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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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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家豆腐豆浆出名以后,书瑶也挺担心那些嫉妒、不平衡的同行使坏和各种捣乱。以前她听说过不少这种例子,什么吃死人、放了朝廷禁止的罂粟之类都有。

没想到同行还没出招,自家大伯和三叔就急着来要“祖传秘方”了。

夏霖宇和夏霖昂这会儿真的是怕了,看夏书杰几人的模样,好像真的没有秘方。若是私下审理,他们还能硬说现做的味道不一样,不是平日里那些用秘方做的,可是现在围了这么多人,徐老夫人请的那几位名士可都是在这镇上、县上说话很有分量的人。这些还不算,竟然还请来了“金舌头”,完了,完了,夏霖宇有一种预感,今日他们夏府就要身败名裂了。

夏霖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杨大人,我们想了想,我那二弟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亲兄弟,秘方拿了就拿了,我们不告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

杨县令想到慕容府的交代,要找那个什么擎月弓可能还要夏霖宇他们的帮助,他犹豫地看向书杰:“杰哥儿,你看,你大伯已经决定不告了,你……”

书瑶暗自冷笑,拉着书杰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书杰明白,他也不会如了夏霖宇的愿。而且就杨县令的这一句话和态度,书杰已经更加认定了这人的不可信任。

书杰朗声答道:“杨大人,现在是我们告夏府诬陷,所以他决定告不告与此次审案无关。”

徐老夫人也冷哼道:“杨大人还真是爱民如子,宽宏大量!这县衙大堂,还能想告就告,想不告就撤?”

杨县令的后背都冒冷汗了:“没有没有,本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方提出了不同的想法,本官要听一下另一方的意见。”

书杰恭恭敬敬道:“谢杨大人,不过先父的为人在这玉林县人尽皆知,当年净身出户,宁愿借居在我外祖母家,也没有像他们夏府借过一个铜板,又怎么会偷他们的什么祖传秘方?今日我们一定要为先父证明清白,以免先父在天之灵不安。

先父过世,他们夏府没有一人来吊唁,先继母过世,他们上门找什么银子药材,又说我们早已分家,与他们无关,没有责任养我们。现在我们做豆腐自食其力,他们又再次上门诬陷我们偷秘方。大人,今日若不当众证明清白,谁知道他们下一次又要来找我们三兄妹姐弟做什么?”

“轰---”众人议论纷纷,有的甚至直接大声骂娘,西塘街的街坊则是纷纷作证,还绘声绘色地说了那晚雷劈的事,引起更多惊呼。

“哇,原来那晚的雷是来劈他们的!”

“我就说嘛,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怕的雷,肯定是有人遭天谴了。”

“啧啧啧,看着人模狗样,原来夏府就这德行啊,难怪会从侯爷贬成庶民。”

“唉,孤儿孤女的,怪可怜,那夏捕头可是为我们玉林县做过很多好事的。”

……

夏霖宇三人的脸色皆是红红紫紫、冷汗直流,出名了,他们夏府再次出名了,等下的“当众证明”之后,县衙门口这群人肯定会一传十,十传百,他们夏府很快就会再次“名传千里”,一如当年灰溜溜地从京城回来。

他们真是没有想到夏书杰这个臭小子如此尖锐,夏霖轩虽然刚硬,但还是还有所顾忌,尤其他姨娘仍在世的那几年。

所以这么多年来,夏霖轩夫妻在外面一直矢口不提夏府的事,虽然疏离,还算客气。

可是这个夏书杰却是一口气把什么底都翻出来,得理不饶人。小小年龄,不怕以后他们三个没有族人的支撑吗?

杨县令也暗自唏嘘,夏书杰是要彻底与夏府掰翻?这个十五岁的大孩子看着比夏霖轩还要硬气!名声、孝道、家族这些他都不顾忌了?

最可怕的人就是没有顾忌的人,夏书杰连亲叔伯都不顾忌,还会把他这个“夏霖轩的结拜兄弟”放在眼里?他们还怎么拿捏他交出擎月弓,或者帮他们找来吴震子?

杨县令决定不能让夏书杰如此猖狂,如此毫无顾忌。“书杰,他们毕竟是你亲叔伯,我朝最讲孝道……”

“我朝确实最讲孝道,但也最反对‘愚孝’,当今圣上提倡‘长辈慈,子孙孝’,忠义和道义摆在孝义之前,杨大人,我说得可对否?”县衙门外传来清朗的声音,堵在门口的众人自觉地分到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第20章 还有什么秘方不?

门口走来之人一身青衣,摇着一把鹅毛扇,看那张坏坏的笑脸应该只有三十四五岁左右,却很“卖老”地留了三寸长的胡子,不过修剪得倒是很漂亮。

书瑶前世听说过一个桥段,也不知是真是假,说的是金舌头深爱一个女子,却求而不得,自那女子另嫁他人后就蓄起胡子了。

在书瑶的印象中,前世,直到书瑶与甄柯灵同归于尽那年,金舌头似乎还是独身一人。

在书瑶看来,如此深情之人,又是众所周知宁折不弯的硬舌头,应该不会是坏人,至少,不会太坏。

“金叔叔,”徐念儿一见金喜达就扑上去拉着他的手,“这些坏人欺负瑶妹妹他们。”

金叔叔?金舌头?杨县令赶紧亲自迎过来:“对,对,当然对。金公子大驾光临敝县,真是我们玉林县的荣幸,金公子说得没错,我朝一向不提倡愚孝。”

当今圣上的亲祖母(谥号“孝恭皇后”)在先皇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为了那张龙椅,先皇和当今太皇太后可没少斗,连带当今皇上小时候都好几次差点被弄死。

皇上登基不久,太皇太后就“主动”去佛堂了,同时,众多大家、大文豪开始强调“孝,但不愚孝”。

杨县令的心里直打鼓啊,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应该多嘴,要敲打夏书杰什么时候不行?

这金舌头虽说没有官职,但是,即使是当朝那些一品大员,又有哪个不要给他几分面子,人家可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朕的至交好友”。

更重要的是,这个金舌头跟皇上一样喜欢到处游历,而每次回京,不要多久,总有一些贪官恶霸要倒霉。至于谁捅到皇上那儿去的,不得而知。

金喜达施了一礼,淡淡道:“在下应徐老夫人邀请来做个见证人而已,杨大人忙您的。圣上经常说,官易当,父母官不易做啊。”

金喜达的话意味深长,那个“啊”字拖了很长的尾音,让杨县令的心不由地跟着颤了颤。回到座位的时候,师爷递过来一张纸摆在他案前,让他更加肯定了金喜达刚才的话是有所指的,纸上写着:那位金舌头在人群外围站了好一会儿了。

很快,徐老夫人请来的各位见证人陆续到齐,其中几位是夏家豆腐摊的忠实顾客,府里的女人、孩子每日都指定要吃夏家的豆腐脑、豆浆。现在有人找夏家小东家的麻烦,万一断了府里的供应怎么办?所以一接到邀请就赶紧赶过来了。

而那些酒楼掌柜则对夏家豆腐很好奇,有机会过来学学秘方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上自己店里做豆腐的师傅来了。

人既已到齐,立即全部移到了不远处的张记豆腐坊,张记的东家很热情地让伙计腾出地方给梅姨、阿娟嫂、和孙大媳妇三位。

杨县令、师爷、各位见证人、夏霖宇兄弟、以及夏书杰三兄妹姐弟被安排围坐一圈,真的是360度无死角,外围还围了好多群众。

书杰抱着书瑶在众目睽睽下亲自检验了一遍所有备料。

张记放豆子和水的缸子都很高,里面的东西却没有那么多,书瑶暗笑,一念之间,很轻松又不露丝毫痕迹地把泡好的黄豆和准备煮浆的水都换了。

磨浆、过滤、煮浆、点浆、包浆……

所有程序、动作都是在“万众瞩目”下完成的,连材料都是人家张记原有的。

在场的做豆腐老手都失望了,哪有什么秘方?说起来还没有他们做得精细呢?

可是偏偏,煮浆的时候就开始有阵阵不一样的豆香味飘来,闻了就让人感觉口渴想喝豆浆的那种。

……

张记的伙计帮忙端着一碗碗豆浆、豆腐脑分发,众位见证人吃喝得是个个唇齿留香,赞不绝口。他们很多人平常也吃,但这刚起锅的,味道自然又更好一些。

金舌头大声叹道:“胜似玉露琼浆。”

张记的东家震惊了,这是他们家备的料啊。同样的东西,他们的程序还更讲究些,怎么就做不出这种味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老夫人瞥了一眼夏霖宇兄弟:“如何?你们发现什么秘方了吗?你们家的祖传秘方做得出这种味道吗?”

夏霖宇早就已经双腿发软、浑身湿透了:“误会、误会,是我们误会侄儿了。”

书杰冷哼:“误会也好,诬陷也罢,希望你们记得自己亲口说过的话,我们家早就与你们夏府没有关系了,不要三天两头就闯到我们家院子里来,尤其不要随便侮辱我们爹娘的品行。”

书瑶一脸“担忧”地问道:“大伯、三叔,你们府里还有没有丢其它什么祖传秘方?有的话先报官寻找,或者先提醒我们一下是做什么的,我们就不做那些东西了。免得万一我们做了,你们又要误会了。”

围观人群哗啦一下笑开了,夏霖宇兄弟和周氏真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贱丫头。

金喜达复杂的目光看向书杰身边小小的书瑶,像,太像了!虽然此女年幼、还没长开,但是眉眼之间已然有了她的风采和味道,连这“扮猪吃老虎”的“惶恐”样子都一模一样。

呵呵,“扮猪吃老虎”,也只有她才能想出这么形象又奇怪的说法。

众人正在哄笑、议论纷纷,突然一个声音叫道:“他们哪有什么秘方,有的话也不会败落到卖陪嫁庄子了,还克扣我们的中人费,只不过八两银子,也赖着不给。”

徐老夫人“恍然大悟”:“难怪连失了双亲的侄儿侄女都要算计!杨大人,您还真得问清楚他们还有没有什么祖传秘方,免得到时候不小心丢了,又要欺负这三个孩子。杨大人,夏捕头可是为您、为玉林县衙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呢。”

得,敲打到他头上了,他总不能为了慕容府或者夏府,赔上自己的声誉吧?

杨县令一本正经地拿起手上的碗充作惊堂木敲击了一下桌子:“徐老夫人说的甚有道理,夏霖宇,你们家可还有什么秘方没有?或者被夏霖轩偷拿过什么东西?一次报来,本官为你们查个清楚,这么多人在此也好做个见证。以后再有此类误会本官绝不轻饶。”

夏霖昂本想说夏霖轩偷了他们的擎月弓,被夏霖宇一把拖住,摇了摇头。

这种说法根本行不通,除了夏霖轩,他们夏府从来没有人习武,没有人跟江湖人士有来往,也不知道那擎月弓的来历,稍微一查就露馅。听说夏霖轩在江湖上有不少过命的朋友呢,随便一个寻上门来他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万一事情闹大,慕容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何况连慕容家都还没有搞清楚擎月弓究竟在不在夏霖轩手上?

夏霖宇只能讪讪地回道:“禀大人,没……没有了。”今天真是亏大了,不但什么都没捞着,还被人揭了夏府的老底,坏了名声,这对儿子参加科考,还有儿女的亲事都是极为不利的。

周氏也想到了这点,狠狠地瞪了书瑶三人一眼,真是贱人生贱种,这三个小贱人比他们那对爹娘还更难对付。

书瑶“哇”一声哭了:“大伯母你干嘛那么凶瞪我?我们又没有偷你家的秘方,这么多人都作证了。”

书文一见姐姐哭了,也应声大哭:“大哥大哥,大伯母也瞪我了,好可怕。”其实书文正盯着往周氏布鞋上爬的一只大蜈蚣看,没有注意到周氏瞪她,不过见姐姐当众哭诉,这个小机灵鬼当然马上配合。

书杰搂着哭得伤心的书瑶和书文:“瑶儿乖,文儿乖,莫怕莫怕,有大哥在。大伯母,有什么不满意你们冲我来,不要吓唬我弟弟妹妹,他们才六岁。”

现场马上又发出了种种指责夏霖宇三人的骂声,夏霖宇狠狠瞪了周氏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

金喜达闲闲地看着杨县令:“杨大人,这三个孩子这么小,无父无母,被人恨上,还真是危险哦。不过这也算是有个线索了,以后他们万一有个好歹,直接去夏府抓人倒是省事。”

夏霖宇吓了一跳,什么意思?赖上他们夏府了?不过他真心不敢挑战眼前这位看似痞痞的人,没见到杨县令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不能怪夏霖宇孤陋寡闻,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当今皇上还是太子,金舌头也还没有出名。夏霖宇这几年又是满腔郁闷,只能“借酒色消愁”,沉浸于温柔乡,哪里有精神关心那么多朝廷事了?何况金舌头还不是官身,完全属于编外人员。)

突然,周氏发出一声尖叫……

吓到全场,

接着,大多数人乐了,

“活该!”

第21章 又来?

从县衙回来,书瑶感觉很轻松。

其实他们这次是因祸得福,不仅让大伯和三叔以后行事有所顾忌,也断绝了某些同行可能因妒忌而生出的歹念。

很多时候,护得越紧越神秘,反而让人更想窥视,索性暴露于人前,反而让人没了兴趣。

用过晚饭,书杰服下一颗洗髓果就去睡觉了。

根据无心大师的药草书上所写,服用洗髓果后,在5个时辰的睡眠中,身体会通过皮肤排出大量污物。

为了避免梅姨洗床单被褥时问起,书瑶找了一张较旧的床单和毯子铺在书杰床上,床单下面还垫上一大张油纸,明早只要把床单和毯子收起,找个机会出门扔掉就行。

梅姨带着阿娟嫂和孙大媳妇正在杂物间的豆腐坊里忙着做明早的准备工作(洗豆、泡豆、洗器具、准备柴禾等等),听到书瑶说大哥去睡觉了,极为赞成:“大少爷今日打了那么多猎物,又被夏府闹腾了半天,肯定累坏了,早点睡才好。”一会儿他们也都要去睡了,做豆腐起得早,晚上都得早睡。

阿娟嫂也道:“可不是,那么大一只野猪啊,整条街上几乎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一大块,杰少爷还真是能干又大方,像夏捕头。”

袍子和两只野鸡两只兔子被章世文和李叔做主送给了徐家,感谢徐老夫人为书杰三兄妹出头。另外一只野鸡一只兔子则送给了张记豆腐坊的东家,感谢他无偿提供了场地、备料、和工具。

书瑶跟书文各写了两张大字,安顿书文洗漱、上床之后,书瑶带着小乖和火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书杰用干草给它们铺了两个简易的床,准备明日一早就去找九斤嫂的相公许木匠定做两个舒适一点的窝给两个小家伙。

临睡前,书瑶将梅姨和秀桃的身契收进宝箱。

今日离开县衙前,梅姨坚持要书杰去办了她们母女的身契。

红梅虽然是丫鬟出生的市井女子,但是跟着甄子柔在慕容府的那两年看了不少事,相公死后又经历了被夫家诬陷、驱赶的伤痛,对世间丑态、人情冷暖有了自己的理解。

经过今天夏府的闹场,红梅意识到自己母女还是以奴婢的身份呆在夏家比较好,名正言顺,不会给三位小主子带来麻烦,对自己和秀桃也是一种保护。

红梅对书杰说:“大少爷,我是不是奴籍已经不重要,如果大少爷怜惜我们,等秀桃长大以后放了她的身契不就行了?”

书瑶很快想到了梅姨的顾虑,也劝书杰道:“大哥,还是听梅姨的吧,我们自己知道梅姨和秀桃是家人不是奴婢就好。等大哥以后当了大官,别人不敢欺负我们的时候,我们再解了身契就是。”

书杰也不笨,还很聪明成稳,略一思量,就想明白了,这样可以避免掉很多可能出现的麻烦,遂也不再坚持,直接去县衙的户籍主簿那里办理了梅姨二人的身契,还盖有县衙的大印。

次日一早,书瑶一醒就奔向书杰的屋子,书杰已经洗漱完,头发还是湿的,整个人神清气爽,特别精神,尤其双眸,真真是灿若星辰,特别的亮。

书瑶看着屋角的一个麻袋,知道里面应该是昨晚铺的床单和毯子,收进宝箱,出去的时候好仍掉。

书杰抱起撅着小嘴、一脸控诉的书瑶哄道:“瑶儿乖,莫生大哥的气,真的好臭好脏,黑黑粘粘的一层,好可怕的,大哥可不想熏着我的瑶儿。你不知道,大哥整整洗了三桶水呢。”幸好现在天热了,书杰直接用冷水洗的,要不然肯定会引来梅姨的怀疑。

书瑶想想自己平日里最“穷讲究”,大哥肯定是怕恶心到自己,而且身上那么粘乎乎、脏兮兮的,谁都想赶紧洗干净才好,也不再生气了:“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书杰眉开眼笑:“感觉好极了,似乎全身经脉都打通清爽了,嗯,好像脱胎换骨一样。”

书瑶大喜:“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开始练习那个什么无影掌了?”文武双全的大哥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自然是越快强大起来越好。而且在书瑶心里,前世欠了大哥的,这一世,她希望能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大哥和书文。

“是的,”书杰点了点书瑶的小鼻子,“有你这个小管家婆在,大哥不敢偷懒。”

“哼,”书瑶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像极了傲娇的火火,“大哥现在的任务就是考状元,还要文武状元一起考。瑶儿每日都会监督的哦。”有了洗髓果和无影大师的武功秘籍,书瑶对大哥的“要求”也水涨船高了。他们家现在不缺钱,缺的是能自保的“势”。

书文不知什么时候也醒过来了,听了书瑶的话,含含糊糊地应道:“还有我,我也要考文武状元。”

书杰打趣他:“要考状元就不能做小懒猪了哦,快起来背三字经。”

书文边穿衣服边撇嘴:“大哥,我和姐姐早就会背三字经了,你说今日开始读百家姓的。”

“是是是,我的文儿和瑶儿最聪明了,都是大哥的骄傲。”书杰笑得欢快,虽然爹娘不在了,好在他还有这一双弟妹,让他的生活里还有希望和欢笑。

兄妹仨穿戴好走出屋子,秀桃已经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挑黄豆。看见书瑶三人出来,小大人似地招呼道:“少爷早,姑娘早,我娘说早餐在锅里,小乖和火火的食盆也准备好了。娘还说要大少爷早上抓紧时间读书,不要去摊子,下午太热读书累。”

书杰帮弟妹洗漱后,让秀桃过来洗手,四人一起用餐。夏家除了梅姨,其他四个都是小孩,正在长身体,书杰又要读书又要练武,所以主张节约的梅姨在吃食上却是比较舍得的。比如今天的早餐就挺丰盛:瘦肉粥、小花卷、葱花拌豆腐、一人还有一个荷包蛋。

小乖和火火闻到烤肉的味道也欢快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各自占了一个座位。这两只快成精的小东西,不肯将食盆放在地上,而是要跟书瑶他们一样在桌子上用饭。

许木匠正好应书杰的要求过来给小乖和火火做“床”,看到这两只扒在桌子边上“吃饭”的样子,直接愣住了。

火火鄙视地瞪着许木匠“吱吱”了一声,小乖则直接无视,专心地吃它的美食,因为小乖还小,梅姨很细心地把烤肉剁碎了,拌了些白菜和米饭在里面,看起来非常合小乖的口味,连盆子边上的肉渣和饭粒都舔干净了。

书瑶见小乖吃的有火火两三倍那么多,懒懒地趴在椅子上,好笑地拍了拍它的背脊:“去,走走去,消消食,别长成只肥猫了。”

小乖委屈地“啊呜”了一声,往前一跃,跳下了椅子,正好冲着院门的方向。

几乎在小乖落地的同时,书瑶几人听到一声惨叫:“娘啊---老虎啊---”

接着是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和震天响的一声“啊哟---”

这不是林氏和甄大富的声音吗?又来?

第22章 谁欠谁的钱

小乖却是被门口的热闹吸引,停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瞪着圆溜溜的虎眼,全然不知外面的鸡飞狗跳皆是因它而起。

正巧孙大媳妇带着徐家来取货的妈妈过来,见到连人带轿椅摔在地上的甄大富,哈哈大笑:“甄老爷,您的脚没这么快好吧?又来挖宝?还是找你六岁的外甥女买丫鬟?干嘛趴在地上呀?哟,原来你在学小乖呢。小乖让一让,别堵在门口,徐家的妈妈要取豆腐豆浆呢。”

小乖果真往旁边让了几步,还冲着孙大媳妇晃了晃小脑袋算是打招呼,不过很快又探着头好奇地盯着甄大富看:这个人好奇怪呀,为什么学它趴在地上?

徐家的那位妈妈和身后跟着的粗使婆子昨日已经听自家姑娘说夏家来了一只小白虎很乖巧,虽然有点害怕还是没有尖叫,此时看见孙大媳妇跟小白虎这么熟络很是羡慕,白虎是祥兽啊,走得近岂不是也能沾些瑞气?

小乖和火火昨晚满心好奇地赖在豆腐坊里滚来滚去,玩了好久,孙大媳妇和阿娟嫂都同它们混熟了,倒是不再害怕。她们想着,这老虎虽然可怕,但就跟那大狼狗一样,对外人凶狠,对主人护得可紧。而且这小乖和火火是很有灵性的祥兽,只要不是对夏家三个小孩不利的人,它们应该都不会发威。

跑出老远躲起的林氏、翠竹、抬轿椅的两个下人、以及甄家的马车夫都远远地看着这边,用手挡着眼睛,似乎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没法跑的甄大富被老虎撕咬。

谁知好一会儿没有动静,还看见三四个妇人走了进去,遂壮着胆子摸过来扶起甄大富,却见地上一片水迹,才发现甄大富的袍子也湿了一大片。

“哈哈哈哈”周围玩泥巴的一群小孩拍着手大笑:“羞羞脸,尿裤子,太阳出来晒屁股。”

被热闹吸引过来的火火也激动了,“吱吱吱”、“吱吱吱”地凑热闹。

小乖见到这么多人一起玩,开心起来也吼了一声,门口的那几个小孩昨天都看到过小乖,知道小乖是杰少爷家养的不会乱咬人,也听到小乖对夏霖宇那些人的怒吼,这会儿如此“温柔”的吼声倒是没有吓到他们,继续唱着跳着。

甄大富带来的人不一样啊,被这一声吼又吓得一哄而散,悲催的甄老爷再次被摔在地上,脸刚好扑在自己的那滩尿上。

“吱吱吱”“吱吱吱”,最喜欢“兴灾乐祸”的火火高兴得不行,跳到刚走过来的书文肩上手舞足蹈,把孙大媳妇和徐家的管事妈妈笑弯了腰。许木匠也放下木刨子呵呵笑,真是祥兽啊,跟个小人儿一样,好像什么都知道。

毕竟是正经长辈,太过火了不好,书杰走过来指了指桂花树下:“小乖,去那边运动消食。”

小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下热闹的门口,乖乖地往树下去了,书瑶看着“失落”的小乖,笑着扔了一个蹴鞠过去,小乖立马兴奋起来,追着蹴鞠跑,把火火都吸引过去了。

书杰走出院门,叫了一声:“你们还不过来扶你们家老爷?横在这里也不怕挡着街坊们走路?”

甄大富被抬了进来,端着两个大瓷坛子正要出门的徐家两位婆子一脸嫌弃地避开,孙大媳妇和那位管事妈妈则掩着鼻子偷笑,看甄大富的眼神满满都是鄙视。

甄大富再跋扈、再嚣张,毕竟还知道难堪,自己吓得屁滚尿流的事若是传了出去,真的不要做人了。

邪门!这个院子跟他绝对犯冲!甄大富暗自咬牙,此次不管成不成功,以后无论慕容家说什么,他都一定不会再踏入这里了。

他们虽然进了院子,还是靠着门边,不敢再进去,惊恐地看着树下那一红一白的两只正玩得欢腾。

书文很不喜欢这对大舅舅大舅母,也不理会他们,跑去许木匠那缠着他先搭一个兔子窝,昨日书瑶他们带回来的四只小兔仔让书文和秀桃喜欢得不得了。

书瑶则带着秀桃收拾碗筷,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甄大富见书瑶姐弟都不甩他,面前只站着非“直系”的书杰,无法从“亲情”入手,只好直接要东西:“书杰,你们爹娘曾经向我借了八百两银子,现在他们都没了,就你还吧。”

书杰“哦?”了一声,“请问甄老爷,可有借据?”

甄大富皱了皱眉,“都是亲戚,哪里用什么借据?我这不是相信你们爹娘吗?谁知道他们突然都没了。”

林氏又想以“声势”压人,提高了嗓门:“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书瑶姐弟的亲舅舅亲舅母,还能欺诈你们三个小孩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林氏的声音太尖利,小乖倏地一下冲过来,挡在书杰身前,“啊呜”吼了一声,声音里明显带了怒气。

“滴滴答答”,林氏抖得不行的双腿下,很快湿了一片。

送走徐家管事妈妈,刚刚折回来的孙大媳妇嗤道:“你们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怎么都这么喜欢随地方便的?这可是在人家杰少爷的院子里,不是在你家!”

许木匠一脸羡慕地夸赞:“小乖真是好样的,知道有人欺负杰少爷呢,冲得比闪电都快。”他几乎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小乖就从院子的一头到了另一头。

甄大富抖着声音:“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看……看在……书瑶姐弟面子上,我……我……也不逼你们拿……拿出那么多银子来,就……就拿你爹的那张黑色弓箭来抵了。”

书瑶冷笑,果然来了。她蹬蹬蹬跑到书杰面前:“大哥,娘也说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舅舅家欠我们的两千两银子,大哥怎么还不收回来?他们没有借条,我们有呢,上面盖着好多指印呢。”

林氏颤声道:“什……什么两千两?你这死丫头不要胡说。”

书杰听到林氏骂宝贝妹妹“死丫头”,立刻怒道:“是不是胡说,是谁胡说,我们上官府不就知道了?借条上有签名有指印谁也赖不掉。”他听书瑶说过娘的妆奁盒里有一叠文书字据,前一阵子忙,一直忘了好好看看,这会儿听书瑶这么说,就知道必是其中有一张甄大富借钱签下的字据。

甄大富二人当然知道确实有那张借据,不过翠竹不是说被她撕了吗?甄大富狠狠瞪了翠竹一眼。

翠竹惶恐地低下头,上次大少爷和姑娘坚持把她卖了300两,却没有提那张2000两的借据,她以为他们不知道有那张借据,以为太太把借据放在妆奁盒里,被大火烧光了,以为……

甄大富看翠竹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这个贱蹄子害死了!

第23章 委托追债

甄大富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欢快的声音:“来了,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杨大人您说是不是?人家这儿正准备上官府呢,您就来了。”

书瑶一愣,这不是昨天那个金舌头的声音吗?他怎么来了?还有杨县令也来了?

甄大富和林氏则是暗暗叫苦,不仅是银子的问题,还有……他们俩现在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不好见人啊!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嚷道:“啊哟,这什么味?怎么一股尿骚味呢?”是九斤嫂的声音,她刚到门口就看到孙大媳妇的暗示,一眼瞥见林氏的难堪,赶紧很不厚道地宣扬出声。

林氏简直像找个地洞钻进去,无奈此刻已被书杰抱在怀里的小乖圆圆的一双虎眼仍然瞪着她,令她一动不敢动。

这到底哪里跑来的老虎啊?有人养猫养狗,就没听说还有人养老虎的!

跟在杨县令和金舌头后面的几位邻里看到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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