自手腕上的疼痛,紧紧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道:“大胆!放开!”或许是因为泄了气的缘故,握着发钗的手不自觉的缓缓松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