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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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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莅临碧波宫,明妃接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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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记
回信记
金霞不是没有见过这位皇帝姐夫的,但是,怎样说呢?以前自己与大姐并不好,连带的也少与君帝打交道。而现在吗?
“参见陛下。”
叶诚嘉是一脸容光焕发的进得碧波宫来,宫女内侍们服侍的净手漱口后,才是端来了热热的香茶奉于皇帝老爷身边。而原本在花厅里坐着的明妃与金霞,当然是只有站在一侧相陪的份了。
“陛下今天怎么早啊?”佟霞是一脸巧笑嫣然的帮丫头是把香茶奉给了叶诚嘉,满脸的甜意娇媚,看得金霞心里是这个抽抽。这个大姐的功力还真是高耶,明明看她不太喜欢奉承君恩的模样嘛,怎么一到君前就么肉麻麻啊?也是,不肉麻麻,难道对着干不成?毕竟,人在屋檐下嘛。能屈能伸,大丈夫啊。
叶诚嘉是掀开碗盖,深深的吸了一口暖暖的茶香后,终于觉得身体有点热气了。不过比之茶香的温热,有人今天好象更加热情,笑笑的看看一脸娇媚的明妃是逗趣道:“爱妃,嫌朕来早了?不然朕再去别的地儿转一圈?”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作势要走,却让佟霞一个纤指挡了回来,撒娇道:“陛下,三妹还在呢,您就不打算给臣妾留一点薄面吗?”
太娇滴滴了!过于反常些的举动让叶诚嘉这个看得舒服兼有趣,不过有外人在场,还是不适宜问一些太过亲密的话题的。扭头笑问道:“金霞也在啊!朕听说你最近好象赚了不少钱噢。那个新式的叫牙什么?”
“回陛下,叫牙刷,专门用来清洁牙齿的。”金霞是陪笑着回答,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不适,毕竟是君前嘛。
叶诚嘉看看这位小姨子的谨慎,心里有点想笑,当然脸上也在笑啦,非常亲切的逗趣道:“听说那东西很好用,怎么不见你进贡两个给朕和你姐姐用啊。这样小气吗?”
当皇帝是会有不少人给进贡啊,献宝的,但是大咧咧的问人家要的行径,金霞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转下想想这也是大姐深得君宠的附加值吧?“回陛下,不是臣女小气,这牙刷乃是近身之物,每日几入龙口,十分关键。臣女就算是有心,也无胆啊。”万一出个什么事,自己可就真说不清了。
这倒也是啊!
不过:“可朕听好几位大臣都说那东西很好用啊。既然如此的话,不如纳为进贡之物如何?”这话不是问金霞,而是扭头看明妃。
佟霞是捂嘴轻笑道:“陛下,看您说什么呢?三妹一介小小商人,怎么用得着进贡二字?再说,您就这么小气,不肯让三妹赚您一星半点的银子吗?”边说还是边将身子半偎在了叶诚嘉的身上,一脸的娇意化人啊。
到这个时候了,叶诚嘉终于明白今天明妃为何如此‘热情’了,原来用意在此啊。瞧瞧她,又瞧瞧低头不语却好象很有些激动的金霞,笑道:“爱妃如今代掌凤印,这等小事还用得着让朕多言吗?”后宫采办什么东西,完全可以她做主的啊!
“可是臣妾怕其它人不敢用啊!再说如果有人略动手脚,臣妾不就麻烦大了。”牙刷连爱滋病都可以传染了,就不要说别的什么好东东了。佟霞可不曾想过要把这东西请进宫来!
这就让人听不太懂了!
“那爱妃到底何意啊?”不专络宫禁商线,那她今天这么娇媚干什么?
佟霞是笑得这个叫甜,以十六个加号的甜度是轻笑道:“臣妾想代三妹讨陛下的三个御笔啊!三妹说了,只要陛下肯大挥御笔,她就愿意将新得的一块极品羊脂玉,雕了一对牙刷来献于陛下,与臣妾共享。”很没正经的话!难道朕会为了一对玉牙刷卖字画不成?不过瞧在明妃今天特别的娇妖妩媚的情况下,当个腿软的皇帝又如何呢?反正这是计划中的必走的一步,不是吗?叶诚嘉是捏捏爱妃的平颊后,无奈笑道:“好!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说三个字了,就是三百三千三万个字,只要爱妃开口,朕一定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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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笔亲书‘七彩虹’三字,叶诚嘉原本写的是斗字,大概金霞是讨来准备当招牌的。可结果呢?不错,她是做了招牌,但不仅仅是一幅而已。更准确的来说,只要是金霞的门面全部用的是这样的招牌,而所有的产品吊牌上全部有缩小版的御笔字样。一时之间,七彩虹原本就极其畅销的商品,因为有了御笔加身,变得更加是如珍似宝了,抢购风潮一浪高过一浪。
牙刷过后,紧接着便是女性专用物品卫生巾的出世,当然在这里不适宜用那样不雅观的名字,经过姐妹二人的合议后,决定把这个新产品取名为‘万花流’,很有隐喻的味道!名成之字,姐妹二人是互看得差点没有笑死。
万花流不同于牙刷,这种没人用过的私密物品是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引发所有人的热情的。佟霞建议金霞把这东西分送给不同层次的一些名女人,用她们的召唤力来带动消费团体。果然三月之后这东西风靡京城大街小巷,所有用得起的女人都是争相购买这样好用又舒适的东东。当然为了满足各个不同层次的需求,更为了永久性的吸引顾客,金霞抓住了女性善变兼心求完美的心态,按佟霞的吩咐,相继推出了有不同药效的各式药巾,还有各种颜色款式的新品。这样一来,不出四月,不只京城里一大半的女人都用上了这玩艺儿,还有外地来的顾客要求大量采购呢。
当然,在这种只适宜于女性专用的东西推广的期间,佟霞再度发明了一种更讨男人们喜欢的玩艺儿,那就是飞镖盘!是现代人都知道这东西,就算没玩过也看过不只一次。这种起源于十五世纪的英格兰的室内活动,原本只是玩具,可后来却渐渐发展成为了一种新式的室内竞技项目。飞镖的制作比较简单,材料易选,纸条藤制木材均可作为镖盘,至于飞镖就更好用了,铁尖飞羽即可。不过这种东西还是要附带游戏说明书才好玩的。当然,为了漂亮或经济的等等缘故,还是在推出时分了七个等级的不同货品。
经历了两次新货带来的特别体验后,只要七彩虹有新货推出,一定是引发其强烈的抢购。不过这个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买回去还是让所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可是当看懂了游戏说明书的内容后,一种更加新鲜的玩具便是在京城火爆的流行开了。
武官们自是不太稀罕这样的东西,他们是玩惯了箭靶的。可是其它武技不支的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些文官,一直非常羡慕所谓百步穿杨的神奇感觉,可因为体力的原因无法得到那样的快感,飞镖盘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这一问题。而且这东西体积小,价格又不贵,而且玩起来轻松又可以适当的锻炼身体,即使是门不出户的小姐们玩起来也绝对没问题。这对于解决深闺无聊女人们的闺怨,实在是颇有益处的。
当然,这新式的东西实在又是让金霞好好的赚了一大票。每月结帐时的数目更是让金霞看得喜不自禁,每天笑咪咪的都快成老佛爷了。至于紫霞那边嘛,她原开的便是成衣铺,制造一些新式的衣服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东西。佟霞没事干的时候经常会画一些现代衣裙给紫霞,当然里面也掺杂了一些比较古式的因素。总不能让古代的女人们也穿着迷你,满街跑吧?当然,最重要的东西还是新式内衣的研究。
佟霞不喜欢穿肚兜,十分的不喜欢。当然,更不喜欢那种毫无美感的内裤。可古代又既没有塑料袋可制水囊,又没有海绵可作底托。研究工作是一度陷入僵局之中,不过幸好最后宁骞提了一个大醒,在关外人们会用羊皮用水囊。一句闲聊是给了佟霞极大的灵感,赶紧是在次日召来了金霞紫霞共同讨论用羊皮和明胶来取代塑料袋的点子。经过十几次不太成功的试验后,最终还是成功了。各种尺寸各种怀形各种花色的内衣一经推出,简直是打破了京城贵妇小姐们的女人头,尤其是在发现穿上这种特别的内衣可以让自己的胸部显得更加丰满后,无人不是奔走相告,全力购买……
当然这都已经是半年内七彩虹的工作业绩了。佟霞这个原创设计人虽然每天为了推出新产品而忙得不可开交,却也一点没落了她最该注意的事情。
自那天拖了金霞送信后,佟霞就一直是记挂着青霞的回信。果然在二十天后,自己收到了金霞传来的回信。
“彤霞大姐如晤:
自那日分别之后,如今已是半年了。小妹曾想传书入宫,可远在南疆不明京中动向,实怕一时冲动为大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未曾给大姐报个平安。如今收得大姐书信,心中十分激动。三姐附书中向小妹介绍了大姐近来的境况,还有各项发明功绩,小妹甚是心喜。不是心喜于大姐重得圣恩,而是心慰于大姐心中终于不再只有那个男子一人了。女人未见得要只为情而活着,不是吗?
至于大姐来信中所问之事,小妹虽不愿但也会尽数回答。大姐与诚嘉帝是在五岁时相遇的,当时阳诚帝还未登基,只封诚王。阳诚帝与父亲一直交好,可忽有一日却将哭泣不止的诚嘉帝送来了明府暂住。不出三日,诚王府传出王妃暴毙的消息。具体原因为何,至今不知,不过诚嘉帝那年九岁,已晓世事。他伤母过世,痛心不已,想翻墙出府回宫,却意外摔断了小腿,大姐奉母命陪其左右。从那时开始,他们的命运便纠缠在了一起。
诚嘉帝在明府住了三个月后,阳诚帝登基了。作为世子的他自然进了宫廷生活,但是却时与大姐书信往来,直至登基之后封位入宫。新入宫禁那年,他确实待大姐极好,疼若心肝,关怀备至,连带小妹也颇受照顾。虽然大姐当是只是妃位,无缘进驻碧波宫,但诚嘉帝却给了大姐绝对不一样的待遇。当然也因此,大姐受到了太多人的妒恨,以至于发生了后面的惨剧。
实在想说一些那个男人的薄情之处。不过,有件事情确实很可疑。那天小妹与卫极逃出碧波宫的暗道里居然发现了床铺,看来是常年有人在那里居住的缘故。卫极曾予小妹说:诚嘉待姐未必无情,如果真的无情不给奉养关照,那么一个住在湖心的疯子如何可以活得了七年?密道中的床铺想必就是多年来关照大姐那人的居所。
至于宫禁之内,诸后妃三月流胎一事嘛。卫极是江湖人,听说有南疆北冥有血咒灵符之事,并不是虚幻。但小妹之母后来不是入光明神殿校书了吗?小妹离京探母时,意外发现了一件事。大明宫禁受到了日月双神的护佑,任何污晦邪佞之术皆不得入内。就算有武功者,进得宫禁后也会暂禁内力。这就是为什么卫极那天突然跃不上高墙的原因了!当然,顺其联想下来,所谓诅咒导致的流胎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而流胎的真相吗?小妹一时半刻想不出来。
附:大姐,为何要问流胎一事呢?
……”
之后扬扬洒洒又有若干言语,都是一些思念之话,还讲了一下她到南疆所发生的闲人趣事,虽然好象都非常有意思,但是佟霞的心思却是再也不书信上面了。
她满脑子想的全是一件困扰自己已经好长日子的事情,那就是:
为什么叶诚嘉总爱在自己‘熟睡’之后翻身起来趴在明妃的身侧,一看便是那样的许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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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鼠记
四鼠记
林昭仪小产之事经过一个月的调查,所有的内幕都是调查清楚了。某个不象话的女人在胎儿即将小产之际,不是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是心肠恶毒的想拉着另外一个后妃同归于尽。真是太太太叫人愤慨了!
当然,首先要说明一点的是,佟霞并不愤慨。那个林昭仪掉不掉孩子,落个什么下场与自己实在没有太大的关系,虽然她曾经想害自己可是最终还是害了她自己。当她小月起身,诚嘉帝公布了她罪恶的真面目后,所有后宫女子都对那个病得一塌糊涂的林昭仪恨得牙根直痒痒,当然也对自己这个险些的受害者同情万分。原本清静的碧波宫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每天是门庭若市,这个婕妤刚走,那个九嫔便又来了。一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替自己委屈,然后再骂那个恶毒的女人半天。
轮番的大戏诚然让佟霞有些犯晕兼好笑,不过有两个奇怪的现象却是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第一:这些后妃们的水平都好差的噢!不是说人家长相差噢,事实上她们长得都很漂亮,身材更是一极棒,涂脂抹粉勾心斗角的本事绝对都是一流的。但是,品质差了点。后宫嘛,难免会有三五个这样的人,但是如果一窝都是这样的货色,会不会太恐怖了?
佟霞看过不少的历史剧,后宫斗争里虽然免不了这些不开眼的女人,但是也总会有一些还不错的啊。但是为什么看来看去都没有呢?成天只知道落井下石,背后嚼舌根。翻起闲话来实在是有如那涛涛江水啊。这样的女人当初是怎么选进宫来的呢?当然,选宫一事只要家世与容貌过关即可。但是以叶诚嘉的品质来看,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后宫里全窝着些这种货色呢?奇怪。一等的奇怪!
第二:为什么叶诚嘉公布了林昭仪的罪行,却没有下旨对其进行惩处呢?以前一些后妃出事,都是直接降级或直接贬入冷宫的,可这回他却为什么什么也没说呢?想保林昭仪的话,完全用不着把她的事情抖出来的啊。可是如果不想保她,那么现在的用意又是如何呢?
佟霞想不通,于是便把宁骞从木兰馆里唤了过来。不过这回传唤时,再不是以才人相称了,而是直接称名道姓。原因是因为三月初一时,宁骞这个三年未承君恩的后妃终于是摆脱了原有的身份,转入碧波宫做了明妃的执事女官,她名下的两个丫头也自然而然的归进了碧波宫的范围之内。只是,明妃说她不喜欢繁事加身,不允许碧波宫个清静世外之地成天变得车马如龙,便把木兰馆临时改为了后宫议事处。宁骞仍住在其内,每日与刘充仪共协后宫诸事,而她自己则在碧波宫里设计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给她的妹子们赚银子用。
很古怪的情况!但大家都都非常满意这样的局面。
“您知道林昭仪的后台是谁吗?”因为换了身份,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你来你去,可是人后唤娘娘实在有些别扭,便以您相称了。
佟霞摇摇头,心里想自己连后宫的人都刚认下不足五成,哪知道那些背后的故事咧?静待宁骞的解释。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五品外官,可母亲却是左相的堂妹!”宁骞一边说还是一边替过来了一本宫册,指着上面一列花名册是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在宫十七位后妃里,有七位都与左相扯得上关系。什么堂亲、姑表亲、姨表亲、表表亲之类的都是间接性的纠扯!而且这七位后妃的品级都较之他人要高,其它十位后妃虽然亦有不同的背景,可明显的份位比不上这七位。”
左相?唔,有点印象。听宁骞说,这位左相姓戈,很怪的姓是不是?不是姓怪,人更怪。他既不是仕族大夫出身,亦不是科举头地。他原本是个江湖人士,因在先帝潜邸里效力,功勋卓著才进的仕途。这位戈辉祖左相大人为人阴沉机警,智谋百出而且手腕强硬,如今在朝的大部分官员都是他的门朋故旧。是朝中第一显贵!
“可是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呢?他好象有女儿的吧。”听说是有个女儿的。
宁骞是越听越皱眉:“不错,他是有个女儿,叫戈涧溪。长得也很不错,但算不上绝色之流,文治武功倒都挺全面,只可惜这样的女儿他却是早早的订给了峻王了。”
峻王者,叶诚峻,当今君帝的二弟,温文儒雅的美王爷一名,不理政事,只知道吟诗作对,逍遥度日。去年夏日,只得知一位隐世很久的雕刻大师在江南出现,便毅然奔向了江南拜师去了,一走便是一年多,连过年都未曾归来。当然的,他的未婚妻与大舅哥也在随行之列!
情况很是有意思!佟霞是越听越有趣,而宁骞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仍然在那边是大厥涛涛:“今年选秀各州府送上来的一共有五十名女子,三月初一已经全部到京,按理要先由承恩司进行筛选,留下十名入宫由后庭复选后,留下五名入宫册旨。这十名佳丽会在后日进入后宫,而她们的名单我已经拿到手了。不意外的,这界又有三名左相的亲眷女儿在内了。”
又有三名?
佟霞是听得有点想笑:“你的意思是左相要放弃林昭仪这枚棋子了?”
“不,他不会放弃任何的棋子。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以妨万一罢了!知道刘充仪为什么从来不说林昭仪的坏话么?虽然当然是她顶了她的位置。”宁骞笑得很冷,手指还是直指刚才点过名的花名册。
这么简单的道理佟霞当然不会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当年刘充仪的家人犯罪,她不得不降位时。左相便安排了林昭仪与陛下的意外巧遇,然后林氏顶了刘氏的位置。如今左相不是弃子,而只是以防万一,储备新的力量在后宫,对吗?”
这个明妃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宁骞这边刚点完头,佟霞立马就是问了一个她更奇怪的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帮林昭仪一把呢?”
嗯?
开始的宁骞没有想太明白,不过很快她就是了解了明妃的意思了。毕竟,一只断腿的老鼠要比三只小老鼠好逮得很,是吗?
--------------
碧波宫上的花厅里两姐妹谈得兴味昂然,碧波宫底下的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了。每日负责监听碧波宫动静的内侍今天办公办得正好,拿着笔杆一边听竹筒里传来的声音一边在书案上纪录,既没有偷懒更没有摸鱼。可是搞到最后还是流下了好大一滴汗!
不是因为天热,而是因为诚嘉帝居然亲临了这种地方!一个皇帝派人监视自己的嫔妃本来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连续十年日夜监视是不是就有点夸张了?而且居然还时不时的自己也来溜一圈。尤其是今天,居然一天来两次,这位陛下到底想干什么啊?
君帝亲临,自然是再度检查今天的笔录了。陛下今天早朝过后便来了一趟,听到了明三小姐带来青霞大人的书信消息,虽然信中的内容不曾念出以致无法纪录,但陛下却好象很高兴的模样,切切的偷笑了半天然后喜滋滋的走了。可下午这个时候居然又来?
叶诚嘉为什么又来?自然是因为今天朝务较闲,而又听说半下午的宁骞被明妃唤回碧波宫的消息了。这个彤霞现在真是越来越精乖了,让宁骞给她在前面办事,她自己躲在后面当好人。平常宫务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可真碰上有趣的事却和宁骞在这边开小黑会。唔,居然把左相的一堆亲眷比成老鼠?有趣、真是有趣。
也许是因为听得太专心了,也许是因为太相信自己偷听的本事,所以当一股极冲的清水突然从竹筒中涌出的时候,根本是避无可避的就是溅了满头没脑的一身。条件反射的想叫,可是却突然从水尽后的竹筒中听到了豪爽无比的脆笑之声,然后一个戏谑之极的声音便是从竹筒里很清晰的传来了:“陛下,您的衣裳可湿了?臣妾为您准备好了热汤呢。不上来转转嘛,天快黑了,臣妾还等着您一同用膳哩。”
明彤霞的声音!
这个臭丫头,怎么变得这样越来越讨人……爱啊,真是喜欢极了。
“连喜?”
“奴才在。”
“开机关,扶朕上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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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骞本来正是兴冲冲的和明彤霞在那边商量着要如何才能阻挡左相入侵后宫的举动,也如何以保旧阻新的方式来维持后宫目前的平和。没想到,这个明彤霞却是一直不太赏脸的盯着一边廊柱上用来挂帷幔的铜饰看。那个铜饰是不错啦,莲叶底金藕托。是年前重新整顿碧波宫时,专门从铜雀台的进贡物品里挑出来的上好配件,用以束系帷帘。很平常的一件东西嘛,以明妃不太注重这等生活细节的性情来看,她实在没必要一直盯得这样的东西看啊。虽然今天这个东西是很奇怪,上面好象粘了一只羽毛耶。难道说是好奇宫人们为什么连这样明显的东西都没有打扫干净吗?
刚想问明妃怎么回事,突然就是看到那只羽毛象是受了什么风似的,一下子从铜饰上掉到了地面。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奇怪得让人理解不了了,那根羽毛一落地,明妃就是将原本站在一边柜上的一只好大的水壶是拿了过来,然后将壶嘴对准了藕口的空洞,哗啦啦的就是灌了进去。
她要干什么啊?宁骞是实在理解不了的想问话了,却不料明妃是紧接了说了上面那句让人更加晕头晕脑的呆话,然后花厅一角的地板突然开启了一个黑洞,而里面居然走出来了半身都是水的君帝叶诚嘉,还有随身太监连喜。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妃,你干的好事啊?”叶诚嘉是一脸的似笑非笑,几乎算是咬着牙根说出的那话。
宁骞现在作为明妃的近侍女官,听到陛下龙颜不悦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要赶紧解释一下:“陛下,娘娘这样做是因为……”想找个理由为,可是却怎样也找不到。扭头不由的就是直冲明彤霞使眼色,可惜的是人家却并不害怕,反而是好柔媚的咯咯直笑,眨眨眼睛后反将了叶诚嘉一军:“挖地道的不是臣妾,派人在碧波宫里安装窃听装置的更不是臣妾。唔,就连派人到臣妾的宫底日夜守护的也不是臣妾,那么一件好事也没干的彤霞,如何担当得起陛下的这样一问呢?”
非常欠人扁的话,狠得叶诚嘉是咬紧了龙牙、怒目瞪视明妃半晌仍不见她有丝毫的惧意后,龙行几步是直接冲到了明妃的身前,伸手欲势要打。急得宁骞是赶紧从地上起来要保护明妃,却不料咱们这位君帝却是一把将明妃横抱了起来,臭骂道:“既然你一件好事都没有干,那么就赶紧来帮朕沐浴吧。”
“这算是口谕吗?”被抱在怀中的明妃依然不知死活的捻着龙须。
而叶诚嘉回给她的,自然是玉颈上的两行深深的牙印。“臭丫头,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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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抱着女主角走了,女主角被男主角抱着走了。
而留下的男配和女配要干什么呢?
一堆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宁骞有点犯晕,半坐在红毯上是有点醒不过神来,眼睛是一直盯着那个不知道何时升起的地板看,那表情与其说是象被人点了穴,不如说更象是被人抽了筋似的,傻楞楞的既好玩又好笑。
“宁女官,想进去瞧瞧吗?”连喜是非常‘好心’的提供建议。
而已经少了一根筋的宁骞自然是傻楞楞的跟着连喜下到了碧波宫的地下。那是好几道望不到底的隧道,黑呼呼的根本看不到尽头。此处所在的是一个五尺见方的小小石室,一只单人木板床,一席铺盖,一只书案,一只圆凳,简单的文房四宝外,还有厚厚的三四本书册。自然的,还有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内侍,一个自己在宫中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内侍。
“这是纪录日志,宁女官不妨看看。”连喜很‘真心’的再次建议。
其实用不着他建议,宁骞也会翻来看,只是有了他的建议后,自己则看得光明正大兼无后顾之忧。有一册用了一半的书摊开摆在案上,页上字痕仍新,看来是刚写上不久的。记得自然是今天明妃干了些什么?
关于这一点,在刚才的对话中,宁骞已经明白了一些。
只是,“这是第一本。”连喜翻出了第一本日志,递到了宁骞的面前,见她呆呆不动后,便是将第一页日志翻给了她看。
“诚嘉元年八月二十七日,明妃被确诊为失心疯症,幽于碧波宫。随身女官傅彩儿因护主不力,导致龙胎滑殒、正主重症不起,被判三寸杖毙,挫骨扬灰。”
新盟记
说是去浴室净身,可结果却是缠到了彩床上去了。揭掉覆在一切上面的那层面纱后,叶诚嘉激动得简直有些无法控制了。这个时候,他需要不是干净清爽的身体与衣裳,而是怀里这个让他失去了多年、如今又重新复得的女人。
……
激情缠绵、热烈悱恻,几度欢爱累垮的不是女人、更是男人。只是就算是如此疲惫后的叶诚嘉,也不愿意放开怀中的女子:“你会恨我吗?恨我这样待你。明知道你当年受到的是那样的打击,母亲辞世、玉儿滑殒。这些都是女人最致命的伤!你受不了,朕知道。可你在失心疯后,朕却是并没有派人医诊你,反而是将你困在了这里,整整七年。”说这话时,叶诚嘉的语声十分萧索,那神情倒象是被幽禁七年的人根本不是明妃,而是他。
看来他是真的很爱明妃啊!
佟霞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道:“表面上是幽禁没错,可事实上呢?陛下应该是一直在守护着她吧。不然、一个失心疯的女人又住在湖阁之上,怎么会七年都不曾落水溺亡?至于一直未到的饭食,怕也是直到我出现后,才断了从密道送饭的工作吧。”
情况猜得是很对。
可是,叶诚嘉笑笑后,本是无奈温柔的表情,却因脑海中突然闪过的几个字,而突然变得敏锐起来。扭身坐起后,看看一脸冷漠的斜倚在床上的女子,有点惊疑,更有一些的不确定。抓过佟霞的左臂,在其内侧不意外的看到三道浅浅的红痕。这是幼年时自己要从明府翻墙出去,与她争执时害她受伤遗下的疤。还有……后颈后封妃仪式上点的三品红香印,还有右踝上一枚铜钱大的浅坑。这浅坑是她失掉孩子醒来后,半颠狂的要拿着红烛烧掉自己这只不成器的脚时留下的旧痕……还有……
“不用看了,这具身体确实是明彤霞的,没错。”
身体是明彤霞的?
“那、你是谁?”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却冷漠的女人,叶诚嘉突然觉得身上是一阵的发冷。有种极不好的预感突然是跃进了脑波,但是自己却是不敢相信,甚至于不愿意相信。
在明妃的床上,叶诚嘉极少有很复杂的面具相随,尤其是在今晚,他几乎是一张‘皇帝的面具’也没有带,直剌剌的惊恐兼疑惧是呈现在佟霞的面前。
我是谁?
很有创造性的问题。穿越女似乎都会碰到这样的一个问题,但是好象没有几个穿越女会在刚刚欢爱完,就被肉体上的情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的。佟霞觉得自己的运气似乎不算太好:“回陛下,我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女人。明光圣世的史记是记载到唐肃宗便不再有了,而我所处的那个地方则是在唐后还有几百年的岁月。提督一词恐怕不是唐朝的官衔,那是清朝的武将官级。我不知道这个词是如何来到明光圣世的,但我现在能回答陛下的事情便是,我所处的那个时空,在清朝完结后,还有一百多年的时间。”
很莫名其妙的情况!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的耳朵里,都是听不懂的天书。但是叶诚嘉不是普通人,他是明光圣世的君帝,知道着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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