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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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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冉见怀玉与前世如出一辙的高调姿态,无声连连冷笑。
趁着那女先生跪下谢恩,人声喧闹嘈杂之余,对着怀媛嘀咕了几句。
谁也没想到,怀玉的耳朵竟那样利,听得一清二楚。
她当即拍案而起,扫了众人一圈,呵呵冷笑道。
“看来诸位,是不屑于与我这个奴婢生的同坐了!”
安平阁中为之一寂。
那女先生还跪在地上,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也不敢起,只战战兢兢地跪着。
怀媛在心里大呼糟糕。
刚刚听到怀冉那句话时她就觉得不妥,还未喝止,怀玉已经拍案而起。
听得怀玉所言,怀媛最后的侥幸心理也落空了。
怀冉嘀咕的那句,正是。
“不过是一个奴婢生的给奴婢生的作奴婢,将来得了孩子,也还是个奴婢生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话细究起来,可是把三皇子也骂进去了!
怀媛勉强镇定下来,站起身,冲怀玉福了福礼。
不管怎样,她也不能坐看怀冉就这么落实了这句话的罪责。
“四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均是岳家女儿,同气连枝。”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敬你为长,你护我为幼。”
“自家姐妹,亲亲热热的本是一体,何来什么屑与不屑的!”
怀玉定定地看了看怀媛,微微笑了。
“媛姐儿确实是个好的,连我这么个隔着房头的庶姐都如此尊敬,可见历来是不看重什么嫡庶之别的。”
怀玉意味深长地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怀媛知道她是在暗示傅霜如的出身,面色不变地继续听着。
“想必,媛姐儿日后对待妾室的孩子……”
“也能视如己出、慈祥爱护、嫡庶一视同仁了!”
说到这里,怀玉拿帕子掩了掩唇角,扭身对着大姑奶奶道。
“要我说,这都是咱们老夫人教的好!”
“你看看我们二姐姐,可不是跟媛姐儿一个样子。”
“比那些个自个儿生不出来、还容不下庶子的,可强没影儿了!”
怀盼闻言大怒。
年前听闻老夫人赏花时摔了腿,父亲就打发她和母亲先行一步回洛都侍疾,顾满林跟着父亲随后动身。
可就在回洛都的路上,竟发现茗烟那个贱婢怀了孩子!
怀盼自然是满心不悦。
但顾满林态度良好,百般道歉,还让茗烟孕中来她屋里服侍,怀盼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怀盼与怀珠同年出嫁,都是嫁过去不到三个月都怀了孩子。
后来怀珠不幸小产,怀盼却是平安产女。
隔年怀珠也生下了女儿涵姐儿。
自那以后,婚后几年,二人的肚子都没有了动静,比着的安静。
一年前,安国公世子的一个通房难产而亡,怀珠就把那通房留下的儿子养在了自己膝下。
不管亲不亲,好歹是有了个儿子。
怀盼这一年也隐隐感受到了不少压力。
丈夫又是独子,虽然婆婆心善,从不曾说过她什么,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是以茗烟这事儿,怀盼是真的没有出手。
不仅如此,她还捏着鼻子,专门给茗烟拨了两个经验老道的嬷嬷伺候。
成婚已经近六年,怀盼是真心指望茗烟这次生个儿子出来好给她养。
谁能想到,好好的一个人,年节里竟说没就没了!
一时间,怀盼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听说茗烟死的时候,肚子里的男胎都成了形。
怀盼想想就心痛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人物关系(可不看,其实记不记都无所谓哈嘿嘿):
岳家老夫人生育了五子两女,这里出现的是大姑,还有一个二姑。
从大到小:
大房:大少爷怀波(长子戒哥儿,次女孝姐儿)
二姑娘怀珠(嫁安国公世子,有女儿涵姐儿)
四姑娘怀玉(现在已经是三皇子侧妃了,ps两辈子升侧妃的时间、原因都不一样,不要被冉妹记忆误导)
二房:大姑娘怀盼(嫁两江总督顾长训之嫡长子顾满林,有女儿歌姐儿)
三少爷怀顺(未娶妻)
三姑娘怀望(庶出,有一子一女,目前为出场。)
三房:二少爷怀程(未娶妻)
四房:五姑娘怀媛(女主)
七姑娘怀悠
五房:六姑娘怀冉
四少爷怀治
八姑娘怀梨(庶出)
三、四、八姑娘是庶出,其他的子女均是嫡出
第10章 错了
怀玉确实够狠。
别人说她一句庶出,她就敢毫不掩饰地嘲讽别人生不出来。
她这话本意倒可能不全是针对怀盼,怕有不少对大太太的怒气掺和在里面。
只是这话怀玉能说,怀媛却不敢不驳。
再明显的挑拨,那也是挑拨啊。
再说,怀媛也有些不耐烦了。
她自己一堆事情还没理个明白,却又不得不在这里费脑子跟人打嘴官司。
她简单粗暴地直接否决。
“错了。”
怀玉笑意微冷,翘着唇角冲怀媛重复了一遍。
“哦,错了?”
怀媛神色平淡地微微颔首。
“这,自然是做不到的。”
怀玉挑了挑眉头,颇觉有趣地说。
“媛姐儿这意思,是也觉得嫡庶有别了?”
嫡庶有别不有别,这个问题根本就不能回答。
以岳家多年士林世族的立场、孔孟学生的身份,坚守儒学之道的岳氏儿女自然是嫡庶界限的坚决拥护者。
但以傅霜如妻子的身份,怀媛毫不怀疑,若是她今日在此吐露半句嫡庶有别的意思,来日夫妻间的隔阂,甚至反目,都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即使是心宽如怀冉,也察觉到这个问题上怀媛的为难,不由后悔起自己的一时口快。
好在,怀媛本来也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她对怀玉的追问置若罔闻,笑着偏头问怀盼。
“大姐姐与二姐姐时素来交好,涵姐儿又与歌姐儿年纪仿佛……”
“敢问大姐姐,可能待涵姐儿如歌姐儿一般?”
言语间,怀盼已明白了怀媛的意思。
她冷笑着冲怀玉道。
“涵姐儿再好,也不是我亲生的,我自然是做不到的。”
“就不知道大度如四妹妹,能做到哪一步了?”
末了又是一声冷笑,不待怀玉开口,又加上一句。
“我倒是忘了,四妹妹还没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无从比较了。”
噎得怀玉一时没了言语。
话说到这份上,怀媛也不再多言语,对着怀玉又福了福,就坐下了。
涵姐儿自然是不需要怀盼来视如己出的,她本就有自己的母亲来疼宠,这怎么能一样呢!
但那些庶出的不也有自己的生母么?
怀玉明白怀媛是在偷换概念。
她故意混淆了嫡庶的限制,只以母亲的身份,说自己做不到对别人的孩子一视同仁。
乍一听是在否认怀玉之前那句“一视同仁”,还很合情合理,本质上不过是诡辩之言。
怀玉刚想再说什么,三太太不耐烦了。
“四姑娘若是不知道嫡庶的区别,不妨自去把大庄律例读上几遍。”
“今日是来老夫人祝寿的,倒不知四姑娘怎么突然这么好学了!”
这话很不客气。
怀玉笑着咽下了这口气,总算是安静下来。
三太太出身清河崔氏,那是堪与豫州岳氏比肩的士林世家。
其父是先帝年间的大儒崔汕,被庄元帝礼遇几番才肯入仕。
三太太如此身份,平时只是不理俗事罢了。
若真惹得她不悦,招了她不喜,怕是再难在士林闺秀圈里得什么好评价了。
十步之外,与安平阁有一溪之隔的沧浪亭,立着的几人把阁中的争吵听了个清楚。
今日八皇子裴景容身负圣意,携燕平王世子裴景晖一道来给老夫人祝寿,又正巧碰上同样目的的三皇子与怀玉。
五太太先引着怀玉见了老夫人后到安平阁小坐。
两位皇子和燕平王世子却是先一同去外院拜访了岳家几位老爷,因着老夫人是长辈,年纪又大了,也就没有避嫌,一群人一道去了内院陶悦堂探望老夫人。
老夫人强撑着病体与几位贵客寒暄之后,岳府老爷们毕竟也是长辈,外院一会儿也还有许昌本家那边来的宾客需要招待。
燕平王世子就提出让岳家几位少爷作陪,几个年轻人一道赏景小酌几杯,众人自是应许。
从陶悦堂出来,怀程本是打算带人到广济斋去。
途径沧浪亭,燕平王世子觉得此处景致甚好。
——那沧浪亭,本也就是给岳府少爷们来往内外院路上休息用的,一应事务俱全。
怀程却觉得此处离女眷所在的安平阁太近。
虽然隔着玉溪,且有几片树林灌木遮掩,但家中还有未出阁的妹妹,到底不妥。
可他还没想好怎么婉言相拒,燕平王世子已经兴冲冲地踏入了亭中。
见三皇子面上也是一片饶有兴致,怀程只好无奈跟上。
其他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怀程正想着怎么开口为好,不远处给说书伴奏的丝竹之声突然停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在场几人都有武学功底,虽然被林木掩住了视线,却一点也不耽误他们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这章说说老岳家的鹅叽,这章出场的是三房唯一的嫡子怀程,行二。
然后为什么皇子王孙要来给老夫人祝寿,简言之岳家与皇家的关系,就是现在的这个皇帝,庄平帝,她生母姓岳,而早逝的岳皇后是府里老太爷的亲姐。
第11章 纠葛
安平阁中的女眷丝毫不知曾被外人“旁听”过,众人稍坐,等许昌本家那边的人到了,便由五太太领着,一起到垂花门去迎接。
怀媛给五太太打了个招呼,先独自去了四房的历下院。
历下院的东厢还保存着怀媛未出阁时的样子。
怀媛沉着脸进了内室,叫人去找了地棉和罗晃来。
——二人都曾在怀媛身边服侍,怀媛出阁后,便将她们留给了自己的妹妹怀悠。
燕尾、云归站在怀媛身后,拼命向刚进来的二人使眼色。
地棉毕竟曾做怀媛身边的大丫鬟多年,自事情发生起,就料得迟迟早早会有这么一桩。
她神色不动,面上坦然,一进来就跪了下去。
罗晃则更是直接,坦言道。
“五姑娘既然问起,奴婢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话听音,怀媛便知道这事与她所料不差。
阻止丫鬟们将此事禀告于她,又忧她因而行差踏错,故没阻止怀媛问起时丫鬟的答话。
这果然是父亲的手笔了。
大房的戒哥儿上树摔断腿的事,怀媛自然也是听说了。
待罗晃以此起了话头,怀媛也就很快明白了过来。
当初大太太把戒哥儿身边的丫鬟罚的那样狠,怀媛听闻后本就觉得有些不对。
——这位大伯娘为人虽有些斤斤计较,但不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之辈。
怀媛还道是因集荫山房之事,惹得这位大伯娘心有不快,找下人撒气。
没想到,这事本身就另有隐情!
戒哥儿的腿根本就不是上树摔断的,而是四少爷怀治亲自动手打断的!
怀媛听到这里,已是眼皮一跳。
以大房的护短,治哥儿做下这等事来,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又想到平日里怀治对怀悠的爱护,这事儿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在为谁出头。
怀媛更是头疼了。
事情本不复杂,罗晃几句话就说清楚了。
先是怀悠在爱晚林向着玉带轩而上的小道儿上,发现了自己的宝贝狐狸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后是怀悠一气之下,上玉带轩理论。
玉带轩里当时只有戒哥儿。
两人言语交锋大战三百回合。
怀悠再三追问戒哥儿为何动手。
戒哥儿坚决闭口不谈。
怀悠问得急了,戒哥儿索性来了句。
“那狐狸死得该!”
这话一出,二人都有些恼了。
混乱之中,身边服侍的也没注意,戒哥儿伸手就往怀悠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怀媛闻言不由扶额。
难怪以大房的护短,竟然会让戒哥儿被隔房的堂叔打断了腿还闭口不言。
如此倒是理解了。
对隔房的姑母动手,传出去了,一个不孝的名头是跑不了了!
怀波这辈子眼看是仕途无望了,大房对戒哥儿的期许可想而知。
这件事父亲既然不让她插手,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了。
怀媛心痛妹妹,却也头疼她的教育。
还有治哥儿……若是五太太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治哥儿这事做的……怀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沉思间,罗晃“砰”地一声,也跪了下去。
“四少爷的事儿,是奴婢撺掇的。”
“若是日后五太太怒气难息,奴婢甘愿一死!”
怀媛狠狠地皱了一下眉。
考虑治哥儿素日的行事,再算上悠姐儿身边这几个服侍的心性,怀媛对此并不惊讶。
罗晃这样的脾性……也是愁。
怀媛端茶,让她们两个出去,只留了一句。
“你们既已跟了七姑娘,自然是七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死是活,要看七姑娘的意思。”
罗晃也就不再多言,磕了三个头,和地棉一起退了出去。
怀媛就吩咐燕尾去外院瞧瞧。
若是四老爷书房里没有客人,就派个小丫鬟来禀了她,让四老爷稍坐,她马上就到。
等一刻钟来了回禀,怀媛便带着一众丫鬟过去。
四老爷已在书房等了有一会儿了。
怀媛上前向父亲请安。
四老爷自书桌后抬起头来,审视了女儿一番,微微点头。
怀媛既然专门跑外院一趟,自然是有话要说。
四老爷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女儿开口。
即使怀媛未出嫁前,父女二人的交流也不算多。这样的体验,对于四老爷来说,还是很享受的。
他喜欢女儿这样犹豫着向他提出请求的样子。
怀媛想着该从哪里说起。
大姑奶奶突然来找怀媛说起此事,不可能单只是来道歉。
怕是有什么未尽之语,偏偏被打断了。
不过,总有一个人是清楚其中所有纠葛始末的。
怀媛斟酌着把大姑奶奶前来致歉一事讲了。
四老爷丝毫不觉得意外,直言挑明。
“那你应该也已知道悠姐儿那件事了。”
“你是想问,你大姑为何专程为此事来向你道歉?”
大姑奶奶毕竟是长辈,悠姐儿的事儿说白了,还是要怪她自己脾气执拗。
那狐狸,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大姑奶奶如此作为,姿态未免放的低了些。
四老爷对此不置一词,反而提了另一个话头。
“你觉得,你大姑家的行哥儿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悠悠:哥哥,我脸疼。
怀治:不怕,我帮你打回来。
戒哥儿:谁能记得,我还是个孩子~~~~(>_<)~~~~
这章话说老岳家的第二个鹅叽,五房唯一的嫡子(口胡,每房都是最多有且只有一个儿子,且都是嫡子!),行四,也就是怀字辈最小的小哥哥了,年纪十一二上下,是个可耐的疼妹妹护短的小正太~
(摔!我们要看男主!)
第12章 婚事
怀媛怔住,思索了一下回道。
“勤勉刻苦,敦厚孝顺……但,缺了几分变通。”
四老爷笑了,问她,“何为变通?”
怀媛不语,皱眉思索起来。
四老爷问,“知不可为,故不为,可谓变通?”
怀媛断然摇头。
四老爷又问,“深知不能为,而不为,可谓变通?”
怀媛犹豫片刻,还是摇头。
四老爷笑了。
“明知不可为,改弦而为之,可谓变通?”
怀媛犹豫着点点头。
四老爷问,“何区之?”
怀媛愣住,沉思不语。
四老爷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但,倘非穷窘地步,何要变通?”
“你只看到行哥儿厚而不圆,却没想过这是为何么?”
“你大姑方直,你姑父厚重。几个儿子里,谨哥儿勤勉有余,聪慧不足;言哥儿圆滑有度,锐气不足……”
“慎哥儿,”四老爷顿了一下,后继续道,“锐气太重,刚极易折。”
“只有行哥儿这孩子,我觉得刚刚好。他不是缺了些变通,而是守得住信仰和底线,明知不可为却仍愿为之。”
“正是足够聪慧、足够有底气的人,才晓得不必在小处委曲求全。有你姑父和我作保,凭借行哥儿的聪慧,何至于沦落到穷而思变的地步?”
怀媛不敢苟同。
“大哥是长房长孙,有个做到了副都御史的祖父,和一个位列三公的堂祖父,如此出身,还不是落得个久试不第的困窘地步!”
“可见这人世间的事情,哪有说得准的,尤其是那官场上的事情……行表弟的直讷性子,迟迟早早是会让他吃些苦头的。”
四老爷不置可否,见怀媛仍有不满之意,索性直接笑着来了句。
“那就等行哥儿考中了再提!”
电光火石之间,怀媛猛然明白了。
大姑奶奶根本不是来向她赔不是,而是来探她的口风的!
怕因为这事,让岳家不满,累了两家的婚事。
“悠姐儿今年才八岁,这……是不是……太早了?”
四老爷笑着道。
“所以我告诉你大姑,等行哥儿中了举,两家再定亲!等行哥儿进士及第,两家就完婚!”
怀媛惊愕万分。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要是真让悠姐儿这么等下去,小倒是不小了,怕是得拖成老姑娘了。
这不是胡闹么!
怀媛很是不满,直言道。
“悠姐儿才多大,何至于您现在就急急为她定下!”
“况且大姑家的姑父和三位表哥都是从军的,行哥儿纵然被先生夸了几句聪敏,也断没有说考就能考上的道理!”
不然该让那些久试不第的酸秀才们情何以堪!
行哥儿突然下场中了秀才,是一年前的事儿。这怀媛还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四老爷竟因此动了这般心思。
他们一个个的,也未免太自信了些,怀媛心里暗自嘀咕。
四老爷却是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全然一副没把这当回事的姿态。
“怎么就考不得?傅宣中探花时,不过二十有三。行哥儿只是考个进士,能考到何时?”
那怎么不说傅霜如是多么稀有的一个呢,您也不想想您当年是多大年纪考中的。
怀媛内心不忿,却也不好直提,只好郁闷道。
“行表弟今年才一十有二,这日后的事情,说不准呢。”
四老爷闻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冷淡的样子,慢吞吞地说。
“别说悠姐儿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先说说你吧。”
“你和姑爷也完婚几年了,他待你……可还好?”
这事儿怎么能不说呢!
悠姐儿虽然还小,可眼看着也是要相看的岁数了,若是四老爷有意留悠姐儿给行哥儿,现下不说清楚,日后还怎么好给悠姐儿另行择婿。
怀媛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姑爷历来是体贴的。”
四老爷低下头,在手边的文卷上批注了几笔,状若随意地问。
“听说年前你五婶送了几个丫头给你,又是怎么回事?”
怀媛想了想,坦白道。
“姑爷年近而立仍膝下无子,我已打定主意,为他挑了个丫头。倒不是五婶娘送的。”
四老爷搁下笔,注视着手中文卷,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盯着怀媛双眼问。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姑爷的意思?”
怀媛察觉出父亲口中的凝重之意,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直言相告。
“这是我的想法,还没告诉姑爷。不过……姑爷想来,也是会同意的。”
怀媛想到傅霜如对进她屋里的冷淡,又念及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觉得这是最贴近事实的说法了。——傅霜如确实不知道她选妾的事儿,不过以怀媛对他的了解,这种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大概也不会多做阻挠。
四老爷半晌没说出话来。
怀媛本觉得此事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出于父亲的立场和她对父亲的了解,怕父亲并不乐于见得此事,故而没有向父亲通气。
也是怕影响了他们翁婿间的情谊。
四老爷却更不觉得女儿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多么的合情合理。
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猛地抬起头,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语。
“悠姐儿的婚事,我看行哥儿就很好!你也不要再管了,这事我自有安排!”
赶在怀媛再次开口前,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乏了,想去里面歇会儿。你出来的也够久了,回去给老夫人问个安吧。”
怀媛见父亲一脸的心意已决,纵使有心说两句,却也不好开口。
更怕自己越说父亲越执拗,只好无奈福身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行哥儿:悠表妹,我……我,((????))
悠悠:???
行哥儿:(灵光一闪)我送你的狐狸,你可还喜欢。
悠悠:……汪地一声哭出来(委屈。jpg)
行哥儿:慌乱。jpg 无措。jpg 迷茫。jpg 颓靡。jpg
吴喻慎:这傻逼弟弟肯定不是我的。
来说说第三个老岳家的鹅叽,大房的大少年怀波(嫡出),这可是个贼悲催的娃子比范进还惨,摊手。
圆圆说的那句,“大哥是长房长孙,有个做到了副都御史的祖父,和一个位列三公的堂祖父”,很明显副都御使就是指岳府的老太爷了,他最后是在副都御史的高位上退下来的,现在呢,插花逗狗,是个全文都活在别人的话语里的老大爷,可以说是狠悠闲了~
而“位列三公的堂祖父”,则是指老太爷他大哥,大老太爷,真正的从龙保驾拱今上上位的人,封了承恩侯,可惜,早早地把自己累死了,然后呢,没有儿子承爵,所以嗯……就很悲催。
前文提到的“许昌那边来的人”,主事的就是大老太爷女儿那边传下来的,属岳家宗族所在,可惜,已经没落地不成样子了。
第13章 行差
同一时刻,外院,永济斋。
一身着岳府侍女服饰、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正在此探头探脑。
若是此时有哪个府里的人路过,认真地看那小姑娘几眼,必然会大吃一惊——此女竟是本该好好地呆在内院吃茶的怀冉。
怀冉先前在安平阁宴上因怀玉吃瘪而开心时,偶然发现了丛林掩映之间的几缕明黄色,
一下坐不住了。
趁着众人去垂花门迎客的时机,怀冉趁机假称腹中不适,给五太太打了个招呼就偷偷溜了。
五太太正忙着,没功夫理睬她,只嘱了她记着午时回陶悦堂,随老夫人一道用午膳。
怀冉匆匆回了真趣堂,派人打听了事情的原委:是岳家几位少爷和傅姑爷陪着三皇子、八皇子和燕平王世子曾在沧浪亭驻足。
怀冉闻言,顿时五脏六腑如浸寒窟。
八殿下,裴景容,日后的容王殿下……
他不会还对五姐贼心不死吧!
怀冉当机立断,拿起笔刷刷地写下了一句话,然后换了身丫鬟的衣裙,向外院而去。
被小厮叫回永济斋的怀治,一看到所谓的“六姑娘身边的丫鬟”,右眼皮就狠狠地跳了两下。
他三步并两步进入屋中,冷着脸屏退左右,再小心地关上门窗,压低声音责问道。
“你在胡闹什么!你知不知道,几位殿下现在正在……”
怀冉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掏出纸条示意怀治拿。
“我自然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你将这句话念给八殿下听,领他来永济斋见我。”
怀治脸皮抽抽,打开纸条。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怀治无语地想。
怀治严肃正直地拒绝了怀冉的无理取闹。
“这种闺阁怨词,怎堪入殿下耳?”
“……你还是快回内院吧,若是被母亲知道了……”
怀冉再次强势地打断了他。
“堪不堪入那位殿下的耳朵我不知道,但提起母亲,我倒是想起另一桩有意思的事情了!”
怀治面色微变。
“秋试放榜那日,我随母亲去七堂舅家拜访……”
怀冉特意拖长了这句话的余音,然后话锋突然一转,拔高了声调质问道。
“倒不知我们一贯孝顺听话的四少爷在家,又干了什么好事?”
五太太娘家的远哥儿今年下场,结果却不甚如意。
五太太与远哥儿的母亲林七奶奶闺中时就是手帕交,于情于理都该在此时过去慰问一番。
只是怀治去年刚过了童试,五太太怕远哥儿见了他心里不得劲,就留了怀治在家,只带了怀冉过去。
而那恰是岳怀悠与戒哥儿起争执之日。
若非五太太与怀冉都不在府中,地棉也不会无奈之下让人去外院找岳四老爷,结果阴差阳错地撞上了四少爷,惹出了之后的诸多事端。
怀治冷汗淋漓,讷讷不敢言语。
母亲若是知道了,还不……怀治想想就嘴里发苦。
怀冉见好就收,威逼完了开始利诱。
“你好歹是我弟弟。”
“若是帮我做成这件事,就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自会在母亲面前替你周全。”
“你只管想法子让八殿下听到即可,他听了自然会来。”
“他若是不愿意来,我也绝不多纠缠,马上就回内院。”
怀治那个榆木疙瘩,还不切实际地奢望着能完全瞒住五太太。
他也不想想,父亲和四伯父后来为了这件事,又各自填了多少银子进去!
以母亲的精明,五房那么大的一笔账目,就是父亲做得再隐秘,也绝无可能分毫不露。
怀冉内心怜爱了一番自己的蠢弟弟,嘴巴上却不遗余力地继续忽悠他。
怀治头大如斗,几经挣扎后还是屈服了。
他婆婆妈妈地叮嘱了怀冉很多,让她再三保证只是与八殿下说几句话,绝不会有出格之举,才很是犹豫地出门了。
半道上还又突然转回来,不放心地告诫怀冉要好好地待在他书房里,若是无聊就随意翻翻架上的文卷,绝不可踏出他的屋子半步。
怀冉心急如焚,还要耐着性子一遍遍地应是,简直想把他暴打一顿。
怀治到了广济斋,燕平王世子不由笑话他贵人事忙。
因刚才众人煮茶论文正是谈到兴起时,一个小厮却突然出现把怀治叫走了,故而大家均是很好奇缘由。
怀治无奈苦笑,解释说是家姊闲暇时打算为他做双袜子,刚才整了几个花样送来由他挑。
怀程失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怀顺抽抽嘴角,不作言语。
三位殿下不清楚内中缘由,相顾无言。
裴景晖敏锐地发现裴景容的表情定住了片刻,越发坚定了某些猜想。
怀治则头疼着如何把话题引到那两句诗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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