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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独苗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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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的,看着很可怜。
马儿停了,霍萧怔怔的看着墙角的人,护送的队伍不明所以的停下,看着人突然下马,朝着墙角急步走去。
“皇上?”身后严辞叫着,跟了两步,见人突然在一“乞丐”面前停下,仔细看那衣服,好像又不是乞丐?
“你……”极力压制的声音带着微颤,偏又努力轻柔。
沈落蜷缩在墙角,眼前晃过一占着泥巴的靴子,顺着靴子往上,依旧是那身练武服,纯黑的衣服带着暗色龙纹,背着那点光,人气息微喘,发丝凌乱,带着慌乱。
“哪……伤到了吗?”
“冷……”沈落哽咽了下。
一金丝龙纹披风带着潮湿水气立马落下,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修长的手微颤着在她脖间系着绳。
霍萧蹲着身,指尖打着节,绳不断从指尖滑落,头一次,手指这么不灵活,他垂着头,忽然哽咽了下,放弃挣扎,头抵在沈落额头,深吸了几口气,微乱的气息喷在沈落脸上,声音低沉暗哑。
“吓……吓坏了吗?”
沈落点了点头:“嗯。”
“那我们回宫。”霍萧抱起人,小心翼翼的上马。
沈落缩在人怀里,手紧紧抓着那衣襟,熟悉的味道混着汗液鼻尖萦绕,忽然鼻尖一酸,“哇”的一声哭了。
霍萧慌了下,赶忙松手,检查着:“哪伤到了?”
沈落不答,趴在人怀里哭着,她就差那么一点又回去了,回到那个小院子,看着自己做别人人生中的过客,命不由已。
“宁……宁洛舟?你怎么了?”
委屈的哭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霍萧无措的看着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人,粗粗检查了下,好像没受什么伤,茫然低头看着哭的快断气的人,最后轻轻拍了下,小心的抱好,回宫。
远方,聂穆站着,看着人被吓哭,哭得仿佛劫后余生,然后被人小心翼翼的带走……
不久,霍萧抱着人回宫,怀里的人已经哭累了,闭着眸,脸颊满满尘土混着泪水,脏兮兮的。
霍萧放人下去,正要起身,胸口那两只爪子还紧紧抓着,他伸手想要将自己衣服拽出来,刚拽两下,那小脸一皱,鼻子一抽,似乎又要哭,霍萧赶忙不动了,纠结的看着那手跟自己衣服。
怎么办?
陪不陪?
他看着人那可怜样,最后叹了口气。
严辞见状,转头让人拿来剪刀,递过去:“皇上,剪了吧!”
霍萧刚陪人躺到床上,再调整好怀里人的位置,两手抓着被褥准备盖上,抬头看着那把锋利的剪刀,嘴巴张了张,震惊着:“你要剪了朕的衣服?”
严辞:“……”
你要被人睡?
“奴才不敢,奴才出去。”严辞带着剪刀,出门,站在门口,仰望蓝天,面无表情。
第51章 图谋不轨
老管家听说那一个又出事了; 急匆匆跑来; 刚踏入霍萧寝殿门口,严辞对着冲他笑的分外端详。
老管家打了个哆嗦。
他为什么这样笑?
“严公公。”老管家行了个礼; 正要张嘴问问他家爱折腾的爷去哪了,严辞拂尘一扫,带着人进去。
老管家:“???”
为啥不说话?
安静的寝殿落针可闻,明黄床账静静垂着,表示里面有人在睡觉。
严辞眼眸微抬; 淡淡一瞥某个位置; 示意,看到了吗?
老管家四处扫了一圈; 他知道霍萧在休息; 但他家爷呢!
他急哄哄的看向严辞,一张干涸的嘴因着一路赶过来,又渴又怕,现在一颤一颤的。
严辞眼神又示意了下。
老管家又看了霍萧的床,明黄龙账垂着,他懂,人在睡觉,他们不能打扰,不能说话,但他们能不能出去说啊!
好歹告诉他,他家爷在哪啊!
他为什么要把他带进来!
老管家要被急哭了,眼神一个劲的往外瞟; 示意人,咱能不能出去说?
严辞嘴角抽了下,没眼力劲到这地步,得亏他不在宫中当差!
这种事,是他能张口说的吗!
不说那一个是皇帝,有些事就不是他一做内侍的可以插手的!!
严辞心头揪了下,历朝历代像他这种贴身内侍,遇到皇上看中的,一定狗腿且贴心的在皇帝自己都没发现前把人送到龙床上去,现在……他又看了眼某个位置,他只想把某个人从他家皇上身上扒拉下来,再丢进大牢,先虐个几十回。
但万一他在那阻止着,一不小心让他家皇上开窍了怎么办?
那个一遇刺客,立马就不顾龙体一块出去找,找不到还跟丢了魂一样,找到了,还抱着不撒手了?
他要真把人弄进大牢,没准就彻底开窍了!
一开窍,不说断了龙嗣,严辞又看了眼一脸傻样只瞎着急的老管家,你家爷也得玩完!
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呵护那个混账世子,避免他磕到碰到,避免里头那个哪天不小心心疼,而眼前这一个……
严辞胸腔起伏了下,难道不是该他懂了什么,然后苦心去归劝吗!让他家世子离皇上远点吗!
严辞又瞟了眼龙床。
老管家急了,瞪了眼龙床,老往这瞟什么瞟,皇上睡不睡觉干他什么事,他就想知道他家爷在……在……
老管家懵了,一手指着某处,颤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严辞心头舒坦了,总算懂了。
老管家傻在原地,他家爷,不要命了?
老管家站着,陪着严辞站在门外,看着不远处,就这么看着,看看人到底要睡霍萧多久。
从冷宫到偏殿,再从偏殿到龙床,现在从龙床直接到皇帝身上。
他家爷就是厉害,厉害到玩起自己小命都不带含糊的。
严辞瞄了眼一旁的,淡淡着:“身为下人,有时候主子做事规劝规劝。”
老管家转头,对着那张笑脸,点了点头,反正他搞不定沈落:“严公公辛苦了。”
严辞:“???”
沈落醒来,肚子饿了,挣扎着要起身,身上多了条手臂?
她头一抬,头顶划过一下巴,沈落心脏停了,再低头看向自己脏兮兮的手,即使是纯黑也能看到满满泥渍。
沈落:“!!!”
霍萧睡着睡着动了下,抬手将人重新搂好,继续沉沉睡过去。
沈落:“……”
感觉自己又在鬼门关晃荡了一圈。
她小心翼翼抬手将那手臂挪开,再抖着腿偷偷从龙床上爬下去,一脚踩在地面,凉嗖嗖的,鞋估计被宫人拿去洗了,身上的衣服本该一块换掉的,估计霍萧抱着她的缘故,没人敢换。
沈落回头瞄了眼改抱被褥的,心头跳着,顾不得去找干净的衣服被宫人放哪,赤着脚就往外跑。
宫门大开,外面阳光灿烂,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沈落一颗心落地了,感觉回到人世间。
“爷。”
“世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揪心,一个想扒了她的皮。
沈落僵着脑袋看向两人。
老管家用着谴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人,欺负良家妇男,她也够可以的?
“爷,听说是你扒着皇上不放的。”
沈落:“!!!”
她这么丧心病狂吗?
“所以,爷,咱回国子监躲躲吗?”
沈落思忖片刻,点了点头,等霍萧醒来,她怕她被他秋后算账!
严辞:“呵。”
睡完就跑?
没点担当。
沈落打了个寒颤回头,就见严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沈落:“……”
突然有种自己始乱终弃的错觉。
没吧?
霍萧醒来,低头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腰,挂在腰间上的人没了?
他抬头,严辞正一脸心疼的看着他。
霍萧:“???”
“皇上,聂大人来了。”
霍萧点了点头,起身去换了身衣服,再见了聂穆。
“查出来了吗!”声音有点冷,一身明黄龙袍,金龙泛着威严跟冷意。
聂穆行着礼:“从他们的尸体上来看,握剑的手法,还有骨骼,应该是前朝的暗卫。”
霍萧一手轻点桌面,前朝暗卫为什么要杀他?从血统上来说,前朝皇室因着贺帝生性多疑,几乎没的干干净净,就留了宁洛舟那一支,还是因为这一支已经偏到没多大资格威胁他皇位了。
但再怎么偏,他也是明面上唯一有血统的。
还是说,贺帝其实有私生子?
霍萧眉头皱了下,贺帝后宫美人如云,却一直未有子嗣,难得有那么几个,最后也被查出压根不是他的,民间传遍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如果真有,早就昭告天下了,没道理藏着掖着。
“盯紧罗兆宗他们。”
“是!皇上。”聂穆就要退下,脑中忽然浮现眼前的人小心抱人上马的画面。
聂穆踟蹰了下。
“还有什么事?”
聂穆深吸口气,跪下:“皇上,您还记得沈落吗?”
霍萧眉头皱了皱,脑海中冒出一个穿着嫁衣跪在地上谢恩的女子,垂着头,还从头抖到尾,他觉得当时他要是再不让她下去,她能立马哭出来。
“嗯。怎么了?”
“她是皇上赐给臣的,对吧?”聂穆垂着头,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提醒人,明知道两人绝无可能,沈落无论是以前胆小如鼠的模样还是现在四处扯皮的样子,都不是霍萧喜欢的类型,但……就是不安,莫名的不安,尤其人抱着她回宫的画面。
霍萧不解:“对,那姑娘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朕当时思来想去,放你那才最好。”
“不过,她不是不慎落水而亡吗?”
“是!皇上臣该告退了。”聂穆正要退出去。
“聂穆,人确定是不慎落水吗?”霍萧突然道。
聂穆不解抬头,霍萧看着人,叹了口气:“朕只是觉得一大臣夫人落水落的悄无声息有点奇怪罢了。”
聂穆猛的怔了下,刚起的身,立马又跪了下去,额头冷汗直冒。
这事很大的可能主使者是沈茵,但本就是他负了沈茵,再……
霍萧也不安抚下人,继续道:“聂穆,当初朕赐人给你的时候,就说过了,不喜欢的话,让人衣食无忧就可以,但大事上,别偏心偏太过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就算没人在乎,就这么没了,人家死了也不瞑目。”
他言尽于此,聂穆朝政处理井井有条,但霍萧也没想到,一到后宅,他就一塌糊涂。
早知道当初把人赐给赵中安也好,虽然赵中安那一张冷脸没准能彻底把人吓坏,但好歹他后宅干净的连只母猫都没,那一个怂怂过一生,也比现在死于非命的要好。
“臣会查清楚的。”聂穆暗哑着声音道。
霍萧点了点头。
另一边,沈落跑回国子监,刚入门,就接收到一众学子关怀的模样。
她感动了下。
这一群人果然还是好的。
张德四处看了看,低声道:“世子,你没事就好,不过你检讨书写好了吗?卓助教说,只要你手还能动,你一回来就得上交。”
沈落:“!!!”
她检讨书去哪了!
她看向天边落日,咽了咽口水:“告诉他,我还没回来。”
张德:“???”
“我回去找找检讨书。”沈落按了按一旁老管家肩膀,老管家默默往旁边退了退:“爷,自己去,小人去给您收拾房间。”
他打死也不要被严辞的眼神凌迟了。
沈落:“……”
沈落看着不远处把她送到后就要返回的侍卫,立马拔腿追上去。
大晚上的,霍萧这两天劳累过度,提早睡了,睡着睡着外面一片嘈杂?
严辞看着侍卫剑下的沈落,皮笑肉不笑着,当他们还能跟上次一样,让他得逞,半夜摸进他家皇上的寝殿?
“世子,今天晚上又来了?”
沈落打了个哆嗦,没人告诉过他,他笑的时候很可怕吗?
“我……我来找……”声音带着颤,沈落思来想去,她遇刺,她落下的东西又是霍萧的笔迹,肯定会被送到霍萧手中。
“哦?找什么?”严辞笑着,眼眸微眯,“来找皇上?”
沈落:“……”
为什么要说的她今晚好像是来图谋不轨的?
霍萧穿着寝衣走出来,长发披着,睡眼朦胧,看到外面阵仗,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严辞回头一看,心跳漏了半拍,赶忙看向沈落,就见人两只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家皇上,还委屈不已的模样,立马冲进殿里,拿着披风跑出。
霍萧走过去,侍卫收起刀剑,他一手就要扶起人,身后严辞猛的披风下来,把他裹的严严实实。
霍萧:“???”
沈落:“……”
严辞再瞄了眼面无表情看向他的沈落,心头一跳,这是埋怨他把皇上裹太严实了?
他又看了眼自家皇上,长发披着的模样,过于鲜嫩,至少对某一个是!赶紧从宫女头上暂时拔了根发带,给人发尾系好。
宫女:“???”
霍萧狐疑的看向今晚万分不对劲的严辞。
“你怎么了?慌什么?”
连宫女头上的东西都绑到他头发上了,这绝对不是他以前会干的事!
沈落低头看草,估计怕她啃了他,她心头揪了下,她其实觉得自己内心还是挺纯良的啊!
她就是来问人要检讨书的,没看她今天是光明正大走正门的吗!
严辞绑好,冲着沈落笑眯眯的。
沈落:“……”
别笑了。
霍萧:“???”
第52章 搂
沈落一拿到脏兮兮的检讨书; 就被严辞快马加鞭的送回国子监。
国子监大门; 两灯笼高挂,沈落下马车; 无奈了下,就不能让她吃个宵夜再走吗?
脑中划过最后严辞那个防她跟防贼一样的眼神,沈落打了个哆嗦,一脚踏入,再拐几个弯; 回到甲院; 甲院一片光亮,一个个发现她回来; 自动从自己寝舍中走出; 挤进她的小屋子。
沈落:“???”
老管家铺好纸:“爷,该抄了。”
沈落指了指把她小屋塞的满满当当的一众学子,言下之意,晚点再抄吧,咱要先待客。
老管家:“……”
你再拖下去,明天就是三篇检讨书了。
张德拱了拱手:“世子,您抄您的,我们说我们的。”
沈落:“……哦。”
“世子,白天的时候,我们有派人去查看那四位姑娘的情况。”
沈落无聊的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慢悠悠抄着检讨书:“情况如何?”
赵黎骄傲的扬起下巴:“那四位姑娘的家人,握着我们人的手哭的稀里哗啦; 一个个感谢不已。”
他们头一次做了件为国为民的好事,现在内心慷慨激昂,脸上红光满面。
沈落笔下顿了顿,小嘴微张:“你们别告诉我,你们用的是你们老爹的人?”
赵黎:“嗯?有问题吗?能来国子监的,也只有爹的人啊,而且还不能久待。”
他们自己又出不去,不找他们找谁?
沈落仰头,同情的看了眼这群傻孩子:“你们要不要再去问问,你们那些下人是不是穿的一身锦衣,高昂着头……对,就像你们现在这样。”
一众人:“……”
他们高昂着头,有问题吗!
“然后是不是就问了如你家姑娘现下安好之类无关痛痒的问题?”
一众人茫然了下,这他们哪知道?他们只知道,下人来报的时候,说那些人家有多么多么感谢他们救他们女儿于水火。
张德想通,脸色微黑:“他们穿锦衣,普通农户不管感激不感激,肯定先吓得感激一通。再加上,我们的下人早就替爹他们做事做惯了,很清楚怎么问才能得到让主子满意的答案。”
赵黎一惊:“所以,我们拿到的可能是表面的消息?”
沈落点了点头,放下笔,两眼发光:“所以,我们今晚出去吗?再外面转转,等天亮,亲自问问?”
一众人看了眼她手下的检讨书,拱了拱手:“请世子安心写检讨,我等明日再来。”
沈落:“……”
国子监的课,上午一般是四书五经,偶尔下午会是骑射等武课,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念书念傻了或者念出一副羸弱身躯。
于是,第二日下午,当负责武课的教习到时,空旷的草地上,绿草晃动,阳光打下来,有点热。
老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十分不好意思道:“那个,我家世子说,下午的课,由她来带!”
教习:“???”
“所以,人呢?”
老管家尴尬的笑了笑,昨晚某人抄到一半,发现霍萧写的字数,还可以挤出两篇来,果断的多抄了一篇出来。
他递上去:“这是他昨夜呕心沥血写出来的检讨书。”
教习瞄了眼,又看了眼空旷的草地:“那个,我这武课不兴写这玩意。”
老管家松了口气,收好,准备给人下次用。
“我这兴挑水,记得告诉他,国子监未来一月的水,都由他来挑了。”
老管家手抖了下。
外头,沈落堂而皇之的再次带着一群人从城门卫眼皮底下经过,拿着玉佩再人眼前晃了晃,发现人理都不理她一下。
沈落忧伤了下:“感觉本世子失去了几个挚友。”
城门卫嘴角抽了下,果然该去拜拜佛,不然怎么每次值班都碰到!
“宁世子,你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
沈落捂了捂心口,立马点了点头:“进,本世子进!快,后面的跟上!”
国子监那一席标准白衣在一群灰扑扑的百姓中尤为显眼,一个个小脸涨红,他们不是没被特殊对待过,但头一次这么被特殊对待。几人脚下生风,赶忙入城。
他们身后不远,一辆马车帘子掀开,涂着鲜红丹蔻的手露出,再然后露出张明艳的脸来。
“刚刚是不是有人叫宁世子?”
一旁丫鬟苦着张脸:“没!”
绝对不能有!
女子望了眼自家丫鬟,眉头一皱,她刚刚绝对没听错!再加上她这表情,宁洛舟那混蛋果然刚刚就在她不远处!
她这回非把人抢回去不可!
沈落莫名忽然打了个哆嗦,仰头看了下高照的太阳,那么热的天,刚刚哪来的凉意?
她看向几个茫然看着她的人,指了指不远处成衣店:“你们先去换套衣服啊。”
张德几人一听,有道理,他们这么一身去问人,肯定问不出任何东西,走了两步正要进去,想起什么,扭头问道:“直接换成农户的衣服,不更好?”
沈落折扇敲啊敲的,径直往一酒楼走去:“你们见过像你们这么细皮嫩肉的农户?带你们进来就是买衣服的!赶紧挑点朴素的,也别太素,普通读书人有的样子就好。”
“多谢世子。”
赵黎挠了挠脑袋往成衣店走去:“突然有种以前带侍妾出来买东西的错觉。”
张德:“……”
“没错啊,我以前就是这么对她们说的。”
沈落看着酒楼,咽了咽口水,她好像已经好久没好好吃东西了?
前脚正要迈入,一条鞭子忽然勾住她的脚,再那么用力一扯,“砰”的一声,沈落摔倒在地,身后传来意味不明的冷笑声:“宁世子?”
沈落:“???”
宫内
“皇上,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您的生辰,各国使臣估计过段时间会相继到达,这回人到的可能有点多。”
霍萧点了点头,这才想起自己生辰的确快到了。
“还有,太后好像透露出要给您选妃的消息,所以到的适龄女子估计有点多。”
霍萧:“……”
她到底多怕他绝了龙嗣?
“不过,话说回来,朕好像得去趟万越坊?”霍萧想了想。
严辞猛的抬头,去那做什么!
“上次跟太后瞎掰有意中人这回事,总得去问宁洛舟借个人出来吧?”霍萧摇了摇头,无奈着,他又得去趟那地方,然后去挑个听话机灵的。
严辞松了口气,想着那一个现在估计在国子监好好念书,横竖也碰不到,下次碰到估计就是生辰那日,被拉出来溜溜,告诉世人,他作为一是世子活的好好的!然后,再关回国子监,半年出来一次!
到时候,严辞看向他家皇上,总该把人扔脑后了吧?
沈落爬起来,还没转身,一手就被人拽到一旁,撞到人墙上,一众路过的人十分有兴趣看一男子被一女子调戏,走过路过多瞄两眼。
“宁、洛、舟?”张扬艳丽的女子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捏着沈落下巴,嘴角诡异划开。
沈落抖了抖,这姑娘谁啊?她不认识啊!
“姑娘你是?”
“呵,那混账东西还真会玩啊?”压低的声音带着温软气息喷在沈落耳边,沈落打了个哆嗦,双眸大睁,难以置信的看着人。
她知道?
“说,那混蛋在哪?躲的到厉害啊?”
沈落:“!!!”
她哪知道那沾花惹草的在哪!
“你要是不说,本姑娘不介意当众扒了你衣服。”说着,那鲜红手指划过沈落白嫩脸蛋。
沈落抖了下,他到底从哪惹来的霸王花!
霍萧马车停了下,掀开帘子一看,发现前头路有点堵,正打算换让人换条路走,某个身影就这么闯了进来。
他出来,只见不远处酒楼门口边上,一明媚到张扬的女子围住了某个人,两人脸颊贴的极近,不知道在干什么,心头突然堵了下。
严辞眼睛一亮:“郎才女貌,登对!”
头一抬,就见人孤零零的站着,望着那角落,嘴巴微抿,小风吹着那身常服飘啊飘的,神情落寞,看着有点可怜。
严辞:“……”
皇上,咱别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好吗?
沈落头一转,发现霍萧就站不远处,她哽咽了下,什么也不说就这么望着,此时无声胜有声。
霍萧接收到那眼神,心头舒服了,嘴角一勾,大步迈过去,一手扯开人姑娘,还没伸手去拽沈落,人已经自动躲到他背后,两手紧拽着他后背,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仿佛受尽无尽委屈。
“皇上,她要扒臣衣服!”
女子:“!!!”
她在说什么?她就随便吓唬吓唬而已!
严辞看了眼,漠然的走过去,伸出手一根根的掰开扯着他家皇上衣服的手指头。
他家皇上,那是连衣服也不能被他玷污的!
沈落:“……”
她就抓了个衣服而已。
严辞掰完松了口气,还没抬头瞪一下某人,一只龙爪穿过某个混蛋的腰,再那么一搂,人从他眼前消失。
霍萧一手搂沈落入怀,一手按着人的脑袋,安抚某个吓坏的,然后眼眸微眯,带着冷意:“滚!”
严辞望着那两龙爪,心头揪着,还不如让他拽着衣服。
第53章 忘了
沈落趴在人怀里; 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的,赶紧滚!她小心脏惊受不住惊吓; 尤其是关乎她脑袋的威胁!鬼才知道这一个到底什么来头!
女子揉了揉刚刚被抓的手腕,看着躲在人怀里,胆子小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某人,嘴角一勾:“滚?怎么滚?世子爷这么快就忘了,曾经大漠月下的山盟海誓了?”
沈落打了个激灵; 她想干嘛!
霍萧低头看人; 一张脸漆黑漆黑,沾花惹草; 够可以的?那手就要一松; 作势就要不管这一个死活。
沈落又抖了下,赶忙两手扒着霍萧衣服,拽的紧紧的。
“皇上,臣其实已经痛改前非了,您一定要信臣啊!”
严辞:“!!!”
向他家皇上解释这个做什么!更何况,一般这种花花肠子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他的皇上,是那种会被骗的蠢货?
严辞骄傲的轻瞥了下那片露出来的衣角。
霍萧低头看着那两只白嫩爪子以及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那眸子带着满满恐慌,他心头软了下,重新抬眸看向面前艳丽女子,美艳成这样; 这一个好像吃不消?
“朕信你了。”
严辞:“……”
“姑娘,有些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说完,霍萧怀抱着人就往马车走去,马车边上,沈落赶忙爬上马车,缩在角落,外面那道视线透过帘子直向她射。来,沈落打了个寒颤。
霍萧上了马车,严辞面无表情的让人赶着马车离开。
马车驶啊驶的,沈落车内喝着茶,压着惊,从那一个穿着打扮还有气势上来看,非富即贵,这么一个人来京城,一个搞不好,戳穿她,她就可以直接入大牢了。
不过,她刚刚没有当面戳穿她,是不是代表她还有所图谋?
但她能让她图什么?
“你在想什么?”
霍萧低沉的声音传来,沈落回神,摇了摇头:“没什……”话还没说完,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传着,沈落眉头微皱,困惑的摸了摸茶杯,“臣好像忘了什么?”
成衣铺门口,一众学子出来,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某个身影消失无踪。
“人呢?”赵黎茫然的站着,张德眉头微皱,视线四处搜寻,身后一帮学子换好衣服,一块困惑着。
“四处找找吧,他应该没逛太远。”说着,人就要分散开来,去找人,店内立马冲出两伙计,赔着笑脸。
“各位公子,还没给钱呢。”
一群人想起来没付钱,自觉的看向张德跟赵黎,他们是没带钱出门的,一来他们下定决心当个国之栋梁,自家亲爹惯爱用银钱来腐蚀他们,让他们走回“正道”,所以家里的钱从来不要,二来,国子监虽然每月发钱,但他们没啥要花钱的地方,所以,一般如寒门学子般寄回家中,用来让他们爹感动下。
张德想了想,道:“留几个人下来,其他人一块找世子去。”
半个时辰后,一群出去找的人回来了,对着留守的人摇了摇头,伙计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德冲人拱了下手:“可否先退货?”
“各位公子,这衣服都按你们的尺寸,改过了……”伙计尴尬的望着一群人模人样的,言下之意,不退货,况且,万一退了,他们不回来买回去,就麻烦了。
一群人:“……”
但他们没钱啊!
“各位要不派个人回家拿钱?”伙计扯着嘴角提醒着,一个个看起来细皮嫩肉,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一众人默默回店,负手而立:“我们在这等会就好,我们的朋友很快就会来这付钱的。”
被他们爹知道,他们可怜到连买件衣服的钱都没有,一准被嘲放着好好的贵公子不做,跑去国子监念书。
这不是他们能容忍的!
伙计:“……”
“要不,回国子监拿?”一人提议道。
伙计用力点了点头。
赵黎捶了捶腿:“回国子监拿,再那么一来一回,估计天早黑了,还不如等“宁洛舟”回来快呢。”
一群人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自信满满的认为沈落很快就回来了,虽然他们没找到她。
那边,马车停下,沈落踏入自己的万越坊,不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但人也够多,她不解道:“皇上,臣以为您这辈子都不想踏进这的。”
霍萧听着丝竹乐声,脸色发青,他的确不想再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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