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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将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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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否认,铁白梨对于南霜那丫头存有几分好感,她更是清楚地记得,上次她假扮历如霜进入无双堡她们合力对付巨鸟的情形,当时南霜主动地对她表现出亲近,还曾想要拜她为师。

    而铁白梨对她也有着一种出于天性的亲近,虽然没有想清是什么原因,但至少两人合眼缘不是?

    只是,在上一次狩猎见面时,南霜大概认为白梨在上一次故意欺骗了她,对她不像之前那般的亲近,反倒是多了几分敌意。

    所以现在鬼伯所的南霜对她有多在意、多担心,她只是听听,并没有真的有多信。

    话间,鬼伯已领着铁白梨踏入了深山,南霜所居住的天凤宫就在不远处。

    鬼伯停下了脚步,伸手往前面一指,“南霜丫头就在里面等着你,老夫就不在这里碍眼,妨碍你们些闺房的贴己话了。”

    罢,也不等铁白梨有任何的表示,他对着天凤宫遥遥的喊道:“霜儿,老夫和白梨闲逛到这里,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好好带着她在无双堡里转转,好让她熟悉一下地方。”

    鬼伯话音刚落,一个容色绝美、身量苗条的女施施然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还是一如记忆中的那袭浅绿色的罗衣长裙,笑意盎然。

    她先是往铁白梨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眼中似乎仍是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地眼中精光一闪,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看向了鬼伯,指着铁白梨,问:

    “鬼伯,她果真就是那个杀巨兽之人了?”

    铁白梨垂下了眸,没有与南霜直觉对视,只是淡淡地朝鬼伯瞟了过去。这时的她终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鬼伯地算计了一把,眼下的这种情况是他刻意为之的。

    看来,南霜在鬼伯的心中果然是有着非比寻常的份量,所以在他知道她心中的疑惑时,首先想到的就是给她解惑。

    哼!铁白梨心中冷笑。

    “对,现在她人已经在这里,如果你还有什是想知道的,就可以亲自去问她了,那就不会再老夫骗你了。”鬼伯完全无视了铁白梨向他投过来的那一瞥,只是捋着胡宠溺地看着南霜,“往后白梨也是要在无双堡里长住下来了,你就替堡主带她在这里好好地走走。”

    他完这番话,又看向铁白梨:“老夫还有事,那就先行离开了。”

    鬼伯人一走,天凤宫门前顿时就只有铁白梨和南霜两人,安静的空气随即就变得有些诡异。

    “唉,”最后,还是铁白梨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受不了南霜打量探究的目光,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已经有些时日不见了,想不到我们今天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南霜那双原本澄澈的眼眸中闪透出了一抹的冷意,道:“是呀,谁又会想到你竟有着如此多的身份呢,不好下一次我们再见面时,你又会拥有一个更令我意想不到的身份也不定呢。”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铁白梨垂下了眼眸,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她才想要些什么,缓解一下空气中那种浮动的诡异因时,却听到南霜却已经是一声叹息,向前迈出了步,“我还是带你四处走走吧。”

    铁白梨抿了抿唇,把到嘴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慢慢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想到之前两人在天凤宫里曾有过的亲近,铁白梨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铁白梨边走边留意着无双堡里的地型结构,所过之处,她全都深深地刻画在自己的脑里,毕竟,她与苍歌成亲之日,就是她与李清离开开无双堡之时,如今有人愿意给她带路,让她熟悉无双堡里的地型,比她自己走一趟是好的,不但不会引人起疑,更是可以让她记得更加的仔细。

    南霜带着铁白梨所到之处,乔木挺拔,树荫浓密,清风轻轻地摇曳着枝头,草地,落花轻轻飘摇在那一片泛黄的草地上,偶尔可见的几只彩蝶在枝桠穿梭起舞,芳菲满地。

    见到眼前这般的美景,总是能够让人忍不住有了好心情。

    铁白梨禁不住赞赏地看着眼前的庭院,道:“这是谁的院落,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这样的美景,心情一定都会很好吧。”

    “这里算是堡主的后宫了。”南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午后温煦的阳光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红晕,“据我所知,堡主的两位妾室都是住在这里。”

    “是谁提到我的名字了?”就在这时,一个柔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闻声看去时,就见到两个穿着华贵,妆容精致柔美的女花枝招展地朝着她的院里款步而来,随着她们的走动,空气中有着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铁白梨自一直女扮男装,就是在无双城才当了几天的城主夫人,身上唯一有的那件华贵的女装也是在选入无双堡当杀手时,苍歌给她封赏的那件金丝霓裳衣,自是对这些衣饰脂粉没有多少的认识。

    那两个女人是走得一步三摇,摇曳生姿,娇美绝伦的脸上是倾倒众生的笑。这就是那两个一直在苍歌身边服侍,却一直没有被扶正的侧室。瞧这她们这种隆重登场的架势,不会是憋了几天之后,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来,想要给铁白梨一个下马威了……

    事实上,尽管这些天里,铁白梨已经开始以女装示人,也非常乐意接受,乐在其中。

    只是,呃……仅仅就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论,铁白梨的装扮和眼前这两个女人相比还真是天差地别。

    若真是要作个比较的话,那结果还真的不利于铁白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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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7、善妒之心

    相较于铁白梨常年在军中、黄沙漫天之下稍显粗糙的肌肤,什么是肤白胜雪,滑若凝脂?眼前那两个婀娜的身影就是!

    更别铁白梨有什么袅娜的身姿,娇美精致的妆容了,那真真就是打击她的自尊心了。

    也幸好,铁白梨绝非一舤的女流之辈、妇道人家,她内心强大且抗打抗压能力强,没有易碎的玻璃心,否则在这两相对比之下,早就无地自容,碎得连玻璃渣渣都不见了。

    不过,即便鬼伯和苍歌到来,铁白梨一直素面朝天并未有丝毫打扮。

    她对苍歌真的是没有丝毫感觉,否则会有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所爱男人眼中最美的一个?毕竟“食色,性也”。而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又是从何而来?

    当然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无可否认,就算再怎么不在意,铁白梨那颗如钢铁般坚硬的心还是受到了的打击,产生了丝丝向往,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卸下肩上那些杂七杂八,好生将自己打扮一番,将自己变得美美的?

    她们两人见到铁白梨和南霜后,其中一个抬高了一下眉,抿嘴含笑道:

    “原来是未来的堡主夫人和南宫主来了,真是巧遇呀。”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到这样的女人,铁白梨不自觉地就蹙起了眉头,下意识地就想退出院,回到湖边继续她“钓胜于鱼”的乐趣。

    “这是堡主的知画夫人。”南霜感受到铁白梨向她投来的询问目光,于是下巴微抬,点了刚刚话的女一下,为铁白梨介绍道,“那个则是雅竹夫人。”

    铁白梨垂眼微笑,让开了一步,语气也是尽量地控制得友善,道:

    “不知道这里是二位夫人的地方,白梨擅闯了,以免打扰了你的雅兴,先告辞一步。”

    “怎么会呢?”那位知画夫人意识到铁白梨急着离开,竟是伸手一拦,挡在了她的前面,看到铁白梨英气十足的面容,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讪笑了一声,才:“堡主可吩咐了,你是他的第三任妻,我们作的,都眼巴巴地盼着能去给你请安呢,现在来了,我们当然是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的。”

    铁白梨眸光一冷,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没想到呀,她都愿意自动退让一步走开了,竟然还故意迎上来的,待会她若是一个按捺不住生出了什么事端,那真真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那,不知这位知画夫人打算要如何招待白梨呢?”

    知画低头轻笑一声,那种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柔媚姿态,不但男看了浑身酥麻、就像是过了电般,就是女看了,都要生出几分的自惭形秽。

    “堡主最喜欢的就是知画的琴艺和歌声了,知画不才,愿意为将来的堡主夫人献上一曲。”罢,她也不再去看铁白梨,反倒是让丫环取来古琴。

    知画轻移莲步,走至凉亭之中,待丫环将古琴放在石桌之上,她便自行坐下,在那挥手弹奏了起来。

    她所弹的曲是《沧浪曲》,气势浑厚磅礴,有如千军万马惊天动地而来。传言这首曲是一位从官场上退下来的诗人所作。据那位诗人年纪轻轻就天资过人,一举考取状元,才华横溢。

    不过,往往也是这样的人天性中总会有着那么股狂执,在做官后很快就发现了官场的黑暗,因看不惯当时的贪腐,一怒之下竟是辞官回乡了。

    这位诗人在辞官后四处游历,走遍祖国大好河山,写下了不少千古传颂的佳作。这首《沧浪曲》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这首曲不仅对弹奏者琴技有着高超的要求,最主要的还是要弹出其中的气势,方能较好地诠释出曲中所特有的那种纵横天下的狂霸不羁。

    对于男的琴师来都不是易事,更何况只是一个泛泛的女流之辈?所以这首曲是绝少会有女去弹奏的。可眼前的这位知画夫人却是把曲的气势把握得相当到位。这并不是她弹得多么狂放,主要是弹奏出了自己特有的风格,且还不失气势,完全就与她展现在人前的那种柔媚截然地不同。

    一曲完毕,就是连不识琴的铁白梨都要击掌称道:

    “弹得真是太好听了,果真是让人听后自觉舒体通畅,仿佛听到了战鼓隆隆!”

    知画似乎是早已听惯了这样的溢美之词,所以对于铁白梨毫不吝啬地表现出来的赞美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反倒因为她颇显粗鄙的话语现出了一些不屑之色。

    但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如常神色,缓缓地收回了皓腕,眉目生情地看向了铁白梨,道:

    “听得将来的堡主夫人如此常识,想必也是个懂琴之人,就不知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也可以一饱耳福,听听您的琴音呢?”

    铁白梨眉头微微拢起,初次听她见“将来的堡主夫人”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越听就越觉得刺耳,总觉得那是她在讽刺她似的。

    不过,其实只要铁白梨稍稍思索,大概也是能明白的,这就是所谓的“吃不着葡萄葡萄酸”的心理吧。

    若是铁白梨没有突兀地出现,没有被当众宣布成为苍歌的第三位妻,即便苍歌没有给知画、雅竹两位夫人任何许诺,但毕竟自历如霜失踪后,苍歌身边就只留下两位在身侧服侍,保不准那天睡醒起来,她们二人之一就会成无双堡的堡主夫人。

    所以在后院里,那些奴仆们哪一个不是把她们当未来堡主夫人般供着的?

    可是现在呢,只是短短几天时日,就像变了个天似的,后院里还有几个奴仆对她们阿谀奉承,尽好话的?眼下的她们虽然身边还有仆役侍候,但也是转眼间当了的,哪里还有往日风光?

    不知不觉间,二人便对那铁白梨生出嫉妒怨恨之心,今日恰巧有机会碰到她,如果能让她出丑倒也是一件乐事,至少能出出气不是。

    铁白梨声音中有丝冷凝,“知画夫人是想要让白梨也弹奏一曲吗?”

    “就是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否有所唐突了?”知画话中的弦外之音是完全不容人去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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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8、长相思

    可这个知画夫人曾想过,若铁白梨真的顺着她的这句话接了下去,出了“唐突”二字,她又要作何感想呢?

    是笑容僵住、尴尬而讪然抑或是板起脸、不悦地回去自己的房间?想必不管怎样,她脸上的表情都会是相当丰富的吧。

    当种种可能的画面在铁白梨的脑海一一掠过,她竟是生起了一股想要捉弄人的恶趣味。

    “这要求确实是唐突了。”

    知画一听,果然是一愣,可那错愕的表情只是瞬间便消失了,她垂了垂眸,以着一种惹人怜爱的表情柔媚地道:“这真是太可惜了,知画本来还是很期待的呢,想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但白梨也不好辜负了知画夫人的期待。”铁白梨却玩味的看着她,还不等知画把话完,再一次令众人愕然地打断了她的话道。

    果然,那知画估计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料到铁白梨会如此反复,一脸的惊诧,活像是吃了苍蝇屎般瞠目结舌,好一会都合不上嘴。

    “当然了,白梨只是一个习武之人,不会有知画夫人的好琴艺,所以就只是献丑了,到时别让你见笑了才好。”

    铁白梨罢飞身跃进了凉亭,动作极其潇洒利落。

    她一把坐到古琴前,仿照知画刚才的模样并依着脑里模糊的记忆,粗手大脚地在古琴上依样画葫芦起来。

    事实上,铁白梨的琴艺正如她所的那样粗鄙。

    试想,铁白梨自惨遭灭门之恨,逃难到天雄关被老铁收留之后,过的可是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她有怎么可能有机会去接触到弹琴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呢。之所以会如此大胆地坐到古琴前献丑丢人,实在是她这个人最瞧不起那些自以为自己有点才能就瞧不起人的家伙,再加上她也明白,眼前的这两位夫人怕是不给她点难看的,怕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她离开,索性就来个誓不惊人死不休,看谁先受不了投降。

    而在她稍嫌粗糙的双手之下,古琴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只是不时发出的那种如鸭嗓般粗嘎的声音,直往人耳里钻,刺耳得让人想尖叫,想要抱头鼠蹿,想要叫停,偏又碍于她是未来堡主的身份,再加上铁白梨又表现出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神情陶醉,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她在制造着噪音荼毒着人们的耳朵,除了南霜捂着耳朵外,其他的向两人连带着那些丫环仆役,个个只得在那里受着。

    再去看那知画,她原本是在铁白梨下琴的手势时就敢断定她是个门外汉,心下正冷笑,想着看她如何出糗,没想到此时最为后悔得想要拿头撞墙的就是她了。

    不过,慢慢地,铁白梨似乎是找到了感觉,也似乎是体内的某样东西被唤醒,竟是弹得也有模有样了起来,琴音虽仍不能与知画的行云流水作比较,但明显流畅了不少,人们也开始能听出她所弹的竟是著名的《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最后就连南霜都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铁白梨,也怔怔地听了起来。

    而最令人觉得意外的是,当大家都安静下来,竟隐隐约约地听到不知从何处飘来了萧音在应和,是另一首《长相思》:

    日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

    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这算是琴瑟和鸣的一种吗?因为萧音温婉多情,如诉如泣,像是在回应着弹琴者心中澎湃激荡的感情般,竟是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呆了、痴了、傻了……

    只有南霜,原本还在发愣,却是在瞬间神色迭变,一副活见了鬼似的,只借着咬牙握拳,才算是稳住了内心同样澎湃、起伏不迭的心情。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的铁白梨看着凉亭外那些明显呆掉了的人,她是一脸的狐疑。

    真是的,有必要用这样的表情来看她吗?况且那么点自知之明她也还算是有的,又何必做出如此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醚。

    又抑或是太过于难听了?真的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虽然铁白梨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在意这些人的看法,但是心中却是忍不住地忖度了起来,她自认后来还弹得蛮不错的呢。

    “将来的堡主夫人这应该还是第一次弹琴吧,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有天赋之人,第一次弹琴就能如此之快地把曲调成功地弹出来,真是出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呢。”

    终于有人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铁白梨循着声音看过去,是自刚才一直一言不发的另一位夫人雅竹。她脸上笑容温煦如春风,声音悦耳好听地着。

    而此时的人们似乎也都忘了去追究那应和之人,反倒是惊叹于铁白梨的天赋。

    “哼,哪有人会像她这样的,明明就是不会弹琴,竟然还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出来献丑,也不怕丢了我们堡主的脸面。”知画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放低了声音道:“和我比,简直就是相差个十万八千里。”

    铁白梨从凉亭里走了出来,知道雅竹并不似知画般对她有着强烈的敌意,而且她也能从雅竹的容色举止中猜到,这应该是个性柔弱,不懂得与人争来夺去的那种人,便对她油然生出了几分好感,淡淡地笑道:

    “雅竹夫人真是谬赞了,其实白梨也不是没有学过琴,只是那时年岁太少,记得的总不是太清楚了,所以才在人前胡乱弹了一遍,真是浊了大家的耳朵了。”

    “看来您也是有一段不足为人道的过往呀。”雅竹听了白梨的话明显是一愣,片刻之后才唏嘘地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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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9、意想不到

    刚刚铁白梨也只是觉得这个雅竹极合眼缘,所以才会一时兴起多了句,她又怎么可能把连在李清这个出生入死多次的人面前都不曾过的话出来呢?

    她淡淡的与知画、雅竹两人别过,不透露出一丝失神的模样。

    只不过没料到南霜有些神游天外,铁白梨无奈地拉着她走出园林。

    一直到离得够远,见不着那些人以后,铁白梨这才放慢了脚步,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也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仍然拉着南霜的手,连忙放开,不好意思道:

    “刚刚是我走得太急了,没有绊着你吧。”

    南霜听到铁白梨话才结束了神游状态,看向她的目光复杂又难解,只是道:“没事。”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此时天色也已经差不多了,铁白梨决定返回自己的院,毕竟今天南霜带她所走的线路只是通往无双堡偏左侧,专供女眷居住的地方,而且有可能就是整个无双堡里看守最为薄弱的一处也不定,她必须赶紧回去,把今天所记住的线路图尽可能详尽地画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铁白梨再一次理所当然地由着南霜在前面带路,跟着她慢慢地往回走。

    这一路上,两人都沉默无语。

    一开始,铁白梨以为她会按着原路折回,那她也好加深脑中已经慢慢形成的地形图。

    可是也不知道南霜是故意想要扰乱她的记忆还是她本意如此,她们走的竟是和来时完全不同的路。铁白梨除了在心中默默扩充着无双堡的地形图之外,还真是无暇顾及其他了。

    “我们所走的这些地方,都是给女眷和仆役们生活的地方,在无双堡里是看守最为大意的地方,人员流动也较大,很多的物资不走正门,都是从这里的侧门进出的。”正当铁白梨不知道南霜究竟想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时,南霜却在一处侧门前停下,缓缓道。

    因为刚才一直是默默走路,铁白梨思绪全然放到了牢记线路上,所以南霜突然话时,她不但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更是险些直直地撞到了她身上。

    铁白梨拍了拍额头,歉意道:“你在什么?”

    “你是堡主的第三任妻,成亲以后,这整个后院都是你的管辖范围,我现在跟你这里的情况,你虽然不至于全部都能记下来,但至少能知道个大概,做到心里有数,总不至于到时有事时两眼一摸黑呀。”南霜有些没好气地看她,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别样的光芒。

    “南霜得极是。”铁白梨已经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大约听懂了南霜话中的弦外之音,脸上带着微笑。

    但是很快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看着南霜,若有所思地问:“刚刚,你是故意到那边,想让知画和雅竹给我来个下马威?”

    “是的。”南霜倒是承认得干脆利落。

    铁白梨叹了一口气,“看来南霜宫主还真的是对我有看法呢。”

    南霜并没有话,只是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随即便迈开步往另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样大概算默认了吧。毕竟铁白梨可还记得,当初她曾过,唯独对欺骗这种事是从心底里深恶痛绝的。

    铁白梨忍不住想要跟她解释,于是道:“当初在天凤宫时,我并不是故意想要骗你的,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才——”

    “知道了,此事已经算是过去了。”南霜却突然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有些冷然,“那边有人还在等着你呢,我先走了。”

    南霜完,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也不等铁白梨作出反应,就已越过她面前,返身而去。

    铁白梨一愣,却没料到李清竟然从一处树荫下缓步走了出来,他的身形依然那么矫健,却给了她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事实上,只是短短的几天没见,李清的模样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只是那一双原本如鹰隼般的黑眸,此时看来却是如此憔悴,让人不禁感到心碎。

    李清一直盯着铁白梨,那双原本暗沉的眸似乎被人注入了一股清泉般立刻明亮了起来。

    他一步步地朝着她走了过来,直到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一个和往日别无二致的俊朗笑容,;“我终是见到你了。”

    此时的他,那张如剑削刀刻一般的俊脸上长满了胡茬,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竟是苍老了十多岁,让铁白梨看起来也是有些不真切了。

    眼前这人真的是李清吗?是那个与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吗?仅仅是几天的时间没见,他就能因为她的婚讯而憔悴苍老至此?

    虽然,李清并不知道她其实真的是女儿身,但是想到他没有因苍歌突然宣布他们二人的婚讯、又把话得如此隐晦而误会她,反倒如此为自己牵肠挂肚,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要不是碍于身份、场合、时间都不对,铁白梨相信自己一定会痛哭出声的。

    这是有生以来,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如此重视,让她在面对老铁、李二狗的死亡之后,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的。

    不再是了,她身边有着这么一个人……

    那样的感觉真的非常的好!非常的幸福!让一向不爱哭的她竟然就有了那么种强烈的想要哭的冲动。

    “白梨,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事,对吗?你是不能嫁给苍歌的,这一点,你非常的清楚,所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你出来了,不定你一个人没有办法,但我们两个人就能解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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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0、玉簪花海

    “白梨夫人。”就在这时,原本一直随侍南霜的两个丫环却从后面追了上来。

    她们知道南霜是有话要跟铁白梨的,所以一直就远远跟着,不去妨碍她们。如今跟上来了,却看到站在铁白梨身边的,已经不再是自家主,而是换了一个男人。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上前恭敬地对着铁白梨施了一礼:“夫人,请问您知道我们宫主上哪去了吗?”

    丫环的声音虽然恭顺温婉,对于铁白梨却有如醍醐灌顶的一记清凉剂,顿时让她从刚刚不能自抑的情绪中回复了过来,意识到这是无双堡的后院,人多眼杂,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话地方。

    否则不管他们有没有什么,哪怕就是眼下这种情形传到了苍歌耳里,保不准原本就已经困难重重的逃离计划,会变得更加的艰难了。

    意识到这点,铁白梨轻咳了声,忙忙地敛回了心神,伸手给两个丫环指了指,

    “你们紧走两步,应该很快就能追上她。”

    两个丫环恭恭敬敬地谢了铁白梨,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李清后,才微微俯身告辞离开。

    李清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铁白梨的身上,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忘了身在何方。

    就是那两个丫环过来与铁白梨了两句话又离开,他似乎都没有察觉,只一味呆愣愣地看着她。

    恢复了理智的铁白梨看到李清这副模样,想到自己一直瞒着他女儿身的事实,反而率先让苍歌他们先知道了,不知道她若是把真相出来了,他会怎么想?怎么看她?会信她?还是打心眼里就认为她是存心瞒骗?以为她看中了苍歌手中的权势,所以舍弃了他们之间的兄弟义?

    心下这般乱七八糟地想着,让铁白梨话到嘴边却又是踌躇了起来,不知该从何起了。

    “白梨!”李清见到她是久久不语,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心中更是认定她遇到了心不由己的事,心中急切,又巴巴地叫了她一声。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吧。”铁白梨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咬了咬唇,想着要来的总该是要来的,要躲也躲不过,原本犹豫的脸上也有了份坚毅之色。

    “好,”李清点头,似乎受到铁白梨所表现出来坚毅的感染,重新恢复了警觉与理智,原本晦暗不明的双眸霎时回复。

    他随着她的目光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我知道有个可以话的地方,我们就去那吧。”

    罢,他再次警觉地朝四周看去,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若无其事地往一个拱形的月亮门走了过去。

    一路上是绿色的木制雕栏,朱红色的走廊九曲八弯,就像是没有尽头般,一直通向无双堡后山脚下。

    李清走在铁白梨的身旁,默默无言。

    他们一直往前走着,似乎谁也没有要先停下来的打算,直到在山阴之下,一大片芳香的花田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是一片连绵的玉簪花海,秋风飘起时,白色的花朵随着风儿在枝头摇曳摆动,一浪又一浪,送来了清雅脱俗的淡淡香气,有如仙境,不食人间烟火。

    整片的玉簪花在秋日金色的暖阳照耀下,就如同是上好的白玉石发出的光泽,摄魂夺魄,美得几乎让人忘记了呼吸。

    玉簪花田的南边,则是一排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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