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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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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说的一旁吴柳差点喷出来,随即便觉得自己听见了惊天秘事,紧张的连鼻涕都快抖出来,忙吸溜了一下。
  倒是白希暮,反而没有那么惊讶了,上一次挨打时,他就已经知道在白永春心中,实则是将给二哥娶亲当做给自己纳妾了。
  一想到齐妙那般的玉人儿,竟被白永春这样的老黄瓜觊觎着,他心里就堵得慌。
  那样美好的女子,就是用亵渎的心思多想一想,都是一种侮辱啊!
  白永春见白希暮只顾垂头不语,并不与他顶撞,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父亲,我想去看看老太君。”
  白永春仿佛这会子才想起里头还有个昏迷的母亲,咳嗽了一声,道:“去吧。我这会子还要忙着去请你二嫂来。”
  “父亲辛苦了。”白希暮行礼。
  “嗯。”白永春应了一声,心里到底舒坦了不少,便快步下了台阶往外去。
  见他走远了,姚妈妈才敢到近前来。看着白希暮原本苍白的脸上现在被打出一片红指痕,这会儿都已经肿了起来,心里别提多替他心疼了。摇头道:“三少爷,奴婢去给您那止疼消肿的药膏来。”
  姚妈妈是老太君跟前最得力的,白希暮自然不敢怠慢,一想便拉过姚妈妈低声说:“不忙,我年轻轻的,就算是被打板子也没事,何况这区区一巴掌,请妈妈陪同着先去看看老太君要紧。”
  姚妈妈感动不已,“到底三少爷是有心的,您请随奴婢来。”态度越发的恭敬了。Z
  白希暮也不托大,就随着先去里头看了老太君。
  只见人直挺挺的躺在拔步床上,瞧着倒像是睡着了,只是花白鬓发散乱,又张着嘴,呼吸起伏并不大,却像是死了一般,看的叫人心里禁不住突突的跳了两跳。
  白希暮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便仔细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前儿听说老太君病倒了,只可惜我自己也是这样状态,爬起来都难,还发烧,是以想来看看也不能够,今日好容易来了,却瞧见那样场面,当时将我吓坏了,那样子倒像是老太君怎么地了似的。”
  姚妈妈这些日也压抑了很多没处倒去。再瞧白希暮这般懂事,而且他是府里的嫡出少爷,若是有什么自然可以让他知道的,便低声道:“哥儿不知道。这两日着实乱的很。现是夫人给世子夫人身边的人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下了堕胎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被发现了,然后夫人身边的奶嬷嬷就投井死了。再然后是夫人几次三番去请世子和世子夫人回来,也不见人回。
  “老太君头上受了伤,那是夫人发脾气时不小心用茶碗砸中的,侯爷就因这伤去请了世子夫人一次,可也没见人回来。这里头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老太君原本只是轻伤,却在侯爷去请人时候变成了重伤卧床。恰好那日世子和世子夫人是入宫去了,万贵妃安排了曲太医来给老太君诊治。这不,就闹起来了。”
  姚妈妈知道的也并非尽数详细,但是话这么一说,前后缘故也可以分析清楚个大概。至少白希暮和吴柳一听就明白了。分明是夫人先去请人不成,怀恨在心便给孕妇下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夫人就恼了将自己奶妈子踢出去顶罪,又发脾气时候将自己婆婆的脑子也给砸了。
  至于老太君轻微外伤变成重病,八成是为了配合侯爷去请齐氏,故意说自己病重让人回来。可人家没回,万贵妃还给派来一个曲太医,侯爷憋着气没请成人,却与曲太医闹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
  白希暮都替父母羞臊的慌。
  只是子不言父之过,他也不能与姚妈妈讨论什么,就只含糊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又仔细的问过姚妈妈如今老太君究竟怎么样,是长久的昏迷还是昏睡片刻就醒来了,是不是能起来走动,饭菜进的香不香之类。
  姚妈妈越听越是觉得白希暮有孝心,不似白永春那般的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其实一门心思还是在齐妙身上,都可惜了老太君对儿子那般的疼宠,反而自己都不如一个美人对侯爷来的吸引大。
  姚妈妈就不免对白希暮又多几分好感,赶着问道:“三少爷面色不大好,身上可好些个了?”不等白希暮回答,又问:“老太君时常说起您来,亏得您是识大体懂事的,吃了那么些委屈也能保持本性不变,是好样儿的。”
  得了几句理解的夸赞,虽是出自一个下人之口,可到底姚妈妈是老太君身边的红人,有时她说的话正代表了老太君私底下的意思。
  前儿画像之事揭开后,他挨了打,虽老太君来阻拦,训斥了父亲,可白希暮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不受待见的。如今听姚妈妈这么一说,心内堆积着的不平竟去了大半,对老太君也敬重喜欢起来。
  看了看拔步床上的老太君,白希暮心里很不好过。
  若是老太君此番真是有个什么万一,他这些年来未曾好生承欢膝下过,必然会有一些遗憾。
  思及此,白希暮的眼圈儿便有些红了。
  姚妈妈瞧见了,心里越发觉得白希暮是个孝顺靠得住的,对他也越发的赞同了。
  白希暮瞧了老太君片刻,便出了门到了廊下,吴柳立即扶着他下台阶。
  白希暮道:“你说这会子侯爷是不是已经快赶到庄子了。”
  “这个,不好说。”吴柳心念电转,道:“侯爷也不定是骑马出门的还是乘车出门的,爷要是容空,小人这就先去哨探哨探。”
  “不必了。”白希暮叹息道:“哨探清楚也没用,我又不可能亲自去。怕也来不及。”
  吴柳也不敢深问,只怕自己身为个下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就只管闷不做声的扶着白希暮去外院。
  与此同时,白永春已经乘车往田庄赶去,不料想才到庄子门前,却看到一挂眼熟的马车停在一旁,另外眼瞧着角门子开着,有两个穿着不烦的小子牵着一匹毛色雪亮的神骏白马往里头去。
  白永春暗想白希云这又是哪里弄来的这么好的马,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他在田庄里倒是过的自在的很,也不看看那个身板子配不配骑这么好的马!
  白永春撩起车帘叫停了马车,也不等车夫将垫脚的木凳放下,就急匆匆快步往门前去。谁知才走了一般,那边就要关门。
  白永春气的高声要吆喝:“看到本侯来了,你们不知开大门恭迎,反倒还要关门,我看你们是根本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守门的是庄子上的人,恰好当日白永春来闹事时他在地里正忙着,没赶上,眼瞧着这人虽然遍身绫罗,通身却无贵气,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没道理的暴发户嘴脸,也就没拿他当成一回事,只想着里头吩咐过除了梅公子夫妇和宫里来人,谁来叫门也不许应,便看都没看白永春,直接将门了。
  白永春气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就抡拳头上前来砸门。
  宅院中,二皇子看着下人牵来的如此神骏的白马,当即喜欢的眼睛都凉了,由衷的赞道:“好俊的马儿!子衿,你哪里得来的这样好马?”
  白希云自然不想对人透露出自己的底细,便道:“我也是偶然够得的,就想着这匹马也只有你能驾驭的了。你快试试看,到底怎么样。”
  “这样血统纯正的好马必定价值不菲,我怎能收下?这台贵重了。”二皇子依旧拒绝。
  白希云笑道:“我身子不好,不能骑马,这么好的马儿若是没有奔跑的机会岂不是白白的糟践了才能?圈养起来太可惜了。你若是真的觉得这匹马贵重,那就多骑它出去溜溜,就是对它的好了。”
  白希云笑容真诚,满怀期待的望着二皇子,虽是送人礼物,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是在巴结攀附,而是显现出十成的真心厚意。二皇子瞧着心里也舒坦,也觉得他们这样密切的关系,再拒绝就是矫情了,便点了头。
  “你这里可有地儿让我跑马?”二皇子跃跃欲试。
  白希云笑道:“后头出了后门就是一大片空地,只要不惊了马倌放马,你只管去玩。”
  第一百二十九章 晕倒
  二皇子闻言笑着点头,手掌来回轻抚白马顺亮的马鬃,早已是跃跃欲试。眼角余光瞧见齐妙正与李大夫、曲太医二人一同从廊下过来,似正讨论什么东西在兴头上。心内便禁不住起了一些显弄的心。
  白希云如今越来越俊,对外人冷淡疏远的很,却是对齐妙温柔小意,如此强烈的反差其实最是能让人心里受用的。可是白希云什么都好,只有身体不好,想来他长到这么大骑马也没试过吧?
  二皇子便笑着道:“我去后头骑马可是好,子衿要不要随着过去看看热闹?”
  齐妙恰好走到廊下,听见二皇子说话声音,就笑着行了礼:“二殿下。”
  “弟妹。”二皇子还礼,并不表现出任何异常,依旧是微笑望着白希云,“你总是闷着也不成,不如去后头走一走,晒晒阳光活活血脉也是好的。”
  白希云并未多想,笑道:“如此也好,那我便跟着去看看,可先说下,我不懂得骑马,瞧着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不指望你点评什么,你只管陪着我就好。”
  二皇子亲自接过缰绳就要走,那神骏的白马却是打了个响鼻,扭脖子转身的哼了一声,不肯给二皇子牵着,却是转向齐妙方向,毛突突的大眼睛直盯着齐妙瞧,鼻子动了动,就往齐妙身边挣。
  二皇子被它力道带着走,越发的新奇了,“这畜生是要做什么?”
  白希云也纳罕,“不知是什么意思。听人说这匹马烈性的很,很难降服,看来你今儿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不妨事。”二皇子怕马儿忽然发狂伤了齐妙,就竭力的去拉缰绳,口中喊“驭!”
  可马儿不听,一路将二皇子给拖了过去,到了齐妙跟前停下脚步,前蹄跺了两下,就将马头凑到了齐妙的脸颊旁边,鼻子又动了动,随即将大头在她肩头蹭了好几下,一副求摸摸头的模样。
  齐妙新奇的很,这马儿眼睛很是漂亮,仿佛还透着灵性,那样子仿佛它不是一匹马,而是一个渴望与人亲近的孩童。
  齐妙便试探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它的额头。
  白希云到底不知道白马到底烈性到什么程度,倒是一直饲养它的马倌远远地急出一头汗,生怕这畜生冲撞了金尊玉贵的女主子,就高声道:“小心!”
  他一叫嚷,白希云、二皇子,以及一旁的李大夫、曲太医,还有闻讯而来的骆咏和管钧焱瞧着都急了。
  二皇子拉着缰绳就要往后拽。
  谁料想白马却低着头又一副乖巧的模样,又蹭了蹭齐妙的手掌,仿佛对她的抚摸很是喜爱满足。
  众人惊奇。尤其是马倌,小跑着到了白希云跟前:“这畜生烈性,小人刚开始伺候它刷毛时它都不肯的,这会子竟然如此乖顺。”
  白希云虚惊了一场,赶忙到了齐妙跟前,“妙儿,你觉得怎么样?”齐妙可是孕妇,万一要是在因为一匹马怎么样了,他会自责死!
  “哪里会怎么样?它很烈性?我瞧它却是乖巧的很啊。”齐妙又笑着拍拍马头。
  马儿像是听懂了是的,得意洋洋的一甩马鬃,打了个响鼻,又往齐妙跟前蹭过来。
  二皇子在一旁近距离的翘着齐妙和白马,方才都看的快要呆愣了。齐妙穿了一身荷叶绿的锦绣襦裙,手臂上挂着浅淡轻纱的披帛,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以一根荷花挑衅固定,脑后垂着个莲子米大小的珍珠步摇,未施脂粉,素颜就足美的令人心动神驰,而她轻抚毛色光亮的白马时,那模样就像是失足跌落尘世间的仙子……
  二皇子好容易才找到了声音,笑道:“看来弟妹于这匹马有缘的很,我倒是不好夺人所爱了。”
  “哪里的话。”齐妙笑道:“女流之辈又不兴骑马,再者说我也不敢。这好歹是阿昭与二殿下的心意,您可千万不要拒绝才好。”
  白希云也笑着点头。
  二皇子与齐妙说一句话,听着那娇莺轻啼一般的柔美嗓音,骨头都快酥软了。只笑着道:“我也是瞧着这匹马甚为灵性,似很喜欢你。”这样的玉人儿,就连马儿都躲不掉她的美丽,二皇子的倾慕之思在心内澎湃着就要满溢出来。
  齐妙自然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就只笑着道:“它喜欢不喜欢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敢骑马倒是真的。”
  她说话时顾盼神飞,语气又俏皮,气氛登时活跃起来。
  正当这时,玉莲快步到近前,屈膝行礼道:“回世子,侯爷在门外砸门,偏要进来,才刚守门的因不认得人,且您也吩咐不许叫陌生人进来,是以就将人拦在了门外,谁知道侯爷动了怒,这会儿正在门前发威。”
  白希云闻言眉头拧紧,觉得很是厌烦,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难道昨儿的那些话都白说了不成?
  曲太医冷笑道:“难不成侯爷是知道老夫出来到了这里,竟然还追着来想与老夫接着吵吗?”
  二皇子听出话音不对,将缰绳交给一旁的马倌吩咐人下去,便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见要说正经事,骆咏、管钧焱等人因为身份不够,自然不敢在此处打扰,便先退下了。
  待此处只剩下齐妙、白希云、曲太医和二皇子,曲太医才将方才府里的事情都说了。
  二皇子冷笑了一声,道:“这人也真是好有意思,都不知该夸赞性情直率,还是该说他脑子缺一根筋。明白人这会子哪里有敢得了曲太医的?”曲太医虽然只是个太医,可到底是常年伺候万贵妃的,万贵妃是皇上的宠妃,难道还真的有人敢去怠慢?”
  子不言父过,白希云纵然心里对白永春再多不满,依旧不想表达任何情绪,只是道:“二殿下先休息片刻,我这会子去前头见一见家父。”
  “我也别休息什么了,也没觉得疲累,还是我陪着你去比较妥当。万一安陆侯有个什么不靠谱的要求我好歹能帮你挡一挡。”
  他话音方落,便察觉到齐妙感激的看了过来,明眸善睐的美人如今眼中含着感激,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荡漾起凛凛波光一般,叫他心里满足感顿生。
  拉着白希云的袖子道:“走吧。有我在,量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白希云颔首。
  若是今日二皇子不在,齐妙是打算陪着白希云出去的,有什么事她都希望替白希云承担,生怕他惹了气动了怒,对身子不好。可是如今有二皇子在,白希云应当无碍。她又讨厌白永春看自己时令人浑身不自在的眼神。想了想就没跟着去。
  待到二皇子与白希云走远,齐妙才与曲太医道:“才刚您说的府中之事,着实是委屈了您了。”
  “哪里的话。委屈一些倒是无妨,倒是贵妃娘娘的吩咐并未完成,心里着实不舒坦。”曲太医敛额叹息。
  齐妙闻音知雅,忙道:“这件事原也怪不得您的,家中是什么情况旁人不知,世子爷与我也是知道的,自万贵妃娘娘给您安排了这差事,世子爷就与娘娘说您这差事不好当。”
  原来世子早已经在万贵妃跟前给他说过了好话。曲太医喜欢的很,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笑着道:“其实也还算好。安陆侯只是为了老太君的事太过着急,迁怒一些也是有的。”
  “您着实委屈了,此事咱们心里都是有数的,而且侯爷的脾性咱们素来是之知道的。”
  话点到即止,曲太医心里很是舒坦的告辞入宫去复命。齐妙一气将人送了出去,这才自行折返回来。
  路过前头正屋,隐约听见一声高高低低的说话声,她想了想依旧是没有进去。回后头去描花样子给白希云做衣裳。
  谁知才刚描画了几笔,外头就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夫人,夫人,不好了,您快去前头看看世子爷!世子爷不太好!”
  齐妙听了唬的浑身的血都凉了,慌乱的站起身来,手臂却不留神带落了桌上的针线簸箕,金灿灿的剪刀以及绣绷花样子丝线等物掉落了一地,齐妙顾不上,忙急步往外走,一面走一面问:“到底怎么回事?”
  玉莲道:“是侯爷,才刚在前头世子爷也不知与侯爷是为了什么争执起来,侯爷发了威,才刚竟动手打了世子爷一巴掌,世子爷素来病弱,又加怒急攻心,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爱莲已经去找李大夫了,奴婢就赶紧来告诉夫人。”
  那个老变态!
  齐妙恨不能咬下白永春一块肉来!
  她上一次的针法就是用的太保守了,应该将他彻底致残才对!最好是扎的他手都抬不起来,看他还怎么去打人!
  齐妙想着,已从袖带中掏出了针袋。
  到了前厅刚进侧门,就见白希云躺在地上,周围围着几个人,李大夫正在掐他的人中。
  听说人晕倒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人倒在地上是另外一码事,齐妙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似的,脸眼前都有些发黑,身子晃了一下。
  第一百三十章 惊艳
  齐妙一出现,白永春和二皇子就都注意到了。待到她花容失色的小脸映入眼帘,两人的心都齐齐的揪了起来,白永春甚至有些后悔自个儿为何要下那个重手,若是不将那畜生打昏,她便也不会这般难过。
  不过转念一想,他倒是希望将那畜生一发打死才好呢,他死了,这美人儿他不就名正言顺有理由疼了么。
  白永春心念动时,就发现视线被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却是二皇子。
  二皇子只看了白永春一眼,就让后者不自禁别开眼。他对白永春的行为已是极度厌烦,他自己虽然也对齐氏心生爱慕,却不会用那么龌龊的心思去亵渎她,这老货到真是完全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就连自己的儿媳妇也想霸占,真真是可恶!
  齐妙这会儿已稍微镇定了一些,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近前。
  “李大夫,让我看看。”
  李大夫忙侧身让开。
  齐妙墩身在白希云身畔,荷绿色裙摆在地上绽开成一朵花儿,她先是检查外伤,见白希云脸上红肿的留了个巴掌印,其余不见有伤口在,可惜在古代又没有那些先进的科学设备,并不能系统的去检查。
  手搭他寸关尺,检查过双手之后,齐妙才松了口气。
  “无碍的,是气急攻心。”展开针袋,取了银针在他合谷穴等几处穴位下针,不过呼吸之间,白希云的长睫就动了动,缓缓地张开眼。
  “没事了,你们去取春凳来,将人抬回去。”齐妙站起身。
  一旁下人连忙应是,纷纷张罗开来,心内对世子夫人的医术已是赞叹不已。
  李大夫急着跟进去再做诊断,齐妙却为跟着走,只道:“玉莲几个留下。”
  “是。”玉莲、爱莲、冰莲和问莲四个就垂首立在了齐妙身周。
  待到前厅内人都散去,就只剩下齐妙带着婢女,以及二皇子和白永春。
  齐妙转向白永春,凝眉问道:“世子到底做了什么,要惹得安陆侯如此对待。”
  美人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
  虽然她是怒冲冲的在为了别人说话。但白永春听着那黄莺出谷一般的声音,脑补她情动之时在身下会是多么娇软惹人怜,就激动的脸都红了。
  “那不孝子活该挨揍,对着自己父亲还敢不尊不重的,毫无身为世子的样子!”
  “哦?是吗。”
  齐妙微微一笑,缓步走向白永春。见她动作,四婢女也紧随身旁,二皇子则是蹙眉是看着,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白永春见她靠近,就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堂堂一个爷们家的被一个女流之辈看的心慌,说出来也未免太跌面子。
  白永春强挺着胸脯道:“妙儿,你也不必太难过,那畜生不值得托付终生也不怕,有本侯来给你撑腰。”
  二皇子闻言眉头早已紧紧皱起。白永春叫齐妙什么?妙儿!?这是他配叫的吗!还有那强作镇定却难掩猥琐的嘴脸……
  他这会子恨不得去问问父皇,这样的人渣是如何能在朝为官承袭爵位的!
  二皇子气愤之时,齐妙却是勾起半边唇角,笑容依旧如花一般令人目眩,但那嘲讽意味和邪魅的感觉却叫白永春一愣。
  “他不值得托付的话,您说谁值得?”越发走近白永春。
  明明是他朝思暮想的容颜,白永春却觉得背脊冒凉气脚下终究是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你说谁值得,反正,反正他是不值得。”
  “那么你值得?”齐妙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已经动作,右手从针袋中将最细的两根真抽了出来。
  一见她这个动作,二皇子就愣住了。
  四婢女也有些发蒙,然而玉莲机灵,立即明白了齐妙的意图,当即给姐妹们使眼色,呈包围之势将白永春围在了当中。
  围着自己的都是弱女子,正面对自己的又是齐妙,且还用那种略带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白永春便挺直了背脊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恨只恨造物弄人,你我并未生的同年,不过你也该知道,男人这个年岁算不得老。齐氏,我想这么久了你也该什么都看得出了。就是看不出,想必你母亲在家中也与你说了。”
  眼角余光瞧见二皇子正在一旁,白永春后半句话没敢说出口,心里却在想这人怎么这般碍事,还不走呢!好容易有机会与美人说说话,结果还多了一个看热闹的。
  二皇子像是听了什么新闻,这里头还有齐妙的母亲苗氏的事儿?看来这卖女儿的戏码上演的越发的完整了!
  齐妙嘲讽的笑:“是啊,都与我说了的。可是又有什么法子?我如今已经嫁给了阿昭。”
  一听这话白永春就觉得有门儿。看来美人儿也觉得那病痨鬼不能带给她幸福,也有了别的心思了。
  白永春想着便没了那种芒刺在背的阴冷感,只觉得浑身舒畅的就像是夏日里喝了酸梅汤一般,两大步就到了齐妙跟前,刚想捡几句好听的说给她,却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紧接着就有人按住了他的肩头,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白永春全心都在美人儿身上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二皇子在一旁看的极为清楚。
  先是白永春靠近之际,齐妙看准了机会伸腿下绊子,一见主子有动作,齐妙的婢女也都配合的极为默契,两个抓肩膀的,一个按着腰的,一个按着腿的,就那么将白永春按压在地上。
  “你们,你们这群小骚蹄子,到底要做什么!齐氏,你要做什么!”
  齐妙蹲在白永春身边,素手抓着白永春的左耳往右边用力,白永春吃痛,顺着力道就将头偏在了一边,将脖颈以及大片后脖颈露了出来。随后手起针落,在他后颈部取了穴位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白永春眼角余光看着那,那么长的针靠近自己,想起上一次不能人道的事就已吓的不轻,此时眼看着那针挨着自己,偏生自己被人按压着,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就只能不停的晃头,偏偏自己的耳朵还被人抓着,一用力就是一阵剧痛,好像耳朵要被撕下来了似的,这一犹豫之下,就觉得一阵刺痛从后脖颈传来。
  随后,所有人都发现了白永春的不对劲儿。
  他怒吼的声音越来越弱,只见嘴巴开合胡须抖动,却不知为什么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最后就只听得到剧烈的呼吸声,看得见他嘴巴焦急的开合,却说不出话了。
  白永春惊恐的睁圆了双眼,狠狠地瞪着齐妙。
  齐妙松了手,将针随手丢在地上,优雅的站起身,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仿佛碰触了白永春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病菌一样。
  “哎呀,安陆侯是怎么了?怎么急的不能说话了呢?”
  白永春张着大嘴,眼珠子渐渐发红,使劲想要发出声音却不能够,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又开始剧烈挣扎。
  齐妙笑道:“想不到安陆侯这般有孝心,为了老太君的病情,急的话都不会说了。玉莲,你去外头请安陆侯的随从进来抬人,就说我说的,安陆侯为了老太君的事情太过着急,急的发了抽疯的毛病,也不知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对了,我才刚还发现他的双手渐渐也不管用了,你们仔细这点,别弄伤了侯爷。”
  玉莲几个早已放了手,因为白永春的双臂的确渐渐用不上力气,只剩下双腿还灵敏,口中舌头也灵活,却是发不出声音。
  他怒瞪着齐妙就要冲来。
  齐妙却道:“你若是再胡来,我就废了你。反正为了孝顺老太君做儿子的太着急,记得脑中风也没人说的出什么,中风的情况嘛,就是做个瘫痪也使得。看在你是阿昭父亲的份儿上,我没让你炕吃炕拉,你该感激才是。如今我只是让你的声带麻痹不能发音,让你的双手神经损坏不能灵活动作,你若再有分毫坏心,我言出必践!”
  白永春倒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裤裆间一滩骚臭的湿溺。
  齐妙道:“你虽素行不良,可我本看阿昭的面子没有对你如何,阿昭身上的毒我想着既然他都不追究了,想要维护大家的体面,我便依着他,可是你们几次三番的来挑衅。还要下毒毒死我,我命大逃过一劫,难道就能代表你们没做过哪些恶行,更何况你这种男人,不孝父母,不爱妻儿,只顾着享受美色,你与齐大勇那个卖女求荣的也真是一对好亲家,我如今只让你说不出话动不了手,已经便宜了你。”
  在二皇子惊艳的目光中,齐妙就仿佛一朵妖艳的玫瑰,浑身上下散发着平日看不到的耀眼的光,她高超的针法,果断的言行,都让二皇子看到了她令人心折的另一面,就连心脏都禁不住用力的砰动。
  齐妙冷冷道:“你想告诉旁人也好,不过我告诉你,这针法一则现在本朝只有我会用,说出去没人会信,二则以人体的愈合能力,相信等你能清楚的表达出你是被人扎了针时,针孔早已经愈合,看不出一点端倪了。安陆侯,白大人,你就等着因病致政,在家安歇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抬走
  白永春呼呼的喘粗气,张着大嘴像是怒吼,双目赤红犹如野兽癫狂,狠狠地瞪着齐妙,双臂用不上力,手就那么垂在身边,他挣扎着踉跄起身,低着头就要往齐妙面前冲过来,一副顶牛的模样要跟人同归于尽似的。
  谁知才刚站起来,又被一旁的问莲绊倒在地,没有双手去支撑,直摔了个狗啃泥。
  齐妙笑的像是一朵娇颜的玫瑰,美丽又带刺:“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再对阿昭起心思。不过你该感激阿昭,因为你是他父亲,我才投鼠忌器,没有让你身败名裂。我怕你身败名裂了,影响到我们家阿昭呢。你如今做不成官儿了,好歹还占着个大孝子的名声呢,对你也是件好事儿不是?你也别太着急了。至于说这症候能不能痊愈,全看我的心情了。”
  白永春趴在地上,满衣服上都是自己尿出染湿了的痕迹,听闻这句,原本暴怒之中却升起一丝希望,看来这病还有救!?
  是了。上一次让他不能人道的针法,还不是时间过去了一阵就渐渐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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