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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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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的虽然委婉,可在场之人都知道,像孙公公这样的人,开口闭口绝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他这是在传万贵妃的话。
  白希云做事素来有分寸,万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白希云是二皇子伴读,自小经常宫中走动,他聪慧,在保持了个性的前提之下又会不着痕迹的卖萌,是以皇帝与万贵妃都是分喜欢他,到后来他身子越发的弱了,这才无奈之下只能在家中将养。
  即便如此,二皇子依旧与他十分亲密,经常走动,万贵妃更是对他十分怜惜看重。
  他只略微一想,便道:“今日其实是内子回门的日子,既然万贵妃发话,我自然不能不从。就……”
  “就让你三弟替你去送齐氏吧,你进宫去见万贵妃要紧,不要让贵妃娘娘就等。”
  白永春与白希暮快步到了近前,给孙公公施礼,孙公公忙还礼。
  “安陆侯说的是。回门之事,即便暂且搁置也使得。”后头没说的是贵妃娘娘那儿可不好让她久侯。
  白希云凝眉。
  万贵妃是他的靠山,如今他再活一次,自然更领会得靠山对于他和齐妙的重要性。万贵妃又不是可以人任人摆布的性子,她性格强势,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这会子若不立即入宫,怕是不好。
  只是齐妙这里……
  齐妙知道她的为难,道:“世子尽管进宫去吧。”
  “世子夫人果真通情达理。”孙公公随口客套,转而与白希云商议:“世子爷不如这就随奴婢去?”
  白希云衡量一番,确定现在还没到矛盾激化撕破脸的时候,即便是白希暮送齐妙回门,也不会伤害到她的性命。他这里可以尽快解决,然后去接她回家,就不留她在娘家过夜了。
  思及此,白希云颔首:“那就这样吧。有劳三弟了。”
  白希暮忙谦恭的道:“二哥客气了,你我兄弟,又何须那般外道?”
  白永春负手道:“娘娘那耽搁不得,昭哥儿这就去吧。”
  “是,父亲。”
  白希云所乘的轿子平稳的离开内宅,在二门处换了马车,在孙公公的贴心照料之下往宫里去了。
  齐妙站在院中,有些无措。幸而身边有一群婢女看着,还能壮壮胆。
  不是她胆小,而是白永春看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饿了几日的狼终于找到了猎物。
  “齐氏,如今时辰尚早,不如稍微歇息片刻,也等你母家的人来迎接。”若留下片刻,他就有与美人说话的机会。
  白永春的意图那样明显,直将齐妙气的粉颊通红,又不能做出知道他龌龊心思的模样,免得他更加肆无忌惮。
  好在白希暮解围:“爹,赶早不赶晚,还是让儿子这就送二嫂去吧。免得万一路上有事耽搁,倒误了正经事。”
  齐妙感激的看向白希暮。
  白永春在幺子了然的目光下,到底也要端着父亲的身份,就只好道:“那好吧。”来日方长,已经进了齐家的门,难道还怕弄不到手?
  第十三章 示好
  齐妙逃也似的上了轿子,迅速将轿帘放下遮挡住了白永春那灼人的视线。
  她又羞又恼又气,白永春的人品固然有问题,可罪魁祸首却不是他。
  若非有她那好爹爹之前的默许和协议,白永春也不会如此放肆,就仿佛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白永春瞧上的,因为在白永春的心里,根本就觉得给儿子娶妻就等同于给自己纳妾……
  这都是什么爹啊!
  一个根本就没将自己的儿子放在眼里,一副恨不能将白希云立即气死才好的模样。一个将女儿当做货物出卖,来换得想要的联盟巩固自己职务。他还是将军呢!根本就没有半点男子该有的刚性。
  齐妙心中将那俩渣爹骂了个狗血淋头。
  轿子一路颤巍巍出了侯府,在府门前又换乘了精致的翠幄流苏华盖朱轮马车。
  白希暮骑了一匹枣红马,策马跟随在马车的后头,保护意味十分明显。后头随行的仆从都统一穿戴,那队伍瞧着就比旁人家的要壮观不少。
  到行了一段距离,穿街过巷的走到了人烟稀少处,白希暮策马上前来,笑着道:“二嫂不要焦急,再过约莫半个时辰就到府上了。”
  齐妙微笑道谢:“多谢三弟,有劳了。”
  “都是自家人,二嫂何须客气?”白希暮的声音带有少年人意气风发的爽朗。
  与病弱的白希云比较起来,他就仿佛朗朗烈日一般充满了生机。而白希云则如深夜暗沉的大海一般,深不见底的绝望。
  同胞兄弟,竟然不同命运。齐妙心中当真为白希云不舍,情绪也越加低落了。
  白希暮跟在马车旁,竟觉着走在她身侧连空气都是香的,让他禁不住越加靠近。想起方才在府中自个儿亲爹的一举一动,白希暮都替他羞耻的慌,犹豫着道:“二嫂,父亲的性子很是不拘小节,他也是自由惯了,许多事可能没想的那么周全,还请二嫂不要介怀。”
  他哪里是自由惯了,根本就是无法无天,那夫妻俩就是一对儿绝配。
  齐妙心内腹诽着,却也感激白希暮的温和。自过门由他代娶至今,他一直都在帮衬她与白希云,想不到那样的父母竟然能养的出白希云和白希暮这种有情有义的儿子。齐妙就觉得他们兄弟一定是没用父母看管自个儿长大的。
  “三弟说的哪里话。公爹是长辈,对孩子的疼爱直接一些也是有的。我虽刚进门,但父母之爱子哪里会不懂的?你放心,我不会误解的。”
  她说起话来娇柔的声音慢条斯理,让人听了打从心底里舒服。恨不能撩拨她多说一些话来听。
  白希暮越发觉得此女子是红颜命薄。生的如此绝色,又那般通情达理温柔懂事,偏偏被嫁给了个病秧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守寡,还要面临被公爹调|戏的危险。
  他想对她更好一些了。
  一路上有白希暮偶尔说话与她解闷,时间过的也很快,不多时马车就减缓了速度,最后慢慢的停在路旁。
  白希暮亲自接过车夫手中的黑漆木凳子摆在马车前,扶着她下车。
  齐妙觉得过分依赖白希暮不妥。索性就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踩着凳子轻盈的跳下车,并未理会他伸出的手。
  白希暮手悬在半空,握不到她,也没有资格,心内怅然若失。
  面前是一座宽敞的宅院,朱漆大门上匾额高悬,烫金大字龙飞凤舞写了“齐将军府”四个大字,大门紧闭,角门也没开,府门前根本空空旷旷一个人影也没见。
  齐妙看着这安静的景象,心里已经感觉不到凄凉了。也幸亏她不是原主。若是真正的齐妙,大婚后回门竟被如此冷遇,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又叫她在婆家面前如何抬起头做人?一个女人,娘家都不曾给她应有的支撑,难道还能指望婆家吗?
  齐妙目光凄然,柳眉微蹙的模样当真我见犹怜。白希暮恨不能立即将她抱在怀中安慰一番,可是她偏偏是他的二嫂,不是他的妻子。而且他也看得出齐妙的性子是极为刚强的,怕不会允许一些稍微出界的事发生。
  他不想让她对他生出厌烦之感。
  白希暮凝眉,吩咐人上前叫门,自己就陪齐妙站在一旁,且言语中多有安抚之语。
  齐妙听的受用,感激的对白希暮微笑颔首。
  正当这时,齐家的角门子开了。侯府的下人与齐家的门子交涉了一番,不过片刻功夫,就有管事的婆子迎了出来。
  “原来是三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快些请进来。”管使婆子是齐妙的继母苗氏身边得力的人,姓刘,男人是外院的一个管事。
  她因在苗氏跟前得脸,在下人之中说话自然就有分量,对不得宠的齐妙说话时都难免带出一些习惯性的轻蔑。
  随意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在与主子说话。
  齐妙扫了刘妈妈一眼,就带着人进了府。
  白希暮则是跟随在齐妙的身后。
  所有齐家的仆婢都在或者明目张胆或偷偷的打量白希暮。
  传说中白世子不是半拉身子都躺进棺材了吗,为何今日得见竟是一个如此优秀的青年才俊,他虽然生的清瘦一些,可根本就瞧不出有病态。
  在众人的疑惑之中,齐妙先送了白希暮到前厅奉茶。自个儿原本要进内宅,却听刘妈妈道:“三姑娘不必去了。待会儿夫人与二姑娘就都出来了。”
  语气强横的仿佛这般对齐妙说话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齐妙虽然一梦之后继承了身体的记忆,可是有一些事她只是记得,并不记得当时的感觉。此刻她除了生气,心头还生出一些烦躁和鄙夷来。
  到底不是沉不住气意气用事的人,她只做毫无感觉,既不让去内宅反而还更省事,她还不想留下呢。
  况且白希暮本来也不是她的夫君,没道理人家帮忙送她回来,还要在这里等着她回内宅。
  齐妙就陪着白希暮留在了前厅。
  不多时,外头便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声。
  有下人高声道:“夫人到了。”
  珠帘被婢女从两侧撩起,为首走进一身着紫色对襟褙子,下着茶金色锦缎八幅裙的妇人。她瞧着不足四十的年纪,生的身量高挑,身材凹凸有致,五官虽称不上漂亮,一颦一笑之中带着一些韵味。是一个极为性感的女子。年轻时还不一定如何使男人迷醉呢。
  她身后跟着的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容貌看得出有五分与妇人相似,却是比妇人清秀了许多,一样生就了撩人的身材,比妇人更为端庄秀丽。
  这便是齐妙的继母苗氏和二姐齐婥。
  齐婥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生的清秀,气质端庄,又满腹经纶,如今已十七岁尚未曾定亲,就是因为太有才名反而不好选择夫婿了。任何一个男子她都觉得与想象之中的有差距。而且齐将军夫妇也觉得这样就将女儿嫁出去了着实太不划算。好歹他们也培养了这么多年。
  其实以齐婥的资质,就是入宫做个娘娘也是绰绰有余的。
  齐妙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一旁还有个白希暮在,断然不能在外人面前失礼,就笑着行礼道:“苗姨,二姐。”
  又是苗姨……
  自从苗氏进了门扶了正,也不曾给前头那房留下的女儿好脸,是以如今大姐齐好和她,至今为止也没称呼过苗氏一声母亲。
  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母亲就只有那么一个。
  想不到今日回门,在新“姑爷”的面前,齐妙竟敢这样称呼?!
  苗氏冷着脸,淡淡的看向白希暮。
  与面对齐妙时的冷漠相比不同,苗氏与齐婥在面对白希暮时,二人都十分积极,亢奋的模样。
  白希暮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被丢进食槽中的肥肉,就等任人宰割了。
  客气了一番,分别落座,苗氏道:“这一路车马劳顿的,世子辛苦了。传闻中世子身子不好,如今看着却是精神百倍。我们妙儿真是有福之人。”
  白希暮微笑着点点头:“的确如此。”根本就不提醒苗氏认错了人。
  齐妙对面端坐着的齐婥则是道:“当日多亏了姐姐让贤,否则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好运?”
  感情她若有丁点儿的成就,可都是借了苗氏母女的光?
  齐婥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就仿佛根本看不到此人的存在。看着仪表堂堂的白希暮,心里早已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她原本也已经十七岁了,再不出阁当真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而齐妙所拥有的,包括这个男人都本该是他的!是她用剩下不要了才轮到了她。
  齐妙翻了个白眼。这人简直是太过于倨傲了,幸而她不必在此处常住,否则只看苗氏乱翻的眼神就觉得腻了。
  苗氏就吩咐人来重新预备了茶。趁着婢女上茶斟茶的时候仔细端详了白希暮。
  样貌端正,身强体健的,看起来又是身居高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人看惯了,神态中带着一些不敛锋芒的倨傲。显得他的气质更加出众了。
  这会子苗氏十分后悔。她就不该让齐妙嫁过去!本来该享受这份幸福的人是她的女儿。
  第十四章 揭开
  苗氏着实也是满腹委屈的,当年偷偷给齐勇做外室,好容易入了府里还是做妾,跟着这个虚有其表的莽夫,莫说荣华富贵的梦只实现了一半儿,还得给前头那个养俩女儿。她又没有个一儿半子的,那老东西怎么折腾也不管用,苗氏又不敢红杏出墙,是以就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女儿齐婥身上。
  齐婥生的不如齐好与齐妙俊,就让她去挣得才女的名声。
  她从齐婥还小时就严格督促,苦心经营,多年过去才将当年的外室女的名声抹去,叫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的才名。这一切的铺垫,为的还不都是让齐婥找个好人家?
  可是想不到她丢开不要的亲事,竟然白白的便宜了齐妙这小蹄子!
  若不是安陆侯世子在,她定会罚她去洗恭桶!
  被隐含着恶意的眼神盯着,齐妙只觉背脊冒寒气,一些藏在心灵深处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倏然涌上,那般悲伤和绝望,令她的头抽痛的难以忍受,禁不住一手扶着额头,面色苍白的蹙了眉。
  原来当日被逼着嫁给白希云,并且被告知要服侍未来的公爹,还不算是最痛苦的。
  原主之所以自尽,也并非是这一件事刺激的,而是太多痛苦的记忆叠加,使她感觉不到生有何欢。
  “二嫂,你没事吧?”白希暮担忧的望着她。
  齐妙摇头,勉强笑笑:“没事。”
  二嫂?
  苗氏与齐婥诧异的看着白希暮,“你不是世子?”
  “我几时说过我是世子?”白希暮眨着眼,一副很是无辜的模样。早就看出齐家人对待齐妙有问题了,他就是要故意气她们。
  齐婥吁了口气。原来他不是世子。也就是说世子或许没有这么健壮。
  这人也太没趣,害得她白后悔了!
  苗氏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想法,鄙夷的望着齐妙,“三姑娘也真是的,刚才有误解,你怎么不知道解释?”看来那男人的确拿不出手,否则怎会随意找个人来顶替?
  “误解?苗姨和二姑娘不是在夸奖我夫婿吗?世子虽没来,我代替他听着也就是了,何来误解?”齐妙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说话,温柔的语气仿佛在关心苗氏饥饱冷暖。
  苗氏登时气的脸上涨红,废了极大的力气才挤出个温和的笑容:“三姑娘出阁不过三日,竟学的如此伶牙俐齿,想来再过一阵子,就是你父亲那里也说你不过了。”
  “看来您对我真的不大了解。我从前也是这样的。”既然已经提起齐勇,齐妙就不得不关切的道:“父亲这些日可还好吧?”
  “你父亲在家中处处如意,那里会有不好。”苗氏不悦的凝眉,仿佛齐妙在诬陷她不会好生伺候齐勇似的。
  齐妙却听不懂一般,又道:“那么就是我父亲不在府中了。”否则闺女回门,他怎么不来与女婿说说话?
  旁人家的女儿回门她不知是什么样子,这家子人可真是让她多呆一刻都觉累得慌。
  苗氏冷着脸。
  齐勇是在家的,只是她出来时候并没告诉他是齐妙回来了。今儿一大早齐勇还说今日三丫头回门,见了世子他可要好好认识认识。
  白希云是万贵妃义子,深受其宠爱天下人皆知。甚至有人在传言安陆侯能有今日地位也多亏了白世子与二皇子交好。
  皇帝育有四子,太子早夭后储君之位空玄多年,二皇子最为年长,且自幼聪颖博学礼贤下士,被夸赞有太祖风范,外家又是富甲天下的万家,母妃万贵妃代掌凤印多年。
  白希云作为二皇子的伴读兼好友,别看他病弱不堪,仿佛没多久就要一命呜呼,他只要在世一日作用都是极大的。齐将军肯答应安陆侯叫闺女去做那等“扒灰”之事,也是看中了背后巨大的利益和对他官场上的帮助。如今和平年代,一个武将战场都没得上,他除了此法,着实无法拉拢人脉。
  苗氏是希望齐将军飞黄腾达,也给她挣来一副凤冠霞帔,可矛盾的是她不待见前头那位的两个闺女,打死也不愿齐将军与另俩女儿亲近,反而疏远她的婥姐儿。
  齐妙再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由人捏扁错圆的无知少女了。苗氏打的端盘,若是今早之前她还看不懂,在看到世子被万贵妃身边儿的孙公公接了去之后也明白了。
  “苗姨?怎么不说话?”
  苗氏回过神,笑着问:“怎么了?”
  齐妙道:“才刚我问我爹是否在府中。今日即便世子没在,可毕竟三少爷一同来的,是否也该我们拜见一番。”
  想不到她竟如此直白的要求,苗氏冷淡道:“将军没在。”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齐妙望着苗氏温柔的笑。
  早已在一旁看了半晌热闹的齐婥看齐妙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听被送回来的碧青说,到了白家的齐妙厉害的像是变了个人,还敢将帕子甩在碧青脸上,并且将世子院中原本的下人都给退回去白老太君那了。
  碧青与她说起时,齐婥根本都不信。那般铁腕她若真有,也不至于在府中时那般唯唯诺诺。
  而现在看着齐妙,齐婥却有些信了。
  就算她的夫君真是个病痨鬼,那位也不是个普通的病痨,她若真有那个魄力和心机,其实能趁着白子衿撒手人寰之前做很多的事。
  齐婥思及此,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既惋惜自己得不到这样的好身价,又做不来伺候公爹那种事儿。
  矛盾之下齐婥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你还见父亲做什么?如今你有公爹可不就够了。”
  齐妙眯起了明媚的杏眼。她本就是艳极的颜色,怒意使她明眸灿然闪亮,齐婥在她面前就仿佛蒙尘的珠子,变的黯淡无光。
  她没说话,就已让齐婥心下一跳,又羞又妒。
  而白希暮早就被齐婥的话给惊呆了。
  不是说齐婥是京城闻名的才女吗?果真才女的思维不是他们凡人能够理解的,这种话竟脱口而出!
  白永春就算做的再过分,那也是白希暮的父亲。他怎能容许旁人当面讽刺?
  不等齐妙开口,白希暮已愤然起身:“齐二姑娘是什么意思!?”
  齐婥也想不到自己愤怒之下能将此话说出口。在座之人没有聋子,她又不能说自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白三公子不要误解。”齐婥委屈的蹙了眉,泫然道:“我也是听了被退回的陪嫁丫头碧青说起,一时间气不过,才会不留神说了出来。”
  苗氏当即明白了齐婥的意图,配合的问:“碧青不是三丫头的陪嫁吗?你说她被退回来?”
  齐婥拉了拉苗氏的衣袖,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娘,此事回头再说吧。”又歉然对白希暮微笑,仿佛齐妙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她做姐姐的还要为妹妹遮掩。
  白希暮凝眉,疑惑的看向齐妙。
  她吩咐了陪房丫头做了什么了?
  他对她怜惜不假,看不惯娘家人对她的欺负也不假,可若她是个空又容貌却无品性的女子,也就算他看走了眼。
  齐妙这会儿已被气的快炸了肺。
  “二姑娘若打定主意将这件事揭开来,只要你不怕爹丢了体面回头怪罪你,我就奉陪!将碧青叫来,我倒是要看看碧青是怎么颠倒黑白的!”
  齐妙如此厉害,当真叫齐婥与苗氏意外的很。
  他们当然无法叫碧青来对峙,做个丫头的没见识,万一配合不好丢人的还是他们。
  苗氏便慈爱的道:“三丫头也不要揪着不放了。你姐姐给你留余地,你不要自己不给自己存体面。”
  “苗姨真会说笑。那般污蔑的话也是能张口就来的?你们觉得我好欺负,才会如此诋毁,难道你们也不在乎安陆侯那里?”
  安陆侯就是明目张胆的与齐将军谈了娶媳妇等于间接给自己纳妾的事儿,可这种事他到底不会张扬开。
  苗氏被齐妙逼迫的有些冒虚汗。心中暗齐婥不走脑子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可是白希暮就在一旁,她若有丝毫示弱,都会变成他们诋毁侯爷。
  苗氏冷冷道:“姐姐去的早,我一手将你拉扯大,因有你长姐和你二姐在,我精力实在不足才会疏忽了对你们的管教,可是你瞧瞧,你长姐、二姐哪一个不是温良贤淑?只有你如此乖张。不但野心那么大,陪房的丫头劝说你几句,你还直接将帕子摔在人脸上,将人给撵回来。如今你小叔子在,我原是存了体面给你,想不到竟酿的你越发的疯了。”
  齐妙被气的噗嗤笑了,她当然不怕,反正就算揭开事实的真相,她还是白希云的妻子,而其他人却都不再配为人。
  “苗姨颠倒黑白的能力当真不减当年。你既然要说,我就将话说明,你若不介意将军动怒,说上三天三夜也使得。当日齐将军原本选了二姐,到临出门那日才忽然之间改成了。苗姨还记得在卧房里你对我说的话么,你……”
  “住口!”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众人向门前看去,正瞧见齐妙的父亲齐勇穿了身深蓝的宽袖道袍快步进门。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给了齐妙一个耳光。
  第十五章 父亲
  齐妙早在齐勇快步进门时就已站起身,许是这具身躯之中还残留了对父亲的亲情和哀怨复杂的情绪,齐妙只觉得眼眶不自禁的发热,就如同成婚当日乍见了白希云时候那般,难以自制的落下了泪。
  抹掉眼泪,明眸虽被泪水涤过,齐勇凶神恶煞又羞又恼的神情也看的更为清楚。
  在他的心中,或许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女儿的死活!对于现在的齐妙来说,原本就陌生人的齐勇连人都算不上!
  是以齐勇刚刚靠近面前扬起手时,齐妙就已经警觉的往后闪躲。
  然而齐勇到底是男子,又是武将,力量和速度都不是齐妙敌得过的,饶是她提早闪避,仍旧躲不开那掌风,就在粗糙巴掌就要贴上脸颊时,齐勇的腕子却被白希暮握住了。
  “齐将军,做什么这么大的火气?”白希暮废了些力气才将那巴掌推开。回头担忧的望着齐妙,见她泪盈盈的模样只觉怜惜更甚。
  就算她背地里有心谋划未来,他现在也能理解了。
  这样的家庭,将来白希云归天后难道她还能大归?而在婆家,丈夫本就不得宠,她也指望不上婆母善待,若不为自己着想谋求个后路,将来要怎么活?
  这会子白希暮觉得,就算她有那个想要与白永春拉近关系的想法也不为过。
  齐勇这会子才看清面前的人,他与白世子有过一面之缘,这人却很陌生。
  “你是何人?”齐勇负手而立,神色冷淡。
  白希暮笑道:“齐将军安好,在下白希暮,家中行三,因二哥预备与二嫂回门时恰万贵妃吩咐孙公公来请他入宫去了,家父特命在下送二嫂回门来。”
  白希暮故意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的清楚,就是为了让苗氏和齐婥明白她们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也让齐勇知道齐妙在白家的地位也不那么轻的。
  果然,他成功的从齐婥与苗氏脸上看到了惊愕。
  齐勇面色也缓和了,笑着道:“原来是白三少,我与安陆侯交好,与你兄长也有一面之缘,今日你我却是初次相见,也怪此番婚事办的仓促,今日才算真正认识了亲戚,来来,快请坐下。”
  齐勇邀白希暮落座,又吩咐了人预备好茶。这才道:“小女顽劣,让白三少见笑了。”
  “齐将军太客套了,二嫂温婉贤惠,我父亲和母亲都很赞许,二哥也因沾了她的福气身体大好,二嫂可以说是我们白家的福星,我们只有捧着的份儿,又怎会有什么‘见笑’?更何况齐将军夫人与二姑娘也都是真性情,白某也见识了。”既然已是白家的人,他又是代表白家送人回来的,他不维护者她,还等着谁来维护?
  他一语“真性情”将苗氏与齐婥讽刺的面色铁青。
  齐勇脸上也不大好看。但对待安陆侯的三公子也不能太过开罪,就只得压下不快,笑道:“小女并未给府上添麻烦就是好事。你父亲母亲好?”
  “都好……”
  齐勇便与白希暮客套的交谈起来,但也多是围绕着一些闲事。白希暮如今还未某官职,齐勇好歹也是个从五品的将军,觉得自己也算是仕途上的老前辈,面对白希暮时也不那么低三下四,然碍于白希暮与白希云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为了他的计划,他对白希暮也就存了些许小心。
  聊过片刻,又留过午膳,白希暮便起身告辞。他到底不是齐妙的夫婿,不好多留,原想一道带着齐妙回去的,可方提起一句,齐勇便道:“小女自小到大并未离开过府中,偶然离开,她母亲十分想念,不如就暂且留下住上一夜,明儿个在送她回去可好?”
  这原也没什么不好的,白希暮只是担忧齐妙留下后会受委屈。拒绝的话他又没有立场去说,最后只得妥协。
  临出门前,白希暮与齐妙低声嘱咐:“二嫂,若是不顺心就回家,我将人都给你留下。”
  齐妙心下温暖,微笑着点头。
  他凑近时,就已闻到齐妙身上的馨香,如今再见她如画娇颜,顿时心跳砰然,别扭的别开眼快步出去了。
  他走的那样急,倒是将齐妙看的莫名其妙。
  白希暮一走,屋内的气压立即低了。齐勇冷冷的望着齐妙,训斥道:“你这逆女,方才若非我来的及时,你还想如何!当日你闹的还嫌不够?为父母的为你多付出多少掩盖了那事儿,你今日又作死!”
  齐妙一见父亲那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她,冷笑着别开眼。
  她如此傲慢,气的齐勇脸色铁青,当即一巴掌拍翻了小几:“孽障,给我滚到院子里去跪着!什么时候认识到错了什么时候许起来!”
  齐妙冷笑道:“您这样对待回门的女儿怕是不妥吧,传开来难道您脸上光彩?若是叫您的同僚知道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你!”齐勇气的嘴角抽动,想不到齐妙如今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说起话来一针见血,根本就是看穿了他最爱体面,最怕在同僚之中丢了份儿才会这样说。
  “你也真真是长了能耐,才刚成婚,就学会回家里来作威作福!滚出去跪着!再讨价还价,信不信我打断你狗腿!”
  齐妙对齐勇已是再无亲切和眷恋,要她去跪,她也绝不会屈从,就闲适的端坐此处不动。
  齐勇咬牙切齿,吩咐齐妙不动,索性长臂一伸,一把拉住她长发往外拖去。
  齐妙是个弱女子,虽不病弱,却也不强壮,又没有功夫在身上,齐妙反应不差,力量上的薄弱也导致她即便看到了齐将军伸出的手也避不开。
  被人抓住头发拉扯她还是两世头一遭,那种屈辱和对亲情的绝望,以及头皮上的疼,让她既烦躁又绝望。
  方才就不该留下,就该强力要求回去!
  就算婆家并不温暖,好歹暂且不会有人对她实施暴力。
  齐妙被亲爹拖到院中,着实将苗氏和齐婥笑的合不拢嘴,母女二人笑颜如花的站在廊下看热闹。
  齐妙被齐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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