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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天成-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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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朕不过是随口一句话,你倒有这许多的道理在这里等着朕。”李怀玉无奈摇头。
朝中关于派谁去北定城驻守的议论,直到此时还未得出结论。倒是李怀玉在一日早朝,直接宣布了黄大将军推荐上来的人选,正四品下怀化中郎将李国远。
这人是黄大将军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本人就出身西北,对民风民俗十分了解。这也是李怀玉看重他的原因之一。毕竟平日里驻守西北,与战时又有不同,有一个了解当地民情的将领,十分重要。
而林湛,被授予从六品下归德司阶的官职,跟着李国远一同驻守定北城。
林清对他的这个官职还算满意。就林湛自己的战功,也够坐上这个位置了。不是他太年轻的话,只凭着从黄大将军军中出来的这一点,官职还要往上。
不过林湛自己倒是不很在意这个。林清去送他时,他说,“武将的品阶升得快,只要有仗可打,就不愁不能升官。阿姐,你再等我几年,到时候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回来,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小看你。”
林清无奈,“阿姐并不靠这个撑门脸的。阿湛,你记住,第一要紧的,是要保重自己。记着父亲还在家中等你呢!阿姐在宫里,自己便可护的自己周全了,你不必挂心我。”
然而林湛看着她的目光,却带着些许愤怒与难过,“阿姐,莫非你连我都信不过?”
“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亲弟弟,不信你,我还能信谁呢?”林清无奈的问道。
“阿姐你总说在宫里过得很好,莫非以为我们都是笨蛋不成?听闻太后赐了你‘滴露’,那是能够随意喝的东西么?就这样,你还能在我面前笑出来,阿姐……”林清的隐瞒,让他觉得很受伤。
林清这才意识到,当初那个需要自己处处照拂的林湛早已经长大,早已经脱离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了。见林湛脸上伤心难过的神色,她心头一痛,却只能道,“除了这个,别的不是都很好么?阿湛,她毕竟是太后,皇上也有为难之处……”
“早知如此……”林湛愤怒的开口,然而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那是不能说的话。他讪讪的看着林清,低声道,“阿姐,即便是皇家,只要我够强大,也能护佑你。”
“我说过多少次!我不需要这个!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明白么?”林清皱着眉斥道。
林湛随意的点着头,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阿姐,你可后悔过?”
永宁四年二月,才回京不到一个月的林湛,又一次启程离开了京城,前往西北。
那日林清站在关雎宫的院子里,默默的想着林湛最后的那个问题。
后悔么?不,没什么可后悔的。从一开始就明白是这样的结局,纵使她不是皇上的嫔妃,也没什么不同。
……
今年江南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大皇子自从学会了走路之后,更是难管了,非得时时刻刻都有两个嬷嬷跟着,才能放心。也因为这样,林清日日里带着他,倒是腾不出时间去想别的了。
这一日天光甚好,大皇子一大早就将林清从床上吵了起来,闹着要出去看花花。
林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回浣花轩去看看。说来,那个地方,也是好久不曾回去了。
香凝不能理解林清这种心情,“那地方寒酸得很,奴婢们去瞧瞧也就罢了,主子如今的身份,去了不合适。”
“我有什么身份?不过一样是伺候皇上的人罢了。再说,那地方也是我住过的,怎的如今反倒不能去了?”林清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春凝也帮腔道,“主子不过是去瞧瞧罢了,又不是要搬回去。你这般大惊小怪,倒是让人发笑。”
林清打定了主意,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也不是她想要摆谱,或是显示身份,实是如今带着个大皇子,走到哪里,都需要带着这些人。别看七八个人跟着,除了春凝哈呃香凝,别人都不是伺候她的。
“关了一个冬天,出来走走,倒也让人心情畅快。”林清笑道。
浣花轩比搬走的时候破败了些。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没有人住的房子就是这样,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衰败下去,怎么都阻止不了。倒是满院的花草,开得比前年还恣意些。
香凝也道,“这些花草,没人照看,反而生得更好,真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都是些野花野草,又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自然不需经心。”林清一边说,一边抱着大皇子在花丛里游戏。
只是没坚持一会儿,她就累了。将孩子交给奶娘带着,结果春凝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汗,忍不住感叹道,“真真是没力气了。也不知他小小的身子,哪里来的这许多精力?”
“小孩子就是这般,歇不住。要是停下来,就该叫困了。”负责照顾大皇子的李嬷嬷在一旁笑道。
歇了一会儿,便往回走。或许是今日天气确实好,所以御花园里的人不少。
只是走着走着,林清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春凝,这些宫女脚步匆匆的,在做什么呢?”
春凝也皱眉道,“瞧着倒是急着去做什么呢?看着方向,是碧桃苑,莫非桃花开了?”
林清微嘲,“桃花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哪一年不开?与这些宫女什么关系?”
倒是香凝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出来,“莫不是皇上在碧桃苑吧?奴婢听说每年桃花开的时候,皇上都会来的。”
“那就去看看。”林清想了想,抬步往那边走,“正好,看看今年的桃花。”
谁知走到碧桃苑,只见一群宫女藏头露尾的,似乎在偷看什么东西。林清忍不住皱眉,轻轻咳了一声。那群宫女回头,瞧见是她,不由惊慌的散开了,反而露出了她们窥看的对象。
片片粉色的烟霞只见,雕梁画栋的亭子里,一个青色的身影靠在栏杆上,正在静静的捧着一本书看。
似乎是听见了响动,那人抬起头来,往这边看,正好对上了林清的视线。
林清微怔,没有想到是他!然而此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秦玉笙站直身子,身姿如竹,远远的行了个礼,“臣见过珍修仪娘娘。”
“不必多礼。”林清只能停住脚步,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然而转念一想,自己为何要不自在?
这时候若是避开,反而不妥。因开口问道,“秦大人怎么一人在此?本宫还以为是皇上到碧桃苑来赏花呢!”
秦玉笙眉间闪过一抹无奈,往一侧示意道,“原是皇上邀臣来御花园赏花。只是方才似乎有位嫔妃来请,皇上便过去了。臣只好在此看书打发时间。”
林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能够隐约看到一个明黄的影子,旁边是一袭紫色的衣裙,看着倒是很相宜。
“原来如此,那本宫便不打扰秦大人了。”林清收回视线,也发觉自己来的不太是时候。
“阿清”秦玉笙急促的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对上林清波澜不惊的神色,却终是化为一句问候,“你现在好吗?”
“劳秦大人惦记,本宫一切都好。”林清点了点头,就欲转身离开。
然而那边说着话的李怀玉,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动静。抬步往这里走来。
林清只好等他过来,行礼请安,“臣妾打扰皇上,真是罪过。”而他身边的人也瞧见了,是慧淑容。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方才与李怀玉的谈话并不愉快。
林清无奈,早知道这样,不若直接回关雎宫去,如今反倒像是自己特意赶过来打扰别人似的。
“不妨。”李怀玉仿佛无意的看了一眼秦玉笙,“今日天色好,朕便出来走走。并不忙。”
若是别的嫔妃,听到这话,只怕就要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然而林清本就觉得别扭,当下便道,“皇上有事,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正好大皇子也困了,臣妾送他回去午睡。”
… ,
正文 231 还君白玉簪
“嘉宾与朕的珍修仪相熟?”李怀玉看着林清远去的背影,眯着眼睛问道。【:
方才他虽然没有听见秦玉笙和林清说的话,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是让他大为警惕,此时才会出言敲打。
果然秦玉笙面色微变,继而又恢复温润如玉,“臣少时曾与林湛同窗,与珍修仪,亦是情同兄妹。”
这话说出口,别人且不论,就是他自己,心里也几乎憋出一口血来。那是他曾经定下的未婚妻,然而如今当着她真正的丈夫,成国的帝王的面,他却不能提。
李怀玉惊讶道,“哦?朕倒不知,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什么情同兄妹,他自是不会相信。这只能说明,他二人曾经极熟,甚至有可能……
李怀玉收敛神色,转开了话题。然而心里却将此事牢牢记住了。他想知道的事,还没有查不出来的。
这边林清回到关雎宫,却也难得有些发怔。连大皇子在一旁拉着自己嬉戏都顾不得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到底,还是她欠了对方的。林湛问她后不后悔,她当然不会,只是心头难免亏欠。
尤其是听闻他尚未娶妻的消息之后。他比李怀玉还大上两岁,然而大皇子都已经会说会走,他却仍未娶妻。
因此她心里倒是有了计较,总要看着他过得好,她方能放心。
当夜李怀玉来了关雎宫,言语间无意中提起来秦玉笙时,林清已经能够神色如常的对答了。
他道,“朕听嘉宾说,你二人情同兄妹,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然而藏在袖中的手,却忍不住紧握。林清和秦玉笙,在城西那一片地方,曾是公认的一双璧人。
饶是他九五之尊,坐拥天下,一时之间,也难免心慌意乱。他做不到不在意!
林清有些惊讶,“他这么说的么?其实不过是他与林湛相熟,因此见过几次罢了。倒没有什么,哪里就值得特别的提起了?何况后来,他又离京远游,臣妾都未想过,能够再见呢!”
“他是永宁二年的进士,状元郎。师从清溪先生,才华横溢,前途无量。”李怀玉深深的看着她道。
“皇上说这些做什么?臣妾如今是皇上的嫔妃,与从前这些人的关系便也淡了。知道这些,也不过是能够当面说句恭喜罢了。”林清装作听不懂他话中之意。
然而这还不够,要消除李怀玉的疑心,她还需要做更多,“听皇上说来,这般人才,怕不是京中多少高门显户都想将女儿嫁与。也不知这位秦状元可曾成亲了?”
李怀玉挑眉看着她,似乎也有些疑惑。林清便知,他今夜的确是为试探自己而来的了。
她心头一叹,面上仍是笑吟吟的,“可惜了宫里竟没有待嫁的公主,不然皇上赐婚,也是一段佳话。”
成国对外戚的控制并不严格,如兵部尚书苏慕远这般,既是外戚,又是朝中重臣的,比比皆是。是以也并不会要求驸马不能入朝。能够求娶公主,的确是一条直达青云的捷径。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少年状元,被皇上赐婚,尚了公主,从此平步青云的先例。
倒是可惜了,先帝并未留下公主,不然对秦玉笙来说,倒未必是坏事。林清自问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的确是为秦玉笙着想,是以并未将李怀玉的试探放在心上。
也因为她的坦然,倒是让李怀玉心头的怒气去了一些。说到底,这些事并非林清本人能够抉择的。若是真打算嫁给秦玉笙,当初怎会入宫?
既然入了宫,成了他的人,那么不论从前如何,只要如今她的心是向着自己的,就够了。他想。
“你这主意不错,还是那句话,不该免了今年的大选,也好挑几个闺秀,给他们指婚。”李怀玉叹道。
林清闻言作出一副十分不悦的表情,“莫不是皇上对那些佳丽闺秀念念不忘吧?倒拿着别的臣子来做筏子!这倒是不必,皇上一句话,多少佳人不能挑进宫来呢?何必非要选秀?”
“你这是吃味了?”李怀玉挑起她的下巴,笑着问道。
这姿势既别扭又屈辱,林清扭开头,“怎会?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臣妾若都要吃味,怕是忙不过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一夜李怀玉仍旧是前所未有的狂野,床第之间,要得特别狠,好几次逼得林清几乎哭喊出来。他却仿佛不会餍足一般,折腾了她一次又一次。
第二日林清醒过来时,已然天光大亮,连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都误了。
她揉着额头,在心里确定了一件事,再能干的男人,吃起醋来都毫无理智可言。
“主子。”进来伺候她起床的春凝看到屋里散乱的衣裳,和凌乱的床榻,脸几乎红透了。
林清捂着腰靠在床头,“先别起来,叫香凝进来给我按按。哎哟我的腰……嘶,真要命!”
“皇上也真是……”春凝想了半天,都未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皱着眉道,“真是太胡闹了!”
“他就是个禽兽!”林清闻言一激动,就想坐起身,最终还是摔了回去,“哎哟,我的腰!”
“主子消停些吧!”春凝扶着她趴在床上,伸手给她揉着腰,“主子今早没能赶上去给皇后请安。我便让香凝过去告罪了。还不知那边有时怎样呢!怕又有话好说了。”
“怕她怎的?不过是一日不去罢了,皇后大度,倒不会对我如何。”林清已经从最近一段时间的云淡风轻之中看出来了,皇后暂时没有对付她的想法。
不过也是,她现在的身份,其实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伙儿都知道,她不过是靠着卫木兰留下的余荫,才有现在的日子。但是皇上对卫木兰的情分,到底有多少,这谁能知道?
所以她看似恩宠在身,但其实是最不保险的。这样一个人,留着,对皇后没有坏处。
反倒是万一弄倒了自己,到时候来一个让皇上真正宠爱的女人,皇后才真是失策呢!
……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翻过去了,李怀玉不提起,林清便也装作不存在。
只是李怀玉似乎忽然来了兴致,时时叫她到乾清宫去伴驾。其实倒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他批折子的时候,在一旁磨墨伺候。林清只觉得无趣,偏李怀玉似乎兴致勃勃的。
这日李怀玉召了大臣入宫,她自然不能呆在武英殿里。
出门的时候,正好秦玉笙来求见,许是因为他时常来,所以带路的小太监也不客气,就让他一个人站着。
见到林清,他眼前一亮,然而立刻便想起了身份有别,躬身行礼,“见过珍修仪。”
“秦大人免礼。皇上怕是还有一会儿才得空呢,秦大人去偏殿歇会儿吧!”她道。
正好无事,她便亲自带路,领着他去了偏殿。武英殿伺候的,谁都知道珍修仪是皇上心头的人,因此只当做看不见。谁也不愿开口去触她的霉头。
到了偏殿,林清为避嫌疑,让殿门大开着,站在三步远的地方,这才道,“秦大人,本宫有些话要说。”
“娘娘请说。”秦玉笙似乎早已料到,林清将他带来此处的缘故。
林清微微侧身,将左手伸进右边的衣袖里,其实是从空间里将那个红木的盒子拿了出来。
秦玉笙一件那盒子,勃然色变,“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林清将盒子放在桌上,微微打开,露出里头莹白的玉簪,然后才往他那边推了推,“物归原主而已。”
他的脸色猛然黯淡下来,“我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我去过你家,可你父亲只是将我赶出门。就连林湛,也不愿见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秦大人,请慎言。本宫与大人从前虽然相识,但也无甚交情。大人何必三番四次的上门?”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阿清?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答应过”他似乎十分难以理解。
“我没有!”林清打断他的话,“我什么都没答应过。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说着伸手将那盒子推到他面前,“好了,东西还你,从前的事情,不必再说。从此以后,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纵使从前真的对他有什么不满之处,她现在也不会再说了。还说什么呢?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秦玉笙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颓然的垂下手,却固执的不愿意去接那白玉簪,“阿清,不管怎样,咱们到底相识一场。我……我只愿你过得好。这东西送了你,我不会收回来。”
他不看她,语速极快的说着,“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回来了,你却成了皇上的嫔妃。我不怨你,许是你更喜欢这样的日子,是我没有福分,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说完之后,他便夺门而出,将林清一个人留在了偏殿之中。
林清有些愣怔。她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和秦玉笙说清楚,是极容易的事情,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算什么呢?该说的没说清,该送回去的东西,也没送成。
她有些惆怅的伸手将盒子重新拿起来,却忽然听得背后一个声音道,“好啊!我当你是真的纯白无暇,没想到到底还是做了这样龌龊的事儿!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辩解!”
林清吃了一惊,手中的盒子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那支白玉簪摔出来,碎成了两半。
… ,
正文 232 武英殿对质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林清愣住,低头一看,玉质上好的白玉簪,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她抬起头,便见如更衣站在门口,面上也是一脸诧异之色,似乎并未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林清眸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虽然同是与木兰有关的人,但她对如更衣,当真没有多少耐心。
低头小心的将断裂的玉簪拾起,林清心头忍不住一叹,或许这亦是一种预兆。她与秦玉笙,本不该有牵连。
“看够了?”将盒子盖上,林清才抬头去看如更衣。
她此时也收了诧异之色,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嫔妾给珍修仪请安了。只不知你这位置,还能坐几日?”
“怎么,你要去揭发?”林清冷冷一笑,不屑道,“莫非你还没吃够苦不成?”
听到这话,如更衣面上露出嫉恨之色,明明她并未说错,这珍修仪就是个不要脸的贱妇,偏偏上回让她狡辩逃脱,最后竟是让自己受了二十个耳光。
原本她伺候皇上之后,那些低位嫔妃都上赶着巴结,可自从被罚之后,便再无人与自己来往了。
她咬着牙道,“这回罪证确凿,皇上也不会包庇你!”
林清心头一跳。若不是想做个了断,其实她本不该再和秦玉笙见面的。这事自然不能让李怀玉知道,不然她何必这般偷偷摸摸?不过这一点不能让如更衣知道,否则她必定会说出去。
想到此,她微微侧头,哂然一笑,“那你倒是说说,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你!”如更衣瞪着她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你别得意!就算你再得宠又如何?做了这样私相授受的事,皇上难道能够容忍下你?”
的确,哪怕是不信呢,李怀玉也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可能存在。到时候她自己出事也就罢了,还要连累别人。
林清调整表情,傲然道,“这不过是你一人之言罢了,难不成皇上还会相信你的谎话?”
然而如更衣却也不是这般好糊弄的。这珍修仪和那位秦大人之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不对劲来。到时候当庭对峙,还怕他们不露出马脚来?
因此也不理会林清的虚张声势,几步抢上前来,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见皇上!”
她心中恨极林清,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林清几番用力,都未能挣脱。
“你放手!如更衣,你这般以下犯上,将宫规置于何地?”林清厉声道。
如更衣毫不在乎,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脸上露出一抹狠绝的笑意,“珍修仪大可明日向皇后请安的时候,请求皇后惩罚嫔妾。但那也要皇上肯相信珍修仪的谎话才成!”
林清咬牙,她这般豁出去了,油盐不进,自己还真是没什么法子。
眼见着武英殿就在前面,林清猛然提高声音,“如更衣!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国事,你打算就这么闯进去么?”
怎么都说不听的如更衣闻言脚步一顿,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林清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抓住机会,连忙道,“你也知道,武英殿是军国重地,嫔妃无诏是不能随意出入的。这时候进去,让朝中大臣们见了,该如何作想?皇上的脸面又往哪里放?”
如更衣扣着她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林清疼得皱起眉头。然而看着如更衣似乎十分难受,极力忍耐的模样,想了想还是闭了嘴,没有再刺激她。
谁知也不知是她的运气太差,还是如更衣的运气太好,此时武英殿里,却是只有李怀玉一个人。二人在这里弄出来的动静,他不可能听不见,便打发了陈姑姑出来看。
陈姑姑是御前尚仪,素来最重礼仪规矩,见两人拉拉扯扯,厉声道,“修仪娘娘,更衣小主,何以在此喧哗?”
如更衣把心一横,高声道,“嫔妾求见皇上,有要事禀报!”
陈姑姑皱了皱眉,然而如更衣虽然位分极低,却也是个主子。何况皇上还将她留在乾清宫。陈姑姑虽然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好自作主张,便回去禀报了。
如更衣得意的看了林清一眼,“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狡辩!皇上又有多信任你!”
林清压低声音,无奈的问道,“我不懂,你为何总对我抱有敌意?”
如更衣闻言脸色一变,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咬着唇不说话。林清心里叹息,其实要说原因,也并不是完全猜测不到。可是她却怎么也不明白,何以就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陈姑姑很快就出来了,板着脸道,“皇上请珍修仪娘娘和如更衣小主入内。”
似乎是笃定到了这个时候,林清已经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如更衣才终于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林清将手收回来,揉着被捏的通红的手腕,快走两步,赶到了如更衣的前面,仪态端庄的走了进去。
李怀玉斜倚在御座上,十分疲倦的模样。若是平日,只有两个人在,林清必定会过去给他按摩一番。然而如今当着如更衣的面,反倒不好这般作态。
许是因着姿势的缘故,李怀玉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两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正要回答,如更衣便抢先上前一步,斜睨了林清一眼,道,“回皇上的话,嫔妾有要事禀报!”
“哦?是什么要事,让你不顾规矩,闹到武英殿门口来?”李怀玉漫不经心的问道。别以为他没瞧见,林清的手腕都红了,总不会是她自己折腾的。这如更衣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如更衣又回头看了林清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嫔妾方才路过的时候,瞧见珍修仪娘娘和秦大人在偏殿里说话。珍修仪娘娘将一个盒子递给秦大人,但秦大人没收。那盒子里头装着的是一支白玉簪。嫔妾虽然并未听见他二人的对话,却也甚觉不妥,这才想要禀报皇上。”
“如更衣既然没有听见本宫与秦大人的对话,因何会觉得不妥?”林清开口问道。这时候可不能再忍气吞声,让李怀玉以为自己是心虚。
“后宫嫔妃与朝中大臣私相授受,便是不妥!”如更衣瞪着林清,“珍修仪也是高位嫔妃,如此置宫规于不顾,置皇室尊严与不顾,嫔妾不敢苟同!”
李怀玉突然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清一眼,才问道,“你说看见了他们私相授受,那东西呢?”
“秦大人没收,自然是在珍修仪身上!”如更衣立刻答道。
李怀玉的目光转向林清,不知道为什么,她从那其中读到了些许的无可奈何,只听他问道,“珍修仪,如更衣所言,是否属实?你身上当真有这东西?”
“回皇上,臣妾身上没有什么白玉簪。臣妾所有的东西,皆是皇上所赐,自然不会有不明不白的东西,请皇上明察。”林清低着头道。幸好自己还有个空间,东西送进去了,谁能找到?
李怀玉似乎也有些诧异,见林清似乎不像是说谎,心头存疑,“你身上没有?那如更衣为何会说有呢?”
“臣妾也不知道如更衣为何要这般造谣中伤臣妾。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陈姑姑过来搜身。那盒子这般大,臣妾可藏在哪里呢?”林清抬起头来,和李怀玉对视。
她的目光沉静淡然,李怀玉心里已是信了**分了。只是碍着如更衣在此,便示意陈姑姑过去搜身。
说是搜身,倒也并未特别刁难,不过是将袖口腋下之类方便藏东西的地方查看一番罢了。
见陈姑姑摇摇头,如更衣有些难以置信。她是亲眼见着林清将那盒子收起来的。之后她一路拉着她往这边来,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藏东西。那白玉簪必定是在她身上的!
她猛地扑过去,伸手就去拉扯林清的衣裳,“嫔妾不信,那东西明明就在你身上,怎么可能没有?”
然而的确是没有。到此时如更衣才恍然,她方才的确是见着林清收东西的,然而收到了哪里,却并未瞧见。
“你!”她猛然睁大了眼睛,“那东西明明在你身上,你到底是怎么……你、你会妖法!”
林清嘴角一抽,有一种微妙的被人猜中了事实的感觉,却还是皱着眉道,“你胡说什么?”
“够了!疯疯癫癫成何体统!”李怀玉厉声道,“你们还不将人拉开!”
一直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太监和侍卫连忙上前,将如更衣从林清身上扒下来。
“皇上,嫔妾没有说谎,那东西真的被珍修仪收起来了,她一定是会妖法!”如更衣大声道。
“胡闹!如更衣,你三番四次诬陷珍修仪,如今更是说出妖法这样荒谬的话来,简直不可理喻。朕对你一再优容,谁知你得寸进尺,不知收敛!来人,如更衣以下犯上,胡言乱语,造谣生事,扰乱宫廷,杖五十,罚入辛者库为奴!”李怀玉猛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如更衣,眸中一片冰冷。
“皇上……皇上,嫔妾说的都是真的!”如更衣慌乱的想要扑过去抓住李怀玉,然而拉着她的人岂会让她得逞?手下用力,死死的将她禁锢住,往外拖。
如更衣死命的挣扎,高声叫道,“皇上,皇上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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