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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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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以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够敌得过众人围攻?那八人见管钧焱悍勇不畏死伤,所幸留了六人轮番围攻,其余两人直奔到了马车跟前,一把就将车帘撩了开。
  当先一人见车内是个容姿绝色的女子,一把就抓住了对方手腕,沉声道:“跟我们走,否则杀了你!”
  齐妙蹙眉,却没反抗,任由那人将她拖了出来。
  那人见齐妙生的娇柔,又吓得花容失色反抗不能,就当她已吓得瘫软了,当即揽着她就转而往东边赶去。
  谁知刚走两步,他忽然觉得眼前发黑,浑身乏力,呼吸之间一股子花香夹杂着药味。
  “这,这是……”手脚失去动作能力,那汉子一下子软倒在地。
  另一汉子眼瞧着同伴倒下,惊慌的一手擒住齐妙的手臂,另一手去拉扯倒下的汉子,谁料想分神之际,肩头却是一阵酥麻。
  回头一看,却是那娇柔的女子用一根绣花针戳中了他身上,也不知是怎么,他渐渐觉得四肢不听使唤,加之那股药味弥漫在鼻端,他也觉得眼前一黑,倏然软倒。
  “她娘的!那小娘们下毒!”谁能想得到,方才与护卫颤抖只受了轻伤,能将管钧焱这般高手围殴困住的人,去抓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眨眼间就倒下两个。
  “快抓住她!”眼见齐妙转身就跑。立即有三人狂追而去。
  管钧焱早就疲于应对,气喘吁吁,如今少了三人围攻,他压力骤减,但是眼看那三人持着染血的绣春刀追着齐妙而去,他急的火冒三丈,情急之下激发了他的潜力,软剑挑破了面前一人的喉咙。
  颈动脉割破,鲜血喷出一人来高,其余两人都被这倏然而来的变化唬了一跳,趁着他们分神之际,管钧焱也追向齐妙的方向。
  然而转过一处废弃的草房,来到一处小树林旁时,他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身后追来的二人也并未急着攻击,而是一左一右堵在了管钧焱的身后。
  齐妙被一名大汉反剪双手擒住,另一刺客正从她腰封和袖袋之中找出两个小纸包丢开,又将她头上的簪子,荷包里的绣花针等物都一并搜查丢开。
  齐妙的两手被掰在身后,被大汉一手擒住两只手腕,被迫弯腰压低了身子,疼的她面色惨白忍不住痛呼。
  管钧焱握着软剑的手紧了紧,怒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汉子冷笑一声,“怎么样也与你无关了。你受死便是!”
  此话一出,便有四人奔着管钧焱而去。
  “等等!”齐妙大吼:“你们奉命抓我回去,可不是要带回我的尸首去吧?我若是自尽在此处,你们回去可看能不能交的了差!”
  是那些人不杀她,反而是将她身上尖锐之物和药物都搜刮而去,却没有对她用什么暴力手段,齐妙心里便有猜想,这些人得到的命令是将她活捉回去。
  果真,那抓了她的汉子闻言,便有片刻迟疑。其余人明显是为他马首是瞻,行动也有稍作停顿。
  齐妙道:“你们杀了我的护卫和驭夫,这会子连一个活口都不放过,我知道跟你们去了也没有好下场!如果你们不肯放他走,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你们主子要抓我回去,你们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吧!”
  最后一句是一种暗示。
  以齐妙的容貌,正常人很容易就想到男女之事上。若是齐妙向着主子吹一吹枕边风,他们还真就兴许被牵累。
  几人就有了片刻的犹豫。
  谁知道正是这片刻的犹豫时间,被管钧焱钻了空子。
  只见他身形一闪,已经施展轻功略开数丈。
  齐妙见状一喜。
  只要管钧焱逃走,她就有希望被找到,现在硬拼根本没有生路,只能智取。
  四名刺客见状忙要追,却被为首之人拦住了:“别追了,就算追上了要杀他也费事。”反正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抓了齐妙回去,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
  众人闻言,便也不在去追。
  “你们这里清理一下,别留下痕迹,我先带她回去给主子复命。”
  “是。”四人行礼。
  那汉子不等齐妙反应,便一掌将齐妙打晕,将人抗在肩头快步离开。留下之人则是将尸体掩埋,将昏迷的同伴带走,又将血迹清扫干净,将此地恢复成原样,最后只随意的将马车丢在原地不理会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囚禁
  齐妙醒来时,是在一阵颠簸之中,耳畔有木质车轮滚动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还有马蹄声错杂的传来。身下虽然颠着软和的褥子,可依旧有些硌得慌。
  她知道,自己是在马车上。
  而身畔有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她觉得自己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传来,齐妙张开眼,正看到了二皇子俊雅含笑的脸庞。
  “是你!”齐妙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尖锐,可谁知发出的仅仅是一声气音,微弱的几不可闻。
  她惊恐的张了张口,只觉得嘴唇麻嗖嗖的,喉咙也是尖锐的疼痛,她竟说不出话来!
  二皇子笑着搂过她,让她枕着他的臂弯,任她披散的如缎子一般黑亮的长发散在深蓝色的锦缎褥子上和他浅蓝色的外袍上。
  齐妙的头挨着二皇子肩头,鼻端充斥着陌生男子的气味,直让她慌乱的挣扎起来。
  谁知这一动作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软软的靠在二皇子的怀里!
  “别急,这只是暂时的。妙儿,你不会觉得世上只有你会针法吧?你给白永春一家子下的针,这下子我变了个反法子叫人用在你身上。呵呵。”二皇子低笑出声,一手搂着她柔软的香肩,另一手留恋在她白皙的脸庞,挺翘的鼻梁,最后落在花瓣一般娇颜柔软的唇瓣。
  齐妙偏头躲避,只这么一个动作,她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当即流出了满额的汗。然而她在二皇子怀中,躲又能往哪里躲?
  二皇子将脸埋在齐妙的肩窝,嘴唇一下下的落在她细嫩的耳根处啄吻着,沉迷的深吸一口气,道:“你好香啊。”
  齐妙瞪圆了双眼,“你放开我,你想让我死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可是依旧发不出声音,说出的话只能是气音。如今她浑身上下,也就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灵活的看罢了,又有什么力气反抗?
  二皇子闷闷的笑出声来,直起身子,垂首对上齐妙盛满怒气而显得格外璀璨的双眼,怀抱却是越发的收紧了。
  “妙儿,你觉得我会让你死吗?你这样子,就是死都不能呢。我知道你厉害,只要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你就能出其不意让我不能动,或者直接给我下什么解不了的毒药。我不防备着你,难道还能让自己折进来?”
  齐妙努力挣扎,死死地瞪着二皇子。
  可是她浑身瘫软,软绵绵的挣扎在二皇子看来比小猫的扭动还不如。只显得她更加惹人怜爱罢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打昏之后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知自己怎么就到了二皇子这里,更不知道他们的马车会往哪里去。
  她只知道,自己若是保持这个状态,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逃脱,只会被二皇子藏起来,当他的禁脔,当他泄|欲的工具。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人,在现代社会时没有遭受过大风大浪,不过睡一觉就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然后麻烦之事一桩桩一件件的让她应接不暇。虽然艰难,但是她一直乐观的与白希云相互扶持着一路走下来。
  也是直到现在,她亲眼看到了杀戮,亲自闻到了血腥,还落入了二皇子的手中,被施了针,动都不能动,只能软在这个男人陌生的怀里任凭他宰割。
  她也许再也不能回现代,也无法再回到白希云身边,更见不到她可爱的元哥儿……
  经历了太多的刺激和惊吓,如今她早已被绝望包围了全身,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沿着她精致的脸庞滑落下来,在马车内一盏昏黄绢灯的照映之下,晶莹剔透的像是颗颗水晶。
  二皇子意图探入她衣襟的手便是一顿,修长的眉皱了起来。
  “别哭了。”
  回应他的是她厌恶的目光和倔强的话,她哽咽着,以气音虚弱的道:“你若动我,那我只有一死。我是大夫,你总不可能让我一直保持这般状态,我只要寻到机会就要自尽,你若想让我死,便随你。”
  费力的说了这一番,她已累的脸色发白。
  被泪水沾染的脸庞却显得更加楚楚可人。
  明明是这样柔软的水一样的玲珑女子,为何却生了这样倔强的性子?
  “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的好感吗?”二皇子不在想着将手深入她的衣襟,改而双手将她环抱,让她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让她的下巴枕着他的肩头,而他也以脸颊贴着她的长发:
  “我比白子衿,究竟差了什么?为何你对他这般死心塌地?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丝毫不比白子衿对你的少?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啊!我是将来的皇帝,将来后宫之中会有你一席之位,我可以宠你,爱护你,将天下最好的珍宝都送给你。将我的真心也送给你。”
  他一下下蹭着齐妙的长发,感受那如缎子一般凉滑的触感,闻着她身上淡雅的花香,满足又充满期待的道:“妙儿,我并不是只玩玩就算了,否则我趁着你昏迷这两天就足可以下手多次了。我是真的心悦于你,想要与你共度一生啊,只要你点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将来入宫的事你也不要担心,我有千万种方法给你一个新身份,只要你点答应。这天下最尊崇的荣华富贵我都可以给你啊。”
  齐妙被他强直性的抱在怀里。挣扎不能,反抗不能,就连落泪都开始觉得太丢自己的身份。
  她咬着牙,愤然的道:“你痴心妄想。”
  “我是痴心,但我也未必是妄想。”二皇子微笑着含住了她的耳垂,以舌尖舔舐她小巧的耳廓。
  那陌生的痒和湿润的声音,刺激的齐妙浑身禁不住颤抖,却因为身上无力,挣扎都不能够。她想推开他,却抬不起手来。歪着脖子躲避,然而却将自己的脖颈也暴露出来。
  二皇子的下身已经紧绷,强烈的叫嚣着想要得到她。
  可是他知道,她与寻常的女子不同,不是那种只会依偎着男人而活的菟丝花。她聪慧、坚毅、果敢、强韧,若是现在强要了她,恐怕她真的会找机会自尽。到时候他能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他不想要短暂的欢愉。
  他想要的,是想白希云那样的幸福。
  他亲眼看着齐妙是如何一心一意的对白希云,如何与他相互扶持,祸福与共。他希望有一天,齐妙那双美目之中能只有他的影子,她能只为了他的一切去着想,她的心里再也没有别人,就只有他。
  二皇子渴望得到这样的温情,所以他必须要等。他相信以他的真心,必定能让齐妙敞开心扉来对他。
  “别哭了,在哭可将我的衣裳都哭湿了。”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好似满腔的温柔和热情都在此刻尽数交付给了怀中之人。
  齐妙咬着牙,想要大骂他的惺惺作态,可是方才一番抗拒和挣扎早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此时她眼冒金星,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所幸闭上眼不去看他。
  二皇子搂着齐妙,像是孩子搂着珍视的布偶,神情专注的为她理顺散乱的鬓发,理好方才因为挣扎而敞开的衣襟,随即便哄孩子一般将她禁锢在怀中摇晃着,口中不断重复着:“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不会伤你,咱们不急,早晚你会看到我的好……”
  齐妙闭上眼,长睫不停的颤抖。她咬紧牙关,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只要她能活下来,她就可以再见到白希云,可以重新将元哥儿抱在怀里。只要她坚持,她就不会成为二皇子一辈子的禁脔。为今之计,只有冷静,只有拖延,让二皇子不不动她,不碰她……
  马车终于缓缓停下。有人将车帘撩起,齐妙想向外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何处,却被二皇子用帕子蒙住了脸面,他轻笑的声音就在耳畔,“你以后会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不过这些也都不打紧,只要你记得,你是在我身边便好。”
  二皇子先跳下马车,随后便亲自将齐妙从车里抱了出来,一路往宅院里去。
  齐妙透过手帕,只能知道现在是夜晚,呼吸之下,似乎问得出空气中有一点檀香的气味,像是寺庙里点的那种香,其余的便什么都不得而知。
  二皇子一路都很愉悦,就像是得到了喜欢玩具的孩子。
  齐妙感觉得到这宅院很大,因为二皇子抱着她走了许久,直到她被放在柔软的熏着百合花香的所在,二皇子已经略有些气喘。
  面上的帕子被拿掉,她就看到了二皇子放大的俊脸俯视着自己。
  她躺平在千工床,而二皇子双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的笑看着他,他的长发从脖颈两侧垂落,发烧若有似无的骚弄她的脸颊。
  他凑近,齐妙慌乱的瞪着他。
  “妙儿,亲我一下好吗?”
  他将脸凑在她唇畔。
  齐妙却嫌恶的费劲力气别开脸,这一个动作已让她气喘吁吁。
  第四百二十七章 金屋
  二皇子看着她在自己跟前那样别扭却又无力的娇柔模样,心中的喜欢不自禁又多了一些。当真是能够将她疼惜到骨子里去的,不想现在就强占了她,却也忍不住想要碰触她。
  指尖在她颈项细腻的肌肤流连,见她始终不肯给他一个正眼,索性在她脸颊落了一吻,下|身已经禁不住火热的抵着她的大|腿。
  “你不肯亲我,那只能我亲你了。”
  齐妙拧着眉,着实是被吓到,也被他恶心到了。才刚做好的心里防备全部崩塌,什么只要活下来就能安然无恙,被徳王的逾矩全都吓的不见。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无助,无助到挣扎无用,只能哭的程度。
  见她的眼泪又一次涌落,沿着眼角和耳根滑下沾湿|了一小片褥子,二皇子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声翻身坐起。
  “罢了,我说了会给你时间,就一定会给你时间。虽然你现在舍不得过去的生活,可是时间久了,你必然会知道我的好。而且我这也是在救你,你跟着白子衿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齐妙转回头看向二皇子的背影,眼中的厌恶和无助已经被惊恐取代。
  二皇子这种笃定的语气,足以说明他已经打定主意向白希云动手了,更或许,他已已经对白希云下手了!
  他们曾经是好友,是兄弟,只因为一个身份横在中间,且二皇子还不能确定白希云到底会如何,就已经撕开了伪善的面具对他们下手。万贵妃的养育之恩不顾,白希云的兄弟之情不要,篡权谋位,意图杀害皇帝,现在又对她强取豪夺。
  齐妙心中对他的厌恶早已化作实质。
  二皇子像是感觉到她的厌恶,笑着回过头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随后将指尖沾染的眼泪捻了捻,笑道:“我会安排人来服侍你,你放心,虽然你不能动作,但是他们若有半分慢待你的,你既只管告诉我,我到时候拆了他们的骨头,料他们也不敢对你不尽心。我稍后还要回去处理其他的事,你安心的住在这里,我回头再来看你。”
  齐妙咬着牙不看他。
  二皇子也不介意,又在她白腻的手上捏了一把,这才强压着欲|火快步离开了。
  他怕在多留片刻,就会禁不住要侵犯她。
  二皇子刚离开,就有一位老妈妈和两个俏丽的婢女进了门来。
  那老妈妈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敦实,梳着溜光的圆髻,斜插着一根素银的扁方,穿了墨绿色的褙子,打扮的十分利落。两名婢女都是十五六岁,容貌生的秀气讨喜。
  三人到了床畔,屈膝给齐妙行礼。
  老妈妈显然是管事嬷嬷,知道二皇子在做什么,也不管齐妙能不能说话,就自顾自道:“姑娘安好,老身姓崔,这两个丫头一个是浅青,一个是白缕,都是王爷亲自挑选来服侍姑娘的。往后您有什么吩咐就只管说,奴婢们一定尽心服侍姑娘。”
  那两个婢女便上前来行礼,身量高一些的自称浅青,丰腴一些的自称白缕,给齐妙行了礼。
  齐妙抿着唇,原本不想理会他们的。可是转念一想,她目前还丝毫动弹不得,不论什么都要依靠这三人,况且他们也只是下人听吩咐办事,并不是他们来针对她,是以她便对她们礼貌的笑了一下。
  她就那么瘫软在床上,自己如此孱弱,又是被王爷囚禁在此处的,等于是抢来的,却没有迁怒于他们,而是给了他们尊重,崔嬷嬷、浅青和白缕心里对齐妙的感官都十分的好。虽然这位姑娘头发散乱面色苍白,可依旧难掩魅惑人心的美貌,性子又是这样好,也难怪王爷会将人强抢来养在此处。
  “姑娘,您口渴吗?奴婢给您倒杯来吧。”
  齐妙“嗯”了一声,当然声音依旧十分微弱。
  白缕立即去倒了一杯温水来,以雨过天青的盖盅端来。
  水来了,可人却瘫在床榻上,好好的人却被迫如此,甚至日后吃喝拉撒等等私密事都要依靠人,这心情将会如何?
  三人心里都十分怜惜。
  崔嬷嬷便将齐妙扶起,将引枕叠起,让齐妙靠坐着是。白缕便将一汤匙一口口将温水喂了进去。
  喝了半杯水,齐妙舒服了一些,这才有余力打量周围的景物。
  她现在身处的是卧室里间千工床上,落地圆光罩垂下浅黄色的轻纱,与连内外的绢灯灯光呼应着,将一应黄花梨木的橱柜、圈椅和床畔的方桌都撒上了柔和的金色。
  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凭窗放置的黄花梨木妆台上堆放着各色脂粉首饰,称得上琳琅满目。
  而最引人注意的,却是妆台旁那面能够照人全身的西洋美人镜。西洋镜难得,能得一面这样大的镜子,在这个时代,怕是宫里的娘娘都难有的。更不必说集锦格子上的红珊瑚黄玉摆设,还有琉璃花樽之中以红宝石和蓝宝石制成的惟妙惟肖的月季花儿。
  整个屋子,珠光宝气,满目生光。让齐妙想到了一个词——金屋藏娇。
  她竟然是成了金屋藏娇的娇!
  齐妙嫌恶的别开眼。可是看向床帐,却知那是极为难得的金丝绞纱帐。就连账上的金钩上都嵌着宝石。更不用说床脚斗柜上摆的羊脂白玉的莲花形香盒。
  真是够了……
  她真的不愿做任何人的粉头,不想做搀和在徳王婚姻之中的第三者。
  不知道白希云的身子如何,从狱中放了出来,必定劳损了许多。还有元哥儿,这么多天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有没有生病,有没有人细心照顾,能不能吃得饱,会不会被蚊虫叮咬。
  她真的想回家去。
  也就是此时此刻,齐妙才恍然发现,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将有白希云和元哥儿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家。而在现代时的那栋房子,已经淡忘了很久了。
  她虽然没有哭泣,但是眼中的忧郁和落寞却是毫不掩饰的。娇柔的美人就这么披散着长发呆坐着,不能说,不能动,就连做做针线消磨时间都不能。躺下坐起还都要借他人之手。
  从没见王爷对谁这么上心过。
  也从没见过那个姑娘被人这么虐待过。这样的对待,简直比鞭笞还要令人难熬。
  浅青就笑着道:“姑娘想听话本吗?奴婢略识得几个字,给你读一段话本可好?”
  齐妙费力的摇了下头,她现在心乱如麻,哪里听的下话本去?
  白缕就道:“奴婢给姑娘梳洗吧。天色晚了,稍后也可以安置了。”
  这一次见齐妙没有反对,崔嬷嬷就与浅青和白缕合力扶着齐妙起来坐正了,为她简单的梳洗起来。
  齐妙望着摇曳的灯光,出神的想着对策。
  %
  “阿焱,你醒了!”田庄的厢房里,忽然传来骆咏欢喜的大呼。
  白希云在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发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快步进了屋里去。
  两天了,从管钧焱那日浑身是血的回了家就一直昏迷,他和骆咏都心急如焚。大夫说管钧焱虽然受伤失血,但是也不至于昏迷这么久,最主要的原因是刀子上涂了至人麻痹昏迷的毒药。
  若非管钧焱意志力惊人,可能根本都回不到田庄,半路就昏迷了。他身上有四处伤口,最严重的是背后斜砍的一道刀伤,回到田庄时候还不停的流血。如果他不能回来昏迷在路上,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人是醒来了!
  白希云到了床畔,正看到骆咏给管钧焱喂水。
  “阿焱,你觉得怎么样?我这就叫大夫来给你诊治。”白希云虽然很想立即就问问齐妙到底怎样了,但第一时间还是关心管钧焱的身体。
  左右他已经煎熬了两日夜,也不差这么一会子了。
  因为管钧焱浑身染血的回来,而齐妙却不知所踪,白希云就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齐妙应该不是被抓走,就是人已经不在了。
  白希云不敢多想,因为只要多想,他就会撑不住要崩溃了。
  吩咐了人去叫了大夫来,先给管钧焱彻底诊治了一番,确x定已经无碍后,大夫便出去吩咐人煎药。
  管钧焱的头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背后尖锐又麻痹的疼痛多少能拉会一些神智。他沙哑的道:“天黑了。”
  骆咏苦笑道:“你都昏迷两天了。”
  “什么!”管钧焱呆愣住了:“我昏迷两天了?!那二嫂就是被抓走两天了!”
  抓走!
  白希云终于听到齐妙的下落,焦急的问:“当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伤了你?”
  管钧焱回忆起当时场面,不仅愤慨又恼怒:“当日其实是二嫂救了我……”
  管钧焱将当日的场面细致的描述了一遍,说到最后,险些就要捶胸顿足。
  “如果当时不是二嫂拖住那些人,我定要与他们搏命的。”
  骆咏颔首道:“我理解,即便是为了子衿,你也会拼命的,弟妹这般大义,是等于保全了你,也是给她自己留下一线希望。至少咱们现在能从你口中得知她的消息,知道她是被人抓走,而对方没有要杀害她的意思。”
  第四百二十八章 对策
  骆咏说罢了这一句,便看向了白希云。》
  白希云也赞同的点头:“大哥说的是。也幸而你二嫂那样做了,否则你岂非……阿焱,你虽武艺高强,却也不必要拼尽性命,你须得记得,咱们将来遇上危险时更多,要学会自保,也要理智的去分析怎么样做最有利。”
  管钧焱不依的道:“二哥说的固然有理,可是二嫂有难,我能丢下她自己逃走?那样我成了什么人了!二哥的性命是她救的没错吧?还有大哥的哮症,也许久都没有发作过,二嫂可不只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即便是不看她为了二哥,我也是敬佩二嫂人品的。”
  白希云听闻管钧焱这样称赞齐妙,平日必然会开怀,赞他一声知音,今日却觉得心如刀绞。
  这么好的妙儿,被人抓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落入匪类手中会经历什么?他很难不将事往最坏的方面联想。他虽然也介意齐妙是否会受辱,或者是她的名声。但是她更在乎的却是她会不会受苦。他并非只活了一辈子的毛头小子,很多事情早已看透,他只在乎齐妙能否平安的归来,能否安下心来与自己长相厮守一辈子。
  如今朝中的情况越发紧张,他虽然被皇上体恤,官复原职,到底也是和徳王明刀明枪的对峙上了。将来若真的瞒不住身世,必定会来一次大的变动。齐妙自从跟他成婚,就没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如今有因为他的缘故而被抓走。万一真的受了伤害……
  白希云已经不敢多想了。
  骆咏见白希云不言语,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是这种事旁人也无法劝说,更无从干涉,就只能安慰的拍了下他的肩头:“你可千万别钻牛角尖儿,这一切还等着你想法子呢。”
  白希云强迫自己镇定,理智的道:“我知道,我即便再担心也于事无补,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
  他这样理智,反而让一旁的管钧焱和骆咏心里更加不落忍。自古英雄多磨难,白希云的命运未免也太波折了。
  白希云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这会儿却镇定的分析起来。
  “那些人武艺高强,足见他们是受命于一个身份高贵出得起银子的人。否则也没有那些汉子会齐心协力的来行事了。”
  “是。”骆咏和管钧焱都点头。
  白希云又道:“他们杀了别人,却不杀妙儿,一定是主子分析的。那抓了妙儿去的人是做什么?单纯的绑架了来威胁我?若真是威胁用,这两日我也没接到什么威胁的消息。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妙儿虽然是大夫,却只是在上层圈子里因为皇上的话儿出名,民间知道的少,儿绑架妙儿的人也是上层之人,那些人要求妙儿治病,只要登门便是了。又何须绑架?所以绑架者也不是要妙儿治病。”
  “你说的极是。”骆咏和管钧焱闻言,一时间面色就都沉重起来。
  白希云却依旧能够强压下自己的愤怒和担忧,冷静的道:“所以说,妙儿此番被绑架的原因,不是行医,也不威胁我,那便是因为自身的缘故。多半是因为美貌了。而身居高位,养得起那么多死士,又舍不得动妙儿一根汗毛觊觎她美貌的人,我只想到一个。”
  “你是说徳王。”骆咏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白希云点了点头,幽幽道:“我现在只不知他抓了妙儿藏在何处。他新婚妻子并非是个省油的灯,他就算再瞧不起赵氏,毕竟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妙儿肯定是被养在了外债私产。我跟随二皇子这么长时间,却并不知道他每一处私产的,他应该也知道我不可能了解到那些产业的位置,要是将妙儿带走藏起来,也定然不会放在我知道的位置。”
  “这容易。”管钧焱道:“我回头就是监视他,如果叫我跟踪到,便可以将二嫂直接带回来了。”
  “这注意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只是现在用起来并不是最好的办法。”骆咏说话时,仔细的观察了白希云的反应,见他并未生气,这才继续道:“子衿,你如今在朝堂之中的情况我与你都清楚,你已经被强行推倒了一个风口浪尖上,即便你不想斗争,为了保全所有在乎的人你也必去斗。而徳王现在所作所为大逆不道,他必然不会愚蠢道将破绽留给别人。监视之事不论成败,你若是这样将弟妹救了回来,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不公平,也是你们利益最小化。”
  骆咏说到此处禁不住笑了一下,“我是个商人,商人逐利,若不是将利益发展最大化,我便觉得是亏本的买卖,弟妹已经被抓了,而且已经过了两天,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难道你就不想利用此事给弟妹报仇?而且不马上跟踪,动动脑子,也未尝不能将弟妹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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