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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独苗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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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青诞下一子,沈茵忽然发疯,要了结了陈青跟刚出生的孩子,陈青被聂穆救了,最后扑倒在聂穆怀里,解开心结,两人和和美美。
沈茵望着两人,苦笑一声,真正的疯了。
再后来,那个质子宁洛舟造反失败,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朝堂的隐患了。
沈落来精神了,他们因为大局委屈自己,把她的死推后查,她可以理解,但现在朝堂稳定,她总算可以死的有明目了吗?
她要的不多,她也不会去冤魂索命,她就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沈落开始跟着聂穆,偶尔吹出自己的旧物,或者弄倒下自己牌匾,来提醒人,该查她死因了。
但提醒好像没用?
她望着院内人浅笑着看着满地跑的小孩,落寞的站着。
他好像忘记了,忘记替她找凶手了。。。。。。
沈落站着,看着自己终于开始消散,又看了眼小院的人,最后去看了眼沈茵,疯疯癫癫的人,周围伺候的奴仆却依旧尽心尽力。。
沈落这一刻,突然懂了,他不是忘了,或者一开始就没朝堂什么事,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这两人出事而已。。。。。。
第11章 至死不渝林大人
沈落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浩浩江面,她抱着袋瓜子,身边陈青义愤填膺的因为晚饭少了盘肉而去找人理论。
沈落:“。。。。。。”
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模一样的话,桌上灯火摇曳了下,沈落掐了下自己,有点疼,不是做梦,她望着瓜子发呆,良久,直到一旁烛火“啪嗒”了声,她才回神,抱着瓜子起身,无神的边走边磕,直到迎面走来一高大身影,看到单薄的她,解下披风就要给她披上。
沈落退了两步,抱着瓜子的手紧了紧,抬头:“这次回乡祭祖,我可以直接留那吗?”
聂穆递着披风的手僵了下,慢慢收回,眉头皱起:“理由。”
沈落又低下头看着裙摆,不说话,她就是想一个人好好活着,不争不抢,看书晒太阳,吃零嘴,不想枉死连个帮她申冤的人都没。
“不会再扰你清净的。”聂穆以为她是因为沈茵,说完,大步离开,冷硬的发丝擦过她脸颊,沈落垂着头,知道他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她走到船尾坐着,没精打采的磕着瓜子,看着太阳落下后江面越来越黑,一包瓜子磕完,她还没想出怎么名正言顺的离他们远点的方法。
沈落起身,准备回去再装点,等她装完回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得再去找聂穆说说,就说,她看上那边风景了,打算多住几天,多住几天,总不会不同意吧?
她绕到聂穆房前,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暧昧声。
沈落:“。。。。。。”
她慢慢的磕着瓜子,安抚下自己受惊的心脏。
想了想,算了,她还是晚点来吧,免得吓坏人。
她一直以为他们两那啥是在明年,原来今年就。。。。。。
沈落继续坐在船尾,磕着瓜子,江面黑漆漆的,身后脚步声传来,不急不缓。
沈落以为是下人,想着借人之口传达下自己退出的想法:“我这次回乡,会在那边多住两天。”
话音落,身后猛的一道力传来,四周漆黑江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沈落扑腾在江水里,又冷又暗,努力探出脑袋。
“救。。。。。。救命!”
船越行越远,没人发现她不见了。
沈落沉了下去,嘴角苦涩一翘,心脏伴着要夺命的江水抽疼着,然后心死了。
宁洛舟躺在自家大船上,身边美人环绕,一块赏星赏月。
老管家急急忙忙跑来:“世子,江里捞到一人,好像还活着。”
宁洛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扔回去,扫兴。”
老管家垂首:“女的,还漂亮。”
宁洛舟:“。。。。。。”
所以,有些时候下人太贴心,那也是不好的,他看起来像是看到女的就走不动路的吗?
他起身:“走,看看去。”
宁洛舟赶来,还没说话,床上的女子忽然嚎啕大哭,像是受尽无尽委屈,又仿佛什么信仰碎掉了。
小小的人缩成一团,哭的撕心裂肺,那哭声像是在怨恨,更多的像是在自嘲。
他摇了摇头出去,让里面那个人自己哭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沈落安静了,就这么呆呆望着前方,像个活死人。
一年后,嘉帝召宁王世子入京,宁洛舟以寻花之名,带了大堆人去了青楼,然后,开窗就要跑,走前,看了眼被他强硬拉来,打算送回京的沈落。
“我告诉你啊,就算我跑了,这京你也要回的,我王府可不养活死人。”
沈落呆呆抬头,一年了,终于在临近京城的时候开口说话了:“你告诉我,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宁洛舟愣了下:“你有做什么吗?”
沈落:“我每天看书晒太阳,吃吃喝喝,偶尔跳舞。”
宁洛舟懂了,折扇敲了敲脑袋,笑着:“没有。”
“那为什么?”沈落唇齿微颤,为什么他们非要她死?
阳光下,男子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沈落突然心头被刺了下。
宁洛舟:“你自己已经想明白的事,还问我做什么?”
“因为你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与今后的荣华富贵,人家凭什么选择你?”
“世家贵族子弟不慎撞死了别人养的猫猫狗狗,你说主人会因为猫狗跟人闹吗?”
“姑娘,你是聪明人,为什么落到这番田地,你自己很清楚。”
沈落抖了下,放在床沿的手紧了紧。
夜风吹啊吹的,沈落收回思绪,捏了捏自己手臂,掐的自己生疼,这才重新站起来,擦干眼泪,走入人群,这一次,他们再来动她,她就拖着整个聂家一块上刑场!
“爷!”一声哀嚎响起,老管家握着个小瓷瓶站在不远处遥遥望着她,小老头胡子飘飘,发丝微乱,双眸含泪。
沈落:“。。。。。。”
有种她干了抛妻弃子的混账事的感觉。
她招了招手,老管家走过来,小心翼翼又委屈的望着她。
“你世子我就去后面溜达一圈,看看敌情而已。”沈落折扇往那小脑袋轻轻一敲。
老管家哽咽了下,继续一言不发的望着她,小模样有点可怜。
想当初他家世子也是这么轻描淡写的,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落:“。。。。。。”
她牵着人往上走,得哄哄了,老管家默默跟着,沈落随手招了个下人,让人给他们备点吃的,正要踏进霍萧的雅座,身后林城等人跟了上来。
“世子。”林城笑了笑,一身常服衬得他人模狗样。
沈落回头:“有事?”
“听闻那日在兰梦楼的小倌被世子带走了?”林城视线扫向帘子后的背影,坚毅。挺拔。,人间极品。
沈落:“。。。。。。”
他居然真的找过来了?
沈落看着帘子,有点忧伤,这是她不想给吗?
不是。
换成其他人来买,她卖就卖了,但……谁见过卖下上司带回家玩的?
她苦心劝着:“对方不过一背影而已啊。”
林城继续望着那背影,心痒痒:“光一背影就这么销魂!”
里头,霍萧嘴角阴森森勾起,几个按着他的下人打了个哆嗦。
沈落继续看着帘子,她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寒气?
她叹了口气:“那个,他可能是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也不可以得到的男人。”
林城听完大怒,对着不识好歹的沈落:“你不给,是吧?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说完,甩袖走人。
沈落捂着小心肝,她明明在救他,他居然不领情?
沈落摇了摇头,进去,一手放在那脑袋上,叹着气:“我为了你,都得罪人了。”
霍萧幽幽抬眸:“呵。”
第12章 心头肉?
“来,决定了吗?”沈落坐下,指着底下弹琴的一美人,霍萧闭眸不语。
沈落瞅着人气呼呼的小模样,一手拄着下巴,另一手握着折扇指着下面:“你知道这帮有钱有势为什么喜欢喜欢温柔乡呢?”
霍萧不自觉的看向下面。
“有人得意,需要肆意挥洒人生!”
霍萧眉头一皱。
“但得意的又能有几人?”
霍萧:“你,什么意思?”
“还有一大部分人,一生平庸甚至坎坷,他们需要地方麻痹自己。”
“你想说什么?”
沈落坐好:“你什么时候打算上台赚钱?”
她想好了,要保她万越坊不被一帮贪官污吏给弄走,就得拉着这个下水!
霍萧:“呵。”
他是会被他三言两语就说服,然后从此出卖色相的人?
沈落当没听到那一声代表你休想的“呵”,继续着:“我想好了!到时候来一堆青年男子,齐刷刷舞着剑,舞的慷慨激昂!给那群平平淡淡,日子过得无聊的一个机会,想象一次自己金戈铁马的模样!看得他们热血沸腾!”
“这绝对是赚大钱的机会!”
霍萧幽幽转头,用眼神告诉他,他休想!
沈落看着那眼睛,陷入沉思。
一晚上热闹褪去,因沈落先头的惊人一舞,导致后面看官提不起兴趣,顶多在自己常光顾的姑娘上场时给点眼神。
万越坊直接一舞成名。
万越坊内
霍萧被三个共度上半夜的送回屋子,估计还得共度下半夜。
老管家瞅着那生无可恋的背影,小心肝扑通了两下。
“爷,你没打算真让他抛头露面吧?”
沈落回头,困惑着:“不然呢?难道我白让他吃我万越坊的饭?我这不养闲人。”
老管家心脏抽了下,他揉了揉,缓了缓:“他是皇上。。。。。。”
沈落:“我知道。”
不过。。。。。。
“我觉得的吧,皇帝也需要一个地方疏解下压力。”沈落折扇撑着下巴,脑袋歪着,一脸认真思考,她这可是一石三鸟!
一来,让她出了气,二来,还能让人赚钱,三来,还能让人疏解压力!
总的来说,霍萧赚了!
老管家揉了揉小心肝,她是怎么觉得一皇帝会来她这舞剑来疏解压力的?
“爷,您别做梦了。”
沈落摇了摇头,神思缥缈:“你忘了,咱封地的知县,不就爱穿女装偷偷出门吗?平常看着多正常的一人啊。”
所以,没准霍萧这个皇帝当憋屈了,也会来抛头露面一回?特殊爱好,她可以理解。
老管家:“。。。。。。”
那一年,你不是个活死人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个……世子。”老管家吃了颗药,虽然他平常看不上那个跟条摇尾乞怜的狗崽子一样的知县,但不代表他漠视他被这么误会。
这是同为男人的尊严!
“您忘了,他那还是为了见世子您,才穿成那样的!”
因为,霍萧施压,知县被推出来当炮灰来求世子进京,世子又不见他,他只好扮成个姑娘进了王府。
不过,别说,那知县女装的模样的确好看。
老管家:“。。。。。。”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怎么可以玷污人家?
老管家幽怨小眼神看向带坏他的人。
“我觉得他只是不好意思。”沈落摸着下巴,之前某人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她觉得很有戏,没准正处于拉不下脸来的阶段。
沈落说完,就要向某人屋子走去。
老管家老眼猛的一睁,一手扯上她袖子:“爷,求您了,安分当个质子,可好?”
有史以来,没哪个质子像她一样这么玩人的!
沈落低头抽了抽衣袖,抽不开?低头瞄了眼一脸悲怆的老管家,又努力抽了抽,再即将把袖子扯碎前终于把它从忠心耿耿的小老头手里夺了回来:“放心,我已经找好保障了!”
老管家:“???”
沈落笑了笑不说话,灯火摇曳,某人脸色发黑的站在她面前,皇帝心腹,位高权重,聂穆估计比她还怕她身份暴露吧?
沈落玩着折扇,哼着小曲,大步往自个屋子走,一旦她暴露,聂家怎么说也得被她连累。
此刻,聂府,在云梦楼那屋子坐到散场的聂穆站到了沈落的院前,大门依旧紧缩,夜风萧瑟。
“大人?”下人一旁唤着,这一个从回来开始,就站到这一动不动的。
“出殡吧。”良久,人才道。
“啊?什么?”下人愣了下。
“去官府,正式申请沈落亡故。”说完,聂穆转身离开。
下人小嘴张了下,怎么突然要申请亡故了?之前可是任别人怎么说,都坚决不出殡的。
几日后,万越坊正式开张,客似云来。
沈落坐在二楼雅间,躺在躺椅上,一旁小美人扇着小风,另一边美人给给喂着茶,耳边,还有长相不错的小厮报着一下午的收益。
“爷!”小厮兴奋着,小脸蛋红扑扑的,“照这人数,到了晚上估计能翻倍!”
沈落满意的点了点头:“月底都有赏钱。”
“谢爷!”小厮外加小美人更兴奋了,卖力工作。
老管家一旁看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来自他家曾经横行霸道的世子爷。
比如,他看上了某家店,身为贴心小管家的他就带着人上门给收了。
现在,这财源滚滚的模样,换成他以前,一定狗腿禀报他家爷,然后,他们来欺负良民了,但现在他们可是在京城,虎落平阳那是要被犬欺的!
“爷,咱别高兴的太早。”老管家哭丧着脸,“我们没后台的。”
沈落闻言点了点头:“晚上,记得把后院那个牵出来溜溜。”
老管家:“啊?”
沈落:“总得让那一个看看,他的人怎么欺负我们这群弱小又无助的,这样我用起他来,他也不好发作。”
老管家:“。。。。。。”
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来源,他家现任主子。
到了晚上,老管家不祥的预感成真了,他站在楼梯口,看着对面嚣张跋扈脸上却还写着“秉公办理”的狗官,胸腔气的一鼓一鼓的。
“我告诉你,我家爷看上你这小地方了,识相的,赶紧卖了。”一下人带着一大帮人凶神恶煞的站在中央,林城等人坐在一旁,喝着小茶,望着刚出来的沈落,嘴角微微一勾。
让他不把人给他!
世子入了京,他们这群京官总得好好招待,不是吗?比如让人知道下这里是哪,又比如让人认清下事实,这里可不是他的封地,他不过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质子罢了。
他随便意会下几个官员,他们就心领神会的找人来抢了。
老管家瘪了瘪嘴:“欺人太甚!世子!”
他看向自家主子。
沈落抬手一挥,几个下人十分有默契的搬来椅子,小桌,沈落坐着,翘着个二郎腿,仰头蔑视着人。
“管家,让人去把皇上的圣旨拿来。”
管家:“??”
“还楞着干嘛?”沈落手持折扇轻敲自己的脑袋,放荡不羁,仿佛后台很大,她无所畏惧,“他们不懂本世子在朝中地位,咱总得告诉人家吧。”
林城等人:“???”
他有地位?
一质子?
历朝历代哪家质子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管家:“???”
爷,你有啥地位?
一刻钟后,下人一脸茫然的捧着圣旨回来:“世子,拿来了。”
明晃晃的圣旨出现,一众人赶忙跪下,官家困惑的接过,困惑的念着。
圣旨上说,朕念世子宁,身体虚弱,朕甚是忧心,特许世子入京养病。
“听到了没,皇上说忧心本世子!”圣旨念完,沈落折扇指着下面跪着的,一脸同情的望着他们。
一帮人茫然抬头,听到了,皇上奸诈的以养病为由将人弄到了眼皮底下。
沈落:“这说明了什么?”
一帮人心里想着,难道不是说明你就是个无权无势,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这说明了皇上甚是喜爱本世子,他打算呵护本世子,爱护本世子,捧着本世子怕摔了,含着本世子怕化了!”一把折扇“啪”得一声敲在桌边,如惊堂木吓得众人回神。
一帮人嘴巴大张。
“所以,还不赶紧的滚,本世子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得罪本世子就是挖皇上的心头肉!”
管家双目无神遥望远方。
霍萧楼上暗处站着,一身宽大衣袍垂着,满脸茫然。
忽然觉得自己才是头小绵羊,被这一个逮到后,可劲的拔着羊毛……
第13章 怀疑人生
林城几人嘴角抽了下,又抽了下,最后满腔质疑全部咽了回去。
他们敢反驳他的话吗?
不敢。
反驳他就是把皇上的险恶意图昭告天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是皇上心头肉,至少,动了他,就跟在皇上心上插一刀没两样。
但。。。。。。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有他这么曲解皇上意思的吗!
“怎么?林大人,您这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沈落折扇打开,摇啊摇的,露着个小白牙,满脸写着“有本事打我啊”,只要霍萧要借宁洛舟彰显自己容人气量,至少表面上他还真得把她捧手心上。
林城几人气的老脸涨红,挥袖而走,整个万越坊安静了几刻,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人,几个勘查敌情的思忖片刻,拔腿往回走。
京中貌似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春分楼
“是的,那一个的确是世子,而且他背后靠山是皇上!”
为首的中年女子,涂着鲜红丹蔻的手轻敲桌面:“言下之意,那一个是直达天听的?”
“小的听到的是这样!”
万花楼
一大老爷们一脚踹飞回来禀报的小厮:“还愣着干嘛!快去准备钱,咱换个大腿抱!”
红花院
一风情万种的女子一手撑着下巴:“姓于的那狗官,三天两头来一趟,吞了我们不少钱,要是这世子不那么贪,倒是可以考虑换人巴结。”
……
一夜之间,宁洛舟的名号响彻整个京城的青楼舞坊。
沈落知道自己会出名,也期待自己出名后会有大把大把的钱进帐,但她不知道……她家未来摇钱树会被人绑?
而自己还正好撞见了?
沈落目瞪口呆的站在霍萧刚刚待的屋子,地上,她的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霍萧被人捂着口鼻扛在肩上,睁着双激动的眸子,向她求救。
估计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她觉得如此亲切。
老管家心脏一抽,直接“砰”的一声,晕倒在地。
沈落:“……”
要你何用?
沈落看了眼霍萧,又看了眼对方手中明晃晃的大刀,跟那黑衣人对视片刻,脚往后退了步,门外就是热闹非凡,人气旺盛的活人世界。
“不好意思,打扰了,您随意。”
霍萧:“???”
“我给您关门。”某人双手搭在门上,乖巧的给人关门。
霍萧:“!!!”
“请您记得待他好点。”
霍萧:“……”
黑衣人大刀一甩,直插入门,刀“嗡”的一声响彻耳边,沈落扶着门腿软了,想叫人,声音吓得发不出来。
黑衣人眼眸闪过精光:“宁王世子?”
沈落靠在门上,一动不动,她想摇个头,无奈身体没出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跳下窗,扛着她的摇钱树跑了。
沈落两眼不争气的冒着泪光,正要虚软身子探出门,对着走廊一端正要走过来的护卫喊一声,腰上多了只手?
沈落回头:“??”
另一黑衣人一手捂上她嘴,沈落晕乎乎的了。
敢情刚刚那人是腾不出手,所以下去叫同伴了?
沈落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破旧农房,窗外,稀疏月光还能透过破旧窗户洒进来。
霍萧盯着地上一把破刀,表情一言难尽。
“醒了?”
“这里是?”
霍萧继续盯着那破刀:“郊外某处,而且后面就是刑部侍郎金屋藏娇的院子。”
沈落顺着那视线也盯着地上那把破刀,她困惑了。
“他们……什么意思?”
霍萧努力想了想,最后依旧得出那个结论:“可能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引来刑部侍郎。”
如果他杀了旁边这个,朝中原先旧臣就会人心慌慌,毕竟他后爹霍冶之也是个几乎残暴之人,弄的他现在只能用怀柔政策,随便拖人去刑场,都得掂量再三会不会被人当暴君推翻。
但如果旁边这个杀了他,举国将动荡,前朝旧人就可趁乱复国。
这样看的话,无论他们谁死了,最后他们都渔翁得利。
就是……
霍萧仍旧望着那把刀,他们就直接给他们一把刀?虽然破了点,但那也是兵器,他们就不怕他们拿了刀跑吗?
而且,他们直接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不就好了?事后,带刑部侍郎许管来这,剩下那个肯定百口莫辩,所以为什么要给他们一把刀?
霍萧又陷入怀疑。
沈落拄着下巴,望着那刀,表情开始纠结:“你,确定?”
霍萧:“我想不出其它他们给我们刀的理由了,总不会是特地让我们逃跑用的吧?”
沈落摇了摇头:“他们没蠢成这样吧?”
霍萧一手扶额,他也是怎么觉得的,但,他想不出其它答案,他尽力给解释。
“前朝贺帝曾施暴刑,让犯事一族人在宫门口手足相残,父子兵刃相接,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就可无罪释放。”
沈落转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前朝旧人在模仿他们已经死了的皇帝?”
霍萧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对方可能以前就是只顾执行的那种,毕竟这种没脑子一样的效仿,不是领头人能做得出来的。
而且领头人好像都被他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群龙无首,平常只听命令杀人,这回难得拐着弯杀人,其实应该夸夸。
但……
霍萧还是不相信,就算只管执行,也没人会蠢成这样吧?
给他们兵器?
就算他们人多势众,他们一旦打起来,势必能引来后面的许管。
另一边,同样有人开始怀疑人生。
坐在上头的男子,脑子有点懵,他听着底下人慷慨激昂的说着他们的计划。
底下,一人来禀报,顺便来告诉新主子他们绝强的执行力与价值。
“主子,您说过,宁王世子不能死在我们手上。”
“所以,属下们把他们关一处,给了他们一把刀,让他们互相残杀!也是时候让狗皇帝体会下以前背叛先帝的那群人骨肉相残的痛苦!”
想当年,他们多威风?走到哪都没人敢抬头看他们一眼,他们侍奉的君主又是多么霸气,他们见过喷涌的最为惨烈的鲜血,听过犯人为了活下来最为痛苦的嘶喊,感受过血脉相残时极致的绝望。
“狗皇帝想借宁世子之手,彰显仁德,稳固皇位,现在他估计心如刀绞,一边是自己的命,一边是他费劲心机要的仁德,没准等宁世子一死,他皇位也不保了!”
男子一手微微颤抖抚上额头:“所……所以,你们给了他们一把刀?”
“是的!主子!”
他们居然给了他们一把刀?
男子胸腔起伏了下,不敢置信的接着问:“还关在刑部侍郎许管前头用来掩饰他院子的破屋?”
“是的!主子!”那人十分自豪。
男子:“。。。。。。”
“主子?”
男子转头看向外面乌云遮月,艰难着:“如此……人才。”
他受用不起。
“属下们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人忽然“砰”的一声下跪,表着他们的忠心。
男子脖子僵了瞬,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你们这事结束后,回去保护原主子吧。。。。。。”
“主子!我们要跟您共创鸿图大业!”底下跪着的人惊恐抬头,新主子这是不需要他们的意思?可他们不想回去保护一没用女子,虽然那个是先帝宠妃。
男子心头揪了下,继续望着明月,扯着嘴角,昧着良心:“你们别看那女人没什么用处,世上红颜祸水最易覆国了!”
就是覆国前提得是霍萧贪恋美色,换句话说,靠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潜台词就是,你们哪来的回哪去。
地上男子忽然茅塞顿开:“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把娘娘培养成一代妖妃!”
说完,起身离开,他刚刚突然想好了下一步计划。
男子:“。。。。。。”
男子望着那个人,默默道,保佑他们江湖再也不见。
他错了,他不该联系贺帝旧人,他早该想到,有脑子的霍萧肯定不会留着的!留下的这群只会直来直往的,没准就是霍萧算好给他使绊子用的。
霍萧啊霍萧,够奸诈的啊。
男子嘴角勾着,一把折扇敲了敲,不过这样他夺位也有意思的多。
那边,奸诈的霍萧继续苦想,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阴谋是他没想到的。
“我怎么还是觉得他们可能只是单纯的蠢?”霍萧皱着眉头。
沈落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那么蠢的,你见过吗?”
霍萧想了想,好像有道理,所以,很有可能对方水平很高,高出他们一大截。
霍萧眸色冷了下来,敌人似乎不好收拾。
“劝二位乖乖照我们的意思做,二位已经中毒,解药只有一份。”门外略带冷酷的声音传来,“能活下去的只有一人!”
霍萧沈落齐齐看向桌上那一瓶估计是解药但被他们忽略的东西。
霍萧:“。。。。。。”
沈落:“。。。。。。”
好像……真的只是蠢?
第14章 内心酸涩
醒来后沈落就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心脏不时抽痛,猜到自己中毒,但。。。。。。她望着那小瓶子,破旧的桌子铺着厚厚一层灰,小白瓷瓶就着外面月光散发着柔和光芒。
解药原来可以来的那么容易?她大开眼见。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起身,走到桌边,拿起小瓶倒出药丸。
霍萧手往旁边一伸:“你在我身上下的东西的解药。”
沈落赶忙从身上掏出,递上,低声着:“吃下后,一柱香内恢复力气。”
还好,解药她随身带着,不然今天真不好说。
霍萧吃下沈落的药,再看着手心那颗棕色解药,嘴角微抽了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解药给他们?
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只要从上面扣下一小部分,回头拿到外面找个大夫,就可以重新配出来?
霍萧扣下一小部分,沈落赶忙递上条帕子,细细包好,揣进怀里。
门外守着偷看的,双手抱胸,一双眼锐利如鹰,沉沉声音响着:“他们两个氛围好像不对劲?”
另一人眉头一皱,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确,面对只有一条生路的情况却居然站在一块?”
一侧人走过来瞄了眼,不屑一笑:“有什么奇怪的?在道德跟自己性命间挣扎而已,再等会就能打起来。这种表面彰显自己仁义有人性的我们不是见多了?”
另两人一想,点了点头:“的确。”
想当初贺帝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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