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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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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叫惯了才一直随着白家的姓氏罢了,你们这样做,真的不妥。”
话虽然是向着白希云,可最后却表达出对他继续姓白的不喜。
第三百五十六章 改姓
白希云听了禁不住笑起来。
他如此精明,商场沉浮了多年,又怎么会听不懂白希暮的言下之意?
这个人,到底还是在想着黑化的路上越走越远。从前白希云还会觉得,白希暮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他们的事情来,报复之事或许可以将他排除在外,毕竟通过齐妙的变化来看,今生与前世即便是同一个名字同一个长相,人有可能也已经不是同一个人,最起码每个人也不是一模一样的,他有时候会猜想,白希暮或许是个好的。
可是如今在看白希暮,听着他言语之中包涵的意思。白希云不禁在想,他还是将这些人想的太简单了。
抓住了白希暮话中的重点,白希云道:“既然如此,他日我改回跟父亲的姓便是了。其实我早就想改,只是记挂着白家的养育之恩,我父亲说做人不能忘本,我这才迟迟没有动作,其实不论是叫白希云还是叫林希云,我都还是我。姓白,我也不见得就高贵了多少,姓林,我照旧不会低贱多少。而且当日白老爷已经将我除了族谱,我早已经不是白家的儿子,改了名字,也是理所应当。”
转而看向二皇子:“德王殿下,你说是吗。”
二皇子暗赞白希云还击的漂亮。
怎么世界上还有白希暮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连姓白都要拿出来说一说,像是沾了白家便宜似的。
“子衿说的极是,其实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认你做义弟,你跟着我姓陈也是一样的。”二皇子哈哈大笑,丝毫没有看低了白希云的意思。将白希暮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而白希云这番话,着实是又给本就不怎么坚固的联盟三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老太君恨不能将不成器的孙子拉过来使劲踹两脚。白希暮如此拆台,她往后的戏怎么演?白家将来都是他的,他白希暮为了白家背起这比债务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就只能白给他白希暮,就不能他也为家里付出一些?
更何况即便是写了欠条,也可以不还钱啊,她就不信白希云还能真将他们如何。
可是还没等成功就被白希暮给阻断了!而且还给了白希云改姓的理由。人家说人家找到生父,可以叫林希云了,往后不姓白,他们更加没有理由与白希云要什么了。
老太君气的咳嗽了起来,沉闷的咳嗽声敲击在胸腔,像是捶打在心口上,叫一旁神游之中的张氏终于回过神,去给老太君拍胸口捶后背。
二人折腾之时,齐妙就只淡淡的看着。
张氏却是不悦的道:“齐氏,你还不来给老太君瞧一瞧,你一身医术难道不是为了治病救人的吗?”
齐妙诧异的道:“是啊,我学医,的确是为了救人。”将人字咬的很重。
张氏一愣,随即才明白齐妙这时在骂老太君不是人。
她心里为妙的产生了一些认同感。她的这位婆婆,真正做不出几件光明磊落的人事儿来。
可是即便是这么想,她作为儿媳妇,也不能真正表现出来。
她义愤填膺的道:“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了?我不是顺着您的话来说的吗,您说我学医治病救人,我的确是为了治病救人啊。”齐妙更加无辜了。
老太君这会儿已经顺过了一口气。点指着齐妙,想骂,又碍于在场的德王殿下威严。
更何况人家已经是林希云的媳妇了,根本就不是她的孙媳妇,就算是不讲道理捅破天,那也是林家的公爹和婆婆来管束,也轮不到她白家。
老太君瞪了一眼没用的白希暮,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昭哥儿,你若是还记得从小的养育之恩,还是应该答应祖母的请求的。你看,就算你现在是林希云了,也不能忘记你是我们白家养大的啊。自小你的身子就不好,是我们白家给你求医问药的,让你长这么大,还娶了一方这样好的媳妇儿,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白希云莞尔一笑:“对于您府上的作风,以及您的厚颜,我已经拜服到五体投地了。当初妙儿进门是怎么一回事,在座之人都清楚,还需要我说明吗?”
白希云的态度很温和,话说的也慢条斯理,只是话语中的内容叫人无法从中感受到他笑容的那般如沐春风。
老太君的脸色彻底僵硬了。
她不信白希云会在徳王的面前说这种丢脸的事。可是她又隐约觉得,徳王或许什么都知道?
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向徳王,却见徳王只是淡定的端着茶盏,一副事不干己的悠闲模样,老太君的心里突的一跳,有些明白了。她的心渐渐往下沉,觉得借钱一路,恐怕是不行了。
先礼后兵,如果借不出来,那就只能……
“既然如此说,我也少不得要托大了。”老太君的面色再无先前的小心和谄媚,冷声道:“受了我们白家的养育之恩,即便如今你已经不是白家的孙子,家族有难,你要不要尽一份力?我也不跟你借钱了,想来你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我手中还有牛羊若干,就都送给你,你养着去吧,若将来慢慢卖得出去,银子就都归你,至于其余的钱,我们自己去想办法。”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君。
原来她老人家真正是打这个主意啊!
那么多牛羊,养起来要费人力物力,如今京都的牛羊市场都饱和了,要怎么处理?每天养起来就是往里头白搭银子,是要等到卖出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丢给白希云,这还说是慈爱的祖母?简直就是放狗屁!
老太君面带得瑟。
别看你是皇子,可你现在不能认祖归宗,还误以为那林三四和周氏才是你的生母,如今你出身如此卑贱,又没有银子,又有恩情辖制,除了接受,还有什么办法?
白希云抿着唇不言语。
徳王早已经气的面红耳赤,想要奋起骂人,为白希云讨回公道,可是碍于身份,难道他堂堂一个王爷,还能与一个无知的老妇去吵架吗?
现在他们可算是理解了一个真理“人至贱则无敌”。
老太君现在已经无敌了。
“怎么样?”老太君终于欣赏到了对方面上的凄苦颜色,满含期待的问。
白希云咬了咬牙,低声道:“若是养了那些牛羊,往后你们就在不可来我的田庄,也在不可与我讨要钱财,你可愿意?”
老太君道:“那是自然。其余我们自己想办法。”
“好,那就写了文书吧,再写期切结书,往后我与白家再无瓜葛,回头我就去与皇上回明,往后我就是林希云,在不是白希云。”
“你既然如此不孝,要将事情做绝,我又能如何阻拦?好,你决定了,那就这么办。”老太君心里有一种终于搬回一筹的舒爽感觉。冷淡的斜睨齐妙,淡淡道:“齐氏,作为你原来的祖母,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身怀六甲之人,可千万别为了银钱小时而恼火,你肚子里还有这孩子呢,将来没了银子,还可以再赚,孩子没了可就是一辈子的痛苦了。”
白希云与二皇子的面色同时一寒。
齐妙的眼中则是迸射寒光,挑眉诡异的一笑,淡淡道:“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是我身怀医术,既然能救人,自然也能救自己。您就不必操心了。”
又说起“救人”这个词,就让老太君又想起方才齐妙骂他不是人的话。
老太君气急,咬牙切齿的道:“牙尖嘴利,你也就能呈口舌之快了。〃
“是啊,不过即便如此也比口舌之快都不能逞的人好的多了。”齐妙站起身,在也不耐烦与老太君斗嘴,冷笑了一声,道:“头回见到这样不讲廉耻谢恩以挟的人,其实所谓的恩情有多大,你们心里最清楚,因为你们上一辈人做的孽,害的我家阿昭都无法与亲生父母团聚,你们不惩罚换子的人,反而现在还有心思来将样子利用殆尽,也就是我公婆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实人,无钱无势对付不了你们罢了,若果我的公婆都是厉害人物,一旦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样受苦,你们且等着看!”
齐妙的话一语双关,不知情的只知道她说的是林三四夫妇,是为了自己丈夫不平,而知情者,如老太君,张氏这样的,都知道她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老太君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颤抖着手指着齐妙,还想再训斥,齐妙却扶着肚子对白希云道:“阿昭,我不舒服,被他们气到了,咱们回去吧。”
不等老太君发作,她来个先发制人,将张氏都气的脸色煞白却没有办法。
白希云强忍着笑意,面上挤出焦急的表情来,焦急的扶着齐妙道:“好,我这就带你回去。”
二皇子也禁不住笑了,道:“我送你们。”
白希云和齐妙走在前头,二皇子随后,到了门前时,二皇子才回头看向老太君、张氏和白希暮,道:“别以为本王看不出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第三百五十七章 懵逼
二皇子说话之时,恰一阵寒风顺着敞开的门扉吹了进来,将桌上的绢灯吹的光影晃动,在阴影的之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极为诡异。尤其是老太君那张皱纹满布的脸。
二皇子见了就觉得厌烦,冷声道:“你们若是打量子衿夫妇是好欺负的便是错了注意。本王且先去看看齐氏如何,若是齐氏有个不好,不说本王,就是本王的三皇弟和吴妃的母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父皇和母妃,一直都将子衿夫妇当做自己的子侄一般看到,若是知道他们被你们这群人欺负,你们想想会如何?从前本王不与你们计较你们曾经的欺骗之罪,那是本王看在你们是子衿的祖母和母亲份儿上,像你们这样被全荣华富贵眯了眼的人本王见的多了。但是最不要脸面的便首当其冲是你们,总之,你们且记着!”
说罢了,二皇子转回身便走。
老太君和张氏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等门帘已经放下,烛火不在摇曳了,都没有回过神来。
老太君心里的惧怕已经无限放大,她想着,徳王如今算是彻底相信了白希云是林三四之子,没见刚才还能说出希望白希云能够跟着他姓陈认为兄弟的说法吗?也就是说,徳王现在已经彻底的否定了当初她和张氏的话,也同时否定了他们的人品。
他们往后在德王殿下面前,在无信誉可言不说,还彻底的引起了她的厌恶,说不得将来有朝一日,胳膊肘往外拐的徳王真的会对他们不利!?
老太君这么一想,浑身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徳王要是想置他们于死地,又何须动手,只需随意表露出来一个意思,只凭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氏这里却全然为儿子对自己的生分而是伤心,觉得自己再也没希望认回亲生儿子了。
白希暮看着老太君和张氏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狐疑,却也没兴趣细问,只意兴阑珊的道:“咱们走吧。难道还等着人家请客吃晚饭?”
张氏呆呆的看着白希暮,没有开口。
老太君却道:“他们不是说要写文书吗,咱们等文书。”
白希暮现在对老太君的厚颜程度已经叹为观止,没见刚才那些人说话时候都是一副什么表情吗,那种情况之下说的话,岂能当真?
不过这一次白希暮估算错了,老太君将那些当真还真的对了。白希云果然和徳王回来了,将文书送了过来,言明受了白家强塞过来的牛羊之后,就要与之断绝关系在不来往。
白希云道:“不知道老太君看了之后,觉得如何?可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地方?”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道:“没有了,那就欠下文书吧,等过了年初五,咱们就去衙门。”
二皇子也道:“正巧本王再此处,本王就给你们做个见证人。”
如此一来,白希云和老太君就欠下了文书,又有徳王的见证和私章,文书一式三分,将来作为官府衙门里存档一份,他们两人手中各一份,免得将来有人反悔。
白希云道:“送客吧。”齐妙在后头厨房里忙活着呢,待会儿就有美食享受,他才懒得在这里看他们放屁。
老太君挑眉,嘲讽的哼笑了一声,就在张氏和白希暮的搀扶之下,在下人的簇拥下出了门。
张氏都下了台阶了,还不忘了一步三回头的来看徳王。
二皇子心里膈应到了极点,拉着白希云道:“走吧,咱们去用饭,很久都没尝过弟妹的手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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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和张氏白希暮一行人离开了田庄直奔回家,刚到家就立即命人将牛羊都给白希云的田庄送过去。还嘱咐了负责放羊放牛的人:“你们往后就跟着太子少傅白大人了,工钱全都是他给你们。”
这些人只要有钱拿有酒吃,也不管东家是否唤人,当即就辞别了白家,往田庄方向去了。
于是街上就浩浩荡荡的出现了一支牛羊组成的队伍。
围观的老百姓都被惊呆了,
争先恐后的讨论着“东肉侯”如今都不是侯了,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而白家,终于安宁下来,走了那么多的牛羊,好像空气都新鲜了。
白希汐和白希澜也是听到了风声特地赶来的,进了门就连忙问:“咱们家的那些牛羊都哪里去了?”
“是啊,我听婢女说你牛羊都赶走了?”
老太君这会子才刚吃完药,正闭目养神,是以不想搭理两个孙女说话。
还是张氏得意的一笑,道:“多亏了你们祖母有见识,牛羊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白希澜和白希汐都惊喜不已,惊讶的道:“太好了。怎么就解决了呢?难道是那坑骗了咱们的人,将牛羊都买了去?”
“并不是。”张氏好笑的道。
白希汐机灵的看到白希暮也在场,且脸色有些不好看。她隐约就有了一些不好的语感。为什么邹静觉得决绝这等大事,她的祖母和母亲绝对不会用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
白希汐压下心里的不适和怀疑,好奇的道:“老太君真真是咱们家的福星,只要有老太君在,什么麻烦都能够解决。”
白希澜见白希汐这样说话,就知道其中必然有疑点,就顺着她的话也将老太君一番夸赞。
老太君今日解决了这样一桩麻烦事,心里正暗爽之中,在听了孙女这么说,就觉得有些飘飘然了,闭目养神的人也长开了眼,淡淡的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嘴怎么这么甜?”
“祖母,不是我们嘴甜,而是您真的有能耐啊,这么大的事情在您手里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是啊祖母,您到底是怎么处置的,说了出来也叫孙女学习学习。”
老太君道:“不过是将烫手山芋丢给别人了,也没什么的。你们父亲回来了吗?”
见老太君似乎不想深入这个话题,白希汐就道:“还没回来呢。老太君想用些什么,我去给您预备?”
“不必了。我也乏累了,你们也去歇着吧。”老太君的确是身体不行体力不济,不然还想让孙女在跟前继续娇声言语的一番,听了心情也好。
白希汐和白希澜,白希暮,就都行了礼出去。
白希暮出门时候,还被老太君和张氏一起瞪了一眼。
三人一路无话的除了锦绣园,等到了外头无人之处,白希汐才焦急的拉着白希暮的袖子:“三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些牛羊呢?”
白希暮满脸沉痛,道:“牛羊都被老太君做主送到二哥家里去了,还跟二哥签了文书,往后二哥就再也不是咱们家的人,他也要改回跟生父的姓了。”
“什么?!”白希澜惊愕道:“老太君就那么吧牛羊送去了,二哥就收下了?”
白希暮摇摇头,面容惨淡的道:“一开始老太君是要跟二哥借钱,二哥没有,老太君就提出将牛羊给他。你们也知道,养这些牛羊用了多少银子,放在二哥哪里恐怕……”白希暮话语中满含着担忧,可是他心里却极为开怀。
她总算能够看到白希云吃瘪!
白希澜和白希汐都都不仅惊呆了。
“老太君怎么能这样,就这么将麻烦推给了二哥,叫二哥以后怎么办!”
“二哥都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身世又那么可怜,且二哥的生父生母又没有多少银子,往后他们家日子可怎么过啊!“
白希汐和白希澜姐妹俩都因为焦急而红了眼眶。
白希暮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在乎一个野种,心里特别不爽,“你们在这里哭鼻子也没用,二哥身边还有徳王,好歹还有个人能够商议,咱们也就别跟着胡乱操心添乱了。”
白希暮的态度太过于僵硬,让白希汐和白希澜面上都是一窒。
可是二人都是聪明人,这会子也不会去碰白希暮的霉头,更不合适细问,毕竟他们只是女子,将来出阁还要指望家里,就是成婚了,白希暮这个哥哥也是他们的依靠,他们是断然不敢开罪的。是以二人就只都与白希暮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回去了。
慧帝九年大年初一的夜里当真是热闹非凡,因为冻肉侯家里的冻肉都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都送去给养子家里了呗?”
“什么?那人家太子少傅家里也养不下这多牛羊啊,冻肉侯这么做未免太决绝了!”
“谁让那孩子不是他亲生的,还吃了他们家这么多年的饭呢,也不知道冻肉侯有没有想过要找到自己丢失的孩子,去惩罚为了争宠而换子的贱妇!”
……
大街上议论声纷纷,白永春从小胡同里拐弯出来,本想去集市上买点高点回去给苗氏,听了这些话十分纳闷。
他知道自己在民间有个称号叫冻肉侯,可是他们说的冻肉侯做的事,他完全都不知情啊。
什么送给太子少傅了?
他几时这么做了?
白永春这会儿也顾不上给苗氏买高点了,火急火燎的就往家里赶。
待到回了锦绣园,立即抓了姚妈妈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第三百五十八章 发飙
白永春的手像是铁钳子,紧紧抓着姚妈妈的手腕,将她疼的面色煞白,连忙挣脱。
“老爷,您回来了。”姚妈妈打从心底里看不起白永春这样没用的,态度上虽然恭敬,可是心里的鄙夷如何都压制不下,若是没有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老太君又何至于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从往日的“侯爷”,变成了现在的“老爷”,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里头讽刺的以为似乎很浓,但是白永春却又在姚妈妈的身上挑不出任何问题。
他只能压下不快,沉声道:“我不在家里才一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有人说牛羊的事?”
姚妈妈腹诽“您不在家何止一天了?”
可是她到底不想跟主子杠上,便垂眸实话实说:“回老爷,是老太君带着夫人和三少爷去了一趟田庄,找了太子少傅大人,原本是跟大人借钱,大人没有,老太君就把牛羊硬塞过去了,还让对方歇下了切结文书,往后与咱们白家没有了瓜葛,而且大人往后就跟回生父的姓氏,叫林希云了。”
白永春面色木然,是脑海中这些信息打着转,横冲直撞的怒火像是要从血管中脱腔而出。
“你们这么做,与谁商量了?!”
见白永春动了怒,姚妈妈忙跪下行礼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跟着侍奉老太君的,其余的事情奴婢做不得主,也实在都不知道啊。”
白永春知道姚妈妈做不得主,当即绕过他就飞奔进了屋里,见床榻前老太君正在张氏的服侍之下吃药,上前去一把就拉住了张氏的腕子,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这个贱妇,给我闪开!”
张氏手中的药碗落地,瓷碗破碎声音尖锐,药汤也洒落在地上。张氏则是被大耳刮子抽的眼前一黑,身子意外跌坐在临窗的圈椅上,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老太君被儿子忽然闯来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这个孽障,你做什么!”
看者白发蓬乱,脸色难看的老母亲,白永春想骂人都骂不出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又不能打老太君一顿,捶胸你发给顿住的道:“你做事怎么都不和我商量,那些牛羊怎么就能白给人了!“
老太君闻言一愣:“不给人,你是难道还要继续养着?”
白永春道:“我就是不继续养着,就是都送人我也不给他们家啊!你将牛羊给过去,以为他们就会想咱们家这样,花银子去养,然后亏空了家吗?是,咱们家的确是为了养这些牛羊用了不少银子,甚至家底儿都亏空了,但那是因为咱们家是在做生意,是抱着希望不让这些牛羊死掉想要回本。”
“可是白希云呢?你见将牛羊白给了他,他就等于是没有本钱来的,白给的东西,扔了杀了不都行吗?”
“母亲以为那样就能治理的了白希云了?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们这些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啊!”
老太君一瞬间觉得醍醐灌顶一般,呆呆的看着白永春:“你说的对……他可能不会养那些白给的牛羊,可能……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白永春差点哭了:“你又不是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我说吗?”
“可是,可是我要这么做的时候,张氏和老三也没有提醒我啊!”老太君忿恨的转回头看向跌倒在一旁的张氏。
张氏听着白永春的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又见老太君自己办错了事情,反而还将过错推给他,说是因为她没有提醒,当即就道:“我不是也没想到么,老太君自己做的决定,这会子怎么又怪我没提醒了?我是什么身份?不过是您的儿媳妇,做什么不都是要依您马首是瞻吗,要是稍微不顺你的心意,那您再病了叫我怎么办?我又不是神仙,脑子也不如老爷聪明,我只会听吩咐办事罢了,这会儿事儿老太君可真的不能怪我。”
白永春听着老太君和张氏因为这种事情纠缠,当即气的脸色惨白。点指着张氏,又瞪着老太君,义愤填膺的道:“这简直是,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现在那白希云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偷笑呢,你们还写什么文书,还让人家改姓林,你们就是不说,他也想改!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些知情者难道还不知道?难道谎话说的太多遍,你们自己这里都已经当真了?还真以为他真的是贱民林三四的亲生子了?”
老太君脸色惨白,一口气闷在心里,难以抑制的咳嗽了起来。
白永春这会儿恨不能杀人,一想到昨儿个白希暮也跟着去了,凭白希暮的脑子,竟然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就气不打一处来,老母亲不能打,妻子他懒得理会,那么管教儿子总可以吧?!
白永春再也不想忍耐脾气,转回身就飞奔而出。
谁知道白永春刚出门,外头就有小厮来回话:“回老爷,是田庄那边的人来了,给咱们送东西。”
田庄?白希云的田庄?
白永春咬牙切齿的道:“走,去看看!”
白希暮也在书房里听了消息,这会儿也好奇他们送了什么来,就到了前院,意见白永春那副气的炸了毛的模样,心里当即就是一阵扑腾。
他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田庄上来的人当然是管钧焱。
和昨天一样,管钧焱依旧是一身红衣,俊美无俦,气质傲气之中透着冷淡,将羊肉递给了小厮,对白永春和白希暮拱拱手,态度已经不复昨天那般客气,冷淡道:“在下是奉我家大人和德王殿下的命令来,给您送点羊肉,顺带告诉您一声,那些牛,大人和德王殿下经过商议,已经分发给了周边乡村的贫苦人家了。羊也是如此,如今满城欢庆,家里多了牲口,百姓们都在感谢德王殿下和我家大人呢,作为幕后出资者,您理应分一杯羹,得一块羊肉涮锅子也是好的。”
管钧焱的一番话,说的白希暮脸色惨白。
显然昨天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想着白希云如果养着那些牛羊就要使银子。
谁知道,白希云根本养都没养,甚至一文钱都没用,还是白白的得了满城人的好。
白希暮觉得脑袋嗡嗡直响。
白永春则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谢管公子。”
“不必客气,在下还要回去与王爷复命,这便告辞了。”
管钧焱鄙夷的看了一眼白永春父子,转而离去。
前厅之中一片寂静。甚至连外头背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够听的十分清楚。
白永春和白希暮父子二人相顾无言,许久才看向彼此。
白永春哼了一声,点指着白希暮道:“你昨儿跟着老太君和你母亲去了?”
“儿子也是没有办法,老太君非要那么做儿子出于孝道,只能跟从。”
“出于孝道?你现在都快将你的亲爹气死了,你这也叫孝道!?孽障,我今天打死你!你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为什么不提醒你祖母!”
“爹,我也没想到啊!”
“没想到,你们都是猪脑子吗!”
……
白永春追着白希暮打,而白希暮生怕如同上次挨板子一般打的他爬不起来,那样不但耽误功课,还有一些正月里的诗会都不能参加,是以这一次他才不会乖乖的等着挨打,就只绕着院子满府里跑,反正他爹年纪大了,又是常年宣淫亏损身子,跑肯定是跑不过他这个年轻人。
果然,白永春追着打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不但白希暮没有挨几下,自己却累的一屁股跌坐在地,还险些崴了脚。
管钧焱坐在屋顶,将一切都看清楚,禁不住好笑的飞身离去,就将这些都与白希云和齐妙说了,逗得二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
白希云慢条斯理的从锅子里捞出一片涮好的羊肉,在酱碟里蘸了一下,随即送入口中,慢条斯理的吃下,眼中不可控制的溢出满足的神色:“妙儿的手艺当真是一绝。”
齐妙莞尔道:“是他们家的羊肉好。你喜欢就多吃一些。”又转而对徳王、骆咏和管钧焱也道:“你们也多吃点。”
三人都点头。
一时间屋内吃的热火朝天。
知吃到了下午才结束。
二皇子告辞时候还与齐妙道:“我父皇和母妃也喜欢吃锅子,只是宫里的御厨手艺虽然好,味道却是吃腻了,我回宫去与父皇和母妃说,改日你入宫去也给我父皇和母妃做一次如何?”
“自然是好的。”齐妙笑道:“正巧正月里,吃火锅最合适了。”
二皇子便点点头,与白希云相互行礼告辞离开。
策马离开了田庄,二皇子这才放慢了速度,想着方才齐妙的笑脸,以及那回味无穷的锅子,以及从前齐妙烹制的那些美食,在去想想已经能够拄着双拐走路的三皇子,如此出得庭堂入得厨房的美娇娘,竟然不是自己的妻子。
只要一想这些,二皇子就觉得心里憋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千金大石。
第三百五十九章 帮忙
马儿似乎能感受到此时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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