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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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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
慕千葵半天脑袋也没转过弯儿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指了指屋里,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张嘴用口型问张公公:“我?哄他?”
她真的很想对张宝公公说一句:你不要搞笑好吗?
不等她继续做出夸张的表情,张公公又是伸手一推,把她给推进屋,等她一转身人早就溜得没影了。
慕千葵端着惴惴的小心脏慢慢靠近屋里,绕过金丝楠木玉石屏风便见到了夏侯曦日常睡觉的地方,尤其是那张沉香木做的龙床,虽然是老式的架子床的构造,不过涂上金漆浮雕着蟠桃和十二章纹便顿时高端大气,四角金钩挂起轻薄如烟云的鲛纱帐,床上铺着金丝银线的蚕丝被枕,颜色并不五彩缤纷,但是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这张床也就让她能够一睹风采而已,据说妃嫔承宠是不在这里的,这是纯阳之地,只有天子才有资格睡的地方。
当然凡事无绝对,她也听闻宫里的老人讲过一些八卦,以前也有那么一两个生得像妖孽一样貌美极其受宠的妃子有幸被皇帝格外开恩睡过此床,不过那都是极其久远的前朝,搁在夏侯曦身上那还是没有过的事,以后就算可能有这样的人物,那估计就是贾青青了,和她真是半毛钱关系没有!
☆、凤帝的寝宫(三)
想到这儿,她又后悔自己掏心掏肺救人了,说起来就是有点嫉妒起贾青青了,想来想去她决定以后要多和贾青青保持联络,自己救回她一条命,希望她往后飞黄腾达了还能记住这点恩情,也能让她这个小小的美人日子不要太难过!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终于回过神来,一转身就发现坐在窗边榻上的夏侯曦冷冷将她看着,只是那双潋滟动人的眸子里,最深处却好像有一簇火焰在烧,灼热又压抑。
“皇,皇上?”
慕千葵愣了一愣,嘴角的笑容都僵化了,他究竟这样偷偷审视她多久了?莫非是在想着如何将她悄悄灭口?否则的话为何他的表情看上去一丝高兴的意思也没有?
夏侯曦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呃……”慕千葵埋下脑袋,然后掩了掩嘴角,“臣妾是在慨叹皇上是个好人,虽然坐拥天下,但是一点也不铺张浪费,睡觉的地方如此简朴雅致。还有您对待昭仪娘娘的这份情谊与胸怀,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慕千葵每多说一句话,夏侯曦的眼睛就眯得更细长,这种反应就好像把她那点小诡计都看穿了,尤其是她话音落尽时,他的唇畔居然浮起一抹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笑意。
“你这是再拍孤的马屁吗?”他感觉十分好笑,朝她招了招手,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你过来,坐在这里!”
慕千葵抬起头来,慢慢挪到窗榻边,惴惴不安地坐下。
夏侯曦倏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腕放在他们之间的榻几上,目光冷清而灼灼,吩咐她道:“替孤把把脉。”
“嗯?”慕千葵茫然地看着他,夏侯曦不屑地剜了她一眼,“你不是孤的侍药吗?”
“哦!”
她恍然大悟地卷起自己的袖子,然后一本正经地把手探到夏侯曦的手腕上,一盏茶的工夫,她施施然收手,脸上的神色却微微变了。
夏侯曦审视着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仍然是不动声色地说:“不必如此惊慌,你只需要把实话告诉孤就可以了。”
慕千葵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道:“臣妾不敢隐瞒皇上,根据臣妾刚刚把脉的结果,皇上应该是有中毒的症状。”
夏侯曦不怒反笑,只是这笑不是真的笑容,透着一丝阴恻恻的寒意,“果然如此。”
“皇上早就知道了?”
慕千葵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心里的疑惑更加浓重,“既然皇上知道自己中毒了,为何不想办法解毒呢?依照臣妾的推断,毒素在皇上体内至少已有两年之久了。”
“孤不想打草惊蛇。”
“可是旧毒加新毒,这样拖下去,皇上的身体恐怕会拖垮的。”
夏侯曦的凤眸骤定,“你的意思是孤不是中了一种毒?”
☆、凤帝的寝宫(四)
慕千葵点头,老老实实的说:“新的毒刚入体内不久,只要查看皇上的饮食起居,臣妾一定能够找出根源然后替皇上解毒,但是这旧毒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夏侯曦注视着她眼里焕发出来的神采,薄唇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其实比起做孤的美人,你应该更喜欢给人治病,既然如此,孤就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能够解掉孤体内的毒素,孤就撤掉你的美人封号,让你去做你喜欢的事。”
扯掉她的美人封号,恐怕她爹这辈子都不会认她这个女儿了!
慕千葵摇摇头,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丝毫的愉悦之色,“臣妾进宫就是为了光宗耀祖的,如果被撤去封号,就是给家门抹黑,所以臣妾不要做喜欢的事,既然皇上开口,那臣妾就想向皇上要一个恩典,无论以后臣妾犯了什么大错,皇上都不要削去我的美人封号。”
夏侯曦没想到她如此诚实,这两天因为贾青青而烦闷的心情倒是莫名大好起来,果然就像母后说的是个实诚的丫头!
“好!那孤就答应你既不削去你的美人封号,而且也让你如愿以偿。”
“那皇上给我立个字据吧。”
夏侯曦刚笑了两下,立马就拉下脸来,刚刚才发现她的闪光点,没想到下一秒就原形毕露了,“孤不会食言的。”
他说完这句话,没想到慕千葵转身把书桌上的笔墨都给他端过来了。
慕千葵当然不敢明目张胆说是要逼他写字据,水眸一闪,朝他莞尔一笑,“我拿纸笔写药方的,皇上要不要顺便把字据也立下来?”
夏侯曦被她的小心思给激怒了,愤愤地抓起纸揪作一团扔过去正好砸在她埋低的脸上,俊容一沉,恍如千年冰山,“孤要是反悔,就凭一张字据能够拦着吗?”
慕千葵不敢声张,低着头默默继续写着药方。
“慕——千——葵——!”夏侯曦低低唤出她的名字,慕千葵蓦地一惊,嘟起嘴偷瞄他,“臣妾知错了,臣妾不敢要求皇上做任何事。”
“你——”夏侯曦从她袖子里底狠狠把纸抽出来,接过她主动递上来的笔蛇走银勾,很快落笔一丢,掏出腰间的个人印鉴盖上,然后把纸摔到她面前,“这样你满意了吧?”
说完,他甩袖绕过于是屏风离去。
自从得了这张字据,慕千葵就像得了宝贝一样藏在荷包里日夜不离身,连睡觉也把荷包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偶尔睡醒还要摸两下以证明其存在。
同时自从她多了一个御前侍药的身份后,她立马感觉到自己水涨船高了,天天在皇上面前晃来晃去,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沉雁阁突然就有人上门送这送那,内务府那边的宫人们以往连颗葡萄都碰不到,如今隔三差五就把新鲜的水果送来,虽然不是宠妃,但是着实让她体验了一回红人的滋味。
☆、吸引(一)
享受权利,同时也要履行义务。每日早晚两趟前往凤宫问诊侍药,偶尔发现圣驾到了别宫,她还得必须绕圈子去别宫替夏侯曦问诊,而这里的别宫不是别处,听说夏侯曦以往还会去各宫坐坐,但自从贾青青进宫以后,他就多半时间是在贾青青的闭月殿里。
慕千葵刚走到闭月殿的院子门口,候在殿门边的小太监就开始大喊通报。
“慕侍药来了——”
整个皇宫里只有闭月殿的人不叫她慕美人,统一改口叫她慕侍药,第一次听到时慕千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大张旗鼓喊的人就是自己。
豆芽替她背着药箱,和闭月殿里的宫人眉来眼去,几回下来也早就看熟了,而且慕千葵还听到花园边的小道消息,豆芽和闭月殿里的元宝小太监关系混得特别好。
“豆芽,你要是看上小福子了,我就替你向皇上讨个恩典。”
“主子,你不要胡说!”
“没有胡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元宝只是闭月殿里负责扫尘的小太监。”慕千葵眼珠子溜溜地转动,檀口微启,嘴角拉出一丝打着如意算盘的笑痕,“咱们沉雁阁平时就你一个丫鬟,那些粗使活正好缺个小太监不是?”
豆芽愣了一愣,恍然发现自己被主子给蒙骗了,她还以为主子要帮她牵红线呢,顿时撇了撇嘴巴,一脸的不满表情。
慕千葵掩了掩嘴角,笑容无辜地解释道:“我怎么可能给你选个太监呢?以后给你挑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乘龙快婿!”
豆芽两眼放光,瞬间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刚才的愤怒就像是一阵错觉。
进了闭月殿内,一股浓浓的瓜果清香扑鼻而来,室内需要保持空气流通又切记不能开窗,按照她的意思夏侯曦把殿里所有的香炉都撤掉了,水果的香味反而显得尤其突出。
寝室里夏侯曦坐在床沿凝望着熟睡的贾青青,听到外面进来的脚步声连忙回头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寂静的偏殿里,慕千葵拿出手枕放在夏侯曦的手腕下方替他探脉,虽然张宝暗中查验过夏侯曦的饮食,但是并没有搜集出下毒的来源。
当夏侯曦将张宝回禀的情况告诉她后,她脑海中光线一晃,不由想起那对黑夜里无耻至极的男女,她几乎可以认定夏侯曦身体内新增的毒素和他们有关,但是她明明听到那个男人说把东西放进夏侯曦的饮食里,为什么太监们却查不到半点痕迹?
她愁眉紧锁,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凝视过来的目光,皎若云间月,皑如山上雪,恐怕只有这样细细观察过的人才能真正体验出那样极致的美丽,对面的这个女子总是极尽隐藏自己的光芒,然而仅仅是微微皱眉的动作也像绿绦扰乱一波春水,十分赏心悦目,只不过将她的美名散播到整个大夏国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吸引(二)
既有心,为什么没有把这样的人儿留在身边呢?
冰雪为肌玉为骨,明眸皓齿,鬓鬟自冶,夏侯曦微微翘起嘴角,伸出温凉的指腹轻轻按压在她的眉间。
慕千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茫然地抬头,只见夏侯曦收回自己的手,笑容温煦如春风,“不要皱眉头,老的快。”
慕千葵浑身一震,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眼前恍惚出现另一张熟悉的俊俏面容,她缓缓伸出手,直到被对方突然截住,才猛地清醒过来。
夏侯曦微微眯起眼睛,问道:“你怎么了?”
“呃?”慕千葵突然啊了一下,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埋下头掩了掩嘴角,倏地又抬起眼来告诉他,“呃,你脸上刚刚有只蚊子,是这样,就是这样的,呵呵!”
夏侯曦微微蹙眉,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翳,对她拙劣的借口并不十分相信。
“臣妾暂时还想不到对方用的何种方法施毒。”慕千葵连忙转移话题,目前她还不能把自己那晚见过的男女之事告诉夏侯曦,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想要让人信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侯曦厉眸如电,头隐隐犯疼,他不由渐渐握紧拳头,沉吟道:“孤每日的饮食都有人专门验过,施毒者既然敢下毒,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手段,这不能怪你。”
这句话简直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她虽然医术还不赖,但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原本她还担心夏侯曦降罪,如今看来夏侯曦比她想的要明白事理,如此一来她反而能够安下心来替他寻找解毒的办法。
见他十分难受,慕千葵脸色骤变,扶着他的胳膊,“皇上又头疼了?”
“不知为何,这几日的头疼好像更加严重了。”夏侯曦挥开她的手臂,他并不是讨厌慕千葵,而是他向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让臣妾替皇上扎扎针吧。”说着,她轻声把豆芽唤进来,从工具箱里取出自己的针灸包,然后对准夏侯曦头上的穴位慢慢施针。
过了一会儿,夏侯曦青筋暴突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气息也逐渐变得平稳下来。
“你的医术为何如此精湛?”
慕千葵笑了笑,“回禀皇上,臣妾从小就喜欢岐黄之术,苦心钻研多年才有了这一点小小的心得而已。”
“既然有兴趣,那以后就要多多用心。”说着,夏侯曦把张宝太监唤进屋里,只见张宝太监臂弯搭着拂尘,而双手捧着一个方形长托盘,上面放在一本书,等到托盘放到桌面上时,她匆匆瞟了一眼书的名字,眼里顿时大放异彩,没想到大夏国神医鬼谷子的医药秘笈《千金方》还有遗本!
“孤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让它物尽其用!”夏侯曦喝了口茶,淡定地说道。
☆、一顾倾人城(一)
慕千葵双手颤抖地捧起这本书,激动得连忙起身下跪,“臣妾叩谢皇上的恩典,一定会努力钻研此书,更上一层楼!”
夏侯曦朝站在一旁的张宝太监扬了扬下巴,张宝立马上前把人给扶起来。
“对了,你加封侍药一职的事,孤已经正式拟旨发往太医署,既然你占了这个缺,以后太医署也会有你的俸禄。”
莫非最近她走财运了?
慕千葵在心里偷偷窃喜,侍药一职虽然在太医署的份位不高,俸禄每月大概就一两银子,但偶尔贴补一下沉雁阁的日常花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过既然得了俸禄,那她就得认认真真履行侍药的职务。
原本碍着她是后宫妃嫔,男女接触多有不便,但夏侯曦的圣旨已经写明她的清白之身,而且表明治愈他的头疼顽疾之后就正式封她女官品阶,既为女官,虽挂着美人的虚衔,但日后更有出宫的可能,所以太医署上下倒是没有过多避讳,反而一些年纪轻轻的御医们格外喜欢和她讨教医药上的问题,偶尔意见相悖,争得面红耳赤,但双方内心十分畅快,所以慕千葵是以为志同道合者亦不过如此。
夏末之际,天气尤为炎热,一大清早就烈日高照,自从成为御前侍药后,慕千葵便被东西两宫特意赦免了晨昏定省的规矩,虽说她不必每日去请安,但偶尔也要尽尽礼数。
而不用去东西两宫后,她每日早晚两趟要去太医署,一来要研制新药,二来要每日记录皇上的治病情况。
这日豆芽将自己缝好的竹篾纱帽交给她,她十分满意,戴上后才背起药箱早早出门。太医署在前朝区域,与后宫有一道宫门相隔,门禁侍卫日夜轮值把手,需要有通关令牌才可以出入,到了那里她自己就是奴婢,哪有奴婢还带人使唤的,所以她把豆芽留守在沉雁阁里,并未带着同行。
通往前朝的宫道,一顶六人的坐辇缓缓抬过来,恰好与她相对的方向,慕千葵走在边侧暗暗思考着,从前朝那边过来的,或许是朝堂上某位权位显赫的大人物,毕竟在后宫坐辇除了两宫太后和皇上,其他人都是特准的。
她的好奇心不重,尤其隔着面纱也不够清晰,索性就低着头悄悄走过去。
“慢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男人声音传过来,坐辇突然就停住了,但是慕千葵没有停住脚步,人家停不停轿,在她看来和自己完全没关系!
“把她给本王拦住!”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兴致勃勃中透着一丝玩味的邪肆笑意。
很快,两个小太监围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慕千葵咬了咬嘴皮子,转过身来,透过朦胧的面纱望向坐辇上高高在上的男人,十分好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顾倾人城(二)
“说话的声音清脆如黄莺,真好听~”男人笑着调侃道,轻轻摇开手中的象牙骨折扇,面若桃花,“本王很喜欢。”
慕千葵十分讨厌这种登徒浪子,听他魅惑的笑声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居然敢**皇上的美人?!慕千葵在心里微微一哼,等她见到夏侯曦好好添油加醋一番,非让他肠子都悔青了不可!
“本王的名讳可不会告诉一般人!”
男人收起折扇轻轻瞧着膝盖,盯着宫道上的这抹窈窕的身影,白色面纱内墨发如云,鹅黄色的衣裙勾勒出纤细的楚腰,如此婀娜妙曼的身段实在是令他想入非非,他勾起暧mei的嘴角,“不过本王想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兴许还能让本王有兴趣网开一面告诉你。”
居然有如此自大狂妄的人?不愧是个可耻的男人!
“若是我不愿意呢?”慕千葵嫌恶地问道,左右两边的小太监若是见到她的脸,恐怕就应该担心自己才对了!
“那就只好我自己动手咯!”说着,那人就气势嚣张地开始使唤人了,“来人,把她的帽子给本王掀了!”
与其等别人动手,还不是自己主动示威呢!慕千葵咬牙把心一横,亲手解开下巴下的系带把纱帽拿下来,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美丽面孔,额头涔出的细细汗珠就像是花朵上娇艳欲滴的汁液,更加衬得小嘴红润,肤白胜雪,人比花娇。
“慕美人?”两名小太监慌忙低头跪在地上。
慕千葵闷哼了一声,狠狠瞪着坐辇上的赭衣男人,对方居然和夏侯曦长得有几分相像,只是俏生生的脸更加阴柔妩媚些,凤眸微挑,邪肆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艳,尖尖的下巴就像会挑。逗人一样十分性感,牵起的微笑就像沾了蜜一样甜。
四目交锋,对方没有丝毫的退避之意,仍然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她,就像品尝着她的身体一样慢慢细嚼出一句话来:“原来你就是慕美人。”
慕千葵极不喜欢他那种贪婪的目光,抬起脚踢了踢伏首在地的小太监,“什么人你们也敢放进宫里来?”
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回答道:“慕美人恕罪,这,这是兰清王殿下,皇上有旨,兰清王殿下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无需通报,一律放行。”
他就是兰清王夏侯烨?
慕千葵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要说大夏国最尊贵的王爷是谁,恐怕就是眼前这位仁兄了!这人不仅和夏侯曦同是西宫太后所出的同胞兄弟,而且是西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据说当年西北骁勇善战的宿主蒙古大汗阿史那果果有意与大夏国皇帝结为亲家,看中美丽的夏侯烨作为自己的小女儿夫婿,结果因为西太后舍不得小儿子,打算让大儿子夏侯曦冒充他前往荒蛮之地,不料后来东窗事发惹怒了阿史那果果而导致联姻靠吹,如今西北边关仍是年年扰境,滋生战祸不断!
☆、一顾倾人城(三)
不惜引起两国战争也要保住的这个人,在大夏国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狗奴才!谁让你多嘴的!”夏侯烨不悦地咒骂了一句,扬起折扇就开始定夺别人的生死,“来人,把他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王爷饶命——”很快小太监叫声凄惨地被人越拖越远。
慕千葵心里也是紧张兮兮的,脸上依然维持着那份冷然,不失恭敬地说:“本美人赶着去太医署,就不在这儿奉陪王爷了。”
“听说你医术了得?”夏侯烨并不打算就此放她离开,“本王正好有些身体不适,不知道以本王的身份能不能让慕美人替本王瞧瞧呢?”
慕千葵含蓄一笑,心里暗哼道:夏侯烨想以兰清王的身份压制她,把她当傻子吗?论辈分她就算是个小小的美人,那也是他皇兄的女人,勉强算得上是他的皇嫂,更何况狐假虎威这种事情,她小时候在慕府就已经玩烂了!
“王爷过奖了,我这点皮毛只能拿来献丑,况且如今被安了一个御前侍药的头衔就更加不敢妄动了,万一惹恼了皇上就麻烦大了不是?王爷身子娇贵,以我看应该让太医署最德高望重的杜院士替你把关才最合适。”
夏侯烨凤眸微灼,似乎有一丝薄怒的情绪快速闪过,“天天有美人侍药,皇上如此好福气,真是叫本王妒忌不已呢!”
“不过皇上一向亲待我这个弟弟,什么东西都愿意和我一起分享,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小美人如此吝啬!”语气带着浓厚的讥诮,犹如尖锐的刺狠狠地甩在人脸上,夏侯烨冷冷斜睨着她,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这后宫里还没有人敢威胁他——尤其是拿皇上来威胁他!
慕千葵浑身一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虽然她知道自己是个小小的美人,但是从来没有人用这样嘲讽的语气直截了当的踩踏她!
这个时候她恨不得跳上坐辇撕烂这个男人令人讨厌的嘴脸,脑子里忽地闪过父亲愁云惨淡的脸,慕家大小姐死了,可是她还没有,她还要让慕家光宗耀祖,在族谱上浓浓添上一笔辉煌的记录!
她还没有让自己和生母的名字堂堂正正出现在慕家的族谱上!
比起这件事,所有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让变成孤魂野鬼在外飘荡的母亲认祖归宗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她惹恼了夏侯烨!
她不由自主的翘起嘴角,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螓首微微低垂,一滴,两滴……泪水落在石砖地面上,“慕氏有眼不识泰山得罪王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小小美人一般见识!”
“嗬,有意思!”
夏侯烨嘴角微勾,他那双狐狸般狭长的眼睛里浮上来浓厚的兴趣,带着冷笑久久打量着她,“我还没遇见你这样有意思的女人!哦,错了,应该是没遇见过你这样有意思的美丽女人!”
☆、一顾倾人城(四)
慕千葵缩着双肩抽噎,埋着头一言不发。
“算了,今天本王就先放过你一马!”说着,他用折扇指了指她手中的纱帽,又用脚踹了踹脚边小太监的肩头,“把那个帽子给本王拿过来!”
小太监得了命令哪敢怠慢,上前就把慕千葵手中握住的帽子抢过来,涎着脸十分殷勤地呈上去给他,“王爷,您要的帽子。”
夏侯烨笑盈盈地接过帽子,拿在手里轻嗅了一下,俊美妖娆的脸上爬上来一丝愉悦的满足感,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呢喃出两个字来:“真香!”
慕千葵没来由地打了个冷噤,鸡皮疙瘩落满一地。
“走——”夏侯烨忽然高喊了一声,笑意深深的斜瞟了跪在地上的慕千葵两眼,将那纱帽放在膝盖上轻轻抚摸就像抚摸着美人如云的头发那般一脸的意犹未尽,然后六人抬起的坐辇慢慢离开了这条宫道。
人消失不见后,慕千葵忽然身子一歪,浑身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额头和后背早就是冷汗涔涔,她一哆嗦,那股阴恻恻的寒凉之气就顺着脊椎骨陡然爬升上来。
半个时辰后,她才慢吞吞的赶到太医署,药童元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她进门立马冲上去喋喋不休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咱们都等着你给皇上配药呢,这会儿还没开始熬,等皇上下朝就来不及送过去了,你是皇上的女人,皇上不舍得罚你,咱们院士和我师父却都得跟着你遭殃!”
慕千葵愣了一愣,大抵今天真是她走衰运的日子到了!刚刚虎口逃脱,没想到还要被一个小狼崽子教训!
“元儿,不得无礼!”御医杜苏文连忙制止道,温文尔雅的杜御医也是后宫八卦里最喜闻乐见的名字,性格温和,待人谦逊,又是出生于御医世家的嫡长子,太医署的杜淮山院士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元儿被他一训,立马乖乖躲在他后面,嘴里仍然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美人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皇上的小老婆!”
尾音未落,“啊--”一声惨叫顿时传遍整个太医署,元儿捂着被揪红的耳朵抽抽搭搭地钻到药炉边去煽火。
“小孩子口无遮拦,你不要怪他!”杜苏文斯斯文文地解释,好像生怕她去皇上面前告状一样!
她的确想让人狠狠打元儿这家伙的屁股!犹豫了一下,实在不想让杜苏文觉得她心肠恶毒,就悻悻然地点头。
杜苏文拱手笑了笑,“多谢你了!”
慕千葵摇头,转身去药柜上翻箱倒柜寻找自己需要调配的药材。
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精神出现恍惚,腿脚忽然发软趔趄了两下,被站在后面注视她的杜苏文恰好扶住。
“慕侍药,你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她勉强笑了一下,“有点腿软。”
☆、一顾倾人城(五)
杜苏文盯着她额头上的冷汗以及发白的嘴唇,温和的目光骤然缩紧,“你是不是病了?”
“我也不知道,等我帮皇上配完药,麻烦杜御医替我送过去熬。”
杜苏文点头,这是默认的规矩,毕竟是皇上的药,他不能过问配方,只能让她继续配药,只是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在满面墙的药柜前忙活,他就有一种想要去帮她的冲动!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杜苏文回到慕千葵歇坐的地方,递给她一碗刚刚熬好的姜汤,“药已经开始熬了,我已经派人通知张公公半个时辰后过去取,你不用担心了。”
慕千葵接过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水雾飘上来氤氲着她细长浓密的睫毛,就像哭过一样的湿润,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出一句:“谢谢!”
杜苏文笑了笑,又递过来一颗纸包的话梅糖块,“快点喝吧,这是元儿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他不知道你生病了,他把他最喜欢的话梅糖给你吃,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气。”
慕千葵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接过糖撇了撇嘴,满脸嫌恶地说:“一块糖就想收买我?让他把裤子脱了让我打三十大板,我就原谅他!”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元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柜台后传出来,雄赳赳地插着双臂,“把我的糖还给我!”
慕千葵轻哼了一声,张嘴就把糖吞进肚子里了,扬起包糖的纸片朝他忽悠的笑了一下:“没有了!”
“你——”紧接着又是一阵尖叫,啊啊啊,慕千葵就听见小傻子元儿哇哇大哭转身越跑越远的响声。
见状,杜苏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摇头既好笑又好气的感慨道:“你们两个都像是小孩子!”
慕千葵张嘴动了动,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可是杜苏文那春风般撩人的笑容一飘过来,她就怏怏地说不出话来了。
张公公进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太医署的病床上歇息,闭着双眼,已经进ru了睡眠状态。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到一个上午,只是等夏侯曦下朝回殿,慕美人给兰清王下跪这件事就在整个后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这宫里的人平日里都躲着兰清王,得知他下江南半年整个后宫里的人几乎都要欢呼起来,这人昨日刚到京城就赶着大清早进宫来,这批新选进来的秀女都没见过他,原本他还打算吩咐宫人们提醒各宫的主子,没想到刚刚进宫三个月的慕小美人就撞在他的虎口底下。
“公公,慕侍药刚刚才睡着,皇上若是需要看诊,不如让微臣去吧。”杜苏文望了望霸占着病床的慕千葵,心里微微有些不忍,冒昧地多说了一句。
张宝太监侧头审视着他,“杜大人的好意老奴心领就足够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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