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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独苗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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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刚过城门的聂老夫人眼眸微睁:“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当他自己是谁?现在这种时刻,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出去的?”
一旁嬷嬷立马附和:“是啊,不知身份的人向来很多。”
一侧给人捶腿的陈青脸色微白,她们这是说给她听的!
“也只有咱们聂家,因着爷才能提前入城,还不用排查。”嬷嬷继续说着能讨人欢心的话。
陈青嘴角微勾,那可不一定,刚刚外面那声音,分明是……
“世子爷,您请。”外面城门卫巴结的声音响起,马车内一众人脸色立马变了。
陈青低头轻笑着,她头一次觉得沈落办好了一件事,至少让这一车的人全都下不了台!
“刚刚那谁?不是说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吗!”嬷嬷脸色不佳探出马车。
城门卫立马跑过去,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夫人,是这样的,那一个是宁王世子。”
“就是那个质子?”聂老夫人车内问着,略微思索想起人是谁,聂穆偶尔提过,她那些朋友也是说过的。
城门卫:“!!!”
对啊,忘了,那一个就是一区区质子!他们被他拎着玩像什么样,转了个头,气势刚足点,看着被扔着玩的玉佩,刚冒出的气焰立马萎了。
“老夫人,哪家质子能拿到皇上贴身玉佩的啊?”
陈青扶着老夫人的手紧了紧,脸色微白,皇帝贴身玉佩?
聂老夫人眉头皱的更深了,也知道这城门不是说话的地,挥了挥手让人继续走,离的差不多了,才不满嘟囔着:“皇上疯了?给那种人那么大殊荣?我家穆儿为他出生入死都没。”
陈青咬了咬唇看人,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痛快,她要是知道那人是谁,估计还得不平。
严辞捧着药进殿,头一抬,龙床空空如也。
“来人啊!皇上呢?”
“别叫。”窗口爬进来个人,脸色又白了圈。
“皇上,您去哪了?”
霍萧倒头就回床上,闭着眸:“朕睡不着,出去透个气。”
严辞:“!!!”
病成这样出去透气?
吓唬谁呢?
严辞忍着一肚子疑问,低身给人拖鞋,看着鞋底的泥,懵了,哪来的泥?
他抬头,不知道说什么,这是出去转转?别是转到宫外去了吧?
第59章 他那么没用吗
严辞抬眸幽幽望着人; 也不说什么; 给人收拾好,就退了出去; 日近正午,霍萧才起身。
“皇上,太后到了,说有事相商。”
霍萧点了点头,一旁严辞服侍着人出去见太后。
“皇帝; 你起来做什么?”太后眉头皱了下; “身子都还没好。”
“无妨,母后有何事?”霍萧行着礼。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哀家听闻漠北的公主追着宁世子提前到京了?”太后上前给人拢了拢披风; 瞥到人依旧苍白的脸色,心头揪了下,他什么时候这么虚弱过了?为了那个宁洛舟,把自己弄成这样?太后心头立马不平了下。
严辞大惊,惊恐的抬了下头,又立马低下去,心头不安的跳着,这一位想做什么?
霍萧一手袖中捏了捏,不太懂她什么意思。
“母后,朕已经将人安排到驿馆了。”
太后垂眸状似略微思忖,道:“那漠北公主花名在外,世子也恰好风流; 正好两人相配,也免得祸害别人。”
“别人”二字被她念的极重,念完再借着给人理衣服的空挡,一手拍了拍霍萧胸口,若有所指的警示人。
严辞:“……”
“什么意思?”霍萧眉头一皱。
“意思就是既然人公主那么喜欢人,皇帝为何不给人一个机会?”太后微微打量着人的脸色,想起昨夜宫人眼瞎拐了个假的回来,就胸闷。
“皇上,你不会舍不得吧?”太后慢悠悠说着。
严辞:“……”
本来可能要舍得的了。
但现在……
他微叹了口气,这一位偏偏在皇上下定决心放弃人的时候来玩棒打鸳鸯,可世上哪对苦命鸳鸯不是受尽磨难的,磨难越多越难分。
太后这么做确定不是让人将来情比金坚吗?
霍萧垂眸,良久,袖中手直捏的青筋暴起,人才深吸了口气:“没……只是,宁洛舟曾经说过,他已经不喜巫缦,现在突然撮合二人,恐……”
“那无妨,哀家打算送巫缦去国子监,让两人相处两天,万一还是不喜,哀家也不勉强。”太后松手,一脸她已经决定的模样。
“母后,国子监都是男子,漠北公主怎可入内?”
太后回身离开:“那更无妨,哀家把国子监不远处的宅院给巫缦,让两人方便相会。”
“只要皇帝舍得。”
严辞:“……”
好像也方便皇上去抢人?
太后走后,霍萧站在窗边,胸口闷着,太后说的话没什么错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就算现在不喜欢了,也难保以后不喜欢,他完全没资格去阻止,更何况两方联姻,他还能名正言顺的出兵,以绝后患。
所以,没什么好反对的吧?霍萧失神着。
“皇上?”
“没事,朕不在乎……”低沉的声音带了点落寞与孤单,人披着金丝龙纹披风,迎风而站,脸色微白,双目无神的盯着远方,仿佛全世界已经没什么可以让他提起劲来。
严辞看着这样的霍萧,揪心了下,可自古皇帝哪个真正自由了?要为江山社稷的稳定着想,要防止被文武百官的吐沫淹死,所以明明喜欢,偏偏因为皇帝这身份,要担大任,而狠心让自己断了念想。
他心疼的望着他的皇上,要是那个宁洛舟能生个娃,一切都好了,可惜……
他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后,国子监。
严辞:“……”
“皇上,您不是不久前才来过吗?”于祭酒给人备了碗香软的粥。
严辞低垂着脑袋,看着脚尖,双目无神。
霍萧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眸,略带威严的声音响着:“朕只是想起国子监的学子学了那么久,朕还没亲自考过。”
于祭酒摸了摸胡子,老眼微睁,有点不解:“皇上,往年您不是亲自出考卷吗?”
何来没亲自考过一说?
严辞继续低头,面无表情在心里补道,因为他想来,所以他就算亲自考过那也是没考过的,重点在于他有没有来这的名目!
严辞心疼了下自己,他居然就这么信了?
“朕这回打算亲自监考。”霍萧淡淡着,外面夕阳映衬着人,通身带着帝王气度,一个无比关心学子学业的皇帝。
于祭酒笑了笑:“如此殊荣,想必他们也很开心。”
于是,当天傍晚,关于霍萧将要在三天后临时组织一场考试并且亲自监考的消息震撼了整个国子监。
沈落刚凄凉挑完水,趴在自己寝舍的床上,一动不动,老管家正要关门,黄文生带着林东迟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踏入,闷着声:“我们三天后要临时考试!”
沈落抬了下脑袋,表示对他们的同情,表示完,继续趴着,老管家上前给人按着肩膀,每按一下,沈落就疼的抽搭一下,让她挑水,还不如直接打她一顿。
黄文生痛苦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吼着:“皇上病糊涂了吗?为毛要突然考试!这不要人命吗!”
“嘘!你疯了,连皇上也骂!”林东迟咬着牙,抢过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完叹了口气,低声认同着:“就是啊,皇上这回不知道发什么疯。世子,你知不知道,一季一考已经够恶心了!现在距离上次考完,才一月啊!!!我们刚解脱出来啊!”
“每次考试前,我们都不得不头悬梁,锥刺骨,拿命去备考。”黄文生跟着林东迟两眼相望,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自己的凄惨生涯,何况这回居然只有三天时间给准备!
他们有种自己过不了的感觉。
沈落又同情的看了眼他们,然后继续趴着,老管家给人捏着肩膀,总觉得哪个地方怪怪的。
两人古怪的看向过于平静的人,想了想,试探道:“世子,您还不知道吧?”
沈落:“嗯?”
“皇上下令,每个人都要考!包括你!”
沈落淡淡着:“哦。”
反正她不会,况且,她又不科举,考过去做什么?
老管家低眉看着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趴在人耳边轻声道:“爷,小人觉得这旨意怪怪的。不是您又把人惹毛了吧?”
沈落忽然想起霍萧一脸冷淡的模样,打了个哆嗦,抬眸,一脸乖巧:“你家爷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又谦逊端正,像是会把人气坏到要考试的地步吗?”
老管家:“……”
那可不一定。
张德路过,看了眼人悠悠哉哉的样子,提醒道:“世子,考不过去的,每日休息时间减半,然后每天轮流去各教习那补课。”
沈落:“???”
啥意思?
“意思也就是说,你要是考不过去,你今后每天睁眼念书,闭眼背书,吃饭看四书,如厕拿五经,直到下次考试考过去。”
“你可能没有时间出去玩了。”林东迟再补了句,他话音刚落,张德心头微跳,脑中划过什么,他要是考不过去,是不是代表他没时间拽着他们练舞?那他们也不用去练什么舞了?
一旁赵黎也想到了,咽了咽口水,在道德跟脸面间深深纠结了下,咬了咬牙抛弃道德:“世子,需要给你划重点吗!”
张德猛的回头看了眼人,接收到人不安的眼神,张了张嘴,最后闭上,垂着头,虽然良心不安,然而……
“我们给你划。”张德心虚的声音响着,头一次,被良心谴责到这地步。
屋里三个单纯的眼睛瞬间亮了,好人啊!
两人:“……”
更加的愧疚了。
老管家捏着肩膀,突然临时加试,不过的下场是念到没空出门,他垂眸,怎么想都是针对这一个老是往外跑的。
她果然把人惹毛了!
造孽啊!
于是,不久,甲院内,一众热心甲班学子开始通宵给人划重点,连带黄文生跟林东迟两个。
“这本好久没考到了,很有可能会考!”一学子道。
黄文生瞄了眼:“奇怪,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这本?”
赵黎心跳加快,一手点着桌面,用着愤怒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所以你才在丙班!”
林东迟拍了下人:“你瞎怀疑什么?难道甲班说的会有错?”
一众人:“……”
你答对了。
黄文生信服的点了点头:“对,你们划的肯定比我们两猪脑子管用!”
一众人:“……”
大概吧。
“对了,给你们划的重点可千万别外传!”赵黎补了句,万一到时候整个国子监大半学生过不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被划重点的三人用力点了点头,开小灶这种事,他们懂,那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一众人松了口气,松完深深的看了眼三人,等皇上生辰过后,他们一定给他们做牛做马!
霍萧站在外头,看着灯火通明的甲院,低眸理了理袖子:“那朕三天后再来。”
于祭酒:“是。”
“记住,这三天别让一人跑出去,也别让别人进去。”
于祭酒狐疑的微微抬头,只看到人一本正经说正事的模样,遂保证着:“臣一定让他们专心备考。”
銮驾缓缓回去,严辞垂首跟着,漠然道:“皇上,世子估计过不了。”
霍萧闭眸休息,闻言,淡淡着:“嗯?他那么没用吗?”
严辞:“……”
第60章 不想说话
他有用没用; 他自己不清楚?
严辞不想说话; 乖乖跟着,銮驾内; 霍萧眼眸微睁,脑中浮现甲院内一片灯火通明的模样。
他们给他开小灶?
人一手轻点膝盖,一下一下的,皱眉深思,銮驾路过太后说的别院; 曾经用来给随行的重臣家眷的院子。
现在灯火通明。
巫缦到了。
霍萧嘴角微微一勾; 夜里带了点冷意,里头巫缦忽然打了个哆嗦; 抬头望月; 月亮分外的圆。
“公主,大晚上的,您就要去?”一侧侍从劝着。
巫缦换了身本族服饰,银色铃铛随着走动发着清脆悦耳的声音。
“不然呢?太后说给本宫一个勾搭世子的机会,还特赐别院,用来相会,本宫当然是要大晚上的去啊。”
“不然,怎么对得起太后一番苦心?”
侍从:“……”
大晚上的叫幽会。
“殿下,您明知道那一位是个什么情况,您勾搭了也没用。”
巫缦走出,停在马车边上,无奈的玩着腰间配饰:“能让他托付那么危险又重要的事; 那一个肯定是有用的或者对他来说有一定的地位。去折腾她,他迟早忍不住得出现。”
侍从张了张嘴,眼前的人一脸落寞又故作坚强,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属下必当给二位守好门!”
巫缦:“???”
守门做什么?她又没真打算跟那位去共赴云雨?那一位也没那个条件。
国子监门口,两人懵了,什么叫现在全部学子都在备考,没空见客?
“皇上下令,任何人在这三天内,不得打扰任何人念书。”
“不是,又不是你们的科考,那么重视做什么!”巫缦一双眸子大睁,他们念书念疯了?
守门小童愤愤不平的看了眼人,什么叫“那么重视做什么”?这是殊荣!这是他们国子监特有的殊荣!
“每一次考试都是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考不过去,那就是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对不起皇上的赏识之恩!”小童怒视着!
侍从按了按腰间的刀,道:“宁世子应该不在这范围内吧?他又不需要科考,将来也不能入朝堂,更不用提什么赏识之恩吧?”
守门小童想了想,虽然他也觉得奇怪,但,祭酒大人就是这么吩咐的。
“可宁世子也要参加啊,而且既然参加肯定也要遵守考不过的后果。”
巫缦:“什么后果?”
“未来两月,全程闭关看书。”
夜风微凉,巫缦坐回马车边上,抬头看着宏伟国子监:“皇上是故意的,对吧?”
侍从:“可能。”
“他故意不让本宫靠近她!”
“殿下,现在怎么办?”
巫缦咬了咬牙:“只能等三天后!”
“话说那家伙能考过去的吧?”她有点担忧,她觉得按霍萧这个干法,很有可能给人出的题特别偏!
侍从:“这个,可能吧?”
巫缦:“……”
要是考不过,她就抢人!
三天后,国子监各班开始分发试题,一卷卷试题上系了条红绸,沈落拿起放在自己桌上的,一条与众不同的黑缎扎着试题,沈落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别人的。
为什么她是黑的?
一众甲班学子打开试题,眼前亮了,很好,他们给人划的重点一道也没压中!
一群人纷纷含蓄的看向人,一个个眼露歉疚。
沈落看着卷子上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字,小嘴张了张,再看向内容,心脏跳了下,抬起头看向四周,对着一堆歉疚神情,迷茫了下。
霍萧的监考就是各班巡视圈,然后去明辉堂坐着,等着批阅试卷,一脚踏入甲班,一众学子起身行礼。
他示意人坐下答题,等着一众学子提笔开答后,视线扫向坐在某个角落的人,恰好对上沈落古怪的神情。
霍萧立马冷淡转身离开。
沈落看了眼卷子,又看了眼人的背影,咬了咬笔开始写。
张德抬头看了眼人,发现人下笔如有神?跟赵黎一对视,赵黎眼露愧疚,张德看懂了,那一位可能是瞎写的,遂,也用着愧疚的眼神看向人。
一上午过后。
张德过去朝人拱了拱手,赵黎一手拍在人肩膀上,一脸沉重无比。
沈落仰头:“你们答的不好吗?”
赵黎状似心酸的看向人:“世子,看样子是我们学的不精,皇上出的题,我们没押中。”
沈落小嘴张了张,这就是上等学子的追求?力求最好?
“皇上的题怎么可能随便押中呢?能押中那几道,本世子已经很感激了!”沈落揪着心,莫名觉得自己好没有追求。
嗯?押中几道?
一侧经过准备过来表达下歉意,顺便安慰下人的学子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他们有押中吗?
四周忽然诡异的安静下来,沈落困惑着:“怎么了?你们不是押中了好大一部分吗?”
所以,就那么一小部分没押中,别一副自己考砸了的模样啊!
小风吹过,一众学子睁着或是茫然或是见鬼的眸子看着人。
他们说的是同一套卷子吗?
“就是可惜,我就记住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全都瞎写了。”沈落垂了下头,三天时间,她能记那么多已经极限了!
赵黎脸色微白,唇齿微颤:“您说……我们押中了好大一部分?”
“嗯?不是吗?”沈落回想了下卷子,“就是皇上貌似太坑,全卷都是填空,最后一大题还是默写子衿。泛江篇。”
一众人倒吸口气,他们最后一题是论灾后重建!
“卷子居然没有策论,不然还能瞎扯点。”沈落遗憾着。
一学子不敢相信,抖着手问道:“你第一题是什么?”
“是求学中的问政吗?”
沈落惊了下:“难道不是子集吗?”
“不是啊!”几人震惊了。
“等等,你们的卷子题目是谁抄的?”沈落忽然想起这问题。
“司礼监所抄。”张德深吸了口气。
沈落小嘴张了张,她的是霍萧亲自写的啊!她就说霍萧怎么那么闲,整个国子监一百多份的卷子,他居然亲自写!
所以,她跟他们的卷子,其实不一样?
沈落心脏多跳了下,有点感动,抬眸看向霍萧现在坐着的方向,她以为那一个可能要整她,没想到居然专门给她走了后门?
而且还是他亲笔写的?
她不久前居然还觉得这可能是人专门欺负她用的!
原来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了,厨房在哪?”
赵黎晃着身子给人指了个方向,沈落点了点头,她觉得她需要做点什么感谢下那位,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神情激动的问着:“拿到什么等级,算过?”
张德深吸了口气,努力摆出张温和笑脸:“乙中。”
“那我答了一半多,能得乙中吗!”沈落略带焦急的问着。
张德继续“温和”笑着:“整卷三分一未答或答错,有出彩答案,乙上,答案合理者或二分一未答但有出彩之地,凭为乙中,世子您自己估量。”
沈落咬了咬唇,她……应该能得个乙中吧?她赶忙迈向厨房,她准备弄点好的!
这边刚走,那边丙班两个摇晃着身子过来。
黄文生看着一堆傻站着,仿佛天塌下来的甲班学子,心里那点火气,消了,看样子,他们不是故意划错的重点给他们的!
“没事,你们就算没划中,我们也不怪你们。”黄文生善解人意的劝解着一众他觉得可能陷入深深自责的天之骄子们。
“咱们两天后,一块开始凄惨的念书生涯。”林东迟望着他们,突然多了股心心相惜的味道,这一群可是甲班的啊,平常这种丢脸补课的事绝不会轮到的甲班啊,他们一定比他们更难受!
甲班学子:“……”
该怎么告诉他们,会被押着看书的可能只有他们了……
况且,就算他们没押中,他们平常积累,就算拿不到甲上,甲下那也是能保住的。
“你们好好念书!”赵黎拍了拍人肩膀,“世子可能不陪你们了。”
黄文生:“???”
“我们可能也不陪你们了。”
林东迟:“!!!”
他们看的难道不是同一块重点吗?还是考的不是同一个卷子?
明辉堂,霍萧特地挑出沈落的卷子,看着那卷子,手抖了,如此偏的题目,她居然答了一半以上?
门外,阳光撒着,某人端着东西站着,朝着他露着小虎牙。
霍萧扶额。
沈落迈进去,殷勤的端着亲手做的排骨汤,甜甜着音:“皇上,臣亲自做的。”
霍萧额头有点疼。
“皇上,尝尝吗?臣特地来感谢您的。”某人含蓄的望着人。
霍萧头更疼了。
“皇上,听说乙中才能过。”沈落一旁狗腿的打开盖子,香味立即四散。
霍萧:“……”
“皇上,臣答了一半多,能得乙中吗?”人摆好碗筷,一只白嫩爪子轻揪着那身金丝龙袍的袖子。
霍萧抬手写了个乙,一侧袖子被人捏的死死的,刚咬了咬牙写了“下”的头一笔,一旁略带慌张兼哽咽的声音响起。
“皇上,臣的答卷没出彩的地方吗?”
霍萧捏着笔的手紧了紧,在一侧人快哭的注视下,硬生生的将“下”字改成了“中”字。
沈落立马笑的更加温柔,抬手给人捏着手臂:“皇上辛苦了。”
霍萧靠在椅背上,他现在不想说话。
“皇上,漠北公主巫缦殿下到了。”门外人禀报着。
霍萧:“……”
第61章 爷呢!
“巫缦?她来干嘛?”一旁沈落手停了;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满不解; 现在,她应该在驿馆才对!
虽然被霍萧搞的像坐牢; 但毕竟是一国公主,不太可能真严加看管,否则那天晚上她也没法溜出来抓她。
可,这也不是她明目张胆跑到霍萧面前晃的理由!
霍萧抬头看了眼刚刚把自己坑了的某人,一手扶额:“让她进来。”
巫缦进来; 一身银色小铃铛随着人行礼的动作发着清脆悦耳的声音:“皇上; 巫缦来带世子出去走走。”
霍萧握着笔的手紧了紧,一双眸布着浓重黑雾直看向底下不怕死的巫缦。
巫缦冲人璀璨一笑; 又继续看向一旁站在人身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绵羊; 勾起的唇角就仿佛在说这只羊是她的了。
沈落不解的两边看了看,她有种他们答成了什么不可说交易的直觉。
“皇上,这可是太后的旨意。”巫缦笑着,笑颜如花,还笑的略微奸诈。
沈落手惊恐的松了,退了两步,抬眸看到巫缦那艳丽的笑容,赶忙急急忙忙低头,两手又重新攀上霍萧手臂,坚实有力的臂膀在她手下,她攀的死死的。
霍萧感受一侧柔软的手握他手臂握的紧紧的,呼吸微重; 放在桌上的手用力捏了捏,微瞥过头不去看她,低沉暗哑的声音像是抽尽全身的力气般响着:“朕……知道了。”
巫缦嘴角一勾,沈落睁着双不可置信的眼,手渐渐松了,唇齿微颤,声音里透着股凄凉:“皇……皇上?”
霍萧起身就往外走,大步流星,忍着不让自己回头,忽视身后眼巴巴的眼神,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回头,看到人那可怜模样,可能就忍不住拉上人就走,再踹巫缦一脚。
但,不行。
踏出屋子那一刻,阳光普照,霍萧靠在门上,眼眸微垂,阳光打在身上多了点落寞。
严辞一侧心疼的守着。
屋内,巫缦玩着腰间铃铛,一步步上前,笑着:“别看了,人已经把你抛弃了。”
沈落往角落缩了下,小嘴颤着:“你……你想做什么?”
“你再过来,我喊了人了!”
巫缦“噗嗤”笑了下:“有本事你喊啊,你喊完,估计外面冲进来的人帮着本宫把你剥了。”
沈落歪了下脑袋:“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从今以后就是本宫的了。”白皙玉手挑起她下巴,沈落咽了咽口水:“那个什么,我喜欢男的。”
门口靠着的霍萧,正心如死灰,闻言,心头突然跳了下,怔怔的转头。
严辞:“!!!”
“这个,你不是说过了吗?”巫缦顺带捏了捏那脸蛋。
霍萧转了个身,透着门板看向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依稀借着声音分辨出两人在什么位置,一手按在门板上,头还靠着。
严辞:“……”
巫缦又道:“没事,本宫不介意,本宫只要与你共度良宵一晚罢了。”
沈落垂眸深思。
“反正,多来几次,你也就从了。”巫缦继续调戏。
沈落看着人白嫩手指,犹豫了下,忽然抬头一笑:“那好吧。”
“啊?好什么?”巫缦愣了,愣神之际,一只手忽然抓上她的,她顺着手向上看去,对上一双泛着灼灼光芒的眸子,再看那朱唇一张一合的,带着兴奋?
“不是说共度良宵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巫缦小嘴颤了:“你……你说什么?”
“殿下,走吧,先陪本世子去拿点换洗衣物,然后我们去你那。”沈落拉着巫缦就往外走。
“什……什么?去……去哪?”
“国子监毕竟念书的地方,当然是去你那春风一度!”
巫缦脑子轰的一下,懵了,什么□□风一度?
沈落刚拉着人急步走出,眼角就瞥到一抹明黄,立马转身,恭恭敬敬:“皇上,臣今晚不回国子监了。”
霍萧从听到人说择日不如撞日的时候,脑子里就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客,现在低头嘴巴张了张,眸色闪过一丝酸楚,垂着眸,背在身后的手捏了捏,淡淡着:“嗯。”
巫缦懵了,她还不回来,她想干嘛?真跟她洞房?
问题是她们两怎么洞房!
沈落拽着人回了甲院,对着院里正在拔草的老管家:“管家,快帮本世子把那身国子监的学子服找出来。”
“嗯?你找那个做什么?”
沈落晃了晃手里的:“跟人去春宵一刻,总要穿的好点。”
“啥?”
手中的杂草纷纷扬扬下落,老管家傻了,她说啥?
“不是,你确定?”
“嗯!别耽搁时间,快点!”
老管家恍恍惚惚去收拾衣服,再带着衣服跟着人踏入巫缦的别院,别院雅致清秀,他回神了,原来她居然是认真的?
沈落跟到自己家一样,指挥着下人去备水,自己再洗了个澡。
巫缦坐着,看着屏风后人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在胸口那么一束,换上国子监那一身飘飘白衣,清朗俊秀,回头看她,像狼盯羊一样。
巫缦抖了下,她疯了吧?
真要睡她?
“你不是玩真的,对吧?”
沈落一把折扇拄着下巴,嘴角一勾:“如此夜色,如此美人,为什么不来真的?”
巫缦嘴巴微张,傻了。
“那个什么……本宫想起还有公务处理,那个……”
“殿下,这里不是漠北,你哪来的公务?”
沈落步步走来,走的气宇轩昂,巫缦退了退,一道旨意,让她把自己性别给忘了?
“那个……”
“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别耽搁了!速战速决!”
巫缦:“……”
她们拿什么去春宵一刻?
还别耽搁?
前提是有那东西去耽搁!
她有吗!
“那个,本宫回去洗个澡!你先歇会,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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