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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不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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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公主一人坐着也无趣,便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方才她坐过的地方却留下了一片水渍。
太子这才想起荣安公主方才调皮跳湖一事,道:“……你快去把湿衣裳换了再说。”
荣安公主这次倒没拒绝,她扭了扭身子,道:“我也觉得得换了才好,湿衣裳粘在身上,着实不舒服。”
荣安公主嗉嗉叨叨的,又因着方才哪出戏看得不过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便决定去找找主办人的晦气。
一时之间,面上绽了笑容:“我这便去找苏家大姑娘。”
*
且说刘姨娘和苏念晴一出了荷花小苑,方才还母女情深一般的二人即刻就甩开了手。
刘姨娘面上的笑容很是僵硬,想着这会儿还有好些丫鬟进进出出的,若在门口就和自家女儿翻脸了着实不好,便忍着气表情怪异地走在前头。
苏念晴作为刘姨娘的亲生女儿,自是知道她此刻生着气,一时之间,她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用手把外裳给拢了拢,默默地跟在自家姨娘的身后。
刘姨娘走得飞快,苏念晴在后头跟得很是辛苦。
不免喘着气出声道:“姨娘,您走得慢些,女儿都快追不上您了。”
刘姨娘一听那软濡濡的声音,心里头却是没来由的生了一顿怨气,忍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复而又踢脚大步走。
方才晴姐儿故意落水的一幕一直在她心头盘旋不去,若不是她去得及时,只怕这会儿晴姐儿又得身败名裂了。
荣安公主是谁?凌世子爷是谁?是她可以胡乱打主意的?
甭说凌世子爷真下水救了她,她也别妄想能借此上位,随便荣安公主安个罪名下来,晴姐儿这一生都翻不了身的。
这般想着,刘姨娘就出了一身冷汗。
脚下的步子却是越走越急,着实是一颗心还在惊慌地跳个不停,她需要快些到了安全的地方,好压压惊。
苏念晴自是猜不透此刻刘姨娘的心中所想,只是觉得今日的姨娘背影看着很是僵硬,似是在隐忍着巨大的愤怒。她饶是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却也不敢吱声,只让人扶着她默默跟着。
好容易回到了玉兰苑,守门婆子一见刘姨娘,正要笑脸相迎:“刘……”
后头的姨娘安好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刘姨娘便已经阴沉着脸越过了她们,连个眼神都没给。
苏念晴更是赶忙追上去。
刘姨娘一声不吭地推开了闺房的房门,苏念晴也是跟着进了屋,原本伺候在她身边的绿枝和碟玉是要一同进去的,却被喝止了。
苏念晴把门关紧,一回头便朝背对着她站在屋子正中的刘姨娘走了过去,方唤了一声:“姨娘……”
却是没想到,刘姨娘一转身,便上红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无比。L
☆、第一九八章 公主闹病
苏念晴哪曾想到会被扇了巴掌?
压根便是半点防备都不曾。
遂,刘姨娘这一巴掌把她甩得直接跌坐在地上,白嫩的面上很快地现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又麻又疼又烫,又似冷热交替。
苏念晴愣了好一会才不可置信道:“姨娘……”面上早已泪流满面。
外头的人似是听到了里头的声响,忙隔着门轻声问道:“刘姨娘和姑娘可还好?发生了什么事了?”
刘姨娘却是红着眼睛冲着门外阴沉道:“……狗东西,主子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来问了?”
喊得外头的人不敢再发出声响,悄悄退下了。
苏念晴却是越哭越大声,怎么也不相信,平日里极疼她宠她的人竟会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她如何能接受得来?只捂着自己慢慢肿起来的半边脸哭得肝肠寸断。
眸中更是现出了几分恨意,她眼泪鼻涕横流,更是连妆都哭花了,就连断断续续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几分崩溃:“……姨娘凭什么打我?我费尽心思才想到个好法子,你却是带着人就把我的计划全都搅乱了!如今刚刚进了屋里,你便对我下了狠手!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不过是想让我们过得更好些,而你……你竟舍得打我!你……你这个恶毒的母亲,不如直接打死我算了!”
刘姨娘忽如其来甩了自家女儿一巴掌,完全就是被气懵了,待反应过来之后,又看到女儿脸上的那个红手印,顿时心里就后悔了。
可听到女儿声嘶底里的一番话。顿时又被气得血气上涌,一个没站住往后退了一步,亏得身后是桌椅才免得她也跟着摔倒。
她扶着桌几,伸着一只手指着那好似豁出去一般的女儿,又是气又是怒:“你、你说什么?说我恶毒?打死你算了?你……你……”
刘姨娘你了半天,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反而是气极攻心。眼前一黑。就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苏念晴此刻已经是一肚子的怨念,长期积累下来的不顺心不顺意让她在此刻爆发,见刘姨娘此刻被她气得只喘气。心里头反而涌起了一番快意。
她道:“姨娘就是变了,从小到大你即便生再大气也不会打我,女儿这还是第一次被你扇了巴掌……你就是恶毒,难道女儿说错了?明明眼看着成功在即。你在那个时候却非要把我拉走,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就是见不到我好。难不成还真的想让我嫁给司徒楠那个恶。棍不成!”
自早前那次害得刘姨娘和苏府主母的位置失之交臂之后,苏念晴很是愧疚了一阵,从此之后,更是刘姨娘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打定了主意不再给刘姨娘添麻烦;遂,刘姨娘让她跟长姐离得远远的,她便见到她就扭头走。私底下更多的是待在院子里头,差点把自己给憋坏了。
本是想着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听姨娘的话定是没错的,即便有时候想法和意见和姨娘相左,她也都忍下去,就按姨娘的意思做。
却是因为如此,她心中积累了不少的怨,如今被刘姨娘这么一扇,直接就让她崩溃了,怨气喷薄而出,怎么忍都忍不了。
心中所想就这么被她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心里自然舒坦了许多,好受了许多。
再看刘姨娘,妆容精致的面上苍白得吓人,她狠瞪着她,足足瞪得苏念晴都心生怯意了,才见刘姨娘一脸铁青地把桌几上的一盘水果嚯的一下给狠狠挥到了地上。
几个果子一下子蹦出了老远,砸在地上复又弹了回来,有些毫无预警地砸到了苏念晴的身上,又把她吓了一跳。
“成功在即?你哪只眼睛看到成功在即了?”
刘姨娘阴沉出声,话中似隐着无限的怒意,苏念晴却迎着她的目光道:“我落水之时,分明看到他们都已经站了起来,想来是打算下水救我的。”
“哼!救你?”刘姨娘冷笑一声,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无力,“我却是看到凌世子爷他们几个就站着看着,并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若真如你所说,在发现你落了水真有心要救人的话,何至于三人站在一起品头论足?人家分明只是在看你笑话!笑那是谁家的姑娘,竟不知廉耻想以这般的手段引得男人的注意,以此达到自己龌龊的目的!”
刘姨娘说这话的时候,着实痛心疾首,一怒之下,又用手狠狠地捶在桌面上,整个人微微发着抖。
苏念晴却是被刘姨娘这一番话给说得愣住了,半晌后才尖叫道:“……我还是您的亲生女儿,您竟能说出这般话!对,我就是龌龊,我就是不知廉耻!让您觉得耻辱了吧?既然觉得我什么都不好,当初又何必把我生下来!你如今一生气能扇我巴掌,往后还不知会如何对付我!我……我恨你,恨你!”
苏念晴着实是觉得自己万般委屈,看着刘姨娘那张青白交加的脸,眼泪流得越发凶猛。泪眼朦胧之间,她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冲出了门。
在门外守着的几名丫鬟咋一看自家姑娘忽地从里头没头没脑地跑了出来,正想要行礼,却见人一阵风地从身边掠过;院中有一名婆子正好抱着东西走过,更是被撞了一个踉跄。
待婆子反应过来,才惊叫道:“哎哟,我好似看到姑娘在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鬼知道!
刘姨娘身边伺候的珍珠和柳桃一见这架势,急忙忙地往屋里冲,正好看到刘姨娘坐在杌子上,面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直喘粗气。饶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二人,看到这般的主子,也知道方才定是吵架了。
却见刘姨娘搁在桌边的手滴着血,吓得不轻。忙拥过去查看伤势:“刘姨娘,您如何了?”把手翻了翻,才发现整个手印红中透着青紫,上头不知是如何还划出了一道口子,这会儿鲜血直流。
看得两位丫鬟心肝儿直颤,本是想赶忙找了纱布之类的东西过来先包上,再找大夫过来瞧上一瞧。
刘姨娘却是把人一推。用没受伤的手指着外面:“快。快遣了人把晴姐儿追回来,万不能让她做了傻事。”
二人却很为难,珍珠更是壮着胆子道:“可是姨娘您还受着伤。得快些处理——”
刘姨娘忽地就变了脸色,狠狠瞪她:“我说去就去,哪有那么多的借口!”
珍珠和柳桃吓得赶忙出了屋子,忙着先找人。
*
因着潘静若身子不舒服的缘故。苏念语便陪着她去了客房,想着这段日子冷热交加。容易染了病,便又让人下去煮了姜茶。
待潘静若文文雅雅把姜茶喝了下去之后,苏念语才笑着道:“潘家姑娘就好好休息一番,晚些时候若有别的好节目。我再过来唤你。”
潘静若淑静地笑着点头。
苏念语也并未多留,想着她虽让汪旋回了宴会上帮三庶妹招待宾客,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唤了在客房里伺候的丫鬟交代嘱咐务必要照顾好客人之类的话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走了小半段的路。却是迎面碰上了荣安公主及她的贴身宫女。
而荣安公主显然没看到她,挑着眉眼正不悦地数落着在前头战战兢兢带路的丫鬟:“……到了没有?还要本公主走上多久?幸好我没有听你的话在原地等她,否则,也不知道本公主要等上多久才能见到她……”
荣安公主又是皱眉又是撇嘴,显得极为不耐烦,话说着说着,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她身侧的两名宫女就如临大敌一般。
苏念语看到这里,下意识地就躲进了灌木丛之后,本是想趁着荣安公主没发现她之际,悄然避开。
耳边却传来了她身边宫女的对话。
“公主,您不会是因为方才落了水,这才打的喷嚏吧?”
“怎么可能?本公主身体强健得很。”荣安公主满不在乎地应着,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才罢。
如此这般之后,宫女说话的声音就含着焦急,“公主,您定是要染病了……”顿了顿,方又急切地对着苏府领路的丫鬟道,“还不快些引了公主上客房去!公主如今身上还都是湿衣裳,若真在苏府染了病,我看谁担当得起!”
那丫鬟已经被吓得说不上话来,赶忙在前头小跑着领路,就想着快些把人给领到客房那边去,找到自家主子好交差。
苏念语这会儿总算是听出了端倪,敢情荣安公主方才也落了水,如今身上湿答答,正欲要去换下来?
这可是大事啊!就如方才的宫女所说,荣安公主金贵无比,若真在他们苏府出点意外的,也不知到时候圣上会如何怪罪。
忙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正巧见丫鬟把公主一行三人领上亭廊,她笑着迎了上去。
“荣安公主安好。”
荣安公主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眼眶里蓄了泪花,鼻间更是痒痒的,总觉得不大舒服;一见跟前突然冒出来的如花少女,小嘴一张,“你来的正好,你——”话刚刚说了一个开头,猛地又打了个喷嚏,差点把泪花都嘣了出来。
她却是用手揉了揉鼻子,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话,“你身为举办宴会的主人家,怎么会跑得不见踪影?本公主可是寻了你大半日的,你便是这般待客的吗?”
苏念语忙道:“方才有人没休息好,故我带了她过来寻了个客房小憩一番,并不知公主会找我。”
其中一宫女忍不住插嘴,“公主落了水,不找你找谁啊?”
苏念语没说话,只是拿眼看了看立在身侧的丫鬟,那丫鬟看到她的眼色,忙低语道:“奴婢已经和公主说了您正带了人到客房安顿,一时半会回不来,便想先行带了公主沐浴一番再换好衣裳。公主却坚持要让奴婢带她来找您,奴婢这才无法,只能把她往您的大概位置带……”
苏念语嗯了声,心里明白了几分。
往日里,荣安公主看她不顺眼,又得知她是主人家,想来这般大费周章寻她,是想找她麻烦的吧?
可如今,找不找她麻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荣安公主落了水,衣裳全湿了,她得快些安顿好她才好,总不能她好好的来了苏府,却是病恹恹离去。
这罪责就重了。
便打定主意在这节骨眼里,公主如何挑衅如何毒舌如何找茬都不理,一门心思地只把她往客房里带。
所幸公主因着不时要打喷嚏,倒是顾不上为难她,她忙遣了人下去拿了新衣裳准备给荣安公主换上,一方面更是让人快些打了热水过来,准备给荣安公主简单沐浴一番。
这厢,苏念语还在为荣安公主的里里外外奔波,坐在贵妃椅上的荣安公主已经开始流起了鼻涕水,两名陪在她身边的宫女已经急得团团转,心知自家主子这次定是因为这一跳水,又没有及时换下湿衣裳而染了风寒。
一人慌得六神无主,“怎么办?公主果真是要染病了。”
另一人却很果断道:“快些到门外去找苏大姑娘,让她进来说话啊!”
“对对,瞧我这慌神的。”
一宫女忙跑了出去,正值这会儿苏念语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一个慌一个没防备的,正好撞到了一起。
宫女一看是她,跟见了菩萨一般,拉着她不放,说了荣安公主可能染上病的事。
苏念语忙大步走了进去,正好见荣安公主手中握着绢帕,正在揉着她的小鼻子,那鼻头如今已经红红的,面色更是现出了不正常的红色。
看样子,好似是要发烧的征兆。
着实不大妙。
苏念语一回头,便让府中的丫鬟赶忙先去请了大夫过来;刚好让人烧的姜汤这会儿端了上来,她忙伸手去接。
又来到了荣安公主跟前,轻声道:“……姜汤能驱寒暖胃,对身子大好,公主您便趁热喝了罢。”
荣安公主却是没接,因着已经起了发烧的症状,看她的双眸已经带着一丝迷糊,却还是扯出了一道笑容,“本公主就不爱喝姜汤,看你要如何让我喝下去。”
苏念语看着荣安公主通红的双颊,正欲再劝,冷不防,一只手打了过来,待她反应过来准备避开之时已经来不及。
只觉得那只手打在了她的手腕之上,那还冒着热气的姜汤一下子就泼了出来,她手一松,“砰”的一声,姜汤连碗带汤都撒到了地上去。L
☆、第一九九章 以下犯上
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就这般撒了一地,犹可见地板上冒出的缕缕热气,若是碰到了皮肤,定会被烫伤了的。
两位宫女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来给荣安公主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哪里被姜汤沾到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衣裳没湿,自也不会有被烫伤一说。
一回头,见有丫鬟上前捧着苏家姑娘的手在擦拭,便语气不好道:“……你是如何做事的?连端个汤碗都不会,万一烫着了我家公主如何是好?”
元香这会儿正因为自家主子不小心被烫伤了手而心疼不已,再听到这般的言语,即刻就不服气地顶了回去:“我家姑娘才是真的烫到了的!再说了,方才那一幕,哪里是我家姑娘手滑,明明就是……”
荣安公主自己把姜汤推撒的。
元香气归气,却是知道话不能多说,特别是跟前的人为荣安公主,哪怕事实的真相是荣安公主错了,她只要不认,谁也奈何不了她。
这会儿,苏念语却也怕元香给说漏了嘴,忙把元香往身侧一扯,淡笑着道:“确实是我没端稳。”
那宫女却不依不饶,“既然是你的错,你须得和公主认错了才成。这次还好公主没被烫伤,若被烫伤了,我们的小命都是不保的……”
宫女絮絮叨叨说着,一边却是拿眼瞪着她,直看得元香恨不得上去好好教训她一番。
好在元秋在背后死命按住她,这才没让元香做出了冲动的事。
苏念语却只是站着,眸中有了些许的冷意。
荣安公主身娇肉贵,娇纵一些自有皇上皇后担着;可一个宫女却敢仗着自己在公主身边伺候而不把官家嫡女放在眼里,说个话没轻没重的。眼睛更是长在头顶上。
着实是个会惹祸的……若不是如今荣安公主好似要发烧染病,她非得整一整她们不可。
见那宫女还教训得起劲,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她便出声道:“如今荣安公主面色潮红,极有可能是要染病了的,你身为她的贴身宫女,如今要做的事情应该不是胡搅蛮缠说一堆话吧?怎么着都应该先把人扶上床躺好。再等大夫诊断一番?”
“……”
那宫女被这么一提醒。即刻就面如土色,小心翼翼地瞅向了自家公主,生怕说自己不顾轻重的话被听进了公主的耳里。定是要挨了罚的。
却见素日里好动的荣安公主如今只是蹙着眉坐着,双眸半睁半闭,面色亦如苏大姑娘所说,红得着实不正常。
便赶忙拿了手碰了碰荣安公主的额头。再试试自己的体温,即刻就惊叫出声:“……不好了。公主果真开始有点烧了,这可怎么办?”
另一名宫女闻言,竟愣在了原地。
还是苏念语当机立断,先一步上前把荣安公主从杌子上扶了起来。两名宫女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上前帮着把人给抬到了榻上去,又用锦被把荣安公主盖了好。这才在边上焦急道:“这可怎么办?竟真的是染病了的,要如何跟圣上交代……”
话说到一半。猛然想起了什么,双眸一亮,忙拉了另一宫女道:“快,你快去找了世子爷和太子过来,他们会有办法的!”
那宫女闻此一言,面上的愁容一下子淡了不少,口中还在嗯嗯应着,人已经转了身跑了出去。
苏念语也跟着走到外头,复又让人再去请府中的大夫:“……最好是女大夫,就算大夫刚好身上有事,都一定要让她先过来,就说是公主身体抱恙。”
那丫鬟也很急,一溜烟就跑得没了影,到底是知晓这事儿的严重性,就连答应的时候面上都是一片凝重。
这会儿,有丫鬟已经先一步端了一盆的热水和毛巾上来,苏念语便又随之往里面走。
荣安公主已经躺下,留下的那名宫女却还是急得在床边走来走去。
一见她走了进来,即刻就气势凌人地冲了上来:“……我家公主应了世子爷的要求,跟着来苏府走了这一趟,别说你不知道公主是来给你撑面子的!如今,你连句谢谢也没有就算了,好端端的一个皇家公主,竟还会在苏府染了病还发烧,分明就是你照顾不周……”
说着说着,又焦急地来回走动了好几趟,这才又继续指着鼻子说教:“对了,当初若不是找不到你,公主又何以至全身湿漉漉的又吹了风,说到底都是你造成的。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念语冷眼瞅着,见那宫女说个没完,这才淡淡说了句:“让开。”
那名宫女愣了一愣,才瞪着眼睛道:“你凭什么让我让开?你这又是什么态度,如今公主染了病躺着,你便这般对待她的贴身宫女,你眼中还有公主吗?”
“原来你也知道你只是个宫女,那你又为何敢如此咄咄逼人对待一名官家嫡女?我若错了,自有公主来定夺及惩罚,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
宫女目瞪口呆,大抵是因着荣安公主受宠,她又是公主身边亲近的人,故在宫里头极少有人敢顶撞她的,她愣了好一会,才颤着声音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这会儿,苏念语却当没看到她一般,拧了块毛巾,转头又嘱咐道:“荣安公主如今身体抱恙,不宜沐浴,便让人不用再抬浴桶上来了。”
房里伺候的丫鬟应了声是,便急忙忙地往外跑。
宫女一见她不搭理自己,便跑到她跟前气冲冲道:“我在和你说话呢!你竟敢无视我!”
苏念语眼一眯,冷道:“请记住你自己的身份,祸从口出就算了,若是因此惹了祸,那岂不是害了荣安公主的威名。认为她纵容自己身边的人作威作福?”
宫女又被噎了一噎,着实没想到这苏府嫡女竟不如表面看着的好欺负,“你……”被气得好一会都说不上话来。
苏念语手中执着毛巾,原意是要帮荣安公主擦擦小脸和双手的,却见那宫女杵在她跟前,好似要扑上来和她拼了一般,便又凉凉开口道:“让开。”
那宫女却咬着牙道:“我为何要让开?我可是公主的贴身宫女——”
话还没说完。便被苏念语犀利地打断了。“你还敢说你是荣安公主的贴身宫女?试问,公主如今落了湖,无法清洗身子不说。还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你一个当贴身宫女的,不应该把注意力先放在荣安公主身上吗?非得站在这里废话一堆?你话说得再多又有何用?总归半点事都没做,也不知你是如何成了荣安公主身边伺候的人。”
苏念语本是不想和宫女多作计较,却是真的忍不了一名小小的宫女竟是这般以下犯上。目中无人。
宫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苏念语却是不管她。直接把人给推到一边,自己则准备亲力亲为地给荣安公主擦拭一番。
那宫女回过神来,直接从她手中抢下了毛巾,面色红中带青。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想到之后荣安公主若是知道她光说不做而被惩罚给吓的。
“公主的事不用你插手,我来。”
苏念语让到一边。当真也是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计较过多,留了两名丫鬟在屋里供那名宫女派遣。自己则拉开了门,问起外面的人来:“这大夫来了吗?”
丫鬟道:“还没。”
这话音刚落,门口处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名大夫背着药箱一路小跑着过来,苏念语一看,面上总算一松,赶忙迎了两名大夫进了屋。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听得身后有人道:“……公主便是在这屋子里头,方才苏大姑娘想喂公主喝姜汤,公主却直接把汤碗给打翻了。奴婢着实不知要如何做才好,便只能去请了两位爷过来。”
苏念语当下转过身,便看到了面容清冷的凌世子爷及带着淡淡笑意的黑衣男子和那名额头上渗汗的宫女,这才记起那名看起来一脸老实的小宫女在之前急忙忙说要去请了人。
看这架势应该是和大夫他们在路上相遇,故而一同到达的。
苏念语忙福了福身,先把过错给认了下来:“……臣女竟不知荣安公主落了水,着实是臣女照顾不周;又害得荣安公主吹了风染了病,如今正卧在床上,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这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声音毫无波澜地响起:“无须自责,本就是荣安自己调皮跳入湖中的,再者,真要论起来,太子才是罪魁祸首。”
黑衣男子瞬间便笑开了,打趣道:“舒白啊,难得你开口帮腔的,委实罕见。”
凌舒白却只看了看他,微微扯出了一道笑痕,“荣烨,我若不开腔,这里还有谁敢道出荣安染病不过是和你闹着玩才弄出的意外。”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理。”荣烨道,一转身却又看着苏念语道,“倒是我竟不知,这苏府姑娘如何知道了我的身份。”
苏念语低声道:“里头的那名宫女因着公主染病,无意中给透露的。”
荣烨淡淡一笑,似身有所触,“荣安不可靠,果然她的丫鬟也跟着不可靠啊!”
又说了几句,一行人这才进了屋里。
荣烨身为荣安公主的长兄,一进来便立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也知道大夫正在为她把脉,纵是身份尊贵无比的太子,却也只是抿唇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约摸了一炷香的功夫,大夫诊断出来的结果果真是公主染了病,好在发现得及时,又不时拿了毛巾贴在她的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发热得并不厉害。
开了几副药之后,又嘱咐了需再喝点温水姜汤之类的话,便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在场几位贵人的脸色落跑了。
还是头一次给公主看病,手都不敢搭上去;身边一圈人不是世子爷就是嫡女小姐的,看得她心里头紧张得不行,听脉诊脉更是不敢马虎。
待跑出了老远,才敢扶着树深深喘气。
而这厢,得知荣安公主病情较轻之后,众人总算都松了一口气。
较为机灵的宫女这会儿也缓过劲来,红着眼圈便跪倒在两名身份尊贵的男子跟前凄惨哭诉起来:“……公主身娇肉贵的,如今却是全身发烫的,奴婢失责,请殿下责罚!”说完之后,又磕了几个头后,继续道,“还有,奴婢有事要禀,方才丫鬟端了一碗姜汤上来,公主因着难受不想喝,苏大姑娘竟坐在床边故意把汤碗打翻了;若不是奴婢反应快,先一步把公主推开,只怕这会儿公主又要被烫伤了的。奴婢竟没想到苏大姑娘竟是这种人,殿下您一定要严惩,帮公主出了这口恶气!”
苏念语:“……”
当真是没想到方才念了她好半天的宫女竟睁眼说瞎话,先一步告了她的黑状!
本以为自己这下死定了,她虽是苏府嫡女,可和太子殿下到底是头次见面,连交情都谈不上;而那名宫女虽只是乱说一通,可胜在她是荣安公主身边的人,想来在宫中和太子殿下的见面次数不会少。
这般一比较,太子殿下若真的信了那宫女的话也不为过。
却不想,那太子殿下只是淡淡觑了她一眼,道:“哦?怎么和我方才听到的版本不一样?”
机灵的宫女马上道:“奴婢说的全是实话,自不敢对您有半点欺瞒。”
太子却是往身后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又把目光落回了机灵的宫女的身上;那宫女见太子这般的神色,忽地明白了过来,也拿眼看了看绞着手指站在身后的老实宫女。
早已憋得了一脸通红。
机灵的宫女一下子就领悟了,她的同伴定是在这之前先把真实情况给说了。
这么一想,她狠狠地瞪了瞪老实宫女一眼,复又泪眼婆娑道:“奴婢并没有说谎,那苏大姑娘打翻了滚烫的姜汤也就罢了,奴婢和她论理的时候,还被她恶言相向,当真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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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婳》,作者:紫翼展颜——同为修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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