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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嫡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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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妃见容熙宁已经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也就不再扭捏,放下茶杯。转而拉着容熙宁的手,道:“娘是听人说了。但是娘担心你……”
    “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容熙宁为了让郡王妃安心,便伸手拍拍郡王妃的手,已经初现倾城的小脸上是无比的自信和倨傲:“事情未曾发展到最后一步,女儿都会以最好的想法去揣测这件事。”
    郡王妃一怔,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是这样的想法。她从来未曾想到过这样的想法,每一件事,她从来都是做最坏的打算。而她的女儿,却在信誓旦旦的告诉她:她做好了最好的打算!
    这是何等强大的自信!何等强大的魄力!
    容熙宁瞧见了郡王妃的愣神,便对珊瑚使了个眼神,手掌微微翻起,往后抬了抬。只需要这一个手势,珊瑚便已经明白了容熙宁的意思,微微颌首,就悄然无声的消失在房间内。
    “娘。”
    容熙宁唤回郡王妃的出神,嘴角依旧是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只是这样的容熙宁却让郡王妃觉得有些陌生……
    这是她的女儿么?是那个性子泼辣,固执如牛,却又有着小女儿心思的熙儿么?郡王妃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儿竟然真的变得陌生了!她微微颤颤的将手伸出去,直到触摸到了容熙宁白皙嫩滑的小脸,这才恍然回神。
    “熙儿,娘……”
    “女儿知道。”容熙宁拉下郡王妃的手,心中生起一丝遗憾,却依旧坚定:“两位姨娘在娘面前说了什么我都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熙儿,娘难道还要怀疑么?”
    郡王妃听完容熙宁的话,脸色有些苍白。她的确是有些怀疑……她的熙儿从来都不会是如此运筹帷幄,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样子。而如今熙儿的手段决绝狠戾,与往昔只是有些小任性的熙儿简直是大相庭径。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来琉璃水榭一探真假,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早就已经被容熙宁洞悉。
    容熙宁见郡王妃不说话,便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对了,而方才她其实也没有把握。娘亲素来都是个良善之人,虽然有着后院女子的手段,但是终究还是心软,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有林如和容芜,甚至是两位姨娘的存在呢?所以,她大胆一猜,娘亲此番前来必定是因为那一日自己对于那两个姨娘的狠戾而怀疑自己了。
    容熙宁对于郡王妃轻信两个姨娘闪过一丝失望,却也知道是她的心软所致。于是面上不动声色,却将一些只有她和娘亲还有哥哥知道的事说了出来:“小的时候,娘亲为了让我和哥哥健康长大,特意去求了佛祖,还在锦囊中加上了娘亲的亲笔字。”
    “我的锦囊上,娘亲写的是‘望佛祖保佑吾女熙宁,无病无灾,无痛无伤,觅得良人,一生安乐。’。”
    “而哥哥的锦囊却是写着‘我儿嘉文,得……’”
    容熙宁每说一句话,郡王妃的脸色就显得苍白一分,每说一句就苍白一分。当容熙宁不说话之时,郡王妃的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如纸’来形容了。
    挽香在旁看着容熙宁一句一句让郡王妃陡然失态,心中为容熙宁觉得委屈,却又觉得容熙宁不应当如此逼迫郡王妃。郡王妃人好心善,在容郡王府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儿。容熙宁这般步步紧逼,是不是太过分了?!
    似乎察觉到了挽香的心思,容熙宁倏然抬眼,看了挽香一眼,眼中满是失落和难过。挽香顿时又推翻了方才觉得容熙宁过分的想法,坚定的觉得是郡王妃这样做伤了容熙宁的心。
    “熙儿……”
    郡王妃脸色惨白,看着容熙宁,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容熙宁却不打算让郡王妃就此了了。她猛地松开了郡王妃的手,有些失望的说道:“娘亲如今是后悔听了两个姨娘的话来试探女儿,但若是以后有人利用娘亲想要陷害容郡王府,没有人在娘亲身边。娘亲的心软,便会成为一把利刃,一刀刀都割在容郡王府所有人身上。届时,只怕娘会比今时今日更加后悔。”
    容熙宁的话就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的锤在了郡王妃的身上!郡王妃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又白了许多,看着容熙宁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惊恐。
    容熙宁见郡王妃竟然如此受惊吓,便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说无益,索性起身,想要离去,等郡王妃的情绪好些之时再说。却不想刚刚起身的时候,就被郡王妃紧紧的拽住了衣袖。
    “娘?”容熙宁疑惑的看向郡王妃。
    郡王妃嗫嚅了一下,似乎再说什么。但是声音太小了,挽香未曾听到。可容熙宁却听到了!她说:熙儿,对不起。
    容熙宁叹了口气,复而又坐在郡王妃身边,轻轻拍着郡王妃的背部,好似郡王妃才是女儿,她是母亲一般。
    “娘,女儿只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应该得到的是什么。两个姨娘多年来无所出,娘以为这是我的意思么?”容熙宁目光直直的看着郡王妃:“亦或者是林如的意思?”
    郡王妃只是愣愣的看着容熙宁,并不说话。她也许心中清明,却不愿承认。
    “我不过是个大小姐,如今得圣上青睐,封翁主。可我的手却没那么长,管不到两个姨娘身上。娘好好想想,这到底是谁在为娘的心软做了刽子手?”容熙宁步步紧逼:“这些,娘可曾知道?!”
    “翁主!”
    挽香见容熙宁果真是步步紧逼着郡王妃,瞧着郡王妃的惨白脸色,多年间的主仆情分自然也一下涌上心头:“翁主不要……”
    “罢了。”容熙宁松开郡王妃的手,倏然起身,背过身:“挽香,你带着娘回凭栏居去休息。吩咐除了父亲,任何人不得打扰。”
    挽香还在犹豫,容熙宁却转头呵斥道:“还不快去!”
    得容熙宁呵斥了一句,挽香当下不敢耽误,便搀着郡王妃离开了琉璃水榭。郡王妃在离开之前看向容熙宁的目光带着愧疚和自责,只是可惜,容熙宁并未转身,自然也不会得见郡王妃的眼神。
    待郡王妃离开之后,珊瑚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叩了叩屏风,容熙宁这才从屏风之后走出来,脸色相较于刚才并不见好。
    “怎么样?”容熙宁问。
    珊瑚颌首:“如翁主所料。两个姨娘似乎认定了是翁主的意思她们才不能……”
    容熙宁抬手示意珊瑚不用说,珊瑚会意的闭上嘴。等着容熙宁的下一步吩咐。
    “这件事林如知道了么?”容熙宁才不相信这件事就是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能做出来的。挑拨离间,这种事素来都是林如最擅长的。而娘亲和她之间,就算她不介意,只怕娘亲自己都过不去那一关。不管怎么说,林如算是小胜一场,因为娘亲已经对她心怀愧疚了。
    珊瑚有些迟疑,但随即便道:“林如嫌疑极大。”
    容熙宁蹙眉,既然珊瑚都觉得林如嫌疑大,那么林如必定就是这件事的背后主谋。当下不是下手解决林如的最好时机,那就只能先护着娘亲了。这样的疏漏,绝对不许出现第二次!
    “珊瑚,传密信给杨大哥,让他派铁衣卫中的精英卫来暗中保护娘亲,绝对不能有任何疏漏。否则的话,就按照铁衣卫终极任务处置。”
    容熙宁下命令下得果断,珊瑚心头也是一惊。铁衣卫的终极任务若是失败,那就是死路一条。这也是唯一的一个最严苛最无情的惩罚。既然翁主一惊下令,那么她便理应照办。
    “翁主,奴婢记得翁主曾经说过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任何人的弱点。只是翁主的弱点却……”
    珊瑚有些踌躇,这些话说出来是大逆不道的。但她私心的却并不希望郡王妃或者是翁主的亲人成为翁主的弱点。这若是被别人知道,只怕后果就是欲杀之而后快。
    容熙宁点点头,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那是她的娘亲啊!她就算是有弱点又如何?她要将这个弱点变成她的助力!
    “珊瑚,你可知道人若是被逼到了绝境,会如何?”容熙宁转过身来,幽幽的看着珊瑚问道。
    珊瑚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回道:“会反击。”这是珊瑚下意识的说法,也是她自己的感受。若是被逼到了绝境,就不会顾及什么了,唯有反击才是唯一的出路。
    容熙宁轻笑,神色间带着几分落寞:“方才我的话很明白。父亲为了娘不惜牺牲我,把我当成两个姨娘的攻击对象。可娘却是早就对父亲失望,即使父亲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她好。但当她知道她因为两个妾侍误会了我的时候,心中对于我的疼爱和愧疚就只多不少。而娘也不傻,她想通之后必然会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意思。娘,会成为我的助力,而不是弱点。珊瑚,知道了么?”
    珊瑚愣愣的看着容熙宁,虽然她的面容上带着笑意,可珊瑚却觉得这样的容熙宁让她觉得好心疼,好心疼。
    “翁主……”
    “有舍才有得。”容熙宁再次打断珊瑚的话:“同样,父亲为了娘算计了我,而我同样也算计了娘。”
    珊瑚心下更加疼惜容熙宁:“老爷也是疼爱翁主的。”
    “那是自然。”容熙宁从未怀疑过父亲对自己的宠爱,但是父亲对娘的感情却更加坚决,否则的话父亲也不会将自己推出去当成挡箭牌了。而容熙宁对于容郡王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悦,只是对于郡王妃的心软感到有些失望。而这失望也恰到好处的被挽香得见,挽香会是娘亲最后是成为自己的弱点还是助力的关键。
    “翁主,不必难过。”珊瑚低着头,心思沉重。
    却不想听到容熙宁的轻笑,珊瑚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容熙宁的笑颜,不解。容熙宁莞尔一笑,解释道:“珊瑚,我不会难过。若是换成我是父亲,我也会这样做。只是娘的心软,才林如钻了空子,让父亲的计划失败。”
    珊瑚点点头,林如在容郡王府多年,也是郡王府的半个女主人,在郡王府的人脉也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被容熙宁软禁在自己院子里,她也有法子打听得到外面的消息。接着两个姨娘就挑拨了翁主和郡王妃的关系,翁主聪颖不受影响,可郡王妃今日的样子似乎对翁主真的有了愧疚之感,也不知是好是坏。
    “翁主,奴婢只怕看守林如的人会不会已经被收买了?”珊瑚突然想起林如若是被看管着,还有能力知道外面的消息,那么守卫就一定有问题了。
    容熙宁点点头,看向珊瑚的目光带着赞赏:“嗯。”
    “翁主,要不要换一批人?”
    “不用了。你难道忘了,我让云舒做的事。”容熙宁笑得高深莫测,珊瑚下意识后退几步。虽然翁主现在心情不悦,但是每每翁主露出这种笑意的时候总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儿的。
    而珊瑚在后退的时候也想起容熙宁曾经让云舒仔细过林如院子的动静,想必那时候已经有了别的人在监视那个守卫了。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林如了。珊瑚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翁主,前些日子你让铁衣卫打探的消息已经送过来了。”珊瑚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袖子里抽出一卷书信一样的东西。
    容熙宁从珊瑚手中抽出来,看了半响,却没有打开的动作。珊瑚不解:“翁主为何不打开看看?”
    “不必看了。与我猜测的,十有八九一样了。”容熙宁手指摩挲着那书信的封面,心思有些沉重。她让铁衣卫去查探的消息,都是她需要确定的前世的消息,那些消息确定的话,有很多事又是另一番定论。
    如今摸到这么厚的书信消息,不用看都知道内容一定非常之多。既然内容多,那么就符合了她的猜测。这书信也就没有看的必要了。
    珊瑚有些目瞪口的看着容熙宁,心中对于容熙宁的敬仰那就像是汹涌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翁主,你真是比神仙还厉害!这都能猜测到了!”
    容熙宁哑然失笑,珊瑚虽然是因为崇拜自己说的这些话,但这消息却是前世的一条条命!她不能不猜测,她不能不推敲,她不得不小心。就算她知道了许多消息,但当下的局势似乎比起前世来也不见得有多轻松。尤其是,永璋帝已经认定她给出的消息是真的,除了她容郡王府的护卫、铁衣卫,只怕还要加上永璋帝的暗卫会在容郡王府守着了。当今这个容郡王府,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插翅难飞了!
    “翁主!祁阳王来了!”
    云舒在门口传话,却来了个意外的人。
    容熙宁蹙眉,施厚锦?这个妖孽?他来容郡王府做什么?
    “他独自一人?”容熙宁走出门口,问。
    云舒立刻摇摇头:“除了祁阳王,还有个十分贵气的公子。看样子似乎是与王爷交好之人。”
    容熙宁眉头一蹙,与祁阳王交好的公子……会是谁?!
    —
    祁阳王今日前来容郡王府倒是十分随意的样子,只是简简单单的着了一件紫色的便装长袍。虽然只是便装长袍,那衣料却是一眼能见出有多难得的。袖口之处还有些浅浅淡淡的水墨纹路,发髻也是随意束起。那张妖孽众生的容颜上带着明媚妖冶的笑意,倚在椅子里,随意一坐,自然流露出的是百年贵族沉淀下来,深入骨髓的尊贵。
    而祁阳王身边的男子即便是在这样的衬托下,也未曾失去半分颜色。那青年男子衣着似乎同为贵族子弟,眉眼间的沉稳大气与祁阳王的邪肆慵懒却是截然不同的。男子看似随意的坐在祁阳王身边,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男子与祁阳王的气场却是有些相似的。总是不经意见流露出的尊贵和习以为常的优雅动作,真真是恨不得让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当容熙宁来请祁阳王之时,两人似乎正好说道她。祁阳王一见容熙宁过来,便嘴角一扬,露出个了然的笑意:“瞧着,翁主来了。”
    容熙宁只当没听到祁阳王的调侃,上前对着祁阳王请安:“宣宁参见王爷。”
    祁阳王玩味的看向容熙宁,又有意无意的看了男子一眼,对容熙宁说道:“免礼,今日我是来让你见一个人的。”
    容熙宁不知祁阳王此举为何,但是瞧着他妖孽一般的容颜上露出那种玩味的笑意,她总觉得这人心中的算盘太大,她每每都想逃开。
    “王爷实在是突然之举,宣宁倒不知道如何了。”容熙宁微微垂下眼帘,却已经将祁阳王身边的男子分析了半响。祁阳王此人性情古怪,似乎在五湖四海都有朋友,说是个闲散王爷,倒也可以带兵打仗。说是个位高权重的权臣,却又不常管朝中之事,甚至连门客都没有几个。此人身上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那双淡定的眸子好像能看穿万物一样。说是干净,还不如说是蒙上了一层让人看不清楚的纱。
    祁阳王似乎十分自来熟,对于容熙宁明显的推脱之词置若罔闻,只是微微挑眉,兴致高昂的看着容熙宁说道:“本王知道没什么东西是你不知道的。本王告诉你,他是谁。”
    容熙宁闻言,便光明正大的侧目看向那男子,眼中坦然的疑惑让祁阳王甚为满意。
    “淳于乐嘉。”
    祁阳王嘴角一勾,索性是往后一靠,满身慵懒的模样让容熙宁险些忽略了他方才说出来的名字。
    淳于乐嘉!?眼前的人就是淳于乐嘉?乾安长公主的儿子,长信侯世子?祁阳王如此坦然的态度将长信侯世子介绍给自己认识,容熙宁反倒是一下没有摸清楚祁阳王的意思了。这人行事倒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真不愧是古怪王爷。
    “世子爷。”容熙宁红唇轻启,倒是让淳于乐嘉有些羞赧。
    祁阳王大笑,只是那妖孽一般的容颜却显得更加夺目,竟然让一干丫鬟们都看痴了眼。他倒是十分享受这样的目光,对着容熙宁说道:“瞧瞧。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王爷这是在拿宣宁作乐?”容熙宁挑眉看向祁阳王,此人脸皮之厚她如今已经见识了。分明不过是见过一两次罢了,他却好似与自己十分亲昵一般。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眼中就全是她的不是了,他反而还是个无辜的。这就是美色当人,色令智昏。
    祁阳王强忍着笑意,睁着那双勾魂的桃花眼甚是无辜的看向容熙宁,甚至凑近了几分,问道:“本王岂会是这种人。”
    容熙宁心中暗暗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却是展颜一笑,若清冷梨花:“王爷能言巧辩,我当是自愧不如。王爷是何种人,也不是我能说的算。”
    “你这是和本王较劲儿了?”祁阳王一怔,随即笑得更加灿烂了:“本王大人不记小人过。”
    “多谢王爷。”容熙宁立刻就接了话:“王爷大人还有何见教?”
    祁阳王被容熙宁如此敏讯的反应惊着了,有些反应不及。随即又看向淳于乐嘉,说道:“皇上亲封的宣宁翁主可不是一般人。”
    “自然。”淳于乐嘉微微颌首,贵公子气质展现无遗。
    淳于乐嘉似乎早就知道容熙宁,对于容熙宁并未曾有那种十分好奇的打量目光。反而是容熙宁注意到了祁阳王此番前来竟然就只带了长信侯世子一人,连个随从都没带。
    “翁主,母亲听说了翁主的事,想见见翁主,这才让乐嘉前来叨扰翁主。”淳于乐嘉起身,微微降低了声音,很是体贴。
    但容熙宁却十分惊讶!乾安长公主是永璋帝的长姐,在永璋帝帝位稳定之时嫁给了长信侯淳于理,一直都在长信未曾回京。可淳于乐嘉的意思似乎是乾安长公主回到西京了?但是长公主要见她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得到乾安长公主的注意?这背后似乎隐藏这一个大秘密。
    容熙宁在短时间之内想到了这些相关的联系,但淳于乐嘉的话又将容熙宁方才的话全部都推翻。
    “翁主不必担忧。母亲的意思是若是翁主不愿相见,母亲是不会来到西京的。”淳于乐嘉的话就好像已经戳中了容熙宁方才心中所想,解释了容熙宁的一部分疑惑,却带来一个更大的谜团。
    “承蒙长公主厚爱,世子的意思宣宁明白了。”容熙宁点点头,不管怎样,长公主是一定要见的。虽然长公主说,她若是不相见,便不来西京。但是容熙宁却知道,不久之后永璋帝会颁布一道圣旨让乾安长公主回到西京,尊享荣华。而长信侯一家人也会前来西京住上一年半载。这位世子爷,也会成为继祁阳王和四殿下等人之后的一个人中之龙。
    淳于乐嘉似乎没有想到容熙宁竟然会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甚至问都没有问过原因。但是良好的教养却让他将这个疑问暗暗的隐藏了起来,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贵公子气派。对于容熙宁更加的礼貌有加。
    “走了。”祁阳王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带着一股子清香的味道凑近容熙宁,有些暧昧的说道:“你欠了本王一个情。”
    容熙宁不动神色的顿下身子,随即弯了弯腰:“恭送王爷。”
    “嗯哼……”
    祁阳王见容熙宁默不作声的样子,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两眼便于淳于乐嘉一同离开了容郡王府。反倒是容熙宁一直有些发愣的看着淳于乐嘉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
    “翁主。”珊瑚上前扶住容熙宁。
    容熙宁看了珊瑚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坚决:“去调查这个长信侯世子。还有,几位藩王的动作。”
    “是。”
    珊瑚行了礼,便小跑出去。云舒见珊瑚出来,便上前守在容熙宁身边。
    容熙宁的目光落在方才祁阳王坐着的椅子上,却不想在上面发现了一枚玉坠。容熙宁上前几步,将玉坠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她只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容熙宁只觉得这好像是个烫手山芋一样!
    这是祁阳王府独特的出行令!
    “看来,我真的欠了他一个人情……”只怕还是难得还了……容熙宁心中怔忪。
    云舒见到那个玉坠的时候也明显的震惊了,很显然。云舒是知道这东西的用处的,她心中也微微一动:“翁主,祁阳王府令。”
    “呵,真是个烫手山芋。”容熙宁苦笑,这可是个人情,却也让她处于十分被动的状态。
    容熙宁本就是不想嫁入皇家,故此才对于秀女一事采取了如此极端的手段,让永璋帝封她为翁主。但祁阳王却好像已经将她的想法看穿,他留下这个能在祁阳王府自由出入的玉坠子是什么意思就是显而易见了。
    容熙宁叹了口气,那个妖孽王爷真是个总让人措手不及。
    “翁主,若是觉得这样不妥,翁主不妨退还给王爷。”云舒心生一计:“四殿下……”
    “云舒。”容熙宁低声喝斥:“不得多嘴!”
    云舒自知失言,被容熙宁呵斥之后倒也没有什么不悦,低头不语。容熙宁却觉得方才云舒的话好似惊雷一样敲在了自己心上。这件事是祁阳王和她之间的事,若是再让帝宗玦掺和进来就真的剪不断理还乱了。
    “记住,这件事不能给任何人说,否则的话就算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也会重罚你。”容熙宁转过头严厉的对云舒说道。
    “是,奴婢记下了。”
    容熙宁见云舒有些不服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失望,询问道:“你难道以为别人随意同你说几句好话,你就觉得可以信任对方了么!?”
    容熙宁的话很是严厉,也让云舒听出了容熙宁对她的失望。云舒一下无措的看着容熙宁想要解释什么:“翁主,奴婢……”
    “我不想听。”容熙宁转过身去:“去暗室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之后便也不管云舒直径走了出去。云舒有些愣神的看着容熙宁远去的背影,心头涌上一阵苦涩。她方才的确是越矩了。
    容熙宁独自一人往琉璃水榭走去,中途却是遇见了正要出府的容嘉文。
    “哥哥?此刻出门可是有什么要事?”当下已经是午时,正午的时候恰逢最热的时候,若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一般也不会出门。且容嘉文的衣着也是轻装简行的样子。
    容嘉文一愣,随即笑道:“我去平远将军府。熙儿可要同行?”
    “季将军?”容熙宁反问
    “今日闻典说去平远将军府上一聚,我这便过去。”容嘉文从容的笑笑,看着容熙宁的目光素来都是温和些:“熙儿见过了闻典,今日不妨与哥哥一同去一趟平远将军府。”
    容熙宁点点头:“若是哥哥不嫌弃熙儿是个小尾巴,自然也可。”
    “珊玉,把马车备好。”容嘉文头也不回的带着容熙宁往前走去,珊玉点点头,弓着身子就退了下去。
    “方才是有事了?”容熙宁侧目看向容嘉文,眼神中带着几分了然:“哥哥有事。”
    容嘉文诧异的瞧了容熙宁一眼,直觉那一眼像是看到了心里:“你倒是越发仔细了。”
    “若是不仔细,以后的路就是一步一个陷阱。想着活命,想着哥哥,我怎么能不仔细?”容熙宁娇俏一笑,看似无意的模样却是内有乾坤。
    “你说,我才将是什么事?”容嘉文好笑的看着容熙宁,他方才说的可是去平远将军府去吃酒,这小事。
    容熙宁却话锋一转将刚刚祁阳王来过的事告诉了容嘉文,还没等容嘉文惊讶的时候,容熙宁便又说道:“哥哥可知道方才王爷带了谁过来?”
    “一个男子?”容嘉文倒是听说了祁阳王来郡王府寻自己妹妹的事,似乎带了人来。
    容熙宁清浅一笑,眉眼中带着些些冷意:“长信侯世子。”
    “什么!?”容嘉文大惊!藩王不得传召不能擅自入京,世子自然也是如此。长信侯世子竟然大大方方就来了他容郡王府,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若是让人发现了,这岂不是要给郡王府扣上一个勾结藩王的帽子!
    容熙宁伸手搭在容嘉文手臂上,从容不迫:“哥哥不必担心。长信侯世子可是祁阳王带来的人,若是有什么的话,这顶帽子怎么也扣不到容郡王府的头上。”
    容嘉文狐疑的看着容熙宁:“这可不是玩笑。”
    “哥哥!”容熙宁神色严肃:“我以我的性命担保。这件事绝对不会牵扯到容郡王府。长信侯世子前来,乃是奉了他母亲乾安长公主的意思。长公主要见我,不日便会请旨入京。”
    容熙宁一个又一个的消息让容嘉文有些反应不及,愣着一张脸看着容熙宁,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被定在原地。
    乾安长公主入京?这嫁出去的皇女若是要入京,只怕是要得到王公大臣的反对吧!嫁出去的长公主就算是皇家血脉却也是已为人妇。生下的长信侯的长子嫡子,入京来,难道是来探望永璋帝吗!还是说长信侯甘愿让自己如此有利的原配妻子来西京做人质?以表忠心?!
    容嘉文的种种推测都在下一瞬被他自己推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且先不说长信侯手中掌握这大量的良田,还有极其丰富的通商,这些都是乾安长公主带来的利益。长信侯本身就是一个十分钟情的人,深爱着乾安长公主,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会让长公主来西京以身犯险呢?
    “长公主远在长信,怎么会知道?”容嘉文有些不解,长公主多年未曾踏足西京,又怎么会知道熙儿?
    容熙宁冷哼一声,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造成的后果:“皇上封我为翁主的玉牒早就已经下达,长公主作为皇上长姐,又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容郡王府如此敏感的身份受到的关注当然不会少。哥哥怎么忘了你也是有军衔在身的人,如今已经是大雍可以独当一面的将军了。如此丰厚的家底,会有人不觊觎吗?这个人是谁?你还是我?又或者是那深宫内院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一宫主位们?”
    容嘉文一愣,没有想到容熙宁竟然如此尖锐的将问题指了出来。他一直以为容熙宁身在后院并不知这些肮脏龌龊,玩弄权势之事,却不想容熙宁却将这些东西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比他这个当朝将军更清楚。
    “哥哥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大殿下归来途中被人行刺?难道你不知道四位殿下的斗争早就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难道哥哥不知道这一次选秀就是皇上想要为他的儿子们选择筹码的一次交易?难道这些东西哥哥都看不到听不到?林如费尽苦心让我失去父亲的宠爱让容芜代替我这个容郡王府嫡长女的荣宠,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接着容郡王府的势力给容芜选择一门好亲事?两个姨娘被林如设计来挑拨我和母亲的关系,而我却是父亲手中维护母亲的棋子!难道!这一切,你都不知道么!”
    容熙宁一步步紧逼,那双幽深瞳眸中的冷冽和决然让容嘉文觉得她刚刚说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剜心。
    “哥哥,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的。”容熙宁忽然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容嘉文:“你建立铁衣卫的初心是什么?”
    容嘉文被容熙宁如此迅速的逼问问的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用心去做那些事了。刻意看不到处在漩涡旁边的容郡王府有多危险,刻意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淡化,刻意把事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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