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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家室-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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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家正正经经的二奶奶。你们可知她嫁的人是谁?!我告诉你,我的二姐夫便是县太爷的亲信刘老抠!我又问你们知不知道我二姐夫家是做什么的,呵,刘家,那可是真定府世家大族的一支,虽然山高皇帝远,真定刘家鞭长莫及,可是刘家到底和周举人家是姻亲,你们知道吗,刘家的老姑奶奶便是那位雷厉风行的周家老太太。”
鲁妈妈在听完于三姐为于二姐报了一遍家门过后,她先是微不可察地愣了愣,脸色也跟着白了白,转头却也见三姐坐在那儿冷笑,鲁妈妈这才清醒过来,晃了晃肥胖的身子对三姐骂咧道:“呸!你别以为你仗着你二姐就能在彭家面前猖狂了!小蹄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就这样死在牢里了,那就更没办法把彭家的事情给带出去了……嘿嘿,那你二姐也没办法给你报仇了啊!”
于三姐勾起嘴角气定神闲地瞟了鲁妈妈一眼,然后云淡风轻地轻声笑了起来:“昨天我二姐来瞧我的时候,我曾给了她一个锦囊。呵,我还告诉她,若是我于三姐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牢里,那她就立刻把那个锦囊打开,只要她将里面东西呈在世人面前,那一切事情皆会真相大白。鲁妈妈呀鲁妈妈,你可知道,我在那锦囊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吗?”
“什……什么……”鲁妈妈看着于三姐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儿,心里便觉得突突的,难不成,这个不着调的七奶奶,还真有什么后招儿?!
“我于三姐大字不认识几个你们都是知道的,可我不会写字,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写字。你知道当日我为何要去那破庙吗?!呵呵,今儿我就告诉你,在我小时候,那破庙原本叫灵禅寺。那灵禅寺地方偏僻,可是那里的香火一直都不错,最大的原因就在于那里住着一个专给人解签的大师灵禅子。十多年前的一场山火,灵禅寺也毁于一旦,那灵禅子虽然活了下来,却在火里被浓烟灼瞎了眼睛。因着眼盲的缘故,灵禅子也再无法给人解签了,为了保住一世清名,灵禅寺的老人们便传出灵禅子死在那场山火里的假消息。你知道吗?!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死,如今的他,专靠代人写书信过活。那日,我便让他代我写下了我的遗言,我毕竟是彭家的七奶奶,所以在我的遗言里,也多多少少提到了彭家那些故事。所以……你们,别逼我!”说到这里,三姐便媚笑着勾起眼睛风情万千地扫了鲁妈妈一眼。
“你……你……七奶奶……你为何要如此防备着彭家……”鲁妈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于三姐还真给自己留下保命符了!不过……那锦囊在于二姐手里,当真是棘手啊!鲁妈妈这几年也听说了不少,那于二姐可不是一个好得罪的主儿。
于三姐跟着笑道:“呵呵,为什么?!既然我于三姐都是死路一条了,那你们一个一个都别想好好儿活着!我一个小女子势单力孤,是,我的确是整不死你们,但这并不代表别人没有这个能力整死你们!你们彭家的仇家多着呢!我告诉你们,就算彭家势大难以撼动,我死也拉不了你们当垫背,那我也要让你们活着都是一场闹剧!彭家不是最看重什么‘世代书香’的狗屁名声吗?!那我就偏偏毁彭家的名声!”
“七奶奶,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鲁妈妈也开始为彭家急了起来,倒不是她多么地忠心,只是因为……若是彭家倒了,那她这个依附彭家的小小蝼蚁,又该如何自处呢?!
“……叫七郎来见我!就当是见我最后一面了。事成之后,你们彭家也依然是青阳县上数一数二的书香世家。”三姐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当然,这也是此刻她唯一的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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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彭湘莲见到三姐的时候,她恰好给自己梳起了垂髫分肖髻。
彭湘莲见此,眼底突然升起一片失落晦暗之色。
三姐梳的这垂髫分肖髻,分明就是……他们初次相见时她梳的那发髻。
那时的她,那时的他们,便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在爱着的时候,哪怕他们距离着千山万水,他们的心也会由那传信的青鸟和春蚕的细丝紧紧地联系并缠绕在一起。哪怕一两天见不到面,他们也会患上相思之疾遍尝相思之苦,觉得见不到对方的日子如同被抽掉赖以生存的空气一般,煎熬,难捱,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在那一个个闪烁着星星微光的夜晚里,他们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却依然能几乎同时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若是在梦里能见到思念以久的人儿,那梦也是甜的。
在不爱的时候,就算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所隔不过是咫尺之间,却仿佛是王母娘娘用玉簪划出来的那条银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吗?精明干练的表小姐,被三姐“推掉”孩子的莲姨娘,才华横溢的辜姨娘,八面玲珑的海棠,娇弱楚楚的秋菊……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在这一个又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猜忌中变得越来越远,直到最后,他们相互疏离,相互厌弃,相互怨恨。
不相爱,便可不相弃;不相误,便可不相负。
只记得从前,他们各自都希望对方事事都好,而如今,他们却想着对方事事糟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藏海底。
彭湘莲沉默了好久,才突然说出一句:“你……”
可就在他说出这个字后,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梗塞难言了。
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道在这种地方,他又该与她说些什么了。
三姐微微抿着嘴唇,腼腆羞涩地笑了起来,那笑,就仿佛精灵一般:“没有发钗,就只能梳成这个样子了,七郎,请见谅啊。”
彭湘莲依然沉默地站在角落里。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了不知道有多久,三姐才收回了一直打量着他的目光,她哽咽着声音,脸蛋儿红红,闷闷地对彭湘莲说道:“七郎……你……你变了。”
这些年,彭湘莲的确是变了。
此时,他虽然同以前一样,仍旧穿着那身士子青衫,可在他的身上,却再也看不到当年那种书生意气朝气蓬勃的倜傥风流。
如今的他,气质从内儿外真正地变了,变得像一个人了。
变得像一个俗人了。
以前的他,是神,是不知多少女子心里眼里的天神。
同样穿的是青衫,在以前,他就是翩翩公子,丰神如玉,如今,却只不过是一个穿着青衫的附庸风雅的俗人而已。
这几年,萦绕在彭湘莲身边的,不是三姐与自己屋里的那几个姨娘争争斗斗,便是三姐与娘的终日吵闹不休,再不然,便是科场上名落孙山的失意。
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彭湘莲这样的文人,他们需要的是意气风发,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张狂,是仰天大笑出门去的傲岸,而并非是那些无休无止的家庭琐事的慢慢折磨,再大的才气,再富的盛名,也会在日常小事的来回碾压之下消磨得日益稀薄。
这样的人才,他们最后的结局往往是——泯然众人矣。
三姐此刻心明如镜……也难怪他会如此潦倒了。
“你呢?你何尝不是变了?”彭湘莲深深看了三姐一眼。
“是啊,我也变了。”三姐挺胸抬头,坦然一笑。
这一笑,光风霁月,无愧于心,也无愧于任何人。
他们都变了。
彭湘莲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便默默地从袖口里取出一份白封书信。
休书。
于三姐含着笑将一切看在眼里,包括他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在岁月和世事的磨砺下,白玫瑰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玫瑰也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在以前,她们或许是床前明月光,心头朱砂痣。
“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人都有了一个美满的收梢了,我却还是什么也不曾得到!”三姐接过休书,继而珍重地叠了起来,藏在自己的衣袖里。
“那……我们彭家的事情……”彭湘莲说这话的时候真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人家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彭湘莲是何等人物,什么时候他居然也来过问这些家常事儿了?!
可是他不得不问,因为这个才是他今日来的最终目的。
三姐面带冷笑地嘲讽道:“你放心吧……根本就没有什么锦囊!”
彭湘莲一愣:“那……那他们让我来问……”
“那不过是我胡乱诌的……我也只不过是为了见你这一面罢了。”三姐看着彭湘莲懦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叹息。
“三姐……你……你真的不知道彭家的事情……”彭湘莲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丢人了。
三姐释然地笑了笑,答道:“我要是有那么聪明,咱们之间又何必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那……你把真相告诉了我……就不怕被我家……”彭湘莲知道,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锦囊,同样也是三姐的保命符。
三姐淡然地摇了摇头:“无所谓了,我心已死。你们彭家害我也罢,放手也罢,我都会一一承受——实在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嘛,你不是也告诉过我,千古艰难唯一死吗?!”
如今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彭湘莲步履间有几分沉重与踌躇,他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我……三姐,是我对不住你……终究是……是我负了你……”
“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话间,三姐心里流淌出一股酸涩之意,她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有时候,我真想念那个一心一意喜欢着你的我……好了,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彭湘莲凝视着三姐消瘦的脸,默然很久,方才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挪着步子离开了牢房。
三姐含笑看着彭湘莲的背影,想着尚在未嫁之时看着他吟风弄月时自己那一脸仰慕的小女儿情态,还有嫁到彭家过后,自己太过患得患失以至于惶惶不可终日,与一群女人争来斗去时的疲惫空虚……
这么多年,她累了,真的累了。
此时此刻,三姐终于忍不住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就这样仰着头,看着铁窗外那片模模糊糊的白光,她似乎看到了当年她与他邂逅的情景——可谁知道她和他的结局竟是春秋大梦一场?!
可是谁又能看得到,就在这时,她的眼角缓缓地滑下两行清泪。
七郎啊七郎,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在心底里这样叫你,我要告诉你——
七郎,我愿与君绝。rs
最快更新,请。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神探于二姐
话说三姐接了休书后,便让牢头马让带话给二姐。
话里的意思也很简单,求二姐救命。
于是这日,二姐从马让那里得到了三姐求她救命的消息,又打听到彭家好像已经递了休书给三姐,心中想道:恐怕经历这件事后,那傻丫头从此也就放下了,那样也好,只愿她从此都改好了吧,作为一个女人呢,最重要的一样,就是成天不要去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有的没的。
对于三姐的改变,二姐也觉得很满意。
于是,二姐又再次托关系来到牢房,这次她不仅给三姐带去了聚香楼的招牌菜,而且还把大姐和刘五儿也叫上了。
这次,三姐一见到二姐进来,便跪下来恭恭敬敬地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二姐忙将三姐扶了起来:“三丫头,你这是干什么?!”
三姐一边抹着眼泪儿,一边执拗地跪在地上,道:“第一,我是为了感谢二姐你对我多年来的包容和忍让,我知道自己是个抓尖儿要强的性子,二姐你暗地里想必也不知受了我多少气;第二,不管二姐你这次救不救得了我,我都感你的恩情;第三,我……我改好了,二姐,你还愿意当我是你的妹妹吗?”
二姐见三姐那倔强坚强的模样,也跟着鼻头一酸哭了起来:“傻妹子……傻妹子……我要不当你是我妹子,我还会来瞧你会来给你送吃的吗?!傻妹子啊,你若是真的改好了。那爹娘,还有我们姐儿几个,不知道心里该多高兴呢!你看,还有谁来瞧你了……”
二姐一边用手绢子抹着泪儿。一边把在外头踌躇已久的大姐和别别扭扭的刘五儿也给拉了进来。
三姐犹自跪在地上,脸上挂着眼泪儿,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揪着衣裳说道:“大姐也来了?!咦……还有……臭丫头也来了?!”
二姐闻言忍不住破涕为笑:“哈哈,她现在可不是什么臭丫头了,她呀,早就嫁人了,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一男一女,儿女双全。”
三姐听见“孩子”两个字就沉默了下来,她耸拉着脑袋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是么……真好……”
刘五儿原本就不情愿来的。人家姐妹相见。她跟去干嘛呀?!可是二姐说什么也非得拉着她一块儿来。瞧瞧,这回弄得人家心里边儿有疙瘩了吧?!
“呃……没事儿……我没事儿……多谢你们来瞧我。”三姐勉强地勾起嘴角笑了笑,神色间倒是有些恍惚和迷茫。
大姐撇着嘴想把三姐给扶起来。可这丫头却是个执拗的,那膝盖就跟在地上生了根一样,怎么拉扯都拉扯不动的,于是大姐只得皱着眉头埋怨道:“哎哟,我说三姐,你别老是跪在地上,仔细地上凉,你还是赶紧起来吧,再说了,咱们今儿来又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的叙旧来的。还是正事为先吧。”
三姐被这姐俩逼得没办法,也只得硬着头皮起了身,然后她才低着头声音跟蚊子似的对二姐道:“二姐,你今日前来可是真有救命之策?”
二姐摇摇头,然后拉起三姐干瘦的手道:“三姐,你要明白,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能不能救你,而是你,是你自己能不能救自己,你要学会自救,知道吗?”
“那……我又该如何自救呢?”和死相比,三姐当然更想活着,虽然她此时此刻已经不怕死了。
二姐凝起目光,然后侧着脸吩咐道:“很简单,把你当日所经历所看见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一点都不许遗漏!五儿,你写字快,就劳烦你在旁边记录了。”
五儿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跟着二姐这几年,她也学会写了不少字,她那狗刨字儿虽然的确是有些拿不出手,可胜在她写得快,实用啊。
“……好。”三姐咬了咬嘴唇,遂答应了下来。
这回倒不是她对二姐多有信心,她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于是三姐便劈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把当日的情形给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连一点儿渣都没漏下。
“你是说……”,二姐又再次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当日你和小云雀在拉拉扯扯的时候,是不小心把她推倒,然后她的后脑勺儿又意外地磕在了古董花瓶的碎片儿上……我说的是吗?”
三姐闻言顿时睁圆了杏眼,眼底里有些意外,还有些惊喜地看了看二姐:“是的,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当日我是让她……让她别再继续纠缠七……彭湘莲了,可她就是不听,所以……我就和她拉扯了起来……姐,你也知道,女人一旦撕破脸皮拉扯起来,那手里也没个轻重的,我也是不小心一推,结果……结果就……姐,我和她拉扯起来也昏了头,一时也没注意到那地上还有七八块大大小小的花瓶碎片儿……”
“你说你和她拉扯起来之后昏了头才没瞧见那碎片儿的,那也就是说,你之前有看到那一地的碎片儿啰?”二姐顿时觉得奇怪起来,怎么那屋里的地上就无缘无故地摆着一堆碎片儿呢?关键是,最后这人还真就死在那碎片儿上头的——难不成,是人有意而为之?!一箭双雕?!还是借刀杀人?!那如果真是人家有意而为之的话,那此人真正想对付的,到底是三姐呢,还是小云雀呢?
三姐想了想,答道:“其实……那堆碎片儿……我在刚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了……”可是当时她有正事儿要找小云雀算账,那会儿她哪儿还有闲心来管什么碎片儿的事儿呢?!
二姐眯起眼睛缓缓说道:“那她的后脑勺儿磕在碎片儿上过后,也是你亲眼瞧见她断的气吗?”
这个问题对想给三姐翻盘儿的二姐来说。大概就是最至关重要的一样了。如果当时果真是三姐亲眼看着小云雀咽了气,那三姐杀小云雀就是板上钉钉,真真的了,就算三姐是过失杀人。可是那条人命也是算在三姐手上的,那罪过可就大了。可如果那小云雀并非是在三姐眼皮子底下死的,而是在三姐被吓走之后才死的,那就大不一样了——就在那个小小的空当里,若是有心人想要动什么手脚,那也是极容易的,毕竟那时那个倒在地上的小云雀,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这样一来,三姐身上的罪过,最多就是过失伤人。这可比杀人的罪过要轻得多了。
只听三姐眼底满是悲痛之色地对二姐说道:“我……我当时见她躺在地上嗳哟嗳哟地直叫唤。手脚也直抽抽。我心里便咯噔一下儿,明眼人谁都瞧得出来那里头有问题了,我刚走上前去准备把她给托起来。好家伙,没想到她的后背上已经是鲜血淋漓的了,那血,全都是她的脑袋里面流出来的,因为我看到那会儿她的后脑勺儿上插着一块儿碎片儿,碎片儿上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不过那会儿,她真的还没死,还断断续续地吐着气呢,可是……可是当时我真的是被吓坏了……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三姐说着便忍不住哭了起来,直往二姐的怀里钻。
这件事情于她而言。真的就像噩梦一样,缠着她很久很久了。
二姐轻拍着三姐的背,只是轻言细语话语温和地哄着她:“傻丫头……没事……没事了……姐姐相信你绝不会是有意的……乖了……没事了……”
三姐闻言心里先是一暖,再是一酸,那眼泪儿就跟泄洪似的,哗哗儿的没个止境了。
就在二姐安慰三姐的当头,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是一个很多人都会遗漏的问题——三姐从没去过销金窟,她是怎么去的小云雀的屋子里?
对呀,二姐眼前一亮,急忙向三姐问道。
三姐迷迷糊糊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答道:“依稀是……是销金窟里的丫鬟带我进去的。”
“丫鬟?!什么丫鬟?她叫什么名字?你可记得她的相貌?”二姐突然激动了起来,隐隐约约中,她的心里还有几分兴奋——说不定这个丫鬟便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三姐努力地回忆着当日的情形:“她好像是一个……我记得她是一个穿红衣裳的年轻姑娘……长相……那也就是大多数丫鬟的模样儿啊……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乖巧……但具体的我是真的记不上来了……不过,我倒是记得一样,那销金窟里面不少人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好像她们都不敢得罪她似的。”
红衣姑娘,年轻,长相乖巧,有地位。
二姐默默总结出了四点,便在心中略略地勾画出了那个丫鬟。
不过……这样一来……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人似的呢?!
幻觉……一定是幻觉……三姐说得对,丫鬟的确都是长得差不多的。
刘五儿此刻也突然停下笔,弱弱地在一旁插了句嘴,她道:“二奶奶……三姨奶奶说的这人……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二姐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一个人是幻觉……难道两个人也是幻觉吗?
有老话说,事有反常即为妖。
二姐深谙其中的道理,所以,那个丫鬟,她是找定了。
不过,在锁定那个丫鬟的同时,二姐也锁定了另外一个人。
三姐刚才也提到了,在她进小云雀屋子的时候,曾经撞到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那个女人嘴里不干不净,还骂骂咧咧的,对小云雀,像是颇多怨气,只不过刚好撞到了于三姐,便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在了三姐的身上,那这个女人,和三姐刚进屋就看到的那一地碎片儿,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最让二姐怦然心动的一点就是,三姐提到,她明显地闻到了那个女人身上浓烈的桂花香气。
梁金桂!
难不成……梁金桂才是这件事的幕后推手?!
不过,不管幕后推手是不是她,二姐决定了,她都要去会会这个女人。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相大白!
香满堂。
二姐抬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一双狭长的凤眼斜勾着,目光萧索散漫,看人的时候倒有那么几分风情。可是,从她那眼角的皱纹和已经有些蜡黄的肤色就能看得出来,她是的的确确的老了。
这个女人便是梁金桂。
其实,若不是有几年前刘老抠那事儿一直在二姐心里杠着,二姐对梁金桂也未必会有那么大的敌意。
可是如今她倒不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而来,那都是老黄历了,还老提它干嘛?!
二姐今日前来所为的不过就是三姐的事情。
“呵呵,梁姑娘,最近身体可好,生意可好?”二姐笑吟吟地端起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她才不担心这茶里面会有什么玄机呢,刘五儿和于大姐可是在相香满堂外头等着的呢!
“多谢刘家娘子挂心,干我们这一行的,到了我这个年纪,那还不就是老样子呗,难道……呵呵,难道还想做出什么成就不成?!”梁金桂咯咯地娇笑起来。
二姐看着梁金桂在自己面前笑得花枝乱颤的,她只觉得自己简直浑身上下直冒鸡皮疙瘩了。
“梁姑娘谦虚了,我怎么听人家说,最近这几天,你的生意可好是得很呢!”二姐慢悠悠地喝着茶,还不笑嘻嘻地瞟了梁金桂一眼,“尤其是在——小云雀死后!”
说完这句话,二姐便收敛起了笑容。然后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目光冷冰冰地看向面前这个女人。
“你什么意思?!”梁金桂心头一跳,然后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挑起眉头反问起二姐来。
“呵呵。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我不过就是听说,你和小云雀积怨已久,而且还在小云雀死之前去过她的屋子!你自己想想,我说的是也不是?”二姐眯起眼睛笑了。
梁金桂颜色稍定地说道:“刘家娘子,今儿你若是为了套我的话而来的,那奴家也就只有给您送上一句‘不必了’。大家都知道,当日杀小云雀的可是娘子你的亲妹妹,你这么费尽心力地想要拉我下水,不就是为了给你妹妹开脱罪名吗?!看不出来呀,刘家娘子。你们还真是你姐妹情深啊!”呸。就凭她当日去过那个死鬼女人的屋子。那她便是杀人凶手了吗?!这是什么鸟逻辑?!
二姐依旧气势不减地笑吟吟回敬道:“梁姑娘!如今小云雀的事情还没盖棺定论呢,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地说是我妹妹杀的人!难不成……梁姑娘你是亲眼所见?!也就是说,当时你并未离开案发现场啰?!”
梁金桂摇头嗤笑道:“刘家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如今这青阳镇上的人。谁不在议论这件事儿?!原就是你妹妹于三姐因为彭湘莲同小云雀厮混的事情迁怒了她,所以小云雀才惨死在半方居里……再说了,于三姐当日可是满手鲜血地从销金窟里走出来的,这事我虽然没亲眼看见,可销金窟里不知有多少人都瞧见了!而我,虽然当日的确是去过半方居,可我很快就出来了,喏,你妹妹也是亲眼所见的!刘家娘子,你可别因为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想把一切事情都赖给我!哼。镇上的人谁不说她于三姐是杀人凶手?!难不成他们都在案发现场啰?!刘家娘子说话未免太过牵强!”
二姐的笑容更深了:“这么说……当日你还真去过半方居啊……”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梁金桂一愣:“你……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啊,原来你……原来你是在套我的话!”
二姐笑而不语。跟着刘老抠混了这么久,这阴人的手法她倒是学会了不少。
“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梁金桂气得把手里的手绢子砸在桌上。
二姐奸笑着一点点靠近梁金桂的脸:“我要命,我家三姐要命,我要脸干什么呀?!对了,梁姑娘,你当日明明就是去过半方居,可你为什么偏偏不想让人知道?!你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阴司呢?”
梁金桂被二姐的阴测测的笑容吓得直往后退:“哪有什么阴司!没有的事!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人真不是我杀的!你来这儿套我的话那也没用啊!”
二姐闻言又笑了,这笑容不似方才那样奸诈,而且还多了几分温雅从容:“梁姑娘,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梁金桂抬起眼睛直直看向二姐,她有些恼怒地说道:“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二姐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因为我现在知道当日你去过半方居,哎,梁姑娘,你说,这件事情用不用我再帮你跟大伙儿宣扬宣扬?!”
梁金桂被二姐缠得愈发不耐烦起来,于是她便松了口:“你……好吧,我……我当日的确是……是,我是去过那里,我不想让大家知道,也只是因为……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客人也越来越少了,要是此时再传出了一些不好听的名声,恐怕我就得饿死在屋里了!刘家娘子,不管你怎样想,我是真的真的没杀她,我出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还有一股子力气在那儿骂骂咧咧的呢!”
“真的?”二姐拖长了声音问道。
梁金桂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呀,我骗你干什么呀?!人又不是我杀的!再说了,我还有人证呢,对了,还是两个呢!其中一个就是你妹妹于三姐,你要是不信我的话,那就去问你妹妹呀!”
梁金桂无意间说出的话,却仿佛在二姐心中炸开了焦雷,二姐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另一个是谁?!”
梁金桂听到二姐问起别的人,顿时心中放松不少:“另一个……另一个就是跟在你妹妹身后那个丫鬟嘛,叫什么来着,红扣……对,红扣,就是这个名儿!对了,她还是小云雀的贴身丫鬟呢!听说,那个发现小云雀尸体的人,就是那小丫鬟红扣呢!”
二姐心中一颤眼前一亮:“她……她怎么会在那里……”
“那丫鬟不是带你妹妹去见小云雀的嘛!”梁金桂非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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