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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天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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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想来,总是亲姑侄,娘娘会帮忙开口,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她是夫人派来的,为的便是看着主子,不叫太后拉拢了去,因此才需问上一问。
“帮忙说什么话?姑妈哪里要我这个做侄女的开口呢!有的是人想着巴结她!”宁贤妃置气道。
秦嬷嬷闻言皱眉,说了这半日,主子却连慈宁宫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味贬低于贵妃娘娘,这可怎么是好?她又问了几句,还是说不清楚,也只能叹着气告退,打算去找个人问问了。
偏偏出得门来,还能听见里头丹白在宁贤妃面前说嘴,“娘娘何必纵着这个老货?哼!仗着是夫人赐下,便对娘娘的事指手画脚,当自己是谁呢!趁早打发了!”
秦嬷嬷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有这样的丫鬟跟着,只怕宁贤妃娘娘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呀!
这边宁贤妃幸灾乐祸,那边于贵妃回到储秀宫,几乎将殿里的东西都摔了一遍。她出身高贵,自幼便是被奉承着长大的,这京城贵女之中,除了苏宁毓这个太后内侄女和何慧洁这个先皇后内侄女,其余人都莫敢与之争锋。便是那两个,也是比不上她的。
偏偏如今一进宫,就让太后给了好大一个下马威!
难怪皇上想要抬举自己,原来太后竟这般不管不顾!可恨皇上既然想抬举自己,为何不封自己做皇后?这样自己夺权便是名正言顺了!
于贵妃虽然气愤,到底没有失去理智,还是懂的思考利弊的。今日之事,虽然可以让皇上对太后更加不满,看到自己受的委屈。但更有可能让皇上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万一皇上因此对自己失望,可是大大不妙!
必须要想个办法,让皇上知道,自己也是有用的,但自己也需要皇上的支持!
于贵妃摔完东西,坐在一旁开始思考起来。唉!本来不至于此的,若不是那个郑婕妤关键时候出来搅局,太后也不能这般轻易的给自己脸色看!
早知如此,当初真该一不做二不休,让这个郑婕妤病逝了才是。免得她今日还敢出来给自己添堵!
想归想,于贵妃也知道,当时的情形,自己未尝没有给她下毒,她却偏偏还是醒过来了,要是再下手,只怕就要露了端倪,反而不美。
“这贱人的命倒是硬的很!总有一日本宫要收拾了她!”她恨恨出声道。
净月虽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她说的是谁,便附和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娘娘何必在意?”
这倒不是夸口的话,净月虽是于贵妃的贴身丫鬟,却也是从小受过训练的,不然于丞相怎放心她跟着入宫?
于贵妃闻言点头,“你说的是,本宫不能因着一时的失利,就被蒙蔽了眼睛。如今最紧要的,是将宫权抓在手上,得到皇上的信任才是。即便比不上流华殿那个,也不能再让她之外的人越过了本宫才行!”
净月也是无话,莲昭容的圣宠,是宫中人人都知道的。初封修容,侍寝之后便连升两级,开国以来,她也算是第一人了。于贵妃再怎么自负,却也要承认,自己美貌不及她。
但也只是美貌罢了。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总有年华老去,美貌不再的时候。到了那时候,莲昭容就不再是自己的对手了。况且,莲昭容的敌人那么多,自己完全不必自己出手,只看戏就可以了。
但除了莲昭容,自己一定要成为第二得宠的人,这样才能扳回脸面,顺便震慑下头的人。太后能够下他的面子,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可以!
只要有了皇上的恩宠,宫权还不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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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3 李嬷嬷的话
说来,林清是个很善于等待机会的人。【;
从前,她知道齐云有可能认识自己的姐姐时,并没有直接开口去问,直到后来,自己和齐云也算熟悉了,才敢开口。这固然是因为自己和齐云不熟,怕问不出什么真实情况。但实际上,在她心底,却还有一层隐忧。姐姐的死,她总觉得十分蹊跷,从前认识姐姐的人,也未必全都是好人。
所以她不敢鲁莽的开口,怕自己尚未触及真相,就打草惊蛇,反而让真相更深的被掩埋甚至是因此失去自己的性命。毕竟如果那真是个秘密的话,对方一定不放心她这个企图挖开秘密的人。
所以她偶然知道李嬷嬷曾经伺候过先皇后时,也没有直接上去开口问,而是更加积极的找机会去小厨房,找机会接触李嬷嬷,慢慢的和她熟悉,慢慢的让她对自己放松戒备。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林清做到了。
李嬷嬷本人是个城府不深的人,所以感觉到林清释放的善意,她也拿出了自己的诚心。她不过是小厨房不起眼的厨娘,有什么值得林清这个御前伺候的大宫女去算计的呢?
还真有,不过林清没有让她察觉到罢了。
但她的耐心也渐渐告罄了。进宫快一年了,还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林清心里也不免有些焦躁。
趁着宫里因着新进宫的嫔妃们而忙乱不堪的时候,林清在某个夜里,提着一坛酒来到了李嬷嬷所住的地方。
这事不是第一次干了。李嬷嬷没有别的爱好,最喜欢的就是酒。林清带来的也不是普通的酒,而是自己用空间的水果加上泉水酿制的果酒。说是果酒,度数却高的很,对付李嬷嬷这种酒量,两碗就差不多了。
她打算今晚就开口问先皇后的事情,但她不愿引起李嬷嬷的警觉。虽然这几个月的观察,她得出的结论,李嬷嬷是个十分老实本分的人。
但这本身就是疑点之一。这宫里老实本分的人是活不长的。李嬷嬷伺候过先皇后,还能全须全尾的活到现在,说心里没点儿成算,谁信?
说是运气,那也太过了。越是这种运气好的人,所谓的老实本分,不过是个幌子。她们说不定是被人特意训练成这个模样,好叫别人放下戒心的。所以林清不敢掉以轻心。
从前林清也不是没有带过空间里的酒,但都兑过水,所以喝起来不醉人。李嬷嬷见她来了,十分高兴的道,“可是又给老身送酒来了?林清姑娘,你的酒,老身可是想念的很。”
“去叫上那几位嬷嬷一块儿吧,今儿我带了一坛子呢!”林清笑着举起手中的坛子道,“人多也热闹!”
李嬷嬷装作可惜的道,“还以为是专程给我送酒来的,谁知竟还有别人!”一面说一面却走去叫人了。
林清笑着将酒坛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放下,夜里喝酒,就该在这样宽敞的地方才是。正好能够欣赏一下夜空。总之,她做的一切,都如平常一般,没人看得出她心中的紧张,没人知道,她今天要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没一会儿李嬷嬷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交情好的嬷嬷,每人手中都提着些吃食,摆出来也有一桌子了。“你带了酒,这些就算我们的分子了!”一个嬷嬷笑道。
“客气什么?林清姑娘再不是那狗眼看人低的。”李嬷嬷道。
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人,总会有些骄傲,看不上那些做杂事的。这本也寻常。就是碧波,也时常劝说林清不要和她们走得太近,免得人家觉得她没有威严。
不过林清自己却不这么想,其实这些嬷嬷,也都有自己的故事,说出来,没准也是一部后宫奋斗史。她倒没什么看不起人的想法。况且宫中传递消息,最是要紧的就是这些经年的老嬷嬷们,打好关系,对自己有益无害。
“就是,客气什么。”林清笑着将酒坛子启封,“这回是新酒,香不香?”
这酒没勾兑过,浓度很高,拍开泥封,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几个嬷嬷都是老酒鬼的,鼻子一动,眼睛便是一亮,“好酒啊!林清姑娘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林清闻言但笑不语,将她们面前的酒碗一一满上,“就为了这样的好酒,今晚也当不醉不归!”
反正她明儿不当值,便是一夜不睡也没什么的。
几人豪气上来,被林清劝着一碗接着一碗的喝,没一会儿就都晕乎乎的了。前面说过,这酒的度数很高,古代酿酒技术是造不出来高度酒的,所以她们都被骗了。
等人都倒下去之后,林清才将酒坛子举起来,把剩下的都倒进了自己嘴里,嘻嘻一笑,将李嬷嬷扶起来,“嬷嬷,还喝吗?”
“喝……”李嬷嬷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林清自言自语,“应该差不多了吧?都喝了这么多了,再不行,我也无法了。”说着又推了推李嬷嬷,问道,“嬷嬷可还记得先皇后?”
“皇后?皇后娘娘是个好人呢!”李嬷嬷突然哭了起来,“娘娘你死得好惨,奴婢不能为你报仇了!”
林清心头一跳,什么叫你死的好惨?不是说,先皇后是为先帝殉葬了吗?果然她的死是有蹊跷的吧?
“嬷嬷,娘娘是怎么死的?”她问,手心攥得紧紧的,在夏夜的风里,竟然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然而此时也顾不上,只能紧紧盯着李嬷嬷,期待她吐出真相。
“娘娘……娘娘喝了酒,让人将我们送出来……外面好多人,好多人,有刀!”李嬷嬷断断续续的说着。
林清试着自己理解她话中的意思:皇后娘娘喝了酒那应该是毒酒,那她知不知道那是毒酒?酒又是哪里来的?然后她将身边的人送走了,宫外有很多人,有刀,应该是侍卫。难道坤宁宫被侍卫围了起来?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皇后到底是被赐死的,还是被人谋害,亦或是自尽?她能够预先将人送出来,是不是早就知道坤宁宫会被围起来?
越想头越疼,林清果断的放弃了。抓住李嬷嬷,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又最不愿意知道的地方,“嬷嬷……可认识林雪?”
“林雪……林雪跟着娘娘……娘娘让人将我们送出来,她又回去了……娘娘你死得好惨!”
李嬷嬷前言不搭后语,林清却已经基本上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林雪本来也能出来的,但她又回去了。之后坤宁宫被封起来。之前钟芸说,坤宁宫之前伺候的人都不见了,是不是……全都死了?
内务府已经传出了死讯,那么姐姐是真的死了?她不愿去想,不愿去信,但到如今,所有的假设和逃避,都败在了李嬷嬷的一句话面前。
“林雪姑娘,别回去,娘娘让咱们走呢!你回去娘娘会怪罪你的!……我也舍不得娘娘……啊!他们有刀……血,好多血……娘娘……”李嬷嬷开始说胡话,林清却不愿去想她话中的意思。
只是,那些东西却自动自发的钻进了她的脑海里:李嬷嬷离开了坤宁宫,却没有走远,她看见了林雪回去了,她看见了有人围困了坤宁宫,还有……鲜血和屠杀!
能够下令围困坤宁宫的人,能够下令屠杀的人……她不愿去想,可是她不能不去想,到底是先帝,还是太后,亦或是……皇上?
她茫然的站起身,转头四顾,只觉得四周一片寂静,太静了,静的让人发狂。静的,她有些心慌。
转头瞧见了趴在桌上的几个人,林清咧了咧嘴角,走进李嬷嬷的屋子,将被子抱出来给她们几人披上。天气还不冷,便是不盖被子睡也没什么,这般应该就不会着凉了吧?她想。
然后她转身离开,漫无目的的走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直到再也走不动,才胡乱找个地方坐下来,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藏在角落里,头埋在膝盖之间,仿佛这样,就能够将自己完全的藏起来,谁也看不见。
小时候她受了委屈之后,便会这么缩成一团,藏在房间的角落里。但姐姐每每能够一眼就发现自己,然后笑着伸手将她抱起来,“傻清儿,又跟姐姐置气?”
其实她哪里舍得跟她置气?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这个女孩将自己从河里捡上来,抱回家,对着父母宣布: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妹妹!
此后母亲难产,家境曾一度陷入贫困,别人都说她命硬,克亲人,让姐姐将她丢了,可是姐姐抱着她,只说了三个字,“舍不得。”
她一手将她和弟弟带到五岁大,两个孩子都最喜欢粘着她。然后,某一天,她的眼睛里却不再是熟悉的笑影,而是带上了忧愁和阴霾。那时林清不懂这是为什么。她虽然是个大人,但对成国的风俗却一无所知。
直到,姐姐抱着她的弟弟,笑着对父亲说,“爹,就送女儿进去吧!如今我进去了,将来清儿和湛儿也能轻省些。我是做姐姐的,自然要多担待些。”
那是她的姐姐,是她当做母亲一样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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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4 林清生病了
整整一夜未睡,又在夜风里吹了一夜,如今又是金秋十月,夜里寒气日盛,林清第二日回到屋子里,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她脑子里犹是混混沌沌的,虽然知道自己是受了寒,但并没有往心里去,想着大概睡一觉就好了。她的身子一贯也是康健的。因此扑到床上,便睡了过去。
如今她是皇上跟前的大宫女,可以一人一间屋子了,且从前轮休时,她也时常出门去寻人说话,所以也没人发现她在屋里竟是睡了一日。
晚膳时,碧波想起还未见过她,和别人说起,俱道,“那有什么,林清姐姐有时也不回来用饭的。许是去看秋姑姑了呢?秋姑姑必要留她用饭的。”说话的这个满口酸气,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嫉妒了。但她说的也有道理,因此众人疑惑了一会而,便转了话题,将此事忘到脑后了。
直到第二日,碧波早起邀她一同去当值,不想敲了门竟是无人来应。要知林清素日里最是自律的,这时候早该起来了,绝不会贪睡的。碧波便推开了门进去,也亏得林清回房时迷迷糊糊,竟是忘了闩门,不然她一个弱女子,进不进得去还是两说。
林清却还躺在床上。碧波走过去伸手一探,竟是热得烫人!她心中一惊,连忙用力推了推,叫道,“林清,林清!醒醒,林清!”
林清迷糊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睁开眼却只见着朦胧的影子,恍恍惚惚的,竟有睡了过去。
碧波见叫不醒人,这才慌了,忙去了前头,找到魏总管,“魏总管,林清烧起来了,今儿怕是当不了值,还得去太医院请个医员回来才是!”
这太医院除了给主子看病的太医们,还有许多跟着太医们学习的医员,他们须得经过几年的学习,通过考核之后,才能成为太医。宫女们病了,是没资格请太医给瞧的,最多央了相熟的医员开服药。
好在林清在御前伺候,身份不比其他人,想来是能够请来个医员给她把脉的。所以碧波才这样说。
魏总管闻言,便叫了自己的徒弟小印子过来,“林清姑娘病了,你去太医院请个医员过来给她瞧瞧。这事儿要悄悄的,别声张,知道吗?”
小印子连连点头,“师父放心,林清姐的事儿,就是我小印子的事儿!我有个表亲就在太医院做医员,就请他罢?”林清素日里没有架子,跟谁都好,对他们这些小太监也不错,因此小印子才积极帮忙。
魏总管闻言大喜,“如此甚好!你快去!”有熟人的话,这事就容易多了。
待打发了小印子,这才回头问碧波,“如何就发烧了,怎的都没人发现她身子不适?”
碧波听着这却是怨怪自己的意思,心头便有些怪异。她虽和林清是一个班,但林清素来喜欢四处走动,什么人都交好,谁都说不清她去了哪里。与自己虽然也算亲近,却并不特别亲密。如此,自己又怎知她到底如何?偏生了病却来怨自己。
只是如今且管不到这个,碧波只压住这心思,道,“差事也就罢了,咱们多搭把手儿,或是让她们谁来顶一天都是好的。只是林清那里,还是有个人照应才行。”
魏总管听得点头,的确病人就该精心伺候。若不然,这小病拖成了大病,反倒不美。
要知道宫女太监比不得主子,若是病了,不能伺候主子,主子也不能为了你就空下那个位置,总要重新提了人上来做你的那一份。如此,等你再好了,回来却连站的地方都没了。所以做下人的,什么都好,最是不能病。若在主子面前有一分脸面,还能请个医员来瞧,若没有,只怕立时就要挪出去了。
林清这几个月在乾清宫做的不错,且对人态度亲切,又嘴甜肯帮忙的,因此大家都挺喜欢她。便是有个什么磕磕绊绊,却也不妨事的。若是换下去,谁知道新来的又是什么脾性?
只是一时之间,这照顾人的人选也找不出来。毕竟大家都是要当值的,她又不是什么主子,哪里有时间专门来伺候她呢?
魏总管也只得道,“罢了,请那两个帮忙照看着些就是了。你轮休时,便过去看着,如今也只好这样了。”
谁料碧波去小厨房要早膳时,却恰好遇到圆儿问起林清,因此将此事说了,圆儿便对季姑娘嬷嬷告假,自告奋勇去照看林清了。
这个圆儿性子单纯,小厨房的人都拿她当自己的亲女儿似的对待,所以平日里也不拘着她,也不让她做什么难事。她要告假,自然是容易的很。
待圆儿去了林清的屋子,医员也已经请到了。诊过脉之后,便道,“这位姑娘是郁结于心,又正逢邪风入体,内外交加,可不就一病不起了么?如今这风寒还可用药,只是这心病,在下却是没有法子了。”
“说的什么文绉绉的,都听不懂!”圆儿嘟起嘴吧,“你直说林清姐姐如何了就是,你到底能不能治啊?”
“圆儿,不得无礼!”小印子跟林清熟,跟这个最喜欢林清的圆儿自然也熟,见她出言冒犯,连忙制止,又回头行礼道,“大人,她不懂事,又担忧病人的身体,这才出言冒犯,你别介意。”
这医员可和太监宫女不同,人家是有品级的,将来考上了太医,那就是朝廷正经的官员了。况且又是专门为主子看病的,万一得罪了他,到时候随便说几句话,都不够他们死的。所以虽是表亲,小印子却也不敢怠慢的。
那医员闻言微微一笑,“无妨,在下也知道,这位姑娘必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就是,你林清姐姐的病好治,可她心里藏着事,光喝药是没用的。”
“这样啊!”圆儿不在意的摆摆手,“那我好好劝林清姐姐就好了。等她醒了,我将最喜欢的芙蓉糕送她,她就高兴了!”
医员微微一愕,继而笑了起来,“有姑娘这样天真纯稚的人在她身边,真能聊解郁闷,也未可知。”说着就在桌上铺开了纸笔,写了一张药方,“按着这个方子抓药,等退烧之后,我再来看,换张方子。”
小印子接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折起来揣进怀里,笑着将那医员送出去,一面对圆儿道,“你这里守着林清姐,我送医员回去,顺便把药抓回来。”
或许是那医员的医术果然不错,两服药下去,林清的烧便退了些,人也醒了过来,“我这是怎么了?”
圆儿正坐在一旁发呆,闻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林清姐姐你醒啦?你发烧了,睡了好久呢!醒了就好了。我方才去瞧干娘,她让我给你带了粥,熬得稀稀的,姐姐用一点吧?”
说着将一旁放着的汤盅打开,用手背试了试,还是温的,这才盛了一碗粥出来,放在一旁。又十分细心的将自己的帕子铺在林清脖子里,然后才端起粥碗笑道,“姐姐身上没力气,我喂你吃。”
还真是做的似模似样的,林清忍不住有些想笑。她知道,圆儿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着她小时候,见着家中娘亲这般喂年幼的弟弟吃饭罢了。想必早就想这么做了,终于得着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就着她的手用了半碗粥,林清才摇了摇手,示意自己不用了,然后问道,“怎么是你在这里?我病了,是谁先发现的?”
圆儿一一答了,林清又道,“真该多谢你们几个,为了我的事情如此费心。等我大好了,下厨做几样好菜犒劳你们可好?”她知道圆儿是个吃货,听了这话,再没有不允的。
此时已是晚膳时分了,林清瞧着外头天色不早,便道,“圆儿,你且回去吧!不然你干娘要担心了。我既然已经醒了,便没有大碍了。你明日也不必来了,我这不是大病,养几日就好了。”
圆儿却是十分忧愁,“可是医员说你有什么心病的,很难治呢!”
林清闻言微微一愣。她从小到大极少生病,便是病了,也极少请大夫,不过是平常毛病,自己抓了药煎来喝了也就好了。所以至今尚未见识过太医这种生物。
本来对古代的医术心里还有些将信将疑,没想到人家连她心里有事都能诊出来,说不得真是个神医呢!因问道,“是哪位医员瞧的我?”
“是小印子的一个表亲,我也不知叫什么呢!”圆儿咬着手指为难道。
林清不过随口一问,见她不知也就罢了。又想到大夫说她郁结于心。这倒是真的,她那夜忽然想起从前与姐姐相处的日夜,悲从中来,情难自抑,竟是在冷风里吹了一夜。
现下想来,却是太过痴傻了。姐姐已经不在,她所要做的,便是找到凶手,为姐姐报仇。管他凶手到底是谁呢?既然已经进来了,她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就算那些人都是大人物又如何?她林清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人物。如果仇人地位高,她便努力往上爬就是,总有一日能够达到那个高度,到那时,谁又能说她无法报仇呢?
有了这个信念,林清的病便好得快了。那医员后来又来过一次,换了一个方子,见林清好得快,倒是赞叹了一番。林清请教过后,才知道他原来叫做施良,如太医院做医员好几年了,想来很快就能通过考核,成为正式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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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5 再见莲昭容
林清的病一连养了几日,直到施良开口,说是已经大好,不必再吃药了,这才回去当差。【,ka~
毕竟是贴身伺候皇上的,自然要更加小心,万一病没好全,过了病气给皇上,那可就糟糕了。
回去当值的第一日,李怀玉见着她,还很是关切了一番,“可都大好了?你这一病可够久的。”
林清连忙跪下谢恩,“多谢皇上挂心。”她病中,李怀玉还让魏总带去了口谕,让她安心养病,并且赏赐了好些补身子的东西,是以这一声谢,她说的情真意切。
李怀玉不在意的挥挥手,“前儿去流华殿,莲昭容还问起你呢!只是她的身份,倒不好过来瞧你。朕赏下的补品,有一半是她给的,你有心,便过去给她磕个头吧。”
林清无奈的点头称是。宫里没有永远的姐妹,她早就知道。况且她认识卫木兰的时候,就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宫女,也做不成姐妹了。
可是她却真的是将卫木兰当做妹妹来关照的,只因为这宫中能够有那样一份纯真是那么的难得,她不忍心。
但也的确有这样无奈的时刻,再见面时,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莲昭容,她却还是那个乾清宫的一等宫女。
“奴婢请莲昭容安。”林清老老实实的跪下请安。毕竟是皇上亲**代过的事,既然来了,就应该拿出诚意。
“快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莲昭容慌忙走过来,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林清笑笑,“您是主子,奴婢给您请安是应当应分的,莲昭容娘娘受着就是,不然奴婢心中不安。”
莲昭容见她说不听,也只能无奈道,“那也不必行这样的大礼,只管福身就是了。你这般,倒是与本宫生分了。”说着又问,“不是听说你病了?可大安了?可千万不要逞强,一定将养好了才是。”
才多久日子没见,她已经褪去从前的稚气,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说不出的韵味,便是说话,也越来越周到了。林清心里有些安慰,却又有些惆怅。
这宫里,到底是没有完全单纯的人存在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来了这里,迟早要受些教训,长点脑子的。而她,又是经过了什么事,才能这么快的成长起来?
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答道,“回娘娘的话,已是大好了,这才敢出门呢。不然过了病气给主子,就是奴婢的不是了。”她说着又郑重的行了一个礼,见莲昭容要拦,忙道,“这个礼娘娘一定要受的。奴婢听皇上说,娘娘赏了不少补身子的东西,所以才特地过来磕头呢!”
“你从前那般维护本宫,本宫都记着呢!不过是件小事,哪就值得你这样特特的过来磕头?”莲昭容笑道。
说着拉着她的手进了殿里,赐了座,又叫她的丫鬟砚儿沏了茶过来,才慢慢的问她的事。
林清虽然觉得没什么,但面上却是十分不安的样子。毕竟她只是个宫女,虽然是皇上跟前的,到底还是宫女,莲昭容却是皇上宠妃,这样的厚待,若是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只怕就要惹人诟病了。
说了一会子话,她才道,“奴婢今儿是来磕头道谢的,不过皇上惦记着娘娘,让奴婢顺路送来了两筐果子。”说着往外头示意,让人将东西抬进来。
那两筐果子,一筐是梨,一筐却是李,莲昭容见了之后,颇为惊喜,“这时节竟还有这些果子么?”
“娘娘有所不知,”林清笑着给她介绍,“这种梨和李都是晚熟的品种,吃起来涩涩的,非得要等到下了霜,被霜打过之后,才会变甜呢!也是今儿才进上来的,总共只得了两筐。”
方才还对林清有点意见的砚儿立刻高兴起来,“这是皇上念着咱们娘娘呢!娘娘最喜欢吃梨的,只是这个季节没有罢了,谁知前儿才说了一句,皇上就记在心上了。”
她眉开眼笑的给林清添了一回水,“林清姑娘稍坐,奴婢去洗了这个梨,奉上来给娘娘尝尝。”
林清笑眯眯的放下手头的茶杯,道,“若是娘娘不嫌弃,让奴婢来给娘娘露一手可好?”不是在莲昭容这里,她还不愿出这种风头呢!
莲昭容有些好奇的看着她,“说什么嫌弃,能让你来伺候本宫,不知是多大的福气,只怕皇上不乐意呢!”
林清就笑着站起来,在旁边的盆里净了手,然后左手拿起一只梨,右手抓住削水果的小刀,只见她将小刀贴着梨皮,两只手快速转动,没一会儿便停了下来,然后伸手从那看似完好无损的梨上头,接下一条完整的梨皮来。
砚儿在一旁看得两眼冒星星,“林清姐姐,你好厉害!这个可以教给我吗?”
林清扑哧一笑,“什么厉害,不过是练习的多了罢了。”她前世就颇为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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