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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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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那谁愿意喜欢我?”     
       
  师父望了眼天,道:“喜欢逗比的人,大概喜欢你。”
       
  我:“。。。。。。”     
       
  广南王府的院子,我终究是没有进去。这些年,承蒙师父的教诲,我没有再试图改变自己,而是一直在等那个喜欢逗比的人出现。倒也不觉得同□□年前有什么感同身受的地方,其实细细想起来,我那会儿,不过也是怕,朝夕日夜相伴的人全数离去在一夜之间罢了。
       
  现今时日苍云而变,危机时哥哥还会护着我,无聊时师父会陪着我,实在闲了还有个师弟可以调戏,我倒也没有什么怕的东西了——除了丧心病狂的杀手们和不知道何时会找我算账一巴掌结果了我的萧归寂。     
       
  虽然姐姐再三请求,但我不动于色,白秋仓倒也不勉强我,只差人将我送去方才来时我哥同萧归寂打架的地方。     
       
  从广南王府到这金云大道,约莫小半炷香的时辰,来回大约须得大半炷香,又因在王府门前耽搁了些时候,金云大道时,再次返回到一炷香的时辰便已经过去了。 。
       
  原本以为打架的二位应该早已打完,而按照我哥脾性,无论是敌是友,同他打完架,就必须要与他喝上三杯,以约下次再战。我因算着如此,才急匆匆又赶了回来,指望着还能蹭一顿酒吃。 
       
  但我进来掐算一向不准,赶到大道时,二人竟还在打斗,但与一炷香之前不大相同的是,之前是他们互殴,现今却是他们二人联手同数名银甲士兵动了手,敌多我寡,二人打的也就格外认真。我坐在道旁的屋顶上看着这场不可多见的打斗,仔细的将每个情节默记于心中,算是为日后退出江湖写话本子积累些素材。     
       
  若说我哥这人罢,有些技能真的是叫我挺佩服的,尤其是同人打架时可以分出神来去注意周围环境这一技能更是叫我百赞不叹。我窃以为坐在这一处房顶便就够隐蔽了,可我哥一个回眸,便就暴露了。     
       
  若只是暴露了,我大可以坐在这里不动,待到打完来问时,我就说:“啊。哥哥,原来是你啊!我还说瞧着那么熟悉呢!原来真的是你!”这样还能将“不出手相助”这一事实给掩饰过去。 不过我脑子这般机智,哥哥自然也是不差的,是以他根本不给我留说出以上的话的机会。
       
  自三名兵士中间,腾空跃起,直奔向我坐的这一处,也不顾背后是不是有敌人又扑过来,只揪起我的耳朵,道:“方才叫你帮忙你跑什么!还有,我的桃花酒怎么跑到他那里去了!”
       
  耳朵被揪的生疼,我一面躲着他再次揪上来,一面说了方才那番话,“啊,我没认出来是你!我以为我的哥哥是不会当街跟人打架的!”     
       
  我哥哼了一声,“那我的酒呢!怎么会跑到他那里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骗我!心中默默顶了一句,将要回话,屋下突然传来惶恐的声音:“属下等不知是小侯爷,请小侯爷恕罪!”瞥了一眼屋下,方才还在打斗的士兵此刻正整齐的跪在缃色衣袍的男子跟前,恭谨颤栗。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嘴角展开浅浅的笑意,“又见面了,长歌。”      
       
  我愣了一下,这一声“长歌”。。。。。。好熟悉啊,但不知为何,却又感觉是遥远的。 
       
  肩膀突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我吃痛的轻呼了一声,回过头,哥哥正怒目而视,声音也带了几分怒意,“谢长歌!” 。     
       
  “啊!”我忙道:“肯定是他偷的啦,我怎么会把要带给你酒送给别人嘛!” 
       
  哥哥了然的点了点头,愤然道:“我就知道是这样,那小子还非说是你送他的!拿着我的东西还敢跟我炫耀!” 。     
       
  我说:“哇,这么不要脸啊!那你该同他打一架啊。” 。
       
  哥哥说:“没错,已经同他打了,半路还引来了城畿司的人,真不要脸,也就仗着这是帝京,不是本公子的地盘,若是倒了明安,非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提醒道:“哥,百里阁总堂在明安,回去了你也不一定能赢。”
       
  哥哥皱了皱眉,脚一抬,将我从屋顶踹了下去,掉在地上之前,我听到他的咆哮:“滚!别说是我妹妹!”     
       
  我从屋顶华丽掉落时,看到城畿司的兵士们都瞪大了眼睛看好戏,为了不负他们如此表情,我在空中暗自扭了扭身子,冲着方才同我打招呼的人砸了下去——。
       
  没有预想中众兵士的惊呼声,也没有因为硌得慌而产生的痛觉,更没有摔在地上的痛感。淡淡檀香盈余鼻尖,这情景同几天前在寒家堡时有些相似,不过那回是被他从地上抱起,这回是被他从半空接住了罢了。     
       
  因为之前躺过,也就不觉得陌生,天旋地转的大圈儿转完之后,我由衷的赞叹了他一句:“阁主好臂力!”     
       
  “承蒙夸奖!”他笑了笑,却不将我放下来。原本被他当街抱着,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在寒家堡那回,围观的人要比现在还多一些,只是这回这围观人群中多了一只我哥,这就不妥了。
       
  不过还没待我挣扎着下来,眼风里便瞥见雪青衣带风中一飘,在层层楼阁间明灭忽闪了几下,消失不见了。     
       
  我呆了呆,也忘了挣扎,只道:“我哥他。。。。。。又丢下我跑了!”
       
  环绕着身体的手臂突然紧了一紧,萧归寂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担心,还有我。”
       
  全身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我问:“你说什么?”
       
  萧归寂瞧着我,面色似乎有些深情,“我说,还有我,我不会丢下你。”
       
  身子又颤了一下,想起我们在寒家堡时所争论的那个问题,我问:“你,你,你是不是暗恋我?”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惊奇,“暗恋?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终于松了口气,我说:“还好,还。。。。。。”     
       
  第二个好字还没说出口,便又听得他道:“我分明是明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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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额,本章算是过度章。。下章开始阁主的漫漫追妻路各种不要脸的男神经模式就要开启了。
铛铛。。

17且向花间留晚照
  我虽没有姐姐那般绝世祸国,之前行走江湖的时候也遇上过几个向我表白的小侠。那几位表白甚是委婉,虽为江湖中人,表起白来,口中念的纸上写的却尽是“思卿念卿不见卿,满心欢喜满心愁”此类浓情婉转之句来表达他们对我的情意。但像萧归寂这般,直言不讳的承认说“我是明恋”的,却是只有他一个。     
       
  但转念一想,之前那几个同我表白的都是江南人士,讲起话来你侬我侬深情委婉倒也合了水乡之气质;而萧归寂乃帝京侯爷,听闻帝京之人豁达气傲,与江南有很大的差别。于是便也就不觉得太过震惊了。     
       
  哥哥早些时候虽丢下我跑了,但后来还是很有义气的回来寻了我,那时我已经从萧归寂臂弯间挣脱了下来,两个人正一同走到苦竹阁之前。 苦竹阁固然有着个高雅清幽的名字,却是帝京响当当的头牌儿青楼,我听师弟说过,里头的姑娘清新脱俗,虽非沉鱼闭月,却是个个多才多谋,尤其是头牌的兰依姑娘,帝京权贵当中若有百思不得其解之题,只要同兰依姑娘说上一说,即刻得解。师弟又说,曾有位王爷花高价为兰依姑娘赎身,却是不得,只有私下里暗自愤然。由此这位兰依姑娘的身价更是暴涨。     
       
  我与萧归寂原本是一同去广南王府来着,路过苦竹阁时,清雅的外观以及内中雅致的乐曲声引的我往里头探了探头,于是便瞥见苦竹阁门口站着一位雪青衣裳的男人,身高身材以及腰间别着的那柄桃花扇,都同我哥有极高的相似度,秉着兴师问罪不怕死的心情,我站在他背后喊了一嗓子:“哥!你在干什么!”     
       
  那人身形一抖,慢吞吞的转过身来,长长的刘海儿贴着脸,遮了大半情绪,半晌,他抬起头,面上有些稀奇,“你们这么快就秀完恩爱了?”     
       
  我一怔,觉得有些尴尬,而余光一瞥,萧归寂却没显出多少不自然来。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我说:“哥,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不是青。。。。。。”     
       
  “楼”字还在喉间卡着,我哥便过来捂了我的嘴,用眼睛狠狠瞪着我,“青。。。。。。情趣高雅的地方!情趣高雅的地方!”     
       
  我不服气的回瞪着他,心中暗道,还骗我,若不是有个从帝京来的师弟,我还真的会信了你!
       
  我哥不松手,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陶冶情操的地方!”顿了顿,“你听里头的乐声多么婉转悠扬!”又顿了顿,将手放了下来,“我在这儿等你呀,蠢妹妹,现在才跟过来!”
       
  喘了口气儿,我说:“欺骗妹妹的哥哥不是好哥哥,外表再清新的青楼也是个窑子!” 
       
  “你!谢长歌!”我哥瞪着我说不出话来。身旁萧归寂突然笑了两声,为我们兄妹打着圆场,“昭熙兄,长歌,贵妃娘娘该等的急了。” 。     
       
  哥哥忙点头,一面过来拉着我往前走着,一面道:“对对对,别让小姨娘等急了。”
       
  我脚下微顿,“小姨娘?”     
       
  哥哥啊了一声,笑道:“我忘了,小姨娘做太子妃那年你还在娘的肚子里呢,后来怕难过,娘也没再提过她。算起来,得有快二十年了罢,啧啧,阿仓那小子都那么大了。” 
       
  原来是这样,我感叹道:“原来我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小姨娘啊!” 。
       
  还没有全然感叹完,一旁的萧归寂便幽幽说道:“据我所知,当年一同入选太子妃的共有两位才人,一位是你小姨娘,另一位,是你的姑姑。你小姨娘便是如愿做了太子妃的贵妃娘娘,你姑姑却不知为何嫁给了天佑帝。”      
       
  天佑帝,那不是。。。。。。脚下绊了一下,稳了稳身形,我看着扶住我胳膊的萧归寂,“你说什么?”     
       
  萧归寂张了张口,将要作答,身侧哥哥突然开口说道:“他说的没错,天下传闻中那位比皇帝还要年轻的太后娘娘,就是我们的姑姑。” 。     
       
  我哦了一声,叹道:“原本以为我们谢家在武林中地位颇厚,也算得名门,现今看来,竟是众亲戚中最寒酸的一个,真是太拖后腿了!”     
       
  哥哥、萧归寂:“。。。。。。”     
       
  在广南王府觐见当朝贵妃娘娘,仪式极为复杂,我累到半死,最后直起身子时,心中想,都是一家人,都是好亲戚,何必要在乎这些常礼繁规呢,若有一天我也居在这样的位子上,我的家人朋友来探看时,断然是不会叫他们也有我今日这般发牢骚的机会的。 。
       
  不过毕竟是有了层血缘相连衬着,贵妃待我们兄妹三人倒也和善,尤其对姐姐格外喜欢,言语中想将姐姐嫁与白秋仓的意思十分明确。待我哥虽没有待姐姐那般亲切,却也是慈爱非常。至于我,倒也非不喜爱不疼惜,只是隐约好像带着一丝忌惮,似乎靠近我就会被毒了一样,这叫我有些疑惑。
       
  不过后来想想,在江湖之中,谢二小姐长歌毒步天下之名,倒真是响亮的很,再有白秋仓之流相传,贵妃娘娘大约是对于我的毒术有那么点防备。
       
  我向来是不会叫人为难的做派,但也不会委屈了自己。既然贵妃娘娘见着我不大舒心,我也不愿在这儿承受她时不时悄悄瞥过来的目光,以及我那位姐姐偶尔示威似的得意的笑意,于是在广南王府坐了一小会儿,我便借故拉着萧归寂出了王府。     
       
  要说为什么拉着萧归寂出来,全然是因为,瞅了在座的人一圈儿,发现只有他既不是广南王府的人,也不是王府的亲戚,何况我哥还得以父亲的身份同贵妃娘娘谈论姐姐与白秋仓的婚嫁,更是早退不得。     
       
  早听闻百里阁分堂遍布天下,却没有料想连帝京这般政盛武衰的地方,竟也有一间百里阁分堂,此间分堂就坐落在广南王府隔壁的大街上,开了后门儿,与王府便就是对门儿。
       
  只是此刻这后门紧闭,黄铜大锁将朝堂与武林分明隔开。我拨了一下锈迹斑驳的铜锁,抬头看着萧归寂,“必须要绕到前面才能进去?”     
       
  萧归寂点头,“恩,这锁的钥匙,我也没有。” 。
       
  我笑他,“看来你这阁主当得也不怎么样嘛,连自家钥匙都没有!”。
       
  他咳了一声,道:“百里阁那么多分堂,那么多钥匙带着沉,再说,只要有账房钥匙就好了,要那么多会弄混的。”     
       
  我问他:“你有账房钥匙?”     
       
  他啊了一声,说:“没有。”顿了顿,“还要进去吗?”
       
  我点头,转身找着绕到前面的路,“进啊,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去啊。天都快黑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死哥哥,又不管我,还叫我来帝京,明天我就回江南去!” 。
       
  衣袖突然被人拉住,疑惑的回身,却见着夕阳的背光里,萧归寂唇角含笑,眸中温柔闪亮,这副模样。。。。。。我惊了下,忙做好了再听一回表白的心里准备。然而他却只是那样笑了笑,指了指分堂高高的围墙,“我突然想到,还可以翻墙进去。”     
       
  “翻墙?”我愣了愣,“这样真的。。。。。。”脚下突然一空,不过半句话之间,我竟被萧归寂拉着跳过了墙头。脚下踩着分堂的小石路,我将方才那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我说,萧阁主,你连自家的墙都翻,这样真的好吗?”     
       
  他笑了笑,“这有什么,你从前。。。。。。你从前难道没有翻过自家的墙?”
       
  “没有啊。”我盯着脚下的小路,落日余晖,光线惨淡,这一处偏僻,沿路并无点灯,抬头朝四周昏暗的虚空里瞧了一眼,我回身看着他,苦笑道:“小时候家里的墙翻过几回,都是在院子当中,没有出过庄门。后来,又没再回去,所以没来得及翻啊。”
       
  顿了顿,我啧啧道:“恩,赶明儿回去翻个,也算是人生圆满啊!”。
       
  “人生圆满?”清清淡淡的声音有些虚晃,“只是翻一回墙就圆满了?长歌,人生,可不止这些啊。” 。     
       
  “比方说?”     
       
  “比方说,国之安泰、天下平定、江山稳重、社稷无忧。。。。。。”
       
  “啊,这些,朝堂之事哎~~~”     
       
  “那么,江湖无澜,武林盛世?”     
       
  “啊,这些。。。。。。武林盟主好像没有女人当的罢?” 。
       
  萧归寂望了眼天,眼中情绪不明,似是万千相集,又像是空无一思,默了一瞬,他声音低沉,就像那日在郁白河旁,“那么,婚姻嫁娶,相夫教子,儿孙满堂可算得?” 。
       
  我愣了下,“这个,自然,是,算得了。不过我。。。。。。”咬咬牙,狠心道:“我师父曾说只有嫁给爱自己的才能幸福,但是我觉得如果相爱会更美满。”
       
  他好像不大明白,“所以。。。。。。”     
       
  我说:“所以我注定要孤独终老啊!”     
       
  他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     
       
  我叹了叹,“爱一个人,怎么舍得要他陪着我躲躲藏藏,怎么舍得要他与我一同担惊受怕,怎么舍得要他因我而受到无辜之伤。”见他还是不大明白,我咬牙切齿道:“盟主,就是我爹啊,一直在追杀我!” 。     
       
  他微微一怔,看向我目光有些一种异样的复杂,“你是害怕,连累了他?”
       
  我点头,“终于明白了!平日里脑子挺好使的,今儿怎么这么笨呢!”
       
  他皱了下眉。我忙呸了两声,笑道:“啊,不是,我不是那么个意思,我是说你太聪明了,连这么复杂婉转的表达都能懂。。。。。。”     
       
  “长歌。” 他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我看向他时,他却正抬头看着天上初起的星子,消瘦的下巴如刀刻一般,在昏暗的光线下,白皙如光,墨染长发自耳后顺下,伴着分堂精致的院景,如同一幅画。这副画说:“我记得,在明安时,你好像很怕我?”     
       
  惶然从画中回神,我啊了一声,道:“我以为你会揍我或者杀了我。”
       
  画面动了一下,画中声音清清淡淡,“就因为贡海那几间房子?谁同你说我很小气的?”
       
  我想了想,老实回答:“我哥,恩,阿仓也说过。”顿了一下,“不过后来阿仓又说你一点儿都不小气。”突然想起在吟州小镇上那个梦来,“对了,我在吟州时,有一天做梦,还梦到你来揍我,后来又不揍了。”     
       
  画中声音咳了几声,画中人低头看着我,突然笑了,“这么巧,我也做梦去揍你,后来又不舍得揍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也做那个梦了!也是要揍我!你你,你,你是不是每天都想着要揍我,所以才做这样的梦!我师父说过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竟然真的点了头,“我是每天都想着你啊。” 顿了顿,“现在怎么不怕我了?” 
       
  我更惊讶了,“现在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他疑惑。     
       
  我说:“是啊,先前同我表白过的,现在与我都是朋友啊。你刚才不是同我表白了?”
       
  他说:“哦,算是罢。”      
       
  心中松了一口气,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就是嘛,江湖道义有言,朋友之间不许自相残杀!所以你不能揍我,所以我就不怕你了!”     
       
  萧归寂:“。。。。。。”     
       
  我笑了笑,看着四周沿路而植的桃树,将要被夜幕包围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萧归寂喜欢的那位已经故去的姑娘,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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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毵毵的怨念:没有榜单不幸福!!!!

18夜深忽入深水井
  天色已晚,浓重的暗云将星月遮了个严实,夹杂着寒意的风自北方呼啸低喘。 
       
  我觉得吧,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说得便是今夜。 。
       
  百里阁分堂已是一番静意,堂前风扫而过,带过几片不坚定的枯叶,打着旋儿扰入漆黑中。我蹲在高高的墙头上,回身望了一眼依稀灯影摇曳的清羽苑,拉下夜行衣上偌大的帽子,跳下高墙,迅速向着帝京最中央飞步而去。     
       
  我今次之所以能顺利离开锦岐山,不被师父发现,全然是仗着有个与我打着掩护的师弟。
  天下中州不过几十年,各方异动威胁帝国统治者,不在少数。虽是如此,当今天下在白秋仓他老爹的统治下,倒也算得上平定安宁。     
       
  我师弟出身将门,一家三代均是为当年北陵一统中州鞍前马后马革裹尸之大将,父亲与哥哥更是因早些年平定边境战乱有功,一个被封了一品护国大将军,一个被册了二品镇北将军。师弟是家中老幺,原本护国将军是想着送他去宗学,让他学文词歌赋,将来再考个状元。将军府也可得文武双全之名。      
       
  无奈我那师弟,承了父兄一身练武的惊奇骨骼,对于诗词歌赋偏偏记不到心上。这叫两位将军很是忧愁,但忧愁归忧愁,总不能浪费了他这一身惊奇骨骼,便叫他跟着校场的武士学武,又分别亲自教诲,很快便发现大家都教不了这位将军府的小公子了。究其原因,竟是师弟学得太快,大伙再无艺可授。偏偏又近年又没什么大战小乱,战场历练也须得讲求时机。最后有人同两位将军进言。说远在千里之外锦岐山上,隐居着一位高人,或许可教小公子。于是,我便有了个师弟。
       
  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之所以提起我师弟,是因为我如今要做的这件事儿与他有很大的关联,或者说,我如今要做的这件事儿,是因了他的托付。
       
  六月二十六,月上东山。     
       
  师父早早的便歇下了。我拉着睡眼惺忪的师弟爬上小梯子,坐在离师父睡房最远的厨房顶上,看星星。皓皓银月将星光遮了大半,洒在锦岐山间,山顶唯一一颗梧桐树叶银光微闪。我指着山顶同师弟说:“小风你看,那棵树在发光。”     
       
  师弟已是睡意昏昏,听了我的话,也不过抬眼瞥了一眼,应了一声“恩”
       
  我叹了叹,同他说道:“小风啊,师姐要与你说一件事情,事关重大,性命攸关,你要不要听?”     
       
  他眼睛睁大了一点,点头恩了一声。     
       
  在心中酝酿了一下,我说:“听说帝京中秋节的花灯会十分好看,我想去看一看。但是这事儿师父定是不会同意的。” 。     
       
  他眼睛完全睁开了,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半晌,惊呼道,“师姐,你要下山!”
       
  “嘘——”我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屏息听着屋中动静,一片宁静,只有山中虫鸟声层层叠叠。松了一口气,我将手从他嘴巴上收回来,“你小点儿声。”顿了顿,“去看完花灯会,也算是圆满了,我便就可以放心的退出江湖去写话本子了。”      
       
  师弟表情有些奇怪,盯着我半晌,他问:“必须要去帝京吗,别处不行吗?比方说玉罗城,吟州,明安,还有云胥,这些地方的花灯会也是很好看的啊。” 。
       
  我有些不解,“难道帝京有什么猛虎凶兽?”
       
  师弟咂咂嘴,“啊,我只是担心帝京那样守卫森然规矩繁多的地方,师姐你可能还没看花灯会,就被关进大牢了。” 。     
       
  我白了他一眼,“切,我哥上回来信说他在帝京,有他善后,我怕什么,倒是若去了其他地方,没了我哥善后,说不准你师姐我真会像你说的那样。”
       
  师弟笑着点头,“说的也是。”顿了一下,“那师姐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师弟有难,师姐必帮。这是师门不成文的规矩,反之也算数。先前都是我托师弟办事,如今他一开口,我想也没想,便爽快点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
       
  他抬眼看向远处山顶那一树银光,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回到我身上,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似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他说:“请师姐代我同缇语道一声安,要她等我回去!”
       
  缇语,这名字,一听便就是个女娃娃,我乐了,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两转儿,“行啊,你小子,还藏着个相好的啊,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师弟却紧紧抿着唇,月光下绯红了脸色。也没答我的话,便匆匆自小梯子上下了屋顶,躲到屋里害羞去了。     
       
  这一路,我猜测了无数次这位能让师弟脸红羞涩的究竟是谁家姑娘。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还记得当时尚且在明安到吟州的马车上,我隐晦的同白秋仓问起时,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说道,“你问她干嘛?她可是我父王宫中的婉仪主子,小谢啊,难不成你其实喜欢女人?”
       
  “你才喜欢女人!”想了想不对,又改口道:“你喜欢男人!”顿了顿,不大甘心的问道:“你确定她是宫里的娘娘?难道不是同名?”     
       
  “同名?”白秋仓笑了笑,“不可能!阿寂当年为她可是差点将金殿给拆了啊,若不是我父王念他们萧家世代护主有功,缇语又自愿入宫,啧啧,临南候府差点毁于一旦啊。”
       
  我心中一个咯噔,这位婉仪,想来也是位绝色,能叫萧归寂大闹金殿就罢了,竟然还能叫我那傻师弟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当真是位传奇,我倒是很有兴趣得以一睹芳容了。
       
  我啧啧叹了两声,“原来百里阁那些桃子是位她留的,啧啧。真想看一看这位娘娘是什么模样的,哎,对了,阿仓你见过没有,是不是像仙子?”
       
  白秋仓突然咳了两声,奇怪的瞧着我,“你竟然这么想?阿寂留那些桃子不是为她。”
       
  我说:“啊,原来萧阁主这么多情风流!”      
       
  白秋仓:“。。。。。。”     
       
  金殿外墙根儿里,我找了一处阴影将自己藏了进去。抬手摸了摸胸前硬邦邦的小盒子,那里头装的,是师弟送给那位婉仪的玉簪和一封情书。情书我偷偷打开看过,但无奈师弟笔迹太潦草,我辩了半宿,才勉强认出当中的几个字来,写的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在阴气森森的风中,我叹了一声,“师弟啊,师姐为了你这是拼了老命了。”
       
  宫墙内灯影突然闪烁了一下,在心底数了三个数,我提起一口气,借着夜色遮掩翻进了皇家大院儿。《》     
       
  据那日白秋仓爆料,这位名唤“缇语”的婉仪,居于浮华殿,此殿位于皇家大院儿的最北部的东北旮旯里,偏僻的很。想来这位令外头人牵肠挂肚的婉仪,在里头过的并没有多好,多半是不尽人意。     
       
  因为怕近来迷路,从外面翻墙时,我干脆将地点选在了金殿东北墙角。翻墙入殿,脚下便是一滑,身子迅速向后仰去,接着脚下一踩空,身子迅速下落,忙撑起胳膊扒住凸起的台沿,终是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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