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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天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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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苏淑仪冷嘲热讽道,“有些人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呢,便是皇上的话,也没什么不能质疑的。”

    云充仪涨红了脸,连忙起身向皇后请罪,“嫔妾不过是羡慕令婕妤罢了,如何能说成了这般?”

    是啊,下头的嫔妃们也都在心里附和。谁能不羡慕令婕妤呢?

    坐在一旁的梅修容忽然开口道,“令婕妤自然是值得羡慕的。咱们入宫,为的便是皇上的恩宠,如今令婕妤有了,姐妹们羡慕,也是有的。只是个人有个人的福气,羡慕别人,反不如自己努力。”

    于贵妃眼尾一扫皇后,冷笑道,“是么?自己努力,就能抚育皇长子,就能入住乾清宫了?这样的恩宠,可是羡慕不来的!皇后娘娘觉得,臣妾说的可是?”

    皇后脸上端庄贤惠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咬着牙道,“后宫之中,众位妹妹燕瘦环肥,皇上有所偏爱,也是应该的。只是皇上向来雨露均沾,你们又何必独独羡慕令婕妤呢?”

    弄到不得不开口为林清解围,皇后万分不满意,说完以手撑额,“本宫也乏了,这便散了吧!”

    嫔妃们纷纷起身告辞。不过位分低的也要等着位份高的先走了,才能挪步。林清垂着头站着,只觉得一阵香风飘过,有人在耳边低低道,“你的确是有福气,就不知这福气,能保佑你多久了!”

    林清偷眼瞧去,只见到了一袭银红的裙摆,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这是今日于贵妃的装扮,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是好心还是恶意?

    林清是不会相信于贵妃对自己抱着善意的。当初跟在莲妃身边,她没少得罪于贵妃,如今大树倒了,还不赶紧上来踩几脚么?可是她又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样的话?真是猜不透。

    倒是梅修容,她方才出言解围,林清本想谢谢她,谁知她竟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了,让她有些惊愕。

    不过想来也是,她与自己向来不亲近,若非从前有过来往,今日也不会开口为自己解围的。若此时与自己说话,只怕又要被划成一派了。想到此处,林清也就释然了。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低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若是拉帮结派,岂不更加惹眼?

    反倒是云充仪,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使劲儿瞪了他一眼,让林清更加莫名其妙。

    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但她倒也模模糊糊的察觉到,只怕后宫之中,又要有一番大动作了。

    也是,仁诚皇后薨逝之后,后宫之中的势力,必然要经历一次重新洗牌的。只怕这些都是蠢蠢欲动的人呢!

    ……

    回到关雎宫,香凝站在门口等着,见了她,忙道,“皇上过来了呢!等了有一会儿了!”

    林清点点头,加快了脚步,往放着大皇子的屋子走去,果然李怀玉正坐在榻上逗孩子玩儿。

    她不由笑道,“皇上今日倒早。怎么前朝竟然没有大事么?”

    李怀玉抬头看了她一眼,脸绷得紧紧的,“有事找你。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林清领着他去了外边的屋子,见他脸色不好,越发小心,“嫔妾瞧着皇上脸色不大好,可是发生什么事?”

    李怀玉看了她好一会儿,似是犹豫,似是踌躇,最终艰难的问道,“你可知,莲妃曾罚过什么宫女?”

    “宫女?”林清一愣,“下面的人做错了事,自然是要罚的,不必木兰自己出面。皇上怎么问起这个?”

    李怀玉似乎也拿不定主意,有些犹疑的道,“那个稳婆虽然没招出背后之人,却已经认罪了,谁是为了她女儿报仇的。另外,有个叫香儿的小丫头,去给那稳婆送东西,人是关雎宫的。”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些阴狠,“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

    这就是疑心卫木兰了。里你去哪个垂下头,心里头忍不住难过,他竟然会因为别人一句无关的话,便怀疑木兰。她若是那样狠毒的人,又何必这么痛苦呢?

    不对,痛苦?电光火石之间,久远的记忆重新清晰起来,林清蓦然睁大了眼睛。

    “你果真想到了?”李怀玉抓着林清的肩,表情说不出的暴戾阴狠。

    …  ,

正文 189 扑朔迷离的

    林清的确是想到了。【 很久之前,她还是乾清宫最有脸面的大宫女,永宁元年李怀玉十六岁的万寿节晚宴上,卫木兰以一幅千寿图艳惊四座,由昭容晋封莲妃。然而几日之后,她便开始时常惊悸噩梦。

    后来还是太医在关雎宫的香炉之中,找到了醉心花的粉末,才终于遏制住了这种情形。

    李怀玉不知道,然而林清却是听卫木兰提起过的。她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在御花园听到了符修仪的宫女竹心的惨叫声,心中不安,所以才会噩梦连连。

    那个叫竹心的小宫女,最后到底如何了,她没有想过,卫木兰或许也不曾追究,难道,她真的死了?

    李怀玉看着她脸色不停变化,一双眸子变得格外幽深,“是真的,对吗,林清?”

    林清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眼眸,微微一怔,继而苦笑,“是也不是。皇上可还记得,她晋封莲妃之后,曾有段时日,噩梦连连,后来太医在香炉里找出了醉心花的粉末。”

    莲妃入宫的日子,细数起来,才一年多罢了。李怀玉博闻强记,不可能不记得,略想了想,便点头。

    林清便将竹心之事说了出来,冷笑道,“她一直为此事心生愧疚,可是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过。”

    李怀玉派出去的人早将那稳婆的身世查明,却并未发现她有个女儿。因此他才会过来像林清询问。听到她如此说,忍不住有些疑惑,“既然什么都未曾做过,那为什么那稳婆却一口咬定是她做的呢?”

    林清定定的看着他。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除了嫔妾和她,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便是皇上也不知道。除了那个设计了此事,并且是竹心真正的主子的人!”

    “你是说,符昭容?她为何要这般?”李怀玉有些怀疑的问道。

    的确,卫木兰生产的时候,符昭容自顾不暇。但稳婆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也未必就不可能。尤其当时有三个孕妇,慧淑容的孩子威胁不到符昭容,卫木兰可不一样!她会动手,也不奇怪。

    不过,林清其实也并没有认定是她所为。毕竟宫中的事情,向来都是说不清的。或许她自己也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呢!可以肯定的是,若真找不到凶手,那符昭容极有可能会受过。

    不过这些都与林清不相干,她垂下头道,“嫔妾不知。请皇上明察,为仁诚皇后做主!”

    李怀玉顿了顿,点头道,“朕知晓了。”然后便派人重新去调查一遍,将方才未曾注意到的蛛丝马迹,都一一弄清楚。毕竟宫中的人际关系复杂难解,一时有所疏漏,也是有的。

    他手下的人动作很快,不一时便回来了。“回皇上,虽未有证据证明竹心便是那稳婆的女儿,然而那稳婆每月都会去一趟玉液池,同一日,竹心也会去玉液池。那边僻静,倒是从未引起过别人的注意。奴才猜想,或是什么事逼得她们不能母女相认?”

    这么说,此事就确实了?然而却连一点证据都没有。李怀玉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道,“那个香儿呢?”

    “香儿与竹心表面上并无往来,然而在仁诚皇后当初封妃之后,却是曾经私下往来过。”那人又道。

    林清在一旁听着,这时却有了一个猜想,“那香儿会不会就是往当初的香粉里参杂醉心花粉的人?”

    “极有可能。”李怀玉点点头,示意去将人带来。他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便将人控制起来了。

    香儿很快被带了过来,一见着人,便开始磕头求饶。林清坐在一旁,细细的打量她。

    关雎宫的人手不少。然从前莲妃才是主子,她极少关心这些。如今她心思大半都在孩子身上,也从未想过关注。是以她竟从未注意过这么个人。此时瞧着,却觉得这香儿不是个简单的,至少比香凝机灵多了。

    这种聪明伶俐的宫女,竟不被主子注意到,其中果然有问题。

    或许是因为等的时间太长了,香儿也开始有些发慌。但她自忖最近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并不在意。

    谁知上头的人开口的第一句,便让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听说你最近常去慎刑司给人送东西?”

    香儿虽惊讶,却也不敢不答,连连叩首道,“回皇上和小主的话,是。”

    “哦?那你可知你送饭的对象是谁?关雎宫的宫女去给害死了仁诚皇后的人送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莫非你入宫之时,教引姑姑便是这么教导你忠心的么?”李怀玉冷笑。

    香儿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忙忙的解释道,“皇上,小主,这一定是误会!奴婢的娘不会做那种事的!”

    “你娘?”林清更惊讶了。那稳婆的女儿,不是小宫女竹心么?怎的又变成了香儿?“你可有姐妹?”

    那小宫女也十分惊讶,“奴婢……奴婢有个姐姐,是奴婢的娘改嫁之前生的,小主怎会知晓?”

    林清转头看了李怀玉一眼。她对家庭伦理剧不感兴趣,如今最要紧的,是将陷害木兰的人找出来。

    李怀玉点了点头,她便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竹心是你姐姐的?”

    香儿睁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小主竟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姐姐是谁。“并没有多久,是一年多前。”

    “那你姐姐现在如何了?”林清又问。对竹心的死活,她是有疑问的。

    “奴婢的姐姐,不是发配到冷宫去服役了么?奴婢的娘还为此郁郁了许久呢!那地方不是随意能去的,奴婢也许久未曾见过姐姐了。”香儿有些黯然的道。

    林清和李怀玉对视了一眼,为什么母女俩,所知道的同一个人的消息竟会不同?到底是谁在说谎?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悬念,竹心被从冷宫带了出来,已经饿得皮包骨头,就是精神状态也有些不对,然而人的确是活着的。那么,到底是谁,隐瞒了这个消息,并且告诉稳婆她女儿已经死了呢?

    从香儿那里听说,竹心之所以被贬到冷宫服役,是因为惹恼了符昭容娘娘。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是符昭容做的,然而林清心里却越发的不相信,这些事真的是符昭容做的了。

    或许的确有一部分是她做的,然后被别人抓住利用了一把,罪责也推到了她的头上。

    最大的可能,当然是符昭容上头的于贵妃,也只有她,能够轻易的指使得动符昭容手下的人,还不会引人生疑了。宫里谁不知道,符昭容是以于贵妃马首是瞻?

    李怀玉让魏忠带着香儿和竹心去了慎刑司。稳婆见到竹心,自然是欢喜流泪。魏忠当即问她,究竟是谁告诉她竹心已死的消息,并且给她药物,让她害死仁诚皇后的。

    然而那稳婆只说出了一个“苏”字,就突然七窍流血而死了。

    李怀玉听到这个苏字,当即勃然大怒,“朕给他们的脸面难道还不够么?真是胆大妄为!看来有些人早已自己的身份了!竟敢算计到了朕的头上!”

    再没有哪件事比这个更伤人了。宫中姓苏的,只有太后和苏淑仪这姑侄俩。竟是自己的母家,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想到这个,李怀玉就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

    苏淑仪那点脑子和能耐,根本不可能做的天衣无缝,这件事,想必他那个好母后也掺和进去了吧!

    林清在一旁看着李怀玉有些癫狂的笑,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不会这样就傻了吧?

    李怀玉却忽然转过头盯着她,直看得她心头发毛,才忽而问道,“林清,你见过这样的母亲吗?”

    林清微微一怔,这样伤心困苦的李怀玉,表露脆弱的李怀玉,的确是让人为他心疼。她想了想,轻声道,“嫔妾没有娘。嫔妾的娘,生下了奴婢和弟弟之后,便去世了。”

    李怀玉愣了,只听林清继续道,“嫔妾的父亲粗心大意,嫔妾时常想,有娘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嫔妾年幼时,是长姐带大的。她那么温柔,那么细心,笑起来的时候那么好看。她将嫔妾与弟弟的每一件事都放在心上。因此嫔妾想,或许娘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吧?”

    李怀玉听了,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忍不住问道,“那你姐姐如今在哪里?”

    林清的脸色一冷,淡淡道,“死了。她就死在宫里,可是嫔妾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尸骨又到哪里去了。嫔妾当初入宫,就是想知道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如今安息在何处。”

    “你……很想念她么?”李怀玉问,“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或许朕能帮你查查。”

    林清摇了摇头,“她叫林雪,在先帝的皇后身边伺候。”

    她一说,李怀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初宫里发生的那些事,便是他也是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一夜过后,父皇和母后都薨逝了。群臣奉他登基,生母做了太后。

    他不是没有想过追究那一夜发生的事,然而想到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份心思便淡了。

    就算是查到了真相又能如何呢?难道就因为这皇位来的不明不白,就能够抛下么?

    当然不能。他是父皇亲自选定的继承人,手把手的教导。父皇说,“这江山将来总要交到你手上的。”

    既是如此,结果是正确的,过程又何必再问?

    然而直到今日,听到林清这么说,他才忽然明白,其实自己心里从未真的放弃过真相。

    如果连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都弄不清楚,他又有什么资格继承父皇的这个位置?

    他想了想,道,“此事朕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朕一定会调查清楚。你若愿意,就来帮朕。”

    他并不避讳林清,总觉得互相知道了对方的一个秘密,便十分亲近。何况林清本也聪慧,说不定就能够帮上忙呢?所以很自然的就提了出来。

    …  ,

正文 190 母子又争执

    暗卫们从那稳婆的屋子里搜出了一个空瓶子。【;

    李怀玉一见到那个瓶子,脸色就变了。林清没有印象,疑惑的朝春凝看去。

    春凝用唇语说出了“红颜”两个字,她这才恍然。难怪李怀玉的脸色难看,方才还只是一个苏字,算不得证据,然而这个瓶子,足以显示,不仅是苏家人做的,而且用的还是张寿配出来的药!

    而张寿,提到这个人,李怀玉就忍不住咬牙!当初承恩公前脚答应将人给他送来,后脚就弄死了。明着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他还不得不忍下去。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难不成以为朕是个没脾气的么?!”李怀玉冷笑,“摆驾慈宁宫!”

    李怀玉怒气冲冲的走进去的时候,太后正在染指甲,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果真还是正红瞧着顺眼。”

    “什么颜色衬着娘娘都好看,不过这正红,也只有娘娘才能衬起来呢!有些人便是染了,也见不得人。”花嬷嬷在一旁恭维道。

    太后自然明白她讥讽的是谁,不过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胜利者只需做出姿态就够了。

    李怀玉就在这时闯了进来。太后慢条斯理的道,“皇帝这是怎么了?可是什么人又惹了你生气?”

    李怀玉冷笑,“只消母后消停些,朕便能过几日安生的日子了!”说着将那瓶子往太后面前一丢,“朕一忍再忍,并不是没有法子,只不过是不想朝自己的外家动手罢了!母后须得知道,朕才是这天下的皇帝!”

    太后亦是勃然色变,“皇帝,这是你父皇教导你的,对你母后说话的语气吗?”

    “若是母后能像个母后的样子,朕自当母慈子孝!可母后您都做了些什么?若父皇泉下有知,还不知会如何失望呢!怀恩是母后的儿子,朕就不是了么?”李怀玉再忍不住,咆哮道。

    宫人们纷纷避到了远处,一面为自己方才听到的**忧心,一面又忍不住咋舌。

    太后怒极而笑,“好啊!好啊!这就是天下人赞誉的孝顺的皇帝,哀家的好儿子!你这是忤逆!”

    李怀玉忍不住失望。他本以为,母后害死了他最爱的人,应当为此自责的,谁知她竟如此理直气壮!他冷笑道,“朕自然是孝顺的,只是母后不想让朕孝顺就是了。你既然害死了木兰,就该早知有此一日!朕的母家,竟比别人都更盼望着朕出丑,真是可笑!”

    “可笑?的确可笑!”太后用一种复杂的,夹杂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李怀玉,“若没有哀家,没有承恩公府,你以为你是凭什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哼!如今你来说哀家可笑!”

    李怀玉心头一凉,理智终于重新回到了脑袋里,忍不住笑道,“果真,最可笑的是朕,竟还对你抱有幻想!此事朕不会善罢甘休。朕不能将母后如何,这宫里可还有苏家的另一个人呢!”

    太后不过是被李怀玉一开始冲进来时候的姿态和语气刺激到,所以才会跟他顶真,如今也缓了过来,不由大为后悔。她是太后不假,然而若是被李怀玉这个儿子厌弃,在宫里也没什么说话的余地了。

    想到母亲上回进宫,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和皇帝闹翻。只要有这一两分的香火情在,皇上便不至于对苏家动手。这样才更方便他要做的事。而她自己,也可以在宫中高枕无忧了。

    见李怀玉转身要走,她慌忙起身道,“皇帝!”

    李怀玉的脚步一顿。太后心头一喜,忙道,“哀家都是为了你,难道你竟不知?自古红颜祸国,那卫木兰生得如此模样,就是个祸水的命数!皇上如今就为了她与哀家生分了,可见的不是什么好的!皇帝若喜欢,再挑就是了。正好明年就是大挑之年,母后给你挑个更好的!”

    李怀玉心头无奈,然而那种挂愤怒却无影无踪了。他回过头道,“母后用心良苦,儿子心里感激。只是木兰她……算了,既然事已至此,儿子便也不提了。只是此事,母后还需给朕一个交代。”

    他放软了口气,太后自然高兴,忙道,“都是宁丫头胡闹,皇帝你若是不喜欢,不必顾及哀家。”

    李怀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太后松了一口气,重新落座,却没有看到,李怀玉唇边勾起的那一抹冷酷的笑意。呵!真是个好母后,以为随便说两句好话,就能哄得自己回心转意么?太晚了!

    连自己嫡亲的侄女都舍得,那他这个儿子,又算什么呢?

    銮舆一路往前,路过关雎宫时,李怀玉想了想,道,“去关雎宫。”

    郝佳德暗暗咋舌,从前莲妃住在关雎宫,皇上日日往这里跑那就不用说了。如今令婕妤住在此处,竟也有本事让皇上惦记着。看来这个主子,当好生敬着!

    三个月的孩子躺着已经不安分了。俗话说,三翻六坐,林清觉得也是时候训练一下他翻身的能力了。因此便将人抱来,放在榻上,让他翻身玩儿。等他翻过来,又重新按下去。

    香凝在一旁看得瞪大了眼睛,“小主,还是别这么折腾大皇子了,万一哭了怎么办?”

    “你没瞧见我是在逗他玩儿么?这么大的孩子,本就该学翻身了。”林清笑着说道。想了想,又道,“婴儿床的护栏,都用布包上,万一没人时他自己翻身,也不怕撞坏了。”

    “你倒是仔细。”李怀玉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屋里的人急忙起身请安,便是大皇子,也都呜呜啊啊的叫着,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这气氛如此轻松,李怀玉忽然觉得,方才压着自己的那股子紧张压抑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了。

    逗了一会儿孩子,他才轻声道,“的确是苏家人做的。母后她……你说,苏宁毓该如何处置?”

    林清听出他言语之中的苦涩无奈之意,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大皇子有样学样,抓住了他另一只手。李怀玉忽然就觉得自己方才的伤感确实十分可笑,便道,“朕想将她打发到冷宫去,然而人言可畏……”

    “听说京里有皇室专用的寺庙,不若让她去那里诵经祈福吧!也当是做好事了。想来苏家人会想法子照拂,她也不至于过的太坏。”林清想了想,便道。

    她不知道这对苏宁毓来说,是好是坏,然而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留在宫里,也不过是熬时间罢了。

    正说着话,外头魏忠磨磨蹭蹭的回报道,“回皇上,方才慎刑司来报,那个奶娘也死了。”

    “也是服毒自尽?”林清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为何,她对此十分在意。

    魏忠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是。黄总管也觉得此事蹊跷,便立时来报了。请皇上示下。”

    李怀玉却也在看林清,见她若有所思,便问道,“你可是想到什么了?莫非还有什么问题?”

    林清其实是想起了自己从前看过的那些小说。她斟酌了一下,慢慢开口道,“皇上不觉得蹊跷么?为何那么多人都选择了服毒自尽?当初的碧波和嬷嬷,现在的稳婆和奶娘。尤其是那个稳婆,都已经快要说出真相了,突然自尽,不是很怪异么?”

    “你是说……这根本不是服毒自尽,而是被人毒杀?”李怀玉眯了眯眼睛,如此看来,倒是极有可能。除了当初碧波是在自己面前坦然赴死,其余人都是在不需要死的时候突然死了,的确让人生疑。

    林清点了点头,“或许有些人是自尽的,另一些人,却是别人让人以为她是自尽。”

    她自己说完,自己都晕了,却不料李怀玉还能听懂,“的确,碧波就像是自尽。至于其他人,就瞧不出来了。”

    其实林清更加担心的是,万一这些人不是被同一个人毒死的,那就更加复杂了。“还有,人死得多了,别人也会注意到。下次陷害别人时,或许也会使用这种方式。到时就不好查了。”

    太医也说,她们服下的毒药,就是很普通随处可得的毒药。这范围太大,反而不好找。

    那奶娘本就没有认罪,现在人死了,更是死无对证。看来,大皇子的事情,就要断在这里了。

    可是林清并未忘记,皇后娘娘,或许是知道其中真相的。只不过,她不会愿意告诉自己罢了。

    ……

    坤宁宫,皇后正和蒋才人在一处说话。

    “你说,符昭容真的可信么?”皇后有些犹疑的问。

    蒋才人忍不住笑道,“娘娘什么都知道,何必问这个?”符昭容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然而……“能用的人,娘娘放心用就是了。便不是真心投诚,也是有用处的。”

    皇后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是,有些事,本宫自己的人,反而不好下手了。”

    蒋才人点了点头,又道,“慎刑司里的那个奶娘已经‘服毒自尽’了,这么一来,只怕是查不下去了。”

    “皇上对关雎宫的关注也太多了些,这样可不好。”皇后长长的指甲划过手帕,勾出一个凌厉的痕迹,“本宫也不过是行个方便罢了。让她们狗咬狗,岂不有趣?”

    “那是自然,娘娘身份尊贵,母仪天下,当然不必和那些粗人似的,为一丁点儿的小利,斗得不可开交。娘娘只需坐在一旁看着就是了。”蒋才人忍不住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意。

    皇后点了点头,“从前你不说,本宫还没想到。反正这些事与本宫无关的,又何必去插手,最后反弄得一身骚?如今皇上对后宫,比之从前,更加在意。本宫就更不能行差踏错了。时日长了,皇上自然会知道,本宫才是能够站在他身旁的人!”

    …  ,

正文 191 千秋节受封

    不论皇宫之中有多少暗流,表面上都是一团喜乐。【

    皇太后千秋节这一日,天公作美,金色的阳光洒在皇城的每一个地方,看起来温暖炫目。

    今年的花开得早,御花园中已是一片鲜妍夺目,因太后喜欢,便将宴会安排在了这里。地方宽敞,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宫妃们拉一道帘子,便能够坐在另一边,一同参加宴会。倒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皇太后一个劲儿的称赞,“哀家这个儿媳妇,真真是贤惠能干。自从她做了皇后之后,哀家真是轻松不少!”

    自古当家的权利,能攥在手心里的,谁会放给儿媳妇?在场的都是过来人,心里头还不定怎么嘀咕呢!宫里头那么大一块蛋糕,太后真舍得放手让给皇后?

    只是命妇们别管心里头是怎么想的,面上都要道喜,“这是太后娘娘的福气大,当然要享福的!”

    皇后在一旁红着脸谦虚,“臣妾能做什么,还不都是母后教得好?若不然,臣妾可真是没头没脑的了!”

    “就你谦虚,你做得好,大伙儿都是能瞧见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一国之母,可不兴做这样的小家子气!”太后笑眯眯的拉着皇后的手道。

    皇后这般做小儿女态,也不过是给众人看,她与太后婆媳关系很好。谁知太后竟一点都不配合,还说出这种话来。皇后脸上的笑意一僵,命妇们也都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

    就说这太后不可能是自愿的么!看,这不是就开始拆台了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皇后的手段也是了得,将苏家和于家都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谁知最后竟是便宜了她?

    任皇后再如何不悦,也只能摆出笑脸来。这些命妇,许多都是不能得罪了。加上她们何家已经开始败落,祖父又辞官归隐,更是连一个助力都没有。不然,她何须如此小心翼翼?

    又说了一会儿话,皇后便借故离开了。再呆在那里,她真怕自己最后会忍不住。

    好在宴席已经快开始了,又检查了一遍,皇后回到位置上,李怀玉终于姗姗来迟了。

    看到跟在李怀玉身边的人的瞬间,场上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讨论声。

    林清对别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垂着头跟在李怀玉身后。她当然知道,这么一来,自己就是众矢之的,然而,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是最快的一条路。

    请安过后,李怀玉对林清只是,绝口不提。虽然众人都好奇的要命,却也只能忍着。

    宴席开始,前面临时搭建的戏台上,也开始演起了老年人喜欢的热闹武打戏。只是看戏的人都心不在焉。许多人还偷偷的打量着林清。到最后林清只得垂着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唱戏的间隔里,众大臣便都送上了他们的贺礼。太后不管喜不喜欢,也都要赞誉一番。

    二皇子李怀恩今年准备的寿礼,是废了许多心思,用玉石雕刻出来的一盆茶花。他自信满满的笑道,“儿子知道母后最爱茶花。然茶花花期太短,儿子便送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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