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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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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滕彦也仔细的检查起已经处理过的伤口,当是说不计其数。

    此时的他甚是庄重,神圣不可亵渎的模样,完全与平日里的模样相反。

    身上许多伤口并非致命伤,一直让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怕是胸口那一处的箭伤,距离心脏只差一点点,而且瞧着还在不断缓缓渗出的黑血可以明白这箭上涂了毒药。

    “能做的,你们都做了。”滕彦抬眸望向沐容尘,“想来解药你们给她喂了。”

    苏暮卿连声道:“那表姐,表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滕彦望着一动不动的安如璃,声音变得很是低沉:“看她自己,如果她还想活着,就能醒过来。”

    言毕,便不再多言,而是指导着苏暮卿给她换药处理伤口,但胸口的那一处伤口滕彦却没有让她包扎,虽然这般很是不妥。

    “你想让你表姐快点醒来吗?”滕彦甚是严肃的望着苏暮卿,“无论怎样?”

    苏暮卿毫不犹豫的点头:“无论怎样!”

    滕彦当下当着林墨檀的面前,一把抓住苏暮卿的手,拿起刀一把抹在她的手腕上,鲜血立刻流出,滕彦拉着她的手附在安如璃的伤口上,鲜艳的血滴落伤口上,竟是慢慢的向着里头渗着。

    “我的血有用吗?”苏暮卿面含疑惑的询问道,就连沐容尘与林墨檀也很是诧异。

    滕彦却是不语,依旧捏着她的手腕。

    片刻,他才拿出药敷在她的手腕上,但随即又拉起她的另一手,又是一刀。

    “容尘,把如璃的嘴巴掰开。”

    鲜艳的血一滴滴滴入如璃的口中,小小的马车内血腥味更浓,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苏暮卿静默的望着自己的血流入如璃的口中,轻咬着嘴唇,她直觉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晕沉,好几次感觉自己要倒下的时候,她都硬撑了下来。

    林墨檀将她的神色全然看在眼里,甚是心疼,但明白此刻他不能阻止苏暮卿,因为这是她愿意做的事儿,他只能在她身后扶住她单薄的身子。

    滕彦抬眸望了眼苏暮卿的脸色,便也当下掐住,将药敷上,防止继续流血。

    同时,他从大大的包裹中取出一袋红枣和一绿色的瓷瓶,淡淡道:“在这煮着吃不方便,就直接干吃吧,当然如果你们乐意,嚼碎了给如璃喂一点也好。至于这瓶,每天一粒,因为这两日你还得继续为如璃送血。”

    苏暮卿点头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当下问沐容尘要来一个捣草药钵,将红枣去核后,慢慢的捣着。

    “暮卿,还是我来,你的手还伤着。”林墨檀欲取过她手中棒杵,却是让苏暮卿摇头拒绝。

    “这一路上你和容尘都累了,你们好好歇息,我没什么事儿。”

    而另一边沐容尘已经帮滕彦将安如璃扶起身子,只见滕彦为她缓缓输送着真气,以便让她体力的淤血能够不堵塞,免得让这一巾帼女英雄才逞能了一次就再也不能耍鞭子。

    许久,滕彦面无表情的将安如璃平放下来,方才淡淡的开口:“你们刚才想要问什么来着?”

    “我的血于表姐有何作用?”苏暮卿望向身上已然盖了被子的安如璃。

    滕彦扫了眼林墨檀:“墨檀把解百毒的药喂给你了,所以你身上流得血勉强比我们来得好些,再者……”

    他神色又一次变得凝重,声音中尽是含着一丝苍老之感。

    “你可还记得你与我说,前些日子,你的身体很不舒服,头晕,感觉天地在旋转?”

    苏暮卿轻颔首,对上林墨檀关切又担忧的眼神,她浅浅一笑:“现在没事了。”

    “这和我的血与表姐有什么关系吗?”

 第二百〇一章 守口如瓶

    狭小的空间内,清醒的几人敛息屏气的凝视着滕彦,眸中带着疑惑,带着好奇,还有一丝淡淡的怒意。

    这滕彦素来都是一说到关键的事儿,这语速就变得分外的慢,抑或就是说得停停顿顿,吊足人的胃口,这不三双眼睛都开始染上了愠意,大有他若不开口,他们就扒了他的皮的冲动。

    滕彦斜靠在一边,眼眸中含着一丝倦意,但尽是让人瞧得一分妖媚,而身上那件鲜艳的红衣裳,此刻半敞着,欲露未露,若是人肉贩子见了,怕是要被勾得恨不得将他丢到那日夜欢腾的地方去。

    苏暮卿甚是心急,不想看着他拖拖拉拉的样子,立刻道:“说还是不说?”

    滕彦抿了抿唇,双眸微抬倦意甚浓。

    “我在考虑着该怎么和你们说。”

    话出,车厢内的气氛当即变得有些不寻常,这很难解释清楚吗?

    苏暮卿也不再逼迫他,想来滕彦想好了,自然会说,便又埋首捣腾着手中的红枣,眼下于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表姐能够早点醒过来,至于其他的,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来顾及。

    人啊,果然是不能为所欲为,并非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一条本于她来说非常简单的道路,便是生出了许许多多的蜿蜒小道,而她终于是与他们一样的血和肉。

    良久,久到苏暮卿手下的红枣都成了泥浆般的东西时,滕彦红唇微启。

    滕彦的语速很慢很慢,慢得让人以为此刻他已经老态龙钟。

    “暮卿,你对自己有多少了解,对你的爹娘又有多少了解,对这位表姐又了解多少?”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偏偏又是很难找到确切答案的问题。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疑惑。甚是不解:“滕彦,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我现在又在想究竟是我来说好呢,还是由你的姥姥姥爷来说好。”滕彦答非所问,避过了她的话语,就连林墨檀和沐容尘皆是好奇,他也没有搭理他们一份。

    只最后幽幽的开口道:“让我歇息下,好困啊。”

    言毕,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竟是当着他们的面身子一歪,躺倒在安如璃的身边。

    倘若安如璃此刻是醒着。想来以她的性子该是要把滕彦揍一顿了。

    苏暮卿淡淡一笑,但笑容很快如风般消逝,只留得惆怅。她甚是不明白滕彦在顾忌什么,什么时候说话那么直接的一个人,忽然间变得这般吞吞吐吐。

    林墨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阿暮,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了。”

    苏暮卿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都还好,只是很想你。”

    林墨檀眼眸中的宠溺几乎是能够将人淹没,温柔的声音从苍白的唇上溢出:“我也很想你,每天每时每课,每一次呼吸。”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感动,女人总是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在这小别之后,她放下手中的棒杵,转身拥抱住林墨檀。附在他耳边低声浅语:“墨檀。”

    只低低一声,便是将所有的柔情都倾诉在其中。

    林墨檀紧拥住她,不言不语,无声的感情在他们的拥抱中告诉了彼此。

    苏暮卿明白其实她并没有林墨檀爱她那么深,但她却清楚的确认这人她可以执手偕老。

    只要还活着。她会更加努力的去爱他,就像他爱她那般。

    坐在马车角落中的沐容尘瞧得他们卿卿我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闭眸歇息。

    累了,他们都累了,只是有时候责任让他们无法放开一切。

    许久,林墨檀松开苏暮卿,轻声道:“你也休息下,我们该启程回京了。”

    停歇了两个时辰的队伍,有一次整齐的向着京城出发,声势甚是壮观。

    唯一的一辆马车里因为苏暮卿与滕彦的挤入,而显得有些拥挤,但每每沐容尘与林墨檀提出骑马的时候,苏暮卿都制止了他们。

    虽然拥挤,却也比骑马舒坦,好好歇息才是最重要。

    况乎林墨檀还是个伤患,他胸口上的那一箭位置几乎是与安如璃没有差异,只是他运气好,那箭头上没有涂药,要不然这个时候他可能也还晕着。

    但苏暮卿却知道,他还是昏迷了很久,失血过多总是会引来许许多多的麻烦,包括死亡。

    而恰恰是这种恐惧使得她对表姐说了不敬的话语,苏暮卿垂眸凝视着双眼紧闭的安如璃,眼眸中顿生歉意。

    “表姐,对不起。”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安如璃的嘴角,将红枣的残渣擦去,“你一定要早点醒来,要不然我会恨你不给我道歉的机会。”

    苏暮卿的自言自语落入一直假寐的沐容尘而已,他陡然睁开眼睛望向低垂着眼帘的苏暮卿,似乎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晋王府出了很多的事儿。

    苏暮卿直起头望向正看着她的沐容尘:“容尘,你说表姐什么时候会醒来,是不是真如滕彦所说,只要喂了我的血,她就能早点醒来?”

    沐容尘看着躺在雪白的羊毛毯子下的安如璃,那一脸的苍白和毯子毫无区别,甚至更甚。

    “滕彦的话该是可信。”

    苏暮卿收回视线,望着自己的手腕,隐隐有些疼,但愿真是这样。

    要不然,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滕彦的视线甚是锐利。

    若是寻常,滕彦这时候早该惊醒了,但他却是睡得异常沉稳,若不是他均匀平稳的呼吸,真会让人以为他也和如璃一样。

    真得是都累了,而这些人都因她而累,如此情意,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就要承受不起。

    她侧首望着一边的林墨檀,唇角露出安然的笑容,和他在一起,这心终归是能够渐渐的变得特别平静。

    她微微抽了抽鼻子,他身上传来的药香飘入到鼻子里,甚是好闻。

    靠在墙壁上的脑袋微微耷拉着,眉头微微蹙着,呼吸有些沉。

    苏暮卿抬手将他的身子微微拉动了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上,这样他或许会舒服一点。

    林墨檀随意束着的发丝散落开来,遮盖住他半个面孔,苏暮卿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动着,一缕一缕的将它们撩拨到耳畔后方,只是青丝太滑,又在不经意间话落。

    这时,苏暮卿猛地响起一件事情,她急急的转头望向沐容尘,还好,依旧是青丝墨发,并非满头银丝。

    是不是如璃的突然到达,使得一切在不经意间改变了?

    “阿暮,你弄得我好痒。”林墨檀发出一道低笑声,“不过你的肩头很软,靠着很舒服。”

    苏暮卿笑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仿佛能够为林墨檀做上一点儿事情,她就会很开心。

    “如果舒服,那你就继续靠着歇息……”

    她话才说到一半,闭着眼睡觉的滕彦却是开了口,幽幽的声音溢出,带着些许揶揄:“想要亲热就找个两人世界的地方去,你们没看到我们还有三个单身汉。”

    沐容尘扬起笑容,那一抹淡笑如春日划过的风,不仅温和,还让人难以忘记。

    “滕彦,你是在羡慕,还是在嫉妒,抑或是吃醋?”

    滕彦冷哼了声,背过身子不过看他们:“本来还打算告诉你们,既然你们现在都忙着,那就推迟。”

    三人先是愣了下,一开始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

    直到苏暮卿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另二人才彻底明白。

    当真是安逸能够让人的思维渐渐变得麻木。

    苏暮卿望着滕彦的背脊,轻笑着开口:“滕彦,你当真不说?那我可就让朱儿一直不理你。”

    滕彦轻哼一声,身子小动了下,甚是不爽的开口:“无所谓,反正她现在也是爱理不理,不是整日里往青楼里钻,就是窝在药房里边不出来。”

    此话一出,一直闭着眸子说话的另外二人都在震惊中睁开了双眸,齐齐的望向苏暮卿,这朱儿去青楼是怎么回事?

    苏暮卿淡淡的开口道:“还不是某人无能,朱儿只好亲自上马,不过具体的事儿还是等回去再说,这马车里说也不是很合适。滕彦,你把屁股对着我们要到何时?难道你真不怕我表姐忽然醒来,想起你在她身上动手动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对你吗?”

    沐容尘似乎闻到一丝有趣的时候,向着林墨檀看去,同样,林墨檀也是格外的有兴趣,两人可谓是炯炯有神的盯着苏暮卿,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苏暮卿察觉到左右两边好奇的目光,云淡风轻的开口:“滕彦,墨檀和慕容似乎很有兴趣听那一段往事,可需要告知?”

    滕彦当即翻过身子,险些压倒还在昏迷中的安如璃,他瞪着苏暮卿:“你要是敢说出来,我让你表姐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你信不信?”

    苏暮卿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信,当然信。”

    然后向着旁边两位投去无奈的眼神,似乎在说为了表姐的命着想,她也不多说了。

    但是——

    “你们可以自己选择逼问,滕彦如今的弱点是朱儿。”

    滕彦嘴角一抽,低低的咒骂了一句:“没良心的家伙,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还害得我严重失眠,没有美容觉的日子,我的日子都是那么昏暗无关……”

    他喋喋不休的话语让沐容尘与林墨檀齐齐跃下马车,甘愿走路。

 第二百〇二章 背后有人

    滕彦始终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前一段路是他想要好好考虑考虑,中间一段路是与他们生起了闷气,后一段路则是李护卫带着御医赶到了,人多了,有些话自然而然不能多说了。

    故而直到京城,那问题也只能烂在各自的肚子里,而滕彦则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早已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早已溜回晋王府,苏暮卿则是紧跟其后,不过还跟着几个小兵,抬着不曾醒来的安如璃。

    晋王府空空荡荡,好似很久没有人烟一般,唯有走到思暮阁,方才让人觉得还有点人气,朱儿早已翘首盼望,带看到苏暮卿脚步匆匆的进来时,便是径直的迎了上去,但视线却是落在担架上躺着的安如璃,脸色有些苍白,却略微比先前好看些许,许是苏暮卿的血抑或是时不时灌入口中的红枣起了作用。

    朱儿嘴角嚅动了下,却是道不出话来,只能同苏暮卿彼此静默的走在前头,将他们带到安如璃先前住的屋子里。

    士兵小心翼翼的将安如璃放到柔软的床上,而后恭敬的向着苏暮卿告退。

    屋子里当下就只剩下她们三人。

    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苏暮卿则是小心翼翼的解开安如璃身上的绷带。

    滕彦说过这身上的药要及时更换,要不然疗效就不佳了。

    白皙的肌肤上褐色的疤痕清晰可见,有些还不曾愈合,头上沾染着药汁和血液,裸露的肉让人瞧得甚慌。

    朱儿的面色当即变得惨白一片,她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般惨状,为何要这样,为何?

    值得吗?

    朱儿不由扪心自问,其实她也知道安如璃的答案。自是值得。

    因为无论苏暮卿怎样,自始自终都是安如璃的表妹,她都会疼爱她。

    朱儿在一边帮衬着苏暮卿,两人的动作都是非常的柔和,深怕一不小心弄疼安如璃。

    女人没有一个是不怕疼的,只是都习惯将疼掩盖在心中,因为还有比疼更重要的事情。

    许久,朱儿方才开口说话:“暮卿,他们怎样?”

    苏暮卿明白她询问的是谁,轻颔首:“都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儿。”

    “那就好,那就好。”朱儿连声道,那提着的心终于平稳的落在地上。“暮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苏暮卿替安如璃掖好被子:“想等他们回来再好好商量下,你那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差些火候,过些日子你让滕彦帮你装扮下,亲自前去传授。”朱儿平静的回应道。“不过就算不弹琴,以她的歌声当也不错,眼下只差有人将她捧到花魁的地位了。”

    但这一点恰恰是最不缺的,无论是沐容尘还是晋王只要稍稍点点名,那丫头的身份就上去了。

    不过这些都还是好好商量下为好。

    苏暮卿站起身子,向着床上的人望了眼。便是走了出去。

    她望着明媚的阳光,面无表情。

    外边很热闹,想来是长安城的百姓在庆祝林墨檀的凯旋回归。只是这一场因她而起的战争终是死了好多人,还让她身边之人受了重伤。

    不过这时候,他们也应该到皇宫了,该是在汇报军营中发生的情况,待得他们回来。她还得向他们询问一个人,她先前暗暗打量过军队里的人。并未找到一个与苏连栋相似的人。

    许是人太多,她没有瞧清楚吧?

    但苏暮卿忘记了一种情况,那便是还有易容。

    苏暮卿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眼,似乎人变多了,晋王的侍卫们都回来,只不过还是不会很热闹,晋王府终究是冷清的,好在她也喜静。

    她迈步向着书房而去,那些信件该是取出来让墨檀他们看看,以他们两个人的目光该是能够发现更多的异样,尤其是那字迹的问题。

    书房有些阴暗,该是很多天没有打开门透气的原因,她一一将书房中的窗户全部打开,刺眼的阳光落在屋子里,照得一片亮堂。

    微风轻过,将屋中的味道吹散,慢慢的就便淡了。

    苏暮卿环顾四周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感觉不出来哪儿不对,好似少了什么。

    手指轻轻的划过桌上的书籍,笔墨纸砚,架子上的书卷,似乎都不曾有所变动,但她还是觉得出问题了,可又找不到是哪儿?

    她安静的坐了下来,手托着下巴,眸光依旧不停的在四处溜达着,终于视线定格在地上。

    此刻太阳偏西,正从侧面的窗户照射进来,她的影子投射在了书架上,而影子的旁边却还露出了一个人头的影子,她当即明白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苏暮卿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处了,这人是怎么到这书房来的?而且为何还不走,莫不是还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若然如此的话,眼下大可要挟她。

    为何没有?

    大脑飞快的转动着,却找不出丁点头绪,忽而她瞧见那影子上的人头慢慢的变高了,难不成是想要站起来?

    此时,她该是转过身子去看他,还是离开?

    抑或……

    苏暮卿站起身子,向着书架而去,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跳动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书,但这都不过是假象,因为她另一手已经拔出了匕首,借着匕首那光亮面,偷偷的打量着隐藏在暗处的人。

    是一个陌生人,至少她从来没有见过,只是穿着侍卫的衣裳。

    苏暮卿不由得蹙起眉头,但稍即唇角露出一丝笑容。

    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籍,翻动了几页,便是向着屋外走去。

    但走了几步,她又退了回来,将一扇扇的窗户阖上,书房当即又陷入阴暗之中,只不过略比先前暖和许多。

    她扫视了一眼,视线在那隐藏着人的地方,并未多做停留,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这本书了。”

    言毕,退出屋门,将房门掩上。

    苏暮卿在屋外踱步了几圈之后,坐在角落之中,一动不动,好似入定一般。

    她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里边的动静,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她多疑了吗?还是她产生幻觉了?

    但很快她意识到里边的人该是懂武之人,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多人的眼皮低下走进这屋子里。

    而她坐在这儿,呼吸在所难免,故而才使得里边的人按兵不动。

    既然他不动,那她也不走了。索性等着他们回来,瓮中捉鳖。

    太阳在慢慢的往西边沉,她在外头坐了近两个时辰,而屋里的人依旧没有丝毫动静,难不成是个四人?

    不可能。她当即否定掉,她清晰的在匕首上看到那人。

    这时,远处一道蓝色的身影缓缓而来,他似乎张口欲言,却是在瞧得苏暮卿做了噤声的动作之后,不再多言。

    苏暮卿对着他比划了下,指了指屋子,唇微动。

    林墨檀眉头微蹙,但稍即就明白苏暮卿的意思。

    苏暮卿瞧见他抬手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后,当即几道人影在她眼前掠过,似乎各个身手不凡。

    苏暮卿不得不佩服,这些人训练有素。

    林墨檀示意苏暮卿先不要出声,由他自己进去看看,他平静的推开门,用手挥了挥有些闷沉的空气,抬手又将窗户挨个打开。

    他也如同苏暮卿那般,向着四周看了看。

    但并未察觉到任何气息,难道已经离开了?

    林墨檀淡漠的喊了一声:“千叶,进来。”

    苏暮卿只觉得面前划过飘过一阵风,而屋子已然传来千叶恭敬的声音:“王爷,有什么事儿?”

    黑色的眸子凝视着千叶,深邃而又锐利,但又让人瞧不出此时他在想什么。

    半晌,林墨檀方才掀唇冷语:“不是让你看好王府里的人吗?怎么有人进书房来了,你都不知道?”

    千叶一愣,甚是不解:“王爷,你不是允许郡主进来吗?而且你也允许……”

    “住口。”林墨檀当下冷声打断,“就算是本王允许,你瞧瞧这屋子里乱成什么样子,将这些书全部给本王弄整齐,要不然扣你一年俸禄。”

    千叶鼓鼓嘴,环顾四周,不是很整齐吗?

    但既然王爷说不整齐,那就不整齐,他就好好整理整理。

    只是,王爷怎么可以这么抠门,本来给他们的俸禄就不多了,还要扣,当真是让他喝西北风去。

    忽然间,千叶感觉还是郡主来的好,郡主出手大方,幸得他偷偷私藏了一些,要不然就要穷得叮当响了。

    林墨檀瞧着他走神的模样,目光更是冷凝:“千叶,好好整理,若要是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该扔的扔,该丢的丢。”

    丢下一句话后,他便走出屋子,悄然的来到苏暮卿身边。

    他对着苏暮卿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看到可疑之人。

    苏暮卿黛眉紧蹙,难不成真是她眼花了?如果没有借着匕首看过,她定然会这么认为。

    她摇摇头,神色甚是郑重的凝视着林墨檀,轻启朱唇:有。但并未说出口。

    她拉起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在上头比划了下那人的位置。

    林墨檀也跟着眉头一皱,他自是看过那个地方,可并未瞧得人,他嚅动唇角:你当真没有看错?

    没有!

    林墨檀直起身子,又对着暗中的人做了手势,当下十来个人飞身掠下,其中一个拽起苏暮卿就走。

 第二百〇三章 瓮中捉鳖

    苏暮卿大惊失色,挣扎着想要逃脱开被禁锢着的身体。

    身后的侍卫恭敬的开口道:“郡主,别怕。是王爷让属下带你到安全地方呆着。”但他自己却是羞红着脸,似乎还是第一次将女子抱在怀中。

    闻此,苏暮卿微微安静些许,任由着身后的人带着她撤离。

    但也不曾走远,只不过将她放置在对面屋子的房顶上而已,既能看清楚书房里头的情形,又不会惹祸上身。

    林墨檀站在门口,双眸微眯,视线落在苏暮卿所言的地方,似乎是空无一物。

    他命侍卫点亮书房中的灯火,搁放在窗台上,烛光跳跃,与那夕阳的光遥相辉映。

    林墨檀望向书架,人影欲现为现。

    唇角不自禁够了起来,一抹危险的笑容流露出来。

    阿暮她弄错地方了,这屋子里的确有不该存在的人在,只不过并非在那儿。

    然这些也与他屋中的布局有关,才会造成阿暮视觉上的错误,若非这影子,他或许也要弄错,白白放过这个人。

    “千叶。”林墨檀又是冷冷的唤了声。

    千叶当即恭敬的转身,回应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儿?”

    此时他手中还捧着一叠书。

    林墨檀于属下面前依旧十分淡漠,和在苏暮卿面前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说呢?”

    千叶甚是不解,目光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籍,似乎正欲塞回到书架上。

    “王爷,属下不知。”说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头雾水。

    林墨檀指了指桌边的那一叠书卷:“先把那东西拿给本王。”

    千叶点点头。乖乖的将手中的书籍放下,从桌上拿起那一叠书卷交到林墨檀的手中。

    “王爷,给。”

    林墨檀垂眸扫了眼书卷,视线落定在千叶的手腕上,忽而猛地一抬手扣住他的手腕,身形又是一转,直接点上他的穴道。

    众人眼眸中皆是露出惊讶的神情,完全不明白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王爷,属下……”

    千叶张口欲言,却是林墨檀冷漠的打断:“谁派你来的?”

    说话间黑眸中迸射出如寒霜般的冷意。让人望而生畏。

    千叶双眉微蹙,眸中疑惑更浓,就连在附近的其他侍卫也是满腹疑窦。不知王爷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而且怎得怀疑起自己的贴身侍卫?

    千叶小鼓了下嘴巴,带着些许委屈道:“王爷,不是你让属下在书房里整理吗?”

    林墨檀唇角微勾,眼眸中的冷意渐渐褪下。留得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们五个看好他,不要让他挪动一寸,至于你们两个进书房把千叶救下来。”

    此话一出,大家的面色皆变,短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林墨檀向着他们投去一计冰冷的眸光。这些人方才如梦初醒。

    站在屋顶上的苏暮卿望着下头的动静,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侧首欲问身旁之人时。却发现他也是皱着眉头,便也不再多问,想来迟早是会知道。

    此时,林墨檀依旧平静的立在千叶的面前,抬手一把私下贴在他面上的人皮面具。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苏暮卿惊呼:“就是他。”

    她刚才在匕首上瞧见的人就是这个人,只是怎得就变成了千叶?难不成这人一直在晋王府中伪装成千叶。那真正的千叶呢?

    林墨檀盯着他的面孔,精致如玉的面容上面无表情,薄唇微启,淡漠的声音溢出:“才不过半个时辰,就易容好了,还悄无声息的放到本王的侍卫,当真是好水平。”

    那陌生人眸色平静的回视着林墨檀,好似什么事儿都不曾发生一般,轻描淡写道:“既然让王爷抓住了,要杀要剐任由王爷。”

    林墨檀眉头轻轻一动,深邃的眸光凝视着他,几乎是要将他看穿。

    半晌,他竟是又抬手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身边的几个侍卫完全没有想到这人竟是伪装的这么好,一层又一层的保护。但是陌生人说话时唇角的僵硬终是逃脱不过林墨檀的眼眸。

    正在这时,屋里的人架出了昏迷的千叶。

    林墨檀侧首睨了千叶一眼,视线又落回到陌生人的身上,淡漠的开口:“杀了你还太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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