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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生媚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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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个绕着庭院慢慢走着,崇庆帝忽然绕过古井,走到一处:“你记不记得这庭院; 原本有一处廊道,什么时候拆除了?”
临川公主摇头道:“我从来不记得有什么廊道。”
崇庆帝记忆中的廊道变成了一堵围墙,他的目光有些迷惘,纷乱的思绪涌上心头。
那急迫的脚步,敬太妃的耳语,还有摇晃在廊道砖石缝隙的树影,还有吞噬着艾草的火焰,这种火焰是鸦青色的,漫天飞舞,像是扬起了一阵积尘。
穿过廊道,他走到了那座小屋子里。
“去,”敬太妃放开了他的手:“快去啊……”
他拨开薄薄的帐幔,走上前去。
“皇兄,皇兄!”临川公主道:“你怎么了?”
“没事,”崇庆帝回神道:“走吧。”
张府中。
“大夫,怎么样?”张朝元充满希望地看着大夫。
“神志不清,张大人应该是受了刺激,”这大夫摇头道:“病在肝肾,阳明腑热上冲……此病虚实夹杂,治不如法,病机复杂,如今已成了阴阳并损之兆,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只有听天由命了。”
刑部尚书张昌宗接二连三受了长子早逝,长女打入冷宫的噩耗,一下子神志不清,突发病兆,原本就水深火热的张府,更是雪上加霜。
“我不相信,”耳边是张夫人的尖叫:“咱们家遭逢流年,一定是冲撞了什么!我要请高僧做法驱邪,我就不信……”
张朝元叹了口气,“娘,哪里有邪秽?”
“嘘,我知道有,”张夫人神经兮兮道:“我看到了,那贱妇死得不甘愿,就是她,是她不放过咱们!”
张朝元紧紧握住了双手,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天真而不知世事的人了,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家最肮脏最龌龊的秘密。
“娘,当初你为什么……”张朝元道。
“为什么?”张夫人嘶声力竭道:“那贱妇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她敢瞧不起我!她还顶撞我!她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一朝落架,凤凰不如鸡!”
“我要让高僧做法,把她炸了油锅,让她永远不能转世!”隔着很远了,张夫人依然无休止地谩骂着。
张朝元怔怔地盯着脚下的台阶,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让他陌生和厌恶。
“啊——不是我不是我!”屋子里又传出惊恐的声音,张朝元急忙推开大门,就见张尚书双目呆滞,对着半空挥舞着双手,仿佛在驱赶什么。
“爹,你怎么了?”张朝元道。
“他们来了!他们要报仇!”张尚书道:“但他们找错了人!不是我,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依律判刑,捏造罪证的是别人!”
张朝元的心砰砰跳得厉害:“爹,你说的是什么案子?”
“南安侯功高震主,欲行不轨,我们要保社稷,这是为国家铲除奸佞,明白吗?”张尚书就像被人附身了一样,一会儿威严一会儿谄媚:“是,下官明白。”
张朝元瞪大眼睛,就见张尚书仿佛在演戏一样,一人分饰两个角色:“这案子破绽百出,不能服众,而且南安侯还有余党,只怕有一天还要掀起波澜……你暗中将卷宗销毁,做成死案,永远不能查证……”
“相爷,卷宗不能销毁,这是太祖的铁律……”
“那就将卷宗交给我,我来保存……”
张朝元仿佛被雷震了一下,脑子嗡嗡作响:“那卷宗,居然在杜相的手中!”
忽然一声巨响,吓得张尚书白眼一翻,倒在了床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后,就是通天彻地的欢呼声,只听府邸之外的整条街都在欢庆着:“击溃叛军了!刘将军在丹徒击溃叛军!”
梁国城池防守严密,叛军无法西进,转而奔向王庚的军队。王庚在昌邑坚守壁垒,不肯与战,私下却趁机轻兵南下,截断了叛军的援军。
云阳王想要趁夜南下,却碰上了追击的刘符生。叛军袭击刘符生军营,佯攻东南面,刘符生命令于西北面守备。叛军果然从西北强攻,未能攻破,反而被杀得大败,士兵逃窜走散,刘符生率军追击,大破叛军。
与此同时,可怜的被夺走了兵马的梁王,也被刘符生半是押送半是保护地送来了长安。
话说楚嫣在温泉行宫闷了挺久,准备下山一次,山下的真武庙似乎在赶集,崇庆帝因为前线打了胜仗,心情也很不错,当即扮作赋闲的公孙,和楚嫣坐上了停在行宫外面的马车。
王怀恩一共备了两辆马车,楚嫣带着白芷,崇庆帝带着几个几个侍卫,一行人就高高兴兴地出发了。
侍卫里有熟悉道路的,直接引着就去了。
只见这真武庙前面,早已是人山人海了,因为有庙会,又赶上镇子里的大集,十里八乡的人都赶过来了,所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楚嫣贪看风景,很快就和崇庆帝分开了。庙前斗九翻牌、舞棍踢球的杂耍让人啧啧称叹,还有唱说评话、耍傀儡戏和走高跷的,集市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摩肩接踵三五成群。
但很快这些游人都不再瞧杂耍,反而都盯着楚嫣目瞪口呆。
楚嫣被瞧地莫名其妙,一摸脸上,才知道自己出门带的幕离居然被挤掉了,她刚才在人群中穿行的时候,只小心裙子,却忘了脸上的遮盖。
“走……”楚嫣用袖子遮住了脸颊,拉着白芷准备离开。
没想到两人刚迈开脚步,呼啦一下围上来五六人,个个斜眉歪嘴,嬉皮笑脸地,堵住了她们的路,七嘴八舌地向俩人问好,有作揖的,有磕头的,还有嘴里不干不净地,弄得两人不知他们要干什么,连连后退。
白芷一边怒斥,一边拉拽,“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我们不干什么,就是瞧见小娘子生得貌美,想多看几眼罢了!”这群人嘻嘻哈哈地,推推搡搡地。
楚嫣厉声喝道:“尔等何人,贼胆包天,竟然调戏良家妇女?”
显然这呵斥没有让这群混混有半分畏惧,反而挤眉弄眼:“小娘子倾城倾国,这就有了夫婿了?哪个人这么好福气,居然娶了小娘子这样的颜色?”
“我要是能娶了这样的美人,”为首的人面露淫色:“那可不是日日藏着,唯恐被别人瞧见了,还能放出来在大街上走动?我看小娘子一定不是好人家的娘子,一定是勾栏里头的姐儿!”
庙会前这么多人,有的看热闹,有的面露畏惧,有的也嘻嘻哈哈,总之居然没人上前,由着这几个无赖将楚嫣包围了。
楚嫣举目,见不远处一辆马车像是自己乘坐的,急急忙忙就要奔去,忽闻背后声响,刚刚回首,就见他们合抱扑来。
楚嫣不及提防,见来势迅猛,情急之中将刚刚从集市上购买的巴掌大小的陶盆兜头砸了过去,砸地这混混哎呦一声,面露凶恶:“牙尖手快,不知好歹!”
他猛地扑过来,却被人捏住了脖子,当即脚下如飘,跟跄几步,扑倒在地。
楚嫣这才松了口气:“我说黄老爷,你来得真及时呢。”
崇庆帝黑着脸,看到楚嫣有惊无险,才下令道:“把人抓起来!”
侍卫将为首的人摁在地上,这几个无赖面面相觑,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然而仍然毫无惧怕,又冲了上来,跟侍卫扭打在一起,这几个人手段十分下作,竟渐渐扑向了崇庆帝。
趁着侍卫不备,为首的无赖居然一跃而起,掏出匕首,冲向了崇庆帝。
楚嫣尖叫起来,却见崇庆帝将她推开,手中的折扇架住了匕首,这看起来不起眼的扇子居然是铁骨制成,霎时间火光四溅,交接处竟传来嗡嗡的金铁之声。
崇庆帝轻轻一推双臂,只见那无赖就像是被重重击中了胸膛似的,连连后栽,一轱辘从斜坡上翻滚了下去,摔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看热闹的人一看出了人命,顿时惊叫起来,四散奔逃,偌大的集市很快就为之一空。
“天子脚下,强抢民女,还真没见过如此猖狂的!”楚嫣惊魂未定。
很快侍卫就抓了两个无赖过来,这下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还不待审问,就把自己干的缺德事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干净,原来只是这镇子里游手好闲的无赖,平日里欺负良善惯了,没想到今日踢到了铁板。
楚嫣看到那气绝的无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匪夷所思的主意。
“陛下,”她轻声道:“我有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额头前碎发太多,想要祛除,却被人告知老的时候发际线上移,很有可能变成半秃……
算了吧(# ̄~ ̄#)
第四十六章
“阿弟。”帘子打开,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梁王定睛一看; 不由得“哎哎”了两声; 嚎啕道:“大姐啊,我的大姐!你要是不来,就见不到我了!”
来人正是坐马车前来探视的永穆大长公主。她身子骨还算硬朗; 但腿脚不太好; 下了车要两个人搀扶着不算; 还要拄着一根乌木的拐杖才行。
“先帝多狠的心啊; ”梁王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控诉道:“把我扔到梁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转个身都困难,我几次请求入京,都不能来!”
永穆大长公主啐了一口,骂道:“梁国还鸟不拉屎?梁国不但是膏腴之地,还是古之郡邑;说的好像先帝把你发配去了什么苦寒之地,你过了二十年的苦日子一样!”
梁王是先帝的亲弟弟; 梁国占据天下肥沃的土地。其封地北以泰山为界; 西达高阳,共有四十余城; 只听得永穆大长公主骂他:“……你在梁国建造方圆五百多里的东苑,大兴土木,比皇上的上林苑还大,天天在里头寻欢作乐,要不是云阳王的军队打过来; 你还醉生梦死呢!”
梁王被骂得脸色通红,这才讪讪地站起来。
永穆公主看了他几眼,见他脸上风霜劳苦,脸庞似乎瘦削了许多,道:“他们怎么把你送来的?”
梁王委屈坏了,五十多岁的人就如同小时候,受了委屈找大姐姐哭诉一模一样:“……二话不说押到囚车里,风吹雨打地,尿尿还有两个人看着!一路上不知道给我吃的啥东西,吐了三回!凭什么这么对我!”
“那是你锦衣玉食惯了,受一点委屈就叫破了天!”永穆公主又气又心疼:“还凭什么这么对你,我问你,皇上叫你抵御叛军,拱卫长安,你阳奉阴违,不出力气,想干什么?”
“哼,皇帝有事就想起我了,没事就把我扔在一边,”梁王不服气道:“自己不出兵,却要拿我梁国的兵马御敌,我不服!”
“你梁国的兵马还不是先帝给你的,”永穆公主气得冒火:“你跟皇帝是骨肉至亲,你拱卫的是咱们李家的天下,还你的我的,要是让叛军杀入梁国,你这个梁王还有的做吗?”
“骨肉至亲,谁跟他骨肉至亲?”梁王瞪起眼睛:“要不是他无道昏庸,怎么会有这样的叛乱?他自己惹下了大祸,凭什么要我收拾烂摊子?”
“云阳王早就有不臣之心,借故造反,自然是要泼脏水的,”永穆公主道:“看你这样子,莫不是还同情叛逆?你个不知分寸的东西,这时候还帮着外姓说话?!”
“我巴不得云阳王一鼓作气打到长安,推翻了他的龙椅呢!”梁王忽然暴怒道:“这天下本来就不是他的,咱们李家,竟能叫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人鸠占鹊巢,瞒天过海,做了八年的假皇帝!”
永穆大长公主惊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大姐姐,你觉得我疯了?”梁王道:“我才没疯呢,疯的是先帝,他为了不让我做皇帝,居然想出个狸猫换太子的主意,从民间抱养了一个孩子,放在杜氏的名下,掩盖他无后的真相!居然还叫这孩子做了太子,做了皇帝!还唯恐我说出真相,将我早早就发配去了藩国!”
永穆大长公主惊呆了:“你胡说什么呀?!”
“我没有胡说,”梁王信誓旦旦道:“要不然先帝怎么在位四十年,除了那假太子,别无所出呢?”
“临川不是他生的?”永穆公主道。
“临川是个女娃,生了顶个屁用!他要的是男孩,就是一直得不到个男孩,才从外头抱了一个!”
“我呸!”永穆公主听不下去了,骂道:“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元康十五年,杜贵妃生子,不到周岁就封了太子,要是从外头抱养的,先帝难道从三十五岁就知道自己以后不能生儿子了?”
梁王傻眼了一霎,却跳起来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有痿症?!”
永穆公主怒道:“你才有痿症!你怎么会觉得皇帝的身份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梁王道:“你还记得先帝之前一点表示都没有,忽然之间就冒出个儿子来了!外廷一点风声都没有!你说既然是贵妃有子,何必瞒地一点风声也不露?”
“那是因为先帝之前几个妃子,都接二连三地流产了,贵妃这一胎自然要精心养育,不想张扬,”永穆公主道:“何况当时废后的族属也很有势力,前朝后宫都不安稳,自然要小心了。”
“这都是骗人的,”梁王却不信:“你还记得先皇后被废的时候说的什么吗,她说皇子得来不正!”
永穆公主心中一跳:“……废后是无子被废,自然心怀怨愤,口出怨言,怎能当真呢?”
“不是我当真,如果这皇子当真没有问题,先帝为什么要指明赵安国写起实录?”梁王道:“而且,大姐姐,你忘了吗?崇庆元年,就有人扣景华门,这个人说新皇非太后所生,最后被杨荣抓起来拷打致死,说什么醉汉妄语,一桩秘案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这一切,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胡说八道,”永穆公主神色苍白,叱道:“我看你是糊涂了,疯人疯语!”
她站起身来,“你给我好生反省,别一天到晚想一些没影子的事情!”
文华殿中。
偌大的藏书大殿,此时只有一个孤独老迈的身影,显然这人陷入了为难之中,提着笔久久不动。
大门被推开,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了进来。
“马公公,”赵安国揉了揉眼睛:“您来了?”
“赵大人,”马全倒也没急着寒暄,而是先把靴子脱掉,细细擦了手上的雪水,才慢慢直起身来:“改好了吗?”
赵安国顿了一下,有些浑浊的眼睛一点看不出什么来:“……改好了。”
马全翻阅起来,不一会儿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还不如不改呢!”
“老臣应该写得没有问题,”赵安国念道:“元康十五年己酉月乙卯日,兴庆宫诞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太后想看什么,”马全盯着他,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改成太后想看的呢?难道你不记得你的同年陈安民,他得罪了太后,最后是什么结果?”
“当我拿起这支笔,我就是个史官,”赵安国面不改色道:“我要对得起千秋史笔,不能有所隐瞒。太后要杀我,我也没办法,只是通过杀人的办法去掩盖真相,是不可能的。”
马全忽然面露哀求:“先帝让您撰写实录,不是让您挑拨太后和皇上的关系的……”
“皇上理应知道自己该知道的东西,”赵安国道:“我想先帝让我撰写实录,也是这个意思。”
马全离开的背影愈加佝偻,而独坐的赵安国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显然心情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他长叹一声,目光穿过层层书架,仿佛回到了二十八年前的一个雨夜。
“……安国,”陈安民急匆匆走进来,一双冒着寒气的手抓住了他:“我上一本奏疏,很可能会惹怒杜后,不知道前途如何,但我不能不上……万一出现变故,你千万不要上疏营救我,我在文渊阁留存了一份副本,你收起来,将来如果有一天……为我正名。”
赵安国将这本已经泛黄的奏疏取了出来,轻轻摩、挲着,浑浊的眼珠,又一次湿润了。
温泉行宫。
“杨荣,”崇庆帝转过身来,漫不经心道:“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吗?”
杨荣恭敬道:“陛下恕罪,落英红的案子,死了人证,线索幽微,查证实在是极为困难,到现在仍然毫无头绪。”
崇庆帝道:“你龙鱼卫如今办案是越发不顺手了。”
他看着跪地请罪的杨荣,道:“大案毫无头绪,小案应该很快查的清楚吧?”
杨荣一怔:“什么小案?”
“朕在温泉行宫,本来想要去山下的真武庙里看看,”崇庆帝道:“谁知他们说真武庙前出了个命案,好像是斗殴死了人。”
“这种小案子,你龙鱼卫应该审理地很快吧?”崇庆帝看着沉默的杨荣,道:“……是不是觉得这样打架斗殴的小案子,辱没了你们龙鱼卫啊?”
“臣不敢,臣绝没有这个想法。”杨荣道。
“那就去查清楚,限期三日,”崇庆帝道:“像这种打架斗殴的案子,京兆尹也不过三五日就能查清楚,你龙鱼卫总比京兆尹强吧?”
杨荣走出去,就见楚嫣正指挥宫人采摘梅花上的霜雪。
她抬起头来,见是杨荣,露出了一个极为动人的笑容来。
杨荣却不喜欢这样的笑容,因为这笑容既宣示了一种雨露滋润的娇艳,又莫名带有一种先知先觉,仿佛对他的前途命运一览无遗。
他紧紧握住了双手,转身离去。
楚嫣歪着头,却吩咐道:“……请长公主来行宫。”
作者有话要说: 梁王是个瓜怂^_^
杨荣完结倒计时~
还有七八万字估计就完结啦,作者行文短小,(*/ω\*),但一定把故事讲明白。感谢小天使们的订阅,么啾~~~
新文有个构思,不知道亲们想不想看西晋那个贾南风的故事?
第四十七章
杨荣问道:“怎么样?”
龙鱼卫校尉和仵作对视一眼,道:“都督; 已经查访清楚; 死者名叫麻五,是昌平镇火头村人,平日好吃懒做; 打架斗殴; 欺男霸女; 是个游手无赖。”
“据人证说; ”他道:“麻五在真武庙前公然调戏一美貌女子,被这女人的丈夫失手殴死。”
这仵作点头道:“验伤有二处,一处在胸膛胁下,是受了重击导致肋骨断裂横叉入胸;一处在后脑上,脑骨折损,应该是撞击到了台阶,两处皆是致命伤。”
“看样子,你们已经有了眉目。”杨荣道。
“都督; 这种打架斗殴的小案子; 跟咱们以往办过的大案怎么能比?”这校尉不屑道:“别说是三天,一天就可以破案了。”
“死者胸骨断裂; 行凶者一击即中,一定是练武之人,不是文弱书生。”这校尉道:“根据目击者的说法,麻五调戏的这名妇人十分貌美,以往又不曾见过; 定是富贵人家的姬妾出行——查了一下,庙会那天,只有彭城伯带着小妾闲逛,而且彭城伯带着护卫和马车。”
“彭城伯的家丁殴死了人,将人提审结案。”杨荣也不在意。
“是,”这校尉道:“都督,我就不明白,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案子,本该属于京兆尹,皇上怎么会让咱们龙鱼卫去查?”
“皇上是对龙鱼卫不满,对我杨荣不满,所以故意用小案子羞辱我,”杨荣黑着脸道:“……办案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楚嫣走进汤泉,王怀恩见到她,似乎有点惊讶。
“怎么了,王公公?”楚嫣问道。
“刚才陛下宣召夫人,”王怀恩道:“夫人不是说自己身体不适,叫小红姑娘前来伴驾吗?”
楚嫣眼角一凝:“我什么时候叫小红过来伴驾了?”
她走进池子里,就见雾气缭绕中,一个身影跪在池边,又是捧巾又是推拿按摩,十分殷勤热切,而她正在服侍的人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一切。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楚嫣笑道:“打搅了陛下的美事啊。”
看到缓步走来的楚嫣,小红浑身一震,眼露惧怕,手上的白巾和香膏也掉落在水中,怕得浑身发抖。
“怕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楚嫣轻笑道:“我要是吃了你,皇上岂不是要跟我算账?”
崇庆帝被香膏落入水中的浪花惊醒,抬起眼见是楚嫣,才道:“朕叫你,你怎么才来?”
他招手,楚嫣却不肯过来,“皇上自有佳人陪伴,我怎么好过来添堵?”
“什么佳人,”崇庆帝只见地上一片混乱,还有个缩成一团的小红,不悦道:“还不退下?!”
小红眼圈一红,狠狠咬了咬唇,爬起来捏着裙角慌不择路地跑了。
楚嫣见她模样,心中不怿,又十分可悲可怜,见着崇庆帝仿若无事一般,更是怒火万丈。她也不理会崇庆帝伸在半空中的手,只拖了鞋袜,将一双玉白的腿儿伸进池子里,左右晃荡起来。
崇庆帝游了过来,却被楚嫣掀起浪花,打到脸上:“陛下是不是爱玩鸳鸯戏水啊?怎么不好好玩呢,把人遣走干什么?”
“什么鸳鸯戏水,”崇庆帝好笑道:“朕都没有看到她,你个小醋坛子,怎么这么大醋劲儿?”
“没有看到她,就由着她服侍?”楚嫣道:“陛下不是不惯生人服侍的吗?怕是也嫌王怀恩干瘪老木头,不如美人柔荑服侍地舒服呢!”
崇庆帝见她醋劲大发,倒也十分有趣:“……朕操劳国事,早就睡过去了,还知道服侍的人是谁?”
他伸手握住楚嫣玲珑的脚踝,楚嫣惊叫一声,就落入水中,很快像灵活的人鱼一样从崇庆帝手中脱出来,却不知在崇庆帝的眼里,她自己是身姿窈窕,曲线毕露。
崇庆帝从背后握住她不盈方寸的细腰,解开丝带:“……要说鸳鸯戏水,朕和你才是一对野鸳鸯呢!”
“呸!”楚嫣被崇庆帝火热的大手摆弄地身娇体颤,仰头大口吸了一口气:“……谁跟你是野鸳鸯?”
崇庆帝只见她万种风情悉堆眼角,烟波流转,勾人魂魄,不由得发起了狂来。
王怀恩只听得汤泉里仿佛八月十五的钱塘江,涨潮落潮实在是声震天地,只好发挥自己闭目塞听的功夫,当然这功夫他最近些时日,可算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楚嫣也不管面前的人是天子还是万岁,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是重影的,被晃得连人影都分不出来,却还要被崇庆帝堵住唇舌,恣意勾弄,只好拼着一点力气,在他背后狠狠抓挠起来。
“嘶——”崇庆帝吃痛道:“小野猫,又掐又咬的,还不驯服?”
楚嫣又随着他尖叫一声,这一回是彻底没了气力,随波逐流了。
等崇庆帝恣心随意,心满意足地从汤泉出来,迎接他的又是一个好消息。
“刘将军在丹徒大破叛军,”许昌喜滋滋地禀报道:“据前线军报,刘将军驻师于睢水小河桥北,下令留下守桥士卒千余人不动,暗中亲自带大军辎重向东转移,在离叛军三里的地方,趁半夜渡河到南岸,绕到叛军之后,一举击溃了叛军主力!”
崇庆帝龙颜大悦:“好,命刘符生继续追击,剿灭其残部!”
“是。”许昌道。
“此战刘符生和王庚居功至伟,”崇庆帝道:“等彻底平定叛乱,你们兵部商议一下,朕看两人都可以封伯。”
“王将军封伯可以,刘将军本身就是成安侯世子,”许昌道:“如果封伯,爵位承袭就混乱了,臣看可以晋为上将军,加秩两千石。”
崇庆帝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这时候王怀恩道:“陛下,杨荣求见。”
杨荣是来禀报真武庙麻五被杀的案情的,“陛下,龙鱼卫已经结案。”
崇庆帝就道:“这案子什么情形?”
杨荣道:“已经查明,彭城伯小妾被无赖麻五当街调笑,彭城伯的护卫过失杀人。”
崇庆帝“哦”了一声,口气莫名道:“彭城伯?”
“是,”杨荣道:“彭城伯乃是勋贵,不敢随意问罪,臣特请陛下允许臣提审彭城伯。”
崇庆帝淡淡道:“那你就去审吧,朕等着你的结果。”
杨荣得了皇帝的话,悄然退下了。却根本不知道身后的崇庆帝神色沉下来,冷冷地目视着他。
长安街,杜仲府邸。
杜采屏泪意盈盈,却斩钉截铁道:“我不嫁!皇上无意让我入宫,连太后都拗不过皇上,难道爹爹您还要跟皇上对着干?”
杜仲恨铁不成钢道:“爹爹自有办法让你入宫,皇上的话不起作用!”
“你们能逼迫皇上立我为后,”杜采屏道:“难道还能逼皇上亲近我?爹,你难道不想一想,皇上如果不亲近我,我又怎么坐得稳皇后的位置,又怎么能生孩子,爹爹你机关算尽,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陈国夫人恼怒道:“你小时候曾经说,要给你表哥当皇后,你爹难道不是在满足你的心愿?”
“小时候?”杜采屏觉得可笑:“小时候的话如何能当真?说什么还不是嬷嬷们授意的,还不是为了讨你们欢心才教我说的?”
“你……”陈国夫人道。
“我现在的心愿就是不嫁给表哥,”杜采屏倔强道:“你们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心愿?”
“你不嫁给皇帝,还能嫁给谁?”陈国夫人道。
“我非陈郎不嫁!”杜采屏大声道,提到陈修的名字顿时生出了勇气。
“陈修?”谁知杜仲冷笑道:“你可知道我问过他,他以齐大非偶为由,拒绝了婚事。”
“什么?”杜采屏恍若雷击:“他……他拒绝?不,我不相信!”
见杜采屏嚎啕离去,陈国夫人才道:“你当真问过了?我看状元郎一表人才,是个好人选。而且他希图仕进,只有你能提携,他怎么会不答应这一门亲事呢?”
“我看他做官不是为了仕进,而是为了查明他爹陈安民当年被罢官的真相,”杜仲冷冷道:“而且他在我跟皇帝之间,选择了皇帝……我怎么会将宝贝女儿嫁给他这个两面三刀的人呢?”
“陈安民当年是……”谁知陈国夫人竟也记得这人:“御史都是沽名钓誉之人!眼睛只盯着帝王的家事,宫中要埋葬人,他们也要上疏劝谏,唯恐天下不知,不怪太后娘娘发怒。”
“老爷,”陈国夫人叹了口气:“采屏不愿入宫,你也不能强迫她,把她逼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杜仲阴沉沉不语。
“如果皇上从此以后不再立后,”陈国夫人道:“皇后之位,空着倒也无妨。老爷,你想想,如果不再有皇后,那太子就只有一个。咱们将太子牢牢抓在手上,不比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之位强?”
杜仲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夫人高明。”
“皇帝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喃喃道:“……咱们也不是非他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有小天使猜出走向啦,小心心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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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贾南风的故事,你值得拥有^_^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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