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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杀-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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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拓拔志的声音依旧冷酷,且还带着嗜血的味道,似乎对于那温文尔雅的男子所言很是不满意。
苏暮卿不自觉的轻哼了声,这大皇子怕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听不得人说的建议,只认为自己的直觉才是最正确,这样的人若是成了这南海国的皇上,也许南海国百姓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此人断然比不上拓拔耶和拓拔录。
只是此人身后关系盘根错节,各个关要都是朝中重要的人,也难怪落得这二皇子和三皇子只能跑他国借人。
“谁!”显然上头的人听到了她极为细小的轻哼声。
苏暮卿当下没入水面。
“你可是听见声音了?没有刺客?容风,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今日出宫去见拓拔耶那臭小子了,你也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若想你弟弟平安,最好不要给本皇子耍什么花招。”
冰寒至极的声音破空而起,水下的苏暮卿闻得这声音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那名为容风的人似乎并不生气,声色云淡风轻:“大皇子,做事莫要过分了,老皇帝还活着。你最好别给留下什么把柄,要不然以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聪慧即便没有朝中的大臣的支持,也能够让你万劫不复。”
“你是在威胁本皇子吗?容风没想着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那两小子许了你什么好处?”阴森森的话语在这深宫中响起,却是没得人敢吭气,“那位置谁也夺不走,记住是本皇子的,你若想要以后活得好点,最好乖点,要不然别让你弟弟落到本皇子手中,他可是杀了本皇子百来个精英侍卫,这帐我们还没有算清。”
言毕,那大皇子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但容风却不曾离开,伫立在桥上,远望着离去的背影,眸色颇为复杂。
苏暮卿在水下呆得颇为急躁,寒气侵身,让她冻得止不住的发颤,侧首再看小燕,显然她也一样,倒是容尘面色依旧平淡如初。
然上头的人不走,她们又怎得敢冒然出去。
恰在这时,桥上传来淡然的声音:“出来吧。”
苏暮卿小愣了下,难道被发现了?
不应该!
“如果你们想冻死在水中便继续留着,再过一刻钟就又有人会往这儿来了。”声音淡淡如风,与沐容尘颇为相像,只不过这名为容风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而容尘却是会将感情融在声音之中。
闻言,苏暮卿向着沐容尘看了眼,沐容尘轻颔首。
三人便从水下钻了出来。
“回来了啊!”容风淡然的视线从她们身上划过,最后落在沐容尘的身上,但在瞧得那一头银丝之时,眸色微闪。
苏暮卿当下反应过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容尘,容风,而那大皇子口中的弟弟摆明就是沐容尘。
沐容尘的神色很是冷淡,面容上不含一丝笑容,淡漠道:“出来了,不知你想怎样?”
容风嘴角微动,靠近容尘一分,抬手挑起他的一缕白发,淡淡道:“长大了,是不一样了。快走吧。”
沐容尘微愣了下,回首望向苏暮卿,温和一笑:“卿卿,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就不出了宫了。”
苏暮卿轻颔首,对着容风浅浅一笑,而后跟随着沐容尘离开。
身子与容风擦肩而过时,闻得一阵清香袭来,还带来容风温润的声音:“不要让他乱来。”
苏暮卿眸间闪过疑惑,脚步微滞,但稍即跟上了沐容尘。
原来身边每个人都含着秘密,沐容尘也不例外。
其实打一开始,她就该知道沐容尘的神秘,他明明没有一官半职,更不是什么富商,如同一个闲散的江湖人,但大大小小国家的官员和皇上有时候都得卖他三分面子。
她好奇的看着沐容尘的背影,速度不由得放慢了下来,全然忘记此刻自己是在他国的深宫里。
沐容尘闻得身后脚步声变慢,神色微变,当下转过身子冷眼望着苏暮卿。
“别忘了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对其他的事儿感兴趣,也请看清楚点眼下的情形。”
苏暮卿猛地回神,看着沐容尘一脸的冷意,当下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所为是有多么愚蠢。
第二百四四章 寒宫惊魂
苏暮卿回神后向着沐容尘投去歉意的笑容,而后脚步加快的跟在了沐容尘的身后。
小燕虽不知他们真名,却也有着精明的头脑,这会儿已然想明白了一点点事儿,于是更加的默不作声。她知道自己只能跟着他们,要不然下场一定很惨。
苏暮卿不知道身边这丫头脑海中已经盘旋过许许多多念头,依旧对其保留着警惕之心。
沐容尘当真是非常熟悉这个皇宫,轻车熟路的便到了一座荒凉的宫殿前,忘忧殿。
苏暮卿看到悬挂于朱门上的三个大字时,小愣了些许,没想到这皇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殿名,是谁想忘忧?
掉漆的朱门为沐容尘轻轻推开,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三人跨入宫殿,又将身后的朱门阖上。
月色下,这忘忧殿不仅荒凉还格外的吓人,偌大的宫殿里散发着腐朽的气味,踩着满地堆积的落叶,发出咯吱的声响,四周不曾修剪过的枝叶甚是茂密,在晚风的吹袭下,斑驳枝影如同鬼魅。
小燕终归是个小女孩儿,眼眸间流露出惶恐不安,胆小的跟在苏暮卿的身后。
苏暮卿眉头不由蹙起,淡然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院子里响起,不免有些清灵:“小燕,你害怕?”
小燕低声支吾了下:“嗯。”
能不怕吗?耳边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什么东西在这荒凉的宫殿里走来走去。
苏暮卿唇角微勾,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小燕,你怕鬼还是怕人?”
“人!”小燕毫不犹豫的回道。
苏暮卿轻笑出声,低低的笑声若是落在不经意经过这儿的人耳里。怕是会吓得够惨。
“的确是人可怕啊,也许前一刻还称兄道弟的人,后一刻就捅了你一刀;也许前一刻还同床共枕,后一刻那枕边人就下了狠手。”
幽幽感慨让走在前头的沐容尘不自觉的笑了声:“卿卿,看来你对这些都很清楚么。”
能不清楚吗?她都经历过了。
不过,苏暮卿笑着问道:“容尘。你不生我气了?”
沐容尘眸间含着笑意,早在她醒神的时候,他便是不再生气,况且他生气的也不过是她不够谨慎,太容易让外头的事儿吸引目光。
这一点其实颇让人头疼的。
“不,你只要自己注意着点就是。额这儿毕竟不是晋王府了,且还是南海国的皇宫。如今这朝堂上动荡不安,一旦有所差池,咱们三个人的小命可能就要搁在这儿了。”
苏暮卿洗耳恭听,将他的话语记在心上,不能错,一错全盘皆错。她不想输,而且她也输不起,她不能连累沐容尘将命丢在这儿。
推开其中一扇门。屋里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霉味,使得正欲说话的苏暮卿呛得好半天。
好在三更半夜无人会来这儿,会跟着来的怕也就只有容风,不过今夜他定然不会前来看她们。
好久,苏暮卿才缓过气,想着这些天都要住在这样的屋里头,她其实也有些惶恐。
在一个陌生地方,还是一个比冷宫还毫无人烟凄凉的地方,怎得让人心安?
但为了不让身边人担心,不得不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沐容尘打量了眼布满灰尘的内殿,自言自语道:“看来明日得好好打扫一番,要不然都没法住人了。”
“卿卿,今晚上就将就一下,这些日子也该是累了,随意找个地方休息。”
说完,沐容尘便率先跨入了内殿,很随意的找了条布满灰尘的椅子坐了下来。
苏暮卿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她才发现这殿内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完全不似一般的冷宫那般杂乱。
想来是这儿尘封的太久,才会有如此浓重的霉味与厚实的灰尘。
这时,一阵风吹入屋子,苏暮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淋淋的,习惯性的摸了下包袱,包袱也是湿漉漉的很。
这……
“阿嚏!”小燕也感受到了寒意,双手抱臂,双眸四处张望着,深怕突然间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沐容尘站起身子,凑近身子望了眼苏暮卿的衣裳,方才响起她们并没有内力,怎得可能将身上的衣服弄干。
“你们且在屋里等会儿。”
苏暮卿二人站在冷寂的内殿,不时的向着周围张望着。
风过吹起床幔与窗纱,屋外的枝影落在屋里头,摇摇晃晃,一切都突然间变得诡异起来。
小燕已知道苏暮卿的性别,便是改回了称呼,她不安的唤了声:“小姐……”
苏暮卿回身,望着显然被吓到了的小燕:“小燕,没事。”
这话不仅是暗安慰小燕,也是为了安慰自己。
不过她相信一件事情,墨檀既然会让她来这儿,定然是清楚此地安全的很,定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片刻,苏暮卿瞧见外头蹿起火焰,陡然也跟着吓了一跳。
小燕险些惊叫出声,但想着此刻自己身在险境中,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苏暮卿瞥见她这动作,唇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丫头若是没有什么异心,留在身边也好。
她正好缺个丫头。
“你们出来,将身上的衣服和包袱里的衣服去烤干,免得染上风寒。”沐容尘修长的身姿出现在门口。
当他话落,苏暮卿明显感觉自己心安了许多,她与小燕一并走出了内殿,围坐在烧得并不是非常旺盛的火堆前。
寒意渐渐驱散,温暖的感觉蔓延全身。
沐容尘为防止失礼,从内殿里拿出了一块帘子,在她们外边搭起了架子。
帘子围成一方形,即将火堆的亮光阻挡在里头。又为她们驱走了些许寒风。
而他则是静坐在她们附近,时不时从下头将树枝递进去。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沉寂了许多年的忘忧殿内响着,驱逐了一分冷清。
苏暮卿习惯性的向后头伸手取树枝,却发现这次拿住的并非是树枝,而是一条已经处理了的鱼。
“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苏暮卿诧异的询问道。“该不会是你刚出去外头捕鱼了?”
然而她没有闻到沐容尘的回声,当下警惕。她微微撩开帘子,却是见得外头空无一人。
那么这条鱼是……
她陡然一个激灵,对面的小燕更是别提,整个人都快蜷缩在一块儿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帘子。
苏暮卿眸间陡然成霜。阴冷的看着投射在帘子上的人影,拔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又快速将搭在小架子身上的衣裳披在身上,动作一气呵成。
人影没有乱动,就那般静静的站着,风吹动帘子时,那人影才会左右晃动。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到小燕的身边,轻轻的拍动了下小燕的肩膀。必将一根树枝递到她的手中。
小燕重重的咬了下嘴唇,接过树枝,郑重的对着苏暮卿点了点头。
都说鬼没有影子。而现在明显有影子,想来是人,但这人却并没有做伤害她们的事儿,那想来不必过于太过害怕。
不过看小姐的脸色,她知道仍旧需要保持警惕。
苏暮卿从小燕身后的帘子外头出去,神色凝重着打量着周围,但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那么容尘呢?他去了哪儿?而帘子上的影子又是怎得回事?鱼又是从何处而来?
一连串的疑问划过苏暮卿的脑海,却无从得知答案。
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已然拿出了毒药。
忽而,轻飘飘的云朵遮住了一轮明月,将那皎洁的银辉之光隔挡。
若是没有这堆火,想来天地间都变得一片漆黑,毫无光线。
风似乎也在不经意间变大,吹得帘子发出鼓鼓作响之声,而里头的火堆依旧发出着清脆的噼啪声。
恐慌不由蔓延全身。
但苏暮卿这一回儿反倒是不觉得有多么害怕了,她拧着眉头,冷冷的开口道:“谁?”
是谁鬼鬼祟祟的在这儿,是跟着她们而来?
回应她的只有枝叶飕飕声和帘幔鼓鼓声,再者的只剩下小燕急促的呼吸。
“小姐!”小燕也跟着钻了出来,四周的黑暗甚是让人心慌。
恰在这时,帘子里边竟是传出了烤鱼的香味,那香味不由得让她们两人有些饥肠辘辘。
苏暮卿双眉拧成一个结,回头看了眼小燕,双唇微动:你刚才烤鱼了?
小燕摇摇头,她什么都没有做。
苏暮卿挑起帘子,向着里头张望了眼,烤鱼架在火堆上,诱人的香味飘散于空气中。
“容尘?”她轻轻唤了声,却没有闻得声音。
苏暮卿沉思片刻,向着四周看了眼,拉起小燕跑进了偏殿,待得进入屋子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小燕在颤抖,但其却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见此,苏暮卿心微微一动。
但眼下并不是感动的时候,她站在窗前凝视着外头的情况,忽然她看到黑夜下,不远处发出一点亮光。
她当下蹙起眉头,眼下容尘不见了,看来只能靠她一人了。
她拍了拍小燕的肩头,轻声附在她的耳畔嘀咕了几句。
小燕轻咬了下双唇,重重的点头,故作警惕的重新走出了屋子。
苏暮卿看着她回到了火堆边上,自己则悄然的推开一边的窗户……
第二百四五章 暴跳如雷
苏暮卿蹑手蹑脚的翻出了窗外,敛息屏气的向着那端靠近,稍即她才发现这外头竟然还有一干净的水池,想来那散发着香味的烤鱼是从此而来。
只是她顿然发现若得靠近那地方,还得趟过这水池,她虽得会游泳,但难免不会发出声音。
苏暮卿犹豫了会儿,便又原路退回到了偏殿。
她拧眉望着躲在树中的人,他到现在都没有出手,难不成就只是想要吓唬她们,还是说这忘忧殿有什么特别?
要不然以沐容尘那般敏锐又怎得会突然间没了踪影?
苏暮卿收回视线,瞥了眼站在火堆边打颤的小燕。
鱼香渐渐的变成烤焦味,有些刺鼻。
小燕撩起帘子往里头看了眼,那一条鱼早已成了焦炭。
苏暮卿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而帘子上那个人影也断然不在了,她又望向了那棵树上,毫无影迹。
云朵悠悠而过,月亮又慢慢的露了出来,皎洁的光线洒落在外头,她清晰的看到那地方早已没了人。
忽而,她好似觉得一阵风从耳边飘过,心陡然悬了起来,但也却明白了。
她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苏暮卿竖着耳朵听着偏殿里头的声音,她知道那人进来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人却是如此的来无影去无踪,就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这时,她感觉到面上拂过一阵风,带着青草绿叶的气息,很淡很淡,但却让她恍惚觉得自己是置身在大草原上,茫茫无边的绿意……
陡然。她又清醒过来,她知道那人就在她旁边,很浅的呼吸很是缓慢,若不是此刻忘忧殿过于寂静,她未必听得到。
“吓晕了?”一阵带着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真没出息。”
苏暮卿暗哼了声。若不是想要逼得他现身,她会装晕吗?
一丝冰凉从面颊上传来,苏暮卿清楚的感觉到这男人用手指在戳她的脸,心下颇为恼怒,好几次想要坐起来,却想到她连这个人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还不如静等一会儿。
“手感挺不错的。”
他说话的速度很是缓慢,听得苏暮卿极其的费劲。她总觉得此人说一句话,换得寻常人怕是都能够说上一大串的话语。
“中看不中用啊。还以为带回来个利索的丫头,没想到不过是个胆小鬼,真心无趣,都没外头那丫头来得厉害。”嘀嘀咕咕的声音不时的在苏暮卿耳边响着,那缓慢的语速让她终是忍不住。
她陡然睁开双眸。清澈的眸子里晕染起一丝冷意,不寒而栗。
一张含笑的脸闯入她的眼帘,但她却是无闲暇功夫去打量他。手上的匕首早已抵上他的腰。
阴冷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迸出:“你是谁?”
那张含笑的脸上闪过一道惊诧,稍即又镇定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又戳了下苏暮卿的面颊,平淡而又缓慢的声音从红唇中溢出:“原来你是装晕。”
答非所问的话语让苏暮卿略有些恼火,而眼前的人摆明就是知道她的身份,不出意外该是沐容尘认识的人。
“沐容尘呢?”
他笑了笑,唇角勾起的笑容有些魅惑:“被人带走了。”
苏暮卿显然不想再跟他废话,说一句话都几乎能够将人的耐心全部磨完。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要不然我杀了你!”
其实苏暮卿清晰的知道自己这句话于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威胁,一个人能够做到如此,这功夫怕是远高于沐容尘。
他又笑了,手指又戳了戳苏暮卿恼火的脸蛋:“挺软……”
话还没有说完,她快速的将手中的药丸丢尽了他的口中,趁着他惊诧至于,猛地袭向他的下巴,她清楚的看到他的喉头动了下,那药毫无意外的落到他的肚里。
下巴很疼,他抚摸了几下,好久才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至于什么毒药,你且问沐容尘去,一个时辰内发作。”
苏暮卿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他都能够如此慢悠悠,当真是小看了他,当然她也明白之所以能够让她得逞不过是这家伙并没有想要动她的意思。
他蹙起眉头,那一双眸子竟是分外的清澈,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番苏暮卿,点点头:“好像还不错,就是身手差了点。”
苏暮卿嘴角微微一抽,从来她的耐心都是极高的,哪想着遇到这人,她陡然发现自己的脾气其实非常的暴躁,一直都不过是压抑着而已,若非只从表姐那儿学了些鸡毛蒜皮的功夫,她真想一刀解决了他。
“你还有一个时辰。”
他唇角微勾,笑容中带着一丝魅惑:“我知道,不过你学得也挺快,是不是觉得这样说话很有意思?”
苏暮卿站起身子,打算不再理会这个人,是死是活与她无关,想来沐容尘也不会怪罪,这可都是这个人自找的。
她向着外头走去,小燕依旧警惕的看着周围,但握着树枝的那双手明显在颤抖着,当她闻得脚步声时,急急的转过头,却发现是苏暮卿而来,当下松了一口气。
“小姐。”
话还未说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陡然升起惶恐,喊道:“小姐小心,你身后有人。”
苏暮卿轻颔首,她自是晓得那男人跟在了身后,这一次他没有放轻脚步声,他走路也很慢,比那裹脚的姑娘来得慢。
“随他。”
苏暮卿与小燕坐回到火堆旁边,火焰已然小了许多,她又往里头添了一小把树枝,且将挂在一边的衣服翻了翻,似乎干却了许多。
男子掀起帘子坐在了她们对面,目光落在成炭的烤鱼身上,竟是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们暴殄天物。”
苏暮卿不去理会他,自顾自的坐着,双眸却是微闭着休憩,他要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危险该是不会有了,至于刚才她看到的那亮光,则该是他腰间那牌子散出的光芒。
时光悄然的流逝着,月亮穿梭于白云之间,忽明忽暗。
迷迷糊糊睡去的苏暮卿听到身旁传来小燕的惊叫声,陡然睁开双眸,这才发现坐在她对面的男子,口中竟是吐出了白沫,而面孔隐隐有着发黑的迹象。
毒发了!
苏暮卿蹙起眉头,冷声道:“你是在作践你自己吗?”
他掏出帕子擦去嘴角的白沫,而后将帕子丢尽还有余火的火堆中,而眸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扬起唇角而笑:“没有哦,只不过容尘他睡着了,最起码三个时辰醒来,我不能去打扰他,反正毒不死我。”
苏暮卿眸间划过一抹疑惑,道:“是你让他睡着的?”
他呵呵一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口中白沫又溢了出来,他随手拿起晾在一边的衣裳,擦了擦嘴角,而后衣服又被他丢尽了火堆中。
自作孽不可活,可他凭什么将她仅有的一件换洗衣裳丢入火堆中,而且上头还沾染着污秽。
苏暮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而他的身子却是缓缓的倒了下去,瘫倒在地上。
苏暮卿皱了皱眉头,他不会死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凑近瞧了瞧,她嘴角抽得更厉害,那发黑的迹象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只不过是睡着了。
“小姐,这……他……衣服……”小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
“随他。”苏暮卿又是如此一句,收回视线,脑袋支在膝盖上,闭上了双眸,“小燕,该是没什么会来这儿了,我们都休息一下。”
小燕淡淡的应了声,又侧头看了眼呼吸沉稳的男子,鼓鼓嘴,想着这人是自找的。
待得沐容尘醒来后,陡然发现自己置身于老巢了,他下床一把将门拉开,一脸阴沉的扫视了眼屋外候着的人:“夏侯东死出来?”
“小爷,夏爷他进宫了。”
沐容尘眸色瞬间缭绕起浓浓的杀气,没想到他回来一天,就遭了这小子的暗算,也不晓得卿卿的那丫头可是让他给气着了。
想着便不顾周围人的阻拦,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忘忧殿。
荒凉的殿内,他为卿卿支起的架子还在,他一把掀开帘子,当即面色更黑,连他都没有那么亲密的碰过卿卿,他竟是枕在了卿卿的腿上,而卿卿则是靠在了小燕那丫头的身上,那丫头就只能靠在杆子上了。
“夏侯东!”
素来甚少发怒的沐容尘暴跳如雷。
苏暮卿显然是为沐容尘给吵醒了,她睁着迷蒙的双眼望了眼面色铁青的沐容尘,正欲说话,却发现自己双脚甚麻,视线陡然落在枕在她腿上的男子。
眸色陡然成霜,阴蜇的声音响起:“容尘,替我将他给扔进水里。”
沐容尘正有此意,当下拎起夏侯东的身子,怒气冲冲将他扔进了附近的水池里。
水声骤响,溅起了水滴落在附近的枝枝叶叶上,阳光落在上头时,折射出闪亮的光线。
苏暮卿揉了揉自己的双腿,又瞧得小燕让她压着了,便是站起了身子。
周围的帘子已然撤去,她望着不远处从水中直起来的人,面色甚是难看,却也没有发作,只阴阴的开口:“容尘,他是谁?”
第二百四六章 下药计划
沐容尘眸色幽幽的望着池水中的落汤鸡,笑着开口:“不是什么人,你不用去管他,看着不爽,使劲揍就是。”
苏暮卿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心下明白他昨夜是遭了这人的算计,不过还是能够看出他们的关系很不错,看来在南海国办事不会寸步难行了。
她唇角不由微微勾起,清明的眸子里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直勾勾的看着已经走出水池的人。
“容尘,你赔我衣服。”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湿答答的衣裳,清澈不见一丝杂质的双眸中含着幽怨。
苏暮卿不等沐容尘开口,也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赔衣服吗?那我的衣裳你可怎么赔?夏侯东是吧?是不是该你先赔我?”
夏侯东淡淡的应了声:“哦。”
他缓步的向着苏暮卿靠近,待得走到苏暮卿的跟前,在自己的衣袖里边掏了掏,又在怀里摸了摸,终是摸出一枚玉扳指,递到她的面前:“给你。去当了,应该能够买衣服。”
苏暮卿眉头蹙起,视线落在玉扳指上,如若她没有猜错的话,这该是他们家族当家人的东西。
如此说来,他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家族的当家人,他把扳指给她……
苏暮卿双眸不由眯起,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又侧首望向沐容尘,却见他一脸的震惊,似乎是也没有想到这夏侯东会这么做。
沐容尘察觉到苏暮卿的视线,敛去面上的震惊,提醒道:“夏侯东,卿卿是墨檀的人。”
“哦。”他的声音依旧平淡的很,他收回扳指。将它塞回了怀里,接着又在华丽捣鼓了一阵,摸出一枚玉佩,“那就这个。”
苏暮卿嘴角轻抽,瞧着他刚才的动作,难不成这衣服里放满了好东西?
她能够看出他拿出的玉佩又是非常的珍贵。又是一样不能接受的东西。
“卿卿,这东西对你来说有用,收了。”沐容尘在一边开口道,“是好东西。”
“阿嚏。”夏侯东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缓慢的开口道:“我身上哪样不是好东西。”
苏暮卿蹙了下眉头。侧首睨了眼沐容尘,心中满是困惑。眼前的夏侯东于她来说充满了太多的神秘,她是曾听说过南海国有一个夏侯家族,仅次是于夜家,他是夏侯家的当家人?
她反问道:“能收?”
沐容尘轻颔首:“收下,有用,至少在处理张姨娘和张太妃上的事儿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苏暮卿还是有些困惑。而夏侯东却是将玉佩塞到了苏暮卿的手上:“有用那就留着,容尘,赔我衣服。”
沐容尘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滚回去拿。”
夏侯东撇撇嘴,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对着苏暮卿道:“我回去了。若是他和小爹欺负你,就来找我。”
苏暮卿终是听到一句不算慢的话语,还欲说话,却瞧得一阵风过,夏侯东的身影早已不再跟前。
沐容尘见着他不在,面上柔和了下来,淡淡道:“若没得重要的事,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苏暮卿点头默认,与夏侯东说话是那般累,只不过他给她的这么玉佩是有何用处,为何关系到夜家?
她垂首细看了眼,瞬间怔住。玉佩上雕刻着一个字“夜”。
“这……”她满脸疑惑的望着沐容尘,“他究竟是谁?”
沐容尘如实相告:“他是夏侯家的养子,但集千般宠爱于一身,刚那玉扳指便是夏侯家当家人的证明,若得你拿了,你就要当他妻子了。”
这一点苏暮卿自是明白,不收男子之物,免得落下麻烦。
那这玉佩呢?
沐容尘神色微闪,掠过一抹关怀。
“至于这玉佩,则是夜家的人所给。事实上他是夜家大房的幼子,当年狸猫换太子被换了出去,丢在了山里,被一个老乞丐捡了养了他五年。直到遇到墨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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