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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纪事:贵妃归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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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身子一僵,愣了半晌才扭过身来,德妃愈发的坚信,这花被凌曦动了手脚,因而话语里似是带了刀子一般:“这花金贵,凌妹妹最好不要假手于人。”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就该付出代价,这样的白瓷花盆搬到隐月阁,距离不近,想来能让凌常在长长记性。
凌曦亲手搬了花,出了永和宫,望着身后紧紧关闭的宫门,扬起了唇角。
德妃如此谨慎多疑,倒也不是全无好处的。
凌曦慢慢走着,这盆薰草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是德妃调制香料重要的一味,如今她拿走了,德妃要等着下一盆,最少要等上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心里想着事,凌曦倒也不觉得怎么累了,慢悠悠的行至昭华门,正见刘彦庆亲自领着一个低阶宫女,进了延禧宫。
延禧宫一直空着,这宫女定是服侍妙芝的。
走了这段路,凌曦也有些累了,因而将花盆放下,歇息片刻,细细想来,方才那宫女瞧着有些眼熟,她在哪儿见过?
“凌小主?您怎么在这儿呢?”刘彦庆从延禧宫出来,正瞧见凌曦在昭华门愣神。
凌曦回神,说道:“刚刚德妃娘娘赏了盆花,有些重了,所以在这儿歇歇。”
刘彦庆瞧了一眼那花盆,这么重,让一久病的妃嫔搬着,这位德主子也是个心狠的了。
“得嘞,奴才正好要去宁寿宫办事,顺便给小主您搬过去。”刘彦庆将拂尘往腰带里一别,轻巧的将花盆抱在怀里,与凌曦同行。
凌曦没拒绝,她如今的身子,也做不来强撑着的举动:“方才瞧见公公去了延禧宫,不会耽误公公办差吗?”凌曦总觉得那宫女不是一般人。
“没什么大事,就是给妙小主送个伺候的宫女罢了。”刘彦庆不以为意的说道。
凌曦沉默了片刻,追问道:“皇上明知道皇贵妃死的冤枉,承乾宫伺候的宫人,如今只有妙芝一个,就这样,皇上还要封妙芝为小主?”
刘彦庆打小伺候在程子谦身边,陪伴程子谦在西齐渡过了十几年,程子谦曾说过,刘彦庆对他来说,不是奴才,是兄弟,因而刘彦庆不会轻易靠向任何人,凌曦要从刘彦庆的口中听到实话,就必须打入刘彦庆的心里。
果然,凌曦的话音一落,刘彦庆瞧了眼四周,话语诚恳了许多,低语道:“凌小主,还请慎言,您也说了,皇贵妃的事儿,是没证据的,妙芝一口咬定,皇贵妃要抬举她,皇上作为‘被蒙在鼓里的人’,哪里能不封妙芝为小主?”
“难道皇上就因为妙芝的一家之言,以后供着她,当祖宗不成?”凌曦心里起急,她瞧不得妙芝踩着她上位,更瞧不得程子谦因为妙芝这种贱婢,委屈求全。
“哪能啊?”刘彦庆见凌曦是真的着急,低声说道:“奴才跟您撂句实话,奴才给妙小主送过去的宫女是前礼部侍郎的嫡女楚清晓。”
妙芝这个贱婢,背叛了皇贵妃,还想落了好?皇上如今动不得她,但不代表就会让妙芝好过。
“前礼部侍郎的嫡女?”难怪凌曦觉得眼熟,这楚清晓是东楚第一才女,诗画一绝,先前太后有意将其纳为妃。
可没过多久,楚清晓的父亲,也就是礼部侍郎楚志平便被摄政王揭发,写了不少的反诗。说得明白些,不过是皇后瞧不得楚清晓为妃,所以让摄政王寻个错处罢了。
楚志平一倒,楚清晓入宫为奴。刘彦庆特意将楚清晓放到妙芝身边,用意很明显,怕是皇后怎么也想不到,楚清晓不止没有远离宫廷,反而直接入了宫吧。
第10章 翻身
“凌小主不知其中内情,奴才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明白,小主只要知道,妙芝是承乾宫唯一活着的也就是了,除了她,没人知道是谁害死了皇贵妃,皇上留着她,就是要给皇贵妃报仇。”刘彦庆难得与谁说这样的话,这事儿,他也就能跟皇上与凌小主说说了。
凌曦垂眸,程子谦是想要留着妙芝揭发皇后?一个宫女,分量未免太轻了,要揭发,也该是德妃,东楚的四妃之位,西齐王后的庶妹,这样的身份才够,只可惜,程子谦并不知道德妃的真面目。
也是了,便是她,若不是皇后挑明,怕是她死了,也仍旧觉得德妃是极好的人。
凌曦没再多言,两人到了隐月阁,刘彦庆将花盆给了晴翠,便离开了。
晴翠抱着花盆,愣愣的问道:“小主,这……这是皇上赏的?”晴翠有些激动,方才还以为凌曦回不来了,可却瞧见御前大总管亲自送自家小主回来,这是……否极泰来了?
“是德妃赏的。”
晴翠一听,抱着花盆就往外走:“谁要她赏?小主与德妃同是贵妃娘娘的陪嫁,贵妃去了,她不帮衬着您也就罢了,竟是要逼着您往死路走。”晴翠要把这花扔了,谁稀罕?
“这花金贵的很,南诏只有逢年过节才会送来,如今宫里只这么一盆,安神助眠的效果是极好的,丢了可惜。”凌曦浅笑着说道:“这阵子,怕是有许多人睡不着,多少人想要还得不到。”
晴翠没想到这花这样特别,心里憋闷着,将花盆搬进暖阁,嘟囔道:“花倒是挺香的,就是送花的人没安好心。”
凌曦笑笑:“说是德妃赏的,倒不如说是我讨来的,放在暖阁里养着吧。”有大用呢。
——
永和宫中,冉心为德妃捏着腿,道:“娘娘,您既是怀疑凌常在动了手脚,何不将那花交给太医检验一番?”
“不必。”德妃轻抚着鎏金碧玉护甲,冷冷道:“这种时候,即便查出些什么,皇上与皇后,也没工夫为本妃做主。”
皇上忙着熙和的丧事,皇后摔死了皇长子,避嫌都来不及,谁会出面去惩治一个小小的常在?
“皇上虽不是她劝出来的,但太后与皇后都会赏赐她,以示恩典,这种时候,寻她的麻烦,便是自找麻烦,只是本妃想不通,她这样,是为着什么。”一个身子弱到不能侍寝的妃嫔,除了倚仗她,还能有什么出路,为什么要在她的花上动手脚?
冉心道:“靠人不如靠己,说不得凌常在想要让娘娘病倒,自己出头,到底这东楚的后宫中,只您与凌常在两个是西齐妃嫔,那妙芝是个扶不起来的,自是不用想。”
皇贵妃薨了,西齐必是要来人的,一旦德妃病倒,皇上与太后为着与西齐的邦交,也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凌常在。
“这倒是有可能的,今个儿凌常在还要了提神醒脑的香料,若是她还如同之前那般,在隐月阁猫着不见人,也用不着这样的东西。”
德妃轻揉眉心,道:“不急,她那副身子,想要侍寝,不用一年,也要等半年,等皇贵妃出了百日,事情都平息了,本妃自然饶不了她。”
德妃从来都不是个争一时长短的人,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她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常在?
“倒是妙芝那个贱婢,自以为投靠了皇后,便成为人上人了,一个官女子竟也敢对本妃不敬,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德妃想到妙芝话里话外的警告,心内烦躁,一个用力,便将手里的护甲掷了出去。
冉心上前几步,将护甲捡了回来,双手捧着,道:“娘娘也说了,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官女子,哪里值得娘娘动肝火?处置她,也就是早晚的事。”冉心也是瞧不上妙芝的,宫女上位,背叛主子,算个什么东西。
冉心跟在德妃身边的时日长,知道德妃的脾性,今个儿这般忍着妙芝,就是憋着气,以后往死里整治呢。
“本妃原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个宫女,让她死,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只不过不愿在这风口浪尖寻事罢了,不过瞧着妙芝这做派,若是让她这般招摇下去,本妃怕是要被皇上怀疑。”
今个儿凌常在的话,像是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妙芝一个小小的官女子对她这个从一品德妃不敬,张口闭口的姐姐,连行礼也是敷衍的,长此以往下去,皇上必然疑心,自己是有把柄落在妙芝手中,到时候,便会自然而然的想到皇贵妃的事……
“要不然,娘娘趁早斩草除根?”冉心将鎏金碧玉护甲重新套在德妃指尖,意有所指的说道:“妙芝那么喜欢香料……”
德妃垂眸,目光落在护甲上,想要一个人的性命,不一定要在羹汤里做手脚,在熏香炉中掺上一点点别致的香料,就能要了旁人性命,事后开窗通风,没有半点痕迹,神不知鬼不觉。
可这种时候对妙芝下手,有些引火****了。
德妃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道:“容本妃再想想,这几日着实是乏得很,闹得本妃脑仁疼。”
“琴心铺好了床铺,娘娘先歇歇,左不过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娘娘这几日,着实是累着了。”冉心搀扶着德妃,进了暖阁。
德妃不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梦中,再次回到和亲之日,这一次的梦里,没有熙和长公主,是了,东楚求娶和亲的人,是丞相府的小姐,她的嫡姐嫁给西齐王,成为王后,还有她这个庶妹,该是她穿着大红的嫁衣,成为东楚的贵妃,而不是那个横插一脚的熙和长公主。
熙和长公主不该怪她的,这东楚的贵妃之位,这东楚的宠妃之位,原就应该是她的,是熙和那个贱人,自请和亲,是熙和夺走了她的一切,她如今不过是取回自己应得的罢了。
她没错!
此时的凌曦,刚刚睡醒,就听得晴翠喜滋滋的在身边说道:“小主,太后跟前的孟公公在外面候着呢。”
第11章 赏赐
“孟锦荣?”凌曦下意识的问道,孟锦荣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若说是在外头候着曾经的她,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在凌曦门外候着?
晴翠眉眼弯弯道:“小主您没听错,的确是太后跟前的孟公公,太后赏赐了您许多的东西,外头候着十几个宫女呢。”
凌曦挑眉,急急起身更衣:“怎得不叫醒我?”
孟锦荣是前朝留下的老人了,身份地位不是皇后身边的董富海,程子谦跟前的刘彦庆能比得了的,便是她当贵妃的时候,都对孟锦荣毕恭毕敬的。
晴翠捧了一件粉橙色广袖曲裾,笑着服侍凌曦:“小主不必着急,孟公公说了,小主您将皇上劝出了承乾宫,便是宫里的功臣,孟公公怕吵了您午歇,特意嘱咐了奴婢,别唤醒小主的。”
凌曦接过曲裾,冷眼瞧着晴翠,不发一言,直盯得晴翠心慌慌的:“小主……”
“去廊下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我为何罚你,再起来回话不迟。”凌曦自己穿衣,再不理会晴翠。
孟锦荣说的不过是客套话,偏晴翠竟能当了真,若是晴翠愚笨至此,便是再忠心,怕是也不能留在身边了。
凌曦简单收拾了一番,迎出了门:“孟公公,宫女无知,让公公劳累了。”
孟锦荣扫了廊下的晴翠一眼,笑着道:“瞧凌小主说的,本就是咱家吩咐,不许她唤小主起身的。”
孟锦荣虽是这般说,但却没有叫晴翠起身的意思,可见是恼了。
“凌小主快来接赏吧,太后听闻凌小主将皇上劝出了承乾宫,高兴的不得了,这不,将库房里珍藏多年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孟锦荣一扬拂尘,十几个宫女一列排开,一个个的走到凌曦跟前来。
“太后赏!”
“桃粉玉石梨花簪一对。”
“赤金合浦东珠耳坠一对。”
“羊脂白玉镯子一对。”
“鎏金红玛瑙手串一对。”
……
孟锦荣扬声唱和,赏赐各个价值不菲,这些个东西,就凌曦这个位份,怕是一辈子也摸不着。
“多谢太后恩典。”凌曦谢过恩,从最后一盘里拿了两锭金元宝,递给孟锦荣:“孟公公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竟是在隐月阁耽误了功夫,都怪奴妾教导无方,还请孟公公多担待。”
孟锦荣收了,板着脸道:“凌小主既是不拿咱家当外人,那咱家就提醒小主一句,这宫里最忌讳的是恃宠生娇,太后赏赐小主,小主别真以为自己是人上人。”入宫一年多,连绿头牌都没有的小主,真拿自己当个人了。
孟锦荣将元宝塞进衣袖,话说的毫不客气,他历经两朝,还没有被谁这样慢怠过,大冷的天,在外头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呵!
“孟公公说的是。”凌曦低眉顺眼道:“太后赏赐奴妾,是因为太后心疼皇上,太后的慈母之心,让奴妾万分动容。”
孟锦荣神色缓和了些,这个凌常在倒是个会说话的。若不是太后下了懿旨,要将皇长子交由皇后抚育,说不得熙和贵妃也不会死,太后心里担忧,皇上因着这个,母子起了隔阂,这才厚赏凌常在,以示对皇上的关心,凌常在能看明白这一点,倒是让孟锦荣刮目相看。
“孟公公。”妙芝清脆如黄莺的话语,打断了凌曦两人的对话。
凌曦抬头,见妙芝穿着一件格外扎眼的玫紫色牡丹披风,笑容明媚而来。
“隐约瞧着孟公公从延禧宫门口过,奴妾还以为瞧错了,又听宫女议论,说孟公公在隐月阁外头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奴妾这才信了,急急忙忙赶过来。”
妙芝说着,冲着身后的宫女一挑眉:“清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披风给孟公公穿上?”
楚清晓穿着墨绿色低阶襦裙,小碎步移到孟锦荣身边,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抖,唇抿的死死的,踮着脚尖为孟锦荣穿披风。
孟锦荣是个好女色的,见面前的宫女身材瘦削,但五官清秀,便隐隐动了几分心思,楚清晓被孟锦荣这么盯着,两人又挨得极近,脸色涨得通红。
妙芝本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她是宫女上位的,可容不得自己身边有这么出挑的人,只要将楚清晓这个罪臣之女塞给孟锦荣,皇上再来延禧宫,她就不用防备着了,皇上怎么也不至于要了一个与公公对食的宫女。
“呦,凌常在可真真是得了不少的好东西,这赤金鎏银的,怕是闪瞎了眼了吧。”妙芝嫉恨凌曦得了赏赐,若是她那个时候进了承乾宫,去劝说皇上,这些个东西,都是她的。
“闪的眼睛都认不得人了,竟让孟公公在隐月阁外头候着,你多大的体面?生怕旁人不知,是你将皇上劝出承乾宫的不成?”妙芝张口就是问责,这种时候,责骂凌曦,就是在孟锦荣面前加分,既然太后能赏赐凌曦,也该赏赐她这个承乾宫的老人才是。
“都是奴妾的不是。”凌曦再次福身,拿了托盘中的一匣子金叶子,递给孟锦荣:“孟公公还请收下这个,原谅奴妾这一遭。”
那些个金银玉器都是在内务府记档的,给不得孟锦荣,只有这些金银可以,凌曦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将楚清晓挤开。楚清晓可是折辱妙芝的关键,她岂能让妙芝如意?
楚清晓逃也似的回到妙芝身边,再不敢抬头。
凌曦一下子给了孟锦荣这样多,孟锦荣便是再怎么气恼,也消了气了:“哎呦,瞧凌小主说的,这宫女犯错,哪里能牵累上小主了,要怪也是内务府没有调教好。”
晴翠跪在廊下,瞧着凌曦这样卑躬屈膝,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往下流,若不是她,凌曦哪里用得着这样讨好一个太监?那些金银够小主一年的汤药了,都是她不懂规矩,害惨了小主。
“呦,人这么齐全呢。”寒香领路,董富海笑呵呵的进了隐月阁,与孟锦荣打招呼道。
“呦,董公公,您怎么来了?莫不是皇后娘娘也要学太后娘娘,给凌常在赏赐?”孟锦荣拂尘扫过那些托盘,语带讥讽。
第12章 鹿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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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富海笑了笑,扫了眼那些个赏赐:“哪儿能呢?皇后娘娘怎么也不会与太后抢这样的功劳,难为太后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搬出来了。”
董富海早就瞧不惯孟锦荣的做派了,做太监的,就该有个做太监的样儿,都没了命根子,还装什么男人?那么大把年纪,瞧见貌美的宫女,还色眯眯的,让人瞧不上。
如今熙和贵妃没了,皇后不用事事恭敬太后,董富海自是也不用巴结孟锦荣了,因而露出不屑的神情来。
孟锦荣心里头炸了窝,今个儿也是奇了,一个个的都踩在他头上了。
董富海一甩拂尘,扬声道:“皇后懿旨,隐月阁常在凌氏,温慧恭良,晋为从六品才人,赐居碧云居。”
孟锦荣黑了脸,贵重的东西,太后来赏,可到底不及这晋位来的实在,皇后这是公然让太后没脸了。
凌曦谢恩,妙芝在一旁恨得牙根痒痒,她才是功臣,结果她只封了官女子,原还想着,她到底独居一宫,比凌曦这个隐月阁不知大了多少倍,却不想皇后转眼就将后头的碧云居赏给凌曦了。
董富海得意的笑着道:“皇后娘娘想着,这隐月阁实在是太小了,放不下太后赏的物件,因而将后头的碧云居拨出来,也好供奉太后的好东西。”
“坤宁宫事多,这碧云居收拾的事,不如就孟公公代劳吧,咱家先行一步。”董富海笑眯眯的,像吩咐小太监一样,将碧云居的事,甩给了孟锦荣。
孟锦荣气炸了,好人皇后来做,太后用了压箱底不说,还要为皇后办差不成?这坤宁宫实在是欺人太甚。
妙芝大大的杏核眼转了转,这皇后与太后决裂了?那她只能选择皇后这一棵大树了。
“哎,董公公稍待,奴妾与公公一道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妙芝谄媚的跟着董富海去了,留下一肚子郁闷的孟锦荣。
“寒香,晴翠,快些去收拾碧云居。”董富海要给孟锦荣没脸,她可不能当真使唤孟锦荣,否则孟锦荣报复起来,她如今是承受不住的。
“孟公公,奴妾才泡了理气的陈皮茶,还请公公移步。”凌曦格外客气。
凌曦好茶好点心的,将孟锦荣送走,已是过了晚膳时辰。
晴翠收拾好,一声不吭的去廊下跪着,寒香已知始末,只装着没瞧见。
“小主,奴婢将晚膳热热……”凌曦一直陪着孟锦荣,御膳房送来的晚膳,早就凉了。
“煮个鹿茸粥吧,双人份,我去延禧宫与妙小主一起用。”妙芝都主动来隐月阁了,她怎么也得回礼才是。
寒香抿了抿唇,鹿茸是大补之物,只有一小包了,寒香有心要劝劝凌曦,可瞧见廊下跪着的晴翠,到底闭了嘴。自家小主心里通透,这般做,必有缘故,她不能如同晴翠一样,给小主拖后腿。
寒香煮粥的功夫,凌曦让晴翠进了暖阁。
“小主,都是奴婢不懂分寸,让小主为难了,奴婢下次再也不会了。”晴翠用力磕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凌曦坐在妆台前,道:“挽个倭堕髻吧。”却是对先前的事情只字不提,是她当时太急了,晴翠这样的宫女,是强求不得的,等得了机会,将晴翠送出宫也好。
晴翠抹了眼泪,起身为凌曦梳妆,待凌曦装扮妥当,佩戴好德妃赏赐的香料,寒香的粥也预备好了。
“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去。”凌曦的暖阁收拾好了,两个宫女的厢房还没有收拾,晚上总要睡的。
延禧宫中,妙芝清脆的嗓音格外的高:“今个儿本小主教教你规矩,别以为自己还是礼部侍郎府上的小姐,娇滴滴的给谁看?连个茶也端不好,还指望着你做什么?”
楚清晓双手举着黑漆描金托盘,上头放着一盏茶,此刻晃晃悠悠的,显见是举了不短的时间,手上没了力气。
“啪”茶盏滚落,妙芝抬手就给了楚清晓一巴掌:“怎么?不服气?皇上没赐死你,已经是你们楚家祖坟冒青烟了,你这般模样给谁瞧?等本小主禀告皇后,你对皇上心有怨怼,看皇后不杖毙了你!”
“妙小主。”凌曦打断了妙芝对楚清晓的责打,妙芝每一下都冲着楚清晓的脸颊去,再打下去,楚清晓的脸,是要不得了。
妙芝狠狠的瞪了凌曦一眼:“凌才人连绿头牌都没有,倒是得空的紧,只是你尚在病中,多少忌讳着些,若是过了病气给本小主,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妙芝喊出“凌才人”三个字,几乎是磨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什么东西,竟也能爬到她的上头去。
凌曦只当没听懂其中的讥讽,温婉道:“今个儿乔迁碧云居,只妙小主一人去贺,我也没什么可回礼的,便想着与妙小主一同用一碗鹿茸粥,多少是份心意。”
妙芝原是要撵人,但听到“鹿茸”两个字,到底软和了些,鹿茸可是极难得的呢,听说是大补的,她多用一些,等皇上宠幸她的时候,她也能早些怀上龙嗣。
妙芝这才将凌曦请进了正殿。
“妙小主的延禧宫可真大,比碧云居大了两倍不止,处处这样华丽。”凌曦夸赞道。
妙芝得意的撇嘴道:“那是自然,这里是东六宫,延禧宫是正经的殿宇,可不是你那什么碧云居能比的,只有正三品主位的娘娘,才能一人独居一宫。”她虽是官女子,但却享受着主位娘娘的尊荣,这般一想,妙芝心里熨帖了许多。
凌曦笑的谦卑:“妙小主说的是,我身子孱弱,是不能侍寝的,这辈子,怕是也住不进这东六宫了。”
妙芝愈发的得意,就算晋封从六品才人又如何?还不是个连宫女都不如的。
凌曦捡着妙芝爱听的话来说,倒在延禧宫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宫门要落锁了,凌曦才起身告辞。
妙芝挑眉说道:“你那个鹿茸粥倒是做得不错,既是补身子的,你以后吃的时候,也给本小主送一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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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打脸
妙芝跟了熙和两年,凌曦自以为知晓妙芝的为人,却没想到,妙芝能做到这个地步,她之前是怎么瞎了眼,认为妙芝是个爽朗直性子的宫女?
“小主,凌才人身子弱,需要鹿茸补身子,小主您身子康健……”楚清晓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只觉得丢了人,恨不能替妙芝遮掩了去。
妙芝面上的骄傲还未散去,却被自己的宫女打了脸,恼羞成怒,拿了小几子上的茶盏,就掷了过去,落了楚清晓一身的茶汤:“本小主与凌才人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贱皮子,不打你,就长不了记性。”
凌曦眼底幽光波动,思量片刻,挡在楚清晓身前:“妙小主,这宫女说的没错,鹿茸是大补之物,妙小主的体质,并不适宜常用……”
“本小主不适合用,你这卑贱的东西就适合用了?旁人不知道你是谁,本小主还不知道吗?要不是皇贵妃瞧着你可怜,将你从西齐教坊司扒拉出来,你现在就是个官妓,晋了一阶,便真以为自己是个宠妃了不成?”
妙芝张口要东西,却被楚清晓与凌曦驳了面子,心里的火嗖嗖的往外拱,双手叉腰,横眉立目道:“补身子的东西,没听说过嫌多的,还不是你手里本就没有多少,所以舍不得给本小主用?”既是舍不得,先前装什么大方。
“小家子气的东西,皇贵妃就是扒拉出你来,你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皇贵妃这些年给你的东西还少了不成,难道还抵不过几碗破粥?”
凌曦低垂着眉眼,原来她的宫女,在外面就是这样作威作福的,她施出去的恩惠,原来是应该回报给妙芝的,真真是笑话。
“朕,也算是开了眼界了!”程子谦阴沉着一张脸,进了正殿,就给了妙芝一脚:“熙和给朕的东西也不少,朕是不是要尽数还到你身上!”
妙芝叉着腰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捂着踹疼了的胸口,解释道:“奴妾……奴妾也是为皇贵妃不值,皇贵妃那样善待凌才人,结果凌才人……”
“结果凌才人没有善待你?”程子谦连瞧也懒得瞧妙芝一眼,伸手扶起凌曦与楚清晓,冷声道:“朕瞧着,这延禧宫最不懂规矩的是你,没了皇贵妃,你连尊卑都不知了!”
“你。”程子谦拉起楚清晓:“今个儿就由你伺候朕吧。”
“奴……奴婢?”楚清晓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从程子谦出现的那一刻起,她身子就是颤抖的。
“皇上,这宫女身上有伤,污渍斑斑,哪儿有资格伺候万岁?”妙芝猜到楚清晓会上位,所以才一直压制着,却不想她一切计划还未成形,皇上就点了楚清晓。
“总比你这泼妇模样强些!”程子谦冷漠道。
楚清晓抬起头来,仰望程子谦。一身月白水云暗纹华服,黑色金丝腰带,在清冷的月光下,飘渺如谪仙,冷峻如刀斧刻画的五官深邃动人。
她今个儿受了太多的伤,受了太多的委屈,而此时,天子程子谦,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挡在她的身前,拉着她的手,如从天而降的英雄,她何其有幸?
“刘彦庆,你亲自送凌才人回去。”程子谦再不看妙芝一眼,拉着楚清晓就往暖阁而去。
妙芝气得身子哆嗦着,这是她的延禧宫,她才入住第一日,她的暖阁就要让给宫女住?
楚清晓的上位,在凌曦的预料之中,但她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程子谦今夜就会到延禧宫来,她原还想着闹起来,让周围的宫人知晓,如今程子谦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转眼就会传遍六宫,她倒是不用闹了。
刘彦庆亲自提了紫檀六角宫灯,在头前走着:“奴才还没为凌小主贺喜呢,听说您晋了位份,还迁了住处,旁的贺礼,奴才怕是送不成,但是御膳房那边,奴才与攸宁姑姑打了招呼,不拘什么情境,总不至于克扣了您的膳食也就是了。”
“刘公公可谓是雪中送炭了。”凌曦这样的身份地位,本就尴尬,被御膳房拜高踩低,克扣,那是难免的,刘彦庆一句话,可是比那些个黄白之物,金贵的多了。
两人进了宁寿宫附近,夜深人静,只有干冷的风,呼呼吹着,一旁的梅枝落在青石砖上,拉起长长的影子:“凌小主先前还对妙小主气恼的很,没想到这么快就想通透了。”
凌曦笑笑,刘彦庆如此直言不讳,显然是当她自己人,沉默片刻,凌曦道:“方才妙小主的话,想来刘公公也听到了,我是罪臣之女,西齐太后薨逝的时候,我父亲是当值太医,按规矩,我该没入教坊司,或歌姬,或舞姬,总之,将来干净不到哪里去,若不是皇贵妃怜惜,抬举我为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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