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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独苗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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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落一手将她推向了地狱,现在……
  陈青嘴角勾了下,一块吧,她软着嗓音:“王爷,不……不是这意思,那个,沈落,要不?”
  “嗯?”霍元洲扯着人衣服的手停了停,沈落?有点耳熟?
  “聂大人的正妻,以前以为死了,刚回来。”陈青微退了两步,慌乱理了理衣服,看到外头有人经过,又立马缩回拐角,撞进人怀里。
  霍元州松开人,靠在墙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人。
  这一个是当他蠢吗?
  拿他当刀子使?
  “沈落长的可不错,聂穆一直宝贝着,至今没碰过!”陈青瞥了眼外头,急道,这里离聂家太近了,她怕有下人经过。
  霍元洲玩着腰间玉佩就是不接话,这种伎俩,他府里多的是,他垂下头,嘴角勾着:“可我不感兴趣啊。”
  他一点也不想到时候这一个领着一大帮子人来捉奸,这人,他丢不起。
  “本王更感兴趣的是,你家那位聂大人,到底能不能行啊?”
  陈青:“???”
  霍元州拉过人,凑到陈青耳边,暧昧着:“当然是指那方面啊。”
  陈青脸刷的一下红了:“你…。。。你怎么问这个?”
  霍元州见人这模样,摸了摸下巴,这是还是行的意思?
  他瞬间兴致下去了,转身就打算走,陈青慌了下,立马拽住人:“沈落真的好看!”
  霍元州转身,一点一点的掰着那手指头,勾着嘴角:“本王可不是你用来铲除对手用的工具。”
  陈青咬了咬唇,她知道人在担忧什么了,改口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领人过来!我只想挫挫她的傲气!”
  霍元州笑着,打量了身前女子半天,她的鬼话他一句都不想相信。
  不过,能让她如临大敌,估计真的不错,不要白不要,到时候他防一手就好,反正玩聂穆的人,一个是玩,两个也是玩。
  “行吧。”
  陈青松了口气,扭头就回去。
  祠堂内,丫鬟等了半天,见到人,眉头一皱:“你这茅房也太久了吧?”
  陈青笑了笑:“这不吃坏东西了吗?”
  说着,就要继续跪下去,忽然外衣散开,陈青脸刷的一下白了,衣裳被霍元州给扯坏了!
  她看向一旁见鬼般看着她的丫鬟,强行稳了稳心神:“可。。。。。。可能不小心哪勾破了。”
  丫鬟狐疑的看了看,上个茅房,勾破衣带?
  陈青赶忙拢了拢衣服,垂着头:“我先回去换衣服再回来。”
  丫鬟后头看着,虽然极力装着镇定,可脚步好像有点慌乱?
  她一手摸向刚从人那得的钗子,若有所思,应该……不至于吧?
  第二日晚上,百官被召进宫去,共享中秋宴,沈落作为聂穆名义上的正妻,本该一块去,她还没想好理由拒绝跟聂穆进宫,结果聂穆连个人影都没出现,好像自己走了?
  沈落拄着下巴,那个,该不会真的被吓出毛病了吧?
  后头,陈青给沈落的茶具添着茶:“今日中秋,待会要过去跟老夫人一块吃点心,然后等大人回来再吃饭。”
  沈落盯着人,随手抄起一旁凳子:“我已经跟她们说了,我自己一个人待屋子里。”话音落,沈落一砸,陈青倒地了,“砰”的一声,扬起一小撮尘土。
  刚出现正要出手的暗卫,望着地上的人,不知所措。
  沈落:“……”
  沈落轻咳了下,指了指地上的:“来,把她搬上床。”
  暗卫僵了瞬,改一手扛起人,扔进床上,沈落想了想,避免人中途醒来,跑出去坏事,让全府的人知道她不在府上,咬了咬牙,又将人衣服扒光,连着柜子里的衣服一块拿了。
  这样,她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
  暗卫:“……”
  “姑娘,要是她醒了,我们再打一顿就好。”暗卫淡淡提醒,言下之意不必这么费劲。
  沈落:“!!!”
  对啊!
  沈落又把衣服塞回去,至于陈青……她懒得给人穿回去。
  沈落估摸下了时间,差不多该去顺霍萧的毛,走了两步,眼角瞥到茶杯,倒了杯茶出来,闻了闻,闻不出什么,可这位难得主动来添茶,尤其是发生了那样得事,霍萧都准备揍她了,她才不信这个给的茶会是普通的。
  “以防万一,把整壶都给她喝了,顺带记得替人把证据弄掉。”
  暗卫:“是。”
  “那你们两好好看着!我走了!”
  外头,湖上小舟,霍萧一身深蓝,他特地早早从宫宴脱身,现在船头站着,望着那条小路,再抱了堆御厨新做的点心,等人来。
  严辞:“……”
  您再抱着,点心该被您挤烂了!
  还有,您老眼睛能别再直勾勾的盯着了吗!
  咱,矜持点!
  远方小道一人影过来,霍萧一脚垮上岸。
  严辞:“……”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陈青卷铺盖走人


第86章 下线
  严辞一旁站着; 抱着霍霍,沈落不敢把它单独留聂府; 也不好去给那两暗卫添乱免得让人发现他们,后头御厨又回宫中帮忙去了; 纠结之下就把它带出来了。
  现在……
  严辞一手按着跑到新环境有点吓到的猫; 顺带揉了两把。
  “乖啊,我们两赏月。”
  他眼神幽幽的扫向船上的人; 他家皇上一手搂人,一手喂食; 怀里的貌似在抬头赏月,可他家皇上在盯着人脸蛋,嘴角还勾着,时不时的上手捏两把。
  严辞:“……”
  “喵?”
  严辞又揉了两把霍霍暖乎乎的脑袋:“来; 小霍霍; 看到天上月亮多圆了没?”
  霍霍:“喵?”
  霍萧捏着沈落的脸,一下一下的,总觉得……
  沈落感慨的也摸了把自己的,她最近劳心劳力的; 估计都愁的瘦了。
  “落,御厨把你喂的不错。”
  沈落:“……”
  霍萧随手拿起一糕点,准备接着喂; 某人小嘴闭的紧紧的,死活不张开。
  霍萧:“???”
  怀里的人忽然换了个姿势,脸埋在他胸口; 一副不想再露出来的模样。
  霍萧一边拿着糕点,一边傻了,扯了扯,沈落就是不出来,霍萧想了想:“落,朕觉得你劳心劳力,瘦了。”
  沈落扭头咬上那块糕点,她满意了。
  霍萧:“……”
  聂府
  一丫鬟鬼鬼祟祟的爬上沈落墙头,四下找着,她总觉得陈青有古怪,忽然树影下,一尖嘴猴腮的男子露了个脑袋出来,张望着院门口,又立马缩了回去。
  丫鬟惊的手下一松,“砰”的一声,摔下墙去,然后连滚带爬就跑了。
  里头男子吓了一跳,又是个胆小的,估计也没什么类似经验,也不管会不会打草惊蛇,直接吼了句:“谁!”
  霍元州听着外面声响,额前青筋跳了下,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想到什么,又立马平复下来,从陈青身上下来,再一手勾起一旁散落的衣服,慢条斯理穿着,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人眼角划过泪水,昏暗中能发现人已经心如死灰,他嘴角勾了下,已经彻底玩腻了,他现在可不想被人当枪使。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黑成那样,他还以为躺在上面的是什么沈落,结果居然是陈青她自己?
  霍元州摇了摇头,一个女人蠢成这样?看这副几乎动弹不得的模样,应该是种了自己的招?
  “来。”
  “王爷。”守门小厮偷偷进来,诚惶诚恐的,两天前他因偷了王府的东西,被管家发现,差点就送官法办了。
  结果今天突然被放出来,还被带到这种地方,他有点慌,以前听闻人出去胡来得时候,带的都是另两个心腹的,为何今天要带他?
  他只想赚点小钱,但不想死。
  霍元州看着床上的人,嫌弃的擦了擦手:“送你了。”
  她说不把人带来,当他会信?
  一旦被发现,霍萧可不会放过他。
  陈青原本僵着身子就起身,闻言,双眸猛的大睁:“你……你说什么?”
  她视线挪向地上跪着的下人,那下人也恰好震惊抬头向她看去。
  外面月光撒进,照映着那下人的脸,霍元州还细心一手给点了烛火,让两人看的更清楚。
  陈青抖了下,那下人双颊凹陷,混浊双目再看清她脸后散发着恶心的光芒,那干裂唇齿兴奋的微颤。
  “王爷!”
  “陈青,最好别扯上本王,否则,我让你连死都死不了。”霍元州眼神冷冷扫过去,陈青忽然如坠冰窖,伸着只痕迹斑斑的手就要去勾住那身华服,声音发着颤,恐惧着:“求……王爷,奴家可以……永远侍奉王爷的。”
  霍元洲想起刚刚外面声响,估计有人要来了,百无聊赖的理着自己衣服:“喂,地上的,偷我王府的东西,本来要弄死你的。”
  那下人立马诚惶诚恐磕着头:“王爷饶命啊,王爷。小人下次不敢了!”
  霍元州冷笑着:“本王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不过……”
  他又看了眼床上挣扎着要下来的人,嘴角勾着:“横竖都是要死得人,死前送你一个。”
  “当然,你要是能在聂穆手下活下去,本王也不追究你偷东西的事,自己爱上哪去上哪去。”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小厮一阵欣喜,头磕的“砰砰”作响。
  陈青“砰”的一声,掉下来,一把抱住霍元州的大腿,不断向上:“求王爷不要啊!”
  霍元州低头,一手塞了什么东西进陈青嘴里,他还得自己以防万一,他再一脚踹开人,恰好将人踢进那下人怀里,连个眼神都没施舍,走了。
  下人忽然温香软玉在怀,懵了一瞬,反应过来,赶忙抱着人抓紧时间去,陈青回过神,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可手心无力,终究被人一把抓住。
  “姑娘,我劝你别挣扎了!”
  陈青绝望着,她身体还没恢复,根本挣扎不开,男子又发着污言秽语,兴奋声不断,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柱香前,因着霍萧提前离宴,宫宴不久就散了,聂穆提前回家,一回来,就看到丫鬟一脸慌张,扶着他娘直往沈落院子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他沉着声。
  聂老夫人急的眼圈发红,见到他,一副难得想打他的模样:“你……你……要不是你护着人,她怎么……敢……”
  “娘?”
  “我就说在外流落一年多,怎么可能安安分分,敢情是带了野男人回来!”聂老夫人说完,立马急匆匆的继续赶过去。
  聂穆浑身一怔,僵着身子跟了过去,大门被几个老妈子给撞开,屋内烛火点着,污秽声音传着,一老妈子立马掀开帘子,聂老夫人带着人围了一圈。
  陈青含泪的脸露了出来,那下人赶忙滚下来,捡起衣裳裹好自己,几个丫鬟吓的立马扭过头不去看人。
  聂老夫人吓的连退两步:“陈青?”
  陈青伸着手就要去勾聂穆的衣角,可声音却不怎么能打出来:“大……人,救……我。”
  聂穆面无表情的退了退,陈青心头凉了下。
  “聂大人饶命啊!”
  “我可是霍王爷的人啊!都是她勾引招小人的!”
  “她说什么今晚全忙着,没人会理她的。”
  陈青一口咬破唇角,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人。
  “陈青,你怎么敢?”聂老夫人捂着胸口,气的唇齿打颤,“来人,扔出去,乱棍打死!”
  “老……老夫人!”陈青拖着身子爬下来,跪在地上,一老妈子一脚踹开她,陈青眼泪直流,再爬着向聂穆求饶,可声音因霍元州给吃的东西,完全听不清:“大人,是……是……”
  沈落抱着霍霍走回来的时候,发现聂府氛围怪怪的?
  一暗卫趁没人,连忙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沈落呆了,抱着霍霍的手不禁紧了下,怀里的猫委屈的“喵”了声。
  她连回神,安抚了下怀里的霍霍,嘴角苦笑了下,值得吗?就为了聂穆?
  沈落走到的时候,聂穆正开口:“打死就不必了。”
  陈青一阵欣喜,按着自己的嗓子想要正常说话,就见人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捏了捏,暗哑着嗓音:“既然你两情投意合,那就一块走吧。”
  这是要把她送给那下人的意思。
  下人一阵欣喜,他没想到自己不仅能活命,还能得一美娇娘?
  连忙磕头:“多谢聂大人,小人一定好好待她!”
  “聂大人,您真是好人啊!您是青天大老爷!”
  聂穆心头被扯碎了个口,好人?他苦笑了下,扭头看了眼沈落,张了张嘴,眼眸微垂:“算还清了吗?”
  陈青呆呆的看着,颓然坐在地上,不敢置信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走了。
  沈落挠着霍霍下巴,手一僵,原来他已经知道陈青曾经害过她,她看了眼傻在原地的陈青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想了想,垂眸道:“你猜?他会不会去查真相?”
  陈青还沉浸在巨大恐慌中。
  “虽然,我除了打晕你,什么都没干。”沈落嘴角嘲讽一勾,“可我真的想看他查真相的模样。”说完,转身走人,这屋子,反正她不想住了,膈应的慌。
  陈青彻底傻在原地,连着被聂老夫人老当益壮般的踢了几脚都没回神,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她知道聂穆这人,一视同仁,以后就算为妾,他也可能待人敬爱有加。
  可,原来她错了?
  他的一视同仁是希望她们和睦相处,别惹是非?
  陈青唇角留着血,灵魂仿佛在发着呐喊,为什么他不去查?为什么不处置人?
  明明再等等,等她能好好说话了,她就可以说是沈落害的她。
  他怎么可以和稀泥?
  就这么发落她了?
  陈青就这么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带走了都不知道,甚至一路被人占着便宜都没发现。
  从高门大宅一路到一破败小屋,屋子又小又乱,外面庭院还杂草丛生,陈青失了魂般的跟着走了进来。
  旁边人獐头鼠目的,一手捏着人的腰肢,在左邻右舍惊羡的目光中搂着人。
  高官府邸上好的通房,能用一次已经天上掉馅饼了,现在直接拿走,那就跟走狗屎运没什么区别。
  陈青看着透着破败味道的屋子,一个回神,双眸惊恐大睁,转身就跑,没跑两步,长发被人扯住。
  “你跑?试试!你卖身契可在我手上!”男子一手拽住她的头发,头皮生疼,再一手按着她的脑袋直往地上撞去。
  “再跑,卖你去青楼!”
  陈青脑袋“砰”的一声,磕在尖锐石子上,瞬间鲜血直流,她躺着,双目无神的望着眼前那株杂草。
  后头,一粗狂女声响起:“陈三!你居然还带女人回家!你怎么不死牢里。”
  陈青抖了下,后头吵的天翻地覆,她从来没在这么穷,这么乱的地方待过,就算以前在兰梦楼,也没这么恐怖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点陈青前世下场,然后正式下线


第87章 前世过往
  “喂; 外面的,洗个衣服怎么还没洗好!”
  后头斥呵声传来; 陈青站在井边打着水,双目无神; 怔怔的看着自己原本白皙的手脏兮兮的; 还泛着血污。
  她这几天,在做梦; 梦中,自己曾如现在般; 对着聂穆下了药,然后他们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一开始“不情不愿”; 聂穆就越对她心怀愧疚然后体贴有加; 时间久了,因着沈茵不断给聂穆脸色,她甚至赢过了沈茵在聂穆心中的地位。
  在沈落回来的某一日,她买通沈茵的丫鬟; 给沈落的绿豆粥里下了药,又在病重的沈落面前跟着聂穆上演爱恨情仇,最后沈落死了。
  与现在唯一的差别就是梦中沈落死的比较晚。
  可梦中一开始顺利的不敢想象; 她成功让聂穆觉得是沈茵因嫉妒而害死沈落,成功让聂穆冷落了沈茵,就算后来沈茵重新出来; 可她在聂穆心中有了更重的位置,因着第一个孩子出生,聂穆待她更若珍宝,她看着沈茵,露出挑衅一笑,终于逼的沈茵发疯对他们母子下手。
  结果自然是沈茵失败,发疯,她直接宠爱更甚。
  最后她成聂穆的正妻,两人琴瑟和鸣,羡煞京中妇人,甚至在平定叛乱后,聂穆又为她弄来了诰命身份。
  她沉浸在梦中自己春风得意,万人敬仰的人生里。
  或许,这才是她该有的结局?
  突然身后,那陈三原妻子一脚踹过来,骂骂咧咧的,陈青再次摔倒在地,眼前一片血色模糊,她想,真好,又可以入梦了。
  梦中,她已经跟聂穆有了三个孩子,她每天前呼后拥,出去时,也是众夫人间的中心,她们捧着她,奉承着她。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她跟聂穆第三个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无意中跑到沈落的屋子,弄坏了里面的摆设,小儿子就跟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隔三差五跑过来玩一趟,每次来都要弄坏东西,直到被聂穆撞见,向来疼孩子的聂穆,一怒之下,一巴掌打了过去,将孩子打倒在地,孩子坐着,哭的哇哇作响。
  下人来通知她,她急急忙忙跑过去的时候,小儿子还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愣在原地,她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一面镜子,对小儿子下如此重手,她看向聂穆,震惊了,因为她看到聂穆也是一脸震惊,甚至处于不敢相信,随即浑身轻颤,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她突然不知道他害怕的到底是因为失手打伤孩子还是因为沈落。
  陈青这时候想要醒过来,直觉告诉她下面的梦不会是什么好梦,很有可能会让她的梦彻底破碎,可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看到从不骗她的聂穆第一次骗她,说他失手打孩子是因为他功课没完成。
  她那时候才发现,沈落的屋子保持原样,即使落了灰,也没被撤掉。
  后来,聂穆对她越来越冷淡,更多的时候是坐在沈落的院子里发呆,望着那棵枯树。
  那里,沈落曾经树下跳过舞,明艳单纯的人有时候会随手擦擦汗,对着她说:“阿青,饿了。”
  她梦到自己躲在门后,养的嫩白的手死死扣在墙壁上,直到扣出血来。
  她终究赢不过沈落,她懂了聂穆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原因,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刺激什么都不在乎的沈落,吃个醋而已,对他在乎一点而已。
  但没想到,直接让她死了。
  沈落死的那天,他不敢相信人可能是因自己而死,所以满腔情爱全投在了她陈青身上,包括后面的强取豪夺,从来没有半分怜惜。
  又过了段时间,她维持着表面风光,看到聂穆放出了发疯的沈茵,将傻了的沈茵带在身边悉心照顾,像是在赎罪一样。
  陈青觉得自己那时候心应该已经冷了,她好像不在奢望聂穆的宠爱,横竖只要有权势就好。
  两年后,他自请去守护边疆,聂穆问她要不要去,陈青看到自己冷淡的拒绝了,偌大聂府瞬间就剩她跟聂老夫人,偏偏老夫人还老是不停的念叨沈落,嫌弃她不如沈落懂事。
  她更懒得理她了。
  而她在聂穆离开半年后,有次上香,车马坏了,恰好遇到霍元州,那时,人虽然依旧是她曾经瞧不起的样子,没有权势,整日胡作非为,可一身白衣,风流倜傥,嘴角微勾,莫名看的人心跳加快,然后她鬼使神差的用了人家的马车。
  不久后,接触了几回,她就跟霍元州有了苟且,依旧是这个人。
  陈青梦中挣扎了下,想醒来,依旧没用。
  梦中,他们持续了一年半多都没人发现,一直到聂穆后来回京述职,路过寺庙,替沈落点灯,在后山撞见了她跟霍元州的事。
  他就这么站着,无悲无喜,看着他们衣裳乱着,看着她在那慌乱穿衣服,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带着她回府。
  可在她欣喜以为他会原谅她的时候,当天晚上,她被人打晕,等醒来时已经到了霍元州那了,第二天,她慌乱出门就听到聂家夫人陈青意外病故的消息。
  她被迫“死了”。
  她梦到自己颓然靠在王府大门上,良久良久,然后咬了咬牙,想着她既然能在聂府从一丫鬟坐到正妻之位,区区落魄王府,会难到她?
  于是,她各种用计,等着她在那跟一干姬妾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霍元州待她却突然不如从前,看她的眼神还不如一个丫鬟,甚至厌烦。
  他要的只是刺激,或者,只是想嘲讽下聂穆,才找的她,她悲哀的想着。
  但老天终究眷顾她的,她有孕了,虽然王府妻妾成群,可孩子除了王妃生了一个外,再没有多的,她金贵起来了,满府的人都小心呵护她,她好像又回到了曾经扬眉吐气的日子。
  终于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等她生下孩子,虽然她容颜不复以往,但以后可以母凭子贵,可讽刺的是,她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的丫鬟衣裳不整的站在她床前,冲她挑衅笑着,手里把玩着霍元州常佩戴的玉佩。
  她嘲讽着:“好好的聂家夫人不做,非要来给人做小?连累我从一人人捧着的大丫鬟到现在任人欺凌。”
  “你……居然爬王爷的床!”陈青气急攻心,突然一口血吐出来。
  丫鬟冷笑着:“陈青,夫人曾经在冬天给我们这些下人送过冻疮膏,这一回,就当我还她那瓶冻疮膏的恩。”
  陈青抬头嗤笑了下,双目泛毒:“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丫鬟撇撇嘴不说话。
  就在此刻,产婆一边清理着手,一边突然冷漠着道:“姨娘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她不解的转头,就见产婆擦着自己的手慢慢转身,双眸冷淡的望着她,那是一种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她,她心头忽然升起阵恐慌,可缥缈的声音带着空洞响在她耳边:“皇家的脸,是你一介舞坊出身的能打的?”
  陈青惊恐的瞪大双眸,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身下传来剧痛。
  产婆一字一字,冷冰冰着:“姨娘产后大出血,已故。”
  大门打开,霍元州一脸嫌弃进来,看到产婆,无奈着:“可以了吗?”
  产婆恭敬的行了礼:“老奴会回去转告皇上的。”
  霍元州瞥了眼床上的人,眉头皱着:“早知道这么麻烦,那时候就不招惹了,还不准让人死的太舒服。”
  陈青突然懂了,他们是故意让她跟一群妾室拼的你死我活,故意等到生产这天来对付她,她梦到自己被活活吓死了,满目怨恨,死前她想沈落当时也一样吧?
  可她回想当时,这才发现,她当时是解脱,终于可以不用看到他们的解脱。
  陈青醒了过来,她被扔到一破屋,门外吵着,吵的她头疼,她这才明白,她梦中在聂家能赢,是因为沈落不争,是因为沈茵有着世家傲气,也因为聂穆待她认真过,而在其它地方,人家随便动个嘴皮,就要她费尽心思斗个半天,最后一败涂地。
  陈青突然苦笑了下,上天待沈落永远那么好,就算是梦中,她死了也有人给她撑腰。
  然后大门打开,阳光透进,几个大汉就这一风尘味十足的女子迈入,女子一手掩着口鼻,嫌弃着:“这种货色,也敢要五两?都破相了。”
  后头陈三赔着笑脸:“那您看着给点啊,她三天两头倒一次,都没钱治了。”
  那女子轻蔑一笑:“你是自己又赌输了,才要卖人的吧。”
  陈三尴尬的笑了笑,要不是家中母老虎太丑,他也舍不得卖陈青,毕竟年轻,还好看,虽然现在有点破相。
  “三两,三两我就要,多了别想。”女子讨价还价着。
  陈三肉疼了下:“这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啊!三两也太便宜了吧?要不,四两?”
  陈青意识越来越模糊,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了,只觉得自己后来被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正式下线。


第88章 脑补
  沈落站在不远处; 遥望库房,陈青不在了; 她很无聊,聂老夫人现在看到她就躲; 她也只能看看嫁妆; 解解馋,顺便想想怎么拿回来。
  靠聂穆;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虽然; 这两天不知道他抽什么疯,全部人都怀疑陈青是她弄走的时候,天天跑来非要跟她一块吃饭,不是夹菜; 就是亲自收拾碗筷; 体贴的不像是同一个人。
  她总觉得毛毛的,导致她现在觉得待这看库房很好。
  忽然暗卫出现,站在阴影里:“姑娘,皇上有东西给您。”
  沈落走过去; 就见暗卫掏出一朴实看起来没什么特色的匕首。
  “皇上吩咐了,下次要是有人再暗算您,您直接捅了!”
  沈落小嘴微张; 暗卫又道:“属下会处理后续的!”
  沈落接过匕首摸了摸,再用力的点了点头,扭头继续回到库房正对的拱门边上坐着。
  还是因着陈青那事; 现在整个聂府看她的眼神万分微妙,听闻聂老夫人还直接下令让其他人当她不存在。
  所以,她这两天很安分,毕竟闹腾那也是有人陪才能闹腾的起来的。
  她看了眼库房,库房是有人守的,那两个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提让她进去。
  现在就凭她一介弱女子,她也强抢不了,她只能坐着,闲来无事,把玩下霍萧送的匕首,看看多锋利,能不能让她半夜敲开锁,进库房把东西偷出来。
  两守门的看着她,脸色微变,曾经,谁都说这一位,软糯好欺,连个丫鬟都能爬到她头上,现在人居然就这么把陈青给弄走了,还没留下丝毫证据!
  两人屏息凝神的看着人,就见灼灼阳光下,人笑的温柔无害,白皙的手把玩着一……匕首?
  两人心头猛的一跳,相视一眼,又不安的重新看回去,人恰好缓缓拔。出匕首,锋利匕首对准阳光,闪着冷冽光芒。
  两人腿抖了下,复而又想起她一就是个弱女子,要是来强抢东西,就算有匕首,肯定也赢不了他们两个人高马大的!又瞬间心安,她敢来,他们就敢抢她匕首!
  忽然匕首光芒又闪过,左边的下人灵光一闪,腿又抖了,他想到个可能,万一这个在他们面前捅了自己一下,然后嫁祸给他们怎么办?然后对着他们大人哭两下,从而来库房拿东西又怎么办?
  毕竟后宅女子要是高明点,杀人那都是不见血的!更何况,现在大人明摆着,就算这个杀人放火,他也不处置,还天天去看人,那就是将整个聂府的性命交到她手上!
  不怕后宅女子诡计多端,就怕人即使被揭穿依旧没事!
  “那个,我去请示老夫人。”
  “啊?不是说不管她吗?”
  “你……你……反正你记得,千万别让她自残!”说完,拔腿就跑,剩下那个迷茫了下,忽然恍然大悟,惊恐的看着坐在拱门下的女子,那一张淡然的脸在阳光之下,似乎更恐怖了。
  现在谁都知道,被沈落“暗算”,只能自认倒霉!
  聂老夫人正在佛堂诵经,门外下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再深吸了口气,开始禀报:“老夫人,夫人她一直坐那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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