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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好生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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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芙赶紧扶住了她,“要谢也该我谢你,之前要不是你收留、医治我,我病死了也未可知。”医人者不能自医,医者就是这样的。
  阿好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她拉着柳玉芙就往阁楼走。
  柳玉芙大病初愈,刚才忙碌了一番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不过她看到萧奕这样,还是赶紧过去查看他的病情,越看,她就越疑惑,最后干脆愣在了那里,似有什么不解的地方。
  “怎么样?”阿好看得着急。
  “他一时半刻应该没事。”柳玉芙语出惊人。
  之前那些给萧奕看病的大夫们还在屋里,听她这么说,立刻愤然了,她谁啊,一个病病歪歪的女人,竟然敢口出狂言?
  阿好朝崔管事使了一个眼色,崔管事立刻会意,将众位大夫请了出去。
  “哼,你们竟然相信一个女人……”外面那些大夫还在抱怨,阿好却一把拉住了柳玉芙的手,“你说的话可当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玉芙点点头,娓娓道来,“他的肺腑跟肩膀都受到了重创,本来是有性命之危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脉处有一股强大的药力,那药力之大我也平生未见。
  按理说靠着这药力,他应该没事的,修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起死回生。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那药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迟迟发挥不了作用,所以他才会这样。
  但你放心,他应该暂时没事。”
  阿好哪里敢放心,“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柳玉芙思索了一会儿,“他昏倒以前说过没说过什么话?”
  “你的意思是?”阿好有些诧异,难道这药是萧奕自己吃的?
  柳玉芙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
  这时崔管家进来了,阿好赶紧问他萧奕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崔管家懵了一下,慢慢回想起来。萧奕从出矿洞起就没说过话,他一直问他要不要请大夫,现在怎么办,他却一句也没答,就只顾着往回走来看阿好……
  至于他跟阿好说了什么,他看向田三郎。
  田三郎急了,当时萧奕说话声音很低,他又以为他跟阿好说的是悄悄话,根本没想听,现在问他,他哪里知道他说了什么?
  萧奕跟自己说的话?阿好双手交叠在一起,焦急的想着。当时她昏迷了,是感觉有人在跟她说话,可是她根本没听到那人说了什么啊!
  忽然,她感觉手上有东西,低头一看,正是萧奕那个荷包。这荷包之前饭团偷来过,她当时想打开看,结果萧奕就来了,她就没看成。
  萧奕这么郑重的将这荷包给她,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好赶紧去看手里的荷包,那荷包好像比以前重了一些,打开,里面有三张纸跟一块小令牌。
  先去看那三张纸,没打开,阿好的眼泪就滚了下来,这三张纸根本就是她前后三次给萧奕写的信,没想到他竟然一直留着,还放到了这荷包里……
  “这令牌似乎是进宫的令牌。”崔管事指着那令牌道。
  进宫?进什么宫,皇宫?进皇宫做什么,皇宫里阿好只认识三公主曹茵洛,难道萧奕是想让她去找她?可是曹茵洛能救萧奕吗?她只是一个优点娇蛮的公主,又不是……
  猛然,阿好明白了,萧奕给她这令牌并不是让她拿去救他的,是让她自保的。如果遇见什么事,她可以拿着这令牌进宫,让曹茵洛护着她,他这是在为她谋后路。
  阿好喉头一甜,将那令牌砸到了地上。他这是干什么,那么紧要的关头,他不留下一些救他自己的办法,还给她这些劳什子,他以为这样她就会高兴,就会感激他嘛,他做梦。
  她不会进宫去找曹茵洛的,死也不会……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她……
  就在阿好伤心绝望的时候,田三郎忽然道,“崔管事,不对啊,我记得萧奕进屋看阿好之前回头跟你说了一句话。”
  “啊?”崔管事一愣,仔细回想,他猛然惊道,“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他拍着脑袋,“是说了一句,当时我还以为听错了,再问他就进了屋,我还纳闷呢!”
  “他说了什么?”阿好立刻问。
  “少爷说,说,对了,‘送我回萧家’,就是这句话。当时他好好的,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我就……”崔管事抖着手道。
  送他回萧家?众人都看向萧奕。
  “他心脉中的药力应该足够支撑他回萧家的,不过也要尽快。”柳玉芙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了一个药瓶,“这里是草还丹,能刺激他的潜力还有他心脉中的药力,如果他有什么支撑不住的迹象就给他吃一颗,应该能确保他无忧。”
  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送萧奕回萧家吧。他那么说,萧家应该能救他的。
  “先送少爷去临平府萧家老店,只要到了那里,就有萧家的人秘密送他回京。”崔管事道,他只是一个外府管事,萧家内里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但这点他还是确定的。
  那就去临平府,崔管事赶紧安排人跟马车,阿好也收拾包裹,萧奕这样,她是一定要跟他一起去的,不然她不放心。
  一切准备妥当,柳玉芙忽然拿着一个瓷瓶征询阿好的意见,她这个身体没办法跟萧奕一起进京,她想取一点萧奕的血继续研究,如果能找到医治他的方法最好,不能,她也想出一点力。
  阿好当然答应。
  柳玉芙取血,阿好看着那鲜红的血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周氏受伤是有人故意的,那萧奕呢?矿山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塌了,还有他身体里的药力跟那困住药力的东西……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人要害他,那他们这么大摇大摆的去临平府,岂不是找死?
  阿好忽然放下了包袱。
  “怎么了,阿好姑娘?”崔管事问。
  阿好看着他,她能信任他吧?萧奕既然跟他说那句话,就说明他是信任他的,那么她应该也可以!
  将崔管事叫到一边,阿好小声道,“我不去临平府了,我去江林府。”


第66章 
  江林府跟临平府根本就在两个方向,阿好这话什么意思,崔管事有些不解。
  阿好继续说,听到后面,崔管事终于明白了,阿好竟然想当诱饵帮他们引开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好让他们带着萧奕安全离开。
  “这怎么行?”他立刻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要去也该我去,怎么能让你去。”
  “就这么定了。”阿好却执意如此,崔管事对萧家比较熟,由他去送萧奕,万一发生点什么事,他还能随机应变,而她……她愿意当这个诱饵。
  不仅仅是当诱饵,她还想查清楚到底是谁想害他们,甚至,有没有救萧奕的办法。
  崔管事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车队,还是这个车队,还是那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众人将“萧奕”抬上马车,然后直奔江林府的方向而去。
  就在车队离开不久,铺子重新开张营业,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崔管事化妆成一个食客先离开了阁楼。随后,罗彩莲像往常一样赶着一辆满载海货的牛车往县城而去。
  不远处果然有人在盯着这边的动静,那些人看到车队,立刻分出去人回去报告,剩下的人则继续监视着这里,只是他们谁也没注意那牛车、那穿着短打衣服的崔管事。
  郊外,崔管事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马车,等牛车一到,他就带人将藏在海鲜里面的萧奕给扶了出来,扶上了牛车。
  “回去替我谢谢阿好姑娘。”崔管事抱拳对罗彩莲道。
  罗彩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若是你真想谢她,以后就别回来了。”
  崔管事苦笑了一下,这可由不得他做主。
  再次拜别,他上车赶着马车直奔临平府而去。临平府离松山县也就两三天的路程,他不眠不休的赶路,估计一天多就能到。也就是说,只要撑过半天,后面的人再想追就来不及了。
  阿好坐在马车的前头,也在算计着这件事。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只要拖到晚上,就应该可以了。而那些歹人如果真想害人,估计也会在晚上行事,毕竟她挑江林府这个方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则,江林府跟临平府方向不同,那些歹人发现不对想掉头追有点困难,二,江林府有一个特别大的书院,松山县的很多人都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那里去读书,现在是八月底,正是书院招生的时候,沿途有很多送孩子去上学的人,那些人根本没办法动手。
  只有到了晚上,他们休息了,那些人才好趁着夜色动手,这点阿好想的很透彻。
  所以这一切,就要看今晚了。
  打定主意,阿好抓身进了马车。
  马车里,田三郎穿着萧奕的衣服紧张的坐在那里,见阿好进来,他立刻低声问道,“怎么样?”
  “暂时没事,等晚上咱们到了江林府……”阿好跟田三郎私语起来。
  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伙人,为首的人分别骑着两黑一红三匹马站在那里往下看着,其中一人一身白衣身形瘦削不是钟修然还是谁,挨着他的一个人也穿了一身白衣,他的眉眼挑的高高的,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他就是祝家此次派来行事的祝九。
  在他的旁边,是一个一身玄色衣服的人,他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稳重,名祝七。
  “还在等什么,咱们冲下去把他们全都杀了不就行了。”祝九说着,一点马肚子,那匹黑马便来回乱跳,有些焦躁的样子。
  祝七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祝九正要催马下去,钟修然过来拦住了他,“九少爷,下面那么多人看着,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祝九抬鞭子就朝他打去,“本少爷的事情用得着你管?”他早就看钟修然不顺眼了,他穿白衣,他也穿,他骑黑马,他也骑,他分明就是想跟他做对,一条狗,也配?!
  钟修然想躲,但躲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不着痕迹的虚挨了一下,随后他捂着肩膀假装悲愤的道,“九少爷,现在能听我说了吗?”
  祝九冷哼了一声。
  钟修然道,“萧家的矿塌了,人也生死不知,用不了多久,萧家肯定会派人来查,我想九少爷应该不想让他们查到什么把柄吧?这青天白日的,如果能将这些人全杀了,好,那我不拦着你,但如果杀不干净,被别人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祝九还嘴硬,这时祝七过来一伸手制止了他,肃声道,“等晚上再说。”
  祝九有些不甘心,恼怒的瞪了钟修然一眼,让他在他七哥面前丢面子,等着吧,早晚他要收拾他。
  钟修然似乎没感觉到他的恶意,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那里,惹的祝七也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傍晚阿好他们赶到了长鹿县县城,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赶路。
  找到县城里最大最豪华的客栈他们住了进去。现在不愧是学院招生的季节,客栈里人满为患,还什么样的人都有,即便还敢不上春香院热闹,但也差不多了,到处人声鼎沸,鱼龙混杂。
  阿好他们这些人有些奇怪,赶了这么远的路,他们也不吃饭也不洗澡,要了客房就闭门不出,惹的店小二直感叹,要是所有客人都像他们这么好伺候,他也不用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了。
  不过这世上什么人没有,店小二顶多赞叹一下也就丢到了一边。殊不知,这紧闭的客房里早就没了人。
  没错,阿好早就打好了主意,一到客栈,大家就换好百姓的衣服各自混出客栈去,来个金蝉脱壳,事实证明,她这个计划还挺成功的。
  站在窗前,她看着一个个跟着他们的人平安离开,她松了一口气。
  “小姑姑,咱们也快走吧!”田三郎此时已经换了一身书生的衣服,对阿好急道。
  “好,你快走。”阿好推着他往外走。
  田三郎向前走了两步,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了,“你不走?”他惊诧道。
  “我不走,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阿好握拳道。
  田三郎惊的魂飞天外,什么人,肯定是一群歹人,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人,阿好留在这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放心,我都想好了。”阿好又推着田三郎往外。
  田三郎却说什么也不走了,“你不走,我也不走。”阿好自己留在这里,他怎么放心。
  阿好有些着急,“你不走,谁来帮我办事!”
  “办什么事?”
  阿好赶紧趴在他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这才道,“这件事只能麻烦你了,你要是不帮我,谁还能帮我?”
  田三郎有些不确定,她这么说不是为了骗他走吗?再说,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好危险,这怎么行!
  “就这么定了,你快走。”阿好不由分说,将他推出了门,然后她回来,仔细的将房间布置了一遍,这才躲到了床底下。
  夜越来越深,那只有小半截的蜡烛亮着亮着就燃尽了,屋中陷入一片黑暗,就好似屋中的人吹灭了蜡烛休息了一般。
  不多时,外面最后一丝人声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轮明月挂在空中,伴着大多数人入眠。
  阿好趴在床底,到处黑洞洞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真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侧耳朝外面听了起来。
  黑夜中一群不速之客翻墙进了客栈的后院,他们互相耳语了几句,就朝着阿好他们所住的房间摸去。
  阿好听见外面轻轻的脚步声,顿时心里一紧,屏住了呼吸朝外面看去。此时她的眼睛已经大致适应了黑暗,映着月色,她能看到房门处有东西在动,不一时,咔吧一声,房门就被打开了。
  随后进来两个人,他们手拿弯刀,垫着脚朝床榻这边走来,那弯刀折射处月亮的光辉真是寒森森,冷冽冽。
  阿好不敢动,不敢呼吸。
  那两人越走越近,终于来到床前。这时他们也看清了床上的情景,床上只有一些散落的衣服,哪里有人?
  他们在床前愣了一会儿,在屋里寻摸起来。估计他们以为床上的人躲在屋中哪里呢,当然,阿好也真的躲在床下。
  阿好又慢慢的向床里挪了挪。
  柜子,屏风后面,窗帘后面,哪里都没有,其中一个人就把目光对准了床底。他握着钢刀一步步的向床边走来,然后弯腰往床底下看。
  阿好正跟他来了一个对脸,他的脸离她不过小臂远,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那股汗臭味儿,看见他脸上的裹布有些不平整。
  阿好的心咚咚直跳,她没动。
  床底下黑,阿好看得见那人,那人却看不见阿好,他低咒一声,探出钢刀想朝床底下扎。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另外一个人过来拍他的后背,他跟着那人出了门。
  走廊里,这些黑衣人聚到一起,他们看到的结果一样,屋中根本没人,他们的目标早跑了!
  这时,祝七他们来了,他们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可是他们根本不信,这件事从头到尾他们都做的天衣无缝,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问了两句,他们问明了“萧奕”居住的房间,直奔这里而来。
  这次他们也不怕惊动谁了,直接点燃了火折子。
  屋中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他们能清楚的看见床上扔着萧奕的衣服,至于人,根本一个都没有。
  “其它的房间也这样?”祝七沉声问。
  一个黑衣人禀告,“一样,我们都搜过了,一个人也没有。”
  “啪”的一下,祝九打了这个一巴掌,“废物!”
  那人捂着脸也不敢说话。
  “还不去追,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祝九恼道。
  那人看向祝七。
  祝七一挥手,那些人赶紧带着人出去追了,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阿好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又去了哪里,估计追也是追不上的。
  “中计了,先是调虎离山之计,现在是金蝉脱壳之计,我倒是小看了这些人。”祝七一拍桌子,阴沉沉的道。
  祝九一愣,“七哥,你什么意思,那姓萧的不在这里?”
  钟修然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这时候还问这种话,简直愚蠢至极。这些人明摆着早就做好了脱身的打算,若是萧奕真走了这条路,怎么会如此。
  正巧祝九眼睛瞟到了他的眼神,他怒道,“你那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钟修然道。
  “你……”祝九还要再争,祝七一拍桌子压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祝九跟钟修然都不说话了。
  祝七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看向钟修然,“这些人怎么发现我们的?”祝家擅长机械之术,他自问自己做的很隐蔽,就比如那矿山,以后无论谁查验起来都绝对没问题,结果也是,就连萧奕都没发现不对,可是怎么他倒了后面还有人这么难缠呢?
  钟修然哪里知道,整件事情,他可没露半点口风,连他亲爹娘都不知道,除了……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又赶紧将这个念头抛了出去,怎么可能?
  祝七却紧紧的盯住了他,“早上那辆马车还有那个妇人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计划里,可没有这环。
  钟修然精神紧绷,脸上却一点不显,“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谁的马车受惊了,所以才撞了那妇人吧,这跟矿上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关系?”
  是的,那辆马车就是他安排的。祝家要萧家的人死,他恨萧奕,但他更恨阿好,所以才想趁乱撞死阿好他们。
  按照他的计划,矿山那边崩塌以后阿好他们肯定会出来查看,这时这辆马车冲过来,还不把他们一齐碾死?就算不能全部撞死,撞死那么一两个,他也能出一口恶气了。
  谁知道那马受惊以后根本不受控制,没等到矿山崩塌呢,那马就冲了出来。那时正好周氏在街上招呼,自然,她就成了替罪羊,而这一幕恰巧被阿好看见了,引起了她的怀疑,也就有了后面这些事。
  当然,他不会承认这件事是他办的,不然祝家这里也不好交代。
  祝九看他不顺眼,没事还想挑他点事呢,听他这么说,立刻就道,“怎么会那么巧?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我告诉你,这次要是……”
  “住口!”祝七斥了祝九一句。
  “七哥……”祝九不满,他不知道祝七为什么总向着钟修然,他这种人,给他们提鞋都不配。要不是祝家,他还在牢里吃牢饭呢!
  祝七站了起来,他对钟修然道,“萧家的人肯定从别处跑了,这里你地面熟,你赶紧回松山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追上他们。”
  钟修然抱拳,“好,我这就去。”随后,他转身出了门。
  等到他走了,祝九刚要说话,祝七伸手制止了他,然后来到门口侧耳朝外面听着。
  祝九不解。
  忽然祝七猛的拉开了门,外面黑洞洞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七哥?”祝九问。
  “没事!”祝七关上门,转身回了屋里。
  就在他关门没多久,钟修然自黑洞洞的楼道里走出来,小心的趴到了房门上,一边朝里面听着,一边露出了一丝阴恻恻的笑容。他们把他当狗,他还把他们当桥呢!
  房间里,祝九已经跟祝七抱怨完了钟修然,对此,祝七的回复就是,“等这件事一完,他还不是任你处置?”祝九这才满意,又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个萧奕是萧家长房的嫡子,又管着这新矿,他身上肯定有萧家的秘药,弄不好,还可能有……现在让他给跑了,大哥那里怎么交代?”
  还能怎么交代,当然实话实话,不过,“他虽然是长房嫡子,但他父母早亡,在萧家也不怎么受宠,能有什么好东西。”祝七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就算他有一两颗保命用的药,他能从矿山里出来还不死,肯定也已经将它吃了,不然光那柳家的三日变就够他受的。”
  祝九一想也是,可是他还是觉得可惜,“多好的一个机会,萧家的秘药啊!”
  祝七也叹了一口气,“世人都以为萧家是靠辰砂传世的,可是谁知道,萧家的秘药才是神仙都难求的好东西。也是,辰砂本来就是炼丹的主料,不然萧家也不会每年开采那么多辰砂矿了。”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祝九忽然道,“那柳家怎么样,真能跟萧家的秘药相比?”
  祝七嗤笑一声,“雕虫小技。若是三百年前的柳璋在,也许还有些用处。不过这三日变确实还不错,以后能用它来对付一下萧家。”
  祝九也笑了,随后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祝七站了起来,“回松山县,这次矿山的事情还没完,死了那么多人,看萧家怎么跟朝廷解释!”
  “对,到时候咱们还能再添一把火。”祝九兴奋道。
  原来是这样,门外钟修然似乎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也兴奋起来。转了转眼珠,他蹑手蹑脚的隐入了黑暗里。
  屋中,祝九跟祝七商量完,起身准备起来这里,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祝七看到那燃完的蜡烛心思忽然动了一下。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继续跟祝九往外走,出了门。
  屋中又恢复了黑暗,静悄悄的一片,似乎从来都没人出现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七去而复返推门而入,警觉的看向屋内。
  “七哥,又怎么了?”祝九有些不耐烦,祝七就是这样,总疑神疑鬼的。
  祝七却不理,他觉得屋里似乎……就在他准备详查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过来禀告,说西北边发现了阿好等人的踪迹。
  “追!”祝九立刻冲了出去,他们这么戏弄他,他非要抓到他们出一口恶气不可。
  祝七站在原地没动。
  “七哥?”祝九又喊了一声,祝七这才走了。
  等他们走后,阿好从床下爬了出来。此刻她满身热汗,全是刚才紧张出的。不敢在屋里耽搁,她赶紧出了门去了后面。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角落里走出来,用脑袋蹭阿好的胳膊。它的眼睛在黑夜中就好似夜明珠一样亮,而在它的头上,还有一对溜圆的小眼睛也十分明显,它朝着阿好吱吱的叫着。
  这两个正是流云跟棉花糖。
  阿好翻身骑在流云身上,流云踩着小蹄子向后退了两步猛地朝院墙撞去。
  “踏踏”它第一步踩在院墙下的柴火堆上,第二下就跳出了墙头,随即如同精灵一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城南的青松客栈,阿好刚一落下,田三郎就迎了上来,“你没事吧?”他急道。
  阿好看见他没事也松了一口气,她之前告诉田三郎如果寅时她还没回来,他就弄出一些响动来替她引开那些人,本来只是她的权宜之计,没想到还真用上了,真是上天垂怜!
  “我没事,你也没事吧?”阿好道。
  田三郎赶紧点头,“我也没事。”
  “先在这里住下,等晚一点咱们再回去。”阿好道。
  “好。”
  阿好跟田三郎在这里住下,躺在床上,她细细的回想起了刚才听到的话,整件事的脉络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首先,这件事肯定是钟修然跟祝家这两个人办的,矿上那边应该是祝家的主意,至于周氏,阿好觉得应该跟钟修然有关。对了,这面还有柳家的影子。
  矿山崩塌,萧奕受了伤,他吃下了什么萧家秘药,本来应该没事的,可是却中了柳家的三日变,所以柳玉芙说他体内有一股力量影响了那药效才,他才会如此。
  那么要救萧奕,关键就是要解这三日变之毒?


第67章 
  或者,萧家也许有办法救萧奕,但阿好还是不放心,若是她能拿到解药肯定最好。
  三日变,柳家,恐怕还有回去问问柳玉芙,就是不知道她……
  阿好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她估摸着这时候钟修然跟祝家的人肯定已经离开这里了,她也收拾东西跟田三郎一起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正是傍晚,若是往常,此时是矿工下班的时候,也该是店里生意最火爆的时候,可是现在,矿山封了,他们这里也冷清起来,只有偶尔一两个人在这边探头探脑的打听一些关于矿山的事情,也没人有心思理他们,他们都在等人……
  “你回来啦?”“没事吧?”罗彩莲等人见阿好跟田三郎回来都激动异常,整整一天没有他们的消息,他们都快急疯了。
  “没事没事,多谢大家。”阿好看见大家的眼圈都黑黑的,就知道他们一夜没睡,不禁有些愧疚,心里更是暖暖的。何其有幸,她有这些同伴!
  赶紧弄饭,吃完饭大家聚到了一起跟阿好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铺子肯定不能开了,海货的生意还能做,这样也不算损失太多。
  还有周氏,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最后是萧奕,阿好看向柳玉芙欲言又止。这次的事情柳家也参与了,她不知道柳玉芙是什么想法。
  柳玉芙真是极顶聪明了,她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跟柳家有关?”
  这下轮到阿好跟众人诧异了,柳家,怎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柳玉芙又是怎么知道的?
  柳玉芙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阿好认得出,那是她用来取萧奕的血的瓶子。她打开瓷瓶,让大家看里面的血。此时里面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但颜色却有些奇怪,红褐色上竟然笼罩着一股青灰色,就跟那天萧奕的脸色差不多。
  “三日变?”阿好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三个字。
  柳玉芙点点头,“这是我家老祖宗留下来的药,因为太过离奇狠毒了,配置的方子跟解药的方子都没留下来,就在祖宗堂剩下一点,我也是偷听我爹谈话才知道的。
  这三日变是一种烟,点燃以后会放出无色无味的气体,别说普通人,就是我们柳家的人也分辨不出,只有等中毒以后才有感觉,可惜那时已经晚了。
  三日变,顾名思义,中毒的人有三个时辰的清醒时间,也一共能活三天,而且每天身体跟身体里的血液都会换一种颜色。第一天是青灰色,第二天是紫红色,第三天是金色,这时若还没有解药,那就……”
  “那萧奕呢?”阿好急了,今天可是萧奕中毒的第二天了。
  柳玉芙的脸色有些奇怪,“萧奕到底是什么人?”据她所知,中了这三日变根本除了吃解药根本就没有解救的办法,可是看这血液的颜色,本来今天第二天应该变紫红色的,可是根本就没变。
  “他?”其实阿好也不清楚,萧奕从来就是一个迷。他来自萧家,她以前以为萧家就是开矿的,可是昨天,那两个人又说萧家其实是炼丹世家,那萧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还有他这个人,她从来没问过他的身世,只知道他姓萧,是萧家人,父母双亡。昨天那两个人又说他是萧家的长房嫡子,根本不受宠……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以为阿好应该知道呢。
  阿好也有些后悔,也许她应该早点问清楚这些事的,萧奕曾经说要全告诉她,是她不想考虑那些,也不想问那些,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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