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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与男戏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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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取出几个米粽和几个咸鸭蛋,米粽便是前天她包的。
  王妃看着那几个米粽笑道:“你包的那几个煮的时候,有几个散了不能吃了,剩这几个。快尝尝。”
  李晃打开其中一个,递给王妃,自己又剥了一个,用筷子插着,蘸着细糖吃,她喜欢甜口味。
  吃完饭,李晃陪王妃说完话,就回院子了。
  过了两天,卫七来禀报赵立荣院子的事。
  原来这院子原本是一个江南叫朱富贵的富商名下的,这朱富贵的老爹还在的时候,就将朱家经营成在江南那带数一数二的朱门绣户,朱富贵老爹死了以后,朱家就到了他手上。
  这朱家本来是做正经生意的,到了朱富贵手上之后,朱富贵不大会经营,便有些败落了。后来朱富贵见有的商贾偷偷的跑海运赚了很多银子,就很眼热,也去跑海运。这朱富贵对正经生意没有天赋,但跑海运脑子就灵活得很。没两年,又将家族经营成了江南大户。
  但大兴国律是明令禁止,不准商人私自跑海运。也是朱富贵运背,有次朝廷下令严打时期,他的一个合作商家被抓,把他供出来了。
  律法规定,私自跑海运被抓住,轻则倾家荡产财产充公,重的话,是要被流放的。
  朱富贵第一想法就是破财免灾,但是他所在的吴郡郭太守根本不见他,抄了他的家比收他孝敬要多多了。朱富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这时他的一个账房先生提醒他,上回上京认识的钱二爷的姐夫不是当朝尚书吗,说不定钱二爷有办法。
  朱富贵就想起上回上京喝花酒认识的钱二爷,死马当作活马医,连忙派了管家进京向他求助。
  那朱富贵许了钱志远若干好处,钱志远很是心动,但他是没本事解决的,也不敢去找姐夫,便找了赵立荣。
  赵立荣一听,这事好办,报酬也丰厚。那吴郡太守郭刚是他父亲的门生。当即就以他父亲的名义修了封书信送去吴郡救了朱富贵。朱富贵就将京城的两处宅子还有若干银钱送给他们,当做报酬。
  李晃听卫七说完,嗤笑了声,说道:“这赵正雍聪明了一世,竟生了赵立荣这样的蠢儿子,父皇如今最恨商人私跑海运。这样看来,这吴郡的太守也不会干净到哪去。先不管他们。”
  看到卫七,李晃就想起卫三。想到她承诺办的事,李晃心情极好的叫全顺去把卫三叫到府门前等她。
  

☆、益州河道事发

  卫三听了令,就在王府前门来等着了。
  不一会儿,李晃就带着惊蛰快步走来。惊蛰看着大门下立着的身着玄衣,身材高大长相也英俊的卫三,想起刚刚主子看着卫三说就是这人的话,脸一下就红了。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李晃看她脸虽然红却带着一丝喜气,心下明白了。抬头看着一脸冷峻的卫三,开口说道:“绷着脸干什么,本王欠你俸禄?” 
  卫三听得一愣,惊蛰低笑出声,忙用手捂住。
  李晃也不理他,抬脚往外走。惊蛰赶忙跟上,卫三见状也跟了上去。
  李晃在大街上东逛逛,西逛逛的。突然看到一条小吃街,转头对惊蛰说道:“爷带你吃好吃的去。”说完不等惊蛰反应,拉着她走过去,随便选了一家烧烤摊子就坐下了。
  惊蛰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说道:“奴婢身份低微,不敢跟主子坐一桌。”
  李晃歪着脑袋看了看她,说道:“这样啊,那行,你跟卫三坐一桌去吧。”说着就挥挥手,把他俩赶到一桌了。
  惊蛰脸红得要滴血了,呆呆地坐着,卫三连忙站起来,大兴虽然民风开放,但男女还是不宜同席的。
  刚站起来,李晃就威严的让他坐下,卫三傻气地挠挠头,只好坐下了,也不敢抬头看惊蛰。
  惊蛰见他比她还害羞,心里暗笑,也不紧张了,大大方方地吃店家送过来的考好了的烤串。
  吃饱了,李晃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带着他俩回去了。
  进了府,李晃让惊蛰先回德音院去,惊蛰知道她可能要问卫三的意见了,偷偷地看了一眼卫三,红着脸微微有些忐忑地告退了。
  李晃带着卫三悠悠的走着,突然出声问道:“卫三,你觉得惊蛰怎么样?”
  卫三被她这冷不丁的问题弄得迷茫了下,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刚刚的那个丫头。便说道:“惊蛰姑娘很好。” 
  “哦?那就把惊蛰配给你吧?”李晃笑着问道。
  卫三明显一愣,脑子里回想起惊蛰那张娇俏的脸,冷峻的脸终于破冰,微微有点红。他知道为什么李晃突然带个丫头出门了。
  卫三低头看着地面说道:“只怕惊蛰姑娘看不上属下。”
  李晃一听就知道事成了,乐不可支地说道:“我看惊蛰那丫头是乐意的,你就等着娶美娇娘吧。”说完也不管傻愣愣的卫三,回了德音院。
  李晃进了院门,就看见惊蛰呆呆的坐在回廊上,李晃悄悄地走过去,出声调侃道:“姑娘是在想哪家的郎君啊,想得这么入神。”
  惊蛰吓了一跳,回过神见是李晃,忙站起来,低着头红着脸,也不出声。
  李晃看着她衣袖下握得紧紧的手,笑道:“怎么样,看上卫三了吧?”
  惊蛰脸更红了,哀怨地出声道:“主子。。。”
  李晃见状也不再取笑她了,笑着说道:“虽然你是我院里的丫头,但配人这事还是要告知王妃的,等回头我跟母亲说一声,尽早把你们的事办了。”说完见惊蛰实在羞得厉害,轻笑一声进房去了。
  几天后,太子李睿突然在早朝上呈了奏折,弹劾益州太守刘守成私自克扣河道修缮款,罗列了几条罪证,包括谎报役丁人数,整个河道上的役丁竟只区区两千余人,且还克扣役丁的补偿款等等。
  益州地处淮河下游,前些年每逢雨季河道都会垮塌,洪水泛滥,淹没庄稼房屋,两岸民不聊生,严重时甚至赤地千里,遍地饿殍。
  这几年朝廷开始重视益州河道的修缮,情况才开始好转。皇上也知道修缮款肯定有人贪,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但绝想不到益州负责的官员如此大胆,区区两千人什么用都不顶,朝廷最开始足足批了十万两银子运去,后来益州太守又上报说十万两不够,请求加送,前前后后送了二十五万两去益州,如今太子竟然上奏说这些银子大半都被贪了。
  等太子奏完,皇上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啪地一掌重重地拍到御案上,怒到极致地开口:“老三呢?老三在哪里?”
  三皇子李暄这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走到殿前,噗通一下跪倒:“父皇,儿臣在。”
  “当初这刘守成是你一力推荐的,朕记得你当初说的什么,说这刘守成稳重,对朝廷忠心耿耿,且是益州人,对河道修缮颇有心得。”
  嘉定帝说到这里,已经咬牙切齿了,继续说道:“好个忠义之人啊,连河道修缮这样的国民立足之本的工程都敢贪污,他刘守成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查,给朕彻底地查!只要查出是与此案有牵扯的,一律押解回京,移交大理寺处理!既然这人是你举荐的,你就去把这事给朕妥善地处理好。”
  李暄连忙称是,心底下把刘守成骂得狗血淋头。当初是这刘守成巴巴地来攀附他,他看这刘守成确实有些钻营能力,就留下了,平日里也很会办事。李暄看他挺会做人的,这次就将他弄到了益州去,益州那办好了就是个好差事,随便拿点也能吃饱了,谁知道这刘守成竟然蠢成这样,简直雁过拔毛一般全部贪了。
  退朝后,三皇子李暄追上太子。略带讽刺地开口说道:“这次皇兄真是出了好风头呢,也怪弟弟识人不善,送了场功劳给皇兄。朝里的大臣知道这事的怕也不少,偏偏他们不开口,皇兄倒是抓住好时机了。皇兄不谢谢弟弟吗?”
  李睿看着他,严肃地说道:“这对皇弟来说,不过是识人不善被父皇训斥一顿罢了,对益州的百姓来说,河道一旦决堤却是灾难,你我虽自小就不曾感受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为兄身为太子,自然要心痛天下百姓。”
  李暄被他的话刺激了一下,太子之位本该是他李暄的。忍不住开口刺道:“哼,还说不准这天下将来是谁的天下呢。”
  李暄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就算他要争夺太子之位,也绝不该提到明面上说。而此时太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伺候的太监。赶紧补救地说道:“弟弟被罚去益州彻查贪污一案,今日就要启程,心里不大痛快,说话就没了分寸,还望皇兄不要介意。”
  李睿笑笑没接话,他们都知道李暄说的是心里话,也不接话,只说道:“那皇兄就在此祝皇弟一路顺风了。”说完就告辞了。
  李暄看着李睿渊远去的身影,阴狠地哼了声出了宫,收拾好东西赶赴益州去了。
  李晃几乎是早朝一结束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她咂咂嘴,说道:“这下三皇兄怕要跟太子哥撕破脸了,朝里的那些大臣真是尸位素餐,明知道益州的事,就是不上奏,他们是怕一上奏,就被派去处理益州的烂摊子吧。”
  这益州开始还是香馍馍,谁都想去插一脚。现在出了事被皇上重视了,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谁要是接手,拿不到好处不说,要是做不好肯定讨不了好。工期已经被耽误了,剩下的时间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完工,且国库里的现银大多已经发出去了,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出银子修缮。
  又过了些日子,益州传来消息说刘守成已经在太守府畏罪自杀了,剩下的有关人员也已押解回京,斩的斩,流放的流放,而三皇子则奉命在益州修缮河道没有回京。处理得差不多了,事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而这天,李晃一大早就起来,换好了衣服收拾妥了,随意吃了早点带着全顺和卫三就出府去了。
  前几天,太子派人来约她说颐园的荷花打苞了,约她今天一起去赏荷。李晃也有段时间没出去玩了,就应了下来。
  颐园是京城里一个富商修建的,那富商酷爱荷花,特地请人从渭河开了渠,引水到城西一处低洼里,又让人顺着地势又挖又填的弄了十几亩的池塘,养了各种各样从全国各地找来的荷花,品种不同,花季也不一样,这时间第一批荷花已经要开了。荷花开的季节,颐园是对外开放的。
  李睿也爱莲,说莲是花中君子,每年都会去颐园逛几回。
  李晃到颐园时,太子已经在颐园外边等她了。
  李晃下了马车,便见到一身常服的李睿站在一棵葱郁的柳树下,背对着她站着,一个侍卫站在他身后。
  “哥哥。”李晃在外面都叫李睿哥哥。
  李睿听到她声音,转过身来。他今日穿着一身象牙白的绸缎袍子。头发用束发冠固定在头顶,冠上插着只白玉簪子。腰间系了一根同色丝绦,上面系着一枚暖玉。身材修长,面色如玉。
  “朗朗如明月之入怀,说的怕就是哥哥吧。”李晃笑嘻嘻地盯着太子说道。
  李睿郎朗一笑,说道:“你这丫头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以貌取人,你不知道,哥哥这长相给哥哥惹了不少麻烦呢。”
  李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太子长相十分俊逸,有些人便借此说他面相不够威严,不像一国继承人。
  李晃笑嘻嘻地说道:“我就是以貌取人,哥哥你等瞧,我要找个比你还好看的夫君。”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颐园去了,颐园也是有下人的,专门伺候来此赏荷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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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

  等到了后园,那一池挤挤攘攘的开着花的打着苞的,五颜六色仿佛一眼望不到边的荷花就将李晃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也来过好几回了,每次都被这壮观的景色所震惊。
  只见整个人工湖里种满了荷花,□□口有大的有小的,什么霸王袍,白鹤,碧台莲,淡月,还有其他一些说不上名字的荷花此时都开着花,那富商还在湖旁立了个石碑,上面刻了湖里荷花的种类和来处。
  李晃和太子在伺候的下人的指引下上了湖边停着的一艇小舟,上面还有茶炉,可以自己煮茶。李晃跟着李睿上了船,本想把卫三叫上去划桨,被李睿制止了,自己拿起桨划着往湖心去,全顺等人划着另一艘船跟着他们。
  李晃调皮地坐在船舷上,脱了鞋,把脚伸进水里。李睿见了,忙叫她穿上,虽然快到六月了,但水还是有些凉的。李晃见他坚持,只好又穿上鞋。
  两人在湖里呆了大半日,太子亲自煮了茶,茶的品质不算好,但在这般情境下亲自煮来喝也别有一番滋味。
  等出了颐园,已过酉时了,太子自成了亲后就从宫里搬出来了,回去得晚些也无碍。两人今天喝了一肚子茶水,这会都饿了,李晃便提议找家酒楼吃饭。
  就近找了家,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两人边吃边聊,吃完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街道上早已挂满红彤彤的灯笼。
  看着天色实在不早了,两人便准备打道回府,李晃想跟李睿再说说话,便让全顺驾车先回去,反正太子回府要经过王府。  
  李晃正跟着李睿说着朝里的局势,便听到外边传来铮铮两声,像是兵器相撞。
  卫三急促低沉的声音传来:“主子,有敌袭!您跟太子坐着别出来,属下等解决来人。”
  说着又传来几声兵器相接的声音,还有几声暗器钉入马车的砰砰声。李晃一把将李睿拉至身后,警惕地看着外面。
  李睿渊只是练了些拳用来强身健体,对敌是不够看的。李晃从靴子里抽出防身用的匕首,握在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兵器相接的铮铮声和受伤的闷哼声不断传来,李晃不由有些着急,不知道对方的人数和实力,这样等着就像躺在砧板上等人来宰一样。
  李晃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去,只见窄窄的巷子挤了十几个身着黑衣,带着黑色面巾的刺客。
  李睿知道自己的实力,也不出声,静静地思索着刺客是谁派来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最大的受益者可能就是三皇子了,但正因为如此,他若出事,首先要怀疑的就是三皇子,李暄不傻,不大可能是他,剩下的有嫌疑的就很多了。
  来不及再深想,他的侍卫声音传来:“主子,刺客太多,您跟王爷先走,我等掩护您。”
  这时有枚暗器从窗户射进来,被李晃一匕首拨开。李晃匆匆对李睿说道:“哥哥保护好自己,我去驾车。”说完不等李睿反应就钻出车厢去了。
  李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没好好学武艺,出事竟让李晃顶在他前面,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拖李晃后腿。
  李晃刚出车厢,迎面就飞来一枚暗器,她格手挡开。就见卫三和李睿的侍卫正一人拖着五六个侍卫拼杀着,身上已多处受了伤。刺客见李晃出来,有几个便扑了上来,李晃提着匕首就迎了上去。
  李晃解决掉两个刺客后,捡了把刺客用的刀跳上马车,驾着马车冲出巷子。立即有五六个刺客追了上来,这些人怕是盯着他们很久了,特意挑了这段没什么人的巷子动手。
  李晃见后面的刺客已经追上来了,对李睿说了句:“哥哥坐稳了,我去解决掉那些刺客,这离京兆尹不远了,哥哥驾车去搬救兵好吗?”李睿听得脸色大变,来不及阻止李晃,李晃就用匕首狠扎了一下马屁股,跳下车去了。马吃痛,嘶鸣一声后,放开蹄子猛地向前跑去。
  李晃下了车才后想到前方会不会有刺客埋伏,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有,那后果她简直不敢想。想到这一层,她心下焦急,不要命一般地出招,有两个刺客想去追马车,被李晃拼命拖住。李晃强杀了两个刺客,自己也受了伤。
  渐渐的李晃感觉自己有些体力不济,见时间拖得差不多了,出招逼退刺客后,纵身一跃,就上了巷子一边的房顶,快速地往前面跃去。
  刺客反应过来有两个也跟着她上了房顶,被甩开了一段距离,远远地在她后面穷追不舍。剩下的往太子离开的方向追去,李晃见状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只在这里设伏了。
  李晃飞快地向前跃,脚下的瓦不停发出咔咔的破裂声。
  李晃见前方有一条十字路口,便从房顶一跃而下,选了一条巷子拐了进去,跑了一段,猜测后面的刺客可能要追上来了,便随身藏在了一处院门下,握着刀警惕地听着动静。
  后面的两个刺客见李晃跳下了房顶,也跟着跳了下来,看着前面的十字路口,两个刺客对视了一眼,分别往两个方向去了。李晃等了半天没见刺客追上来,便纵身一跃,进了后面的院子。
  李晃刚跳下院墙就看见院里一处石桌旁坐着一个人,见她突然跳下来,似乎受了惊吓。李晃见他要惊叫的样子,一个箭步过去,就捂住那人的嘴,用刀抵着那人的脖子。低声喝道:“我不是坏人,你别喊,不然我就只好。。。”说着把刀又往他脖子压了压。
  李晃见他平静下来,压着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现在我们去你房间,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不要叫。觉得可以,你就点点头。”
  李晃见那人点了点头,便放下了刀。两人一路沉默地来到那人的房间。
  “王爷这是怎么了?”那人突然出声问道。
  李晃大惊,刀立刻又压上那人脖子,低喝到:“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身份?”
  “在下是崔家园的程生,前段时间与王爷在茗仁轩见过,不知王爷还记得吗?”那人正是程生,原来李晃巧合之下竟到了崔家园,进了程生的院子。李晃刚开口,程生就认出是她。
  李晃自然记得他,见是程生,她就放下了刀。“原来是你。”
  程生刚刚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会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她衣服上似乎有好几处大片的殷红血迹。
  “王爷可是受伤了?”程生正欲去点蜡烛,被李晃制止了。李晃知道自己伤了好几处,逃跑的路上就流了不少血了。
  想到这里,李晃突然想到一件事,沿路的血迹。
  “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些刺客怕要追上来了。”李晃随手撕下内袍一角,胡乱的将腰上的伤绑扎了一下。
  “那王爷。。。”程生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李晃捂住了。院子里传来一声轻轻地落地声,李晃猜得不错,往他们这个方向追来的刺客注意到了李晃在院门地上留下的那滩血迹。
  李晃将程生推到身后,自己严阵以待地握着刀,站在门边,注意着外边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李晃就听到一道轻微绵长的呼吸,慢慢地往这边来了。李晃紧握着刀,调整好呼吸,静静地等待刺客过来。
  那刺客也听到屋里有道呼吸声,声音绵长有力,他以为李晃就在那道呼吸传来的方向。但其实那是程生,程生唱了多年的戏,呼吸自然绵长有力。
  那刺客悄悄地过来,慢慢地靠近程生,见程生似乎丝毫没有防备,心下一喜,还以为是李晃受伤过重,已经昏迷不醒了。他至死都不明白,明明目标在前面,为什么后面会突然出现一把刀。
  “你没事吧?”李晃看着脸色有些呆滞的程生出声问道。
  程生回过神来,惊魂不定地回答道:“没,没事。”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杀死在眼前,还是有些害怕。
  李晃见他略有些不安,打开房门,提手就将死掉的刺客扔进了院子。
  程生又去将油灯点燃,屋子就在一闪一闪的灯光里亮了起来。程生这才看清李晃的状况有些糟。李晃整个人几乎像从血水中捞起来的一样,一半是刺客的,一半是她自己的。
  “你能不能去给我打盆水?”李晃也看清了自己的样子,抬起头对程生说道。
  程生点点头,打开房门出去打水了,李晃有些失血过多,这会脑袋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刚刚强撑着一口气,这会松懈下来,整个人只想睡过去。
  程生回来时,便见李晃靠在椅背上昏过去了,他端着水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李晃,李晃强撑着眼皮醒过来,看着前面的程生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从一个变成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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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

  “我没有力气了,你帮我把衣服脱下来,随便擦洗一下,帮我上药。”李晃撑着说完这句又要睡过去,见程生面露难色犹豫不决的样子,狠厉地说道:“快!你想看本王死吗?”
  程生见她情况确实不妙,当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闭着眼睛脱下李晃的外衣,看清衣服地下的伤口后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李晃肩膀上,右腰上,背上都有伤口,且都不浅,伤口里的肉都有些微微外翻了。
  程生因为偶尔演打戏可能会受伤,所以金疮药是常年备得有的,但是李晃的伤口太多,且都很深,他那点药是不够的。用水勉强将李晃受伤的地方擦了擦,将药匀了匀,把三处伤口都洒上了药,又用他没穿过的中衣撕成的布条把伤口包扎好。
  包扎好之后,程生就把李晃抱到床上,本来想让李晃躺平,想到她背后有伤,仰卧的话,前面又有伤,程生只好坐上沿床,让李晃靠在他在身上。
  李晃昏睡了半个时辰就醒过来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程生怀里。程生并没有睡,见她醒过来赶紧开口解释道:“你背后和身前都有伤,躺下会把伤口崩裂的,所以在下就。。。”
  李晃脸苍白得厉害,摇摇头以示自己不在意,只说道:“我想喝水。” 
  失血后人就会很想喝水,李晃喝着第三杯冷茶,轻轻地说道:“一共有两个刺客在追我,另一个刺客在另个方向没找到我应该会过来才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李晃清楚,若是现在另一个刺客来了,他们活下来的机会不大。
  “今天是本王欠了你人情,若我这次不死,来日你有什么事就来宁乐王府找我吧。”李晃说完低咳了一声。
  “在下也不过是凑巧,今日就算没有我,王爷也定能安然渡过此劫。”程生看着李晃说道。李晃听着他虽低沉但十分悦耳的声音,忍不住认真地看了看他。
  只见程生身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上面毫无点饰,却恰到好处显得他身形更加修长,烛光衬得他的脸像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眸子在闪烁的烛光下如两枚黑宝石般烨烨生辉,高挺的鼻梁,细长的剑眉,本来看着应该是冷漠的面相,嘴唇上钩的弧度又生生地将他的气质拉得温柔。
  李晃看得有些入神,回过神来略有些不自在,转头假装看他屋子的摆设。
  只见屋子一侧临窗处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有副笔架,挂着几只毛笔,桌上有几本书,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背后的墙上挂了几幅字画,看起来很雅致,像是个书生的房间。
  李晃转过头见程生还站着,便让他坐下,说道:“这本来是你的房间呢,我倒是雀占鸠巢了,你坐吧,不要拘束。”
  程生也不推辞,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李晃对面。
  李晃又说道:“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说完想起太子,不由着急,又说道:“我要去京兆尹,你这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说着又想起院子里的刺客,继续说道:“不然你就跟我一块去,你院子里还躺着一个呢,说不定他的同伙会来。”
  程生听她这么说,想到园子里还有其他人,焦急地说道:“那这样的话,其他人不是也很危险?”
  李晃摇摇头,回答道:“不会,他们是来刺杀我和哥哥的,不会节外生枝。”想了想又说道:“那你去找园子里其他人吧,人多点也安全点。”
  李晃说完就想往外走,刚站起来就一个踉跄,她失血过多,这会站起来头晕得厉害。程生见她晃悠的时候就伸手扶她,李晃扶着他的手半晌才缓过来,坚持往外走。
  程生不放心地跟着她,“王爷看起来不宜走动,王爷还是在这休息一下,想必王爷的侍卫会找过来的。”
  李晃看了他一会才开口道:“今日我跟太子一起去赏荷,回来晚了才遇上刺客,我猜刺客是冲着太子哥来的,我虽然拖延了时间,却不知道哥哥他到底有没有安全到达京兆尹,所以我是非去不可的。”
  程生听了也明白事关重大,略思考了一会,说道:“那在下背着王爷去吧,看样子王爷自己走不了。”
  李晃看了眼他纤瘦的身板,略表示怀疑,程生却不管她,半蹲在了她面前。李晃犹豫了会,见目前也确实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便避着伤口趴在程生背上,程生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慢慢打开房门,悄悄地走出去。
  走出程生的院子,街道上冷冷清清,也不知道现在几时了,李晃很担心,如果太子安全到达,这会京兆尹的衙役应该早就过来了才是。
  程生背着她往朱雀街方向去,官员办公的地方几乎都在朱雀街,京兆尹自然也是在朱雀街。
  程生看着纤瘦,背却很温暖宽厚,李晃趴在他背上,没有感觉到硌反而感觉很舒服。
  程生一步一步平稳地往前走,双手稳稳地托着她。李晃的双手环在他肩上,感受着垂在他背上的柔软顺滑的发,回想前几次遇到他的场景。
  戏台上的他冷艳,台下的他淡薄。李晃很喜欢他的身材显瘦挺拔,那样如月光般清冷的气质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身后的地上映着他们拉得长长的影子,街道两边的大红灯笼照得冷清月夜变得温柔起来。李晃感受着程生略紊乱的呼吸,眼眶突然就很酸,泪意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李晃未出生,安平王就已过世了,李晃生命里,还从未有男子这样背过她。李晃感觉到程生身体的温度烫得她的心很炽热,像是要把她点燃。
  程生感觉到脖子上有凉意,以为是他不小心压住了她的伤口,让她疼出汗来了,停下来略有些紧张地小声问她:“怎么了,我压到你伤口了吗?”
  李晃听着他轻柔的声音,眼底酸意更甚,只摇了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便说道:“没有。”声音已嘶哑得不成样。
  程生又往前走,李晃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呼吸间全是他带着温度的气息,此时的程生不再像前几次那样清冷得无法靠近的样子,他身体传来的热意很真实。李晃突然就感觉到心好像被什么持续地扎着,又痒又疼。
  两人再没说话,静静地在月色下往前走。很多年后,李晃甚至忘了第一次见到程生是什么场景的时候,她依然很清晰地记得这个月夜。程生背着她,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月华如洗,夏风微微吹着程生的发,轻轻拂在她的心上。
  又走了一段,远远的就看见前方街道上有很多身着胄甲的士兵,人人手里都拿着一只火把,正挨家挨户地搜寻什么。步履匆匆,行动间却整齐有序,没有一丝喧哗。
  “是羽林军,应该是来找我的,我们过去。”李晃看着那些将士说道。
  程生点点头,背着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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