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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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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得这会子我尸骨都冷透了,到时候你岂不是凄惨?”
话虽然是玩笑话,可是前世他死后,魂魄飘荡之际亲眼看见齐妙身之所受,每每回想都觉得痛彻心扉。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这会子倒是庆幸她有这般的本事。不只是为了自己的活命,而是万一将来他有个什么,齐妙有一身医术,好歹能够是个有用之人,也能有自保的能力。
要知道,她的本事越大,需要用到她的人就越多,也就越安全。
白希云思及此,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说到底,他这个重生之人到底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生怕老天爷哪一日忽然就会收回了给他的恩赐。他不怕死,却担心自己万一那一日忽然离开人世会让齐妙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所以就算是外人不提医仙之徒这件事,他都有心将此事宣扬开。
因为越多人需要她,崇敬她,她的生命就越有保障。
白希云心中所惦念的自然不会与齐妙说,只能悄然将她放在心尖儿上宠爱着。期盼着能为她遮挡一切的风雨。
二人回田庄的一路都有说有笑,谁知道刚到了田庄下了马车,却瞧见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二哥,二嫂。”白希暮披着一件深蓝色的云锦大毛领子棉斗篷站在一辆黑漆平头的马车旁,见二人下了马车,便迎了上来,面上瞧着很是尴尬。
“你来了。”白希云淡淡的笑。
他的笑容平淡,就仿佛从前还在侯府中时一样,并不是分热忱,却也不疏远,就像是一切不愉快都还没有发生,甚至连那些牛羊也没在田庄门前过。
其实,白希云若是见了白家的人就能够横眉怒目,倒是比较正常的反应,让人看着也能觉得心安一些。现在这样,反而叫人捉摸不透。
白希暮心内十分忐忑,恭敬的给白希云和齐妙行礼:“二哥,二嫂,许久不见。不知你们此番出行还顺利不。”
“还好。”齐妙笑道:“进来说话吧。”
白希暮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他想不到经过了牛羊那事,连顺天府都给惊动了,白希云和齐妙见了他还能给个好脸看。
白希暮自然是知道白永春出主意做的那些事的,就连他这个旁观者看了都觉得牙碜的慌,哪里有自己做生意错了决策弄来一群牛羊,就冷要推去别人家养的?人家主人不在家,还弄了个牛羊堵门。
早有这样打算,早前为何还要将人强行赶出家门?这样不是不地道是什么。
但是白希暮也有自己的私信和打算。就算白希云夫妇离开了侯府,他还是可以与之私下里走动的,无论如何,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也曾经是真实的,不该就这样放弃。
一行人进了庄子,白希云便与齐妙一同引着白希暮在前厅落座,吩咐下人上了茶。
齐妙仔细打量了白希暮的神色,一时间倒是摸不清他此行而来的目的为何。难不成是白家出了什么事,就安排了白希暮来请人,或是做和事老的?
白希暮察觉到齐妙的目光,不仅有些叹息。多日不见,她依旧明艳照人,他却再也无法坦荡的直视她了。
因为他到底是心生愧疚,他父母所作所为,着实太过分了。
白希暮慌乱的别开了眼,笑着问起白希云的身体。
白希云与之寒暄了一番,略微沉吟,便道:“可是安陆侯与夫人有什么事?”
这一问,立即叫白希暮涨红了脸面。
“不,二哥,我就是来看看你与二嫂好不好。”
白希云狐疑的道:“我们很好。就是担心府里不好,失火的事你们可查明了?”
白希暮见白希云竟还关心府里,心内的愧疚之情就更甚了。可如此一来,他也知道白希云到底还是心系侯府的。
思及此,白希云便放宽了一些心,叹息道:“府里失火,倒是没伤到人。只是老太君一急之下病倒了。再加之父亲前些日做的荒唐生意。如今府里愁云惨怛,让我在家里读书都没了心情。”
“是吗。”白希云淡淡道:“那么出来散散心也好。”面上回答的平静,心里却是在暗自揣测,白希暮此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齐妙却是敏感的道:“老太君的身子从前就有些病灶,如今可请了太医诊治了?”
“已经递了帖子。”白希暮见齐妙主动问起,心里就略松了一口气,道:“只是太医迟迟没有人来。想来父亲如今失了官职,那起子逢高踩低惯了的人,也不将安陆侯府放在眼里了。”
“那么老太君就只能请寻常大夫去了。”齐妙叹息。心下却是好笑。
看来白希暮来不单纯是探望他们,而是想让她去给老太君看看吧?
可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又凭什么要去看那个老虔婆?
白希暮语塞,又抹不开脸来求齐妙,就只点头“嗯”的应了一声。心里却已经在想,等回了府,就与白永春和张氏说齐妙奉旨给三殿下诊治,并不得闲空去府里。也好觉他们不必怪罪自己,也不会误解齐妙。
各怀心思的三人相顾无言,沉默的各自吃茶。
直到茶水注入了第二道,一直还没有解开尴尬的气氛。
白希暮便叹息着站起身道:“二哥二嫂都好,那就好,我也该回去了。”
白希云却是并未立即做大,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希暮。
白希暮不懂白希云的意思,狐疑的蹙眉道:“二哥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言,小弟一定照你的吩咐做。”
谁知白希云却只是淡淡一笑,话语却是直白:“我哪里会有什么吩咐?我现在连姓白都已经是奢侈的事。不过承蒙安陆侯与安陆侯夫人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总也还了这份养育之恩才好。我只是想到近些日子朝堂上的一些事,就联想到了白家。安陆侯着实不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若是如今不想着另谋个出路,想来不出三年,白家就会被安陆侯败光了。”
白希云的话说的直白,直叫白希暮的脸上一阵发热。但白希暮却知道,白希云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半句虚假。
白希暮都不知道,世界上为何竟然还会有白永春那样为老不尊的人,活到黄土埋没了半截的年纪,竟然满心里想的还都是女色之事。他从懂得人事开始就想,白永春一定会葬送在自己这样的放荡脾性上,若是再不好一点,还会带累了全家人不得安宁。
如今事情可不就是按着这些一步步的来了?
“我知道了。多谢二哥。”白希暮除了应下,点头,竟然找不到其他话来辩驳。
他知道白永春不会悔改。但是也知道白家再这样下去,就只有灭亡一途了。
白希暮再度告辞,转身要出去。才到廊下,迎面就遇上了管钧焱带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而来。
第三百章 想念
“大哥?”白希云惊喜的站起身,望着身着一身蔚蓝暗绣竹节纹锦袍的骆咏进了门,笑道:“想不到你竟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在外头住上一阵子吗。”
骆咏闻言微微一笑,掩口咳嗽了两声,才道:“办好了事自然回来。”见白希暮在,骆咏如此精明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只是莞尔一笑道:“想不到我这段时间没在,京都城竟发生这么许多事,也是巧了,竟赶上你们从外头回来,否则还不能立即相见呢。”
白希云闻言赞同的颔首。
白希暮在一旁,瞧着白希云与骆咏和管钧焱眼神交汇之时表现出的信任和亲密,心里好一阵难受。
他才是白希云的弟弟,可是白希云对外人,却比对他要亲密的多了。他知道,因为白永春和张氏对他偏爱的关系,他们兄弟之间必然会产生一些隔阂,从前白希云还在府中,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来。且白希云的身子不好,他作为一个健康的人,对病弱的兄长也多出许多的关切和担忧来,自然也不会与她计较很多。可是如今不同了。他只觉得如此出色的兄长偏偏不与自己亲近与外人亲近,心里泛酸的很。
齐妙医治沉默的做个旁观者,将白希暮的细微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心下不免有些叹息。到底是龙生龙凤生凤,白希暮虽比白永春和张氏他们都正派的多了。好歹心还不是黑的,可是底子里一些不可改变的性格之类,却是与张氏、老太君和白永春都十分相似的。
至少,白希暮是一个很是自私的人,遇事找自己原因的时候少,怨怪别人的时候多。
白希暮正沉默着,忽然感觉道齐妙的视线,便抬头看向她。
二人四目相对,齐妙只是微微一笑。白希暮的心神都晃动了一下。齐妙似乎更美了。而且这美丽的女子,还是自己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
如此一想,白希暮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悲伤与难过。倒是忽略了齐妙方才眼神中的一些深意。
说了几句话,白希云仿佛才想起白希暮还在似的。而白希暮也才回过神来,方才他是打算要告辞的,因为骆咏归来才缓慢了脚步,自然要与骆咏寒暄客气一番,这才再度告辞。
白希云将之送到门外。
待人走远,白希暮与管钧焱,骆咏相视一笑。
齐妙笑道:“我叫人预备酒菜,你们兄弟好生吃一杯吧。”
白希云开怀而笑:“好。”
齐妙看了看骆咏的脸色,道:“等吃过了饭,我再给大哥看一看,大哥的面色看来这些日应该是感冒了风寒吧?不知道是否犯了哮症。”
骆咏闻言一愣,随即便是笑出了声:“真是神了,弟妹如今只用眼睛看看就能给人诊治病灶了吗?”
“望闻问切,不过是看家本事罢了。”齐妙笑着回应,随即就下去吩咐人预备酒菜了。
白希云与骆咏和管钧焱在花厅里好生的吃酒聊天,将今日的事都说了一番,齐妙不想打扰到他们男人家,就只回了屋子里做针线。
花厅中烧了地龙,屋内温暖如春,汝窑花瓶中的梅花含苞待放,兄弟三人吃了一盅酒,相视一笑。
骆咏刚才进门就仔细打量了白希云的面色,此时笑着道:“如今看你这样,我根本都想不起几个月前你到底是什么德行,这一比较,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弟妹的医术果真出神入化,竟能将你医治好了。”
白希云想起齐妙,眼神就变的十分温柔柔和:“是啊,多亏了她,这几个月也是委屈了她。”
白希云和管钧焱就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与骆咏说了。
骆咏听的啧啧称奇,笑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只需好好对待弟妹,爱护关切,也就罢了,夫妻本是一体,难道还能做外人那般有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倒是好奇白家,那么一大批牛羊,他们以后会打算怎么处理。“
“如今他们已经焦头烂额了。”白希云冷淡的道:“就连祠堂都失火给烧了,可见老天都看不过去眼儿他们的所作所为。总之,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不算今生,只看前世的仇恨,她都不可能轻易放下。
白希云所想的,骆咏跟管钧焱都可以理解,二人就都摇头叹了口气。
三人先聊着,话题就绕到了三皇子的腿伤之上,管钧焱和白希云因为都知道了齐妙医仙之徒的身份,这会儿也不会隐瞒骆咏。骆咏听闻,当即惊讶的合不拢嘴,最后欢喜的道:“看来我的哮疾有治了。”
“是啊。有了二嫂在,咱们以后有头疼脑热的都不怕了。”
白希云和骆咏闻言,都开怀而笑。
白希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这般爽快的开怀过了,如今兄弟见面,彼此心里格外的欢喜。就不免多吃了几杯酒。
待到用罢了饭,齐妙来给骆咏诊治的时候,见三人都微醺,不免好笑的道:“我吩咐人预备了醒酒汤,你们待会儿都用一点吧。”
给骆咏看过脉象,下了方子,又吩咐人预备了厢房扶着骆咏去安歇。齐妙就拉着白希云回到了卧房。
白希云此时酒劲儿上来,已经是昏昏欲睡。
齐妙和玉莲扶着他躺下,为他除了外袍,见他难得的面色潮红,齐妙也禁不住好笑。
白希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很少有如此情绪外露不加克制的时候。足见他是真的很看重骆咏和管钧焱这两个兄弟。
“夫人。”正当齐妙刚为白希云盖好被子时,外头有小丫头在廊下道:“夫人,德王殿下来了。”
看了眼睡着的白希云,齐妙无奈的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又吩咐玉莲伺候她披上的斗篷。戴好观音兜。
天空下起了小雪,血花簌簌落下,沾在观音兜四周的白狐腋风毛上,在齐妙俏脸四周营造出晶莹剔透的光晕,整个人的面目都柔化了。加之斗篷浅淡的粉色,干净又温暖,在婢女的搀扶之下,连俏丽的婢子们都成了绿叶。
二皇子站在廊下,看到的就是由婢女搀扶而来如此魅人的齐妙。心内不由得一阵狂跳:“你来了。”
第三百零一章 心思
齐妙闻言莞尔一笑,“德王殿下。”翩然行礼。
二皇子下意识的还礼,微笑着道:“子衿呢?”其实他原可以不还礼的,以他的身份,又何须对个女子如此客气?可是在看到齐妙披着浅淡暖色的锦缎披风迎面而来,在冬雪之中摇曳生姿的身姿和粉润娇美的面庞时,心神都要被夺走,一切行为都成了本能反应,回过神时,面上已露出了这般温柔的笑容。
齐妙笑道:“阿昭已经睡了。”
“睡了?他可是身子不爽?”二皇子目露关切。
齐妙回答的模糊:“还好,殿下不必担忧。只是我给他用的药物之中有安神的成分,是以才这么早就睡了。此处寒冷,殿下不放进屋里吃杯热茶咱们再说话。”
“也好。”二皇子笑着与齐妙进了屋,机灵的婢女已经预备好了热茶端了上来。
二皇子与齐妙按着身份落座,各自吃了口茶,二皇子才有些忧虑的道:“这些日发生了不少的事,子衿心里不平静,身子自然难以将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他身边有你在。”
齐妙听着二皇子的话,很容易就联想到从普兰围场三皇子断腿需要她诊治开始,白希云所处的处境。以及回京之后生父竟然将无处安置的牛羊都弄到了他们家门前的举动。看来不只是二皇子会多想,整个大周朝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都会觉得白希云十分可怜。
齐妙便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叹息道:“想不到安陆侯竟然会这般做发。昨儿个安陆侯府失火,说是老太君也病了。阿昭虽然被赶出家门,到底也是白家的人,依旧存有孝心的,听说家里失火老太君病了,他就有些奄奄的。”
二皇子闻言,同情的叹息了一声。
因齐妙的这几句话,白希云孝顺又念旧情的形象便在二皇子的心目中建立起来。
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希望自己的手下是绝情之人。若是一个人连养育之恩都能轻易忘记,不论有多大的才华,也不论经历过多不公平的待遇,也很容易让人觉得此人心冷不足所托。
观察二皇子神色的齐妙捕捉到他面色的软化,心中便知道自己这番话起作用了,笑着转移了话题道:“殿下可有什么吩咐要他去做?需要我即可去唤醒他吗?”
“不必了。其实也无甚大事,只是听说了白家的事,便来看看他。”二皇子望着齐妙专注听着自己说话的娇颜,鬼使神差的又说了一句:“也来看看你。”
齐妙立即察觉到他情绪上不寻常的波动,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感激的笑道:“多谢殿下挂怀,我很好,虽然旅途劳顿,但身子尚可。”
二皇子的话其实说出口就已经察觉到自己这样说不妥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生怕齐妙会发觉他存的那些心思。但见她如此坦白,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欲盖弥彰的解释道:“子衿也老大不小了,他十分看重你,以及第一个孩子,是以你千万要保重自身。”
齐妙忙站起身来,郑重的行礼称是道谢。
如此郑重,是珍而重之的对待天家的恩惠,让二皇子心下觉得熨帖的同时,却又有一些觉得叹息。
他想要的,是齐妙对他的信任和依赖,是她如水一般温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能有那么一瞬能将人溺毙的温暖和温柔,而这些她只给了白希云一个人,让他心里好生妒忌。
他知道,在齐妙的身上,或许自己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
可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对齐妙悄悄地喜爱着。
二皇子笑着站起身来,双手虚扶:“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坐下说话吧。”
“谢殿下。”
再次落座,齐妙沉默着垂眸,做出静听吩咐的模样。其实在感受到二皇子有可能存了不寻常的感情之时后,齐妙便有意要疏远这个人,更何况他与白希云之间的纠葛,若一旦有一日揭发开来,就将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说不定会害的白希云和她家破人亡。
她一个外来的灵魂,对二皇子又没有什么自小到大的交情以及对君主不可改变的忠诚,心里对他自然是防范的,并且一直以来心里都担忧着生怕白希云会是个愚忠的人。会固守着一份承诺和忠诚不肯动摇。
那样将会非常不利于他们将来的发展。
齐妙的沉默让二皇子的心情跌落谷底。他是皇子,是王爷,自然不好与一个深宅妇人多聊,若是他们共同话题多还可以,如今齐妙却多数时间保持沉默,他再主动挑起话题就显得太过于殷勤了。
这样是不对的。
二皇子即便满心的不舍,真的很像与齐妙多相处一会儿,可这会儿也不得不起身告辞,笑道:“天色不早,我便回去了。你明日还要入宫去给三弟诊治,也早些休息吧。”
齐妙听到他提起给三皇子诊治,心头就禁不住一跳,面上却十分平静,起身行礼道:“多谢殿下关心,妾身送您。”
“不必了,外头寒冷湿滑,你不方便,就歇着吧。”
二皇子伸出的手险些要不自禁的碰触到齐妙的手臂,且在半路回过神来,摆摆手笑道:“你歇着吧。”
“是。”齐妙再度行礼。
二皇子便出了门,到了廊下时候脚步一顿,又回头撩起棉帘道:“对了,三弟的腿上可有大碍?”
终于问出来了!
“回殿下,三殿下的腿伤的严重,其实我并无十分的把握。”
“没有十分把握?那么其实你能医治好她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齐妙苦笑道:“若是能有效果,那也是师父留下的药有用。我的作用倒是次要。”
这话若是别人来说,二皇子心里必然不喜欢。可是齐妙在他心目之中的地位不同,心里的感觉也是不同的。
二皇子便笑道:“你无须自谦。我十分担心三弟的情况,一旦有了进展你定要告诉我,也让我乐一乐。”
“是,殿下放心,若有情况我定然会告诉您的。”齐妙微笑。
二皇子看着她明媚的眼弯成了月牙,心里一阵狂跳,连手上撩起暖帘夹板的事都忘了,想要摆手时候却恰好将夹板松开,那物直接掉了下来砸在他头上。
第三百零二章 莫名
齐妙见二皇子被砸的蹙眉,险些要笑出来,可是这一刻二皇子的用心她若是再不能确定,那也就太过于笨拙了。二皇子对她,绝对是动了男女之情的。如此一来,对二皇子的戒备心更加增多,但是面上的笑容却与往常无二。
“殿下无恙吧?”
“无事。”二皇子羞窘难当。他竟然会在奇妙面前如此丢丑,自耳根到脖颈都红透了。他无比庆幸冬日里天暗,加上时间已晚了,否则岂不是连红透的脸都叫她看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就太丢人了。
“我送殿下。”
“不必,你留步。”
二皇子终于没再出差错,稳步离开了。
齐妙站在厅内,面上一直挂着微笑,待约莫人走出内院的时间,才缓缓敛了笑容。
事情看来又开始往复杂的方向更进了一步。
白希云与二皇子本来就对调了身份,白希云就算不存各归各位的心思,作为已经知情,亦或是已经产生怀疑的二皇子,他难道能舍得放弃皇家的身份?舍得放弃践祚大宝的机会?他会相信白希云与世无争?而且他们这些人,不去争上位,难道就能如寻常百姓那般平平安安的安然生存下去?
皇储江山之争已经够乱,若是在搀和上他们两个都与她有心,事情就更乱了。她可不想做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姬。
所以说,在古代,身为女子最大的幸运可并非是生的绝美的容貌,这是祸不是福。
齐妙忧心忡忡的回了卧房,打定主意不让白希云发现任何端倪。
一夜好眠,次日齐妙只是言简意赅将二皇子来了一趟表示关系的事情说了。
“德王殿下那方,我觉得倒是该想个好法子打消了他的怀疑,即便不能完全解除,好歹也拖延一阵是一阵,这世道瞬息万变,也好容咱们发展的空间。”齐妙忧虑的蹙着眉,手中不停的把玩着腰上玉石榴压裙的流苏穗子。
白希云颔首,大手滑过她嫩白的脸颊,拇指落在她嫣唇上摸了一下,随即允了一口沾染在指头上的胭脂,笑道:“你放心,我已经有所安排了。”
齐妙被他如此行为闹了个红脸。因知道他的聪慧,自然也放心他的安排。
“皇上原说要办宴,后来也偃旗息鼓,可见为了三皇子的事宫中也很紧张。”白希云拉着齐妙的手嘱咐道:“待会儿入宫去给三殿下诊治,你要加倍留神。”
“我知道。我现在是有用之人,好歹顶着个医仙之徒的名声在呢,也没人会伤害我。不过是注意一些饮食行走,没事的。”
齐妙扶着肚子站起身,感觉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若是穿上宽松的袍子和披风,依旧是看不出多明显的孕态,但是在家里,屋里烧着温暖的地龙,穿着修身的小袄,便看得出她隆起的腹部了。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抚着肚子,长发垂委在身前垂落在腰间的模样,温柔又娇美,让白希云舍不得放她出门,搂着她缱绻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将她交给玉莲和冰莲两个,嘱咐好生服侍着才允他们出去。
三皇子尚未开府,又未曾封王,如今与四皇子和其他年幼的皇子一样,都住在皇子所。
齐妙入宫后,就换成了平头黑漆的代步小马车,一路平稳的往三皇子处所去。
到了院子里,就见曲太医正由小内侍服侍着往里头去。而其余内侍则是赶着马车离开。
齐妙微笑着道:“曲太医。”
“齐大夫。”曲太医回头,看到一身狐裘斗篷,带着雪白卧兔儿容貌明艳照人的齐妙,笑着道:“您来给三殿下诊治?”
齐妙笑着与曲太医行礼,道:“来瞧瞧殿下腿上的伤势。”
曲太医颔首,随即笑道:“我来给三殿下请脉。”
二人说着话进到了后头的寝殿,自然有三殿下身边的小太监引着二人上丹墀进了屋。
曲太医是奉旨例行诊脉,他的医术自然是十分高明值得信任的,是以齐妙诊治过后,二人好生参详了一番。又一同查看他腿上的伤势。
三皇子医治沉默着由着两人诊治商议。眼神却是一直都若有所思的落在齐妙身上。
齐妙对人的注视很是注意,何况两人近在咫尺,她又如何察觉不到三皇子的眼神别有深意?
但是人多不方便说,且她又没有心情去探究他的想法。
是以她就只装作完全没有察觉罢了。
曲太医多年行走宫中,为人圆滑,人精一样的人,哪里看不出三皇子看齐妙时候眼神不对,齐妙自然是一等一的绝色女子,且才华无双惊才绝艳,即便是已经嫁作人妇,依旧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更何况如此明艳的女子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曲太医知道少年心性,心里暗自摇头,这宫里又多一个用错心的人。
齐妙不知曲太医已经脑补出许多内容来,只认真的检查过伤口,随即道:“殿下最近还是不可随意走动。等拆了线后也要注意切勿碰水,等能够走动练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好。”三皇子点头,回答的极为认真,看着齐妙的眼神更加专注。
待到诊治过后,齐妙与曲太医便要告辞。
三皇子却是叫住了齐妙,道:“曲太医且先回去,你留步,我还有话要说。”
曲太医忙行礼退下。
莫说他不够义气。他不过是个太医,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着实是不愿意卷入任何宫闱之事中。
待到曲太医离开,三皇子一指拔步床旁边铺设了正红坐褥的椅子,道:“你坐吧,我有话问你。”
齐妙便点头:“殿下请说。”她也没有与三皇子客气,就踏踏实实的坐下了。
三皇子先是打量她,随即若有所思道:“你真的是齐大勇亲生的闺女?”
齐妙一愣:“殿下何出此言?”
“怎么瞧着你都与那个家伙不太像。”三皇子打量她容貌、气质,随即道:“你该不会是齐大勇抱来的吧。”
齐妙嘴角抽了抽,道:“殿下说笑了,妾身的确是齐将军的女儿,许是我生的像母亲一些,才会与齐将军不大像吧。”
第三百零三章 大事
三皇子定定的望着她,半晌才嘲讽一笑,道:“是么,既然是亲生的,我就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齐妙又无读心术,猜不透三皇子莫名其妙的话,自然将好奇之色写在眸中。她本生了一双明媚的杏眼,看人时眼波潋滟流转极为魅人,如今这般疑惑之下,一双眼竟像会说话一般,将三皇子原本不甚平静的心都勾起了一圈圈波澜。
“我平日还该注意一些什么?”三皇子不预多说,岔开了话题。
齐妙自然不会穷追不舍的追问,毕竟与三皇子还不熟悉,而且她的丈夫是徳王的伴读,她已经被划在徳王一派,三皇子伤势其中自有徳王运作,她奉旨医治,也未必能拉近与三皇子多少关系。
思及此,她便仔细的将三皇子伤势上需要注意之事仔细的的交代清楚。
三皇子漫不经心,却有身旁的内侍们仔细的将齐妙的嘱咐都记了下来。
话毕,齐妙也不想再此处多留,便道:“三殿下好生休息,我这便告退了。”
三皇子只是略摆了摆手,由着齐妙行礼,恭敬的退下。
齐妙一走,他便将眉头都拧了起来。
她到底会否真心医治他?
她若是听了徳王的吩咐要害他呢?
若是她用尽全力,也治不好他的腿呢?
三皇子双手抓着锦缎的被面,疼痛的双腿盖在被子下头,一下下抽痛提醒着他自己有可能成了个废人,想着从前跃马平原爽朗,今后或许再也不能够了,三皇子便觉得心如刀割一般 难过,对蓄意害他的四皇子,恨意就更甚了。
“来人。”
“殿下,奴婢在。”内侍行礼。
“回来后,父皇将老四怎么处置了?”
“回殿下,皇上吩咐四殿下禁足了,不许出宫他寝宫一步,也不许任何人去探视。”
三皇子眉头渐渐凝了起来。
单纯禁足吗?没有进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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