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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绝色宠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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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是光和水的波影?”那人看到整幅画面亮了起来,留白处竟有波光出现,似还能看到潋滟的波光粼粼。

    “你听——是水声。”所有灯突然熄灭,唯留台上一处光亮。

    “看,有萤火虫?”只见台上突然出现了面小假山瀑布,和一些圆滑的石头,而那假山和石边的草丛中,竟有点点的绿色萤光。

    “好像还有荷香,好香!”

    一个头戴茉li花冠,身穿一袭白裙,赤着脚的少女坐在那块大圆石上。音乐响起,那少女轻唱着: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

    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那少女双手捧起,轻吹,一缕绿色光点从掌心飘起,她清音轻唱: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合):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

    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结尾,少年站在少女身后浅笑望着她,少女则抱膝回望。情深深,意绵绵。

    一个雅间里

    看到楼下已结尾的黄妙妙,拍了拍旁边人:“怎么样怎么样,我这个设计怎么样?”

    “好!”北宫寒月就知道他好饿,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当然好了!也不看看是谁亲自操刀的作品!”黄妙妙颇为自豪的拍了他一下,说道。

    “嗯!你最厉害了!”被打掉菜的北宫寒月,笑了笑。心想,亲自动手的应该是我吧?她明明一直在睡觉,现在功劳倒全成她的了。算了,那还是吃鱼吧!继续夹菜……啪!

    “我当然厉害了!”黄妙妙洋洋自得的又拍了他下,说道:“想知道流水声和萤火虫——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北宫寒月很老实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夹菜。因为那块鱼,又被旁边的女子拍掉了。他吃鸡腿总行了吧?他伸出筷子夹起鸡腿,张嘴欲吃……

    黄妙妙大袖一挥而起:“那今天我就给你长点知识。”

    “好!”北宫寒月看了眼被拍飞到墙角处的鸡腿,闭上了张着的嘴巴。看着满桌的佳肴,他却到现在连一口也没吃上。他只想吃口菜而已!就那么难吗?

    黄妙妙黄大小姐开始了,卖弄她的学问:“萤火虫很简单,用荧光粉就行了!至于背景上的波光粼粼——画画的时候,我让你在留白处用了些金粉,再加上后面的水槽中的水波动,以及那些灯光,自然营造出了波光粼粼!我还让艳娘做了些类似荷香的香料——在水槽边一点,不就暗香浮动,荷香阵阵了!”她走到桌前坐下,拍了旁边人一下:“怎么样?我聪明吧?”

    “是啊!你好聪明!”北宫寒月无力的笑了笑:“那瀑布流出的水是怎么回事?”这个才是让他好奇之处。他低头继续夹菜,就不信吃不到一口。啪!

    黄妙妙拍了他肩膀一下,望着窗外楼下,说道:“这里面可是有大文章的!”她起身无比认真道:“大户人家的园林中假山瀑布是依山傍水,引水。而我用的则是水泵——以水泵和管道,将水压至高处而形成瀑布。”

    “水泵是什么?”北宫寒月随口问道。远离了她些,继续夹菜。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这么说吧!”黄妙妙有点头痛的想了想,她一拍旁边人:“有了!我用的是离心泵,而离心泵是依靠叶轮叶片的转动产生离心作用,将水甩出。所以——其输送效果依赖于叶轮的转速、直径等因素。”她有点后悔卖弄学问了!

    北宫冰蒂看着掉在桌上的菜,他想哭!脸色不太好看的随口问道:“什么是叶轮?”

    “啊?这个嘛?不太好解……”黄妙妙看着扁着嘴,脸色极差的人,问道:“小月月,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哎?”她伸手摸了摸对方地脸和额头,不烫啊?

    北宫寒月苦着脸对她说:“倾城,你让我吃口菜行吗?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饿过呢!

    黄妙妙眨了眨眼:“我没有不让你吃东西啊?”这么一大桌子菜,她又没阻止他不让他吃。这小月月……干嘛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看着她啊?她又没虐待他……

    “你一直在拍我,我刚夹了菜想吃,你就给我拍掉了……”北宫寒月真的好想大哭一场,他给她画了一天的画,他连一刻也没休息过,为什么连吃口菜都吃不到啊?

    黄妙妙看了看桌上,可不是嘛!掉的全是菜。她嘿嘿的笑了笑:“蓝梦,给宫公子端碗米饭来。”

    “早备好了!”蓝梦从旁边的小食盒中,取出了温热的米饭。幸好她提前准备好了这些,要不然……她看了眼脸色极差地章子——这人非灭了她家主子不可!

    北宫寒月接过米饭,便毫无形象,吃菜吞饭。就算皇叔以前再怎么罚他,也没这么饿过他。

    黄妙妙看着狼吞虎咽的人——心里愧疚极了。她为他盛了碗汤:“慢点慢点!来,喝口汤。”她用汤匙,舀了汤,喂到他嘴边。

    北宫寒月喝了两口汤,继续吃菜吞饭。

    黄妙妙超级愧疚的!她怎么把这么可爱的乖宝宝,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看着怒瞪着她,似乎想把撕成碎片的人——话说,章子这家伙太暴力了!她又看了眼,旁观看热闹的蓝梦——这丫头眼中,明显是鄙视的目光。她不就是忘了给小月月吃饭了吗?用得着把她当天下罪人吗?

    北宫寒月吃好饭,放下碗筷,揉了揉眼,头往她肩上一放,疲惫道:“我好累,我想睡觉!”就算连夜批折子,他也没感到这么累过。

    “好好好,睡觉,这就带你去睡觉。”黄妙妙起身扶着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蓝梦看了离开的二人一眼:“走吧!我带你去用饭。”说着便向外走去:“放心!只是带他去睡觉,出不了什么事!”

    章子看着那个同样累了一天,却显得那么轻松、悠闲依然的人,他嘀咕了句:“非人类!”随后跟了出去。

    火阁

    黄妙妙心里很是奇怪,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带小月月来火阁?这是她的闺阁,除了蓝梦和碧玉她们几个、也只有艳娘和她那个臭婆娘干娘来过这里了——她还是第一次带人进火阁,而且还是个男人,怎么想都怪异、莫名其妙。

    “倾城……”坐在床上的北宫寒月,拉着她的袖子摇着。

    黄妙妙低头看着闭着眼,仰头皱眉瘪嘴的人,叹了声气:“怎么了?”她手摸着他的脸问道。她怎么都感觉小月月是个小孩子,孩子气重的很。

    “洗漱,睡觉!”北宫寒月嘟着嘴,哼哼着,好像孩子睡前闹脾气一般。

    “哦!好!”黄妙妙转身走到盆架前,湿了湿毛巾,拧半干,走到他身边,低头给他擦着脸。她真有点照顾幼儿园小朋友的感觉。

    闭着眼的北宫寒月又扯了扯她的衣服:“漱口!”

    “好!漱口!”黄妙妙摇头叹了声气。把毛巾搭到盆架上。转身绕过花开富贵屏风,拨开粉色水晶帘,走到红木桌前,提壶倒了杯茶。端着转身回身再拨开粉色水晶帘,绕过屏风,来到床前:“漱吧!”

    北宫寒月抿了口茶水,漱了漱口,张嘴就吐……

    黄妙妙连忙拿过红色唐三彩痰盂——接住那口水。她确定了,这小月月就是一个孩子。她放下痰盂,把手中杯子放到床头方凳上,舒了口气!

    “更衣!”北宫寒月眼还是没睁的起身展臂。

    “好!更衣!”黄妙妙无力的起身,摇头叹息的为他更着衣。她知道,还要脱靴。他为她脱掉外衣,扔到屏风,扶他坐下,蹲下为他脱靴。然后起身服侍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之后累的往床边一坐。

    北宫寒月又拉了拉他的袖子:“倾城……”

    “又怎么了?”黄妙妙无奈的看向他,都躺下了,还想干嘛?撒尿?他不会这也让她伺候吧?如果真是——她立刻把他从窗口丢出去。

    “唱歌吧!想听你唱歌!”北宫寒月闭着眼喃喃着。

    不会吧?她还要为他唱摇篮曲吗?黄妙妙要崩溃了!不过最终还是唱了:“月亮船呀月亮船

    载着妈妈的歌谣

    飘进了我的摇篮

    淡淡清辉滢滢照

    好像妈妈望着我笑眼弯弯

    月亮船呀月亮船

    载着童年的神秘

    飘进了我的梦乡

    悄悄带走无忧夜

    不知不觉靠近了青春岸

    月亮船呀月亮船

    载着一个小小心愿

    停泊在枕边……”

    翌日清晨

    北宫寒月揉了揉眼:“章……”他刚喊出一个字,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胸口上好像被什么压着,他眯着惺忪的睡眼,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倾……倾城?”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抬头看了下,对啊!他昨天没回去,这里应该是倾城的火阁。可是……他明明记得,昨晚倾城是坐在床边唱歌的,怎么……怎么会唱到床上——和他一起睡了?

    “别吵!再睡会儿……”黄妙妙挥了下手,拉过被子,搂着某人的腰,勾着某人的脖子,脸贴在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

    “别……不不要…要啊!嗯……”北宫寒月脸色绯红,极难受的撤着身子,想起身……可身上的人扯着他,他根本推不开。身上的人似乎觉得睡得不舒服,又动了动:“啊——倾城……”

    黄妙妙打个激灵,双眸猛地睁开,抬头却看到……她眨了眨眼:“小月月,早啊!”

    “早!”北宫寒月吁了口气!她总算醒了!她再不醒,他就该死了!这倾城也太不知道危险了,大清早就点他这把火……

    黄妙妙本来还准备趴下来继续睡的……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哎呦!痛痛痛啊!”她忘了是床上了,居然碰到了床顶。

    北宫寒月看着皱着小脸,揉着头的人,连问道:“是不是撞痛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他心疼的为她揉着头。

    黄妙妙哪有时间疼啊!忙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大清早看见个美男虽然很养眼,可如果是在床上出现的——那心情就不会怎么好了!她虽然爱美男,可也没想过上……拜托!她是个好学生啊!怎么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情啊?

    “昨晚不是你让我睡在这里的吗?”北宫寒月无辜道。

    是了!昨天确实是她让小月月睡这里的。黄妙妙想了想昨晚的事情——她伺候麻烦的小月月休息后,然后就唱“月亮船”哄他睡觉。后来夜寒天冷,她受不的上床暖一下,再后来……她好像睡着了,醒来就发生了现在的事情。感情是她跑去跟别人睡得?噢……降个雷劈死她吧!

    北宫寒月看到苦着脸的人,关心道:“你没事吧?”

    黄妙妙尴尬一笑:“那个……我……我发誓我绝对没对你做什么!没有冒犯你一丁点……好吧!对不起!昨晚太冷了,我才会上床睡……睡得!”

    北宫寒月笑的肚子疼的看着她,轻咳了声:“哪有你这样的女子?”如果是别的女子发生了这种事,一定会大叫一声,暴打床上男人一顿。可她倒好,居然向他道歉?他伸手揽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语:“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你了!”

    她被告白了?居然有人说对她一见钟情?黄妙妙心跳加速,脸上染上了一片红霞。她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她承认,她喜欢小月月。可是……她更想回家。她推开他,慌忙的穿上鞋,讪笑了笑:“那个……我饿了,吃早饭。”说完便尴尬的跑下了楼。

    北宫寒月看着慌忙的背影,轻笑了笑:“没拒绝,就是还有希望。”他穿上长靴,起身拿过外衣穿好,拍了拍衣摆。打量了下这火阁——

    三间房直通,中间是正厅,只有一个红木圆桌和四个圆凳。从外面往他在的这间走,要经过一个雕花隔断,然后是轻纱珠帘,再往里来是面花开富贵刺绣屏风。然后是绣床,床头是雕花衣柜,床尾边是面梳妆台,台是连着一面菱形雕花大铜镜,有半人那么高。

    他步出这间卧室,来到正厅。在卧室对面那间房,靠墙是一面巨大的书架,上有藏书和古玩玉器,书架前是一面书案,书案后是一张椅子,那里同样也是一面粉红水晶珠帘挡着。若说这里有什么突出特点——那就是这些雕花,这里所有红木摆设上,雕的全都是千姿百态的凤凰。从绣床到衣柜,从梳妆台到书架。甚至是雕花隔断、书案、包括那张雕着凤凰的椅子,和这圆木桌上的凤凰图腾——天啊!这女子太大胆了!凤纹可只有皇后、太后才能用,她居然……

    蓝梦斜倚栏杆,闲看着在长廊间走来走去的人,笑了笑:“要吃亏也是我家主子吃亏,你家爷不会有事的!”

    章子看着那个无时不悠闲一派的女子,瞪了她一眼:“你家那如狼似虎的主子能吃什么亏?倒是我家爷……”皇上万金之躯,若是被那个女人伤着了?或是……或是怎么样了?那他也不用太后赐死了,直接找把刀抹脖子算了!

    如狼似虎?蓝梦笑着点了点头。这词用在主子对宫公子的行为上,还真贴切!

    看到前后下来的人,章子连忙迎上去,上下检查了他家皇帝主子全身一遍:“爷,她没把你怎么样吧?”他指向某个红衣女子道。

    黄妙妙瞪着眼,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该死的章子!男女共处一室,怎么说都是她吃亏吧?现在怎么弄的……手被提起来,她不解道:“干嘛?”蓝梦干嘛抓着她的手腕?

    “嗯!很好!”说完。蓝梦便侧身出了长廊,踏着鹅卵石路,往火阁楼下的几间房走去。火阁上下不通,楼梯在外面。

    “什么很好啊?”黄妙妙对此还是很不解。

    “您依然是冰清玉洁!”蓝梦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她是医者,她有没有失身,她一把脉就知道了。

    “冰清玉洁?”黄妙妙想了想,猛然瞪大了眼,叉腰怒吼的追上她去:“死蓝梦,你居然这么侮辱我的人格,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北宫寒月听到那房内的噼里啪啦声,笑了笑:“世上如侬有几人!如此洒脱的女子,当真世上难求啊!”他说着便踏步离开。

    章子看向那个房间,只见里面两个女子俏丽的大打出手对打。也许皇上说得对,世上如她的,当真无几人。谁能活得像她这般潇洒,这般的无拘无束?倾城姑娘除了对皇上毛手毛脚了点——其他方面是很好的。她风趣幽默、她潇洒不羁、她无贵贱之分、她一视同仁。当真是位难得的女子!难怪皇上会喜欢她。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7

    漆黑的夜色,雾朦胧的野外,一点昏黄的光亮在风中飘飘荡荡,似来自幽冥的鬼火……

    伴随着轱辘声,雾中行来了一辆华美的金色马车,两匹骏马在前。那似鬼火的光亮,便是马车上悬挂的一盏琉璃灯。

    一个中年壮汉,头戴斗笠,身穿皮袄,驾驭着马车。方正的脸上,透露着肃杀之气。前方的黑影,使他拉住缰绳:“吁——”

    “为何停下马车?”车内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小姐,前面好像倒着一个人……”那车夫回道。

    “人?去看看是什么人。”车中女子说道。

    “是!”那车夫下了马车,走上前,在那人身边蹲下,翻过他的身,看了看,回头对车内女子,回道:“是个受了伤的书生。”

    “书生?”良久后,那女子才再次开口:“还活着吗?”

    那车夫伸手探了下那书生的鼻息:“他还活着,只是昏迷了。”

    凤尾织锦的红色车帘被掀起,一个黄衫女子从车内出了来。

    那车夫忙上前扶下那女子,随后取下车上的琉璃灯,为她照明路,

    黄衫女子走到哪书生身边,在灯光的照明下,她看清了此人的面貌。是一个瘦弱清秀的书生,身上有些伤痕,似是磕伤碰伤的……她转身走回马车:“把他带上马车!”

    那车夫似是练武之人,只见他单臂微提,便轻而易举的将那书生扛在肩上,提着灯走向马车。将书生放进马车后,他坐在车外,抬手将琉璃灯放回车上方,一挥鞭:“驾!”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马车内十分宽敞,黄衫女子坐在一个金丝织锦卧榻边,看了那个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的书生几眼。随后转身低首,看着那桌几上的账簿。车顶上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照的车内亮如白昼。安静的马车内,唯有女子的翻阅纸张声。

    天微亮时,榻上的书生抽动了几下,惊扰了看账簿的黄衫女子:“醒了?”视线未离开账簿半分的问了句,翻了一页纸张,继续细看着账簿。

    书生半起身的看着车内的装饰,随后将视线投向那低首看账的黄衫女子,问道:“是姑娘救了小生?”

    黄衫女子轻挑了下眉,转首看向他。此人虽相貌清秀,却也是平凡无奇。可他的声却——低沉慵懒,迷离魅惑,似带三分风流笑意,是种很悦耳动听的声音。平凡的外貌,懦弱胆怯的眼神,而声音却如此华丽,当真是奇了!

    “姑……姑娘……”那书生被她盯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怯怯地唤了声。

    “是我救了你又如何?”黄山女子收回了视线,提起矮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榻上的人。

    那书生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低头喝了口茶……不由的抬手捂着嘴,强咽下了那口冰凉的茶水,抬头看着那个仿若没事儿人的黄衫女子。这水如此冰冷,似乎还有些小小的冰渣,她……她是怎么喝下去的?

    “很冰凉——对不对?”黄衫女子侧首望向他,嘴边轻笑了下。随后收回视线,放下手中的杯子,抬手从暗格里取出一包点心,丢给了他。而后继续低头看账簿:“勉强喝点,吃点吧!要中午才能到城镇。”

    他看着身上盖的白狐皮毛制成毯子上的那包点心,伸手取了过来。打开,拈起一块,低头吃着。这点心干巴巴的,吃的都噎人,他喝了口那手中冰冷的茶水——天啊!点心干巴巴的,茶水又凉又苦,还让不让人活了?

    黄衫女子听着低声咳嗽的人,摇头笑了笑。出门在外,可不像在住处,随时有热茶香茗,随时有佳肴美食奉上给她。所以她早习惯了冷茶干粮,夜宿荒野。

    书生看着这华美的马车,心中不由赞叹。不愧是一掷千金的狐狸娘子!瞧着金碧辉煌、镶金嵌玉的马车。

    车内宽敞,四周用鹅黄色的织锦围成,里面似乎还塞了棉絮,摸着软软的。旁边车壁上,有许多坠着金叶子的暗格抽屉,里面似乎装着日常用的东西。他睡的矮榻边,有个方形的桌几,桌几上是一摞账簿,旁边是个圆形的茶盘,里面放着紫砂壶和杯子。头顶有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车内地板上的羊毛毯……似是添暖用的。这个马车虽大,可里面却十分暖和,仿若春暖时节。

    车外有声响吵闹,想必是已进了城。黄衫女子收起账簿,抬手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疲累。

    “吁——”马车停下,车夫下车时引起了些轻微的颤动,随后车帘被掀起:“小姐,到了!”随后自车后拿出一个方形的织锦绣面的脚踏,扶下了黄衫女子。

    书生随后也下了马车,站立后,抬头看了看所站之地,竟是家大酒楼:“缘来缘去?”

    黄衫女子眼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抱着那些账簿,抬脚走进了那家酒楼。

    车夫驱着马车走向一边后面。

    书生嘴边勾出一抹不符合他的魅笑,随着那女子身后走了进去。

    酒楼老板迎上前,躬身行礼,恭敬地唤了声:“小姐!”

    “嗯!我要再此留几天,去安排吧!”黄衫女子吩咐道。随后不理众人惊讶的目光,往楼上走去。

    “姑娘……”被酒楼老板拦住的书生,唤了那走上楼的黄衫女子一声。

    那黄衫女子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好生伺候这位公子,不得怠慢!”

    “是!”领命后,那酒楼老板转对书生,颔首道:“公子请随我来,请!”他伸手请到。

    书生皱了下眉,跟随着酒楼老板,前去不知名的地方。

    酒楼中吃饭的众人,在他们走后,议论声此起彼伏响起:“这位便是‘缘来缘去’酒楼的幕后老板吗?”

    “没想到这间名闻天下、大酒楼的老板——竟是一名少女?”

    “何止这间酒楼的老板是名少女啊!我听说——日月钱庄的老板,也是名少女呢!”

    “不会吧?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谁说不是呢!前有冰雪佳人,后有绝代双娇。这些个女人啊!一个一个的……全让男人无力失败!”

    “唉……”

    中午

    “小姐,人带到!”酒楼老板低首恭敬道。

    “嗯!你去忙吧!”坐在饭桌主位的黄衫女子,应了声,说道。

    “是!”酒楼老板退出门外,为他们掩上了房门。

    “请坐!”黄衫女子伸手请道。

    书生怯怯地坐下,低垂着头,似乎有些害怕。

    “我叫黄衫!”自我介绍后,她问向对面的人:“公子怎么称呼?”

    “我……我叫……夜郎儿……”书生怯怯的结巴巴地回道。

    “你不用害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随后黄衫执起桌上的金镶玉箸,为他布着菜,而后说道:“吃吧!吃完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我……我没有家了……”说着,夜郎儿便低泣了起来。

    黄衫眉头皱起,厉声道:“不许哭。”她最反感男人哭了,没出息。

    夜郎儿吓得身子发起抖来:“对……对不……不起……”

    “你是大舌头吗?连话都不会说吗?”黄衫看着对面吓得发抖的男人,手不由的握紧拳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胆怯、且懦弱的男人?真可惜,那么一副好嗓子,却给了这么一个懦弱的男人。

    “我……”看着对面握拳的女子,夜郎儿更是害怕的大哭了起来,吓得缩进了墙角,全身发抖的抱着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会乖乖听话的……会乖乖听话的……”

    黄衫总算发现此人的不对劲儿了。她起身走到墙角,盯着那缩成团的身影,似是要将他从外到里的看个清楚。她眼角突然瞥见到,因他抬起手抱着头、而滑落的袖口——那手臂上竟然满是伤痕,有一条条的抽痕,有一块块的紫青掐痕,甚至有很多指甲掐出的血痕。她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提起,抬手扯开了他的衣领,丝质的衣服滑落臂弯。肩上、背上、身上几乎全是伤痕。

    夜郎儿脸红胆怯的拉扯着衣服,眼泪婆娑,十分可怜。

    “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来的?”黄衫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伫立在一边,看着他问道。

    夜郎儿拉好衣服双手攥紧衣领,咬着唇,怯怯的看了她一眼,缩着脖子说:“我父母双亡,小时候被嫂子卖去有钱人家做书童,哪家少爷好凶,一发脾气就打我……”

    “不要哭了。”黄衫语气极不好的对他低吼,随后拉着他,将他按坐在桌子边凳子上,给他碗里夹着菜:“吃饭,吃完饭后,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她端起碗,吃着饭,看了眼那怯怯拿起筷子,低头扒着饭的人。她真没见过如此胆怯的男人,懦弱、自卑、恐惶、似乎这些词都不足以描述他。她自嘲一笑,她何时如此这般容易情绪失常了?似乎看到这个男人后,她就一直在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夜郎儿低头吃饭的眼中,闪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这女人果然不好对付!狐狸娘子不愧是狐狸娘子!当真是只狐狸变得。呼……他成功混入,至于怎么为他制造假身份的事——那就是冷大美人夕雾的事儿了!唉!他容易吗?为了混进神曲宫、骗过这狐狸娘子,他不惜自虐,弄得满身的伤——来日一定要把这些债从天音阁主那儿讨回来。至于利息——就要向这位狐狸娘子讨要了!谁让这女人扒他衣服的。哼!此人便是玉面狼易容假扮的。

    夜晚书房

    “都安排好了?”黄衫低头看着账簿,问道。

    “是,哪位夜公子已在后院住下。”酒楼老板恭敬回道。

    “去查一下他,将他的身份给我查清楚,一丝也不许有遗露。”黄衫吩咐道。她虽然是有点可怜此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她也不能大意的放过。

    “是!”酒楼老板恭敬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退下吧!”黄衫低头细阅着账簿,说道。

    “您早点休息!”说完,酒楼老板便退了出去,为他掩上房门,下楼去了。

    缘来缘去——三层式酒楼。一楼吃饭,有大堂,也有雅间。

    二楼只接待贵宾级人物,一般都是当月消费在一万两之上的人。

    三楼为独家楼,上面只为黄衫一人所住、所用。所用建造材料皆是用隔音极好之物所建,外面就算吵翻了天,里面的人也不会受什么干扰。

    酒楼后院则是楼中众人,以及自己人所居之处。清幽雅静,不受打扰。

    温柔乡

    绝唱楼

    蓝梦接到紫晶送来的消息,说是碧玉受了重伤,让她回去看看。她急忙回去为碧玉治好了伤,随后又急急忙忙的回到绝唱楼中,因为她带回来一个消息,要赶紧禀告主子。路过花园时……

    “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我们的身份,以及我们身上的血海深仇了?”

    “我没忘,这些年来,我从未忘却过,就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把自己变成……变成一个……”

    “既然没有忘,就收起你的心思。她是什么身份,你我皆清楚,不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我喜欢她,从见到她时,我就喜欢她。而现在……”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她都不可能喜欢你,你也不能喜欢她,听到了没有?在大仇未报之前,儿女私情——统统都不许有。”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只因为她身份高贵,而我低下吗?”

    “不!你一点儿也不低下,世间没有谁比你更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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