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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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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出来,柴氏手足有些发抖,随了安氏到吕府中说话。
安氏见了她的情状,便知道事情如吕良等人所料,现今宫中的太后娘娘,或者真不是杜氏。
柴氏一认定杜曼青不是杜氏,便也同时认定,她不是什么女神,因开口讨论起杜曼青时,胆子却是壮了起来。
“那时节在江南,我和太后娘娘是闺蜜,因刺绣功夫好,时常在一起做针线,也说些闺中趣事。太后娘娘虽美貌,但胆小腼腆,见了生人,未及说话也要红脸的。现如今宫中的太后娘娘,那一派作风和举止,并不是一日就能培养出来的,她绝不是我认识那个太后娘娘。”柴氏一口气说出这番话,又有些沮丧,“且,当年闺中何等交情,今日相见,她怎会一点也记不起我?”
安氏问道:“你真个确定,宫中那位不是杜伯玉的姐姐?”
柴氏肯定地点头道:“绝不是同一人。杜国舅小时候,是养在祖母跟前的,他虽和太后娘娘是姐弟,见面次数有限,他若是认错了也有可能。我家呢,和杜家是隔壁,太后娘娘在闺中时,是日日和我相伴作针线的,我倒不可能认错人。”
安氏一把握了柴氏的手道:“此事干系太大,你且把话放在心中,连夫君子女也不要说。至于我,绝不会亏待你,总要设法让你在夫家扬眉吐气。”
柴氏应了,低低道:“我回江南一趟,杜家半点不牵念,也不着人去接我。这次回来了,夫君淡淡的,也叫我心灰。还是夫人几次接我进吕府,着实给脸面。杜家一家子才有了笑脸,再不敢甩脸色给我看了。为着这个,我也要报答夫人的厚恩。”
安氏按住她的手,诚恳道:“夫君不可靠,也只好靠儿子了。待儿子出息了,你也有出头之日。”
柴氏对安氏死心塌地,也是因为安氏帮着她儿子进了一家名士学院,现只盼望儿子学识长进,将来博个官职,给她长脸。
安氏和柴氏这些动静,自有密卫去禀了慕容珪,且把柴氏的疑惑细细禀报慕容珪。
慕容珪听完密卫的禀报,心内且惊且喜。惊者,吕良和安氏居心叵测,还不知道会借此闹出什么故事来,喜者,女神果然不是他的生母杜氏。他长长吁口气,指示密卫道:“把柴氏所绣那张绣像拿进宫来给朕瞧瞧!”
密卫应了,很快退了下去。
第二日晚间,柴氏所绣那幅绣像,便搁到慕容珪的案前。
慕容珪在灯下细看,越看越开心,啊哈,瞧着果然不像同一人。
慕容珪看完绣像,又召密卫进去,吩咐道:“物归原处,不要惊动吕家的人。”
密卫应了,拿了绣像下去,自行潜到吕府中,把绣像放回安氏的首饰盒中。
连着几天,慕容珪心情都极佳,这一晚又令骆公公去请杜曼青到御书房中看书。
杜曼青正感无聊,便领了宫女,随骆公公到御书房中。
慕容珪见杜曼青来了,挥退了一众人,亲自端茶递与杜曼青,含笑道:“母后喝茶!”
杜曼青接了茶,笑道:“你自管批折子罢,我自己找书看,可不能因为我,荒废了政事。”说着端茶走开,喝几口搁了茶杯,自己到书架前找书。
慕容珪看着杜曼青的身影,根本不舍得移开视线,只挪到她身后,帮着她选书。
杜曼青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一转身,差点撞在慕容珪下巴上,这才发现,这个皇帝儿子足足高了自己一个头。
慕容珪站在杜曼青身后,正伸长手去翻一本书,适碰杜曼青转身,他另一只不由自主也搭到书架上,这么一来,正好把杜曼青圈在他手臂间,他鼻端嗅得杜曼青发间的幽香,嗓音瞬间低沉了,耳语般喊道:“母后~”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第 19 章
杜曼青是认为,慕容珪喊她母后,认准她是贤德太后下凡,便只会敬她如母,不可能生出别的心思,现慕容珪这般暧昧地喊了一声,热热的气息拂至她唇边,她自也有些愣怔,皇帝儿子这是着魔了?
慕容珪一喊完,眼看杜曼青有些迷惘,似是吓着了,马上端正态度,声音略清亮些,启唇道:“母后想看什么书,儿子帮您拿!”
杜曼青因貌美,却是在别人过度的关注和关怀下长大的,甚至堂兄堂弟们,见到她也是呵护关怀着,她对慕容珪的异状虽疑惑一下,很快又释然了,皇帝儿子这是缺乏母爱,有些恋母之举罢了!
慕容珪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只作纯洁儿子状,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翻开给杜曼青瞧,轻语道:“这本游记不错,母后可以看看。”
“嗯!”杜曼青接过书翻了翻,见是一本游历记,便道:“从前困于闺中,不能出门看看,现下困于宫中,也不能出去看看,也只能看看游记,聊以解闷了。”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语气极度向往宫外,却是脱口问道:“母后想出宫瞧瞧?”
“可以么?”杜曼青捕捉到一丝希望,眼睛亮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书,殷切地看向慕容珪。
慕容珪对上这样的眼神,心口咚咚跳着,话语不受控制地说出口,应答杜曼青道:“母后想出宫瞧瞧,儿子自然要安排一番,陪着母后出去。”
“真的?”杜曼青大喜过望,一把捉住慕容珪的手臂摇了摇,忘记装出女神风范,只露出女儿娇态。
慕容珪瞬间失神,反手捉住杜曼青的柔夷,一时俊脸暗红,心口乱跳。下一刻,他已把脸伏到杜曼青手掌心,快速掩住了脸上和眼眸里透露出的情绪,只用脸磨蹭着杜曼青的手心,含糊喊道:“母后~”
杜曼青手心痒痒的,又有微微灼热感觉,知道慕容珪脸颊发着烫,心下也觉得不对,缩了缩手掌,只道:“这处不大通风,有些闷热,我站着有些头晕,想回宫了。”
慕容珪不舍地松开杜曼青的手,抬起头,神色非常正经,道:“儿子也觉得闷热,身上和脸上直发烫呢!”
杜曼青瞧一眼慕容珪,心下还是不肯往邪路上想慕容珪,只寻思:皇帝儿子虽然认准我是他的生母,亲近依恋着,我毕竟是假冒的,还须得想法子保持距离,以免有个什么。
慕容珪一心想和杜曼青独处,这会又怕自己失态吓着杜曼青,听得杜曼青想回宫,便道:“儿子送母后回去!”
骆公公等人在外立着,听得杜曼青要回宫,便着人抬了软轿过来。
杜曼青摆手道:“坤宁宫离这处并不远,我走路过去就行了,不必坐轿。”
慕容珪马上道:“儿子陪母后慢慢走回去。”说着挥手让太监和宫女退后几步,他自己站到杜曼青身侧。
杜曼青笑道:“皇儿整日坐着见朝臣,批折子,费的,是脑力。平素却须多走走,活动活动,气血通了,才有劲儿。”
慕容珪赶紧应了,道:“谢母后教诲!”
杜曼青想着以前看历史,历代皇帝长寿的不多,倒真个担心起慕容珪的身子了,吩咐道:“得空须得多活动筋骨才是。”
慕容珪笑道:“儿子这阵子傍晚时分,可是常到练武厅舞枪的,待下次休沐,自要约了母后早上跑步。”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
骆公公领着一众人跟随在身后,一边抬眼察看四周,又看一眼前面的太后娘娘和皇帝,心下感叹:男的挺拔,女的窈窕,瞧着,并不像母子,而像。。。。。。
慕容珪说话间,侧脸看杜曼青,鼻端分明又嗅得一股似兰非兰的幽香,手心又发起热来,微微落后杜曼青半步,朝骆公公作了一个手势。
骆公公见了手势,虽不情愿,还是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太监和宫女见骆公公放慢脚步,自然跟着放慢了,看看的,一众人就和杜曼青和慕容珪拉长了距离。
慕容珪和杜曼青并肩走在月色下,这会恨不得路越长越好,好让他和杜曼青一直走下去。
杜曼青也发觉慕容珪今晚不同往常,说话时,时而微笑,时而皱眉,表情略丰富,还似乎有很多心事,她不由好奇,问道:“皇儿今晚怎么啦?”
慕容珪在月色下浅笑,轻轻道:“母后猜一猜!”
杜曼青被慕容珪的浅笑闪花了眼,暗暗道:皇帝儿子笑起来真是绝色!她一愣神,已是笑道:“你有了心上人?”
慕容珪含笑看杜曼青一眼,又是一笑,这才道:“母后说是便是,说不是便不是。”
杜曼青才要说话,就听另一侧传来声音,有人喊道:“太后娘娘,皇上!”
随着声音,慕容珮领着宫女近前行礼,笑道:“太后娘娘这是回宫?”
杜曼青道:“是阿珮哪!”她说着,便朝慕容珪道:“皇儿回罢,让阿珮送我回宫便好!”
慕容珮早立起身来,上前搀住杜曼青,朝慕容珪道:“皇上放心,我定当妥妥当当把太后娘娘送回去。”说着未容慕容珪反应,已扶着杜曼青往前走了。
慕容珪眼睁睁看着慕容珮把杜曼青半途“劫走”,却毫无对策,心下暗急,却也无奈,只得悻悻转身,领着骆公公等人回养心殿。
第二日早朝后,慕容珪匆匆就往坤宁宫过去,才进殿,却听见慕容珮的笑声,不由一怔,皇姐又来了?
因慕容珮在,慕容珪不便久坐,只略和杜曼青说几句话,便告退了。
慕容珮见慕容珪告退,她又坐一会,方才告退。
回到暖月阁,慕容珮便悄问采珠道:“妙心可有说什么?”
采珠俯过去道:“妙心姑姑说,皇上昨晚让骆公公请太后娘娘到御书房中看书,偏又不让人在御书房侍候。隔没多久,太后娘娘就扬声,说要回去了。出房门时,太后娘娘还罢了,皇上脸上却有薄红,不知道是怎么了。”
慕容珮听得心惊胆颤的,咬唇道:“不行,我晚间也得过去守着太后娘娘,不能让皇上单独见太后娘娘。”
至晚,慕容珮果然又抢在慕容珪之前,到坤宁宫中见杜曼青,陪着杜曼青说笑,看看无人,又和杜曼青道:“太后娘娘,我有一事相求!”
杜曼青见慕容珮爽直,也颇喜欢她,听得她这样说,自是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如你所愿。”
慕容珮红了脸,咬咬唇,这才道:“我喜欢严承恩,却不知道他的心意,又不想强求。。。。。。”
杜曼青一听笑道:“原来是这个。待我帮你试探罢!”
两人说着话,人报慕容珪来了,慕容珮便暗暗一笑,只坐着不走。
慕容珪一进殿,见慕容珮在,请安毕,问了几句话,也不好久坐,很快又告退了。
回到养心殿,慕容珪有些悻悻然,皇姐这是太无聊了吗?天天往坤宁宫跑什么呢?不行,得赶紧把她嫁走。有她在,朕如何亲近母后哪?
隔得一会,慕容珪召见密卫,吩咐道:“去坤宁宫看看,皇姐要是走了,赶紧回来禀报。”
密卫应声去了,很快又回来,禀道:“长公主从坤宁宫告退回去了,太后娘娘说是天热难入眠,正和宫女下棋,并未安歇。”
慕容珪大喜,神采飞扬起来,挥手让密卫退下,又扬声喊进骆公公,吩咐道:“摆驾坤宁宫!”
骆公公吓一跳道:“皇上,天不早了呢!且这个时候过去,总要有个名目,若不然,叫太后娘娘疑惑啊!”
慕容珪一眼见得案上放着一碟点心,已是道:“朕给母后送点心。”说着令骆公公端点心,他抬脚已出了房门。
杜曼青正要安歇,听得慕容珪来了,不由愕然,这么晚了,皇帝儿子又跑来,莫非有急事?
慕容珪进了殿,见杜曼青脸带询问,忙从骆公公手里接过点心,脱口道:“这是朕亲手做的点心,不敢独享,特意送来给母后尝尝!”
骆公公额角冒汗,心下喃喃:皇上,皇上,您在说什么哪?您亲手做的点心?您只怕连面和粉还分不清呢!
妙心在旁边听得慕容珪的话,也是瞪大眼,皇上亲手做点心?天哪!
杜曼青却大为惊奇,皇帝儿子会做点心?太神奇了!
慕容珪话一出口,也暗汗了,只很快的,又镇定下来,朕明儿就真个去学做点心,以后晚晚端点心过来让母后品尝,把母后喂得白白胖胖走不动,只能长留宫中。
他心下寻思着,手里已拿起筷子,挟起一个小点心喂到杜曼青嘴边,甜笑道:“母后尝尝儿子的手艺!”
杜曼青只好启红唇,含了小点心,品尝着味道。待吃完,惊叹道:“皇儿好手艺,做出来的点心,跟今儿御厨送来的点心味道差不多,不错不错。”
慕容珪不顾妙心和骆公公等人的眼神,已是道:“母后要是喜欢,儿子以后再给母后做!”朕待会回去,连夜就要把点心学起来!明晚就给母后送亲手做的点心!国家大事都难不倒朕,区区小点心,相信也难不倒朕!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祝大家元宵节和情人节快乐的,一看,发现过了点,已经是十六了~
☆、20
吃完点心,喝完茶,慕容珪便跟杜曼青讨论起慕容珮来,笑道:“皇姐最近无所事事的,天天跑来坤宁宫,赖在母后这儿不走,没有烦着母后罢?”
杜曼青笑道:“阿珮是因为看见含兰跳了一段子操,身段窈窕了,也想学跳操,因此来得勤些罢了!”她说着,想着慕容珮爱慕严承恩之事,便看向慕容珪道:“阿珮年纪不小了,皇上也该帮着择个驸马才是。”
慕容珪一听道:“先前也想帮着皇姐择驸马的,她自己严词拒绝了,说要跟着朕一道守孝,因不好十分相劝。”
杜曼青道:“皇儿帮着择的人,肯定不是她喜欢的,若是她喜欢的,如何会拒绝?”
慕容珪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就不知道皇姐中意谁?”
杜曼青也不想绕来绕去了,直接把慕容珮的心思说了,道:“皇儿得空试探一下严承恩,他若有意,事儿就好办了,他若无意,便搁开此事,也好再为阿珮留意人选。”
母子两人在殿中单独相处,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晚,慕容珪这才依依不舍的告辞出来,回了养心殿。
月朗星稀,窗外有虫鸣声,御厨专做点心的刘总管正在梦乡中,突然被拍门声惊醒,不由恼火,问道:“谁呀?不看看什么时辰,乱拍门作什么?”
内侍在外应道:“皇上有令,召刘总管晋见!”
皇上召见!刘总管吓出一身汗,一骨碌爬起来,匆忙披衣去开门道:“马上来,马上来!”
内侍催道:“快点,皇上还等着见人呢!”
待刘总管收拾完,随内侍到养心殿外时,就被骆公公拦下了。
骆公公让内侍退下,他自己吩咐刘总管道:“半夜召你过来,却不是让你来做点心的,而是让你来教皇上做点心的。待会见了皇上,不要多话,只须好好做事。”
刘总管一下张大嘴,皇上要学做点心?没听错吧?
骆公公一下拍在刘总管脸上,低声道:“把嘴合起来,不要动不动一副惊讶样。”
刘总管也知道自己失态,一下深吸一口气,问道:“皇上因何要学这个?”
骆公公冷声道:“看,就知道你爱多嘴,特意嘱你不要多问,你偏要问。”
刘总管忙陪笑道:“不问了不问了。”
骆公公这才哼一声道:“快进去吧!”
养心殿本就配备有厨房,只是没有专做点心的厨子罢了。刘总管一进殿,就被人领到厨房中见慕容珪。
慕容珪正研究着厨房用品,见刘总管来了,待他行完礼,方才道:“刘总管,什么点心能在三天内学会,且做得好吃?”
过得半个时辰,刘总管方才筋疲力尽从养心殿中出来,拖着步子回了住处,心内只喟叹:皇上要学做点心,且还要求三天内学会,这事儿真要了咱的老命啊!
刘总管走后,慕容珪瞪着厨房一坨坨不成形的面团,也有些摇头,一时退出厨房,吩咐人提水,沐浴更衣后,这才上床安歇。
第二日早朝后,慕容珪留下严承恩和石顾行,严肃道:“朕有事要和两位相商。”
稍迟些,严承恩和石顾行随慕容珪进了养心殿的厨房,被要求陪着他一起学做点心。
慕容珪一脸正气道:“两位爱卿且学一个拿手的点心,到时长辈生辰之类的,也不用费心别的,只须下厨做一式点心孝敬上去,保准比什么都更能讨长辈欢心。”
严承恩和石顾行瞠目结舌,心内腹诽,却不敢说什么。
“来,开始揉面吧!”慕容珪率先动手,揉起面来。
严承恩和石顾行虽感觉慕容珪胡闹,可到底不敢违抗他,只好挽袖子,跟着揉起面来。
刘总管眼见增加了两个菜鸟学徒,看过他们揉的面团后,这回忍不住嘴了,指点道:“严大人阴力,手巧,学包饺子最好。石大人暴力,劲大,最好学做拉面。”
慕容珪昨晚揉完面团后,面团不成形,也知道点心不易做,这会问道:“刘总管说说,朕适合学什么?”
刘总管终于说实话了,沉痛道:“皇上不适合学点心的,真要学,也只好学着做做硌饼。硌饼还是容易上手的。”
慕容珪沉默片刻,决定听从刘总管的意见,改学硌饼。
不得不说,刘总管这个人虽然嘴巴不严,爱多话,但教徒弟却极一手,善于因材施教。不过三天功夫,慕容珪就能像模像样的硌出几张络饼,严承恩也勉强能包出不露馅的饺子,石顾行却令人意外,很快上手,拉得一手好拉面。
慕容珪拖着严承恩和石顾行学做点心的事,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慕容珮。
慕容珮候着时辰,听得慕容珪又留严承恩和石顾行在养心殿议事,便当机立断,领着采珠等人杀了过去。
骆公公听得慕容珮来了,他未及通禀,慕容珮已是闯进殿,冲进厨房了。
慕容珮踏进厨房,眼见厨房杂乱无章,到处是一坨一坨的面团,不由惊叫一声。
慕容珪听得叫声,见是慕容珮,不由皱眉道:“皇姐怎么来了?”
慕容珮深吸一口气,接受了现实,道:“听闻皇上在学做点心,跑来瞧瞧,顺便试试口味。”
严承恩正吃饺子,听得慕容珮要试试口味,早舀了半碗饺子递过去道:“长公主先试试臣的饺子!据刘总管说,这饺子已能入口了。”
慕容珮低头一瞧,饺子半浮半沉在碗中,卖相实在不佳,但这是严承恩做的,自然要给面子。她接过碗,舀着吃了一个,虽不算好吃,也不能算难吃,因赞道:“不错,好吃呢!”
严承恩一听大为得意,赶紧用勺子再舀了几个饺子进慕容珮的碗中,笑道:“长公主觉得好吃,就多吃几个。”
慕容珮一下微红了脸,硬着头皮又吃了几个饺子,眼见严承恩又再舀了几个饺子进她碗中,终于落荒而逃了。
慕容珪见得慕容珮跑了,便去瞥严承恩,笑眯眯道:“承恩啊,皇姐对吃食一向挑剔,现下却中意你这饺子,可知有缘。”
严承恩听着慕容珪话里有话,心中也一跳,却不接话。
慕容珪又看严承恩一眼道:“承恩,你瞧着皇姐怎么样?”
严承恩答道:“长公主金尊玉贵,自然是好的。”
慕容珪见严承恩滴水不漏,索性拉过他耳语道:“想不想当驸马?不想当就吃朕亲手硌的硌饼两碟,想当可以不吃。”
严承恩一听,马上去端硌饼,却只吃了半碟就不行了,一时沮丧道:“这么难吃的硌饼,哪比得上长公主?”
慕容珪一听,竖起了眉毛,上前掀严承恩的领口道:“不许抵毁皇姐,当然,也不许抵毁朕做的硌饼。”
石顾行在旁边道:“皇上不如跟着臣学拉面吧,这个容易些。”
“不行,朕就跟硌饼抗上了。”慕容珪低嚷。
杜曼青那里,见慕容珪有几天不出现,倒有些意外,一时想着他可能忙于政事,也就不多想,晚间无聊却是跟杜含兰学起刺绣来。
这一天晚上,慕容珪尝过自己硌的硌饼后,信心百倍,令骆公公端着硌饼,随他一道往坤宁宫去。
杜曼青正要安歇,听得慕容珪来了,忙令人快请。
慕容珪进了殿,让骆公公放下硌饼,又挥挥手,令一众人退下。
骆公公无奈,只好领着人退到殿门外。
妙心等人也福一福,退了出去。
慕容珪看着殿中清净下来了,这才朝杜曼青道:“母后尝尝儿子亲手硌的硌饼!”
杜曼青看了看硌饼,见硌得金黄香脆,卖相极不错,不由惊奇道:“皇儿好生厉害,这要出去摆早点摊,凭着皇儿这手硌饼,没准就能养家糊口了。”
慕容珪深深看杜曼青一眼,低声道:“儿子若成为普通男子,也是有能力养家糊口的。”
杜曼青听着慕容珪这话有深意,不由抬眼看他,想一想也是,现皇帝儿子势单,四大家族势强,且慕容琛居心叵测,将来形势如何,还真不好说。
慕容珪说着话,已是挟了硌饼喂到杜曼青嘴边。
杜曼青咬了一口,点头赞许,道:“皇儿还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了。”
见杜曼青吃完硌饼,慕容珪又亲手去倒茶,端过来喂到杜曼青嘴边。
杜曼青不忍拂慕容珪的孝心,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茶,心下喟叹:皇帝儿子这是没有安全感,想在我这儿得到一点母爱,这才会时时刷存在感,要引起我注意。
他们这里母慈子孝,高平王府中却传出吕太妃的吵闹声。
吕太妃嚷道:“我才不信她是什么女神呢!呸,随便安排一个女子出现,就哄得你们这些人团团转,信了什么女神降落的鬼话。真要是女神,现下京城数月无雨,倒是叫她出来求雨啊!她要是能求得上天下雨,我就信了她是女神。”
慕容琛见吕太妃嚷得厉害,自是劝道:“母妃小声些罢!”
“凭什么让我小声?我哪句说得不对了?她真是女神,我这样说话,她倒是让人来收了我啊!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可知她并不是什么女神,而是女神棍而已。”吕太妃见吕良坐着不说话,又尖叫道:“当年你们哄我进宫,是怎么说的?说定然会让我当上皇后。可是现在呢?阿琛当着一个破烂王爷,你当个缩头侍郎,还让我不要高声,只当一个不上台面的太妃。”
吕良被吕太妃吵得头痛,终于道:“好,就听阿姐的,只管安排人上折子,求女神太后出来祈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21
慕容珪因杜曼青夸赞了他的硌饼,回养心殿时便又兴冲冲召刘总管,决定多学一样别的点心。
刘总管这几天被好学的慕容珪折腾得硬生生瘦了几斤,待一听召喊,不由暗暗叫苦,悄和骆公公抱怨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骆公公也暗汗,却也只好安抚刘总管道:“再熬一段时日就好了。皇上忙着朝政呢,不过心血来潮学一学这个,过几日就没兴趣了。”
刘总管喃喃道:“希望另外两个大人不要再来凑热闹了,教一个已经够累了,教三个真要命。”
不幸,刘总管的祈祷没有成功。第二日,慕容珪下了早朝,又召严承恩和石顾行晋见,让他们继续陪着做点心。
严承恩和石顾行也是暗暗叫苦,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又进了厨房。
严承恩率先道:“我做的饺子卖相不大好,我继续学这个好了。今天不做水饺,做煎饺。”
石顾行跟着道:“我学做刀削面好了,这个和拉面同个系列,容易上手。”
慕容珪却是决心要学作千层酥的,已是搓手道:“千层酥虽不易上手,但朕是什么人?朕就是知难而进的人哪!来,刘总管,开始吧!”
这一天,慕容珪的千层酥没有成功,严承恩的煎饺却意外的成功了。
看着热气腾腾的煎饺,严承恩逼切想要得到承认,便让刘总管和石顾行帮着尝味道。
刘总管吃了一口就搁筷了,摇头道:“饺子皮揉得不细,没咬劲,煎时炉火太旺,有轻微糊味,不过关。”
石顾行尝了一个煎饺,却是点头道:“还好啦!上回长公主不是挺欣赏你做的饺子么?要我说,送一碟给她尝尝,保准能得到中肯意见。”
严承恩眼睛一亮,看向慕容珪。
慕容珪便喊进骆公公,吩咐道:“送一碟煎饺给皇姐尝尝,就说是承恩亲手做的,让皇姐尝完之后,给个意见。”
很快的,骆公公就把煎饺送到慕容珮的暖月阁内。
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骆公公都领命送了煎饺到暖月阁内。
第五天,慕容珮终于撑不住,看见煎饺就吐了。
这么一天,却有一众大臣上折子,说道京城数月无雨,人心惶惶,恳请女神太后娘娘到天坛祈雨,让天降甘霖,解救灾情云云。
慕容珪看完折子,气得掷在地下道:“这一干上折子的朝臣,分明是吕良的心腹,这不是求母后祈雨,这是怀疑母后身份,特意来试探的。到时若得雨,是上天之德,若不得雨,则是母后之罪。”
石顾行道:“吕良居心不良,却想借此生事,扫太后娘娘和皇上的颜面。”
严承恩道:“只是太后娘娘若不答应祈雨,定然会被安上妄顾百姓死活的罪名,也会被怀疑身份。四大家族也可能以此事为由,说道皇上无德,致京城无雨等。一旦谣言传开,高平王的机会就来了。”
慕容珪这阵子接近杜曼青,虽心下依然坚信杜曼青就是女神,却认为杜曼青已然下凡,恐怕失去了神力,若不然,早飞走了,哪里肯留在宫中?又哪里会求自己带她出宫一趟,而不是使用神力出行?
严承恩和石顾行听得慕容珪的话,也疑惑起来,“太后娘娘可能失却神力了?”
慕容珪点头道:“依朕观察,恐怕如此。若不然,哪容得四大家族的人妄言猜测?”
另一头,慕容绮听得朝臣上折子求杜曼青到天坛祈雨,却认为杜曼青既是女神,祈雨不过小事,自然难不倒,因兴冲冲进宫,见了杜曼青便道:“四大家族的人大胆,居然敢质疑太后娘娘女神的身份。太后娘娘正好借祈雨,让他们看看太后娘娘的神力,震住他们,让他们再不敢嚣张。”
杜曼青得知朝臣上折子让她祈雨时,已是感觉头痛了,现听得慕容绮的话,头更痛了,扶额道:“天哦!”果然女神不是人做的。
妙心奉茶上来,听得慕容绮的话,不由去看杜曼青一眼。她这阵服侍杜曼青,渐渐发现,杜曼青只比常人聪慧灵透些,举止说话怪异些,余者,好像也没啥特别。她寻思:不怪外间突然起谣言,说太后娘娘是假冒的。若这回太后娘娘答应祈雨,祈雨成功的话,谣言自不攻自破,也可以借此下四大家族的脸面。但,太后娘娘会祈雨么?
说着话,人报慕容珪来了,杜曼青不由深吸一口气,皇帝儿子定然是来劝我去祈雨的,该如何应对呢?
慕容绮听得慕容珪来了,自是站起来相见,又说及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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