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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又懒又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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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厢,沈珺悦跟宴席边候着的女官报了名号,便被引到自己的座次坐下。八月十五秋风起,此时正是晚风送爽的时候,这样静坐着,满眼都是精心布置的盛景,也很是惬意。
  不多时,她旁边座位也坐下来一个人。
  感觉到有直勾勾的眼神钉在自己面上,沈珺悦便是再想装无事也不能了。她转过脸去,直接对上傅瑾韵的视线。
  “你。。。。。。”傅瑾韵一惊,方才她坐下之后,没多会儿便注意到身边女子,只看她侧脸便觉其容颜定属上乘。
  不想这一转过来,竟是这等姝色,她一时语塞。
  见她坐在自己左手边,不用玉璧提醒便知这位必定位高于自己,于是沈珺悦站起身,冲她微笑福身:“嫔妾云溪宫灵雨殿四品贵人,沈氏珺悦见过姐姐。”
  傅瑾韵看她落落大方的样子,眼角微抽,也只好站起身道:“妹妹客气了。”却也并不说自己的名号。
  待到重新坐下,她脸也扭向了另一边,这是不想再跟沈珺悦交流的意思了。
  沈珺悦见她如此,倒也乐得轻松,这宫里的女人谁都有可能是敌人,若还要故作亲近,演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戏码,她也觉得没劲。
  玉璧借着帮沈珺悦倒茶水的功夫,在她耳边极小声提醒:“傅容华。”原来是从三品容华,比自己高一级,这态度也算客气了。
  两人座次离得这样近,中间却像隔了道屏风一般,互相都对彼此视而不见,只管自在地喝茶赏景。
  而那边厢楚儿则没头苍蝇似的找人,自家主子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她也不敢太过拖延,逮着个今晚在御花园伺候的宫女便问询一番。
  如此问了两三个,她也走远了去,离开上官飞雪目光所及之处,楚儿松了口气,却也知道不能耽搁太久。
  恰问到一个从宮宴那边出来的宫女,告诉她确实有一位花容月貌的沈贵人,且已入席就座了。
  楚儿谢过那宫女,便往宮宴处去,待她走近了,目光在场上梭巡一圈,都不需再问,便知道哪个是沈贵人了。那样极致的容貌,便是见惯了自家主子的楚儿,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绝色”。
  同时心中也有些不安,以自家主子的性子,看到这张脸,必定不会高兴的,而她不高兴,便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来。
  楚儿叹了口气,却只能向那位沈贵人一步步走去。
  “奴婢灵犀宫楚儿,见过沈贵人。”
  沈珺悦冷不丁听见这一声,抬头看去,却是个长相清秀的宫女,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地行礼。
  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沈珺悦不由得悄悄拿眼去瞧玉璧。
  玉璧声如蚊讷:“上官昭媛”。
  沈珺悦听清了,却很是莫名,又想到那上官昭媛的名声,心中隐隐觉得不是好事。但此刻却也不能晾着这楚儿,只好叫起,问她何事。
  楚儿恭敬道:“奉上官昭媛之命,请沈贵人过去一见。”
  沈珺悦愣了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眼看宮宴都快开始了,她便微笑着问道:“已近开宴的时辰,不知昭媛娘娘有何事。。。。。。”
  那楚儿却不好糊弄,只道:“昭媛娘娘吩咐奴婢来请时,并未多说其他,何事相请想必贵人过去了便知。”
  沈珺悦是一万个不想过去,还想说点什么拖延时间,那楚儿许是看出她的意图,语气又强硬了些许:“我们娘娘便在那边长廊,来回都用不了多长时间,必不会耽误开宴的时间,沈贵人,请吧。”
  话说到了这份上,沈珺悦也不好再推拒。心想她这才刚露面,这宮宴也还未开始,便有人要找茬了,果然想上位,大不易啊!
  她无奈地起身,随着楚儿去见上官飞雪。
  这边的动静尽落人眼,看见是上官飞雪的大宫女来带走沈贵人,妃嫔们低声密谈,喁喁私语,心中俱都乐得看场好戏。
  沈珺悦跟着楚儿往外走,脚下纤纤碎步,步步生莲,走起来袅娜的姿态煞是好看,可是速度却也奇慢。
  楚儿如何不知她是故意,但是这要催促就变成自己理亏失礼了,想着左右也不过短短一段路,便也不多说什么。
  她在前引路,跟沈珺悦拉开了几步远,玉璧则在沈珺悦身后,她左右看了看,忽然眼前一亮,轻轻地碰了碰沈珺悦的臂肘,嘴唇蠕动无声地说了三个字,又示意她往右前方看。
  那里是贤夫人与丽妃一行人。
  沈珺悦会意,脚下的步子放得更慢了,惹得楚儿频频回头,眼神中都带着催促。
  只沈珺悦每每回以微笑,行动却并不见加快。而在她这样的刻意之下,她们几个便与贤夫人、丽妃等人恰在路口相遇了。
  贤夫人正听着走在她身后的一位邵才人吹捧,面上温文谦虚,心中得意快活。只是当眼角余光扫到从宴会场地走出来的沈珺悦时,她瞳孔急剧一缩,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
  虽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但是当她目光落到沈珺悦脸上时,还是暗暗心惊。
  沈珺悦心中则松了一口气,她没理会楚儿,而是脚步一转朝贤夫人与丽妃而去,对她们福身见礼,又自报了名号。
  “沈贵人。。。。。。”魏蔓蔓想起那日翻看宫妃名单时,似乎是有这么一位,但是此人长成这样的模样,却在宫中默默无闻多年,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旁边的丽妃没说话,只用好奇而玩味的眼神在沈珺悦身上打转,心道这便是成徽帝的心尖尖了,如此美貌,怨不得能把成徽帝那冰块似的心融成水。
  魏蔓蔓看着沈珺悦这张脸心里便不舒服,笑容微敛,直接道:“这便要开席了,沈贵人还是不要四处走动罢。”
  又吩咐身边女官,令乐师们弹琴奏乐,召众妃嫔入席。
  沈珺悦垂眸,掩藏起眼中的笑意,贤夫人这安排再好不过了,她是正中下怀。
  她站在一旁候着贤夫人与丽妃先进场,便转身对楚儿正色道:“贤夫人有令,我等不能不从,请转告昭媛娘娘,嫔妾宴后再给娘娘请安,只此刻。。。。。。”
  她歉然一笑,“实在是不能过去了,你也快些去通知娘娘入席罢。”说完点点头,便回身走人。
  那翻飞的裙摆,在楚儿看来实在刺目,她张着嘴,却也知叫不回人了。
  还未走回自家主子身边,楚儿已经被她冷冰冰的眼神冻得发颤。
  见楚儿身后空无一人,上官飞雪冷声问:“人呢?”
  楚儿硬着头皮解释道:“奴婢本已请了沈贵人过来了,只走到半路遇见贤夫人等,那边要开宴了,贤夫人便不令娘娘小主们再逛了。”
  耳边听得阵阵召集宫妃入席的乐声,上官飞雪也知她并无虚言,只是心口堵着的这郁气,却怎么也咽不下。
  既然她不爽快,那便收拾那让她不爽快的人罢。
  上官飞雪对楚儿道:“你去寻吕嬷嬷,告诉她宴上给那沈贵人上螃蟹时小心着些,可不要让那尖利的蟹腿划伤沈贵人的脸面。”
  楚儿悚然一惊,“可,皇上也会来!”
  便是因为皇上也会来,她才更要这么做,皇上眼中的第一美人,必须是她!别人,便是再美,也别想越过她。
  上官飞雪盯着楚儿,一字一句道:“不要再让本宫失望。”
  楚儿在她的眼神逼视下,畏惧地低了头:“奴婢,这就去。”
  宴上,主台上三个座,贤夫人与丽妃分坐左右,留了中间的座位给成徽帝。
  见宫妃们都已入座来齐,贤夫人便吩咐女官道:“开席。”
  一声令下,乐师们奏乐的动作一变,听到大家耳中的已换了另一首欢快的节日音乐。
  贤夫人持着酒盏离座,站到主台中央,其他宫妃们见状忙也拈起酒杯站起。
  “中秋月圆夜,共度佳节时,此团圆的日子,阖宫姐妹同聚于此,是皇上的恩德,亦是姐妹们的缘分,今夜,本宫便代后宫姐妹们,祝祷我大盛家家户户团圆,百姓长长久久圆满,请众位妹妹,共饮此杯~!”贤夫人语罢,便将酒盏放于唇边,抬头饮尽。
  满宫的后妃们便也同声道:“如娘娘所愿~!”然后便一个个喝尽了杯中酒。
  沈珺悦自上回在避暑山庄不过两杯葡萄酒便醉得人事不知之后,心中早已打定滴酒不沾的主意,更何况在这宫中,行差踏错一步都不行的地方,便更要小心行事了。
  她借着宽袖遮掩,修颈微仰摆出饮酒的样子,却连杯沿都并未碰到。放下时拿藏在袖中的帕子将杯口一裹,那酒液便尽数浸在了帕子上。
  沈珺悦与玉璧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手中的帕子便“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而玉璧则眼疾手快地捡起来,将那脏了的帕子塞入袖袋中,又给沈珺悦换了一个干净的帕子。
  主台上贤夫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又对其他妃嫔道:“都是甜香适口的果酒,醉不了人,众位妹妹不妨品一品。”
  其他人便也有凑趣的,龘又倒满了一杯酒去敬那贤夫人,有这黄汤助兴,场面便立时热闹了起来。
  席面的菜式如流水般一道道地呈了上来,沈珺悦不去凑那敬酒的热闹,只提起筷子夹那卖相便可口的小点心吃。不管别人怎么说的不醉人,酒这东西沈珺悦都是坚决不再碰的,她可再也不敢小看那劳什子果酒了。
  上过一轮前菜,便要上主菜了,又听贤夫人在上面道,今晚的螃蟹是从江浙地区上贡的,膳房为了今晚的宮宴挑的都是最好的一批,那螃蟹又是如何肉厚肥嫩,味美色香。听着她的话,沈珺悦这吃货想到那黄多油满的大闸蟹,不觉也期待起来。
  在螃蟹之前,又上了一道汤羹,端汤时沈珺悦注意到宫妃们或隐晦或明显的避让动作,想到这泼汤溅水的皆是宫斗常见项目,不由也在心中暗自警惕。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感谢读者“下次想出个男孩纸”、“更好”投的地雷,感谢“下次想出个男孩纸”灌溉的6瓶营养液,感谢鼓励的评论,阿喵会继续加油哒!


第60章 宫宴'下'
  一盅盅冒着热气的汤羹放置在托盘之上,由鱼贯而入的一个个宫女依次呈上来,轮到沈珺悦这一桌时,端着托盘的宫女只看她那腰身便知不是个体弱的,果然呈汤的时候也是手稳盘也正,一盅汤羹稳稳当当地放置到沈珺悦面前的桌上。
  这一道汤羹上完了,场面还是很和谐,眼瞅着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沈珺悦也暗自松了口气。汤汤水水的,最为麻烦,碰到了就得退席更衣什么的,这里头可操作性又更大了。
  上头贤夫人又说话了:“螃蟹虽鲜甜味美,但毕竟是寒凉之物,吃之前最好便是用些热汤羹先暖一暖,这是本宫让膳房做的金丝羹,妹妹们都尝一尝。”
  今晚的她跟皇后也不差什么了,摆出女主人的款,大气地招呼手底下一众妃妾,而台下众人亦无有不从。
  沈珺悦也拿起勺子,这金丝羹颜色金黄,看着有些像浓浓的鸡蛋汤,只不知道下了多少材料又怎么做的,入口却没有鸡蛋的腥气,反而醇美浓滑,齿颊留香。
  喝着甚合口味,沈珺悦便多喝了几口。旁边却传来一声嗤笑。
  沈珺悦喝汤的动作顿了顿,接着便像没听见似的仍动作起来,头都没抬,不予理会。
  那傅瑾韵原还想借机笑话沈珺悦没吃过好东西,不过是一道普通的汤,竟也喝得停不下来。可沈珺悦不接招,她想嘲讽的话便没机会说出口。
  拿帕子擦着嘴角,傅瑾韵悄悄地瞪了沈珺悦一眼,可看见她那张脸心里却更烦闷了。索性又别开脸去。
  这种程度的争锋,又不痛不痒的,沈珺悦才不管她如何,只管自己吃得开心痛快。
  沈珺悦注意到席间有宫女走到贤夫人耳边说了什么,然后贤夫人笑容便更深了些。拈起帕子印着唇,她朝众人笑道:“前头的筵席皇上已赐了菜下去,这会正往咱们这边来。”
  在场的宫妃们听闻成徽帝要过来了,一个个眼神放光,心神激荡,纷纷搁下筷子勺子,这个捋一捋鬓发,那个又理一理袖侧,满场的女人都期待着将最完美的自己呈现在成徽帝眼前。
  此时基本也无心再吃喝了。见宫妃们陆陆续续都搁了喝汤的勺子,伺候的女官便要安排今晚的主菜螃蟹上席。
  托着托盘的上菜宫女又流水似地在席上穿梭,精致的瓷碟上面,摆放着一对金黄饱满的螃蟹,便是蒸熟了也是张牙舞爪的样子,足可见这螃蟹下锅前是如何生猛鲜活。
  每桌每人一碟子,仍是从高位到低位有序上菜。一托盘上有三个瓷碟,每个宫女便负责三桌。
  宫女将螃蟹轻巧地放在上官飞雪的桌上,便往下一桌去。上官飞雪看着盘中蟹壳坚硬,蟹脚锋锐的螃蟹,唇角微勾。拈起酒杯,借着饮酒的动作朝斜对面的几桌看去。
  到她们这三桌的时候,沈珺悦排最末。上菜的宫女呈了一桌以后,第二碟子便要呈给沈珺悦隔壁桌的傅瑾韵。
  那宫女绕后过来,站在傅瑾韵那桌与沈珺悦这桌中间,刚躬身放下第二碟子到傅瑾韵桌上,直起身的时候不知怎的身子歪了一下,她左手还托着装螃蟹的小碟子,察觉自己身子摇晃的时候另一手不及细想便上手去压住螃蟹。
  可她脚下却又正要退后转身,一下便左脚绊右脚,整个身子都要朝沈珺悦压撞过来。身子倒了,碟子自然也滑落摔下来,两只螃蟹掉了一只,另一只则被她抓在手里,挥舞着直往沈珺悦脸上招呼而来。
  “啊——”是傅瑾韵的惊叫。
  对面的上官飞雪看着这一幕,终日冷漠的眼中浮上些许笑意。
  事发突然,沈珺悦又穿着漂亮却也繁复的宫裙这样坐着,动作施展不开,便是想避也避不及。她愣愣地看着那螃蟹离她的脸已不过一掌的距离,这一刻心中也说不清是惊惧还是什么,只是纷杂的“这也行?!”“糟了!”“完蛋了!”化成红字在脑门上绕。
  斜刺里一只手伸出来直接捏住那宫女的手腕一扭,“咔嚓”一声伴随着痛极的尖叫响彻宴会场,这惨烈的叫声连乐师们弹奏的音乐声都被盖过。
  那宫女手中的螃蟹“啪嗒”掉落在地上,擦着沈珺悦的裙摆不过两指距离,沈珺悦深深地吸了口气,挪动了一下身子,好离那螃蟹远一丢丢。
  天慧出手如电,扭手腕、扯人出列的动作一气呵成,那螃蟹掉落在地的同时她也已经将那宫女揪出甩在地上。
  这样大的动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都投注了过来。贤夫人摆摆手,乐声暂停,满座皆静,只有那匍匐在地上的宫女吃痛的□□声。
  傅瑾韵缩着身子,沈珺悦坐着未动,贤夫人却已站起了身。
  她拧着秀眉,自己主办的宴会中出了这样不好看的场面,她心中自然不悦。沈珺悦这一桌在中间位置,离得不远不近的,要责问也不方便,贤夫人挪动脚步,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沈珺悦抬眸看去,见到面色不善的贤夫人,抿抿唇,也站起身来。
  “皇上驾到——”伴随着李荣高亢的通报声,成徽帝在一众女人尚未回神之时,已大步走了进来。
  盛临煊从进来的那刻眼睛便不自觉地搜寻起沈珺悦的身影,不过略扫了一眼会场,便知情况不对了。
  主台上的丽妃听见通报声时便已起身离座,率先来到贤夫人身边,其他人见状也忙都站起身。
  贤夫人脚下也变了方向,她迎向成徽帝,脸上又露出温婉的笑容,恢复了端庄大气的模样,领着阖宫的妃嫔一齐朝成徽帝屈膝福身。
  盛临煊叫了起,眼睛便自然地看向了沈珺悦那边,口中平静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贤夫人忙往前几步,挡住成徽帝的视线,笑着答道:“无事,只是上菜的小宫女笨手笨脚的摔了盘子,臣妾这便让人把她拉下去。”
  未等他表态,贤夫人便招来女官道:“快些清理了。”
  转头又对成徽帝笑靥如花:“皇上请入座吧?”
  盛临煊抬抬手道:“不急。”
  绕过贤夫人,走到沈珺悦面前,声音低缓地又问了她一遍:“方才出了何事?”
  贤夫人立在他身后,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丽妃捏捏她的手,提醒她注意表情。她才忙整了整难看的脸色,挤出一抹笑来。
  上官飞雪站在众妃之间,银牙暗咬,面上的霜雪更为冻人。其他人瞧着那面生又貌美的沈贵人果然攫住了成徽帝的眼神,心中亦十分嫉妒。
  这边沈珺悦则微垂着头回应成徽帝的问话:“回皇上,方才这宫女不知何故朝臣妾撞来,本也不甚要紧,只她手中还抓着那螃蟹,蟹脚锋利,又直冲臣妾的面上而来。。。。。。”说到这里,总算回过味来方才的惊险,脸色不由白了白。
  盛临煊脸色也暗了下来,沉声道:“竟有此事?”
  沈珺悦定定神,接着道:“臣妾避让不及,幸得身边宫女止住她的动作,只是惊扰了宴会,冲撞了皇上与各位娘娘,臣妾心中亦难安。”说完又福了福身。
  盛临煊面色有所缓和,伸手扶起她,看着她温声道:“既非你之过,你的宫女也止了一场祸事,有惊扰也是那当不好差事的宫女之过,与你何干,实不必放在心上。”
  安慰完沈珺悦,他又侧头唤道:“李荣。”
  “奴才在!”李荣忙小跑上前来。
  “将那宫女带下去。”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并无波澜,好似只是遇见了便随手处理了。但李荣却明白,成徽帝的意思是让好好审问那宫女,到底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要伤人,若是故意伤人,那么背后之人是谁,也得挖出来。
  李荣领命,招呼了几个太监架起那瘫在地上的宫女便要离开宴会场。
  那被架起的宫女抖着身子,满脸是泪,忽然哑着声开口道:“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一声“冤枉”喊出口,她似乎也回转过来,知道自己这要被拖走必定没得好下场,忙急切地喊道:“方才,方才是傅容华踩了奴婢的裙摆啊!”
  她声音嘶哑,听在傅瑾韵耳中却如同惊雷。
  “你胡说什么!”傅瑾韵也知此刻不是发愣的时候,一句反驳便冲口而出,她冲成徽帝惊惶道:“皇上,皇上这宫女自己办事不妥当却妄想嫁祸到臣妾头上,皇上明察啊!”
  盛临煊的目光从沈珺悦身上移到她脸上,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极快地笑了一下:“那你便也一起过去吧,是不是冤枉,李荣定会查清,你也不必担心,若真是这宫女陷害于你,朕也绝不会轻饶了她。”
  他话一出口,李荣又招了两个太监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傅瑾韵身侧。
  傅瑾韵悔得肠子都青了,眼角也沁出了眼泪,“皇上,臣妾真的没有,皇上您相信臣妾啊!”
  盛临煊挥挥衣袖,淡然地吩咐李荣:“去罢。”
  “皇上——”
  不过片刻功夫,那宫女与傅容华便被李大总管带走,众妃看着这一幕,虽然事不关己,但也心有余悸。
  上官飞雪手指微颤,死死地攥住手中的帕子。
  盛临煊目光隐晦地扫过沈珺悦,见她难得作这样娇丽的打扮,华裳红妆,容光更胜平时。他眼中光影流转,愈加深幽。
  满场寂静,盛临煊忽然轻笑一声:“朕可是坏了气氛?”
  看贤夫人面上讪讪,丽妃便出来打圆场:“哪里的话,皇上来与我们姐妹们同乐,大家欢喜都来不及。”
  又打趣道:“这主菜我们还未吃上,皇上可是循着这肥美螃蟹的味儿过来的?您便快上座吧~臣妾们可也等不及尝尝鲜了!”
  盛临煊便从善如流地上了座,脸上又挂上了一贯温和的表情,让众人也都落座,无需拘束。
  众人福了福身,回归自己的座次,沈珺悦敛眸坐下,早已有宫女快手快脚地收拾了桌上、地上的狼藉,又呈上了一份黄金大闸蟹在她面前。
  她垂首盯着盘中的大闸蟹,半晌也没动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盛临煊见她如此,心中亦有些烦闷。
  宴会继续,贤夫人在成徽帝左边的位置坐下,有丽妃时不时地与成徽帝说话,又引着话题给她,她便也按捺下心中种种杂念,又主持起这场盛宴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贤夫人朝成徽帝笑道:“臣妾与皇上说过的,为了今晚的宴会,好些妹妹准备了才艺要敬献给皇上,这便请皇上赏看吧?”
  盛临煊随意地应付道:“可”。
  贤夫人给女官使了个眼色,那女官便到了场中央,念起表演名单上的项目跟表演者名号。
  因高位妃嫔觉得献艺是自贬身份的事情,并无一人报名,所以原本排在第一位的居然就是那傅容华。
  那女官面不改色,看一眼单子便直接跳过第一个,念了第二行。
  于是被念道的那位于贵人便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
  当她脱去外衣从屏风后出来时,场上多少宫妃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恨不得当面唾她一口,心中更是暗骂“狐媚子!”
  沈珺悦也很是意外,想不到这方才看着温文娴雅的于贵人,竟有这样的胆识与魄力,又不由得感叹她这想上位的心是何等决绝。
  于贵人穿一件束胸收腰的露脐装,中间白嫩嫩的肚子那一片肉闪痛了一众宫妃的眼睛,看得出她自己似乎也微有不自在,只仍强自镇定地走到场中央,撒花状的长袖一甩,便盈盈拜倒在地上。
  随着乐声的响起,她从地上扭身跃起,表演的却是一段节奏轻快,热情欢快的胡旋舞。
  这于贵人却是个真正的“习舞之人”,抬腿下腰的高难度动作手到拿来,只见那柔韧的腰肢款摆,又随着越发快急的音乐鼓点张臂炫舞,身上的彩带旋转飘飞,使人目不暇接。
  沈珺悦粉唇微启,不错眼珠地看着场上舞蹈的女子。
  别人都以为成徽帝喜爱观赏舞乐,然而他其实对此并无特别的喜好。跳得好的他也许会赏两眼,但也并不会有什么惊艳的感觉。
  他似乎也在观赏这于贵人的舞蹈,但其实注意力全在沈珺悦身上。见她方才终于不再发呆,而是举筷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张大那双水灵灵的眸子认真地看起了别人跳舞,他便也放下心来。
  只是等他几次看过去,见她已经搁下筷子全副心神地欣赏起来的时候,便没那么欢喜了。
  自己时不时地便看她一眼,可她全然不觉。盛临煊心中不免嘀咕:这舞有甚好看,竟一眼也未朝朕瞧来。于是他看向那于贵人的眼神,便带着一点冷凝。
  其他妃嫔偷偷地看向成徽帝,此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便是灯光再亮,那主座上之人的神情也难以看分明。于是众妃嫔只见他目光专注在于贵人身上,便都误会这于贵人是入了成徽帝的眼。
  成徽帝的喜好便是基准,后面表演的人有悔于自己的项目太过平庸的,也有跃跃欲试、自觉能与于贵人媲美的。
  终于在一段疾速的乐声之后,于贵人停止了旋转的步伐,收回展开的双臂,平复着急促的喘息,上前朝成徽帝行礼。
  丽妃便笑着让成徽帝给这于贵人点评点评。
  盛临煊隐晦地瞪视丽妃一眼,朝台下的人看去,眼角余光又瞟见沈珺悦仍盯着于贵人,面上却是意犹未尽的神情。
  他薄唇微抿,微笑的表情尽收,评道:“尚可。”
  于贵人急促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原本因舞蹈而嫣红一片的脸蛋似乎也褪色了,她紧紧揪着腿侧的裙摆,有些难堪地道:“谢皇上。”
  众妃嫔却有些意外,怎么皇上刚才不是看得入迷吗,竟也不满意?但成徽帝没看上这于贵人对她们来说到底是件好事,只后面表演的人又更紧张了一些。
  于贵人退下,女官又报了另一位宫妃的表演,却是要献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古琴典雅的声音响起,又有清扬的笛声应和,沈珺悦美眸半闭,沉浸在这优美的乐声里。
  盛临煊却已难忍耐下去了,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贤夫人与丽妃的闲谈,时不时地看一眼天上明月。
  李荣不知何时已悄悄地回了来,候在成徽帝身后。盛临煊扫他一眼,便见他轻微地点头。
  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盛临煊坐直身子,假意问李荣道:“什么时辰了?”
  李荣忙道:“回皇上,酉时末了。”
  “嗯,”盛临煊点点头,对贤夫人道:“你们玩着,朕还有别的事。”
  贤夫人愣了一下:“皇上的意思是。。。。。。”
  盛临煊径自站起身来,那边弹琴的宫妃本就时时注意着成徽帝的方向,见他站起手上动作不由得一乱,便弹错了一个音,一张脸立刻变得绯红。
  贤夫人与丽妃都跟着站起,盛临煊对她二人道:“朕这便走了。”
  未料到他这么快便要走,贤夫人挽留的话还未说,盛临煊已离座而去,转眼便下了主台。
  丽妃忙挥手叫停乐声,“恭送皇上~!”其他嫔妃也便愣愣地跟着站起福身。
  盛临煊一路往外而去,走到场中时,忽然停住步子。
  场上众人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却见他转过脸对那沈贵人道:“随朕来。”
  沈珺悦睫毛微颤,静默了一瞬便站起来应“是”,绕出桌子站到他身后。盛临煊重新抬脚往外走,沈珺悦便也碎步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照旧是双更合一,感谢读者“echo”和“下次想出个男孩纸”的地雷,感谢“下次想出个男孩纸”灌溉的3瓶营养液,阿喵会继续努力哒!


第61章 望仙居
  阖宫嫔妃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成徽帝领着那沈贵人扬长而去。
  那射向沈珺悦的又妒又恨的眼神收都收不回来。半晌,还是丽妃碰了碰贤夫人,她才回转过来,端着一脸的僵笑重新招呼那弹琴的妃嫔继续,伴奏的乐师们忙也吹拉弹起来,宮宴才得以继续。
  贤夫人坐回座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盯着之前沈珺悦坐过的那张桌子,几乎将执在手中的小小酒杯捏碎。
  多少人对今晚的宮宴抱着极大的期待而来,而今愿望落空,女人们的怨气便直冲沈珺悦而去。
  沈珺悦也知道自己必定招人眼了,走出了御花园,没了闲杂人等的视线,盛临煊的手便直接往后一捞,握住沈珺悦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侧并行。
  “皇上。。。。。。”沈珺悦一惊,忙回头左右张望,确定确实不会被别人看见了,才安下心来。
  “慌什么,”盛临煊闲闲地睨她一眼,忽而酸道:“沈贵人可是还看不够那舞乐?还想返回去观赏不成?”
  沈珺悦顿了顿,便想将手抽出来,嘴上道:“皇上的嫔妃们花容月貌又兼才艺出众,臣妾是万万不能及的,自然想多观摩观摩。”
  盛临煊紧了紧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开去,转过来对她道:“既然悦儿想看她们的表演,朕也不好勉强,只是这样一来,朕便只好自己出宫去赏花灯了。”
  说着作势要松手。
  沈珺悦另一手已经攀上了她的手臂,急道:“皇上!”
  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高了,她忙压低了些,眼神中满是向往跟期待:“皇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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