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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要翻天:夫君,求压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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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这就去吩咐。”福全机灵的应下,这才退下。
屋里终于空无一人了,季心禾才轻舒出一口气,挑开帘子进了里间,有些疲累的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这将近半个月的赶路,也的确是辛苦,好在今日已经到了京城,好歹安顿下来了。
接下来,便是先将作坊办起来,然后让青禾小铺正式开张,抓住京城的商机。
所以也会很忙碌,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麻烦,尤其是,还有关于那块帕子。
季心禾拿出那块帕子瞧了瞧,眸光微沉,她这次来京城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这帕子背后的秘密,只是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她如今初来乍到,在京中还没有任何根基,没站稳脚跟,要查此事,也是难上加难,还得再等。
她倒是也不着急此事。
只是此时身在京城,心里却总慌乱的很,不是因为身处异乡的惶恐,也不是因为孤身一人的不安,只是因为,他也在这个地方。
若是哪一日当真见面了······
季心禾猛的甩头,这京城这么大,他位高权重高高在上,怎会轻易让她撞上?
不见最好!
季心禾自嘲的掀了掀唇角,不过她似乎担心的有些多余了,如今他想必美人在怀,压根忘了她都说不定。
——
来京城不过两日的功夫,心禾动作倒是也快,先是到牙行买了些卖身的长工,到时候直接到作坊里做活儿,因为青禾小铺的产品都是独家专卖的,格外注重保密,安全起见,所以眼下她也只考虑用卖身的长工来做活儿,不打算外雇人手。
再只要比较一下京城的水果铺子,选定一家供应水果货源,这作坊便开始先开起来了,因为忙活的事情多,这一忙起来,倒是将心里的种种顾虑都抛之脑后了,虽说辛苦了些,但是心里难得的清静。
穆侯楚心里却不清静,一连数日从连安镇赶回来,这一路合共才歇息了两夜,周身的阴沉的气势就从未减缓过,惹的凌风等随从这一路都胆战心惊。
“主子,已经进入彭州了,大概再半日的功夫便可以赶到京城。”凌风心里战战兢兢,此时说话更是小心谨慎。
他跟在穆侯楚身边也许多年了,虽说他性子狠厉清冷,却也从未见过他这般。
渗人的气势,阴沉的情绪,可似乎还带着些许······伤怀?
凌风浑身一个哆嗦,立马摇头,简直天大的笑话,天下谁人不知这位相爷雷霆手段,冷血无情?
“半日······”穆侯楚看着前方,眸光幽深,旋即冷声道:“快马加鞭!”
第206章 看看热闹
“姑娘,府上有客人来了。”福全进来道。
心禾诧异的道:“谁?”
“是一个公子,说是姓段。”
心禾笑了:“请进来。”
“是。”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便瞧见福全迎着段澜进来了。
心禾给他倒了茶,笑道:“下面的人说是有客人来,我还觉得奇怪,我在这京城也没什么认得的人,怎的还会有人找上门来,没想到是你,你怎么来了?家里的事儿忙活完了?”
段澜扯了扯唇角:“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在这京中原本也无趣,便想着来看看你,你这几日······”有没有想过去找我?
后面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改成了:“在忙什么?”
他不是傻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季心禾的眼里,他们只怕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朋友,没有谁的朋友是需要整日里想着对方的,更何况她在京中要忙的事情这么多,怕是根本都忘了他了。
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何必多问?
季心禾喝了口茶,将手边的一个小匣子推过去给他瞧:“喏,前两日我跑了趟牙行,买了几十个卖身的长工,到时候帮忙做活儿,趁早将我的作坊办起来才是,到时候青禾小铺也能早日开业。”
“这样啊,那怕是还有的忙吧。”段澜看了看那一叠卖身契,便知道她心思缜密,这次来这京城,慎重到连作坊里的人手都全部要卖身的长工,不用外雇的,生意人,谁不精呢?
他从前很是不喜生意人,王家的作态占了大部分原因,再就是,生意人浑身上下都是算计,他宁愿安安静静的远在偏远的基山书院沉心读书。
可如今瞧着她这般,却是半点不喜也生不出来,她与其他的生意人不一样,她比其他的生意人都精明狡猾,却又比其他的生意人都纯善干净。
季心禾轻叹一口气:“对啊,今日我还得再跑几家水果铺子,找个水果铺子做供应商,给我供应水果等原材料。”
段澜眼睛一亮:“你若是要找水果铺子,还不如直接找农庄,我家正好有个闲置的农庄,各色果树都有,还有专门的葡萄园,原本是给自家府里供应时鲜水果的,但是因为如今产量非常大,自家吃也吃不完,往年都是送人或者让下面的人拿到铺子上去卖掉了,与其卖给水果铺子,还不如就卖给你。”
这世家大族,往往都会有自己的庄子,产业,倒是也不足为奇。
季心禾欣喜的道:“真的呀?”
“当然是真,你需要哪些水果?我到时候帮你问问。”
“葡萄,橘子,最好还有黄桃,其他的,暂时还没有,你们那农庄里种了蔬菜没有?黄瓜白菜还有白萝卜之类的?”
“这几种水果都有,蔬菜一类的,我们家另有一个庄子有专门种,到时候也可以直接供应,我们府上的农庄跟别的商家合作,还不如就将货供应给你价钱总比你在铺子上直接买要便宜许多的。”
季心禾眼睛都亮了,连忙道:“那是再好不过了,段大哥可以带我去你家庄子上瞧瞧吗?”
“自然可以,你今日有事吗?无事的话咱现在就可以去。”段澜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他这几日没见她,心里便总也不痛快,偏偏也没有个很好的理由来找她,生怕自己稍稍意图明显了些,让她看出来,反而疏远了他。
“成,咱现在就去。”心禾欣喜的道。
两人出了府,段澜便道:“前面就是京中最热闹的一条街,马车走上去怕是会堵着,不如咱步行过去,然后再雇一辆马车,也可以顺道逛逛。”
“嗯,也好,我来京城这几日,也总是忙着大小事情,还真没认真逛逛呐。”许是一件事情落实了,心禾的心情也轻快了几分。
段澜轻声笑了,就算偶尔陪着她走一走,他其实也知足了。
两人并肩在喧闹的街道上走着,四周热闹的商贩,摩肩接踵的人群,甚至还会偶遇卖艺耍杂耍的人。
心禾忍不住道:“京城繁荣果然名不虚传,连安镇和它比起来,也的确只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
段澜笑道:“其实现在还算是安静些了,因为一个多月前,公孙义造反攻入京城,京城遭了很大的罪,听说那纵穿了整个京城的玉带河,都被染成了血红色,好在京城复苏的也快,才让你现在来,便能看到这般热闹的景象,但是那次的事情到底还是有所损伤,要是搁在从前,这里怕是还要更热闹。”
说起一个多月前的那次事情,心禾的面色便闪过一抹僵硬,直接转移了话题:“我瞧着那边竹楼上似乎传来吟诗作对的声音,可是书生读书的地方?”
段澜抬眼看了一眼,这才笑道:“不是,这瑞福楼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楼,能在这里面吃饭的,大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权贵人家,有时候皇室的人也会到这里的。”
“到这里吟诗作对?”季心禾总觉得不那么可信呢。
段澜失声笑了:“这吟诗作对的,一般不是身份贵重的人,而是读书人,瑞福楼的规矩,权贵者可入内,有学识有地位的读书人可以入内,主要目的,也是给读书人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原来如此。”季心禾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段澜瞧出了她的向往,便道:“你若是感兴趣,咱可以进去瞧瞧,左右农庄也不远,稍后再去也不迟。”
季心禾笑着点了点头:“好。”
两人入内,便有机灵的小厮殷勤的引路:“不知二位想要雅间还是大堂?今日大堂正好有诗会呢。”
季心禾便道:“那就在大堂吧,正好看看热闹。”
“好咧!”
这瑞福楼的大堂格外大,陈设装修也十分雅致,大堂正中就是完全空出来的,大堂周围一圈,便是一个个分隔出来的小隔间,说是隔间,其实也是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的,毕竟每个隔间都没有门,只有一排珠帘。
第207章 她笑颜如花
有些比较讲究的闺阁千金,坐在里面便喜欢将珠帘落下,虽说挡不了脸,但是勉强也能遮一遮,但是公子哥儿,或者性子外向的千金,便也不在意这些,直接将珠帘打开,方便他们看大堂中诗会的情形进展。
此时诗会已经开始,两个文人正在大堂中央切磋斗诗,小厮引着他们到了一个雅致的小隔间里,低声道:“今日诗会已经开始,二位若是需要什么,只管招呼小的。”
段澜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这珠帘······”
心禾笑了笑:“不必放下了,看的清楚些。”她本就不在意这些,她又不是娇养在闺阁的千金。
心禾扶着桌子坐下,随手端起玉瓷的茶杯,喂了一口茶,她对茶道不怎么精通,但是却还是能尝的出来,这是上好的茶叶。
这样一个地方,就是权贵聚集的地方?
若是如此,不知是否也有可能找到有关那帕子的线索。
季心禾微微沉思着,端着茶杯一时间有些失神,反而忘了听那大堂之中斗诗斗的正精彩的两位才子。
倒是段澜的到来,让整个大堂微微躁动了一番。
一排珠帘后,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女纷纷小心翼翼的挑开帘子往外瞧:“那位是不是才满京城的段家三公子?他竟从基山书院回来了吗?竟半点风声都不漏,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我方才瞧见这位段三爷身边还跟了个女子,瞧着面生的很,也不知是谁。”
“听说段家三公子和黎君瑶有婚约来着,黎君瑶上次还拿这事儿在我面前得意,我今日瞧着,这婚事怕是悬乎的很呐。”
那边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倒是没丝毫影响大堂中几位才子的展示,另一扇珠帘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安安静静的坐着,手上摇着一把团扇,正是陈易凝。
“方才外面是谁来了?我听到些许议论。”陈易凝问道。
瑞雪连忙道:“是段家三公子。”
陈易凝眸光微微一黯,她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小姐切莫着急了,穆相迟早会归京的。”
陈易凝紧咬着唇,有些不甘:“可那个女人······”
穆侯楚这次离京做什么去了,她再清楚不过。
“小姐怕什么?那女人不过连安镇一个小小农女,哪里比得上小姐金贵的身份?这种小角色,不值一提的。”
陈易凝此时有些烦躁,搅了搅手上的帕子,却到底没再说什么:“外面什么情况了?”
瑞雪连忙道:“此时已经只剩下两人做最后的对决了,等到他们二人择出胜者,小姐自是可以出去挑战胜者,拿下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来,借此扬名。”
陈易凝深吸一口气:“如今父亲被闲置,朝中没有半点话语权,京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个二个的都看不起我,我也只有拿出个像样的名声来,才压得过她们了。”
家族背景比不过,起码才名要比过!
正说着,便听外面传来小厮兴奋的声音:“满良才公子获胜!”
那小厮顿了顿,便接着道:“今日诗会夺冠者,满良才满公子,若是还有哪位不服,大可以出面踢馆,若无异议,今日诗会夺冠者便是满公子,我们瑞福楼特制牡丹灯便也归满公子所有!”
一边说着,便拿出了那盏牡丹灯,一时惊艳四座,那些千金小姐们一个个看直了眼睛:“这灯好漂亮!”
季心禾都不禁多看了两眼,果然是瑞福楼,出手都是如此阔绰,这等精雕细琢,美的如同真的一般,当真是漂亮。
段澜笑道:“你喜欢这个?”
季心禾轻笑着点点头:“这灯做的可真精致,比之上回咱们在连安镇的街头抢的那盏百花灯还要漂亮,果真是厉害了。”
“那我去试试。”段澜说罢,便站起身往大堂中央走去。
季心禾一愣:“啊?”
与此同时,陈易凝也出来了:“我来试试。”
段澜拱手笑道:“不巧,我也想夺这个冠,陈小姐既然也想试试,可以一起踢馆夺冠。”
陈易凝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段澜会参与,他这种低调的性子,怎会参与这种事情?更何况,他不是都已经有了一个京城第一才子的才名,为何此时还非要跟她争?
酒楼的小厮兴奋的道:“既然如此,便一起比试,按着老规矩,踢馆赛制不以诗词轮胜负,而是抓阄决定比赛项目,小的方才已经拿到了这次的比赛题目,便是抚琴!”
“好!”段澜点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陈易凝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抚琴,倒是她更拿手一些。
古琴很快搬上来,三人各做一席,准备就绪。
小厮笑道:“今日的赛制就是,各自弹自己擅长的曲子,谁先被带走音谁便输,谁一直坚持到最后,谁便赢!”
这话一出,引起不少人的兴趣,连季心禾也觉得实在有趣,饶有兴致的看着。
小厮一声令下,三人同时开始抚琴,琴音婉转,绕梁不绝,人人都几乎为他们捏一把汗。
相比之下,那满良才琴艺只算平庸,算他倒霉,这题目他最不擅长,很快便败下阵来。
陈易凝琴声温软,如泣如诉。
段澜却是大气恢弘,颇有男子气概。
两人较量不相上下,季心禾凝神听着,也很是紧张,整个大堂之内,除了那两相较量的琴音之外,便是连呼吸声都机会听不到,一个个屏气凝神的听着。
纠缠许久,陈易凝的琴声似乎越来越乱,心神也渐渐急躁了,心急之下,一不小心便挑断了一根琴弦。
只听“叮”的一声,琴弦断裂,陈易凝脸色发白的坐在那里,段澜一个收尾,便结束了手上的曲子。
大堂沉寂了片刻,随即便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段三公子果然厉害!京城第一才子的才名,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段澜笑着拱手做谦:“是陈小姐和满公子承让了。”
陈易凝很是尴尬的僵硬在那里,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她隐隐能听到,有些人已经开始低低的嘲笑她,袖中的手狠狠捏起,却只能忍下,父亲如今在朝中无权,她陈易凝稍稍行差步错都能成为那些人的笑柄。
段澜却并没有多在意她,直接从小厮手里接过那牡丹灯。
大步向着季心禾走去。
“喏,这花灯送你,也权当我赔了你那百花灯了如何?”段澜春风般的笑容扬起,暖人心脾。
心禾接过他手中的这盏花灯,拿在手上把玩细看,难得笑的明媚又开心,像个得了糖的孩子:“好。”她是真喜欢。
段澜看着她明媚的笑颜,一时都有些恍惚,不自觉间,似乎看的痴了。
只是这笑颜落在穆侯楚眼里,却显得格外刺目了。
一个月,他一个月未曾见她了,日日夜夜,他想的快要发疯,这一路赶来,满身风尘仆仆,只为尽早见到她,却没想到,再见她,却是这副情景。
穆侯楚通身的寒意骤涨,迸射而出的压迫气势只叫人胆战心惊,一双鹰眸锁着大堂对面笑颜如花的她,心口都似乎隐隐作痛。
一向稳重如凌风,此时都有些讪讪的:“主子,要进去吗?”
穆侯楚面如寒霜,阴沉又渗人,却已经大步进去。
第208章 僵在那里
“我还以为陈小姐多厉害的本事,敢来踢馆胜出者,竟没想到,这般不堪一击,枉费我方才还想着,没准儿陈小姐要借此机会扬名千里呢。”
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整个大堂听的清清楚楚。
“就是,既然没这个本事,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呀,这才名,可不是那么好得的,若是才名得不到,反而让自己颜面尽失,可真是不划算。”
“哎,偏生人家乐意去搏一搏,也图个勇气可嘉,若是我啊,还不敢去丢这个脸呢。”
三五成群的几个闺阁千金从那珠帘后走出来,笑的格外奚落,一边嬉笑着一边直接往二楼的雅间去了,诗会结束,自然不会继续逗留在大堂了。
整个大堂都渐渐空荡了下来。
依然僵坐在大堂中央的陈易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若是细瞧,似乎能看到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懑。
季心禾听到那几个姑娘的说话声,不禁一愣,抬眼看向那大堂中央的女人,诧异的道:“那位是谁?怎的成了众矢之的?”
“陈阁老千金,陈易凝,她原本就很遭人嫉恨,大概,因为才貌不俗的缘故,最近陈阁老被免职,闲置家中,陈家如今朝中无权,那些嫉恨她的人自然也就敢蹬鼻子上脸了。”
陈易凝三个字敲在季心禾的脑子里,脸色微微一白。
是她?
“怎么了?”段澜似乎注意到了她异样的情绪。
季心禾抬起头,扯出一抹笑来:“没事。”都是前尘往事,想这些做什么?
她随手端起一杯茶来,想喝口茶平复一下心里微微泛起的波澜。
可这一抬头,便似乎感受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心禾微微疑惑的转头看去,却看见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一个多月未见,却似乎已经时过经年,他依然那般清冷如霜,风华万千,她曾猜过他们或许会再见,毕竟同在京城,也不是没可能,却没想到,不过三日,她便“撞见”了他。
季心禾面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脸白如纸,便是一分颜色,也瞧不见了,手上一抖,那茶杯都翻在桌上,茶水洒出来,沾湿了衣袖。
段澜一惊,连忙给她收拾茶杯:“怎么这么不小心?可烫着没有?”
不知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未放下,难免心慌,还是因为穆侯楚眸光太过锐利,她此时只觉得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段澜即使在她耳边问的话,她也没听进去一个字。
段澜却是没发现大堂另一边的穆侯楚的,他们没有过交际,自然不在意他,段澜只瞧着她湿了一片的衣袖,眉头紧蹙,对着一边的酒楼小厮道:“你快带着她去楼上雅间换身干净衣裳,不然染了风寒可不好。”
小厮应声道:“是,这位姑娘这边请。”
类似瑞福楼这种高档大酒楼里,一般都是准备着有干净衣物给客人的。
“心禾,心禾?”段澜不知她有没有听他说话,她经常这样出神。
季心禾这才恍惚的反应过来:“啊?哦,我,我这就去。”
随即跟在那小厮的身后匆匆出去,径直往二楼雅间去了。
上了楼梯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穆侯楚似乎正往这边大步走来,那锐利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随即,便见陈易凝雀跃的身影冲着穆侯楚迎了上去。
直到这个女人闪入视线,季心禾煞白的脸上才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她该是多没出息,才会至今见这男人一面都至于心慌至此,殊不知那人早有新欢在侧。
穆侯楚自从进入这瑞福楼,目光便从未从季心禾身上移开过半分,似乎这大堂中何人都是不存在,看着她接过那不知死活的男人送的花灯,看着她笑的明艳动人,看着她与那个男人说笑如常。
如此刺目。
他大步走向她,没有丝毫掩饰,他已经不远千里追到这里,走到距离她不过数十米的距离,他怎会放弃?
可就在此时,陈易凝挡了他的路。
“侯楚,你什么时候回京的?为何都没有人说一声?”陈易凝发现穆侯楚的身影,便连忙迎上来,眸中都满是惊喜。
“嗯。”穆侯楚直接要绕开她,从前都没有什么心情搭理她,此时此刻更没有。
谁知那陈易凝身边的小丫鬟瑞雪却哭着跪在了他的跟前,抽抽噎噎的道:“丞相救救我家小姐吧,如今陈家在朝中失势,那些人便全都不拿我家小姐当人看,一个二个都要凑上来踩一脚,羞辱我家小姐,丞相······”
穆侯楚眸光阴冷的落在跪在他跟前挡路的丫鬟身上,吓的那丫鬟身形一晃。
陈易凝连忙道:“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
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斥责,显然是故意让她说的。
穆侯楚面色阴沉的看着陈易凝道:“怕被羞辱,可以不出门。”
陈易凝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瞬间动弹不得。
穆侯楚转身便直接绕开了她们唱戏的主仆二人,大步往二楼的雅间上去。
陈易凝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方才任凭旁人如此酸言酸语,她都没有这一刻感到羞辱。
一旁的凌风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位陈小姐不会看人脸色就算了,难道她不知道她父亲陈阁老的官儿就是被穆相给弄掉的吗?这会儿竟还找穆相来哭,什么脑子。
——
“姑娘里面请,奴婢们给姑娘准备了要换的衣物,段公子特意吩咐的,奴婢们不敢懈怠,姑娘过目看看合适不合适,先挑一件吧。”
季心禾由着那小厮带到楼上雅间时,便见已经有三五个丫鬟端着托盘恭恭敬敬的等在那里了,段澜吩咐的话,瑞福楼的人都这般上心,看来段家在朝中势力也不小啊。
季心禾没什么心情挑衣服,随手指了一件:“就这个吧。”
话音刚落,便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穆侯楚面色清冷的进来,季心禾心口都漏跳了一拍,僵在那里。
第209章 请夫人回府
那些小丫鬟们都吓了一跳,眼前的人没有亮身份,她们也不晓得是谁,但是单单这通身的气势便已足够让她们颤栗,心知此人身份必然不低,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急忙恭敬的道:“这位公子怕是走错了房间,这房间是段公子·····”
“都给我滚出去!”穆侯楚眸光阴冷,一瞬也未改变的看着季心禾,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
一句话一出,那几个丫鬟们吓的连忙低下了头:“是!”随即匆匆退下。
季心禾此时面色也冷了下来,紧随着那些丫鬟一起出去。
可还未走两步便被穆侯楚扣住手腕拽了回来:“去哪?”
季心禾面无表情,冷声道:“穆相既然要用这个房间,民女自然不敢争抢。”
穆侯楚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一月未见,你也知道跟我论身份了?”
季心禾挣了挣手腕,穆侯楚的桎梏却纹丝不动,反而扣的更紧了些,季心禾有些恼火的道:“我还有事,没有时间跟相爷闲话家常。”
“有事?跟那小子的事?”穆侯楚掐住了她的下巴,那双冷眸已经冰冻三尺,周身的气势都满满的压迫:“季心禾,你是不是觉得挑衅我的底线很有趣?”
季心禾怒目瞪着他:“我有什么事,与谁有事,又与你何干?!你未免管的太多,你我早就互不相干,今日偶然见到便当做互不认识就够了,你此时对着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觉得无趣吗?!”
这话如同一把刀子生生戳在他的心口,互不相干?他们何时竟成了互不相干的人?短短一月未见,他们之间便似乎隔了一道银河。一个月来日日夜夜的思念折磨,未曾想到终于来到她身边,却等来她这般决绝的划清界限。
穆侯楚死死的看着她,周身阴冷气势迸射而出,让这小小房间都瞬间压抑了起来,季心禾只感到满满的压迫感,心里爬起来丝丝害怕,她从未见过他这般。
却在此时,门口传来了段澜的声音。
“方才那位姑娘呢?”
季心禾脸色微变,似乎有些慌张,她不想让旁人知道她跟穆侯楚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做了最大的决心才想要忘掉他,从前那段往事,那桩笑话一般的婚事,她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被任何记起。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哆嗦着看了一眼门外的黑衣侍卫的眼色,这才道:“那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段澜有些着急的道:“她去哪儿了?”
“她,她,奴婢也不知道,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所以先走了,这雅间,现在被别的客人用着,段公子不方便······”
段澜满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这紧闭着的房门,满心的疑惑,她分明上楼来换衣裳,怎的突然就走了?若是说有急事,她初来京城,认识的人都没几个,能有什么急事?难不成是她昨日新买的那些长工出问题了?
段澜心里疑惑不定,又很是担心,万一真的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放心她独自面对,虽说季心禾的能力他是有见识的,但是能力归能力,他该不放心的还是不放心,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匆匆离去,显然是想去追她。
房内,听到段澜脚步离去的声音,季心禾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她这细微的表情落入穆侯楚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目又恼火,穆侯楚面色阴沉,神色冰凉的冷笑一声:“怕他看到?不过一个月,你就变的如此快,季心禾,你到底是怎样绝情的女人?”
穆侯楚心里翻涌而上的不单单是沸腾的怒火,更有一种他都不知道的情绪——妒忌。
他从未有过妒忌,因为他从来都是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一旦发现自己丝毫不如人,他便能轻易超越,所以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去妒忌。
可今日,当他接连十来日没怎么歇息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京城,当他动用了满京城的暗线,只为了找她在京城的行踪,因为他一时半刻都不能再等,他只想见她,他满心期待又满心慌张愧疚的走进来,来见一别一个月未见的她。
他想象过无数次他们再见的情景,她一定很生气,她一定很难过,他知道她的生气,也知道她的难过,他只想给她请罪,只想抱抱她,一解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哪怕她犟着不愿意原谅他,他也可以等,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
可是独独没想到,再见面的这一天,她的眼里多了一个男人,她可以冲着他露出毫无防范的笑。便是那男人痴看她的眼神,穆侯楚都再明白不过,他有多爱她,便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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