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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农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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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穗机灵的一个躲身,直接站到厨房门口说道:
“娘,你向来最不肯吃亏,可你现在将我右手臂烫伤了,若在打下去,我恐怕真没办法干活了。而且你手里的劈柴棍子冒着火星,我的脸若真被烫毁容了,你难道想叫自己的三儿子,娶个毁容的女人当媳妇吗,这笔账怎么算都很赔钱对吧。娘你不就是想吃肉嘛,我一会就去山上挖草药,换了钱都交给你买肉吃。”
青穗很清楚,周氏是个地地道道的乡野村妇,和她讲大道理,根本就没有用。
反倒叫周氏,瞧见有利可图,有便宜占,对方才能动心。
果不其然,闻听青穗要挖草药卖钱,周氏手里的劈柴棍子,总算扔到一边去了。
“算你这个死丫头有良心,那你还傻站在这干啥,赶紧背着箩筐去采药。”
青穗望着扭身端起饭菜,直接往里房里走去的李周氏。
她也算瞧出来了,周氏话里的意思,显然早饭不准备叫她吃了。
虽然饥肠辘辘,但被周氏刁难饿肚子,都变成习惯了的青穗,她也懒得在争论什么,背着箩筐就出了门。
轻车熟路的上了山,青穗却没忙着四下找草药,反倒是快步往密林深处走去。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只见一处小石屋,赫然映入眼帘。
青穗瞧见这石屋,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快步走了过去。
这石屋是青穗,在山里采野草时,偶然发现的。
因为屋里的瓦罐桌子,全都积压了厚厚的一层灰,青穗断定这是一处被人遗弃的住处。
所以她在围了个栅栏院子,并且用树枝藤条捆了个简易的门后,就不客气的将这里给征用了。
之前放在李三叔家的存货,青穗也秘密的转移到这里,而这也是刚才周氏不给她早饭吃,青穗完全没争取一下的缘故。
毕竟青穗这里有土豆地瓜,甚至还有猪油和腊肉,她还真瞧不上那些野菜糊糊。
可因为这个石屋非常小,连灶台都没有,青穗每次都是生火,将土豆地瓜烤来吃的。
就在她如往常一样,闻着土豆地瓜烤熟后的浓郁香味,并且把腊肠也拿出来,举着在火上头稍微加热,准备食指大动开吃的时候。
却不料一个男人的轻笑声,忽然从小石屋外面传来。
并且这男子,还声音慵懒里,透着玩味的喃喃打趣道:
“可怜又无助的李家童养媳,竟然躲在这里,笑的满脸欢喜的吃着土豆地瓜,手里还有腊肠加餐,这小日子可真够优哉游哉的。正巧我从昨晚到现在也没吃东西了,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你若分我一半,爷保证不去李家揭穿你这个小狐狸。”
这熟悉的声音,李青穗稍微回忆了下,马上脸就黑下来了。
就见她快步走出石屋,当瞧见站在外面的人,果真是大梁九皇子萧景逸时,她不禁阵阵无语起来。
而萧景逸到真不和她客气,竟然迈步直接走进石屋,一副果真饿坏了的模样,拿起腊肠直接开吃。
李青穗瞧着自己那点存货,随着萧景逸吃个没完,最后一根腊肠也即将被对方消灭掉时。
她心里真是滴血似的心疼,没好气的瞪着眼睛说道:
“萧景逸你那夜连累我也就算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又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就这么点存货,你吃没了我上哪弄东西填饱肚子。瞧你也不像个缺银子的,饿肚子不会拿钱自己买去啊,欺负我一个乡野农家女,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
正津津有味,拿起土豆扒完皮,塞进嘴里吃的萧景逸,听完青穗这番话,就向受到多大刺激似得,被呛的连连咳嗽。
他自来熟的拿起青穗箩筐里的水袋,仰头喝了起来,总算缓过一口气后,他就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
“我说李青穗,爷我要不知道,几天前你把李家人,耍得团团转的那一幕,我恐怕还真能相信你是个弱女子。但你这个小狐狸,已经在我这里无所遁形了,装可怜没用的,你那露出来的尖利小爪子,我可是都瞧见了。”
第23章 互相试探
“萧景逸,你竟然暗中留意我的举动,你究竟有何目的”
李青穗边说着话,边警觉的往石屋外退去,几日前李家的事情,不过发生在乡野僻静间的柳石村里。
萧景逸若非暗中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算对方是王爷,也不可能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看着满脸警惕之色的青穗,萧景逸瞧得出来,这个狡黠如狐的妮子是恼上他了。
不在说笑,萧景逸忙摆摆手说道:
“李青穗你别这么紧张嘛,爷那晚与你分开后,的确派信得过的手下,来到柳石村暗中留意你的举动。但我的本意,是瞧你那夜衣衫凌乱,唯恐你的夫家刁难问责于你,留个人暗中保护你周全,仅此而已。”
瞧着萧景逸神情坦诚,到不似在说谎,李青穗心里的恼火感平复了些,但仍不忘谨慎的追问道:
“那你派来暗中跟着我的人,可是已经撤掉了,说是保护,但这种做法和监视并无区别,我李青穗能顾好自己的周全,就不劳萧公子费心了。”
青穗态度冷若冰霜,可萧景逸非但不恼,还饶有兴趣的说道:
“瞧见你在李家大发神威,唱作俱佳的表演,我那得力下属都被惊呆了呢,察觉到你那边根本就不用保护,我那下属就撤回来了。所以李青穗你就放心吧,没人监视你,在说我萧景逸瞧着,向这种闲着没事干的人嘛。”
“我瞧着你还真挺像的”李青穗毫不客气的继续说道:“你不但像,而且今天怎么又跑到我这石屋来了,萧景逸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觉得继续和我装糊涂,这种把戏很有趣不成。”
定州城地处大梁与临国大楚边界,而且颇为的贫瘠。
在说柳石村,是定州城隶属下的红枫县内,数个村子里,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地方。
这种乡野之地,能碰见皇家贵胄,一次都已经很不寻常了。
可这个萧景逸,竟然接二连三的蹦跶到她眼前,李青穗怎么可能不警觉。
若非萧景逸瞧着不像能掐会算的半仙,李青穗都要以为,她借尸还魂的事情,被这位九皇子给识破真身,所以才蓄意接近的。
可是李青穗的质问,换来的只是萧景逸,嬉皮笑脸的打哈哈。
“你这妮子,怎么哪次见你,都一副对我心怀戒备的样子。我要是登徒子,那晚该办的事就全做了,还能容你安然无碍的离开。不过说到那夜,李青穗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被这话都问迷糊了的李青穗,下意识不解的开口道:
“我眼睛好的很,从来没有问题。”
萧景逸闻言被逗乐了,接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语带调侃的说道:
“爷自问论长相,一向只要我招招手,真就从来没缺过女人。可你倒好,明明只是个未过门的童养媳,那晚我要对你负责时,可你那语气好像活脱脱都嫁人为妇了似得。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故意拿话逼着我赶紧走,你就这般不待见我,而且我萧景逸总不至于,连你那农家汉的未婚夫都不如吧。更何况李家待你又不好,我那属下回来后,可全都与我说了。”
萧景逸好像越说越气愤,竟然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向着李青穗步步逼近,直到将对方整人个堵在了墙角处。
接着萧景逸两手一撑,就将满脸惊慌羞恼的李青穗,困在了身前与墙角之间。
而后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说道:“既然你还未婚嫁,那爷在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点点头,我就帮你从李家要回卖身契,你以后就是我的人。爷保证叫你吃香喝辣,在不受半点委屈。”
本来还一副无措模样的李青穗,在萧景逸的这番话说完后。
她脸上的慌乱瞬息间消失不见,接着她更是冷笑一声,仰头直视着萧景逸说道:
“说我狡黠如狐,可你自己的狐狸尾巴,此刻也藏不住了吧。终于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了,你分明就是在调查清楚我的身份背景后,这次就是奔着我来的。若我没猜错,接下来你会说,帮我恢复自由身可以,但必须要为你先做一件事情,这样才算公平。”
望着萧景逸脸上慵懒的神色渐消,露出危险气息,瞧向她的明眸。
李青穗可不管对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讥讽冷笑的继续说道:
“毕竟我可不信,咱们萍水相逢一次,你到底多没见过女人,会为了我这个农家女魂牵梦绕到,又派下属暗中保护,又亲自前来纠缠不休,一副要救我摆脱李家的钟情样子。这话你骗骗被你这张俊脸,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姑娘还成。在我李青穗这里,你要么把话挑明了说,要么就给我滚,本姑娘没空陪着你,相互试探下去。”
李青穗彻底摊牌后,伸手一把推开萧景逸,接着就像避瘟神似得,背起箩筐就往石屋外走。
但就在此刻,萧景逸笑了一下,玩味的腔调不在,极为正经严肃的说道:
“你这个女人,不但会演戏,而且心机之深,竟然连爷都着了你的道。自以为将你逼得慌了手脚,却不料你是用这层伪装,暗中窥探我的神情举止。”
“李青穗你先别走,实话告诉我是朝廷派来的人,你们柳石村附近有个矿场,专门出产银矿,这件事情你总知道吧。而我寻到你,就是希望你能帮我,调查这个矿场暗地里,究竟有没有私炼银锭,背着朝廷作出中饱私囊的事情。”
李青穗的脚步停下了,萧景逸虽然没坦明,自己是皇室王爷的身份。
但对于这点,李青穗倒也理解,若萧景逸对于她这个见了两次面的人,就大大咧咧到,把所有底牌都摊开来讲。
她反倒要觉得对方愚不可及,她只会躲得远远的,省的被萧景逸的愚蠢,连累的惹祸上身。
所以萧景逸说他是朝廷的人,这话已经诚意十足了,李青穗不禁转身看向他,默默的从新回到了石屋内。
若是别的事情,以李青穗现在卑微的身份,她有自知之明,并不想搅合到朝野权势之争里。
可偏偏李青穗在做王妃时,曾路经二皇子萧景宏书房,听他和下属官僚,提及过两句定州银矿的话。
若这银矿真存在账目问题,那说不定就能将萧景宏牵扯进来。
为了这位昔日夫君不得好死,李青穗不禁很有兴趣,也想知道萧景逸到底想叫她做些什么。
第24章 打探消息
青穗心里,已经将萧景逸的身份,弄了个清楚明白。
但这层关系,她又不好挑破,否则萧景逸追问之下,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死过一回的明王妃,因此才知道他乃是大梁的九皇子。
然后告诉萧景逸,按辈分算,对方还得叫她一声二嫂。
最终揣着明白,只能装糊涂的李青穗,从新回到石屋内,还得故意露出很惊讶的神色说道:
“原来你是朝廷的人,那我岂非要称呼你一声萧大人。不过我一个乡野农女,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在柳石村孤苦无依,小女还真不知道,究竟能帮您什么忙。还有那处银矿,我的确知道,附近的老少爷们,很多都在那里做工,领月钱养家糊口,莫非这银矿有问题,那幕后捣鬼的人,想来身份也不简单吧。”
李青穗先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是唯恐萧景逸,让她冒险做危险的事情。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大仇未报,亲人的冤屈没有洗刷前,她可是惜命的很,才不愿小命朝不保夕。
而她会旁敲侧击的,去询问幕后捣鬼之人,是想确定银矿和萧景宏,到底有多少关系。
若有关她到愿意出把力,可若不是,那她会立刻从萧景逸身边,躲得远远的,才不愿自己被搅合进朝廷的事情里面去。
至于萧景逸,此刻眯着双眼,好气又好笑的,瞧着李青穗那一副恭维他的模样下,神情间露出却是警惕之色。
萧景逸不禁苦笑的摇摇头,知道若他不把实情,透露个七七八八,李青穗怕是会和他一直周旋下去,根本不会轻易帮忙。
“你这妮子警觉性,怎么这么高,若非你的底细爷我都调查清楚,知道你年幼时就被卖到柳石村来。否则我都要以为,你从前究竟生活在,怎样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这副狡猾又滑头的样子,简直比朝廷里那些老油条还难对付,不过你越是心机深沉,就说明我没选错人,你是个能干大事的好苗子。”
话说到这里,萧景逸从新坐回木墩上,然后神情一正的继续说道:
“李青穗你可知道,定州城乃五皇子沐王爷的封地。但我大梁有规定,金银铁三种矿脉,非朝廷审批开采外,哪怕是皇室宗亲也不能私自采矿,否则将视为谋逆死罪。”
沐王萧景睿,李青穗岂会不知,去年宫中除夕家宴时,这位王爷还回帝都赴宴过。
但最叫李青穗印象深刻的,是沐王萧景睿,似乎不得老皇帝的欢心,宫宴之上当着皇室宗亲的面,就训斥他为人朽木不可雕也。
还责令他在封地要安分守己,否则这辈子,都无需在回帝都了。
所以这也导致,当时以明王妃身份,出席皇室家宴的青穗,偷偷往萧景睿那瞧了好几眼。
在李青穗的记忆里,沐王容貌很端正英气,但浑身却透着一种,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感觉。
当时青穗就在心里猜测,或许皇帝就是被众儿子恭维惯了,所以突然冒出个冰块脸的萧景睿,自然难讨皇帝老爹的欢心。
想到这里,李青穗不免装糊涂的说道:
“朝廷明文规定的事情,我一个小老百姓,除了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些律法外,什么采矿啊,皇亲国戚啦,我听都听不懂。但我知道王爷比县太爷官大,莫非萧景逸,你是替沐王爷做事的。”
李青穗对于装傻充楞,她也很无奈,毕竟明明心里知道一切,还非得表现出一副没见过世面,傻乎乎的样子。
想她从小到大,身份何等尊贵,还真没干过如此丢脸的事情。
好在萧景逸就算在如何调查,也不可能知道,李青穗是借尸还魂,两世为人。
所以李青穗的无知,反倒叫萧景逸,觉得她的反应是正常的。
原本觉得李青穗,太过有心计的萧景逸,总算彻底放心下来。只当她的谨小慎微,是在李家自小被刁难的环境里,被磨炼出来的。
所以萧景逸很有耐心的,慢慢解释起来。
“说我给沐王办事,这话到也不错。因为他是藩王,朝廷要开采定州这处银矿,是委派明亲王和户部,相互监督负责矿地开采的事情。但沐王得到风声,银矿开采的总数,和上报朝廷的账目,根本相差悬殊,很可能是明亲王和户部狼狈为奸,监守自盗。你那晚会碰到我,就是因为我潜入矿地,秘密替沐王调查此事。结果行踪被人提前盯上,这才有了惊险追杀的一幕甚至把你也连累其中,受了好一番惊吓。”
听到这里,李青穗总算彻底弄明白,为何萧景逸这个堂堂九皇子,会出现在柳石村这么个僻静小山村了,竟然根源全都在于银矿上。
而闻听矿场一事,果真如她所料,萧景宏这个二皇子,也牵扯其中。
当即李青穗甚至激动的眼睛都直冒光,因为她忽然发现,搭上萧景逸和沐王这根线,她要向萧景宏报仇的话,似乎变得异常容易了。
但青穗将兴奋劲,强行压下去后,并没失去理智的她,连忙皱眉说道:
“银矿是由明亲王负责开采,但矿场却在定州城地界内。而我若没猜错,这里是沐王爷的封地,那位明亲王不可能日日待在此地监管矿场。所以一旦银矿数目出现纰漏,他就完全能栽赃到沐王爷头上,说他利用藩王身份,暗中染指银矿的开采,中饱私囊。而这才是沐王爷,最担心的地方,因为一个弄不好,就是谋逆的死罪。”
萧景逸眼见李青穗,竟然瞬息间,就抓住了银矿一事的关键症结所在。
他的眼中闪过赞许之色,更是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李青穗你果然很聪明,那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毕竟你只要帮我办事就好,知道的太多,对你反倒没好处。你是柳石村的人,想办法从那些在矿地里干活的村民口中,将矿场里的事情打听的越详细越好。这件事情你办妥了,有沐王爷给你做主,卖身契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第25章 武功尽废
萧景逸就算没把事情细说下去,李青穗心里也和明镜似的。
银矿数额出了纰漏,朝廷早晚会查出来,以她对二皇子萧景宏的了解。
她这位昔日的夫君,可是连结发妻子,还有镇国府几百条人命,全都能推到前面,为刺杀太子一事顶罪的卑鄙小人。
李青穗相信,沐王但凡有点心计和脑子,对自己这位不折手段的亲二哥,自然得小心提防着。
银矿的事情,一旦曝光出来,以萧景宏的狠毒劲,栽赃沐王萧景睿,叫这个亲弟弟背黑锅,他绝对是干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而沐王萧景睿,显然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竟然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战王萧景逸都给请来助阵。
李青穗觉得她所料不错的话,沐王这是要在银矿贪墨一事,彻底被朝廷知道前,保持表面的风平浪静,暗中将萧景宏中饱私囊的证据都掌握好。
到时萧景宏若敢暗算他,将脏水泼过来,沐王萧景睿,就有了决定性翻盘的底牌。
李青穗光是一想到,不久的将来,萧景宏因为她亲手收集的证据,在朝廷上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最终削爵定罪的失势模样。
她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双手因为积压许久的恨意,而紧紧握成了拳头。并且李青穗的嘴角,更是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决然的狞笑。
将李青穗,这瞧着都骇人的神情举止,全都瞧了个清清楚楚的萧景逸。
也亏得他常年征战在外,过着的是血染沙场的日子,心性和胆量,绝非寻常人能比的。
所以萧景逸到没被李青穗的狞笑给吓住,他只是一脸迷茫的,忍不住伸手推了对方一下。
“我说李青穗,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一副要吃了谁的吓人模样。你这妮子虽然身份背景,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似得,可我与你接触的越多,就更觉得你身上好像有无数的秘密一样,叫人根本看不透,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过你给句痛快话,这个忙你究竟帮不帮我。”
李青穗闻言,几乎没犹豫的就立刻点头说道:
“整个定州城都是沐王爷的,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敢得罪王爷,所以自然是要帮你的。但我有一点还是很不能理解,既然你是王爷的心腹,那定然是个有本事的。在村民的口中,我觉得问不出什么机密,你何不在探一次矿场,那晚追杀你的人,应该不至于日日守株待兔的等在那堵你吧。”
只是在村里查探些消息,不但卖身契的事情,有两位王爷帮她搞定。
而且最重要的,还能重伤萧景宏,李青穗还真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至于萧景逸,面对询问,他竟然耸耸肩说道:
“若我不是武功尽废,还用你提醒,爷我早就把那矿场,探查个底朝天了。但现在我也只能指望你了,所以李青穗你要加把劲,可不能叫我在沐王面前丢人。”
李青穗大吃一惊,她是知道萧景逸,素来便是以功夫卓越,带兵如神,威震大梁的。
所以武功对于萧景逸来讲,那是何等重要,李青穗很是同情的说道:
“那晚追杀你的两人,他们说的话我也听见了,是不是那个老者下的毒,导致你武功废掉的。难怪你费尽心机的来找我,想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很糟糕吧。亏得你刚刚还能笑的出来,你难道都不知道替自己着急担心吗。”
望着眉头紧皱的李青穗,虽然她凶巴巴的,可萧景逸却莫名的心里一暖,盛世俊颜上,露出夺人心魄的笑容道:
“穗穗你说话虽然凶了点,但我听得出来,你是在关心我。你放心吧我武功被废只是暂时的,只要寻得解毒药,到时就没事了。其实以爷的身份,温柔细语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但她们说的话是好听,可远没你来的真实。其实那晚说要对你负责,我是认真的,反正你又没真正嫁人,要不就在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李青穗说了半天的话,因为实在口渴的很,也顾不得水袋被萧景逸碰过了,正仰头大口喝着水呢。
可耳中听见萧景逸这番话,青穗当即震惊到,一口水好悬没喷到对方那张俊脸上。
呛的连连咳嗽,眼泪都逼出来的李青穗。
她好半响总算缓过口气来,当即就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瞪着眼睛说道:
“萧景逸你刚刚叫我什么,穗穗?咱们总共就见了两次面,好像还没亲昵到,你可以用这种称呼来叫我的份上吧。而且我答应帮你,也不是被你这张俊脸给迷住了,咱们算是各取所需,不过一场交易而以。至于那晚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全都不记得了,你还是对我连名带姓的称呼吧,我听着也舒服点。”
没有欲拒还迎,更不是在娇嗔的故意说着反话,萧景逸瞧得出来,李青穗是真的很想和他保持距离。
一时间萧景逸心里的征服欲,就腾地一下汹汹燃烧了起来。
他承认李青穗的容貌,绝算不得多惊艳,最多就是挺清秀,瞧得过去,不算难看,仅此而已。
但就是这么普通的容貌,却偏偏带着一种,外柔内刚的倔强脾气。
还有李青穗的狡黠如狐,对事情的精准判断,以及那无时无刻不谨小慎微的警觉性。
萧景逸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该死的对他,造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致命吸引力。
“叫穗穗有什么不好的,旁人爷还懒得费心想叫法呢,而且取岁岁平安的谐音,听着讨喜又吉利。反正我不管,旁人都叫你青穗,或者穗儿吧,爷就是要和他们区分开,给你起个专属于我一人能叫的小名。”
青穗两世为人,外表看似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实则她身世死,都是二十四岁的年纪了,所以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岂会瞧不通透。
看出萧景逸此刻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着一种浓厚的兴趣,李青穗觉得这个信号简直太危险了。
当即她不愿在纠缠下去,忙转身往石屋外走去。
“萧景逸你愿意在这待着,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这就回村里给你打探消息,三日后咱们还在这里见面,我先告辞了。”
第26章 你得补补
望着逃也似的,一溜烟小跑,就往石屋外冲去的李青穗,萧景逸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可李青穗越是躲他,萧景逸就越想去弄懂,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身上又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青穗你给我站住,你现在给我办事,就算是爷的人了。我没许你离开前,你哪都不能去。”
都说女人如花,但萧景逸从不喜欢,只能摆在花瓶里瞧,除了赏心悦目,却一无是处的所谓美人。
反倒如李青穗这样的女子,她就像一杯好茶,瞧着不起眼,闻着也只是散发淡淡的幽香。
可当你喝上一口,就会发觉其中的滋味,简直百转千回,叫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在萧景逸眼中,李青穗就是这种返璞归真,但极耐得住细品的女人,而他似乎掉进对方这杯好茶里,已经深陷不能自拔了。
而李青穗苦着一张脸,她脚步虽然停下了,但却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萧大爷,您老人家优哉游哉无所谓,我在李家的处境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除了要打探消息,还得采草药拿回去像养母交差,否则她会毒打我一顿,还不给我饭吃。我烤熟的东西都被你吃了,若回到李家连晚饭都吃不上,那我又得一整天饿着肚子干活了。”
追出石屋外的萧景逸,望着李青穗除了那一双灵动的双眼外。
整个人瘦的,就像一阵风都能给吹走似得,萧景逸当即眉头就不满的皱起来了。
“瞧你这副面黄肌瘦的样子,李家那群人还真是畜生不如,竟然整整奴役了你十年,却连口饱饭都不舍得给你吃。穗穗你放心吧,姑且在熬一段时日,等银矿的事情你置身在柳石村内,协助我收集好证据,我萧景逸保证,立刻救你脱离这个火坑。瞧着你受苦,我真是有种,一刻都忍不下,现在就带你离开的冲动。毕竟像你这般聪慧奇特的女子,本就不该埋没在荒野小村里受这份苦。”
萧景逸的关怀备至,换来的只是李青穗,阵阵的毛骨悚然。
因为她觉得,萧景逸对她的关心,委实有些太多了,可她却不愿与这位九皇子,有太多感情上的交集。
毕竟青穗心里很清楚,若她真被收入战王府,就等同彻底失去,正面接近萧景宏,还有镇国公府,那个做伪证害死她全家的好二叔了。
只有她是自由之身,不被任何人所束缚,那报仇的事情,才能敞开手脚的去筹谋运作。
因此青穗连连摆手,很诚恳的说道:
“萧大人真是爱开玩笑,我一个寻常百姓,日日辛勤劳作,这本就是我的生活。我又不是千金小姐,没那么娇气的,所以您真不用同情我。等到我收集好证据交给您,而卖身契的事情也办妥后,咱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交集了,您是贵人,不是我高攀得起的。”
萧景逸自认为,他已经将心意,一次次的展露给李青穗瞧了。
凭这个妮子的心计,岂会不知他话里的意思。
但是瞧着李青穗,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装糊涂,故意躲着他的样子。
萧景逸可不是什么斯文人,他虽贵为皇子,但领兵打仗久了,身上自然带着一种万夫莫敌的霸气。
所以就见他,下一刻不由分说的,直接将李青穗打横抱在了怀里。
瞧着青穗吓得惊呼出声,并且整个人呆傻掉的俏皮样子,萧景逸总算心情变好的大笑出声道:
“你现在给我办事,我萧景逸的下属,岂能是弱不禁风的小可怜。你这身子骨真得补一补,我这就带你去红枫镇,草药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等天黑前你再回到柳石村时,我保证你能回李家顺利交差。”
青穗昔年身为国公府嫡出,何时被男子轻薄无礼过。
哪怕后来与二皇子萧景宏成亲,大婚四年里,也没说被如此拦腰抱着走来走去。
所以青穗的脸,瞬间通红一片,更是羞愤的挣扎说道:
“萧景逸你个登徒子,赶紧把我放下来,难道你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这若被人瞧见,你不怕丢脸,我还要做人呢。”
萧景逸闻言,神色间包含深意的眨眨眼说道:
“穗穗你别乱动,何况你我之间,别说是抱了,该看不该看的,爷那晚可都瞧见了。与我之间你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山路难行,我不是怕你没吃东西,体力不济嘛,所以还是我抱着你下山最稳妥。”
任由李青穗瞪大双眼,挣扎不休,但萧景逸认准要做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半途而废的时候。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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