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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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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她不会忘记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
  “世子。”齐婥站起身行礼,垂首之时又落了几滴泪,低落在她浅粉色的衣襟之上,变成了几点深色的桃花瓣。那低落了泪珠的位置,叫人情不自禁的多看几眼,等回过神时早已经妄想不已心荡神驰,至少白永春在看到如此风韵的齐婥时,早就已经脸心都酥软了。
  “快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亲戚。”白永春爱怜的想要搀扶。
  齐婥心里已将这老色鬼鄙视之极,心中再多的不满,都换做面上凄楚的笑容,仿佛是对白永春无声的感激。
  白永春只觉得通体酥软舒坦,想要再多言,齐婥却已开口对白希云说:“世子,家父如今在家中暴跳如雷,因家母之前一时气愤之下所做冲动之事,将家母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不说,这会子还要休妻。这么些年来,家母在齐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来想求见妹妹,好歹为家母说句话,这个事情若是闹大了就是妹妹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吗。”
  齐婥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可怜之极。就是一旁的白永春听着都跟着觉得鼻酸,觉得自己要是白希云。一定会立马吩咐齐妙照做,若是齐妙敢说一个不字当场就大巴掌抡圆了给她打过去,看她还敢不敢不听吩咐。
  白希云眼角余光睨到一旁白永春那副饥色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一个色中恶魔居然是自己的养父?就是在他的名下挂名一天白希云都觉得掉价。
  白希云打定主意就当白永春不存在,免得多看他一眼自己都会被气死,转而问齐婥:“你说希望妙儿回去为苗氏说几句话?”
  齐婥一看白希云没有直接拒绝,心内就升腾起希望来,她就知道,凭借自己的容貌才华,白希云不可能完全不动心,人家常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想来美丽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只要落几滴泪就足以让人心软了。
  齐婥姿态越加楚楚,将妩媚二字发展到了极致,哭诉道:“是,只求世子爷大发慈悲,允许妹妹回家去为我母亲说句话。”
  “可是我怎么不觉得妙儿说话,在齐将军那里会有什么用处呢。齐将军心里最喜爱的女儿是你,这会子你不该来侯府哭诉,应该回去护着你母亲才是。”
  白希云话音方落,不等齐婥说话,白永春就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看齐二姑娘一心是为了自己的母亲着想,也完全是一片孝顺赤城之心,你就只管在这里阻拦也不是仁义之举,还是赶紧命齐氏出来,随着齐二姑娘回去才是正经。”
  齐婥心里暗想:白永春虽然是个饥色的人,可是也最容易中美人计,她不过哭两声他就肯为自己说话了,到底也是这样的人好摆弄一些。如果男人都想白希云这样的,反而还不好摆弄了。
  谁知白希云看不上白永春那副样子,压根就当白永春不存在,根本不听他说了什么。
  “妙儿在家里的地位是如何的我太清楚了,她远不及你在齐将军的面前有面子说话有分量,这会子她回去也没有用处。我看你还是回去自己求一求齐将军开恩才是正经的,齐将军的性子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如果你许下肯为他的前程出一份力,说不定他还肯留下你母亲。妙儿回去说话能有什么用?”
  白希云淡淡的挥手吩咐下人:“这就备车,送齐二姑娘回去吧。”
  齐婥已经呆住了。这不可能,简直是没天理!她难道表现的不够出色吗,难道这样都不能将齐妙请回去吗?
  “世子好狠的心肠,难道都不可怜我与母亲两个妇孺在齐家要如何生存下去吗?这般情况你都不去通传妙儿来。”齐婥哭的更伤心了,就好像白希云这个大恶人欺负了她,甩帕子道:“我不要与你说了,我要见我妹妹!”
  白希云嫌恶的蹙眉,暗想这位也着实是个演技派,这么爱演戏怎么不去唱大戏。
  白希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齐婥就要往后宅里闯,一副为了生母宁肯撞破头也要请到救兵的模样。
  白希云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仿佛齐婥表演的是一出大戏。
  齐婥这边往内宅里头冲,只想着看白希云焦急的模样,却不想白希云竟然完全没有反应,还表现的像个观众。齐婥当即觉得气氛,经过白希云身畔时似乎头晕,身子一歪就要栽倒在白希云身上。
  白希云心下想着:“原来如此。”奈何以他的身手,想要躲开却不容易,幸而身旁有个管钧焱。
  管钧焱拦着白希云一转身,齐婥就扑了个空。
  白希云这下子真正有些恼了。
  怎么苗氏和齐将军教导出来的就是主动投怀送抱的货色吗?这女人根本就不是来求助的,根本就是来跌齐妙身份的。
  齐婥料定了白希云在身旁,自己摔不到,却不想他竟然躲得开,身旁没有了依靠,脚下又不留神猜到了裙摆,齐婥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摔的她先是一愣,随后才感觉到疼。
  “你!”抬眸怒视白希云。
  白希云嘲讽一笑:“我什么?”
  “你为何……”
  “我为何没扶着你?齐二姑娘,难道你娘没交到过你男女授受不亲?这不是我要让你扑过来的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妹夫,你做姨姐的就是这样往妹夫的身上撞?我身体可不好,万一被你撞伤了怎么办。”
  白希云瞧不上齐婥这样品德败坏的女子,言语中嘲讽的毫不留情。直刺激的齐婥眼泪汹涌而出,捂着嘴呜呜的哭。
  白永春连忙去扶着齐婥起身。焦急的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齐婥却想起方才白希云说的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加之讨厌白永春年纪那么大了还对着自己流口水,愤然的一甩帕子,自己爬了起来。擦了泪痕,齐婥愤然道:“你这般羞辱与我,与个女子这般计较,也不怕丢了风范。”
  “难道二姨姐是来与我吵架的?身为女子,首先就看低了自己,觉得在男人身边自己就需要人相让,着实是叫我看不上。”
  “难道男子不该相让女子吗!”
  “我懒得与你多言,你要做什么自便吧,就是别在我面前演戏。”白希云忽然冷下脸来,慢条斯理的嘲讽道:“你若真有事,又不是不知道沁园的们冲哪里开,以前也不是没有直接堵门过,怎么这一次却走前院,还和你妹妹的公爹搀和在一块儿?别以为我看不穿你打的什么算计,想要往妙儿的头上扣屎盆子,你还不够格。”
  白希云说完,转身就走。
  齐婥愣住了,就连脸上的泪痕都忘了擦,他怎么看出来的!
  “你胡说,你信口开河!”
  白希云懒得在与个女人拌嘴,没的跌了自己的身份,只无所谓的道:“随你。”就与管钧焱一同走了。
  齐婥焦急的追了两步,见白希云果真走了,在也没有对自己有半分的耐心,心中的妒火再度燃烧起来。
  这世界上最凄惨的失败,就是敌人根本都没出场,自己就败了。
  齐妙今天根本就不在,只白希云来,几句话和几个藐视的眼神,就让她败的体无完肤。
  齐婥的模样盛怒之下更增了几分女人味,白永春早已经看的目眩神迷,忍不住道近前安慰道:“你先不要哭,既然齐氏不肯,我那逆子又不肯帮你传话,咱们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么。”
  一句“咱们”,就将他们两人划到了一个战线。
  齐婥听的险些吐了。若不是苗氏现在眼看着就要被休弃了,她哪里会有耐心在这里和白永春胡扯。
  白永春心里怜惜小美人,也想当一回英雄去勒令齐妙出来。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病痛才解了,生怕齐妙一高兴在给他扎几针,显摆的心思也就落了下去,安全起见还是少理会他们为妙。
  好在虽然白希云不孝,齐氏对他也不恭敬,亲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他可看不下去一个美女这样哭哭啼啼,若是能去齐将军面前说个情,倒也是个好事。
  思及此,白永春就道:“他们不随你去,我随你去,我去找齐将军说说看。”
  齐婥犹豫了。原本她的确是如白希云方才说的,就算是苗氏要被休弃了,她也要拉着一个垫背,将齐妙的名声弄臭了才好。
  谁知道白希云见都不让她见齐妙,强势的让人难以接受。如此看来,她还是退而求其次比较好。
  思及此,齐婥擦了擦眼泪,对白永春客气的道:“多谢安陆侯。”
  美人对自己微笑!
  白永春激动的连连点头,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啊,我是说,都是殷勤,那什么,我这就随你去。”回头吩咐婢女,“去告诉夫人,我晚膳不在家用。”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人渣
  在前厅端茶伺候的小丫鬟百翠已经竭力的躲在柱子后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了,只想躲开主子们的纷争,自己安安分分的领一份差使,做到二十四岁府里放人走也就罢了。谁知道今日就让她看到了这么不该看的东西。
  亲家二小姐和侯爷眉来眼去,还主动跟世子爷投怀送抱,侯爷对二小姐的亲密表现的很欢喜,世子爷表现的还正常一些,严词拒绝了。这些八卦她说都不敢跟人说,只敢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她知道这些都是祸根,万一宣扬开了,哪日追究到她的头上来,她恐怕就算跟猫一样长了九条命都逃不过去。
  谁知道侯爷临走就会随口吩咐了一句让她去传话。
  她真的不想去!侯夫人太凶悍了,一句话回不妥当,挨顿骂挨顿打倒是小事,当场发生现场解决也就完事了,最要紧的是搞不好回头翻旧账,连从前不小心跌碎个盘子的事儿都给揪出来。
  百翠哭丧着脸,又不敢哭,只敢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眼看着侯爷笑的眼角都开了两朵菊花,小心翼翼的簇着齐家二小姐出去了,这才犹犹豫豫的去金香园回话。
  金香园里,张氏正在吃茶,白希暮和白希汐两个正服侍张氏捶腿的捶腿,闲聊的闲聊,就等着稍后晚饭呢。管事的李嬷嬷进来回话:“夫人,前厅的婢女来回话,说是侯爷因着亲家家里有事,出门去了。说晚膳请夫人不用等他,要晚一些回来。”
  其实,安陆侯不在府中留宿,且经常不给消息就不回来是经常事,张氏习惯了这样不着调的丈夫时间久了根本都没心思在去找,他爱眠花卧柳就眠花卧柳,章台走马的事对于他们来说早已经司空见惯。
  今日说要去亲家家,还特意告诉吃饭不用等,才显得格外的可疑。
  张氏放下茶碗。
  白希暮和白希汐兄妹两个对视一眼,便觉得这是山雨欲来的预兆。有心想往外头退,又担心万一母亲真正因为父亲的事而动气,他们难道能看着张氏自己生闷气?好歹也该留下来劝解一番。
  兄妹二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察觉彼此叹息,看了对方一眼,无奈的笑。
  生在这个家庭,真真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张氏以指甲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你说什么,侯爷去亲家家?齐家?”
  “是,婢女是这么说的。”
  “真是奇了。那齐大勇这会子还肯跟你家侯爷交往?他不是一心要攀高枝儿吗,侯爷现在被一路到底,就剩下个秃毛爵位,什么官都不是了,他还能与他结交?那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家傻侯爷还主动往上贴。”
  张氏嘲讽的笑。
  这种话,下人谁敢接茬?
  就是白希暮与白希汐两个,子不言父过,都不敢说话。
  张氏道:“还不将那个小蹄子给我带来,仔细的说说当时怎么回事。还等着我吩咐吗?”
  李妈妈连忙点头应是,匆忙的退了下去。
  百翠原本都想跑了,脚都已经迈出了金香园的大门,却生生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跑有什么用呢?往哪里跑呢?话不回明白,回头夫人怪罪下来恐怕到时候更惨。还是想想怎么回话才是正经的。
  果然,李妈妈出来了。拉着她进门去让她仔细将刚才看到听到的回明白。可是百翠又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哪里敢说实话,只好道:“奴婢奉命在前厅奉茶,是齐家的二姑娘来,说要求见世子夫人,正巧侯爷原本要出门就碰上了,便请二姑娘进来吃杯茶,吩咐人去请世子夫人,后来世子出来了,齐二姑娘说是要求世子夫人回去给齐将军夫人说句话,世子不肯答应,就走了。侯爷就说看在亲家的面上,他去齐家帮忙说和说和。”
  百翠不敢有丝毫的谎话,却也不敢将当时不堪的场面直接告诉张氏,更不敢说自己看到侯爷那副色眯眯瞧上人家姑娘的样子了,就只能如此避重就轻。
  然而张氏是多了解白永春,他会是那种热心肠的人?
  冷笑了一声,道:“不用说,这老不要脸的必然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屋内仆婢都低了头一语不敢发。就是真如此,夫人也没必要将话这么说明白啊。
  白希汐低垂着头不言语。
  白希暮身为男子,却是看不惯张氏这样的做法,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百翠等下人们如同蒙受特赦,连忙退了下去。
  张氏回头看了一眼次子,现在只要一想到白永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脸上便也不怎么好看。
  白希暮道:“母亲下一次可不要这般了,这话叫下人们听了去不像话,没的叫人在背后说咱们家里没规矩。而且若是传开了什么闲话,子虚乌有的事情却闹出满城风雨来,母亲脸上难道就有光彩?”
  张氏一听儿子竟然为了白永春那个老混蛋来训斥自己,愤然道:“怎么现在就学会向着你爹说话了?他是个什么货色,需要我来编排他?我就是不给他说什么,你以为他干出的好事儿就少了?自己都差点将自己玩残废了!你这会子还来说我!”
  “母亲,您会错意了。”白希暮焦急的道:“儿子不是为了父亲,是为了您啊,您这般处世,叫人看了不好。”
  张氏不耐烦的摆手:“罢罢罢,你看不上我我心里也知道,你满心想着将来能谋个差事做。谁知道你爹这个不长进的,做得出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将你的差事也给耽搁了,仕途上我是妇道人家,帮不上你的忙,难道你爹那个没用的就能够帮的上忙?你这会子替他说话,难道他还有顺风耳听得见不成?”
  “母亲,您这么说就太歪曲儿子了。”白希暮脸上涨的通红,双手握拳,想要与张氏吵,却又无法,子不言父过,同样无法言母过,今日指出张氏不妥之处已经引来张氏这般叫嚣,在说下去怕就伤了母子感情。
  白希暮心里深切的悲哀。
  这样蛮不讲理道理都说不通的媳妇,也难怪父亲要在外面寻找知己。
  白希暮垂头不言语了。
  白希汐的头脉的更低了。
  张氏看着两个孩子那模样,心里虽然因白永春的事情不痛快,到底都是自己生的,心里也不落忍,叹息道:“为娘就是生气,你爹做的丧尽天良的事太多了。娘心里如何能够平静?你们真的以为他是去齐家帮忙劝和的?今日来求助的如果不是齐婥,你爹也不会如此。”
  其实张氏说的是对的,白希暮也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性子,他不过是不支持张氏当着下人的面也这样将无凭无据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夫妻二人都有错,但也都是苦命人吧。
  白希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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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云这厢回了卧房,见齐妙依旧在睡,恐她这会子睡多了晚上不困,就叫醒了她,二人一起用了晚膳,又散了步,在灯下裹着毯子相拥闲聊,如往常那般正常作息。白希云自始自终也没将齐婥来的事情告诉她。
  爱莲几个是知道的,但是见世子这样做,齐妙又有身孕着实没有必要因为那些烂事儿来繁琐她,便也都不开口。
  如此到了上午,白希云与齐妙刚用了早饭携手在院子中散步,外头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齐妙问婢女。
  玉莲忙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白希云隐约猜得到会是什么情况,不免有些不耐烦。
  齐妙最是善于察言观色,何况白希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他的一颦一笑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当然看的真切。
  “发生什么事了?”齐妙拉着白希云往屋里头去。
  “也没什么。”白希云想了想,既然事情已经揭开,稍后齐妙也什么都知道了,没必要隐瞒,便道:“就是昨儿晚上齐婥来了。说是齐将军要将苗氏彻底休了,要请你去给说说情。我看你睡得好就没叫你起来,自个儿去前头看了看。”
  “前头?那齐婥来了是直奔着正门来的,没走咱们沁园的门了?你去的时候是谁见的她?”
  白希云苦笑,掐了齐妙脸颊一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慧?想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为了这些事情不愉快。”
  齐妙无辜的眨眼:“我哪里有聪慧,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她要求我,却不来找我,而是去前头,少不得就是为了将事情闹起来。若是安陆侯夫人见了她,这俩人正好可以凑一台戏。昨晚一定很热闹吧?”
  白希云闻言禁不住好笑的摇摇头,道:“昨晚出来的不是安陆侯夫人,而是安陆侯。”
  齐妙一愣,抬头看向白希云。
  白希云却闭口不言,在不说这件事了。
  齐妙想了想白永春的人品,再联系齐婥素来的性情,绝对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典型,莫不是这两人还……
  这叫什么娘家姐姐,丢脸都丢到侯府来了!
  齐妙的脸一下子烧热起来,就像是放在火上烤一般。
  第二百二十七章 算账
  白希云见齐妙的神色便能猜得出她心中所想,她就是一个太过于聪明又洁身自爱的女子,心地又软又心善,是以遇到这种事,她最先会自责,会觉得自家姐姐在白家丢了脸。
  可是在白希云的心目中,或许在其他人心中也是一样,齐家对齐妙根本就没有好过,那齐婥根本就是个奸生女,待到齐将军和苗氏的奸情被发现,才勉强做了外室,最后苗氏机关算尽才一步步的算计的进了齐家登堂入室,不论是齐好还是齐妙,他们与苗氏根本没关系,唯一的关系是被苗氏虐待,现在苗氏的女儿犯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白希云将齐妙揽入怀中,下巴蹭了蹭她乌黑的发顶,开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这件事着实也是与你没有关系的,那齐婥不论怎么想怎么做,也都是她母亲教导的,与你一个早出了阁的妹妹着实无关,况且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连谁亲谁疏该信任谁还分不出。”
  “我知道。”齐妙藕臂环着白希云的脖颈,将脸颊埋在他的肩窝,声音有些闷闷的:“正因为你如此为我着想,什么都站在我的角度上去考虑,我才会觉得无地自容。”
  “傻丫头,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是你我凡人能够选择的吗?你不能选择身世,我也不能,若是因为这个你就无地自容,那我托生在这个家,有个那般的爹,整日想着打我自己媳妇的主意,我是不是也该羞愧万分?”
  “当然不。”齐妙焦急的掩住白希云的口,却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她着实没有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而羞愧,只是有羞耻之心也不是她想的。
  二人说话之时,玉莲和爱莲快步的到了近前:“回世子爷,是安陆侯在门外求见,说什么都要求见世子。门房的妈妈听了吩咐不肯放人进来,安陆侯大怒,正在门口大发雷霆,还让随行服侍的小厮打了郑妈妈两个嘴巴,这会子吵闹的正激烈着。”
  白希云挑眉,“他们还学会打人了。”
  齐妙焦急的道:“可不要让郑妈妈吃了亏,咱们快过去看看吧。”在身份地位尊卑分明的古代,以下犯上是大罪,虽然门房的妈妈和下人们都是听吩咐行事,可真遇上白永春这样不讲道理的,他才不会理会这些人是不是听人吩咐做事,若真的将人打坏了或者死伤了,那岂不是冤枉。
  白希云道:“你还是留在里头好生歇着,我去处理就罢了。你有着身孕呢。”
  “你放心,有阿焱在,你以为安陆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我看他这是能说能动的,就又开始炸毛了,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做,还想当残废。”齐妙气的不轻,已经不顾白希云的劝阻,往前去了。
  白希云只得快步跟上,到了外院时候顺带将在廊下看棋谱的管钧焱也一同叫上。
  管钧焱身早就听白永春扯着脖子叫嚷的声音不耐烦,一见白希云和齐妙气势汹汹而来,就知道自己也有出手的机会,趿拉着写字握着棋谱就跟在了后头。
  到了门前,就看见郑妈妈的脸颊都肿了,仍旧死死的顶着门,而一层薄薄的木门根本就挡不住白永春的叫嚷:“……就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老子叱咤京城的时候你们还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吃屎呢,胆敢拦住本侯爷,还不开门,就是你们是主子出来也得乖乖的趴在地上给本侯磕头叫爹,开门,还不开门!”
  如此叫骂真真是太难听了。
  白希云无奈的摆摆手,冷静的道:“开门。”
  郑妈妈屈膝给白希云行了礼,就拉开了门闩。
  门外的白永春还在吩咐人拍门,小厮们得了吩咐,正没命的用力捶门,里头忽然见撤掉门闩,双扇绿漆木门一下子就被推向了两方,晃的小厮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正趴在了白希云和齐妙面前的空地上。
  白永春叉着腰对着门里的人怒目而视。
  隔着一道门槛,却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般,白永春觉得自己堂堂侯爷,竟然带着人在外头雷门这么久都没人应,他是丢了官职,可是侯爵的爵位还在呢,哪里就轮得到一个下人来羞辱自己?
  反观门的里头,白希云一身家常的浅灰色道袍,就那般潇洒的负手而立,齐妙穿了鹅黄色的撒花交领小袄,下头是豆绿色的挑线裙子,嫩的就像是春天树梢刚刚发出的新芽,哪里就像是个妇人了,根本就是个少女。
  白永春横眉怒目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就觉得想要得到齐妙的喜欢,真心比登天还难,以前还想着自己是个男人,怎么还打不过一个小姑娘了,可是如今,只要一想到齐妙出神入化的针法岑竟让自己当了残废,甚至因为身残连官职都丢了,白永春就觉得十分的惧怕。
  皇上刚允准他在家中致政,他的病就好了。立马就上疏请奏,请皇上开恩官复原职,可是上头却以他有这种病史为理由拒绝了他官复原职的意见,说是担心以后还随时会犯病。
  白永春觉得自己整个的仕途都是被齐妙给毁了,现在见了她,她居然还丝毫都没有愧疚之情,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站干岸的态度。
  白永春哪里能憋的下这口气?连带着昨天在齐家受的委屈,他一口就啐在地上,“你们夫妻两个狼狈为奸,欺负我老头子是不是,你要记得,现在你们住的是安陆侯府,我是侯爷,你们吃住用度都是府里的,却好意思关上沁园的门来自成一个门户,出入还动辄就走侧门,好像显得你们多高尚似的,有本事你们别花用老子的啊!你们不是厉害吗!有本事滚出去,单过去啊!”
  齐妙拧着眉。这人就算不是白希云的生父,好歹也是养父,一个男人叉腰站在别人门前泼妇骂街,还骂的如此不堪,听来真真叫人厌烦。
  “看来,安陆侯身子的确恢复的不错,骂起人来中气十足,调理也算得上是清楚,可见先前的针灸没有影响到脑子,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齐妙在白希云开口之前,已经笑盈盈的道:“看来侯爷今日登门来,是想收回沁园的用度银子?”
  当然不是!白永春只是昨日昨日到了齐家受了闲气,越想越是觉得憋屈的慌,今日特地来找白希云晦气的。不过刚才在气头上就那么骂了出来,现在回想一下自己也觉得很在理就是了。
  是以白永春重重的点头,冷哼道:“齐氏,你也算是个满腹学问的,你自己说说你们的行径做的对还是不对,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拿了银子就关起门来说自己独立了,你们这叫什么事儿?!”
  齐妙冷笑:“我本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婆婆来管的,想不到安陆侯一个做公爹的,也能体贴夫人日夜操劳,肯出手插手内宅中事呢,真真是叫人看了都觉得感动。”
  齐妙此语直讽刺白永春娘们作风。
  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人,谁又听不出来?白永春的脸当即涨成了紫茄子皮,愤然道:“好你个齐氏,空长了一身好皮囊,内里却都是坏胚子,难怪你如此,你们家学渊源,家教就是如此,你父亲没教养,也没个正经的母亲管教你,就将你教导成了这个样子!”
  白希云原本一直都没上心,齐妙既然有兴趣陪着白永春斗嘴,那就随她高兴好了,谁知白永春竟然如此低劣,竟然攻击齐妙的家教和家人。齐家人就是再不好,那也是齐妙的家人,何况齐妙的母亲已经去世,白永春何必再拿一个去世的女子出来说事儿。
  不等齐妙开口,白希云就笑了:“原来这就是安陆侯的家教。您口口声声说着别人没家教,您自己的家教,就是专门戳人的伤疤,妙儿自幼丧母,其余日子都是在虎口狼窝里求生存,难道你会不知道?你这会子拿出来说事儿,当初选定婚事的不也是你吗?!齐将军夫妻没有风范那是他们夫妻的事,与我家妙儿何干,你几次三番上门来寻衅我想着你是我父亲,好歹也要留下三分颜面他日也好想见,保持着父慈子孝的外观叫人瞧着免得说咱们白家是破落户出身,没想到,父亲竟然如同市井泼妇一般找上门来马姐,您真当我白希云是怕了你?”
  白永春见白希云竟然敢跟自己瞪着眼睛吵,当下也被激发了血性,狠狠的道:“孽障!我是你爹,你敢跟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将你们都赶出去!你们想住在我的屋檐下还跟我谈什么的独立,信不信我放你们都滚!”
  “求之不得!我害怕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整日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没让我们觉得恶心,丢了你自己的体面还带累的我们也成了****的后代!”
  “你,你这个不孝子!”白永春愤然,扬手就要打白希云。
  齐妙下的一声惊呼,想也不想的就要挡在白希云身前,管钧焱却是比他们都快一步,上前来握住了白永春的手腕子。
  “侯爷好大的威风!”
  第二百二十八章 撵走
  白永春的手腕子被握的生疼,自从上一次齐妙用针法惩治了他,让他不得动弹手臂之后,现在白永春就格外的珍惜自己能够活动自如的手臂,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手臂道:“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当面谋害我不成!”
  管钧焱冷哼一声:“我还怕脏了手呢。”
  这方吵闹起来,许多听见动静的仆婢们都躲在墙角拐弯处看热闹,还耳报神快的飞奔着去给老太君和张氏报讯。
  白永春见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自己竟然被个侍卫给吓唬住了,吵架又没有吵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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