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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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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成全了谁。
  他捂住额头,瞬间天翻地覆。
  “皇上——”
  张宝公公惊叫一声,吓得脸色大变。
  黑暗中……
  她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似乎终于寻觅到一点点光亮。
  顺着那光亮钻出去,她好像穿过荆棘丛生的林木突然蹦跶出来,站在花园的石子路道上。
  艳阳高照,四周一片湖水漪漪,亭台水榭,粉荷淡淡,草木扶苏。
  这里好熟悉,就像是——
  她正在茫然之际,自己刚刚在凤殿上服毒自尽,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喂,哪儿来的叫花子?”
  一个紫衣少年带着小侍童大大咧咧拦在石道上,白皙的小脸上,剑眉凤眸,勾魂摄魄的姿态初露端倪。
  小侍童也瞪着她,“肯定是来偷吃的,小的这就去叫人来抓他!”</

  ☆、110。美人不好惹(十一)

  叫花子?!
  两个小屁孩居然敢喊她叫花子,她再丑也比他们两个好看十倍好吗,臭小子,不想活了!
  反正皇上和太后还有那群头疼的妃嫔都不在,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被拆穿了窠!
  “找死啊,你们是哪家的小鬼?再叫我一声叫花子,我就用毒药毒懒你们的喉咙,让你们再也说不话来!燔”
  话一出口,她微微一愣。
  她的声音——
  这不是她的声音,这样稚嫩青涩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个小丫头在叽叽喳喳!
  对面两个小屁孩愣了一愣,果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还敢笑?!我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她气赳赳地就去掏袖子,手上动作倏地一滞。
  半旧粉红色棉纱下短小的胳膊,手掌也缩小了一倍,这,这还是她吗?
  “怎么回事?”
  她蓦地抬头瞪着对面的两个小屁孩,“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两个小男孩瞅着神色不正常的她暗自嘀咕起来。
  “她不会是疯子吧?”
  “穿得差点儿了,长得倒是挺俊俏的!”
  那个紫衣少年有模有样地评价道,“小疯子也怪可怜的,要不收回府里当个使唤丫头也行!”
  小侍童点了点头。
  “有病!”
  她嘀咕了一句,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喂!你去哪儿啊?到处乱跑被抓到你就完蛋了!”
  身后传来紫衣少年大大咧咧的威胁声,慕千葵陡然一滞顿住脚步,回眸一笑,水溜溜的眼瞳黠光四射,少年一愣,心扑通扑通,仿若听到花开的声音。
  淡淡撇了他们一眼,慕千葵依然飒飒地离开了。
  好在这园子还是老格局,没什么变化,她熟门熟路地转了弯,很快就找到离开的路了。
  紫衣少年带着小侍童偷偷摸摸跟在她后面,然后一直跟着她七弯八拐。
  “主子,她好像要去沉雁阁耶?”
  小侍童小声嘀咕了一句。
  “嘘——”
  紫衣少年竖起食指放在嘴上,脑袋里也是满满的疑惑。
  “走,咱们偷偷跟上去,看她搞什么鬼!”
  慕千葵跑到沉雁阁前停住了脚步,沉雁阁还是沉雁阁,又和记忆里的有点不太一样,好像更加光鲜一点。
  夏日的午后,阳光灼热,四周都静悄悄的。
  沉雁阁里传来一些零零碎碎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嘀嘀咕咕说话。
  不知为何,她没有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而是偷偷摸摸地溜到了窗台下。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告诉哥哥,我不会那样做的。”
  里面的女人说话细腻如水,十分温柔好听,光听声音就可以猜到对方是位水滴滴的柔媚女子。
  “主子,不可以心软啊!”
  “梅嫔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是我的孩子。”
  “主子——”
  “铃儿,你和我看着他长大,你忍心把他推进火坑吗?”
  屋子里是一会儿的沉默。
  女子坚决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仿若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铃儿,告诉哥哥,他不是梅嫔的孩子,也不是废太子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慕千葵惊愕地捂住嘴巴,转过头却发现那个紫衣少年和小侍童也偷偷摸摸蹲在后面,凤眸灼灼如火燃烧,铁青泛白的脸色仿若在暗示着某个事实。
  她慌忙往后躲闪,脚不慎碰翻了窗台下的花盆,哔啵一声也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在外面——”
  侍女的声音急切地传来,慕千葵慌忙跳起来逃跑,可这个时候的她就像个小孩子迈不开双腿,跑也跑不快。
  她刚跑到门
  口就被紫衣少年拉住,情急之下,她狠狠踩了对方一脚,“你放开我——”
  侍女已经追出来,她心急回头,脚下莫名被自己绊了一下,眼前的事情瞬间天翻地覆,地面无限放大,脑袋就硬生往生晒得火辣辣的石阶砸去。
  意识瞬间一黑,整个世界坍塌了。
  “啊——”
  她惊愕地跳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还是在沉雁阁,只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
  豆芽端着热过的粥食进来,这都是第三遍了,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醒过来。
  正在低头琢磨这件事,哪知一抬头就看着床上坐起来的人,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豆芽忽然眼里一亮,捧着食盘差点跳起来。
  “主子,你终于醒了!”
  眼泪汪汪地冲过来,豆芽激动得一塌糊涂。
  慕千葵回忆着刚才的那个真实的梦境,仍然心有余悸,也没豆芽那么高兴和激动,挠了下自己的脖子,气色蔫蔫地问道:“我怎么没死啊?”
  她服的是自己研制的毒药,若是没死,那不是毒药毒不死人,成了假冒产品?幸好不是埋进土里后才醒过来,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呢!
  豆芽心虚地低下头,咕哝道:“对不起,主子让我帮你拿药,我偷偷给你换了一瓶,用的是主子那个超强蒙汗药。”
  她已经做好了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打算,哪知道慕千葵瞪着她,半天没反应。
  其实慕千葵也很纠结,一方面豆芽偷偷换药不听她的命令,自作主张的确应该受罚,另一方面恰恰因为豆芽越来越胆大妄为才捡回她这条小命,救命之恩大过天了。
  算了,她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先搞清状况再算账吧!
  外面雪花飘飞,天地茫茫而清明,她问:“昨晚上的事后来怎么样了我怎么又回来沉雁阁了?”
  换句话说,就算没有死,也应该在脏兮兮的地牢里。
  豆芽瞅着她,摇头道:“不是昨天晚上,主子已经睡了十天了。”
  慕千葵愣了一愣,没想到第一次试验就在自己身上,“这么说,我的超强蒙汗药成功了?”
  豆芽点了点头。
  慕千葵这才终于找回重点,“十天?那宁采女中毒一事呢?”
  豆芽垂着脑袋,“多亏了小侯爷逼出下毒的贾昭仪,才让主子能够洗刷冤屈,脱离了危险。”
  慕千葵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豆芽转过头来,把小米粥塞到她手里,似乎有些生气。
  “小侯爷去凤殿救下您,也是小侯爷送主子回来的,主子若是死了,小侯爷才是真正伤心的那个人。”
  慕千葵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是你通知他的吧?”
  她从来不喜欢小侯爷送来的东西,那晚却选了那套淡黄色缠枝莲纹的衣裙,其中的不寻常,想必豆芽也察觉出来了。
  豆芽咬了咬嘴唇,“是奴婢做的,主子若是生气,想赶我离开,哪怕再也不愿见到我,奴婢也不后悔的!”
  慕千葵抬眸深深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谢谢你,豆芽。”
  豆芽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的主子。
  慕千葵早已移开视线,低头满满舀碗里的粥水。
  “你不是有法子通知他吗?替我转告一声,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豆芽喜出望外,忙问道:“主子,你终于不讨厌小侯爷了?”
  慕千葵抬头,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他了?”
  “可是我每次一提到他,你就气冲冲的——”
  慕千葵理所当然道:“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自然是避讳不能提他,咱们都入了宫,你还指望他做什么?”
  “我看小侯爷可不是这么想的。”
  豆芽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了一句。
  慕千葵没有听到,脑子里盘旋着另
  外一件事,“豆芽,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有没有进过宫啊?”
  豆芽挠了挠脑袋,“这个……我也记不清了,那个时候我也小,什么也不懂。主子你那会儿又不得宠,小侯爷老和大小姐一块儿,大小姐应该是进过宫的。”
  慕千葵瞪着她。
  “那我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什么伤,比如脑袋碰到石头之类的?”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好像那里真的隐隐约约在疼一样。
  豆芽瞧着她不像说笑的样子,仔细回想了一会儿。

  ☆、111。天生丽质难自弃(一)

  “这种事情好像很多吧?”
  从小磕磕绊绊的事情太多了,豆芽一时也想不起她具体指的是哪件事。
  最后慕千葵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有没有失忆过?窠”
  豆芽嘀嘀咕咕道:“这个嘛,你以前脑袋是伤过的,反正你还记得豆芽。燔”
  慕千葵一阵沉默,半晌没有说话,这次死里逃生,她捡回一条命,好像的确还想起一些被彻底遗忘的事情。
  手习惯性地摸了摸枕头底下,倏地一空,她猛地想起来,那契约纸已经被她还给夏侯曦了!
  这下连最后的杀手锏都没有了!
  啊~~苍天啊~~~太糟糕了吧!
  豆芽瞅着她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眼里的光芒渐渐变成无奈,小心翼翼问道:“主子,你还好吧?”
  “一点也不好。”
  慕千葵愁眉苦脸,忽然眼睛扫到墙角挂的银鼠皮披风,眼睛骤然睁圆了,忙不迭伸出手指,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
  “这披风怎么回来了?”
  豆芽恍然地点了点头,“哦,淑妃娘娘让人送回来了。”
  “她让人送回来的?她会这么好心?”
  慕千葵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完全不相信这回事,那天她可是把谢淑妃阴险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绝对比贾昭仪要恶毒上百倍!
  想到这里,她不由问起贾昭仪,“皇上是怎么处置贾昭仪的?”
  她很好奇,夏侯曦会如何对待他喜欢的这个女人,秉公处理亦或是包藏私心。
  豆芽瞅着她忿忿不平的脸色,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贾昭仪死了。”
  慕千葵愣了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诧异道:“死了?”
  “嗯,连尸体都草草裹了,还是皇上仁慈,将尸体送出去交给她兄长葬了。”
  如此下场,也的确是凄凉。
  不过她一点也同情这女人,倒是可惜那粒救命的天山雪莲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这是咎由自取。”
  “其实不是因为这个。”
  豆芽左右看了看四周,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贾昭仪是在司刑房的地牢里死掉的,据说是东宫太后去看过她,贾昭仪去冷宫查了先太子的死,大概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先太子的死?
  这点倒是她没有想到的,贾昭仪居然还有这份心思?
  可是先太子是东宫太后的亲儿子,贾昭仪查这件事没有人在背后支持肯定是做不到的,如今东窗事发,东宫太后来杀人灭口?
  似乎有很多事情已经渐渐浮出水面,只是又被掐断了。
  不过有点她想明白了,难怪夏侯曦这次下狠心处理贾昭仪了,这就是所谓的最无情是帝王爱,涉及到那天下独尊的皇位,任何人都没有情面。
  连贾昭仪都沦落到这个下场,那她呢?会不会更惨呢?
  心里一阵发怵,缩了缩脖子,慕千葵盯着豆芽,似乎是为了平息她的不相信,对方郑重地点头。
  这时胭脂的声音从外面隐隐传来,似带着试探的疑虑:“豆芽妹妹,主子可是醒过来了?”
  慕千葵连忙把碗塞给豆芽,对她摇了摇头,抓起被子躺下来。
  豆芽见状,便明白她的意思。
  “胭脂姐姐,没呢,主子还在睡着。”
  说完,豆芽把碗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走出去。
  不过一会热,外面两人的说话声就慢慢出去了。
  慕千葵倏地松了一口气,死里逃生后,她似乎变得胆小了,让她一下子猝不及防地去面对夏侯曦,说不定会被识破的。
  那梦里冰冷的凤眸,仍然让她背后生寒。
  又睡了一天一夜,她实在饿得慌,豆芽端进来的东西又不能吃太多,不然就会被胭脂和水粉发现端倪,最后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实在憋不住了。
  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桌边大摇大摆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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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芽掀帘进来时,胭脂就站在旁边,两个人看到大吃大喝的主子,嘴巴都快掉在地上。
  如此一来,整个后宫里都知道慕美人又活过来了。
  翌日去东宫和西宫请安,妃嫔看她的眼神分明掺杂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就好像都看见过她坐在桌边狼吞虎咽一样。
  东宫太后满脸笑容,眼神比以往更加冰冷了,戴满珠宝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目光就像在她脸上一下一下凌迟,话里更是有话,“慕美人天姿国色,就凭这楚楚动人的样子,的确是有倾国倾城的本事。”
  慕千葵颤抖着小心脏,脸上的笑容都快绷僵了。
  下一秒,东宫太后收回了手,目光移开去,话锋一转,声音也骤然冷了几分,“不过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太尽善尽美,连老天都要嫉妒,就势必会早早夺去的。”
  慕千葵垂着脑袋,不敢吱声。
  大约是见识过她放肆的样子,这俯首做小的姿态并不能像过去那样让东宫太后心情舒畅一些。
  就任性一次,结果居然带来无穷无尽的负面影响。
  慕千葵从东宫出来,那是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把当时那个冲动的自己拽出来狠狠踹两脚。
  没错,冲动就是魔鬼。
  但是到了西宫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象。
  西宫总是其乐融融的样子,尤其是夏侯曦也在这里,其他妃嫔都有跃跃欲试的冲动劲,无数只小眼睛在眨着闪亮的光芒。
  “慕美人这一醒过来,皇上心头也应该少桩烦事了。”
  西宫太后笑盈盈地瞅着对面黄袍的英俊男子,夏侯曦俊脸寡淡,连看都没看慕千葵一眼,似乎并不如西太后所言。
  慕千葵撇了撇嘴,反正又不是她失掉了心爱的女人,谁难过谁知道!
  “慕美人还不哄哄曦儿?”
  太后意有所指地瞅着她,似乎还在笑她不明白一样,“你那日在凤殿上闹得天翻地覆,皇上若不是偏袒你,不是早就治你一个大不敬了?”
  既然太后老人家都开金口了,她也从善如流地讨巧了一句:“妾身多谢皇上开恩,以后再也不敢任性了。”
  夏侯曦依旧没有看她,俊眉低垂,只是挥手两个字:“算了。”
  慕千葵咬着嘴皮子,心里恨得牙痒痒,是了,算了倒是算了,他说得倒是轻巧,差点害她丢掉一条性命,反而像她捡了个便宜一样!
  无耻!
  卑鄙!
  阴险!
  去死吧!
  夏侯曦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居然若有所思地向她这边轻扫过来,凤眸如漆,十分寒凉彻骨。
  慕千葵缩了缩肩膀,就像被看穿一样,吓得连呼吸都艰难了。
  “美人,跟老奴走一趟吧。”
  张宝公公突然冒出来,吓得主仆二人一呆。
  从西宫出来一会儿,冬日的阳光撒下来竟有暖暖的温意,豆芽跟在后面,两主仆大眼瞪小眼,倏地一笑,心意相通就溜达到御花园来了。
  没想到张宝太监居然在这里,她左右望了个遍,就想找出那人隐藏的身影。
  “皇上不在这里。”
  张宝公公开门见山道,没错,他是一路跟踪过来的,西宫那边人多,他不方便开口留人而已。
  “那你要我去哪儿?”
  慕千葵瞪着他,眼里满满的戒备之色。
  张宝公公脸色一垮,不悦道:“老奴是为皇上办事的,美人跟着来就是了。”
  “我不去!”
  慕千葵哼哼。
  “你,你这是抗旨?”
  张宝公公脸色一急,不禁有些泛红。
  慕千葵忍不住想笑,就翘起嘴巴耍赖起来,“我又没看到皇上的圣旨,怎么能算抗旨呢?公公莫要吓唬我,我刚捡回一条命,可经不起折腾了,我要回沉雁阁好好休养休养。”
  说完,就拿眼神示意豆芽,“走,
  本美人困了,咱们赶紧回去。”

  ☆、112。天生丽质难自弃(二)(4000+)

  就凭夏侯曦最后扫她的那个眼神,她一点儿也不想去触霉头。
  见她不买账,张宝公公脸色一变,声音也严肃了几分,“美人若是不肯自己去,那老奴也没有办法了。”
  说完,从林间就蹿出来两个小内侍,一副要上前硬逼的架势。
  豆芽挡在主子前面,绷着脸冷吼道:“你们想干什么?窠”
  慕千葵拉开她,大剌剌站在张宝公公面前,慢悠悠道:“不可无礼。”
  说着,随即一笑,脸像翻书一样变得快,刚才的耍懒好似没发生过,“何必动粗呢?我去就是了,张公公,还是赶紧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张宝公公闷哼了一下,摇了摇头,似乎对她变色龙一样的态度也十分不适应。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张宝公公眼睛一使,两个小内侍直接把豆芽给拦到一边去了。
  慕千葵撇了撇嘴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宝公公领着她穿过几条小路,却不是往凤殿的方向,反而是往南宫门的角门而去。
  夏侯曦在角门边的一间小屋子里,慕千葵进去时,他已经换好一袭墨绿色的长袍,外面罩墨黑的狐皮褂子,脚上一双鹿皮靴,十分颀长而挺拔,长发如墨从颈边披泻下来,冰雪含翠,肤白胜雪。
  看上去俨然是个有钱人家的翩翩公子。
  一眼就看出状况,慕千葵微微诧异地问道:“皇上要出宫去吗?”
  夏侯曦冷冷瞅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你也要去。”
  慕千葵愣了一愣,只见桌子上放着几件女人的衣服和鞋子。
  “事不宜迟,美人还是快些吧。”
  张公公在旁边催促道,说着直接把桌上的衣服塞到她手上。
  慕千葵这下完全搞不清状况了,站着不肯动,忙问道:“为什么我也要去?”
  上一回被指使,她差点被害死,这回她没那么傻了!
  “你敢违抗孤的命令?”
  夏侯曦字字犀利,似乎早就看透她心中的想法,不留半点余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又想拉她跳进火坑?
  慕千葵在心里一哼,“没错,君无戏言,妾身的确不敢当。不过妃嫔私自出宫是不对的,妾身不愿意犯错,若皇上不喜,大可以直接处罚我。”
  “好!”
  夏侯曦低低一笑,转过身来,脸上淡淡的神色更加诡异无比,比寒凉的眼神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其他人都出去!”
  下一句似乎压抑着怒火从嘴里迸出来,慕千葵看着张宝公公和他身边的贴身侍卫一声不吭地退出去,心里不由慢慢收拢起来。
  张宝那个可恶的死太监居然还把门给拉上了,封闭的空间里,夏侯曦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几乎快要让她透不过气来。
  夏侯曦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一步一步往后退步,最后腿下不慎碰到桌子,再也退不了了。
  她不由心头一紧,讨好地问了一句:“皇上,您有话就直说,不要再过来了。”
  腰上倏地一紧,被紧实修长的胳膊给牢牢套住。
  “怎么?害怕了?”
  冷冷的讽刺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怎么还会怕这些吗?”
  慕千葵用手抵住他靠过来的胸膛,闭着眼睛求饶起来:“妾身知错了,皇上要是不高兴,妾身这就去地牢蹲着,妾身这就去!”
  说着她就要溜出去,缠在腰上的两只手臂反而更加缠紧了。
  慕千葵急了,皱眉道:“放开我!”
  “宁愿去地牢里待着,也不愿意让孤亲近?”
  夏侯曦呵呵一笑,俊眼修眉,轮廓分明的五官添上一抹浓浓的狠戾之色,“孤就让你这般讨厌?”
  “妾身不明白皇上说什么!您先放开我!”
  慕千葵狠狠咬着牙齿,使劲全身的力气企图挣脱对方的钳制,可惜对方人高马大,她又抓又挤,可是在对方而言不过是蚂
  蚁在爬一样。
  夏侯曦狠狠一笑,脸色有些阴沉,“放开你不是不可以,那你倒不如先告诉孤,你和慕容琛是什么关系?”
  慕千葵一怔,身子骨倏地有些发冷。
  “他,他是我姐姐喜欢的人。”
  大概是贾昭仪一事让他心头起疑了,慕容琛帮她虽逃过一劫,但终究还是留下更多的隐患,她有些心虚,不由又多添了一句,“小侯爷旧年和我们慕家有几分交情。”
  “是和慕家有交情,还是和你有交情?”
  夏侯曦低低一笑,根本分辨不出真正的情绪。
  “他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
  慕千葵赶紧撇清道,虽然她和夏侯曦没有夫妻之实,但名义上还是他的女人,要是被他认定她给戴绿帽子,那不是死翘翘了!
  她不是贾昭仪,压根不敢奢望有一丝纵容。
  想到这儿,她竟然觉得有些凄凉,鼻头一酸,就挤出来几颗宝贵的眼泪悬在眼眶边。
  头顶上方,沉寂了好一会儿。
  慕千葵狐疑地偷偷往上瞄了一眼,却见对方凤眸灼灼,仿若两簇冰蓝色火焰在熊熊燃烧一样,目不转睛地瞪着她。
  “那就证明给孤看。”
  一张嘴,粗嘎的男人声音似乎有些气息不稳,慕千葵强烈感受到对方的胸膛剧烈起伏,她忙不迭垂下脑袋,楚楚可怜地抽咽了两下,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隐隐升起。
  果然,下一秒下巴倏地被抬起来,温湿的吻落在她的眼角眉梢。
  慕千葵怔怔地不敢动,而对方的动作十分温柔,就像在吻着世上最美好的珍宝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那缱绻的吻才依依不舍地停止下来。
  夏侯曦捧着她的脸,额头相抵,慢慢平息自己紊乱的呼吸。
  “如果你以后还不听话,孤再也不会像这般轻饶了。”
  最后一下,他吻了她的微微嘟起的淡粉小嘴。
  慕千葵心里一动,略微有些不服气,嘀咕道:“我不听话,您不会饶了我,我听话了,别人就不会饶了我。”
  夏侯曦冷冷瞅了她一眼,似乎还有些余怒未消,“你自己不去死,孤自然不会让你死。”
  慕千葵瞪着他。
  还说君无戏言呢,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这会儿他怪自己不信任他,在凤殿的时候他还恨不得逼死她呢!
  “快点把衣服换上!”
  夏侯曦把掉落的衣服捡起来塞到她手里,转身就拉开门出去了。
  半柱香的时间,慕千葵穿着那套湖绿色的衣裙从屋子里走出来,头上的珠钗也给取下来了,和换下来衣服放在一起,发髻换成垂落的发束,用带子绑在背后。
  屋外守候已久的人早就冻得发冷,本来还有些怨气,一看到出来的女子,明若秋湖,静如处子,立马都有些痴了。
  慕千葵把自己的首饰和衣裳全部放在包袱里紧紧扎实,十分不放心地交给张宝公公,故意申明了一句:“这可是我的家当,我有数的。”
  张宝公公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小美人太看低他了,他好东西也见多了,还不至于贪这点小便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美人放心便是,您那点东西没人惦记的。”
  慕千葵翻了个白眼,故意回驳了一句:“上面沾上的发丝少一根都不行。”
  “好!保证连灰尘都不掉一滴。”
  张宝公公被她气得脸红通通的。
  两个人赌气,连旁边的侍卫都忍不住要笑了。
  “够了!”
  夏侯曦冷冷打断了他们,犀利的眼神轻扫过慕千葵,闪过一丝烦闷,“走吧!”
  张宝公公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宫,只有贴身侍卫穿着便衣隔了几步跟在后面,而夏侯曦搂着她的腰,她挽着夏侯曦的胳膊,宛若一对恩爱有佳的年轻夫妻。
  “我们要去哪儿?”
  因为腰上那只手,慕千葵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
  自然。
  夏侯曦自从跟着慕容琛出宫一次后,就时常自己私下出巡,其中的乐趣只有他自己深知。
  他指着街对面走过来的夫妻,微微皱眉道:“你这样不行,要学学他们。”
  慕千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对夫妻恰好在一家蒸包子的摊前停下来。
  “相公,你喜欢香菇味的吗?”女的娇滴滴问。
  “只要是娘子选的,为夫都喜欢。”男的笑嘻嘻答。
  “相公尝一口,我喂你,好吃吗?”女的娇滴滴喂。
  “嗯,好吃,太好吃了。”男的笑嘻嘻吃。
  一阵恶寒袭上心头,慕千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副想要作呕的样子。
  夏侯曦瞪着她。
  “学会了没?”
  慕千葵摇了摇头,果断不行。
  “这两个人肯定脑子有病!”
  夏侯曦在腰上掐了她一下,她低呼一声,赶紧捂住嘴,抬起头来,只见对方神色不善。
  “别人都在看,表现好点儿。”
  冷沉的男声低低警告了一句。
  慕千葵瞧了瞧四周,不知是她叫声太大,还是因为别的,路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抛过来。
  一阵天人交战后,她银牙暗咬,掩了掩嘴角,楚楚可怜地低声道:“相公,不要生气嘛!”
  夏侯曦愣了一愣,俯首瞅了她一眼,没有作声,反而拉着她进了一家路边的首饰摊。
  帐篷搭建的摊子,里面全是外域过来的首饰,老板也是个外域来的商人,卷发碧眼,一口蹩脚的凤国话。
  “不要哭了,这里的东西你挑选一样,为夫送给你。”
  夏侯曦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的温柔,慕千葵顺从的点了点头,还十分配合地笑了一下。
  “随~便~跳~”
  外域商人热情洋溢地招呼起来,随手拿起一盏走马灯,他的手抓住木柄轻轻一摇,那走马灯上八面的图案就旋转起来,渐渐绘成一幅动态的图画,有花丛扑蝶的,也有小人骑马的,还有美人照镜子的,惟妙惟肖,彩色鲜艳,十分精致。
  慕千葵眼里放光,微微一笑说:“还有更好的吗?”
  商人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这天仙般的美女表情动作,如此,不一致。
  慕千葵笑得很灿烂,商人很快点了点头,她满意地左看看,右摸摸,只能挑选一样嘛,她自然要选个最好的,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这~是~最好的~”
  商人从后面的箱子里翻了好半天,终于掏出来一件红漆方形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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