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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独苗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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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
  她到底在嘚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霍霍:朕虽然没出现,但朕饭到了


第81章 地瓜
  大中午的; 聂老夫人屋内慢悠悠的吃着,聂穆过来陪人吃饭; 视线扫了圈,眉头不解微皱:“沈落呢?”
  话音一落; 满屋气愤诡异; 聂老夫人一筷子放下,心情不好到极点:“在外一年多; 不知道从哪养了个娇贵身子!”
  聂穆闻言眸色微沉,直盯着自家母亲; 盯的聂老夫人忽的颤了下,气焰弱了,低头盯着碗里的饭,弱弱着:“我哪能对她做什么?人躲在自己屋里; 我这做婆婆得连见她一面都难。”
  “哗啦”的一声; 聂穆直起身就往沈落院子走去,下人吓了一跳,一旁嬷嬷担忧着凑过来:“老夫人,刚罚了她今天不准吃饭; 大人会不会……”
  明眼人都知道,聂穆这是有要把人放心尖上的打算。
  端坐着的人缓缓起身,一脸阴沉:“她才没那个胆子告状!走; 过去看看,省得穆儿瞎猜,还以为我亏待了他好媳妇!”
  沈落院子内; 陈青见鬼般的站着,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她就去了个茅房,转身回来,已经满桌菜肴。
  所以,到底谁给她的饭?
  早上发现她已经吃了早饭后,她特地去厨房叮嘱过,说老夫人发话,今日不用给夫人这送饭,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阳奉阴违的。
  还是说……陈青轻咬着唇,一双眸带着寒意看着吃的欢快的人,府里早就有忠于沈落的下人?
  “砰”的一声,大门打开,阳光倾泻,浩浩荡荡一群人逆光而站。
  沈落正咬着块红彤彤,发着亮的糖醋排骨,见到来人,双眸睁的又圆又大,两手抱着碗,赶忙胡乱咬了两下,咽了咽,再吐出酥软骨头,心虚着:“那个,你们……要吃吗?”
  聂老夫人:“!!!”
  谁给的饭!
  一个眼神扫向阳奉阴违的陈青。
  陈青打了个哆嗦,赶忙跪下,沈落瞄了眼人,一手点了点碗,一脸天真:“陈青是说过今天您不让我吃饭,她也的确忠心,时时刻刻盯着防止别人给我送饭。”
  “这饭是别人心疼,特地给的。”她眼神不咸不淡的扫向聂穆。
  聂穆听完,瞬间气息翻涌,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捏了捏,黑着张脸:“娘,给个解释!”
  聂老夫人也没想到,沈落居然堂而皇之的告状,瞥到儿子脸色,心头更虚了:“她起的比你娘我还晚,哪家媳妇这么懒的。”
  聂穆深吸了口气,压着怒火:“娘,我说过,别找沈落麻烦!”
  更别提她严格意义上还不算真正的聂家人。
  聂老夫人抿了抿嘴,瞪了眼沈落,沈落立马回之微笑,甜甜的,乖乖的,人忽然觉得胸腔有什么东西堵着,甩了甩袖:“行!你宝贝媳妇都是对的!你娘我就是那磋磨媳妇的恶婆婆!”说完带着一大帮子走人,眼角扫向地上正在微颤的陈青,陈青立马跟上。
  她没想到,沈落对付聂老夫人的时候,连着她一块了?
  什么叫时时刻刻盯着?
  这不就是在告诉聂穆,她联合老夫人欺负她这个旧主?
  聂老夫人眼神冷冷一扫:“谁给她的饭!”
  陈青低头咬唇:“奴婢也不知道,去了趟茅房,回来就看到满桌菜了。”
  “查!到底谁胆子那么大!”
  重点是,那香味,那菜色,居然比她的还好!
  “是。”
  屋内,沈落低头戳着排骨,一下一下的:“聂府规矩果然是世上最多的地方。”
  聂穆一手抬起揉着眉心,见外头人都走了,视线扫过一桌饭菜,心头又刺痛了下。
  这饭菜……御厨做的吧?
  “我……不会再让人饿到你了。”他说着,想说的让人信服点,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底气,才回来第一天,她就差点被饿到,眸色暗淡了下。
  沈落:“哦。回来的时候,你也说过不会再让我受委屈。”
  聂穆抿了抿唇:“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沈落不理他,低头专心继续啃排骨,他的保证还没排骨值钱。
  聂穆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走出去,不远处还能听到他娘怨怼的声音,家里忽然一下子不太平起来了。
  他又按了按额头,快步向外走去。
  “老夫人,大人走了。”
  聂老夫人一手拍桌,咬了咬牙:“去!让她跪祠堂去!”
  “是。”
  陈青带着下人来通知,打算带她去祠堂的时候,沈落正站在院子里,寻思着晚上吃什么。
  “夫人,老夫人让您去祠堂罚跪,还请跟我们走。”
  沈落走过去,两手搭在院门上:“那我换身衣服,你们先过去,我待会就来。”
  两老妈子两手拄着门,皮笑肉不笑的:“我们在这等。”
  沈落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个老妈子,心脏要停了,扭头看向安静垂首的陈青,手一拽,拽着人一块跑进屋子,锁好门,推着桌子顶着门。
  陈青愣了下,呆呆的看着人在那堵门,家里长辈罚跪祠堂,她不理就算了,还能跑?
  不过……
  她低下头,嘴角勾着,越反抗,越能把老夫人惹毛,最后结局不得越惨?
  外头老妈子也没想到,她们从外面买来的,也在各大户家待过,从来没见过作为媳妇的违抗做婆婆的,还能跑的?
  屋门“砰砰”作响,沈落一手捂着心头,小腿发软:“软的不行,居然来硬的?得赶紧跑!”
  陈青:“……”
  她在说什么?
  跑哪去?
  她还能跑哪去?
  沈落走到窗边,偷偷打开,门外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还好,她还记得聂家大致构造,扭头,对着还在发愣的陈青喊着:“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陈青茫然过去:“你……要做什么?”
  沈落指了指窗户:“我先跳,你赶紧接着跳下来。”
  陈青:“!!!”
  “不是,你逃跑拉我做什么!”
  沈落威胁着:“你要是不跳,回头我发卖了你!”
  陈青气息不平,她就只会这么威胁她?她愤愤瞪了人一眼,被迫跳了窗,沈落也跳了出来,拉着人一路来到一墙角。
  “你,你要做什么?”
  沈落指着那狗洞:“你先爬出去!”
  陈青退了两步,她拒绝,她绝对不要爬狗洞!她是要当官家夫人的人!
  沈落低头看裙摆:“不能陪夫人爬狗洞的通房,不是好通房。”
  陈青一双白嫩的手捏的死死的。
  沈落再扭头对人璀璨一笑:“一个不好的通房,留着也没啥用,你说对吧?”
  陈青咬了咬牙:“我爬!”
  沈落满意了,见人在爬,立马四处看看暗卫藏哪,暗卫不等她发现,立马现身,一手拽上沈落衣服,再那么一跳,越过墙头,一落。
  沈落“啪嗒”一声,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震的屁股发麻。
  她扭头看正低头钻出半身子的陈青,松了口气,那也比爬狗洞好。
  陈青羞愤交加,朱唇被咬的泛白,发丝因着洞口摩擦垂下,变得凌乱,忽然一声重响传来,她抬头,就见本该在她后面一块钻狗洞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面前了?
  “你?”
  沈落拍了拍衣服起身,端庄的如个普通大家闺秀:“陈青,虽然你是我的丫鬟,可好歹注意下礼节,钻狗洞像什么样子?”
  “沈落!!!!”一声怒气从地上传来,沈落吓的退了两步,就见自家丫鬟趴在地上的手气的颤个不停,一双眸子透着满满被羞辱的气愤。
  沈落:“哦。”
  她扭头就走,过几天就是中秋节,各家已经开始准备,街道上也有了点过中秋的雏形,正好逛逛。
  府内,那几个老妈子唯唯诺诺禀报着,聂老夫人躺在太师椅上,听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外头:“她……她……怎么敢!”
  “老夫人,别生气,别生气,下人已经去找了。”
  “找到立刻家法伺候!!”聂老夫人吼着,平常端着的那点从容瞬间烟消云散,像个市井疯婆子。
  “是,是,是。”
  嬷嬷一个眼神使向下人,下人立马接着去找,可直到快日落西山,一群人才发现不对劲。
  聂府已经翻个底朝天了,现在却连个影都没有,也就是说人可能出去了。
  天快黑了,最近人又多,大晚上的太容易出事,聂老夫人开始慌了,人要是因她出什么事,她在京中的名声就得全完。
  整个人心一慌,立马倒了下去,聂府又一阵慌乱,有胆子小的下人偷偷跑向兵部,去找聂穆。
  沈茵院内,菊夏说着聂府一天发生的事,说完,心有余悸:“还好小姐说闭门不见客,按六小姐这么折腾法,我们也得脱层皮,听说老夫人直接被吓倒卧床了。”
  沈茵喝着茶,赏着月:“还没完呢,聂穆一天不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沈落一天不会让聂府安生。”
  聂穆正在跟兵部的商量事宜,府中下人急急忙忙过来,跪在地上,一脸慌乱。
  “怎么了?”
  下人喘着气:“大人,不好了,府中出事了。”
  聂穆直觉觉得沈落出事,立马起身,对着一众困惑的同僚:“本官有事,回去一趟,剩下的明日再商议!”
  聂穆出了兵部,厉声问着:“怎么回事!”
  下人:“老夫人要罚夫人去跪祠堂!”
  聂穆脚下一顿,脑中浮现人乖顺又嘲讽的模样,心头颤了下,为什么又……
  “然后夫人拒不受罚,带着陈青跑了!”
  “现在府中找遍了也没找到,估计跑外面去了。”
  外头天色已黑,重大节日似乎要到了,人流增多,宵禁时间也大大延迟,这时候是京中治安最乱的时候!
  聂穆望着已黑的街道,一阵惶恐遍布全身:“立刻派全部人出去找!”
  宫中,暗卫来报。
  霍萧正抱着小黑喂着吃食,闻言,立马起身:“怎么回事!”
  “聂老夫人要给沈姑娘立规矩!”
  霍萧眸色沉了沉,她们到敢?
  “结果,沈姑娘带着她的丫鬟跑出去了。”
  霍萧:“……”
  聂府应该鸡飞狗跳了吧?
  “皇上?”
  霍萧叹了口气:“严辞,给朕换衣服。”
  天色已晚,人却还很多,各处慕名而来的还在街上溜达,小贩也就增多。
  沈落带着陈青四处晃着,看着两边吃食,摸了摸身上,她没带钱。
  沈落至少是吃饱,可沈落被罚,陈青身为丫鬟是一块被罚的,虽然仗着通房身份偷吃了点,但完全不顶用,尤其是走了那么久的路,四周又飘着香。
  她饿了。
  沈落:“有钱吗?”
  陈青饿的身子晃了下,抬头看人:“你没有?”
  沈落盯着不远处卖零嘴的地方,遗憾的点了点头:“没。”
  陈青:“你不是还有万越坊吗!”
  沈落继续遗憾着:“他们不认识我女装的模样。”
  陈青:“……”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过来,人群躁动,直接冲散两人,沈落脚下一不稳,就要到地,腰上多了只手,一把将她揽过去。
  沈落撞上一坚实胸膛,熟悉的味道忽然充斥鼻尖,她恍惚了下。
  “冒冒失失。”
  低沉无奈的声音头顶传来,沈落还没来得及抬头,脸颊又被捏了下,等她一手捂着脸蛋转身,怀里就多个烤地瓜,热乎乎的,包了好几层纸。
  她呆呆抬头望去,拥挤人群里就留了个披着披风带着兜帽的背影,已经离的远远的。
  “你哪来的地瓜?”陈青好不容易挤回来,就见到人捧着个地瓜,呆呆的看着某处。
  沈落低头开始剥皮,不理她,双手捧着地瓜,开始慢慢啃着,夜里微凉,由胃及全身,暖和和的。
  陈青:“!!!”
  她到底又在乐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霍萧:朕今天留下了声音,留下了潇洒的背影,还留下了热乎乎的地瓜


第82章 喵
  人群又一阵骚动; 士兵整齐步伐响起,沈落抱着地瓜仰起头; 一匹棕色骏马马蹄高抬,又重重落下; 姣姣月光下; 聂穆坐在马上,一脸慌乱; 握着缰绳的手轻微发颤,他张了张口; 恰好对上沈落一脸不解的表情,心头忽然五味杂陈,他倒宁愿她对他娘的处置不满,冲他发火; 也比她现在困惑他为什么在这来的好。
  她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受的委屈还是从没想过自己会来找她?
  沈落刚啃完地瓜; 马上一手伸了过来,骨节分明,看起来似乎很有力量,能护人一世周全。
  不过; 也就看看而已。
  沈落:“回去就回去。”
  说完,人扭头就打算自己走回去。
  聂穆伸着的手僵了下,默默收回; 一个眼神示意一侧士兵,人立马会意去找轿子。
  陈青一旁站着,浑身血液像是被抽干; 怔怔的看着那只手向着沈落伸出,又受伤般的收回,他一眼都没看她一下。
  她盯着前头走着的纤弱身影,朱唇差点咬破。
  不久,轿子到了,沈落爬上轿子,乖乖回去。不远处,霍萧站了会,才转身回了自己马车,马车一路回宫。
  聂府门口,聂穆刚下马,就见人自己蹦下马车,浑身上下透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活力,手里还攥着吃剩的地瓜皮。
  好像很喜欢?
  聂穆眼角瞥了眼他娘屋里的下人,冷着张脸敲打他们:“明天,我派几个人给你,你不愿做的事,我看谁还再敢逼你!”
  重重话音带着冷意落下,门口下人吓的立马跪下。
  沈落:“……”
  他派人给她,其她人怎么使幺蛾子,她们不使,她怎么让这一位发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发现,他怎么愧疚?
  沈落淡淡理了理衣袍:“免了,免得外头传言,说我这做儿媳的,派头比婆婆还大。”
  一众找人找了一天的下人:“……”
  把整个聂府搅的天翻地覆的人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聂穆眸色又暗淡了下,心头好像被针扎了下,抬眸见人无所谓的就要离开,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捏了捏,青筋微露,两日下来,他怎么会不懂,她故意惹人生气的,故意搅的天翻地覆,心中那番不甘直接爆发:“如果你听话点,她不会找你麻烦!”
  夜晚寂静,四周灯火闪了下,聂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沈……”
  沈落眸色微沉,冷冷转身:“听话?”
  “我凭什么听话?”
  夜风微凉,叮当作响的衩环随人转身轻晃,纱衣群裳,细软装饰装点着人,本该衬得人万分柔软,而不是现在这样,眸色冷着,如寒冬腊月。
  “我曾经听话的下场是什么?聂大人?”
  聂穆嘴巴张了张,垂下眸:“这回……不一样了……我……”
  沈落嘲讽的看了眼。
  聂穆怔在原地,深吸了口气,紧握的两只手最后无力松开,他以为人回来了,一切都会好,可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变了。
  “我今晚不回来了。”暗哑的声音响起,人转身就走,步履匆匆,踏出聂府大门,好像在不走,就有什么东西会先他一步离开。
  聂老夫人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沈落要是之前死在外面那就算了,可现在,人是因为她才跑出去的,沈落还担着郡主名头,要是出什么事,宫里怪罪下来要怎么办?
  “老夫人。”门外下人回来。
  “人回来了?”聂老夫人晃晃悠悠的起身。
  “是,不过,在门口跟大人吵了一架,现在大人好像去兵部睡了。”
  “什么!她……她……家门不幸啊。”聂老夫人捂着胸口又颤悠悠躺回去。
  “老夫人?”
  “给我扔进祠堂,反省去!”人吼着,她想不通,沈落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以前那样不好吗?
  “是!”
  沈落还没走回院子,凶神恶煞的几个下人拦住了她。
  沈落:“……”
  行吧,去就去,反正她折腾累了,等聂穆回来,发现她最终还是跪了祠堂,够他自责的了。
  一刻钟后,沈落四处打量了下,聂家祠堂不是没来过,那聂老夫人以前名目就多,中过几次招,也来过几次,以前真的老老实实跪过。
  “咔嚓”两声,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估计怕她又跑了。
  沈落扭头,小嘴微张:“锁啥?我又不跑了,大晚上的跑出去多冷。”
  陈青抬起头,看了人一眼,嘴角微勾,总算心头舒服了点,在聂府,只要不得聂老夫人欢心,她还能翻出天来?
  虽然,她也得陪着人在这待一晚,但她不用跪着,却能看着她跪。
  沈落四处瞅了瞅,眼角瞥到祠堂后头有个包裹小角露出来,她走过去,拖出来,再打开,被褥,垫子,连着枕头都有。
  贴心的暗卫。
  陈青小嘴微张,哪……哪来的?
  沈落兴奋了下,立马弯腰铺好,自食其力,再脱了鞋,钻进去,鼻尖微动,忽然抬起头,一脸困惑的打量这床被褥,手下摸着,比之前更软更滑了?
  还有淡淡熏香,好像也不是之前的味道,虽然外形跟她屋里的很像,可,好像不是?
  脑中划过什么,沈落呆了下,他让人把被褥都换了?
  沈落赶忙扑在被褥里,打了个滚,脸蛋再蹭了蹭。
  陈青见鬼般的站着:“你……你……”
  沈落钻出头来,一双眼亮晶晶的:“别吵,我先睡了。”
  陈青抬头看了下四周,这……是祠堂吧?
  “这是祠堂!你要睡觉?”
  沈落扯上被褥,盖住耳朵,她不睡觉,还奢望她像以前一样乖乖跪一晚?
  “你是来罚跪的!”陈青扭头就要去叫人,可门已经锁了。
  陈青愣愣的站着,夜晚的祠堂带着股阴森,森森凉意从脚底冒出,她打了个哆嗦,视线挪向地上的人,人已经安睡,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聂老夫人要罚她,结果每次都没罚到,相反她这个本该只是受牵连的更像是受罚。
  她从来没想过这一个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曾经的沈落,懦弱又听话还善解人意,话甚至不用说出三分,哪怕只有一分,她也能立马明白,然后让出一切。
  所以,到底哪出错了?
  陈青困惑了,怔怔的望着人,唯一的区别好像是沈落变了?或者,不止沈落,还有聂穆的态度。
  他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沈落的行为。
  沈落安稳下来,四周安静的只余外头风吹树叶的声音,陈青靠着门,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后,心绪总算沉稳了点,她闭眸沉思,记忆一路翻回去,看自己到底哪步走错了,按着最先想法,聂穆应该是一颗心在她这的才对?
  初恋沈茵嫉妒与世无争的沈落,弄得聂穆不厌其烦,最后发现她这天真烂漫的丫鬟,每每在她这,他才能身心放松,后沈茵害死了沈落,他对沈茵失望,能连着对沈落的愧疚加倍对她好。
  可……陈青睁眼,看着那裹成一条虫的背影,一切都不对。
  忽然的,脑中划过聂穆刚刚满心满眼都是沈落的模样,她打了个颤。
  聂穆……该不会早就喜欢沈落了吧?否则,不可能短时间态度变得那么多?
  可如果这样,他当初为何接沈茵回来?
  脑中浮现曾经两人相处模样,以前从来没注意过的细节,此刻分外清晰,两个人,一个规规矩矩,一个淡漠点头。
  聂穆从来都是院门路过,偶尔进来坐坐,也不会超过一刻钟。
  可沈落除了去老夫人那外,其余时间一般窝自己院子里打发时间,所以,聂穆是怎么次次都路过沈落院子的?大门或书房的方向从来跟沈落这是相反的。
  陈青心头凉了下,聂穆每次对沈茵温柔体贴的时候,沈落都在场。
  每次跟她云雨过后,他都下意识的看向沈落,曾经她以为他是对沈落愧疚,但……如果不是呢?
  聂穆他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乎人的目光,沈茵是,她也是,如果人只是想让向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沈落来点反应呢?
  陈青心头凉着,咬了咬唇,这才意识到沈落“死”后,聂穆好像甚少碰自己,反而常常望着沈落的院子发呆,直到她搬进来后。
  陈青靠着门,渐渐滑落在地,唇角直接咬破,血腥味口中蔓延,如果真是这样,聂穆还没对她产生更多的感情的时候,沈落就死了,非但没让聂穆对她有更多怜惜,而直接让沈落在人心头又深了几分。
  那沈落之前就“死”太早了,现在恐怕又因沈落入宫,他直接意识到自己喜欢沈落的。
  陈青双手抱膝,头埋的死死的,沈落不能留了。
  第二日一早,聂老夫人一张冷脸过来,肃穆的挥了挥手,让人开门。
  跪了一夜,正常女子都受不了大晚上的在冷冰冰的祠堂待着,她总该安生了。
  聂老夫人心头那口气总算舒畅了,等她乖顺在她身边低头,她还是可以原谅下她这两日的无礼,以后继续伺候她就好。
  大门打开,清晨那点阳光洒入,聂老夫人端着架子,眼眸微睁,给人给认错的机会:“沈……”
  满屋静了。
  肃穆祠堂下,一条裹着被褥的大只毛毛虫躺着,还翻了下身,露着黑乎乎的后脑勺。
  下人:“!!!”
  “你……你在做什么!”
  一惊恐声响起,沈落揉着眼坐起来,看到满屋的人,傻眼了。
  “你们一大早来伺候我起床?”
  “谁……谁来伺候你……”一嬷嬷吓的说话都利索,最后,聂老夫人老手一挥,气的发颤:“给我家法伺候!”
  几个老妈子立马上前。
  沈落打了个哈欠:“你们最好想清楚,我好歹是郡主,把我打伤了,我可以去宗府告你们的。”
  几个老妈子瞬间不敢动手了,纷纷回头看向气急攻心的聂老夫人,就见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人,抖个不停,“砰”的一声,倒了。
  老妈子们松了口气,这下不用绑了,连忙回身去尽忠,背起老夫人就往回走。
  沈落收了下被褥,亲自动手,抱着就要回自己院子,一众下人惊恐的给人让路,身后陈青双眸冷冷的,就这么望着人大早上的搅的其她人不得安生,自己却高高兴兴回院子,唇畔再次被咬破。
  午后,沈落瞅着眼前小丫鬟端来的糕点,再抬头细细端详这丫鬟的脸。
  沈落:“……”
  为毛跟前世要了她命的丫鬟一模一样?
  她盯着那盘糕点,下毒的可能不是这丫鬟,可不代表她送的东西没问题,更何况她这院子现在就剩陈青了,突然来一个,简直……
  当她傻。
  “你哪来的?”
  “夫人?奴婢原来是您院子的啊,您离开后,被调到老夫人那去了。”
  沈落依旧盯着那糕点,看着色香味俱全,可,她不敢吃啊!
  “夫人?怎么了?”
  沈落摇了摇头,四下找那暗卫,突然窗台一盘一模一样的糕点闪过。
  沈落眼亮了!
  原来已经换过了!
  她拿起一块就吃。
  陈青过来时,瞥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而沈落已经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树叶飘落,落在她身上,她毫无知觉。
  陈青眸色暗淡了下,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她慢慢走过去,毕竟从小相识,她死了,她还是会难过的,比如她落水“亡”的时候,她真的伤心过的。
  陈青蹲在人身边,脑袋磕在沈落身上,轻声着:“来世……”
  沈落忽然坐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陈青:“!!!”
  她猛的翻坐在地。
  沈落扭头看人:“差点忘了,我的嫁妆跟食邑是不是还在老夫人手里?”
  昨天没钱的可怜样,她还是记得的!
  陈青脸色发白,唇齿微颤,她……她怎么还活着?
  那糕点不是吃完了吗?
  她亲自下的啊!特地嫁祸给聂老夫人的!
  沈落起身,就打算要回来,刚走两步,为难了,当年她嫁妆有多少来着?食邑又是去哪领来着?
  她当初为了保命,可是一股脑的交干净了啊,连看都没看。
  “我当初嫁妆跟食邑有什么来着?你知道吗?”
  陈青怔怔的盯着人,确定耳中听到的声音是真真切切来自活人的,压下心中滔天疑惑,扭了个头:“不知道!”
  沈落也没奢望她知道,对着空气道:“不知道严辞知不知道?”
  暗卫听懂了,立马又传消息去了。
  沈落低头,慢条斯理的理着衣服:“那你去问老夫人打听打听。”
  陈青:“什么?”
  “打听不出来,我就发卖了你。”
  虽然有人去问了,但不妨碍她折腾下人。
  陈青咬了咬牙:“你这么对我,就不怕被大人知道吗!”
  沈落走回去,躺下,再翻开一侧书,无所谓着:“哦,你去告状吧,看他动不动我。”
  按以前的聂穆很有可能来训她一顿,可现在的……
  沈落打了个哈欠,估计愧疚越来越深了。
  想弥补她,结果他家那位亲娘一个劲的闹腾,昨晚还吵了一架,现在可能正在怀疑人生,怀疑自我,毕竟有力没处使。
  兵部
  “聂大人?”
  “聂大人?”
  聂穆猛的抬头,看向兵部侍郎,见人一脸不解的看向他,他一手按了按眉心,他又走神了。
  “聂大人,您今天气色不佳,要不回去休息吧?”
  聂穆想起昨晚那一幕,抿了抿唇:“不用,继续吧。”
  几个官员:“……”
  他们到底要不要说,他现在憔悴的像是要猝死一样?
  宫内,霍萧看着面前一盘糕点,脸黑了,底下御医战战兢兢跪着,不敢再说话。
  “行了,你下去吧。”
  “谢皇上。”御医赶忙退下,一旁严辞过来:“皇上,要告知聂大人吗?”
  霍萧靠在椅背,一手紧紧的按着扶手,青筋毕露,这就是他说的会照顾好?
  再待下去,她命还有?
  “把糕点封起来,一个月后给他送过去!”
  就算发霉了,他也要到时候扔他面前!
  严辞:“是。”
  他看了眼糕点,想了想:“皇上,要送点东西过去吗?”
  霍萧:“嗯?”
  旁边小黑一跃上桌,一爪子就要按上糕点,顺便想舔舔,霍萧眼疾手快一把揪回来。
  “以往后宫中,总会有贵人养点宠物,明为宠物,实则为了试下一些不得不吃的东西是否有毒。故而,宫中兽圆向来有培育专门试毒的宠物。”
  尤其是前朝贺帝后宫各种暗害手段层出不穷,导致兽圆培育的宠物越来越厉害,舔舔,基本不用吃,立马原地打滚,告诉人东西有问题,又因食的不多,兽医一来,还能顺便捡回自己一条小命。
  霍萧低头看着腿上不断扑腾想去舔点心的小黑,微点了下头,当同意了。
  沈落等啊等的,总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等到了出现在她房中的暗卫,暗卫递给她一份清单。
  沈落接过,打开一看,心脏差点停了,原来她曾经这么富有!
  “喵”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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