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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杀-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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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也是,有哪个深闺女子晓得这么多。
“你究竟是谁?”家主夫人厉声呵斥道,“胆敢冒充业国郡主。”
苏暮卿眸色一冷,拿着烫手的匕首向着家主夫人靠近,嘴角绽放的笑容似罂粟般妖娆嗜血:“我是谁,想来你们的表妹夫该是清楚的很,至于冒充业国郡主,呵呵,我如今在这南海国,这话也由得你们随便说。只是不作郡主也好,我可以随意杀人,不会引发战争,让两国的百姓受遭殃。”
说话间,她的匕首已经横亘在家主夫人的脖颈上,当下所有的人惊得不敢乱动。
第二百五五章 不顾一切
刀刃不似寻常那般冷,反倒很烫,这让家主夫人感觉到脖颈上有东西在烤一般,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奈何一动,这刀刃更近了一分。
其他几位夫人醒神,面上甚是慌乱,大房夫人强装着镇定开口:“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将家主夫人给放了。”
苏暮卿冷哼了声:“大夫人,其实你心中是在暗自高兴,这家主夫人平日里该是一直都压着你们,她若要是出事,于你们可是大有好处。”
家主夫人此刻也镇定了下来,她沉声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苏暮卿挑眉,笑道:“我以为你们该是知道,我可是大清早的就告诉你们,我来夜家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家主夫人冷冷的回道。
苏暮卿意味深长的应了声,而后又道:“但大房夫人今日可是与我说了,这三房夫人都知道,他们在哪儿,所以……”
说话间,她向着她们投去凌冽的神色。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说,郡主定然是你听错了。”
苏暮卿笑笑:“是吗,那就当作我听错了,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什么时候见到他们,就什么时候来换家主夫人。”
她原本没打算来如此一搏,只是瞧得这一张张虚伪的面孔时,心中压抑着的一股气不禁腾然而起,让她不由自主这般冒险。
她拖着家主夫人向着屋里靠近,小燕手中握着一火把,以防止有人靠近。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家主。”
当下院子里就只剩得她们三人,苏暮卿示意小燕找来绳子,将家主夫人捆住在椅子上:“家主夫人,得罪了。不过你想想你曾经做得事儿,就当作这不过是报应。”
家主夫人眸色越来越冷:“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为何要来夜家?”
苏暮卿背靠着墙壁,手中把玩着玉笛。而小燕则坐在她身边,双手已经搁放在琴弦之上,若得两人奏乐,这南苑怕是就会有一场浩浩荡荡的蛇虫之战。
“家主夫人可是听过狸猫换太子的事儿,而当年你们也不过是出了如此一招,狸猫换子。呵呵,当真是好注意。”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苍凉,似乎是在为夏侯东抱怨。
家主夫人的背脊陡然一僵,没想到当年那么秘密的事儿竟是让一个外人知道了。只是她也是被逼无奈,有哪个女子是天生狠毒,若不是为人逼急了,何来如此为之。她曾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子。
苏暮卿瞧着她的反应,便是明白这事儿是真。
不过于她来说,这并非是重要的事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和这家主夫人好好商量商量。
“家主夫人,我想知道苏连英如今在何方,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人是谁。”
紫儿的爹是夜家的人,当年和燕妃设计了那些事儿,害得绿儿和紫儿流离失所,她要一并为她们讨回来。
家主夫人眸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的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镇定:“你究竟是谁?”
“来讨债的人。”苏暮卿冷声道,“说,夜未晞是谁的女儿?”
多少年没有听到这名字了?
家主夫人眉眼间闪过过往的画面,那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小丫头,嘴巴特别甜,很是讨人喜欢。
可是有一天,老四竟然死了,而他的夫人和孩子也消失不见。有人说是老四夫人的情人杀了老四。她却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
“老四家的,可惜都不在了。”
苏暮卿竟是从她的口中的听出一丝伤感,不禁恍惚。但在闻得屋外传来焦急的声音时,便是清醒过来。
“家主,那郡主挟持了夫人……”
苏暮卿眉头小蹙,没想到这家主来得速度可真够快,她冷声道:“家主,你若要你夫人平安无事,让外头的人全部退下去,只得你一人进来。”
片刻,院子里一片安静,紧接着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接着家主夜南楼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当瞧得自己夫人被捆在椅子上时,眸间升起愠怒。
苏暮卿不待他说话,便开口先发制人:“家主,你可说要保护我,这才不到一天,晚膳就是一堆掺了毒药的东西,你说可是你守诺言,你不守,那我只要按着自己的方法来找人了。”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不由向着家主夫人望去,却见得她轻颔首,当下明白苏暮卿没有说谎:“就算如此,你也不该绑架我夫人,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们夜家是好欺负的?”
苏暮卿冷哼:“夜家怎得好欺负了,做得了这么多暗地里的事儿,连皇上都忌讳三分,我一个他国的郡主怎得敢随意?我不过是给自己多弄了些许筹码而已。”
夜南楼眉头倏然蹙起,如实拿他夫人换苏连栋夫妇二人的命其实的确算是值得,但是他夜家的人怎得允许一个丫头威胁?
想着,他周身竟是浓浓的杀气。
见此,苏暮卿向着小燕投去一个眼神。
琴音当即响起,在这样的气氛中颇为诡异。
但夜南楼陡然明白是怎得回事,面色当即铁青,没想到这两丫头还留有如此一手,若是琴笛奏响,怕是他们夜家怕是要死在引来的蛇虫之上。
“如果你是要那两人的命,我这就让人给你去带来。”夜南楼不会傻得拿自己夜家那么多的人来护那两个惹事生非的东西。
苏暮卿眉头轻挑,眸间却是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她在思量这夜南楼的话可有几分真实。
半晌,她轻启红唇:“好。让你的手下立刻去将那两个人请来,到时候我可是会告诉你们两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顺便还望夜家主将沐容尘替我请来。”
夜南楼眉头又一次蹙起,心下想着这丫头究竟是打算弄什么鬼把戏,因为好奇更重,竟是一并答应了他,这也是他夜南楼平生做得最大的一件错事。
苏暮卿唇角勾起,示意小燕不要停手,而她在夜南楼转身欲与侍卫交代话语的时候,向他的身上撒了一包药粉。
“你对我做了什么?”夜南楼当即反应过来,伸手向苏暮卿袭去。
苏暮卿身子轻轻往后退开,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我只不过是希望夜家主老实一点,你且放心那东西不会给你的身体带来伤害,至于解药就等沐容尘来了再说,他自是会为你配置。”
这时,夜南楼发现这丫头的心计颇是深沉,他是不是大意了?可一想到屋外都是他的人,便又将警惕的心给放了下来,不过口上却不忘警告苏暮卿:“你最好不要乱动,要不然我自会让你人鬼不知的死在这儿。”
“是吗?”苏暮卿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若得拉上你们夫妻死,我倒也是满足了。你确定若是现在没有外面的人帮忙,你还杀得了我?”
夜南楼暗暗提气,却然发现自己全然提不上力气,他眸间的愠怒更甚。
苏暮卿却是觉得好笑,纤细的手把玩着手中的玉笛,上头的月牙形凤佩晃动着,碰到笛管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夜家主,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没有将你的夜家打理好,到处都是问题,不知你对你家老四的死知道多少,对于狸猫换子的事儿又可是有听说过?”
苏暮卿一边注视着夜南楼夫妇的动静,一边脑海中盘算着自己的退路。
这一场斗争,最惨的结局是两败俱伤,可她还不舍得如此,她要活着,活着将最后的凶手揪出来,她还要将苏府的秘密公布于天下,且毁于天下。
然,她显然明白经过这事后,死得人怕只可能是两个,而她自己可能就要遭到有心人的追杀了。
不过在已经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若是能够让苏连栋与张姨娘死在自己的面前,也当是有所满足。
夜南楼发现这业国郡主知道的当真是多的很,陡然响起了一件事儿,但并没有当下开口询问,而是拐着弯询问道:“看来你倒是做了万全之策潜入夜家。可你一旦死了,这些秘密怕也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听闻,苏暮卿笑出了声音,清泠的声音里嘲讽与阴冷并存。
“夜家主,你想错了。而且你可能还押错宝了。也许这夜家要葬送在你手里,而是谁所谓,我或许可以提醒你一下,是那死去的弟弟。”
有些事儿,苏暮卿一直都想不通,但就在刚才那一刹那,她猜到了一种可能,那夜家老四没死是事实,而且与三皇子的关系极其密切,更重要的是其野心颇大,要得可不只这夜家家主的位置,还有苏家的秘密,乃至南海国和业国。
夜南楼陡然一惊:“你什么意思?人死还能复生?”
“有何不可?若是服用了假死药。”
“这都不过是你妄自猜测。”夜南楼可不信这些事儿,“若非你们苏家之女的情人杀了老四,老四又怎得会死?”
苏暮卿眸色骤然成霜:“情人?我姑姑的情人?哈哈。夜家的人怎都不过是傻子,难怪至今还为人玩得团团转。若非你家老四的情人唱得一手好戏,我姑姑可需要将自己的女儿丢给别人做丫头,让她流离失所?”
“未晞,你说未晞那丫头还在?”开口的竟是家主夫人,那声音里竟是含着些许激动。
第二百五六章 呼之欲出
沐容尘俊美绝伦的面容满是忧虑,两天了,他们都没有找到苏暮卿二人,这京城也就这么点大,她们究竟是躲到哪儿去了?
恰在这时,小宅里来了稀客,这让他们颇为好奇,但夏侯东的神色却是极其的难看,阴沉沉的注视着夜家的侍卫。
其中一侍卫恭恭敬敬的开口道:“沐公子,我家家主邀请你去一趟夜府主宅。”
沐容尘将置在嘴边的茶杯放了下来,微拧着眉头,脸上含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缓缓的开口:“夜南楼吗?他怎的有空找我?”
两侍卫相视一眼,才道:“还望沐公子能够救我们家主夫人。”
原来是来求救的。
沐容尘抬眸望向他们,言道:“不知你家家主夫人染了什么疾病,竟是需要我这么个游医,而且以你们夜家财大气粗,定是能够找到更好的大夫。”
“我们夫人不曾染疾。”
见此,沐容尘更无心去夜家了,他现在还自我恼怒着,也不知卿卿她们两个去哪儿了,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她们的踪迹,这两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
他连忘忧殿都去找过,也全然没有找到她们。
只有拓拔耶与他说起,她们两个昨儿个去了乐器店,但后来……后来谁也找不到她们两个人了。
其实,那晚上该是他错了。
舞羽他们要杀卿卿,卿卿有那般反应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他,竟是由着她们两个离开了。
此处于她们两个女子来说,人生地不熟也罢了,这暗里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们,若一旦出事儿,他都不知道该怎得和墨檀交代。
“既然如此,那沐某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见此,两侍卫有些不知所措。却迟迟不肯离去。
沐容尘也由得他们站在外头,双眉依旧拧成一个结,思索着她们会去哪儿,可是为人抓了,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他该是能过收到一丁点消息。
“你们还不快走,难不成想让我放狗?”夏侯东冷着脸道,平生他最恨夜家的人。
两侍卫闻得声音,陡然一惊,抬眸时。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双唇颤抖了好些次,才开口:“家……家主,你不是在南苑吗?”
夏侯东轻愣。当下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忘记在他们面前躲起来,不过既然看见也罢。
“你们家主有我这么年轻吗?”
两人当即摇摇头,可这容颜着实是太像了,难道……有些事儿一想就明白了,有些事儿搁在大宅子里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了。
“那还不快滚。”
两人踟躇了会儿,掀唇而语:“还望沐公子救家主夫人。她让业国郡主给绑走了,现在她要求家主让我们来找你。”
话落,素来在人前分外镇定的沐容尘竟是猛地站起了身子,黑眸中缭绕着难以置信。反问道:“你们当真确定是业国郡主?”
两人迟疑了会儿,才道:“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她让我们找家主的表妹和表妹夫以及沐公子你。”
听闻,沐容尘算是肯定那当真是苏暮卿。
只是他断然没有想到她的胆子如此之大,竟是单枪匹马的闯入了夜家,还胁迫了家主夫人,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转而,他想到她离开时说得那番话。她该是被逼急了。只就算如此,也不得如此。
难道她就打算如此止步了?还是说她有何打算?
沐容尘思虑再三,终是颔首。同意跟着他们去见苏暮卿,夏侯东也跟着而去,这该算是他头一回踏入夜家的大门。
苏暮卿默不作声,示意小燕起身,而她则坐在琴案前,纤细的手指托、劈、勾、剔、抹、挑着琴弦,那琴音与先前的曲子有所相似,却又有所不一样,仿佛一场伟大的祭奠,有人在笑,有人却是在哭泣,命的陨落。
音止,家主夫人怔怔的望着那一囊古琴。
这是她一生中第二次听得这曲子,第一次便是从老四媳妇那儿听得。
昨夜,听到那曲子时,她总觉得有所熟悉,却还是与记忆中的有所不一样,而现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老四媳妇是个安静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不喜与人争斗,奈何这大宅子里能有几时安宁?
后来一桩桩的事儿,一声声流言蜚语,怕也不过是有心人而为。
苏暮卿望见他们沉浸在回忆中,幽然开口:“可是熟悉?你们可知是什么害得她们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便是这曲子,你们可想要?”
夜南楼微怔,当下又醒神:“是苏府的?”
苏暮卿唇角微勾:“家主真聪明!家主夫人都识得这曲子,那么你们说你们的老四可是知道?以我姑姑的性子会告诉夜北楼不?”
夜南楼眉头不由蹙起,冷沉道:“没想到郡主胆子当真是大,竟是敢将这东西告知于我们,你不怕我们也起了歹心?”
苏暮卿嘴角流露出一抹讥笑:“怕。当然怕,我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些,让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现在,你们可是明白我为何会一路都是弄了假曲子,而到了你们面前却是将最原始的曲子告诉你们,因为这事儿是从夜家起,那就从夜家结束。”
“你打算做什么?”夜南楼心底不由升起一丝不安,而他堂堂家主竟是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给震慑了。
苏暮卿抿唇轻笑,缓缓起身,面容上依旧是清浅的笑容:“让你们的老四来找我,你们若是有幸碰到了,记得告诉他,他要得东西在长安城,待得我回去后,便来取。”
而家主夫人显然已经不关心这事儿了,她目光闪烁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郡主,未晞他们在哪儿,究竟是在哪儿?”
“想要知道?那家主可想知道?”苏暮卿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夜南楼铁青的面孔,那一双黑眸中有着让她也看不懂的神色。
不过。眼下主导权在她手上,她也不怕他们。
只要,只要苏连栋二人到达这儿,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夜南楼眉头拧成结:“她们母女两可都好?”
“好,好的不得了,可一直感恩戴德记挂着设计她们母女的人。”苏暮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无论是紫儿,绿儿,还是苏连英都是那一对狗男女所为而变得如今这样,虽过得不坏。却不得不背负心中的伤痛。
而这些……
如今苏暮卿不难猜出,是与夜家家主无缘的夜北楼而造成。
因贪念,因爱恋,而埋下了这样的事儿。
猜测终归是猜测。她定然要想法子找到夜家老四,而这似乎只能从他们身上的下手。
苏暮卿眸间划过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夜南楼的确是个聪明人,当下开口道:“你要我们做什么?”
苏暮卿抚摸着琴弦,莞尔一笑:“家主不要急,急不得啊。”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串脚步声,紧接着是侍卫恭敬的声音:“家主,沐公子来了。”
“请沐公子进来。”
苏暮卿微抬眸,望见两道身影跨入屋子。不难猜出是沐容尘与夏侯东,只不过夜南楼夫妇瞧得夏侯东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她起身,点燃烛火。
风过,烛火摇曳,将屋里的景象照得非常的清晰,而一双双的眸子里并没有太多的愤怒,这让进来的沐容尘颇为惊愕。他以为这个时候他们该是剑拔弩张。
苏暮卿看向沐容尘。声音颇为温柔:“容尘,可是来了。怎得将东儿也带来了?”
“小娘!”夏侯东听得苏暮卿的声音,便是从沐容尘身后走了出来。径直的走向苏暮卿,“你怎得跑这儿来了,可是担心我和容尘了。”
苏暮卿侧首望了眼夜南楼夫妇,只见他们眸中缭绕着浓浓的震惊,目光都落在夏侯东的身上。
“东儿,我和你说过了,这称呼可是要经过你小爹的同意。”她收回视线幽幽言道,“不过你似乎吓到夜家家主了。”
夏侯东冷哼了声,慢悠悠的声音落在每一个人的耳里:“关我什么事儿,小娘我们回家吧,这儿没什么好玩。”
苏暮卿轻摇首,浅笑着道:“我还有很多事儿没有做,不能和你们回去。不过今儿个让容尘过来,倒是有一事想要帮忙。”
说话间,她再一次看向了沐容尘,一头银丝下那一张俊美的脸是那么的耀眼,只不过那一双眸子里含着褪不去的担忧,她弯起唇角:“容尘,这两日该是让你们担心了。不过夜家人可是有好好招待我,你该是看到了。”
沐容尘走到她的身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卿卿,对不起。”
苏暮卿笑着摇摇头:“没事儿。容尘,让你做的事儿可是做好了?”
沐容尘轻颔首,黑眸却是警惕的扫了眼夜南楼夫妇,稍即道:“卿卿,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此时,夜南楼夫妇已从震惊中醒神,瞧得沐容尘那锐利的神色时,也跟着戒备起来。
苏暮卿看着他们的神色,颇觉得好笑。
这外头虽都是夜南楼的侍卫,但也不过十来个而已。
毕竟有些事儿太过张扬,于夜家来说没有好处,再者大房和三房的人会是以为她是二房家的孩子,这般挟持家主夫人不过是为了得到能够得到的东西,故而他们是不愿意来参一脚。
如此,苏暮卿他们的胜算更大。
“等我想要找得两个人,但愿家主不要给我找来两个假人,不然别怪我血腥。”
第二百五七章 假面千叶
长安城的夜很是热闹,茶楼酒肆,秦楼楚馆大门依旧大敞,不时有客人走进走出,一切恍若百日。
林墨檀于宫中逗留了将近一个月,终是离开了。
精致如玉的面容上除却淡漠,别无其他情绪,白衣于夜风中起起伏伏,飘过繁华的街道。
他走到门庭若市的烟雨楼门口,深邃的黑眸含着深不可测的暗涌,很是阴寒,周身泛起的冷意让本欲靠近的姑娘不由得退步。
林墨檀看了几眼后,收回视线,徐步离去。
王府大门紧闭,他抬手轻敲铜环,片刻管家便是打开了门,瞧得自家主子归来时,面上竟是欣喜。
林墨檀却只是对他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向着思暮阁而去,好几间屋子闪烁着灯火,似乎都还没有入睡,他推开苏暮卿的房间,屋里头竟是有一股不易察觉的霉味,想来这些日子里,都没有人进来过。
他轻车熟路的点燃烛火,静坐于窗前,遥望着天上璀璨的星光。
这时,朱儿探寻的声音响起:“表哥,可是你回来了?”
林墨檀收回视线,声色轻淡:“嗯,可是有事儿?”
朱儿推门而入,透过珠帘望见苏暮卿最爱坐的位置坐着林墨檀,她掀起珠帘,赫然发现林墨檀变瘦了许多:“表哥,这一个月来你……”
话未说完,林墨檀悠然的打断:“无事,让你担心了。”
朱儿微愣,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眼前的人并非是她表哥。
林墨檀侧首发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是柔声询问道:“可是有事儿?”
朱儿摇摇头,即使心中真得有事儿,但此刻她竟是不敢说,因为她怀疑。
林墨檀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你这样子摆明了就有事儿,莫不是不方便说?”
朱儿迟疑片刻,方才启唇言道:“表哥,如璃和千叶都不见了。”
闻言,林墨檀双眉陡然蹙起,深邃的视线落在朱儿的面容上:“什么时候的事儿?”
朱儿侧首向着外头瞥了眼,视线落在烛火依旧燃烧着偏房上。
林墨檀当下明白她的意思,幽幽道:“是晨卿几人来之后,他们不见?”
朱儿轻颔首,带着试探性的询问道:“表哥,大小姐住在这儿是不是有所不合适,外头都起了风言风语。”
林墨檀抬眸望向朱儿,道:“你说呢?故而我是趁着夜里回来,你且留在府上,哪儿都不得去,可是明白?”
“那如璃他们?”
林墨檀示意她放心,如璃是个做事懂得分寸的人,至于还有个千叶,他跟着如璃离开,想来该是发现了什么事儿:“他们我会让人去联系,你注意着晨卿等人的动静便可,当心着点,她该算是苏府中最厉害的角色。”
朱儿点点头,而后便是退了出去。
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林墨檀将烛火吹灭,屋中只剩得窗外洒落进来的月色,带着清凉。
林墨檀于卧榻上休憩了一两个时辰,便醒了过来,他悄然离开思暮阁,向着沐容尘的小院而去,却意外的发现药房中有人影闪动着。
他当即顿下脚步,深邃的双眸幽幽的注视着来回走动的人影,似乎是在翻着什么,他缓步的向着药房靠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鼻尖飘过,有人受伤了?
林墨檀向着四周扫了眼,见着隐藏在暗中的人无动于衷,如此而来这屋里头的是自己人?
他将手搁于唇边,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当下一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的单膝跪下:“属下参见主子。”
林墨檀微颔首,身上散发着冷傲的气势,他俯视着身前的人,淡漠的询问道:“这屋里头的人是谁?”
“是千叶!”黑衣人如实回道。
林墨檀眉头微蹙,抬首望向已经站在门口的千叶,对着黑衣人道:“你且下去,卯时来书房找我,记得将近日的事儿全部与我说说。”
“是。”
话落,一阵风过,黑衣人已然消失不见。
“王爷!”千叶恭敬的唤了声,身子倚靠在门框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林墨檀向着他走去,瞧得一身是伤的他,眉宇间的冷漠渐渐消失,只剩得些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了?”
千叶有些支支吾吾,抬眸望了眼沉浸在夜色下的院子,以及周围的安静,他才幽幽的开了口:“王爷,有隐卫叛变,怕是府上的一动一静全然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我知道。”
林墨檀淡淡的回道,这么多日子来,府上常常有刺客混入,而他这个主子却是没有当即得到消息,这周围的隐卫若是没有问题才怪。原本他下令这些隐卫不得干预府中的事儿,但可不代表他们可以什么事儿都不与他这个主子说,故而今儿个才让魅影出来。
听闻,千叶竟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林墨檀见状,示意千叶先进屋子里再说话,他找出一些金创药,交到千叶手里,淡淡道:“先处理下伤口,再和我细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朱儿与我说你和如璃都消失了。”
千叶微怔,稍即回道:“安小姐去南海国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边刻着安字。
林墨檀眉头有一次蹙起:“这是怎么回事?”
千叶如实言道:“安小姐将你的玉牌拿走了,而后留下了这安家军的调令牌,道是以防不时之需。”
林墨檀接过安家军的调令牌,细细看了几眼,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这丫头倒是精的很,拿五千人换两万人,不过这东西在他身上的确比那玉牌有用,只是以安如璃那性子会将这如此重要的东西让人转交?
不过眼下这并非是重要的事儿,而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使得他们在他不在的期间做了这般决定。
千叶察觉到自家主子视线幽幽的盯着自己,当下开口言道:
“苏三爷曾于夜里来过王府,若是寻常来,我们定然不会起疑心。但那夜他是着夜行衣而来,其武功远在属下和千行之上,即便我们联手也不行,而且每一招都是痛下杀手,那夜若不是安小姐帮忙,属下二人两个怕是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林墨檀自是晓得这苏三爷是有几分功夫,倒没有想到竟是比千行和千叶还厉害,如若是这样,那么当年那场火灾……他隐约猜到了一种可能。
“既然你都说了他是身着夜行衣而来,你们怎得得知他是苏三爷?”
“是安小姐发现异样,故而安小姐与属下一同前去苏府试探了,每一招式都与先前那次一样。至于安小姐怎得发现异样,她并未详细告诉属下。”
林墨檀唇角微勾,宽厚的手握紧了下调令牌,眸间却是闪过一丝疑惑,他垂眸看了眼调令牌,稍后道:“我知道了。不过你这身伤是……”
“苏三爷与南海国二皇子有来往,属下本欲前去探个究竟,但却是让他们的人发现了。”
林墨檀眸色骤然成霜,深邃的黑眸中缭绕着阴冷的寒气:“这些日子,你养好伤先,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就在沐容尘的小院里找个地方住下来,无论什么人来,都不要现身。”
千叶恭敬的点头:“是,属下明白。”
言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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