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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要翻天:夫君,求压倒-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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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轻瞪了她一眼:“越发的没规矩,还敢怂恿让夫人把发髻散下来,当心让爷知道了赏你一顿板子。”
书兰这才感到害怕了似的,连忙道:“别别别,我知错了还不成,方才那话我可胡说的!”
这要是让爷知道她在怂恿王妃把发髻放下来扮少女,到时候必然一堆男人得觊觎上,那王爷还不得要了她的小命?
心禾好笑的道:“没人能把你的话当真,瞧你这样儿,亏得还是快要嫁人的人了,整日里说话没个正行的。”
书兰讪讪的吐了吐舌头:“奴婢知错了,现在一定学着小玉那般稳妥点,日后嫁了人,也不给夫人丢脸。”
心禾笑着摇了摇头,懒得跟她贫。
这会儿已经到了山门下了,直接顺着这长长的山路阶梯走上去,便到了。
心禾正犹豫着是不是从后山的一条小道儿上爬上去比较低调一点,谁知便听到前面这几个三五成群的小姑娘们低声议论着的话题从胭脂水粉变成了另外一件事。
“不过这次朝阳公主突然决定在清远寺来办祈福,可是头一次,我还真没想到,这朝阳公主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来做这样的善事了?”
“这事儿你还不知道?说是给死去的驸马祈福来着,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大动干戈?”
“公主和驸马感情就这么好?我从前怎么听说公主对驸马好像不怎么愿意理睬的呀·······”有人犹豫道。
这话一出,便有人神秘兮兮的道:“其实我也听说了此事,公主对驸马,本来就没什么好态度,这次驸马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说是病死的,但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是没人知道,我昨儿倒是听下面的人议论说,此事好像和公主脱不了干系。”
“啊?!”
“有什么可惊奇的?公主性情本来就娇蛮一点,驸马惹了公主生气,兴许公主就一时失了分寸,我倒是觉得一点儿也不奇怪,如今驸马前脚刚死,公主立马就在清远寺做善事做祈福,这难道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若是真的如此,这驸马死的也是可怜的很,我听说当初公主下嫁给他的时候就不是很乐意,尚公主了却也还是过的窝窝囊囊的,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谁说不是呢,公主眼里从来就没有过驸马,公主真正喜欢的人,那驸马根本不能比。”
“谁?”这话一出,便有人来了兴趣,立马问道:“是不是段大人?”
“才不是!”这女孩子也是胆子大,四周看了看没什么人,便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可知道当今禹王?”
一听到这个名号,众人的脸色都跟着变了一变,禹王二字,如今是满京城的忌讳,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皇帝的忌讳罢了。
“不就是个乱臣贼子吗?”一个女孩子嘟囔着道。
她们活在京城,年纪又尚小,没有经历过穆侯楚在京中盛名在外的时候,自然不怎么了解。
“哪儿这么简单?我听我大姐姐说过,这一位,从前在京城,可是叱咤风云的权相,不单单如此,容貌更是俊逸非凡!当初不知多少闺阁女子暗暗思慕,朝阳公主便是其一,并且一心只想嫁给他,可谁知······事与愿违,那位最后娶了乐元侯府的嫡千金。”
众人眼睛都跟着发亮,显然对这样的八卦事情很是感兴趣,连忙追问道:“为什么啊?一个小小乐元侯府的千金,哪儿能跟公主比?”
“我也不知道,那位禹王当初就是指定了非那乐元侯府的嫡千金不娶,最后娶了她便匆匆离开了京城,其中的内情,我也不大清楚。”
“听起来好像很有内情的样子?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应该也早就忘了吧,更何况如今那人都成了乱臣贼子了,公主也没这个必要······”
“你知道什么?那位禹王,娶妻七年,至今只得一个女儿,却没有纳一个妾,就连皇帝赐婚的那个侧妃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这般深情,看在公主的眼里,只怕是扎眼的很。”
众人便又是一阵兴奋的议论,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心禾摇了摇头,直接往另一条小路从后山绕着上山去了。
过了这么多年的陈年往事了,至今还这么多人提及议论,果然这世上什么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人。
只是心禾想起她们口中所说的“驸马死了”,心里也是微微一怔,这个驸马她印象不深,可今日就这么突然死了,还传言说是死在朝阳的手上,也不知是真是假。
“夫人?”小玉低声提醒了心禾一句。
心禾这才回过神来:“嗯。”
不管她的事,还是不管了。
心禾提着裙子便直接顺着阶梯往山上去了。
这山上一路沿途都有大大小小的佛像,大多数人上山都只乐意从前殿走,因为那里金碧辉煌,而且道路宽敞也比较好走,却不知这僻静的小道上更有寺庙的气息。
心禾倒是也没什么心思来感受寺庙,只是步履匆匆的上了山,来到了一个禅房里。
“这便是那孙氏如今住的地方了,之前乐元侯府还未倒的时候,孙氏是被赶出来到这山上清修,可如今乐元侯府倒了,孙氏依然呆在这里,奴婢猜想大概就是皇帝命人将她幽禁在此了,不过来之前,已经命人将那些看守的人暂时引开,夫人现在可以一见。”小玉道。
心禾点了点头,便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近,伸手推开了那禅房的门。
“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孙氏背对着她,坐在简陋的禅房里,背影似乎有些颓圮。
从一个尊荣华贵的侯夫人沦落成丧家之犬,还死了女儿,如何不颓圮?
第723章 孤魂野鬼
“如今你已经沦落至此,却还是没能放下当初尊荣华贵的侯夫人的架子?”季心禾声音清冷的道。
孙氏骤然听到季心禾的声音,浑身都似乎跟着颤了一颤,有些惊恐的转过身来,瞪圆了一双惊悚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即便已经过了七年未见,孙氏却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季心禾这张脸。
“你,你,你怎么会·······”孙氏慌乱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季心禾冲着小玉和书兰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低头福了福身,转身退下关上了门,守在了外面。
心禾这才抬眸看向孙氏,缓步走近,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凉薄:“乐元侯府满门覆灭,我父亲如今正在被朝廷押送回京的路途上,可你却能在这青山绿衫之中安逸度日,修身养性,果真是好逍遥啊。”
孙氏脸色都白了几分,连连后退,此时看着季心禾的面上的笑容,都像是看着一个地狱里来索命的修罗一般:“与我何干!?是你父亲先把我赶出侯府的,而后侯府遭此厄运,那也和我没关系,你来找我做什么?!”
心禾冷笑着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不喜欢跟你浪费时间,我父亲是怎么落入朝廷的手中的,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若非用我父亲的命,你今日何来这安生日子?你真以为我傻到皇帝会无缘无故让你苟且偷生吗?!”
孙氏浑身都跟着一个踉跄,直接摔坐在了椅子里,面色惨白,七年过去了,她险些都要忘了,眼前这个女人心思多精明,她在她面前这些心思,只怕是根本瞒不过去。
其实在孙氏看到季心禾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这次怕是逃不过一劫了,季心禾突然出现在京城,还大费周章的来这清远寺里找她,必然是对一些事情已经势在必得,对一些事情更是了如指掌,孙氏不傻,所以她隐隐都猜到了。
也正是因此,她此时才一见季心禾就慌了手脚,她万万没想到躲过了皇帝的那一劫,却没能逃过季心禾。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氏大声道:“季心禾,你如今自己什么处境,你还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吗?你可知道你脚下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你如今一介罪臣之妇,也敢在这里张狂?!”
季心禾冷笑一声,一手便拽住了孙氏的衣领子,将她给拧了起来,瞪着她道:“是么?那要不要让我试试看,在这天子脚下,我有没有这胆子肆意妄为?”
孙氏眸子里都满是恐惧,惊恐的看着季心禾,连连摇头:“你为何不愿意放过我,你为何非要与我过不去,我如今都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你为何还要对我步步紧逼!”
季心禾拽着她的衣领子,厉声道:“我为何如此,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是谁害我父亲至此?别说你不知道,你的本事大着呢,是你引诱我父亲露出马脚,让朝廷的人抓获的是么?”
孙氏浑身都在哆嗦,吓的几乎不敢看季心禾的眼睛:“不是,不是。”
“我也不需要你说是或者不是。”季心禾冷冷的掀了掀唇,直接甩手便将孙氏直接扔到了椅子里,拍了拍手,才道:“我千里迢迢的从禹州赶到这京城来,可是特意为了侯夫人你来的呢,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你嘴里的这是与不是?”
孙氏脸色又白了几分,抬眸看着季心禾,便觉得像是看着一个修罗,满心里都是畏惧,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掉了,这个女人不远千里而来找她算账,怎么可能放过她?
孙氏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你能拿我如何?季心禾,你未免太高看了你自己!今日你千里迢迢来这京城,除了能杀了我泄愤,还能做什么?你父亲被朝廷抓获,你却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到这京城,全然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你父亲死在刀下,你也未必是赢过了我!”
心禾听着这番挑衅的言辞,面色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十分闲适的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纤细的手指,似乎方才对孙氏的碰触便已经是脏了她的手似的。
“侯夫人这话说的言之过早啊,我来到京城,第一个找的人的确是你不假,可我来京城,却不单单只为了找你算账而已,若是没有把握救出我父亲,我怎么敢冒险跑这一趟?”季心禾淡笑着道。
孙氏怔了一怔,将信将疑的道:“你还能如何?”
如今乐元侯可是落在盛怒之下的皇帝手上,要想让乐元侯平安无事,除非季心禾提着穆侯楚的人头来见。
眼下看来,根本不可能有别的转机。
季心禾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孙氏,幽幽的道:“眼前,不就是一个正好的人选吗?”
孙氏“哈”的一声笑出来:“我?!你太高看我了,我对于皇帝不过一个小小棋子,如今落得如此田地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帮你?况且,我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帮你,反而我看着乐元侯府沦落至此,我心里挺痛快的,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忍不下去了!”
孙氏说着,整个脸都跟着狰狞了几分,咬牙切齿。
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到了最后,对于孙氏而言,留下的只有满满的憎恨。
心禾不禁有些唏嘘,若是父亲看到了他这一向认为温婉贤淑的妻子其实是这般模样,不知该如何想。
心禾凉凉的看着她:“你话说的这么满,看来无所畏惧?”
孙氏猩红的眼睛都有些渗人了:“我怕什么?!如今你还能拿什么来要挟我不成?我孤身一人,就是孤魂野鬼,你大不了杀了我泄愤!”
心禾却是凉凉的掀了掀唇:“我这次来,却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孙氏你·······现在可不是孤魂野鬼呢。”
孙氏闻言便浑身都跟着震了一震,几乎僵硬在了那里,怔怔的道:“你什么意思?”
第724章 贵人恕罪
心禾压低了声音,淡笑着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手里,捏着黎君颜的命。”
“嘭”的一声,孙氏手一抖,便嘭翻了手边的劣质茶碗,孙氏骤然站起身来,死死的瞪着季心禾:“你说什么?!”
季心禾淡声道:“若是你乖乖配合我,黎君颜便有一条活路,若是你不愿意,那我便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孤魂野鬼,让你亲爱的女儿死在你的面前,也算是为我死去的父亲偿命。”
季心禾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里都透着寒凉。
孙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颜儿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早就死了,她死在段澜的手上,她早就死了!”
季心禾冷笑一声:“你以为段澜那么精明的人,会选择这么堂而皇之的杀了黎君颜吗?你真的以为,当初段澜那件事,皇帝所查出来的就是真相吧?”
孙氏怔怔的抬头,看向季心禾:“是,是你······”
“没错,是我。”季心禾看着她:“若是不用这一招,我如何轻易扳倒段澜?让那昏君主动将段澜发配到大牢,至今不得脱身?不过说到底,还真的要多谢黎君颜,巴巴的跑到禹州,找我出言挑衅,不然我还真的想不到这么轻松的一招能对付段澜,黎君颜死在段澜的府上,也是我们设计的,所以黎君颜的死活,说到底还不是我掌控着,实话告诉你也无妨,她现在就在我的手上,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全都看侯夫人您的态度了。”
赤裸裸的威胁。
但是孙氏的确也只吃这一套。
孙氏身形一晃,眼眶瞬间就红了:“颜儿,我的颜儿还活着,我的颜儿·······”
——
心禾从那禅房出来,小玉便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了,守卫的人已经要回来了,现在夫人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因为皇帝对孙氏到底不能完全放心,所以还是派了守卫的人来盯着她,但是大乾的军队已经腐朽成什么样子,怕是皇帝自己都不知道,季心禾轻易就能派人给支开了。
季心禾点了点头:“走吧。”
“是。”
季心禾带着小玉和书兰一并顺着原路下山。
原本以为还是会比较顺利,可谁知刚刚走了没几步路,便骤然见前面不远处聚集着许多的人。
季心禾的脚步立马就止住了,因为她好像听到了尖着嗓子说话的太监,在这清远寺之中,能随身带着太监的,只怕也只有一人。
可大概还是这山庙之中实在太寂静,还是什么机缘巧合,季心禾刚刚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久违的娇蛮的声音:“何人鬼鬼祟祟!”
小玉眉头微微一蹙,暗叫不好,这下若是让朝阳公主给撞破了夫人的行踪,只怕事情会变的很糟糕。
季心禾却是十分沉静的转过了身,低着头福了福身:“民妇粗莽,未曾见过贵人,一时惊扰了,还望贵人恕罪。”
她面上带着面纱,眸光低垂,声音也刻意压的低了几分,改变了音色,还收敛了一身的锋芒,所以轻易叫人看不出来。
小玉和书兰也连忙退到了一边,不敢张扬,虽说公主必然是不会记得她们这小小奴才,但是也生怕自己稍不留神就给夫人漏了陷。
朝阳公主看着面前这个着装寻常的妇人,总觉得莫名的有些熟悉,尤其是熟悉的宁人刺目。
“公主此次前来清远寺祈福,本就是诚心所致,何必跟这等草莽民妇一般见识,平白掉了公主的身段儿。”一个贵妇谄媚的笑道。
朝阳这才冷哼一声:“瞧着这身段儿倒是个美人儿,何必带着面纱碍眼?”
心禾低声道:“民妇家规森严,出门在外不得轻易抛头露面,否则夫家那边只怕不好交代,民妇不敢在公主面前造次,还请公主见谅。”
季心禾这般谦卑的态度,让朝阳这原本隐隐爬上来的狐疑消退了几分,心里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怎么可能会把眼前这个女人和季心禾那贱人想到一起去?那贱人锋芒毕露,从来都傲气狡猾,她单单看一眼她的眼睛都恨不能挖了去!
朝阳此时无心找季心禾的麻烦了,直接扬手便是一巴掌转身扇在了一个女人的脸上。
季心禾眸光一闪,微微抬眸看去,这才发现朝阳的跟前原来还跪着一个女人。
朝阳方才那一巴掌,就是直接想也没想的扇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那女人脸上都红肿一片,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很难看,隐隐还能从手腕处看到青紫的伤痕,只怕是被朝阳已经折磨的很惨了。
“听到没有?做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就是安守本分,而不是整日里摆出一张狐媚子的脸四处去勾引男人。”朝阳居高临下的站在那女人的面前,嗤笑着道。
季心禾看的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那女人到底是谁。
小玉便稍稍走近了心禾几步,压低了声音道:“奴婢打听的消息,说前不久驸马宠幸了一个婢女,过后不久,驸马便死了,而那个婢女,只怕······”
就是这个女人。
倒是真的像朝阳能做的出来的事儿。
季心禾此时想走,但是朝阳也没放话让她走,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站在这角落里看戏。
忽而,那被打的凄惨的女人挣扎的拍开了朝阳的手,拼了命似的扑向朝阳,大声骂道:“你这毒妇,就因为一时妒忌便杀了德庄,当初你嫁给他便是不愿,你既然不愿,又何必非要拖累他?他默默承受你的欺压这么多年,却不得挣脱,唯一一次忤逆你便是醉后宠幸了我一次,你却直接直接害死了他!你这般心思毒辣的女人,活该得不到你想要的男人。”
“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朝阳气红了眼,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这婢女却似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破口大骂道:“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不敢说?当初的穆相对你不屑一顾,便是因为知道你这狠毒的心肠!”
第726章 摘下面纱来
朝阳怒目圆瞪,指着那女人的手指都跟着颤抖:“这个疯子,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给我堵住她的嘴!”显然是被说中了自己的痛楚。
那疯女人却狠狠的咬了一口前来抓她的奴才的手,挣脱开来,继续疯了似的大笑:“怎么?!你怕了吗?你怕别人想起来你当年那些不堪的往事?时过境迁,可有些真相却一辈子也改不了,你朝阳嫉妒乐元侯府黎心禾得了穆相的心,便一心想要加害她,先是在她身上暗中下了伶香散,引诱黑熊扑杀她,谁知穆相以命相保,而后你又还嫁祸她杀害沈贵妃,幸而皇上名擦秋毫!后来穆相就是为了摆脱你这疯女人,才在风光大娶了黎心禾之后便立即远离京城,你说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
你以为我现在会怕你吗?你杀死了德庄,我便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将死之人,我怕什么?!反而我这一生至少得到了我所爱之人的真心,你得到了什么?你一无所有,千万年之后,也只能留下一个刁蛮暴戾的公主的臭名,遗臭万年!”
朝阳气红了眼睛,直接拔了身边那侍卫的剑便刺入了那疯癫的婢女的胸膛。
那婢女“啊!”的尖叫一声,便没了声息,死死的瞪着朝阳,似乎死不瞑目,像一只厉鬼,嘴唇动了动,隐隐能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毒妇!”
全场瞬间一片寂静,在场的不论僧尼还是世家大族的千金贵妇,都无一人敢多说一句话,甚至多喘一口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殃及池鱼。
当年那些朝阳公主不堪回首的过往,原本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的过往,即便还有人记得,却也没人敢再提一句,今日,却被这小小的低贱奴婢全然翻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在朝阳公主的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朝阳的脸色几乎不能用铁青来形容,几乎已经是狰狞,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因为心事被戳穿的羞恼和震怒,已经几乎让她失去了理智。
“给我把这个贱人头颅砍下来,挂在城门上示众!”朝阳咬牙切齿的道。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吓的连忙应下,指使着手下的人把那婢女的尸体给拖下去。
季心禾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知心里如何想,面上却依然是不动声色,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眼下她自身难保,恐怕没这个心情去管太多公主府上的家务事。
只是季心禾倒是想要冷眼旁观划清界限,却不料这性情不稳定的公主不知怎么抽风,原本都已经忽略了她的,此时突然之间又想起她来了,骤然指着季心禾冷嗤着道:“你说,本宫今日杀了这贱婢的举动,如何?”
季心禾猝不及防被点名,面容却还是沉静着道:“公主处置自家府中的奴婢,民妇不敢多嘴,旁人也一样。”
朝阳冷笑一声:“是啊,是本宫自家府上的奴才,一个小小奴婢,本宫何足畏惧?今日她敢风言风语,本宫就敢杀之而后快,即便这是佛门净地又如何?”
季心禾微微垂着眸子没说话。
小玉和书兰却已经是手心都捏了一手的汗。
周遭的人也都是一片寂静,只是看着季心禾的眼神却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狐疑之色,要知道,朝阳公主向来眼高于顶,即便是家世稍稍逊色那么一点的世家千金或者贵妇,她都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连应付一句都懒得,可今日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对一个小小民妇连连发问,这是被那婢女给气疯了还是糊涂了?
或者是······另有原因?
其实连朝阳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对这个小小民妇如此上心,尤其当那贱婢提及季心禾这个贱人的时候,她就越发的想要问眼前这个民妇,似乎隐隐有种熟悉感牵引着她,让她不得不想要去多问她一句。
朝阳心里多了几分狐疑,不由的多看了这个低调的民妇一眼,她面上带着面纱,眸光低垂,十分淡然,通身也都只是寻常的织锦缎子,并不名贵,可也正是这么一细看,朝阳便骤然发现她那双眸子似乎像极了季心禾。
不过季心禾更加锋芒毕露,肆无忌惮,张狂之色都分外明显,可眼前这个女子的眸子,却沉着内敛,带着谦卑,虽说一样的美丽,却韵味不同。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足以让朝阳愤怒了,这些年来,但凡长的和季心禾有那么一星半点相像的人,她都没有一个轻易放过,更何况现在她怒极之下,自然是需要一个出气筒的。
朝阳冷嗤一声,指着季心禾道:“你这双眼睛倒是漂亮的很,想必也是绝色吧,这样遮着面容,岂不是可惜?摘下面纱来,让本宫细细看看,你生得一副什么模样。”
季心禾道:“夫家规矩大,民妇出门在外,不敢摘取面纱,也不值得公主多看一样。”
朝阳厉声道:“让你摘你就摘!本宫要看,那是看的起你,再敢多说一句,本宫直接挖了你这双眼睛!”
挖了这双像极了季心禾的眼睛!
朝阳愤愤然的想着。
她这一生不堪的命运,都是因为季心禾这个贱人!别说七年过去,便是七十年过去,朝阳也对她恨之入骨。
季心禾低垂着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厉色,袖中的手已经警惕的摸到了短刀,藏身于暗处的暗卫们也已经准备出手。
季心禾倒是不担心从朝阳的手上杀出去,她独独担心的是,今日一旦暴露了身份,那无疑会给皇帝提了个醒儿,告诉皇帝她已经来了,那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会十分的艰难,想要救出乐元侯,只怕越发的不顺了。
季心禾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正考虑着对策,周遭的空气都是僵硬的一般,一片死寂,就在朝阳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忽而听到一个沉着的声音打断了这段僵硬。
“公主今日怎会想起来清远寺祈福?”
季心禾骤然抬眸,便见段澜缓缓走来,他的眸光扫了她一眼,却像是没有看到。
第728章 该放下了
朝阳看到是段澜来了,倒是有了几分收敛,冷哼一声:“段大人都能来,本宫倒是不能来了?”
段澜的到来,在人群里引发了不小的骚动,毕竟自从穆侯楚走后,这京中名声最响亮的便是这位段大人了,之前段澜娶了妻都有不少人宁愿进府做妾,如今妻子都已经死了,打着算盘的人自然就更多了,所以他这么一出现,免不得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微臣也是碰巧路过,正好撞见公主的壮举,只是这佛门清净之地,公主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段澜的话虽说像是劝诫,但是凉薄的语气和态度显然是没有太把朝阳放在眼里。
朝阳瞪圆了眼睛道:“怎么?本宫要做什么,也能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段澜淡声道:“微臣自然不会去多管公主要做什么,只是眼下这时局如何公主心里清楚,天下民心不稳,皇帝如今也为之头疼不已,公主在这种时候做些让百姓寒心让皇上更加为难的事情出来,不知皇上要作何感想。”
这话一出,朝阳眸光便跟着闪了一闪,显然心里有了些许畏惧,她唯一的依仗就是皇帝,因此皇帝对她的态度最为重要,现在大乾的情况如何,她不是不知道,皇上如今为此事几乎整日里都是暴怒的状态,而且因为禹州脱离的事情,其他的藩王也都隐隐有些按捺不住了,皇上因此很是头疼,她若是现在还惹皇帝不满,只怕正好当了这出头鸟。
帝王怒,她承受不起。
朝阳咬了咬唇,恨恨的瞪了段澜一眼,转身便走:“回宫!”
小太监们立马应下:“是!”
段澜也不多留,若有似无的淡淡扫了季心禾这个方向一眼,转身便走了。
这一番插曲出现,周围人的视线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段澜给吸引了过去,一时间也就忽略了季心禾这个小小民妇,各自议论了起来。
“段大人果然厉害,三言两语便让公主收手了,不然我还真的不敢想,接下来公主得杀多少人才能平复怒火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方才那贱婢说的话,可是真的?”到底有人耐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这话可不敢乱说,当心些!”
“就我们说说,有什么不可说的?那贱婢说的话,我虽说不知真假,但是我听我姐姐说起过,朝阳公主真心爱过的人,便是当初的穆相,如今的禹王,这事儿曾经在七年前的京城算是人尽皆知的,人人都以为皇帝必然要将公主下嫁给穆相的,可谁知妾有情郎无意,如今的禹王不愿尚公主,转而娶了乐元侯府的嫡千金。”
“说起这乐元侯府的嫡千金,那时候听说好像其实就是一个村姑,因为从小流落在外,年过十六才找回来呢,当时也是引的举国震惊,谁能想到的穆相连公主都不愿娶,却娶了一个乡村长大的丫头,何况乐元侯府的门第也不算多高······”
正说着,不知是谁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段澜离去的背影,压低了声音对众人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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