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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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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暮闻言也跟着吓呆了。
  这成了什么了!
  他从未想过,平日里生龙活虎的人,竟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样。而且说什么白永春孝顺老太君太过,才会焦急抽风,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他自己的爹,能有多少孝心他难道不知道?
  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田庄,更确切的说是出在齐妙身上。
  虽然白永春没有成功请回人来他有点失望,但是瞧着齐妙没有被白永春玷污,他也放心,如今再看白永春成了这样,他那些其他的心思都淡了,反而焦急起来。一则是父子之情,二则是白永春的仕途经济,若是他倒下了,安陆侯府要怎么支撑?
  白希暮焦急的到了白永春床畔,双手握着白永春搁在床沿的右手焦急的摇晃:“父亲,您怎么样了,您别吓唬我!”
  到底是自己亲生子,与自己一条心!
  白永春心中是这样想,却是不能说,也说不出口,只是摇头呜呜咽咽的又急又怒,甚至要流下泪来。白希暮瞧着,就算对他再恨再生气,心里终归也是过不去,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见他们爷们如此,张氏、白希汐和白希澜也一同跟着掉泪,一时间场面凄惨的仿佛白永春已经归西去了一般,唬得伺候在门前的婢女们纷纷进来看,见人没事才彻底松口气。
  姚妈妈那里得了消息,并未敢告诉已经醒来的老太君,就只找了个理由出来,直奔此处想要打听清楚情况。
  到了廊下正看到一群人围观,里头传来呜呜的哭声,当即心头咯噔一跳。
  进了门见白永春无恙,这才松口气,但是立即就恼起来,好好人就这么哭,是嫌白家的落魄事还不够多吗!
  但是身为下人,即便是老太君身边的红人,姚妈妈依旧只能陪着笑劝说安抚。直拉着白希汐和白希澜一同劝过了张氏好一会,才止住了哭。
  “如今侯爷这么着,咱们也该想个对策才是,依奴婢的拙见,老太君身子不好,这事儿若是跟她老人家面前张扬开,怕是能将人活活的气晕过去,还不如守口如瓶来的好。若是侯爷和老太君都病了,那可怎么是好。”
  张氏擦着眼泪,点头道:“那就听姚妈妈的。”
  话音方落,外头就有人来回话,说是大夫已经请了来。
  张氏打发了姚妈妈回去回老太君,“这里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要与老太君提起,免得老人家受不住。”
  “是。”姚妈妈快步离开,还不忘了嘱咐人好生在这里看着,若有个什么不对立即去传话。
  整个中秋,侯府就是在慌乱的请大夫看病之中度过的。赏月之类的事完全都没做,连换了三位大夫,都说白永春是气急攻心,指不定头上也出了什么大的症候,这才导致了双手不受控制,口舌也不利落。
  张氏闻言大哭了一场。听那小厮说这病只能靠曲太医,许还有一丝希望,忙就要亲自去请人。
  白希暮拦住了张氏。
  “母亲不要乱了阵脚。如今天色已晚了就是找到了曲太医府中也人已经歇着了。父亲的病既然得了,就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治得好的,也不急于这一时。这会子还是先好生歇着养精蓄锐才要紧。等明儿个我亲自去请曲太医。”
  张氏看着白希暮那镇定的模样,悬着的心着实安定不少,这会子不禁感慨儿子长大了,越发的有担当了。似乎一切事情都教给他去做,她做母亲的只管全心依靠着儿子就可以。
  张氏难得如此温柔的道:“好,就听你的。”
  拔步床上的白永春早已经急的快要没力气,这有口不能言的滋味儿太难受了。明明一句话就说得出的真相,就算人都不信,自己好歹说出来能畅快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憋屈。可是他说不出!
  他现在算是明白那个毒辣的小娼妇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有话说不出,听着别人说的不对,想插嘴又不能,这样的感觉虐身还是小事,最虐的是他的心。
  白永春就是在这样焦灼的情况下沉入睡眠的。
  与此同时,齐妙正靠在白希云的怀中,仰头看着夜空中的一轮圆月。
  白希云靠着贵妃榻,怀中搂着齐妙,夜风清冷,他用大氅包裹住怀中的人,盈了满怀的淡淡花香和女子特有的幽香,只是这样一同坐着,白希云都觉得幸福的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
  “阿昭。”
  “嗯?”
  “你说这会子侯府会乱成什么样?他们能请得到曲太医吗?安陆侯夫人和老太君会不会背后在骂我们?”
  “傻丫头。这会子想他们做什么?”白希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他们爱怎样就怎样,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咱们只管过咱们的日子。”
  好吧,她其实是怕白希云心存芥蒂,想不到他竟然比她还要看得开呢。
  齐妙便不再纠结,转而问:“皇上让我照看万贵妃的脉,这倒是不难的。只是我不大了解万贵妃的人,觉得她有些冷,又有些阴晴不定的,我怕触怒了万贵妃,你给我说说,我要注意些什么?”
  看万贵妃对待白希云的样子,就知道白希云是个成功案例,齐妙自然要仔细问问,免得出了差错带累了他。
  白希云噗嗤一笑:“你这小脑袋,整日里不得闲都是这些事儿,难道不累得慌?万贵妃外冷心热,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你在她跟前只需诚恳待人,不要说谎话来诓骗她,其余的便没有什么了。”
  齐妙正听的兴致勃勃,想都一一记下来去执行,想不到白希云这位资深的万贵妃义子却只给这么一句建议。
  齐妙道:“你未免太敷衍了。万贵妃可是宠冠六宫,我在她眼皮子底下难道只说实话就成?”
  “对啊。你想想,我与万贵妃相识的久了,其实成长至今许多习惯脾性都是受了万贵妃的影响,就连看人也是。你看我这样喜欢你,那你在万贵妃跟前也只做平日的自己就行,我保证她也会喜欢你的。”
  这人是从哪里血来的这一些油腔滑调?喜欢这种话是一个古人可以脱口而出的吗?
  齐妙好笑的摇摇头,与白希云先相拥赏月,间或说一些家常话,不知不觉之间,齐妙就靠在白希云的肩头渐渐睡了。
  白希云舍不得叫醒她,也舍不得这一刻的静谧和温馨,便只拥着她,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面看着寂静的夜空。
  一旁服侍的玉莲和问莲见主子如此温馨,自然不敢打扰,只远远的守着等候吩咐。
  过了片刻,见白希云还不唤人,这才悄然靠近,压低声音道:“世子爷?”
  白希云点了点头。
  玉莲和问莲立即将齐妙轻手轻脚的抬进卧房去了。
  白希云揉着僵硬的手臂和发麻的肩头跟随在后,打发了人都出去,便与齐妙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齐妙才刚将早饭预备妥当,往外头就来了人传话,说是曲太医带着一位老嬷嬷来了。
  如今庄子里的人都知道了白希云和齐妙的真实身份,对他们的敬重更深了,回话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什么不对的冲撞了主子。
  齐妙听是曲太医,知道不是外人便出去迎。迎面却见曲太医和万贵妃身边的吴嬷嬷一同来。
  齐妙心下微讶,却面色自然的到了近前,笑道:“曲太医,吴嬷嬷。”
  吴嬷嬷笑着颔首道:“贵妃娘娘担心世子的安危,特地安排了老奴在这里伺候。
  齐妙忙冲着皇宫方向行礼。
  “多谢贵妃娘娘思虑周全,吴嬷嬷可用过早饭了不曾?”
  “回世子夫人,奴婢已经用过早饭了。”
  齐妙却不信,强拉着曲太医和吴嬷嬷一同用了一顿家常的早膳。
  吴嬷嬷先前听了万贵妃吩咐去张氏身边呆着一阵子,着实已经忍受够了那种家庭。如今却见世子与夫人这般温和亲后,就连在茅檐草舍之下都能够谈笑自如,且这样温馨的早膳场面,其实是最能激起人内心深处最柔软之处的。
  吴嬷嬷暗赞,到底是世子夫人,却比那不着调的侯爷的老婆强的多了去了。
  用罢了饭,齐妙亲自服侍白希云漱口擦手,随即笑着道:“往后吴嬷嬷就跟着咱们吧,待会儿我就叫人给您预备出客房来。只不过庄子地方有限,还请吴嬷嬷不要介意。”
  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世子夫人说的哪里话?您与世子爷都住得的地儿,奴婢哪里能住不得,何况此处风光怡人,却是个极好的去处,此番万贵妃疼惜奴婢吩咐奴婢来伺候,心里着实是感激的很。”宫中的老人儿了,察言观色是强项,更知道如何说话能八方周全,吴嬷嬷说话时虽垂着头,也感受得到主子们的情绪,听闻齐妙轻微的笑声,便知这话说的主子喜欢,自己也跟着赔笑。
  齐妙便吩咐婢女专门预备了屋子给吴嬷嬷住。毕竟是万贵妃身边的人,哪里能够真的当做下人使唤?虽然齐妙知道万贵妃当初安排吴嬷嬷去张氏身边是为了监视外家挤兑,但她不会将此事强加在自己身上。
  昨夜问过白希云见万贵妃需要注意一些什么,白希云既然那样说,就说明万贵妃真正是一个喜欢真诚的人,是以她相信万贵妃的承诺。她是要保护她和她的孩子才安排了吴嬷嬷来吧?免得她将来回了侯府没有照应,身边好歹能有个万贵妃的人镇住场子。
  白希云见齐妙神色,便知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笑着道:“既体会得贵妃娘娘的好意,好生为娘娘调理身体便是了。”
  “是,我也是如此想。”齐妙笑着问一旁的曲太医:“稍后可否请教曲太医贵妃娘娘从前的医案?”
  曲太医笑着道:“我此番来就是为了此事。”因多次与齐妙和李大夫探讨艺术,尤其是针灸方面,曲太医觉得自己已经是大有长进,在齐妙身上能学到许多,是以对她也已经熟稔,说话便不会刻意生搬规矩。
  从药箱之中取出两本册子递给齐妙,又嘱咐了一些万贵妃平日里的情况,曲太医才要告辞。
  齐妙和白希云起身相送:“曲太医这是会太医院去?”
  “今日不轮到我当班,我待会儿会家去。”曲太医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来的,便回头低声道:“昨儿起安陆侯府中便有人来请我去了,我只说学艺不精推辞了。”
  齐妙闻言就明白了,笑着道:“曲太医太过谦了,您是杏林圣手,若说您学艺不精,旁人岂不是都不该出来行医了?”
  曲太医闻言便有犹疑,不知自己这样是否是对的。
  却听齐妙又道:“不过曲太医平日里忙着要诊治万贵妃的身子,哪里有功夫顾着旁的,万贵妃开口要您去是看看老太君,他们不领情也是他们有眼无珠,没道理一再退让妥协。”
  曲太医这才放松了一些,笑着点头:“原是如此的。”又闲话几句,曲太医才去了。
  齐妙看人走远,回头对白希云吐了下舌头:“我这样会不会太坏了,大夫都不给他们用。”
  白秀云摸了摸她的头,又将人揽过来紧紧搂了一下,才拉着她回去:“你这样很好,你有心思和能力,我很放心。”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若是前世她也有这般的心性和魄力,或许悲剧会减少一些。
  果然,人都在变,兴许一丁点的小事,会对后事造成不可逆转的大改变。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潭中,激起的涟漪却能一圈圈的荡漾开去。
  齐妙照例给白希云看过脉,又给骆咏针灸熬药,折腾了半日总算闲下来,仔细看了万贵妃的医案。
  这些册子原本是不能外传的,但是顾虑到皇上钦点她伺候万贵妃的脉,又怕万贵妃的身子果真因为这个疏漏而有闪失,纵然到时候治罪也是治齐妙的罪,曲太医依旧是毫无保留的将这些给她看。
  齐妙自然明白这些,是以看的很认真,这涉及到他们两人的责任和安危。
  只是越是看这些,齐妙就越是觉得奇怪。
  因为万贵妃虽是女子,可身体的状况与白希云真的很相似。难道这只是巧合吗?还是说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齐妙抿着唇,最后仍旧是将这一问憋在心里,没有多问白希云一句。
  因为她知道,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希望尽力掩藏下来了,没有道理她身为妻子这个最亲近的人要去揭开白希云的秘密。
  她只有尽力帮助周全保密的份儿!
  齐妙专心研究万贵妃的医案时,白希暮也终于找到了一直避而不见的曲太医。
  “曲太医,您也知道如今侯府中的情况,还请您大人大量,去瞧瞧我父亲的病情。”白希暮恭敬的行了礼:“那日冲撞家父着实并非有意的,着实是为了家祖母的身子着急,才落得如此。如今您也知道他情急之下竟话不会说,手也不会动弹了。”
  白希暮说到此处,已是焦急的红了眼眶。
  曲太医虽然觉得白永春那人靠不住,可对白希暮却并什么坏印象,只是觉得白家虽然根子不争,长出两位公子却都是人中龙凤,加之有白希云和万贵妃的关系,对白希暮,他也是给留了几分情面来说话。
  “不是老夫不肯,而是在下着实才疏学浅,医术寡陋,保不齐治不好安陆侯的身子,到时候要惹得一身腥,没的让安陆侯夫人和老太君埋怨。”
  白希暮脸上烧热,自小到大也没这样求过人,如今听曲太医这么说,便明白曲太医自然还是记得他们家父母的刁难,心里越发的焦急。
  父母做事,他有时候都看不惯,何况外人。
  但是那毕竟是父母。
  白希暮忽然撩衣摆跪下行大礼:“还请您去救救家父。”
  曲太医被唬了一跳,哪里真敢让安陆侯府的三公子这样,加之被他孝心感动,只得道:“罢了,三公子如此孝心,盛意拳拳,我也不好在推辞了。只是有一样……”
  不等曲太医说完,白希暮就道:“您只管放心去,这事儿并不是太医您的不是,纵若有个什么,我也会出面说明的。”
  “那就好。容老夫准备一下这便去吧。”
  “多谢曲太医。”
  白希暮抹了把汗,不只是夏日炎热流了汗,更是因为身上的伤并未痊愈,动弹只下有又痛又痒,裤管之中又捂着汗,汗水自然是有盐分的,痒下又曾刺痛,那感觉着实比蚂蚁在身上爬还要难受。
  好容易将曲太医请了回去,家中之人自然不敢怠慢。
  曲太医诊治过后,心中虽狐疑这症状有可能是齐妙的针灸所致,却未曾说破。到底他也是万贵妃的人,这会子不帮衬白希云夫妇还想怎么样?
  是以就只以先前得到的结论来回答张氏和白希暮。
  张氏听了禁不住捂着脸便哭:“这可怎么是好,这不是不给咱们娘们留活路了吗!”
  “娘,您先别哭,他听听太医怎么说诊治在说。”
  曲太医便去外间开了方子,“先吃这两天观察观察,我再来诊断过在说后话。”
  听闻此言,便知曲太医是打算承下白永春的病了,白希暮感激不已,感谢一番又送了个封红。
  曲太医自是熟悉这些事,既然收了礼又不好在对人家撂脸子,便有去看了老太君的情况,见她稍微有些好转,又扎了她几针。直将老太君扎的身上痛的不行,还要强忍着。
  到都诊治过了,曲太医就告辞离开,直去了田庄寻齐妙,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
  齐妙道:“为难曲太医了。”
  “哪里是为难,只不过是听从娘娘的吩咐办事罢了。府里如今一团乱,看安陆侯的模样,这病一时半刻好不了,说不得朝中的官职都要丢了的,。”
  “是啊。”齐妙面露愁容,倒不是真的为了白永春惆怅,而是为了白希云。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白希云身子不好。是男儿哪有不希望能够建功立业的?她自然是知道白希云那样聪慧的男人自然会有自己的一番抱负。如今得了皇帝的赏识,封了官,最怕的就是后院起火。偏生她还有个全世界最不太平的后院。
  齐妙有时候坏心的想那些人为什么不都干脆消失不存在。可是那样的想法,对于一个医者而言又是大忌讳。
  齐妙这样想着,心情便有些沉重,也没有了闲聊的心思,就暗示了曲太医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曲太医便不多留告辞而去,临出门前,齐妙将医案奉还。
  “还请去太医好生保管。”
  曲太医挑眉:“世子夫人不仔细看看?”
  齐妙笑了:“都仔细看过了。我担心放在我这里流露出去,对贵妃娘娘终究不好。”
  “就不需要对比起来重新翻看?”
  齐妙指了指太阳穴,“都记在这里了。”
  曲太医不可置信,这才多久,就记住了?
  知道他不信,齐妙便道:“您若是不信,可以随便抽查。”
  “那老夫可要得罪了。”曲太医不信邪的翻开册子,一边翻一边问。
  一问之下,着实被齐妙的记忆力惊住了。这世上果真会有这般过目不忘之人胡乱问了一些竟然都对。
  “夫人如此博闻强记过目不忘,也难怪能自学得这一身好医术,果然是天赋异禀,老夫佩服啊!”
  “您快别这样折煞我了。曲太医才是杏林圣手,往后与您要学的还多着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只羡鸳鸯
  曲太医起初瞧不起齐妙,觉得一个女子的医术还是自学的能厉害到哪里去,无非就是因背后有世子爷给撑腰,仗着万贵妃的存在才被人这般夸赞罢了。可是接触下来他才知,齐妙是有真才实学的,尤其精通针灸之术。对她的医术服气了,却又觉得她未免运气太好,年轻轻的能得皇帝与万贵妃的器重。
  如今见她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曲太医心里的不平和妒忌少了,对她也多了许多真心诚意的佩服。
  有些时候,当对手的才能彻底碾压一方时,就连妒忌都会妒忌不起来。
  “世子夫人有如此悟性和头脑,若钻研下去,前途自是不可限量。”曲太医由衷地道。
  齐妙连称不敢当,又道:“往后要向您请教之处还很多。还请曲太医届时不吝指教。”
  看着齐妙真诚的双眼,曲太医就知道她并不是在虚伪客套,而是真诚的抱着请教的心思。
  曲太医便笑着颔首,也还以真诚:“若世子夫人不嫌老夫医术粗浅看,一同讨论自是好的。实不相瞒,老夫也从世子夫人学到了一些针灸学说,十分受用。”
  “您实在是太过谦了。但医术本就用来救人,若能多一人学会,许就能多救一些人,您若不嫌弃的话那些针灸之法自然都可记去。”
  曲太医便是一惊,惊愕之下仔细去看齐妙的神色,仿佛要从她绝色的容颜中看出她说的到底是否是真心话。
  答案是,是。
  忽然之间,曲太医想起少时学医时父亲曾问他缘故,他说他是想学医,济世救人而已。当时父亲看着他之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说他还是太天真。
  这些年来他也算的继承家业,也将家业发扬光大,在太医院有了稳固的地位,又得万贵妃的赏识,那济世救人的豪言壮语只变作了儿时的一句傻话。于官场之中尤其是与后宫的贵主们打交道,许多事都不再是单纯救人就能解决的,有些时候人不能救,只能拖,有些时候甚至要亲自去害人……甚至是太医们,每个人也有自己的独门看家本领,似乎大家都有了默契,绝不会将自己的绝学暴露开来,也不会有人去探查别人的绝学。因为那是看家的本事。
  可是,现在一个年轻的女子却这般无私。真正让他这个浸淫在现实之中多年的老油条心生出一些一样的感觉。
  “好,世子夫人既然这般慷慨,老夫又岂能藏私?往后医学上你我共同研讨学习,相互增益才是好的。”
  “有您的这句话,小女子感激不尽,是我占了大便宜了。”
  曲太医闻言哈哈大笑。捋顺胡须,心底里是格外受用的。但是因为身份悬殊,且男女有别,他到底不敢再多逗留,便告辞了。
  齐妙送曲太医到廊下,刚回身,就被白希云拥住。
  “阿昭,你吓了我一跳。”齐妙拍着胸口白他。
  她那一眼根本毫无杀伤力,到像是无声邀请似的,勾的人心都酥软了,白希云禁不住在她脸颊香了一口,笑着道:“我瞧着你倒是将那个老狐狸收的服服帖帖的。”
  齐妙摇头:“我并非有意要如何,只是觉得既然身负医术,就要想法发扬光大,传承下去罢了。至于说老狐狸……曲太医或许会有些钻营,但是那不过是生存的一众手段罢了,也是无奈之中的办法。莫说是他,就是我如今不也学会用针灸之术害人了么。”
  “妙儿,你不要有心里负担。”白希云知道齐妙素来心软善良,走路遇到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现在为了他,却屡次要对白永春他们动手,她心里自然是不好过。
  齐妙摇摇头,双手拉住了白希云修长的手,认真的仰头看着他:“阿昭不必劝我,我心里都知道,也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如今这个时候,不该存的妇人之仁就不该有。难不成有本事自保,却要放任那些坏人继续做恶下去?”
  白希云原本心存愧疚,觉得是自己带累了齐妙做了那么多不得已的事,让她的手也染了不干净,可听她这样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劝解了。因为要说的话都被她说完了。
  见白希云呆呆的抿唇不语,清俊的面庞上有着淡淡的无奈和自责,齐妙的心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有如此疼惜她的丈夫,莫说只是惩戒了该惩戒的人,就是去杀人她也是不会犹豫的。只要是为了他……
  踮起脚尖,齐妙的唇落在他的下巴。
  白希云的脸型有些类似于瓜子脸,却不显得女气,五官是分精致秀气,下巴上的弧度也很是性感轮廓分明。齐妙的唇落在上头,便留下个淡淡的胭脂印。
  齐妙看的直乐。
  白希云却不给她自个儿使坏的机会,在她脚尖还踮着时,双臂便圈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向上提着,弯腰寻她的红唇蹂躏其上。
  齐妙被突如其来暴风骤雨一般狂劣的索吻弄的气息紊乱,却只能仰头迎合着他,到二人都气喘吁吁时,白希云放开了她,却是一把按着她的背将她按在自己胸膛紧紧抱住,又吻她的鬓角,仿佛是想开了什么,又仿佛是发誓赌咒一般的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他们伤你一分一毫。
  “好。”齐妙搂紧了白希云的腰,满足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们夫妻一心,共同进退,他们再做什么又能如何?”
  “你说的是。只是府里乱成了那样,现在完全不出面反而会让人起疑。”
  齐妙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其实我也是要与你说这件事,毕竟如今皇上器重你,多少眼睛都在盯着你看,为了你的仕途,咱们也不好总是躲在外头。”
  “不只是为仕途。”白希云叹息一声,后头的解释却没有继续说出来。
  其实在他而言,当官不当官,能否施展抱负又有什么区别?他最像要的是能够与齐妙朝夕相伴,白头偕老。纵然粗茶淡饭一生,做个山野村夫他都满足。
  可是他知道这些他很难做到。他怕自己逃不过命中的劫数。
  他现在越是功成名就,将来齐妙的安全就越是可以保证,若是如从前那般寂寂无闻,只有银子又有什么用?好歹他要做道让人都知道他,从而知道齐妙是他的妻子,他死后会有人偶尔关注到家中的情况,不要让齐妙是个默默无闻的存在,可以让白永春任意去处置。
  白希云抿了抿春,“我就知道你什么都在为我想。只是委屈你。”
  “哪里会委屈。咱们此番回去还是住在沁园,我想将沁园靠近外院处腾出屋子来,请骆大哥同住。也好方便趁着现在他的哮症还不严重早些去诊治。免得将来发作起来他辛苦。”
  这也正是白希云希望的。前世的骆咏年轻轻的死于哮症,才导致他死后他们经营的财产沉寂下来,齐妙无法继承。
  “好,都依你。”
  “那我稍后给骆大哥扎针时便告诉他。想来他不会拒绝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若是不去我去帮你说他。”
  齐妙闻言抬头,掐了一下白希云的脸颊:“瞧你,越发的会说甜言蜜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与骆大哥在一起被他给教坏了,我倒是要防备他了。”
  白希云惊讶道:“这就叫甜言蜜语了?那真的甜言蜜语你还没尝过。”、
  白希云在她耳畔轻笑着低声言语几句,直说的齐妙耳根子发热满脸发烧,捶他的胸口两下:“坏蛋,你哪里学来的。”
  “哪里用学?是男人都会。”白希云要着她的耳垂又说笑。
  二人相拥着低语轻笑,那模样甜蜜的当真连鸳鸯见了都要艳羡,廊下的玉莲几人都不敢打扰,只含笑远远地守着。
  见他们这样笑容,就是想来找白希云下棋的管钧焱都识相的回去了。
  厢房里骆咏正在看书,见管钧焱回来纳闷道:“你不是要找子衿下棋?”
  “哼。”管钧焱哼了一声,撇嘴道:“也不知道二哥和二嫂那样每日腻味在一起到底腻不腻的慌,咱们这些外人瞧着都腻味了。”
  “腻味?”骆咏好笑的放下书,凑近管钧焱道:“莫不是三弟也觉得羡慕的很,也想娶一门亲了?”
  管钧焱脸上腾的红了,却梗着脖子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的确,我要是娶亲就要娶二嫂那样的,容貌出众,才华出众,品性出众。”
  “对对对,所以你才问你二嫂有没有妹子,我那日都听见了。”
  “大哥,你现在笑话我,难道你不动心,瞧着二哥这般甜蜜你就不想正经娶一门亲?”
  骆咏与管钧焱不同,风月之情他懂得,女人也不缺,只是没有遇到真正让他心动的。不免叹息道:
  “要知道,这世上能有那种奇女子已是稀奇,能遇得上更是稀奇,能与之相许越发的是奇迹了。这些奇迹可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遇得上的。”
  “原来大哥竟然这般羡慕小弟?”骆咏话音未落,白希云的声音就从廊下传了进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放妾
  一听他那轻快的语气和含笑的声音,骆咏就禁不住笑道:“瞧你得意的那个样儿。”
  管钧焱站起身迎白希云进来,笑道:“想不到二哥还有这等习惯,专门喜欢在门前偷听。”
  白希云挑眉,“不是说三弟武功卓绝吗,哪里能人在门前偷听还不被你发觉?你既已经发觉了,还让我继续听,那我就不算偷听了。”
  骆咏与管钧焱二人都是大笑。
  管钧焱便道:“还不是因为二哥满身浸在药中,大老远的都闻得到你身上的药香,否则你当我会任由人在外头偷听吗。”
  白希云诧异的闻了闻自己身上,“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都说了你是在药水里泡大的,你都习惯成自然了。”
  三人说笑着落座,骆咏便道:“看你心情很好,可是有什么好事?”
  白希云道:“特别的好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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